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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督徒] 教会论与策略反思座谈会

教会论与策略反思座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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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面对当下xin环tiao境li?——教会论与策略反思座谈会(精简版)
GTC  恩典城市  5月12日


编者按:2018年2月1日新《zongjiaoshiwutiaoli》(以下简称:XTL)开始实施。这对中国家庭教会意味着什么?中国家庭教会又当如何面对这个外在挑战?政策违宪、坚持聚会、分散小组……面对各种不同的声音,恩典城市邀请了高真牧师和王怡牧师就此问题进行了讨论。本次座谈的目的不是对XTL内容的解析,而是从神学的层面,基于完整的教会论、救恩论,以福音为中心反思教会的态度、立场和策略。基于特殊原因,采取分散小组聚会的教会的牧者没能参与到本次座谈。非常遗憾本次座谈中缺乏另外一个声音也缺乏不同观点之间的充分对话,本次座谈内容并不全面。期待后续可以对此问题进行又更深入、广泛的探讨。本文是根据此次座谈会的核心内容整理、补充的精简版。

一、XTL中值得关注的内容
1、更加精细的管控是XTL的一大特色。
XTL对合法和非法进行了清晰的界定。XTL企图建立涵盖公安、社区甚至各级政府部门参与在其中的宗教综合治理体系。XTL比较明确的加强了各个细节上的管控,特别是针对涉及外国人、财产、教育、出入境、境外宗教活动,并且出台了相关的行政许可细则。虽然似乎增加了临时宗教活动场所和临时登记的空间,但是没有与之匹配的行政执行细则,尚未进入可操作阶段。
2、需要关注XTL的长远目的。
放眼未来十年、二十年,XTL很有可能是为了宗教法做预备,从而实现政府对宗教的全面管控。XTL的目的不是取缔宗教而是渗透、介入,例如温州教会——五进五化(装摄像头、挂国旗)、禁止传福音、儿童主日学等。
XTL执行很有可能是从教会管理规范方面入手,例如安全、消防等。规范化管理对教会的影响之一就是教会的聚会形态。一旦场地使用出现问题,当如何聚会?这不是简单的分散与否,而是涉及到教会论的问题。是教会论决定教会聚会的形态,而不是环境变化。因此,我们需要从长远的眼光来考虑一旦完成法规化,教会所面临的处境。
3、XTL更加强烈地强调了意识形态安全和宗教中国化。
XTL从长期使用的“宗教要与社会主义中国化相适应”提到了意识形态安全和宗教中国化。这是不同于50年代的三自运动和04年的条例的两点重要内容,对后面的内容有很大影响。
教会能够接受的是不对内容进行审查的备案性管理。与此相反XTL却加强了教产、教职、教义等方面更严格的审查。从XTL上升到意识形态、国家安全、宗教安全的高度来看,政府试图从意识形态和政治诉求完成对教会的某种控制。从现行体制的角度来看,对教会的管控,关乎到国家合法性的问题,因为现代国家的概念与教会论密切相关。涉及到执政党如何看待教会,教会如何定义自己的存在,如何具象化基督国度性的临在与掌权。
教会对XTL的回应实际是参与到了界定国家和教会的边界,不止是某一间教会的安全、策略、行动的问题。我们希望政府建立更合乎圣经的政教关系——法律上平等原则(和其他社会团体一样)却视教会为特别的存在,当然没有特别到他看教会是另一个国度的存在。今天政府怎么做、教会怎么回应,是正在塑造未来二三十年甚至一百年在中国形成的国家和教会的边界。

二、教会论所左右的策略反思
面对XTL,一般最直观的反应是寻找有效的策略性回应。但这时候教会正需要停下来,不是基于环境的变化和对时局的判断进行决策,那样做常常还是停留在我们根深蒂固的文化掌控之中。这个时候需要的是系统的神学思考、沉积,基于扎实的神学,面对具体情况做出决策。

(一)什么是教会?——教会论左右下的策略
面对国家,当下的重心是教会论的建设,学会基于教会论做决策。
1、教会是神所招聚的,敬拜上帝的群体:真教会三个标志——圣礼、圣道、惩戒,教会本质——大公性、使徒性、圣洁性,是教会区别于其他宗教的本质特征。这是决定教会聚会形式的根基。在个人主义盛行的社会文化中本身就存在着弱化公共崇拜的倾向,缺乏教会论原则指导而分散成小组聚会容易导致教会失去其整体功用,失去对上帝敬拜的存在意义。
2、教会是上帝的创造和救赎的中心。祂万事之先在基督耶稣里拣选了祂的百姓,这群百姓在万物中作初熟的果子,直到天上地下一切在基督里同归于一。人是为社群而造的,我们被拯救也是为着一个国度、为着基督的身体。因为有大使命基督徒被留在地上,而不是受洗之后直接被接回天家乃是要建立敬拜,甚至是要回到起初创造的目的,使上帝的形象和荣耀透过祂拯救的百姓遍满地面。教会本身是群体性的这点非常重要,一个由蒙恩之人构成的生命共同体。当一间主的教会,就是这个生命共同体在一地一方的具体彰显。我们不能以一种个人主义的对教会、对福音的理解方式和看待教会,信仰变成归根到底是我个人的重生得救,我带多少人能信主。而教会不是从任何一个成员角度来建立的,基督是教会的元首,所有的基督徒共同作为身体构成整体的教会。
3、有些教会借着这个契机推动、加快了教会植堂的步伐。从形式上看似乎和分散小组聚会类似,但是却是本质上的不同。第一、植堂教会是在教会的差派下具有策略的植堂行动,刚开始类似小组的形态是从布道所到堂会的过渡阶段。第二,不同于已经将已经存在的堂会拆分成小组,植堂是教会趁机、甚至提前推动了计划中的植堂不是变成小组,而是植堂运动,是在教会主权之下的积极回应。以植堂和教会成长为目标的主动分散,与在新条例压力与威胁下的主动分散,分拆教会不同。前者是以教会为主体的有机成长,后者是政治压力下的主动弃守和撤离。
4、基于教会论教会的成长、发展必须捍卫的是什么?
教会是上帝的国。在很艰难的情况下,这个国是甚至是以看不见的形式存在。就像五十、六十年代,地上已经没有有形的教会被看见了。但是那些分散的、被逼迫中的信徒仍然构成了上帝的国,没有断绝。那么在这种情况下,为何要保持有形教会的堂会形态呢?这关乎对神在中国教会中的工作的理解。
首先,在过去十几年,我们看到上帝带领中国家庭教会成长到一个新的阶段,这是圣灵的工作。如果没有XTL,大家都在谈堂会建造、教会建制、植堂、宣教。这个过程显明神的心意是让分散的祂的儿女建立了这个有形的被看得见的堂会,使得敬拜、圣礼在教会被聚集起来(这里人数不是最重要的),从没有堂会进入到堂会建造。那么新条例一来,只是压力和威胁,真正刀剑的逼迫还没有开始,教会就马上主动弃守、分散,这样回应是否会对教会的建设和已经形成的牧养带来削弱?是否与上帝过去十几年对中国家庭教会的带领一致?
其次,地方教会的建立从开始到成熟是需要时间和稳定性的。参与教会治理的长老、执事的产生和成长,教会组织成熟都是在时间和相对稳定具有一定规模的教会群体中产生。这是教会作为身体正常的增长方式。因此,倘若将具有一定规模的教会人为地拆分成小组无疑是教会成长的倒退。被拆分的小组在很大程度上不仅无法像植堂一样成为教会,反而会有小组的消耗。
今天需要考虑的是神所建立起的主日敬拜、教会治理、圣礼施行,值不值得我们为此付出代价,走十字架的道路不轻易地放弃?上帝的国教会与这个世界的边界到底在哪里?教会十字架的印记到底在哪里?是不是要在言语性新条例出台,政治空间收紧,刀剑还没有开始的时刻,教会就根据自己的预估和判断,在事情发生前就主动撤退?是教会论在主导我们的策略,还是文化的智慧和权宜之计?这才是最关键的问题。
我们这个时代,与50年代的中国教会和初代教会一样,来自凯撒的刀剑、逼迫、受苦,才是教会十字架的印记,这个十字架的印记,就是教会与世界的边界。

(二)救恩论的挑战——在福音里的勇气、自由和圣灵的充满
1、福音赐给我们持守的勇气,因为救恩,我们可以失去暂时的一切,包括自己的生命。
因此,面对环境的变化,教会领袖的决策不是依据政府的意图而是神的心意。珍惜上帝在祂教会中的工作需要付代价。49年之后,中国城市新兴教会是在相对宽松的环境中被主兴起来的。实际上对那条十字架道路、为主受苦的经历、对局势的判断、对自我的评估,这些都还没经历程度稍微严重一点的上帝的试炼。因此我们很容易轻看我们的败坏、软弱中我们的惧怕。从而需要格外警醒将肉身中的软弱、惧怕伪装成纯神学性的回应。福音不仅赐给教会持守的勇气,更次给我们直面自己内心的软弱、惧怕的能力。面对新条例,神恩典的福音在教会的教导中被激活出来。
2、福音使我们得自由。今天我们的挑战是自己:今天的中国家庭教会有没有放胆传道的圣灵的充满?有没有因着基督的福音得真正自由?使我面对新条例的时候,更多的是从福音本身出发,基督福音的勇气,为了福音的好处,而不是从对外在事件的评估出发。对外在事件的评估很多是不可靠的(取决于不同的资讯、有限的生存经验,甚至是地理位置),所以我们要问的是我们的回应是不是以福音为中心做出的决策。
3、需要澄清的是,目前的逼迫尚未严重到必须得分散的地步。倘若严重到任何五十人以上的聚会都保持不住的地步,我们相信基督有形的身体在中国仍然存在。
在教会面对压力时,牧师和传道人承受最大的压力和试探。如果教会不存在了,传道人几年、十几年的心血,甚至自我的身份认知,都会受到威胁。最安全的就是主动分散,等日后再东山再起。
现在的关键是,我们是否要为神在中国城市教会所带领的植堂运动、堂会建造运动、形成身体的运动付代价。珍惜在相对成熟的教会论下慢慢形成的教会教导、讲台建立、圣礼施行、教职产生、教会门训等。对大部分的教会来讲,这一切才经过过去短短七八年甚至十来年的时间。这一切值不值得我们为此付出十字架的道路、甚至坐牢的代价持守?直到持守到不了的时候,到哪一步作哪一步的事情。

(三)宣教和护教的挑战——让这世界认识基督的教会
     1、XTL在很多方面涉及意识形态和国家安全是因为中国国家的逻辑在本质上是政教合一,不接受有一个叫做信仰的国度或者灵魂的权柄。所以今天教会对XTL的回应具有很大的宣教和护教的功用。这是教会的机会:不断向这个社会来澄清什么是教会,为什么灵魂的权柄不应该被有形刀剑的统治者所掌控,为什么我们可以接受外在的管理但是信仰、崇拜、教导、牧养、牧职、成员等不能放在国家的辖制或者对内容的审查之下。
2、基督的教会所持守的政教关系的立场是教会论所塑造的。其他的宗教实际上在这个问题上是基督教的受益者。因为其他的宗教不存在政教分离的立场。教会需要在对新条例的回应中阐释、坚持政教分离的立场。用什么让政府看到这是出于信仰而不是政治目的?就是借着我们十字架的道路,愿意为着信仰受苦。不是为着躲避可能的逼迫,而是为了让这个社会、国家知道我的信仰为什么要拒绝你对我信仰内容的的限制和控制,我愿意为此付代价。这是十字架的道路,是宣教和护教的道路。从宣教和护教的角度就拆穿了“我分开了还可以上街给人传福音”的借口。因为如只要你还有人身自由你都可向人传福音,这跟教会的回应策略无关。
3、从见证的角度,首先我们需要考虑教会在中国社会做出什么样的见证出来?一方面在中国传统文化和社会里,有一群人不是为了实际利益,而是单单持守他们的良心和信仰的追求而承受政府的逼迫打压,他们坚持、愿意承受打压也不放弃。另一方面他们也表达了善意,没有用暴力回应而是温柔的方式。
其次教会如何做见证?过去中国教会美好的见证大多是个人性的而且是在教会的封闭的系统中。袁相忱、王明道、林献羔等还有很多无名的见证人在过去为主做了美好的见证。如今中国教会所处的环境发生了极大的变化。如今具有千万之众的中国教会正在被越来越广泛的中国社会群体所了解。今天面对新条例所带来的逼迫,教会作为群体性的见证对未来福音运动所形成的影响是无法估算的。因此今天教会的见证不再是个体性的面对逼迫而是群体性的。今天会出现一批教会,甚至是已经经过建制的教会走十字架的道路。如果是这样就不单单是有一群分散的仆人而是一批教会,那么我们就会迎来复兴。

(四)国度性的回应——不是一间堂会的立场而是神国度的视野
1、从国度的角度整个中国的教会是基督的身体,是同一个教会。从这样的角度大城市的教会要为小城市和乡村教会站住。
首先城市教会承受力大于乡村教会的承受力,中型城市教会承受力大于二三线小型。面对新条例的打压,大城市的教会、规模更大的教会的坚持能够为兄弟教会争取更大的空间。
其次要为你的弟兄站住,这是对整个基督身体的责任。教会不能只考虑自己的堂会。在平顺时期,你已经在神学装备、人才储备、物质资源上受了恩惠。你得了王后的位分——在首都的教会、在省会、中心城市的教会,你得了这些有利的上帝的普遍恩典,不是没有上帝要使用的你为你的弟兄站住、持守你和刀剑权柄的代价。在枪林弹雨中,你是要首先趴下,让别人先接子弹,还是为主为了你的弟兄,要做那个依然站立的人,为别人挡子弹。
       2、面对不同教会对待新条例的不同立场,教会要竭力保守圣灵所赐合而为一的心。
首先面对XTL教会要作为一个整体从国度的角度来合一地回应新条例的挑战。教会需要基于整全的神学从教会论出发而积极地展现教会的姿态。
其次,面对不同教会的立场,我们需要尊重彼此的决定。即便是基于局势判断的决策或者是基于软弱和惧怕的决策我们都需要尊重和体谅。但是对于那些以神学包装自己出于肉体的决策的教会,这对基督的教会是极大的伤害,我们需要直接指出来。
第三,教会之间需要在福音中对话,不断宣讲福音本身的力量。在福音中除去因逼迫而产生的惧怕,因看见神即将成就的作为而奋兴。
第四,要区分教会所领受的不同托付。在全国范围内需要有几个案件教会走公共程序、进行公共的发声。其目的也是使得大部分教会不需要在这事情上花功夫,打一枪换一个地方就行了。
       3、2018教会面临的是不进则退。今天中国家庭教会面对新条例不可能做原地踏步的想法,要么往前迎接一场大规模的复兴,要么就会大规模的软弱遭到后退的失败。不进则退是面对新条例两个必然结果,不会是原地踏步。

三、教会面对新条例的挑战和策略性建议
   
(一)策略性建议
       1、面对选择性执法,首先教会需要加强小组功能。到了牧师和传道人都失去了人身自由的地步,退回小组时需要有充分的预备。但是仍然可以区分主日聚会和小组,既五六个小组可以形成一个敬拜点。只要牧师传道人恢复人身自由则立刻恢复公共崇拜。
2、被执法的教会的教会可以选择进入周边写字楼等任何可用的公共崇拜空间。会堂被封就寻找临时聚会场所直到无处可去。即便被追到了无处机会也可以在坚持中吸引火力保护其他教会。
3、部分有托付的教会可以选择在法律诉讼过程中发声。
       4、教会之间要形成整体感,彼此支持、声援。例如向无法继续在自己的场地聚会的教会共享可用的聚会空间。

(二)挑战
1、最大的挑战首先是对牧师和传道人:家庭教会传道人是否真的愿意靠着主福音的力量走十字架的道路?这不仅仅影响你的身家性命,更是影响主的教会和千万属神百姓的生命的状况。这首先是对教会领袖的挑战和教会领袖生命的测试。
       2、对教会合一的挑战:在这场应对中是否会带来中国家庭教会的分化?当然逼迫也一定会带来教会在这个过程中的合一。那就是对合一的盼望,能否互相声援、彼此合一,能否因XTL使家庭教会前所未有的团结起来,有更大的合一、更多的连接?小范围的分裂、大范围的合一。我觉得这个是新条例给教会最大的挑战之一。
       3、对教会圣洁的挑战:比起XTL世俗化对教会的冲击更猛烈。XTL是对教会的检视,我们能不能站立得住,能不能在逼迫和患难中靠着主得胜,教会会被炼净。
       4、对福音的挑战:XTL催促教会回到福音的中心。在福音里面对罪、软弱,在福音里彼此接纳、扶持。XTL是对以福音为中心的生命的检视和实际的操练。
       5、对神学的挑战:这是一次神学和中国家庭教会十字架道路的结合、操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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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面对当下xin环tiao境li --教会论与策略反思座谈会(完整版连载1)
2018年2月座谈会  恩典城市  今天
编者按


2018年2月1日新《zongjiaoshiwutiaoli》(以下简称:XTL)开始实施。这对中国家庭教会意味着什么?中国家庭教会又当如何面对这个外在挑战?政策违宪、坚持聚会、分散小组……面对各种不同的声音,恩典城市邀请了高真牧师和王怡牧师就此问题进行了讨论。本次座谈的目的不是单单对XTL的内容的解析,而是从神学的层面,基于完整的教会论、救恩论,以福音为中心反思教会的态度、立场和策略。
基于特殊原因,采取分散小组聚会的教会的牧者没能参与到本次座谈。非常遗憾本次座谈中缺乏另外一个声音也缺乏充分的不同观点之间的对话,以致本次座谈内容并不全面。期待后续可以对此问题进行又更深入、广泛的探讨。

完整版将通过5次连载发布共两万余字

主持人:对于即将实施的XTL,您认为哪些内容是值得格外关注的?
王怡牧师
第一从ZF对宗教管理的层面,对宗教管理变成了综合治理的体系。除了宗教局之外,XTL把公安、社区、甚至是各级政府都涵盖进去了。XTL和这几年Dang的政策是一致的:在党章中明确加入了过去没有的宗教管理方面的内容;在几大社会冲突、矛盾和政治任务中也把宗教任务摆在了几大任务当中之一。也就是ZF对宗教工作的看重其实是超过了过去几十年。虽然XTL仍然保持在国务院政策法规这个层面,但却是建立了对宗教的综合治理体系。稍微展开一点,我看到刘彭老师提到宗教局长王作安地位的下降的现象(原来是中央委员,现在连候补委员都不是了)。我觉得宗教局本身地位的下降不是ZF不看重宗教工作,其实是反应对它的升级。也就是说,宗教工作不再是一个由宗教局管理的不太起眼的部门。现在通过XTL建立起来的是一个各级政府、所有相关本门都参与在其中一个综合治理体系。在这个综合治理体系里,宗教局实际上不再是一个主导的力量。XTL实际上是企图建立整个ZF部门参与在其中的宗教综合治理体系。其中有一件特别的事情,就是在这个XTL的执行过程中,(至少是从字面上)无法确认今天中国主导宗教工作的机构和最高的领导到底是谁。因为已经不再是宗教局了。是国安会吗、是习办、还是什么?但是到底是谁呢?我们只是猜测,字面上无法确认,只能确认一点就是不再是宗教局了。所以有两点:首先他企图建立一个对宗教的综合治理体系。其次这个体系比较模糊,不知道最后的级别和真正形成体制化的主导者。这可能要在宗教条例执行一段时间之后呈现出来。

第二从具体内容来讲,XTL比较明确的加强了各个细节上的管控。特别是针对涉及外国人、财产、教育(神学、宗教教育、培训)、出入境、境外宗教活动。在这几方面建立了更宽泛、细致的管理体系。宗教局在2月1号之后,出台了一个大概十来页的根据宗教条例设置的行政许可的执法细则。涉及各个领域的审批、行政许可、具体申请制度(例如外国人举办宗教活动、进行三个月的宗教教育设立行政许可,具体的申请制度)。

第三XTL似乎是留下了一个空间,就是增加了临时宗教活动场所和临时登记的口子。但是很有意思的是刚刚发布的关于宗教条例行政许可的执行细则里面,很详细说明了宗教活动、宗教教育的申请程序,但是却没有申请临时宗教场所登记的部分。很有意思,XTL给了这个临时登记的口子,但是在具体的实施办法里却没有针对这个给出细则来。所以我认为在执行的过程中是先打、再拉。现在临时登记的具体执行还没有进入操作性阶段。
高真牧师
面对XTL,我建议把眼光放得更远一点儿,甚至是将来的十年二十年,中guo政fu的目的是什么。

首先XTL把非法和合法做了清晰界定。虽然XTL经过很长时间的酝酿,但是XTL签署正值ZF换届,具有匆忙和草率这两个特点。这是我们需要考虑进去的。什么是合法?是不是加入三自就是合法?从XTL里看不出来。它把合法的判定放在地fang政fu。地fang政fu在执行XTL的时候,看似是要取缔非法,但是XTL是要规范非法。这就是大家说的“新三自运动”。XTL弱化了宗教局、三自 ,把合法的界定,以及对教会的管理放在了地fang政fu。具体地fang政fu如何实施是我们下面要讨论的。

其次,我们需要往远看,我担心XTL是为了日后完整的宗教法做准备。如何管理宗教?政fu开了很多研讨会,中国也在学习也在动起来。我刚从台湾回来,从台湾一间教会拿来了信徒的名册,所有信徒包括信徒的十一奉献都登记在册。台湾没有不登记的教会,每个信徒都登记在册,每个信徒的奉献guo家都了如指掌,而且教会必须参与到社会服事中。到现在为止我们发现,当政fu介入到教会管理的过程中,台湾的教会可以说是几乎是全军覆没了。许多教会追求的是成功主义和灵恩。要不是走灵恩路线要不就是看谁的教堂大、信徒多。高举基督十字架的教会都衰落,反而是高举圣灵和各种显性或显性成功神学的教会都复兴。现在整个台湾都是这个现象。还有就是追求大教堂,社区服事。从某种角度看,用“没有基督的基督教”来描述现在的台湾一点儿也不为过。

所以,我担心中国教会也会慢慢步入这个后尘。XTL慢慢要过渡到不取缔,而是要一点儿点渗透、介入。就像现在温州教会。抛开对策不讲,五进五化(给你国旗、安摄像头)最后不许你传福音、取消儿童主日学。整个温州都是这个现象。地fang政fu一旦介入到教会的规范化管理,将首先从你的安全、防火管理进入。不管你教会人多人少,首先不看你的人,而是从教会的建筑物进入——人数、防火。从这个入手,一点点渗透。这是我担心的,XTL最后要慢慢过渡到可以完成宗教法规。一旦完成宗教法规那今天我们所有教会都要登记了,一旦登记了中国教会会怎么样、会发展成什么样子?这真是我们未来十年、二十年要考虑的。
主持人:两位牧师都在整体层面谈及很多。王怡牧师指出XTL是回归意shi形tai为主、和dang的政策一致的、全面性的综合治理体系。加强了很多细节规范。虽然留了口子,但是没有提供任何细则。高真牧师指出XTL的执行下放地方,地fang政fu会从管理规范化的角度入手,长久有可能会介入到教会内部事务上。那么,从管理和治理的角度,在内容上XTL对教会事务的影响有哪些需要注意的?

高真牧师

透过规范化管理对教会产生的影响之一就是教会聚会场所和聚会形态。
就像北京清理低duan人口。清理的借口就是房屋不和法。房屋关掉了,人就被迫离开了,合法的房子又非常贵。我们也面临同样处境。政fu介入教会管理的方式,首先是清理社区、危旧房中的教会。就像福音第二长老教会:开始我们租的地方是个库房,我们花了很多钱装修,弄得挺像样。结果人家来了说房子不合法,就被清出来了(房东没有合法产权,是房东自建的房子,而我们不知情)。首先我们不要把这个轻易看成是逼迫:我们在聚会着,派出所来了,给房东施压,我们就遭到了逼迫。我们这样简单定义逼迫就太草率了。政fu要做的是先把教会从危旧房和居民楼里赶出来。对教会来讲,就要进入商住房,就像王怡他们教会在写字楼。但是很多教会因为规模和奉献的缘故不能马上承受。在这样的思考方式下,有些教会就选择了分成小组。但是分小组之前,你需要考虑清楚什么因素使你分散小组,分小组的出发点是什么?这需要考虑你的教会论。

王怡牧师

高牧师提到了新三自运动,这个条例在本质上就是新三自运动宣言。
但实际上跟五十年代不一样。五十年代政fu需要拉教会的一群人,三自运动是吴耀宗他们自发的,是基督教界的宣言,政fu顺着承认、支持。如今不一样了,XTL从内容和技术上肯定是有仓促、草率的,但是XTL出台已经拖延好几年了,15年就开始做了。拖了两三年出来还是草率。两三年前,政fu是想要意shi形tai上进行基督教中国化。

温州五进五化,有一个非常重要的方面就是宗教工作提到了意shi形tai安全,或者国jia安quan层面。经过这两三年在家庭教会内,他拉不到新三自运动代表和力量。在五十年代需要先拉一批人再打。今天政fu在教会内都拉不到至少是亲zheng府的力量,打是很麻烦的。所以这场新三自运动和五十年代不同的是,这次新三自运动全是由政fu主导,没有里应外合。虽然有可能未来在法规执行过程中会导致家庭教会内部在有分化(这个后面我们会详细谈),但是这个运动不是以教会内分化作为起头的。法治社会下,政fu表面上以条li 的出台来推动、发起这场新三自运动。前几条看起来都是比较虚的,讲宗旨、目标,但是XTL和04年条li 相比更强烈地提到了意shi形tai安全和宗教中国化。这个实际上有点儿像五十年代三自宣言。只不过那是教会说出来的——三自、更新、爱国运动。XTL是新的更新、爱国,宗教要中国化。原来长期使用的是“宗教要与社会主义中国化相适应”这个说法。现在则提到了意shi形tai安全和宗教中国化。这两点对后面的内容有很大影响。

教会能够接受的是,从审批式的宗教管理走向备案性的管理,即对内容不做审查。我们希望宗教管理是从严格审批制,走向宽松的、甚至是完全的备案制。但是在文本上是完全相反的方向。XTL没有一点从审批制往备案制走的倾向,而是和意shi形tai安全、基督教中国化的意shi形tai诉求是相关的。很多内容其实是加强了审批制。包括温州的五进五化、儿童主日学等,都是非常明确的对教职、教产、教义、教会成员进行更严格的审批。因为他的实质是想发起新三自运动。从这个角度,最终是会失败的。虽然有一些官方的学者摇旗呐喊,讲“政主教从”为基督教中国化做理论预备,但是政fu在家庭教会中没有代理人,就以法规方式发起新三自。所以XTL本质上是新三自运动政治宣言以法规面貌出现。

主持人:王怡牧师提到XTL上升到意shi形tai,并且放在国家安全、宗教安全的高度,政fu试图透过新三自运动从意shi形tai和政治诉求完成对教会的某种控制。您刚才提到在做法上和第一次“三自运动”不同。有没有可能,那时新中国刚刚成立,在当时处境下,教会已经有理所当然的合法性——教会比新中国的历史更长,从tong战和操作来讲,不能立即宣布已经合法多年的教会非法,因此三自运动本身是一场再登记运动——让已经合法的教会加入某种组织更合法,自然剩下的教会就是非法,是历史处境下的一种操作手法。而今天的XTL本身是要对三自以外的教会实施管控。这些教会长年一直就处于“非法”状态,只有登记才能获得合法身份,从某种角度来讲政fu不需要再登记和内部分化了。现在透过登记就可以完成当年的再登记。因此,有没有可能是政fu没有特别在意从里面进行分化。

王怡牧师

如果政fu认为从五十年代建立起来的三自系统仍然是有效的,那么就不需要在家庭教会找到代理人。这就表明他是很自信的。另一方面,从实际数据上,家庭教会才是基督教会的主体,整个家庭教会规模上可能是超过三自两倍。三自不是很好使的工具。在这样的情况下是比较勉强的。实际上他是不够自信。
另外一个因素,就是刚才高真讲的台湾的情况。跟我们下面要讲到的教会观有关。当gong产dang想要把宗教和意shi形tai安全连在一起的时候,我们可以换一个词,就是国家的合法性问题。在新中国的历史上,宗教的文化革命是早于其他方面的革命的。在49年建立起来的是全新政体,面临国家合法性问题,这就与教会和国家的关系密切相关。例如台湾对教会的看法很简单,教会是跟非宗教团体一样的社会民间团体。所以台湾政fu对教会的管理只要跟其他的非宗教团体一样就好了。这和guo家的合法性完全没有任何关系。国家的合法性没有受到教会论(教会对自己认识)的挑战,是完全世俗化的。于台湾、和今天大多数西方国家,虽然教会是被视为宗教的,但是和其他世俗团体没什么两样,这恰恰是世俗主义已经收编了包括国家和宗教等一切文化建制的表现。

但是1949年的时候gong产dang不可能这样看教会。今天也是这个问题,几十年过后,gong产dang政quan也面临xi要建立对国家的认识,他明显感到家庭教会的存在对guo家合法性的威胁和挑战。实际上现在政fu把他和教会的关系看成是两国相争的问题。然而教会在很大程度上却没有这样看待问题。也就是说政fu认为教会的存在不单是社会管理的技术问题(就像政fu管理一个没有挂靠的民间社团一样)。政fu看教会是影响到意shi形态安全,也就是影响到他对自己国家定义的问题,是两个国度之间的问题。高真牧师讲到这点是非常好的。今天这个条li带出的教会和国家的关系,不是某一间的教会具体要怎么做的问题,也不是某一种策略可行与否的问题,某间教会是否安全,能不能继续聚会的问题。我们实际在参与界定国家和教会的边界。在中国这还是一个尚未定型的问题。今天政fu怎么做、教会怎么回应,是会影响未来二三十年甚至一百年在中国形成的国家和教会的边界。

今天在美国所代表的国家体制在立法上对教会的管理和非宗教社团是平等原则,但是从国家、社会文化结构来讲,仍然看教会是具有一定的特殊性。这虽然不是传统基督教王国的观念,但是国家仍然将教会视为可以影响国家的存在。但是其他西方国家包括港台看待教会没有任何特殊性。这就是刚才高真牧师所担心的。

那么我们的期待是什么呢?我们希望政fu把教会当作是一个跟其他社会团体一样的团体被一视同仁平等的管理。这是教会的基本诉求。目前我们把那个特别的管理叫逼迫。但如果是法治下的一视同仁的管理的话我们就不好说那是逼迫了。因为所有团体都要受到法律平等原则的一视同仁的对待。所以我们现在的诉求似乎是说,政fu不要看我们那么特别,政fu不要因为宗教这一点把教会特别对待。但是如果再往前走一点,就像高真刚才所说的,如果有一天政fu已经完成国家逻辑的改变了,一点也不担心意识形态的安全了,真的有了制度的自信,国家的的合法性和教会没有任何关系了,完全不把教会特殊看待,而和其他社会团体一样对待,那么教会不见得就进入一个更好的状态。这反倒失去了她的特殊性。我们希望政fu建立更合乎圣经的zheng教关系。实际上政fu仍然是要法律上平等原则(和其他社会团体一样)却视教会为特别的存在,当然没有特别到他看教会是另一个国度的存在。今天教会和guo家的这种博弈,实际会塑造未来guo家和教会许多边界的问题。这也是我特别关心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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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面对当下xin环tiao境li:教会论与策略反思座谈会(完整版连载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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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面对当下xin环tiao境li --教会论与策略反思座谈会(完整版连载2/5)

2018年2月座谈会  恩典城市  前天
编者按


2018年2月1日新《zongjiaoshiwutiaoli》(以下简称:XTL)开始实施。这对中国家庭教会意味着什么?中国家庭教会又当如何面对这个外在挑战?政策违宪、坚持聚会、分散小组……面对各种不同的声音,恩典城市邀请了高真牧师和王怡牧师就此问题进行了讨论。本次座谈的目的不是单单对XTL的内容的解析,而是从神学的层面,基于完整的教会论、救恩论,以福音为中心反思教会的态度、立场和策略。
基于特殊原因,采取分散小组聚会的教会的牧者没能参与到本次座谈。非常遗憾本次座谈中缺乏另外一个声音也缺乏充分的不同观点之间的对话,以致本次座谈内容并不全面。期待后续可以对此问题进行又更深入、广泛的探讨。
完整版将通过5次连载发布共两万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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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面对当下xin环tiao境li --教会论与策略反思座谈会(完整版连载3/5)

2018年2月座谈会  恩典城市  今天

王怡牧师
另外,从教会论来讲,最根本的就是对政教关系的基本理解。为什么会有XTL?XTL在很多方面涉及意shi形tai和国家安全是因为中国国家的逻辑在本质上都是政教合一的。他并不不接受有一个叫做信仰的国度或者灵魂的权柄。所以,我们今天教会对XTL的回应具有很大的宣教和护教的功用。也就是,不是被动地回应XTL,而是有一个机会不断向这个社会来澄清什么是教会;为什么灵魂的权柄不应该被有形刀剑的统治者所掌控的;为什么我们可以接受外在的管理(至少是可以忍受);但是为什么我们的信仰、崇拜、教导、牧养、牧职、成员等不能放在国家的辖制或者对内容的审查之下。这是教会的机会。

八、九十年代初有过几次对中国家庭教会运动式的逼迫之后,实际在近20年已经不再有全国性的对家庭教会运动式的逼迫了。在过去二十年中有的只是个案。是在传统模式下某些地区、某些教会、某些人受到了打压。但是全国性的、运动式的逼迫在过去20年其实已经没有了。这次实际是个机会:是政府作的尝试。我个人倾向认为这是gong产dang最后一次尝试——期望全面打压、至少是严厉限制基督教的发展。甚至不惜以立法、强制执法、甚至未来可能有刑事案件(哪怕不多,有五六起,但是分布在全国)不惜以这样的运动来打压家庭教会,我认为是gong产dang在他的转型中最后一次尝试。我说是最后一次的尝试是说他可能不会成功,最终回卡在一半,经过一两次小高潮之后就算了。

如同313年米兰敕令:基督教合法化之前,311年是罗马帝国的最后一次严厉打压,看起来很猛,但是持续很短暂。因此教会如何回应本身就是大规模的宣教和护教运动,是任何一间单独的教会、单独的传道人、信徒在过去不可能做的事情。这是神的心意,就是透过可能的逼迫,或者一种运动式的打压,教会得着一个机会机会去重新思考,甚至在博弈中以谦卑、柔和,但是坚决的心去表明这个政教关系的实质是灵魂国度和肉体刀剑国度的界限。

基督教会所持守的政教关系的立场是我们的教会论所塑造的。而其他的宗教实际上在这个问题上是基督教的受益者。因为其他的宗教不存在政教分立的立场。教会需要在对XTL的回应中阐释、坚持政教分离的立场。向政fu表明为什么我们从我们的信仰出发,相信基本政教分离的立场。为什么我们坚决不接受基督教中国化、五进五化、插国旗或者是对牧师资格审查。对今天的教会我们要考察我们是不是坚决不接受?如果是,我们用什么让政fu看到这是出于我们的信仰而不是政治目的?就是借着我们十字架的道路,愿意为着信仰受苦。

什么是十字架道路?有人说分拆了是十字架道路,坚持了也是十字架道路。我不太这么认为。我比较理解,你的分拆是基于你对形势的判断。即便后面证明这个判断不是正确的,这个分拆也是我可以理解的。但是我不认为那是十字架道路。也就是说你到底是为什么付代价?不是为着躲避可能的逼迫,而是为了让这个社会、国家知道我的信仰为什么要拒绝你对我信仰内容的的限制和控制,我愿意为此付代价。我愿意让你看见、我愿意为此付代价。这才是宣教和护教的道路。如果从宣教和护教的角度来看待你的回应而不是单单说我分开了还可以上街给人传福音。这是一个借口,因为你在任何情况下,只要你没被抓在监狱中,你都可以上街给人传福音,这跟如何回应XTL没有任何关系。只要你还有人身自由你都可向人传福音,这跟教会的回应策略一点关系都没有。

所以,最重要的问题是现在教会得着了一个机会,在社会和掌权者面前为自己的信仰争辩、坚持,而且愿意为所坚持的付代价。如果说这是二十年前所未有的全国性的教会的逼迫,那么教会就得着了二十年来前所未有的护教、宣教机会。就是走十字架的道路,用这个接续神在我们中间十字架神学。恩典城市运动一直在讲福音为中心、基督为中心的教会,我们一直在讲十字架的中心,那么在面对XTL的时候,除非中国教会、参与恩典城市的教会,呈现出来了他们为他们所传讲的信息和教会的道路来付代价,否则所传讲的自己就拆毁了。这是一个机会,使中国教会不单有所传讲的信息也有见证者。恩典城市运动在回应XTL应该成为一个很坚决的来持守基督/福音中心所带出来的政教观政教分离的教会论的福音植堂运动,并且在此愿意付代价发出声音。除非恩典城市运动在其中扮演这样角色,否则会失去真正所传讲的福音的力量。
主持人:我们谈到的第一个层面的教会论比较注重救恩论整体性,就是救恩论相关的整体性的人论。从这样的教会论而有的敬拜观,要保持教会的整体性。
第二个层面是从国度和神的掌权的角度来看教会论。上帝国度和掌权的领域是人的灵魂,每个有位格的人要向上帝交账。教会是以神的话、神的主权、基督和圣灵的牧养来统管神的子民。教会的权柄和管治范围和政fu不一样。政fu有刀剑的权柄,在刀剑的管理范围不该涉及上帝授予教会管治主权的边界。所以当政fu以他话语的权柄试图进入到教会来进入管理的时候,在刀剑还没有显明,还没到滥用刀剑逼迫教会的时候,教会在这种情况下主动分散或采取一些策略,本身是在还没有跟刀剑交锋,两个国度的边界还没有显出,两个国度在刀剑的逼迫还没有显明的时候,教会就主动放弃,这本身并不是十字架的道路。换言之,这个政教边界、两个国度,是在神的国扩展的时候,政fu用刀剑的逼迫,在十字架的道路和十字架的印记上显明出来的。而这种十字架式的显明本身就能清晰地看见教会和国度的彰显。甚至是从某种角度是唯一的道路,看见十字架的印记,这才是真正的十字架道路。基本上你刚才是从国度的角度来阐释教会论。从国度的边界来阐释什么是十字架的道路和十字架的印记。
王怡牧师
我再补充一点就是宣教和见证的角度。我们要考虑教会在对XTL的回应中,教会在整个中国社会做出什么样的见证出来?因为实际上今天教会在当代中国社会(虽然我们做得不够好)在中国民众当中毕竟不是口碑很差的。就是说在中国传统文化和社会里,有一群人他们不是为了实际利益,包括经济的、政治的实际利益,而是单单持守他们的良心和信仰的追求而承受政府的逼迫打压,他们坚持、愿意承受打压也不放弃。另一方面他们也表达了善意,因为没有用暴力的方式回应,而是温柔的方式。在中国社会中,只有中国教会在过去几十年有这样的见证。

但是过去家庭教会的见证并不被中国的广大社会所知晓。有几个人知道袁相忱,有几个人知道王明道呢?他们是在很封闭的系统中做出了这个见证,但是今天的家庭教会不一样了。今天中国家庭教会有几千万之众,慢慢地被中国社会所知道。具体数字我不清楚,但是在王明道那个时期,知道中国有这样一群满值得人佩服的基督徒的人最多有一千万人。但今天至少有2-5亿人至少知道家庭教会存在。而且在过去十几二十年社会变迁中,越来越多中国人,包括追求自由民主的、关心社会的人,他们也慢慢看到家庭教会的见证。他们也是很勇敢、是持守良心自由;另外家庭教会和他们不一样,不是通过上街,用政治的运动的方式来反抗。本质上是低调、服从、温和的。今天我们有一个机会回应一场XTL带来的大规模的逼迫。过去你前辈的见证第一不被很多人知道,第二他已经过去了。今天中国家庭教会在当代中国社会环境回应XTL,做出怎样的见证,实际上你无法想象会对未来中国福音运动正反的影响有多大。
主持人:透过高牧师和王怡牧师的分享,我们基本从以下几个角度来看为什么你们选择继续保持聚会整体性,而且愿意走十字架道路。
第一,高牧师提到教会功能整体性,尤其是教会圣道、圣礼、惩戒,教会功能,完成集体敬拜的教会功能。
第二,王怡牧师谈到从救恩论和福音出发,我们可以更有胆量面对逼迫。在情况不明之前,不以自己的对局势的判断做决策分拆教会,而应该继续忠心服事,等待形势的显明。
第三,从教会论以及教会论和救恩论的整体性,教会是一个有机的共同体,是作为身体的整体性,要珍惜神过去二十多年对教会的有形建造,不轻易放弃,走十字架道路。
第四,国度主权的边界来看,神给教会的主权边界是一个国度。我们在这十字架道路和十字架印记中彰显出和这世界不同的边界。
第五,是从整体教会对社会的见证,向社会彰显自己,我们愿意付代价是对这个时代的见证。
以上是你们之所以保持整体聚会的原因。
王怡牧师
还可以再补充一个角度,高真牧师以前讲过这点。(第六)大城市的教会要为小城市和乡村教会站住。

从教会论角度来讲,任何一间堂会如果只从自己教会的得失来考虑如何回应XTL我认为这都是错误的。无论做出的决定是什么都是错误的。而是要从国度的角度回应:整个中国的教会是基督的身体,我们是同一个教会。

从这样的角度可以看见一个问题:城市教会承受力大于乡村教会的承受力;中型城市教会承受力大于二三线小型。过去十几年城市教会兴起,北京、上海、武汉、成都等都公出现了一大批堂会,都出现了聚会人数超过百人(甚至连三百人也有更多的,通常是一两百人)离开家庭的公开堂会。政fu这样的打压,你不知道政府的目标和最终结果。从规模上是打掉千人教会保持百人聚会,还是打掉百人聚会保持50人聚会可以?完全不知道。从这个层面来考虑为什么北京教会、上海、成都的教会要站住,这是你的责任。你在整个你的弟兄,全国基督身体中,如果你首先退去,小城市的教会就只能退得更凶。如果你这个两百人的堂会,还没有遇到刀剑的权柄,你就主动放弃,那么小城市五十人教会就必须放弃,要不就得坐牢。如果你持守得住,在小的地方,五十人就可能没问题。只是百人才显得比较明显。
全国的教会是基督的身体,是同一个教会,在这场运动中,你要为你的弟兄站住。你不能只考虑你的堂会。你必须考虑你的回应:你得了王后的位分在首都的教会、在省会、中心城市的教会,你得了这些有利的上帝的普遍恩典,不是没有上帝要使用的。你要为你的弟兄站住、持守你和刀剑权柄的代价。这是很重要的,对整个基督身体的责任。
主持人:好,这是第六点,在同样的救赎恩典中,城市家庭教会却领受了更多外在的、可见的、各种资源的恩典。既然我们领受了更多的恩典,这时候也要为同样处于救恩恩典中的其他教会付代价,使用神在历史中给我们的神学资源、社会资源,为她们遮蔽、站稳。

以上我们谈到了这六点是从你们两位牧者或者两间教会的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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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面对当下xin环tiao境li-04

2018年2月座谈会  恩典城市  今天

主持人:面对不同教会对待XTL的不同立场,教会如何面对彼此的不同呢?
高真牧师
对这个问题我们也曾展开了热烈的讨论。我了解到有些教会是分小组,理由是:不是所有人都像我一样可以面对政fu。我很欣赏刚才王怡牧师谈到的。
首先我们需要形成整体,否则就会被孤立。面对XTL的时候内部就开始分化。我觉得今天这个讨论很必要,我们能够给出一个东西让大家看见。因为在此之前我们没有相关深入讨论。之前一些基督教学者针对XTL提出了一些建议也主要是从法律角度提出如何看待其内容,以及如何应对的问题。我们要从整个教会的角度来面对XTL,作为一个整体、神国的角度,我们愿意舍己、付代价、背十字架。

我们看初期教会,当逼迫来临的时候她们没有分散,虽然她们整体都转移到地下了,但是仍然保住了共同体。初期教会面对尼录、多米田的逼迫,仍然能够生存。今天的逼迫跟尼录、多米田、革老丢的逼迫甚至连五十年代八十年代的逼迫没法比。今天的教会要勇敢迎上,我们要有我们的姿态。XTL出来了是政fu的问题,而教会的姿态是更重要的。
王怡牧师
第一如果其他教会的回应是基于对资讯的判断,他们对局势有不同的判断(哪怕我不认同这个判断)我会很尊重他们的判断。

第二是软弱,他们承认我们没有那么刚强。如果我的弟兄对我说,我比较软弱,我不能这么做,我也体谅。这两个原因是我们需要尊重和体谅的。

但如果软弱、惧怕而不承认,而是用神学包装这种软弱,反而变得振振有词,就对教会产生比较大的损害。这种情况对我来说就不是包容和尊重了,需要指出其中问题。

对资讯判断不要那么绝对。我对我的同工们说,我们的评估不论是五成以上还是以下,都不要对我们的评估那么自信。我们的评估都有可能是错的。重点是神的心意。我看到神的心意一定是复兴教会。

五十年代家庭教会经历逼迫是有美好见证的,但是大规模是退后、软弱、放弃的。家庭教会的传承在那个时代是透过少数的仆人,甚至都不是以地方教会系统承接的,而是以分散的仆人们的见证承接出来的。

我评估这轮打压不会那么严重。因为gong产dang没有五十年代的力量,也没有邓的那个最高峰时期的力量。会有一波(逼迫)但是一定会被卡在中间,等到政fu做了几个案件、动了一两个教会、判了几个人或者还没判,这场运动就会卡在中间,这场运动不可能取得它期待的效果。这是我对未来的评估。倘若我们假设逼迫很厉害,我相信和五十年代一样大部分教会和信徒一样,多数都会是软弱、退后的。但是那个时候,我希望看到中国家庭教会经过这几十年是以教会来承接:我们不可能是重复一次50年代的情况——少数的、零散的、在全国各地的一些牧者、传道人、信徒的个人见证、信仰持守,迎上去走十字架的道路。五十年代我们看到王明道、袁相忱、林献羔是一批个体。但是今天会出现一批教会,甚至是已经经过建制的教会走十字架的道路。如果是这样就不单单是有一群分散的仆人而是一批教会,那么我们就会迎来复兴。

我和同工分享,2018我们面对的是不进则退。XTL带给教会的挑战不可能停在那里不动,不可能像以前那样循序渐进,要么就是退步,要么就是往前来。所以要么就是我们被逼迫,人都被抓了,教会被冲击了,往后有一段艰难。要么就是经过大半年这些扛住了,或者就没有发生,那么我们就一定要做很多之前没有做过的事,往前大踏步走一两步。今天中国家庭教会面对XTL不可能做原地踏步的想法,不能是鸵鸟政策——我埋起头来,抬起头,世界还是那个世界,天还是那个天,不可能。要么往前迎接一场大规模的复兴,要么就会大规模的软弱,遭到后退的失败。不进则退是面对XTL两个必然结果,不会是原地踏步。
主持人:前面我们讲到一个原则,是基于两国边界或者政教关系提出来的,就上帝话语的权柄和刀剑的权柄的交锋,他们必然是以十字架为标志和边界。在这种情况下若以十字架为边界,那么我们对形势的判断只是一个猜测,不能用来决定我们的策略。只有当滥用刀剑的逼迫,显出十字架的边界的时候才是对判断的证明。那个时候才涉及到教会的选择,是保持五六百人还是分成百人聚会更能好好的牧养传道。到那个时候才涉及到无论是软弱还是优先级的判断,因此不同的判断本身不能构成当下采取行动的绝对原因,而只是个可能的参数

怎么看待这个参数还没有显出来时候就主动放弃?
王怡牧师

例如,有一间500-700人的教会。如果觉得要降低风险或者扩展上帝的国可以分拆3-4间100-200人的教会。可是有很多这样的教会,为什么就直接按照小组来分了呢?实际上因为他知道假如六七百人的教会保不住,分成几间一两百人的教会也同样保不住,他们的抵抗力会更弱。直接分成小组的做法实际是一杆子退到最后,退到了小组、家庭。这样就保不住也得保了。再保不住就是叛教了,没有可退的地步了。其实这一切还没有发生。他们也知道退回小组的原因是什么。

如果出于植堂,变成3、4间百人教会,这是上帝国度的扩展。但是面对XTL这样更危险。那就不如一退到底。这种情况下,局势判断已经主宰了你的决策,而不是福音本身。如何面对他们?除了包容、尊重,我觉得最重要的就是不断传讲福音本身的力量。要恢复、更新福音在教会、传道人、信徒生命中的力量。我们不是基于对环境的判断,而是基于福音——对福音的火热,看到上帝的工作被推动的兴奋。不是因为政fu的逼迫而惧怕,是因上帝要出手了而兴奋,这是福音本身的力量。当我们传讲福音恩典的时候,用福音本身的力量和他们对话。不是在策略上跟他们讨论,是再一次用福音的力量与他们对话。
高真牧师
我对北京比较了解,大部分牧者还是活在恐慌之中。第一可能有自己说不出来的软肋。分小组教会的信徒不一定是赞同的。信徒的判断是暂且信赖牧师。前几天有两个已经分小组的牧师也跟我讲,看来目前政fu没有要那么大力度。我也看见他们对自己的决策稍微有些悔意了,也觉得自己动得太快了,但是却不愿意再做出改变。
王怡牧师
这就是需要福音力量,如果没有福音的力量的话,领袖是很难重新做决定的。
高真牧师
所以,据我了解大部分信徒是不愿意分小组的,分小组了他们也感觉很孤单。分小组大部分是看录像、听录音,一两次是小组长讲。失去了教会的整体感。也会质疑对形势的判断是否准确。我建议不需要判断形势。因为你任何判断都有可能是错误的。如果说不是,发生了你怎么解释?反之亦然。不判断,我们自己站住就好了,找到应对措施。我们教会不分散小组,但是我们一直有小组。例如,政fu来了找房东、贴封条、把我带走或者行政拘留、罚款等,暂时规避一两个月可以进行小组聚会,但是风一过去我们再聚。这就是我们的态度。我们也不会打法律官司。因为没有那个精力。圣经也说逼迫来临就从这城到那城,实在不行就进饭店会议室,每周租赁饭店会议室,再不让租会议室,那么多公园呢,找个大树底下更好。在大树底下领圣餐更好。我就是这个态度。
王怡牧师
09年我就大街上掰过饼。我们的做法会有些不一样。

首先,我们在这个过程中加强了小组。过去我们是60-70%的人在小组,现在是100%。但是有些人小组委身度不深,也好多时候不来。但是我们增加了小组,增加了组长之外的副组长、关怀组长、预备家庭(替换无法开放的家庭)。对小组做了预备。

其次,公开的发声是我们一直以来的立场。我们这样做不是要争取外在世俗民权,而是当作公开见证的机会。

刚才说到了惧怕的问题,XTL对信徒的挑战没有对传道人的挑战那么大。因为牧师传道人是危险性最大的,抓主要是抓牧师传道。所以这实际是对家庭教会这一代的牧师传道人的测试,测试他们在福音中的勇气。那么如果他们有胆怯、软弱,我们用什么方式来帮助他们?不是责备,而是一方面用福音的力量相交;另一方面用你的勇敢。

例如重庆橄榄树学堂要被关闭,申请了听证会。那是我们教会法律小组过去帮助他们。虽然听证会之后的结果是关了。关了没关系,换个地方再开。但这整个事情对弟兄姊妹和其他教会是非常大的信心的鼓励。我们会发声、会走法律程序,借着这个过程护教、发表教会立场、阐释我们的观点。首先这不是指向政fu,而是对教会的,是让所有的教会看见,鼓励一些肢体、弟兄姊妹;其次对社会的见证——让社会看见教会是怎么做的,是如何坚持、忍让的。第三也是和政fu的博弈。有机会在法庭上彰显信仰。有些律师是借着说到邪教、判刑等,在法庭把使徒信经、主祷文背一遍,把教会信条(威斯敏斯特)读一遍,在法庭上实际是彰显信仰。我们的策略是:当我们面临逼迫我们会公开发言还会有法律程序。
主持人:这个是你们教会的特色,就像我们之前谈到大城市、中型城市教会中不同的特色、不同的人群的教会中神有具体不同的托付。所以,这是你们领受的比较特别的托付。
王怡牧师
是的,我们绝不认为大部分教会需要这样做,大部分教会完全不需要这样做。但是在全国范围内需要有几个案件教会走公共程序、进行公共的发声。但是对大部分没有这个托付教会没有这个精力、预备,完全不需要这样做。而且我建议根本不需要这样做。但是有些教会愿意这样做是非常好的。几千几万个被逼迫的教会中有几十个教会、有一百个这样的案件就好了。其目的也是使得大部分教会不需要在这事情上花功夫,打一枪换一个地方就行了。
主持人:这也是你刚才说的,面对不同教会不同立场的态度。用我们实际的作法去服事与此相关的众教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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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面对当下xin环tiao境li 05

2018年2月座谈会  恩典城市  今天

主持人:XTL的实施会对教会产生哪些具体的挑战,对教会应对策略有哪些建议?
高真牧师
从我个人观察和与执法人员沟通来看:第一执法机关还没做这个准备,他们也挺惊奇有些教会行动还挺快的。

第二就是选择行执法的问题:XTL的执法力度不足,中国一贯是立法和执法脱节。人力、警力都不能够满足彻头彻尾执行。所以只能是选择性执法。选择性执法就会找具有代表性的。如果你都分小组的就没法找了,要找就找挺着的——例如我们和秋雨之福。我们愿意这样做,可以吸引注意力保护其他教会。

第三,面对选择性执法大家应该形成一个整体感。如果某个教会被执法了,其他教会应该去支持她,声援她。例如,北京清理低duan人口,有的教会开放自己的教会去接待这些人。我们愿意向被执法的接待教会开放。而且我们不怕也不担心会被连累。我们愿意开放我们教堂空档时间。我们愿意这样做,我对我们区会的教会也这样讲。只要我们的教会没有被执法。我们的教堂随时向其他教会开放。

第四,如果我们教会被执法了,我们的选择是进入会议室而不是分小组。我的第一个选择是进入周围写字楼的会议室。每周我们租一个会议室,我们信徒都在那些群里面,只要一发通知,就去了。如果他的执法程度能够达到那个程度,继续追,那我想就像守望教会一样,他是铁了心和你干了,那么我们也可以把所有注意力吸引到一间教会。因为守望是吸引了注意力,因她受的鞭伤我们得了医治,我们现在也是这样用我们的行动保护其他教会。
王怡牧师
我们的预案基本上和高牧他们差不多。去年XTL出来,我发了几个文章。我和同工们分享,我的心意就是把火力吸引过来。我们教会如果被选择成为执法典型,那我们愿意一起为主的教会承受这些。

我们的策略也是:如果会堂被封,就找临时聚会地点,一次、两次、三次找临时聚会地点我们就忍耐一些,直等到成都周围确实找不到了,找任何地方都会被赶,那种情况我们就户外聚会。逼着他动手,除非他抓我,若不到抓人的地步肯定拿不下来这间教会。要么按法律程序直接来抓,要么像天明那样非法软禁,实际使你失去人身自由。如果以非法方式,就是向这个社会见证了政fu无法合法,仍然是乱来。这本事就是很好的见证,就坚持。几百人的教会吸引火力,他就没法再进行第二个案件。

那么只等到我和其他传道都被抓了,都失去了人身自由。在最后的这种情况下,我们才退回小组。周间20个小组,主日合并到五六个敬拜点。也就是说我们主日和小组还是要分开。主日两三个小组聚集在一个比较大的地方,把一个堂会变成五六个聚会场所和二十几个小组。只要有传道人恢复人身自由了,我们就会恢复临时聚会。另外我们会等待法律诉讼过程,在法律的过程中发声。
主持人: 刚才你们都谈到了面对XTL的一些可能,以及你们自己的应对策略。那么在座谈过程中你们想和众教会分享的有可能的挑战和回应有哪些?
王怡牧师
关于挑战,刚才都有提到,可以归纳一下:

第一最大的挑战首先是对牧师和传道人,而不是对信众。这一代牧师和传道人面临比信徒更大的危险。一个教会遇到这些事儿,信众该怎么生活还怎么生活,牧师、传道人要付的代价是最大的。牧师和传道人愿不愿意付代价会直接带领教会的方向。

所以,我呼吁:家庭教会传道人你是否真的愿意靠着主福音的力量走十字架的道路?这不仅仅影响你的身家性命,更是影响主的教会和千万属神百姓的生命的状况。这首先是对教会领袖的挑战和教会领袖生命的测试。

第二个挑战是对教会合一的挑战。在这场应对中是否会带来中国家庭教会的分化?当然逼迫也一定会带来教会在这个过程中的合一。那就是对合一的盼望,能否互相声援、彼此合一,能否因XTL使家庭教会前所未有的团结起来,有更大的合一、更多的连接?小范围的分裂、大范围的合一。我觉得这个是XTL给教会最大的挑战之一。
高真牧师
(第三)我相信有逼迫对教会好的,而且使教会更圣洁。我个人认为,世俗化对教会的冲击比XTL更猛。世俗化的冲击就是物质主义、多元主义、道德相对主义,这些对教会冲击非常大。例如,一些知识分子非常自由,不读圣经,还老拿圣经说话。这是对教会的极大挑战。另外教会也慢慢走向会众中心,以会众的需要为出发点。那么XTL也是对教会的检视,我们能不能站立得住,能不能在逼迫和患难中靠着主得胜。

(第四福音中心)还有刚才王怡谈到的福音。不管什么情况,我们都应该以福音为中心。福音最能对付我们的罪,福音也能让我们谦卑、彼此相爱、互相接纳。所以,在福音里面真的要知道福音对我们来说意味着什么。神学我们学得太多了,今天我们要进实验室了,对我们生命的检视,对我们实际的操练。我自己是这样看XTL。因此我也不惧怕。
王怡牧师
(第五)我觉得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讲面对XTL。在过去二十年,改革宗的神学在中国家庭教会中传扬。神学和中国家庭教会十字架道路的结合,这是一次操练。神学如果不跟中国家庭教会的十字架道路结合,中国家庭教会的十字架道路如果不跟神学结合我们都无法面对XTL的挑战而走向未来的复兴。过去的二十年建立的教会,所传扬的神学,这一次就要拉出来练练。
主持人:好谢谢二位,在过去3个小时我们谈了很多内容。求神来带领我们,也求神来让我们的盼望中国家庭教会十字架的道路、神学在这样一场神要带领我们经过的试炼中能够使我们更加合一。能够使我们扎根更深。请为我们的国家、教会,我们面临的这个时期祷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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