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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文(阅读)] 童话续写竞赛

童话续写竞赛

昨天收到孩子学校发的一个写作竞赛活动通知,续写“汤汤”的童话,要求人人参加。看了一下童话怎么感觉很惊悚,小学三年级的学生能续写吗?还是家长代劳?有收到这样通知的学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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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今天语文回家作业就是这个,我看了看原文,灵异小说啊!你上小学板块去看看,已经有文章贴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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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哪里举办的,有兴趣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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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老师也给通知了,班里2个孩子写,选1个好的参赛

我也觉得内容有点惊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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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否贴一个链接地址,我很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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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原帖由 思倩妈咪 于 2010-11-26 15:00 发表
能否贴一个链接地址,我很感兴趣!
同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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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文续写篇目
绿藤红藤
汤 汤
  我的棉布花裙的口袋里,不知何时被塞进一张软软的纸,是张裁得方方正正的宣纸,纸上有字儿,还是毛笔字,歪歪扭扭的—— “藤绿不是你的亲爸爸,藤红不是你的亲妈妈”。
  是谁塞的,什么时候塞的?我全不知晓。
  谁在和我开玩笑?
  我的爸爸叫藤绿,我的妈妈叫藤红,我叫藤藤。
  爸爸是帅气的,妈妈是妩媚的,只有我长得不太漂亮。但这算不了什么大事,一点也不妨碍他们爱我。他们爱我,那是当然的,就我一个女儿,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也怕摔着了。
  我们一家三口住在一个老宅子里。老宅子的大门上方,有用黑墨写就的“藤宅”两字,大大的,淡淡的,不知被风吹雨打了多少年。可惜大门上欠缺一对门环。
  这附近,似乎就我们一处老宅。别人都住在火柴盒似的楼房里。我们挺喜欢这样的独一无二。
  只是,我很小就能感觉到,附近的人有意无意地躲着我们一家。他们绕开宅子走,绕开我们走,一个词,绕道而走。
  “他们怕我们?”
  “我们有那么可怕吗?”爸爸笑着反问。
  “他们不喜欢我们?”
  “我们有那么令人讨厌吗?”妈妈也笑着反问。
  “那为什么,他们总躲着我们?”
  “安安静静,无人打扰,不是很好吗?”爸爸妈妈一起说出这句话,一样的语气,一样满足的微笑,仿佛从一张嘴巴里吐出来的。
  这样的对白从小到大进行过多次。现在,我对一切习以为常。虽然看着远处热闹的人群和嬉戏的孩子,心里的孤独不由自主地升腾,但是藤宅的快乐生活,足以弥补其他的一切。
  我不用像其他孩子那样去上学。七岁的时候我去过学校,但我适应不了那里乖乖的枯坐。更何况,老师讲的,我的爸爸藤绿都给我讲了,爸爸讲的,很多老师都不知道。老师看起来不太喜欢我,学校里的男孩女孩商量好似的避着我。
  上了一个月的学,我就不愿意去了。
  爸爸妈妈没有勉强我。从此,爸爸教我读诗词、做算术、习书法;妈妈教我唱歌、绘画,还教我绣花。我最爱跟爸爸读诗词。那些诗词,都在泛黄的线装书上。我跟着爸爸摇头晃脑,对着月亮大声吟诵,陶醉在清凉的晚风里,相视而笑。
  爸爸喜欢种花种菜。
  我们宅子后面,有好大一个园子,被他收拾得红是红,绿是绿的。爬上墙的蓝牵牛,傍晚就开始睡觉;娇嫩的凤仙花,我把它揉碎了,把指甲染得红彤彤;月季花,含苞的时候美,绽放的时候美,凋谢的时候,索索地落着花瓣,也是美的;一管一管的青葱;卧在地上的冬瓜青里透着白;朝天的红辣椒每天都兴高采烈;苗条的丝瓜顶着嫩黄的皱巴巴的花……种得最多的是南瓜,大南瓜,金黄金黄的大南瓜,我抱也抱不动的大南瓜,卧在篱笆墙脚,一个挨着一个,成天晒太阳。
  为什么要种这么多南瓜呢?
  因为妈妈喜欢烙南瓜饼。妈妈为什么喜欢烙南瓜饼呢?因为我爱吃。
  妈妈把整个南瓜放进大锅里煮熟,去了皮,捣烂了,和着雪白的面粉,揉啊揉啊揉上小半天。然后裹进芝麻、猪油、红糖馅,摊成一个个月亮似的薄饼,在烧得火热的锅底,哧啦哧啦地烙,烙得金黄了,烙得喷香了,我的口水也滴答滴答打在灶台上了。
  缭绕着南瓜饼甜香的藤宅,真是说不出的好啊。
  “藤绿不是你的亲爸爸,藤红不是你的亲妈妈。”这玩笑也开得太离谱了,我拿着它,笑呵呵地跑到爸爸妈妈跟前,把这事儿当做一个笑话讲给他们听。
  他们听完了,却没有笑。
  爸爸把手插进浓密的乌发里,眼睛看着脚尖,脚尖左右摇晃着。他说:“藤藤,你相信吗?”
  “当然不相信。”我笑道。
  “其实你该相信的。”妈妈和我面对面站着,她比我高不了多少,又比我苗条,她的眼睛不看我,光看爸爸摇晃的脚尖,“你长大了,我们不能骗你。”
  “骗我什么?”我的心好大一个“咯噔”。
  然后他们告诉我,十二年前,他们在一棵正开着紫花的大梧桐树下,捡到了我。
  “你们骗人!”我嚷道。
  “没有骗你,藤藤。”
  “就是骗人!”泪水夺眶而出,我傻了,这当然是一个不小的打击。泪眼矇眬里,爸爸依旧那么帅,妈妈依旧那么妩媚,可是,只一瞬间的工夫,他们变成了我的养父和养母。
  我没有当着他们的面哭出声,我默默地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把脑袋用棉被蒙上,整整啜泣了一个下午。
  哭得累了,便睡了一觉。睡得还挺美。睡醒了,我问自己,为什么要哭呢?他们以前是我的爸爸妈妈,以后还是,一切都没有改变啊。
  我擦干眼泪洗了把脸,唉,一个下午的哭泣,会不会伤了爸爸妈妈的心?
  他们在厨房,爸爸在刨南瓜皮,一个个大南瓜滚在他脚边。妈妈往灶膛里添柴火,大铁锅里,有几个南瓜正煮着呢。
  “又要烙南瓜饼?”我尽力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的样子。
  “是啊。你不是爱吃吗?”妈妈说得很平静,她一定像我一样,也装着什么事都没发生。
  “哪里吃得了这么多?”我有些夸张地嚷嚷。
  “慢慢吃呗。”爸爸抬起头看了我一眼,这一眼看得很深,好像,好像有很多东西藏着,是什么呢?我说不太清楚。
  “藤藤,”妈妈欲言又止,“如果……”
  “如果什么?”
  “如果,你想去找你的亲爸爸亲妈妈,我们不会拦你。”爸爸接过去说,我看不见他的脸,他低着头。
  “你们不要我了?”
  “不,不,当然不是。”
  “你们不爱我了?”
  “不,怎么会不爱呢。”
   “这就够了。”我说,“以后我们再也不提这件事。”
  妈妈看了看爸爸,爸爸接住她的目光,两双眼睛里,为什么藏着那么多我明白不了的东西呢?好像是喜悦的,可是,又是悲伤的。
  其实,亲生或者不亲生,一点儿都不重要。在我知道他们不是我的亲爸亲妈之前,我还不晓得自己爱他们有这么多这么深啊。
  以前只知道他们爱我。
  可是我很快又收到了第二封信。
  同样是裁得方方正正的宣纸,同样是歪歪扭扭的毛笔字——“你是藤红藤绿偷来的孩子。在一棵很大很大的,有两百多岁的梧桐树下,有你原来的家,家里还有你伤心的爸爸妈妈。”
  这封信,从窗子里飘进来,直接到我的手上。
  看完信上这几个字,我生气地狂抓。是谁?太过分了!是谁要开这样无聊的玩笑?我把它揉成一团,从窗子里扔出去。
  我没有对爸爸妈妈说起它。
  而第三封信,大概是半夜里从门缝底下塞进我的屋里,早上,我开门,一脚便踩到了它。
  它厚厚的,叠得方方正正。信上的内容更让人瞠目结舌:
  藤红藤绿不是人。你信也好,不信也好,他们真的不是人。
你住的老宅子原先也不叫“藤宅”,而叫做“米宅”。
  话说四百年前,米宅落成,大门上还欠一对门环。米宅的第一个主人米先生,痴迷稀奇古怪的东西,从深山里砍回两段老藤,一段红,一段绿,将它们绕成两个圈圈,便成了独一无二的大门门环。
  殊不知,这红藤绿藤,在深山里已修炼千年,马上就要成精成仙的。
  被生生砍断了,又生生挂在大门上,元气自然大伤。
  又过了两百年。它们才恢复元气,终于要成精成仙。
  两百年里,米宅的人进进出出,米宅里悲悲喜喜,皆在他们眼底。他们不免动了凡心,想要做人,想要做米宅的主人。
  于是白天他们安安静静地悬挂在门上,晚上便游荡在米宅里,“叮叮当当”、“噼噼啪啪”或者“呜呜咽咽”弄出些声响。
  米宅从此不安宁起来。
  不出几日,米宅的人又惊又怕,终于忍受不住,一家大小决绝离去。从此,再没有回来。
  绿藤红藤摇身一变,绿藤成了一个英俊的青年,唤作“藤绿”,红藤成了一个动人的姑娘,唤作“藤红”。而大门上方“米宅”两字,藤绿挥挥袖子,便轻轻抹去,再用大大的毛笔蘸着浓浓的墨汁,欢欢喜喜地写上“藤宅”。
  这座宅子闹鬼的事情,也就一年一年传下来了。
  真是这样吗?
  曾经,我和爸爸说过,咱们家的大门需要一对门环呢。我捧着信纸,愣愣地坐在门槛上。我的爸爸妈妈竟然不是人?这不是太荒唐了?
  又想起人们处处躲避着藤宅躲避着我们,是不是就是信上说的原因?
  到底是谁写的信?
  到底是谁在开这样的玩笑?
  正想得头痛欲裂,妈妈轻轻地从我手里抽走了信。她认认真真从头到尾地看着,也许不止看了一遍,信纸遮住她的脸。我多么希望能听到她的笑声,她只要一笑,便能证明信的荒诞了。
  可是,妈妈没有笑。
  信纸从她脸前挪开,她垂着眼帘问我:“你相信吗?”
  “不相信。”我使劲儿摇头。
  “你该相信的。”她一字一字地说。
  我从门槛一屁股坐到地上,整个脑子轰轰作响。妈妈在我跟前蹲下想要说话,我本能地往后仰了仰。
  “你如果害怕,可以离开,我们不拦你。你出了大门往北走,一直走,走过一座木桥,爬过一个山坡,绕过四个村子,你会看见一株很大很大的梧桐树,这会儿,也许正开着紫色的花。在树下,你能找到你的亲爸爸亲妈妈。”
  我从地上一骨碌爬起来,跑回自己的屋子,插紧门闩,像上次一样,用被子蒙住脑袋。不过,这一回我没有哭。
  我得做一个决定:要不要离开。
  离开的理由,他们不是人。但不是人又怎么样呢?这么多年,他们一直把我当做宝贝一样宠爱着,丝毫也谈不上要害我。
  不离开的理由是什么?那就太多了!从记事起,一件件一桩桩,那么多快乐那么多疼爱……更重要的是,我舍不得离开。
  没错,不管他们是不是人,我都舍不得离开。
  没有用很长的时间,我做了决定。
  我走出自己屋子,他们在厨房里,又在烙南瓜饼。
  “为什么要烙这么多南瓜饼?”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你爱吃呀。”
  “哪吃得了这么多?”我又夸张地嚷。
  “你如果要走,这些南瓜饼,你都带上。”爸爸说。
  “不,我不走。我哪里也不去。”
  “你不怕?”
  “我为什么要怕我的爸爸妈妈呢?我不走,以后,我们谁也不提这件事情。”
  妈妈看看爸爸,爸爸接住她的目光,他们的眼睛里,到底藏着些什么呢?很欢喜又很悲伤。
  那个晚上,我失眠了。
  是这辈子第一次失眠吧。
  其实有个不一样的爸爸妈妈,有什么不好呢?我反复对自己说这句话。再说,他们一直对我这么好啊。
  至于我的亲爸爸亲妈妈,当初他们能够狠心把我丢了,我又为什么要放他们在心上呢?
  原以为,接下去,一切都会平静了。
  可是第四封信飘然而至。它像一个幽灵不知何时卧在我的枕头底下。我睡着睡着,半夜里枕头下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用手一摸,就摸到了它。一大张方方正正的宣纸,一样歪歪扭扭的毛笔字:
  明天晚上,会有好大一轮月亮。
  藤红藤绿要对你下手了。下手是什么意思,你知道吗?傻孩子,你以为他们真的爱你?你是他们偷来的孩子呀!
  藤绿藤红做人已满212年,过了明晚,他们就该变回原来的样子。没错,他们只有212年的寿命。
  他们那么喜欢做人,怎么甘心就此变回原来的样子?他们需要一个女孩子,一个和自己足够亲密的十二岁的女孩。
  在一个月亮特别圆的晚上,用一根长长的紫色的老藤,将女孩五花大绑。然后把她的双脚深深插进土里。一个时辰之后,女孩便和老藤融为一体,脚下生根,腿上、手上、脸上、脑门上,都“丝丝丝”地长出叶子,开出花,结出果。结出果的女孩会在一分钟后永远死去。
  而藤红藤绿只要吃了果子,又能再活200年。
  现在你该知道,他们为什么偷了你并把你养大了吧。你今年恰好十二岁了吧。你还不快点逃走?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信?不,一定不是真的。是谁写的,到底是谁写的?我要把它拿给爸爸妈妈看,要他们快点找到写信的人,好好揍他一顿。我跳下床,没想脚底一软,一只膝盖跪到了地上。揉一揉疼痛的膝盖,我跑出屋子,敲响爸爸妈妈的门。我敲了一会儿,没有声音,轻轻一推,门开了,拉亮灯,才知道屋里没有人。
  这么黑的夜晚,他们去了哪里?我抓着信,坐在屋里等。屋里越来越冷,我抱着双肩,蜷在椅子上,瑟瑟发抖。
  我等啊,等啊,等到天快亮了。藤宅的大门终于“嘎吱”一声。哦,爸爸妈妈回来了!
  我急切地跑出屋子去迎接他们。
  爸爸妈妈叽里呱啦地说着话,他们还在大门外,一根长长的、紫色的藤先从门外伸进来。
  一根长长的紫色的藤!真的是一条藤!
  铺天盖地的恐惧在那一刻狠狠地袭击了我。在恐惧里,我跌跌撞撞跑进了他们的屋子,想再跑出去,已经来不及,他们的脚步声已经过来。怎么办,怎么办,情急之中,我爬到了床底下。
  床底下的我,像筛糠一样颤抖。我咬着嘴唇,怕自己发出尖叫或者哭泣的声音。他们进来了,藤绿藤红进来了,我看见他们沾着泥巴和露水的四只脚。那根可怕的紫藤绕成了一圈一圈,放在地上。幸好他们在屋子里只站了一小会儿,要不然我小小的心非破裂不可。
  他们走出去了,我依旧趴在地上。我告诉自己要冷静,害怕解决不了什么问题。是的,我得逃走,眼前的紫藤,使我相信一切都是真的了!
  别怕,别怕,得让自己发抖的身体平静下来。
  我爬出床底,蹑手蹑脚走出屋子,轻手轻脚开了大门。一出大门,我便撒开了脚丫子。
  逃,快逃!跑,快跑!脑子里只有这样的声音。
  我跑过一座木桥。我爬过一个山坡。我绕过四个村子。将近中午,远远地,我看见了一棵大梧桐树,开着紫花的大梧桐树。
  看到它的一刹那,我身上突然没有了一丁点儿力气。一步也挪不动了,这么饿,这么累,双腿软得像棉花似的,我瘫倒在地上。
  这会儿,藤绿藤红,是不是已经发现我逃走?
  是不是正发疯似的找我?
  是不是往这个方向追来了?
  我硬撑着起身,但是,没走两步,眼前一黑,又栽倒在地上。我干脆伏在地上哀哀地哭泣,眼泪啪嗒啪嗒打在尘土里。脑子里只有他们的影子,只有他们的脸在交替出现。时而是藤绿浓密的乌发,时而是藤红笑吟吟的眼睛;时而是藤绿教我读诗词,摇头晃脑如痴如醉的模样,时而是藤红为我烙南瓜饼时,光洁的额头上布满细细密密的汗……一幕幕,一幕幕,难道都是梦里的事情么?
  想着想着,害怕消逝了,取而代之的是浓郁的悲伤。
  太阳起先在最高的天空,后来慢慢往西边天滚去……滚着滚着,不知滚到了谁的身后。天“嚓”地就黑了,而我还软绵绵地伏在地上。
  若是往常啊,我该听到他们一声高一声低的呼唤了:
  “藤藤,回家啦!”
  “藤藤,南瓜饼烙好啦!”
  我有时候调皮故意躲着不答应。他们的声音会变得又急又尖:“藤藤,藤藤——”我便哈哈笑着蹦到他们面前,他们嗔怪着,争着把我揽进自己的怀里去……
  不,那信上说的,一定不是真的。
  我的爸爸妈妈,不可能会对我做出这样的事情,绝对不可能!我要回家去看看。就算是真的,那我也认了,就算回报他们养我十二年。
  回去,要回去!
  这样想着,我从地上爬起来,一步一步往回挨。月亮升起来,果然很大很圆。当我好不容易走回藤宅时,它已经在东边天上。应该是后半夜了吧。
  “吱嘎———”推开藤宅的大门,里面黑灯瞎火,我的双腿间,飕飕地掠过一阵冰凉的风。我踉跄着向他们的屋子摸去。
  敲了敲门。没有动静。
  “爸爸,妈妈。”站在屋前我轻轻地喊。没有答应的声音。
  门是虚掩着的,推门进去,扯亮灯,屋里空无一人。
  “爸爸妈妈——”我略略提高嗓门。依旧没有回应。
  “你们在哪里啊,爸爸妈妈!”再提高音量喊。
  整个藤宅里似乎都没有他们。
  也许他们正躲在某一处地方,轻轻地哧哧地笑着,当我走到他们面前的时候,就一把将我抱住,然后五花大绑?
  我把宅子里所有的灯都拉亮了。我坐在他们的床上,等他们回来,等待是多么孤独的事情啊。
  天渐渐亮了,泛白的月亮悬在东边天上,越来越淡。
  早上慢悠悠地过去,下午也慢悠悠地过去了。他们一直一直不出现。我从当初的害怕,几乎要变成热切的思念。
难道?难道……

《绿藤红藤》是著名童话作家汤汤的新作,作者用细腻的笔法讲述了有一个关亲情的故事,一个爱与保护的故事。文中的藤藤有一个幸福的家,在爸爸妈妈细心呵护,她不知忧愁,开心地成长,直到12岁,她突然接连收到几封有关自己的身世的信,平静幸福的生活被打乱了,一直朝夕相处的爸妈竟然不是自己的亲生父母,她痛苦、迷惑,不知如何面对,如何选择……12年的养育之情,仿佛是一根纽带,紧紧地拴住她和养父母,在这根亲情纽带牵动下,她和她的父母最后会有怎样命运呢?
现在就请同学们拿起手中的笔,展开想象的翅膀,阐述你对亲情的理解!请为这个故事写上你的结尾吧,藤藤和她的父母最后会有怎样命运呢?
征文题目:《绿藤红藤》续写
要求:字数300字左右
A4纸打印,正文宋体4号字(标题黑体3号字)、行距20磅,(学校、学生姓名、年级、指导教师均写在文稿末尾)。
时间:截至 12月1日。 
希望三、四、五年级同学能拓宽自己思维的空间,展示自己创意写作的才能,续写这篇童话。
写作提示:
1)            你们认为藤红藤绿会去哪里?
2)            藤藤还能再见到爸爸妈妈吗?
3)            藤红藤绿会伤害藤藤吗?
4)            藤藤一家还有机会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一起吗?
5)            那几封信到底是谁写的?
6)            藤红藤绿为什么要烙这么多南瓜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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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第八届全国优秀儿童文学奖终评结果揭晓,武义青年作家汤汤的童话《到你心里躲一躲》获青年作者短篇佳作奖,这也是浙江省唯一的获奖作品。
《到你心里躲一躲》
那时候木零七岁。
到了被大人们派往傻路路山包取宝贝的年龄。
那一年,从年初开始,大人们就教他说四句话:
“我很冷,我全身都在发抖,我的胳膊好像都要抖下来了,我可以在你家的衣柜里躲一躲吗?”
“我很冷,我的牙齿一直在打颤,我可以在你家的火炉前呆一会儿吗?”
“我还是冷,晚上的时候,我可以钻进你的被窝吗?”
“我还是冷,我可以到你的心里躲一躲吗?”
就这四句话,木零从春天背到夏天,从夏天背到秋天,从秋天背到冬天,终于背会了。
在这个叫做底底的村庄里,木零一直是一个很不出众的孩子。
离底底村不远,有个小小的山包,那就是傻路路山包。
傻路路是什么呢?是一些很傻很傻的鬼。
傻到怎么样的程度呢?其实谁也说不清楚。
大人们有时候嫌自己小孩不够聪明,就会这样骂:“简直就是傻路路一个!”
可是傻路路们那么傻,大人们却谁也不敢靠近那个小小的山包。因为,傻路路不喜欢任何一个大人,听说他们见到大人的时候,会发怒,会做出一些可怕的事情。
傻路路们只喜欢孩子,任何一个孩子!
那最神秘最珍贵的宝贝就在傻路路们的心上,大人们说,每一个傻路路的心上,都有一颗圆溜溜、亮晶晶的珠子。
那珠子,很值钱哦。
冬天里,木零要被大人们派往傻路路山包去了。临去前的头一个晚上,他显得很害怕:“傻路路会吃人吗?”
“当然不会,他们只吃大萝卜。”大人们笑着说。
“可是,为什么你们自己不去呢?”
“因为,傻路路们讨厌所有的大人,喜欢所有的孩子。”大人们尽量耐心地回答。
“为什么讨厌大人,喜欢孩子呢?”
“哪有这么多为什么,讨厌就是讨厌了,喜欢就是喜欢了。”大人们有些不耐烦了。
天明了,木零还是磨磨蹭蹭地不肯走:“如果,我取不回来宝贝怎么办呢?”
“哦,绝对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所有的孩子,都能取回来的,年年如此。”
“可是,如果我取不回来呢?”
“如果取不回来,那就只能证明,你很没用。我们,会很失望。也许,会把你送到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
冬天,太阳总是很懒的,迟迟不肯露面。木零在浓浓的雾气里向傻路路们的山包走去。他浑身颤抖得厉害,按照大人们的意思,他只穿了一身单衣,而且还光着脚。
木零很冷。因为哆嗦得过于厉害,骨头似乎都要散架了。
木零很怕。会被抓住吗?会被吃掉吗?
木零也好奇。傻路路们,长什么样子呢?
他哆嗦着爬上山包,哆嗦着走进傻路路的村庄,就像冬天的风一样,穿行在房屋和房屋的间隙里。
村庄里很安静,傻路路们都还在暖烘烘的被窝里吗?
他不知道应该敲响哪扇门,他迟迟疑疑地,犹犹豫豫地,在这扇门前停一停,在那扇门前顿一顿。终于,一对金色的门环吸引了他,他不由自主地走过去,伸出手摸了摸,又拍了拍。
门环发出“当当”的脆响,门“咯吱”便开了。
站在木零面前的是傻路路吗?
他长得和人差不多,比自己的爸爸还高,穿长长的灰袍子,那袍子看起来塞着满满的棉花,整个人鼓鼓囊囊的,显出几分滑稽。
啊,一点都不可怕!
并且,木零立即喜欢上了这个傻路路的眼睛。他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光芒四射的眼睛,好像远远城市里的霓虹灯一样璀璨。很明亮,含着愉快而温和的笑。
哦,光芒。木零在心里给他取了名字。
“你这个孩子,怎么穿这么少呢,呀,还光着脚,会冻坏的呀。”光芒一把抱起木零,扯开灰袍子,裹进自己的怀里。他的怀里好温暖,木零真愿意一直这样被他搂着。
可是他想起了爸爸教过的话。
“我很冷,我全身都在发抖,我的胳膊好像都要抖下来了,我可以在你家的衣柜里躲一躲吗?”
光芒笑着说:“当然可以,为什么不可以呢?”
他一把把木零送进衣柜里,衣柜里很多厚实的衣服,裹住木零冰凉的身子。木零在衣柜里过了半天。
中午,光芒给木零送了中餐,是一个小萝卜。
“你叫什么名字?”
“木零。”
“哦,木零,吃中饭了。”
吃了中饭以后,木零说:“我很冷,我的牙齿一直在打颤,我可以在你家的火炉前呆一会儿吗?”
“当然可以,为什么不可以呢?”他伸出长长的手臂,一把把木零从衣柜抱到火炉前。木零的脸一下子被烤暖了。
这个下午,他们都在火炉前坐着。他们一起在火炉前吃萝卜,光芒吃大萝卜,木零吃小萝卜,光芒发出很大的“咂吧”声,木零发出很小的“咂吧”声。
晚上,光芒困了,他离开火炉,躺到床上。木零说:“我还是冷,我可以钻进你的被窝里吗?”
“当然可以,为什么不可以呢?”光芒笑着下了床,一把把他抱到床上,塞进热烘烘的被窝里。他们们睡得很香,光芒流了好大一滩口水在枕头上,木零也是。
吃了早餐以后,木零说了大人们教的第四句话:“我还是冷,我可以到你的心里躲一躲吗?”
这句话,木零说得很轻。
光芒略略犹豫了一下,眯一眯眼睛说:“当然可以,为什么不可以呢?”
他一把把木零抱到胸前,那是他心脏的位置。
“底码米拉去心里,你就进去了;底码米拉快出来,你就出来了。”他温和地对木零说。
“底码米拉去心里。”木零轻轻念道,其实这句咒语他早就知道。一瞬间,铺天盖地的柔软和温暖把他包围了。木零真的到了光芒的心里,他看到了一颗圆溜溜、亮晶晶的,像鸡蛋那么大的珠子。他用双手捧起它,说道:“底码米拉回家里。”
木零回家了,手心里捧着圆溜溜、亮晶晶的像鸡蛋那么大的珠子。
爸爸妈妈大喜过望。他们说:“好大啊!我们小时侯从来没有采到过这样大的珠子呢。木零,你真是太棒了!”
木零的心里,本来有一种说不出闷闷的感觉,立即被骄傲替代了。
然后,爸爸妈妈拿上珠子,迫不及待、马不停蹄地去很远的地方。
那个冬天木零一个人在家里,很冷,很冷。
春天差不多来到的时候,爸爸妈妈回家了,带回很大一箱子的钱。
底底村的孩子,从七岁开始一直到十一岁,都要去傻路路山包取宝贝的。
转眼又是一个冬天,八岁的木零又被爸爸妈妈派去取傻路路心里的珠子。
木零刚走进傻路路山包的时候,就遇到了光芒。
怎么办呢?木零一下子着了慌,他想逃跑,但是被光芒一把搂进了怀里。
“这么冷的天,你怎么穿这么少呢?哎,还光着脚丫,会冻坏的呀。”光芒的怀里好温暖,木零真愿意一直被他抱着。
“你叫什么名字?”光芒问。
“木零。”
“哦,木零。”他说。
原来,他不认得了,压根儿不认得这个去年冬天偷了他珠子的孩子了,木零暗暗松了口气。他忍不住去看光芒的眼睛,他发现,那双眼睛里的光芒,好像减少了很多很多。
“我很冷,我全身都在发抖,我的胳膊好象都要抖下来了,我可以在你家的衣柜里躲一躲吗?”
“当然可以,为什么不可以呢?”
光芒把木零一把抱进衣柜里。
“我很冷,我的牙齿一直在打颤,我可以在你家的火炉前呆着吗?”
“当然可以,为什么不可以呢?”
他一把把他从衣柜抱到火炉前。
“我还是冷,我可以钻进你的被窝里吗?”
“当然可以,为什么不可以呢?”
他把他一把抱进被窝里。
“我还是冷,我可以到你的心里躲一躲吗?”
光芒犹豫了一下说:“这话听起来有几分耳熟。哦,当然可以,为什么不可以呢?”
“底码米拉去心里。”木零进去了,拿走他心上的珠子,然后“底码米拉回家里”了。
9岁的冬天,10岁的冬天,11岁的冬天,木零遇见的都是他。大人们说过,不要找同一个傻路路。可是木零转来转去,每一次遇见的都是他。
每一次,光芒都不认得木零。
“你叫什么名字?”
“木零。”
“哦,木零。”
每一次,他都给他吃小萝卜。
他穿着灰灰的长袍,眼睛里的光芒一年比一年少。
他心里的珠子也越来越小。
木零记得,他最后一次去他的心里,采下的珠子只有芝麻那么大了。那时,木零突然打了个寒噤,然后有一颗泪水,从他的脸上滑落下来。他想,傻路路真的很傻啊。可是为什么这么傻呢。
11岁之后,木零就不能再去傻路路那里了,这是底底村的规矩。当然会有更多的孩子去取宝贝的,祖祖辈辈,一代一代地继续着。
从那一年开始,木零的心总是冰凉冰凉的,有的时候,非得用个暖手袋焐着才舒服。
虽然一颗心总是冰凉的,但木零还是一天一天地长大了,成年了。
木零也有了自己的孩子,那孩子转眼到了七岁。
很快地,木零将派他去傻路路的山包。从年初开始,他就教他的孩子怎样和傻路路说话。
“我很冷,我全身都在发抖,我的胳膊好象都要抖下来了,我可以在你家的衣柜里躲一躲吗?”
“我很冷,我的牙齿一直在打颤,我可以在你家的火炉前呆着吗?”
“我还是冷,晚上的时候,我可以钻进你的被窝里吗?”
“我还是冷,我可以到你的心里躲一躲吗?”
就这四句话,他的孩子从春天背到夏天,从夏天背到秋天,从秋天背到冬天,终于背会了。
当然还有那句“底码米拉回家里”的咒语。
就在木零要送孩子去傻路路山包的前一个晚上,有人敲门。
一开门,木零就看见了光芒——他小时候,去过他的心上,怎么会忘记呢。
霎时间木零被深深的不安包围了。傻路路从来不会来的,是的,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他们讨厌所有的大人,怎么可能来到人住的村庄呢?
但是在这个呵口气就结成冰碴子的深夜,光芒竟然来了。他来干什么?
木零和光芒差不多高,一个在门里,一个在门外,楞楞地站了好一会儿。
光芒穿着灰灰的袍子,睁着一双很大的眼睛,眼神空洞,一点光泽都没有!好像两口已经干涸了许久的深潭,绝望而茫然的。
木零想起第一次见到光芒的时候,那曾是一双多么璀璨的眼睛啊。有一、两秒的时间,他的心仿佛从很尖利的东西上划过。
“你,你来干什么?”
光芒说: “我很冷,我全身都在发抖,我的胳膊好象都要抖下来了,我可以先在你家的衣柜里躲一躲吗?”
就好像小时候木零对他说的那样,几乎一字不差,这话听起来多像一个阴谋啊。
木零稍稍犹豫了一下后,点了点头。他想知道,光芒到底要干什么。
光芒进了木零的衣柜,他太大个了,把衣柜里好多衣服都挤了出来。
很快地,衣柜里传出他的声音:“我很冷,我的牙齿一直在打颤,我可以在你家的火炉前呆会儿吗?”
木零说:“当然可以,为什么不可以?”他有点想发笑了。
他们坐在火炉前,木零家里没有萝卜,他找到一个地瓜递给光芒,光芒摆摆手。
光芒抖得不像刚才那么厉害了。他说,今天晚上,他敲了很多户人家的门,那些门,“咯吱”开了,马上,“咯吱”便关了。谁都没有让他进去。
他说,外面的风好大啊。吹得鼻涕都吸溜吸溜的,吸溜得不快,就成了冰柱子。
他说,傻路路们要搬家了。因为,小山包上的日子,不知道为什么,越过越不幸福,越来越糟糕。他们要搬到一个很远的地方去,翻过山头,越过大河,还要穿过沙漠,草原和戈壁。
木零想,傻路路们搬家了,底底村的生活会发生怎样的变化?
他说,他的心里留着一样东西,十几年了,不知道是谁留在那里的,在搬家之前,想要还给他……
夜那么深了,木零钻进了被窝。
“我还是冷,我可以钻进你的被窝里吗?”光芒说。
木零忍不住笑起来:“当然可以,为什么不可以呢?”他又说:“接下来,你会这样说吧——我还是冷,我可以到你的心里躲一躲吗?”
“是呀,你怎么知道的?我还是冷,我可以到你的心里躲一躲吗?”光芒说。
这真的越来越像一场阴谋了,和底底村的人们所擅长的一模一样!
我能让他进到我的心里吗?木零想,当然不能。可是为什么不能呢。
“我的心冰凉冰凉的,并不是取暖的好地方。”木零说。
“其实,其实我是想到你的心里去看看,可以吗?”光芒微微笑着请求。
“我的心里能躲进去一个人吗?”
“能的,我是鬼啊。”
木零想,那就躲进去看一看吧,我的心里,除了冰凉,难道还有什么宝贝吗?
“底码米拉去心里。”他念道。话音刚落,他不见了。他真的进入木零的心了吗?木零的心,顿时沉甸甸的。
木零坐在火炉前,等他出来。
他等了很多天,也没有等到。
光芒不出来了吗?
更有可能的是,他也像木零小时候那样,从他心里取走某种东西,不说一声再见便悄悄溜走了。
可是木零的心里,到底有什么呢?
大概过了七、八天左右吧。木零听到一声“底码米拉快出来”,光芒站在了他面前。
一双眼睛很亮很亮,像远远城市里的霓虹灯那样璀璨。
“你在我心里呆了这么久啊。”看到光芒,木零抑制不住地高兴,“我的心里有什么呢?你的眼睛看起来,光芒四射。”
“有一颗珠子,圆溜溜,亮晶晶的,有鸡蛋那么大。”
啊?木零不由得惊诧。
“那颗珠子上,充满着你的记忆,从小到大。”
记忆?木零依旧张着嘴巴,有些傻傻的样子。
“在你心里的珠子上,看到了我。”
木零的脸“腾”地红起来。
“你叫木零吧。
你曾经到我家里去过吧。
你拿走了我心里的五颗珠子。一颗比一颗小,对吧。
我抱过你,对吧。
我还给你吃过小萝卜吧。
……”
这些都在我心里存着吗?木零想,确实的,这些事情,他从来没有忘记过。他不由得埋低了他的脑袋。
“每一个鬼的心上,都有一颗珠子,你们人也是的。每一颗珠子,凝着快乐的、悲伤的、平常的、不平常的记忆。你小的时候,拿走的,就是我的记忆啊。难怪我的心里总是那么空洞,总是那么茫然。”
木零把脑袋埋得更低了。
“我看到你在心里把我叫做光芒,对吧。我喜欢这个名字,谢谢你!”
因为这一声“谢谢”,木零把脑袋略微抬起了一些:“你恨我吗?”
“恨过,是你偷走我的记忆,怎么会不恨呢?”光芒说,“但是,现在,我很高兴,因为我找回了它们。更重要的是,我知道,我心里留着的东西是什么了。”
“是什么?”
“是一颗眼泪。”
眼泪?
“而且我知道是谁留的了。”
“谁?”
“你!你最后一次到我心里,流下过一颗眼泪。留在我心里的,就是它——你的眼泪啊。”
木零的眼里,“呼”地又涌出泪来。
“我决定不还给你了,这颗眼泪,我很喜欢。我可以带走它吗?”光芒眨着熠熠发亮的眼睛恳求道。
“可以的。”木零愉快起来,“当然可以,为什么不可以呢?”
天亮的时候,光芒走了,傻路路们的搬家行动从这个早上开始。
木零,再见!
光芒,再见!
也许,永不能再见了。
但是就在那个很冷的夜晚,木零的心找回了温暖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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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妈妈们,你们看了上面这两篇“优秀”文章,心里是否有“温暖”的感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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