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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学] 悲情暗物质——一个中国北京留学生真实的故事。。27楼CUSPEA名单中的张朝阳

悲情暗物质——一个中国北京留学生真实的故事。。27楼CUSPEA名单中的张朝阳

假如,只是故事,也就算了,悲情后抹一把辛酸泪,于是把沉重也就此甩去地走出影院。。。

但不幸的是,它是真的:

电影《暗物质》题材取材于真实故事,其蓝本是发生在1991年曾轰动国内外的留美学生卢刚枪杀导师一案。
刘烨出演留美学生卢刚(电影中的名字叫刘星),梅丽尔-斯特里普出演一位对中国留学生爱护倍至的教授。。。

  安-柯莱瑞是衣阿华大学最有权威的女性之一。她的父亲曾到中国传教,她出生在上海,对中国很有感情,并对中国留学生相当爱护。1991年11月1日万圣节这天,中国留学生卢刚在刚刚获得衣阿华大学太空物理博士学位的时候,开枪射杀了3位教授和副校长安-柯莱瑞以及一位和卢刚同时获得博士学位的中国留学生山林华。枪杀五人之后,卢刚随即当场饮弹自尽。

  开枪杀人的卢刚是北京市人,出生于普通工人家庭,18岁考入北京大学物理系,1984年通过李政道主持的中美物理学交流计划选拔,毕业后旋即以交换学生身份公费赴美攻读博士学位,就读于衣阿华大学物理与天文学系,时年22岁……

[ 本帖最后由 小猫宝宝 于 2010-7-8 18:03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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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同学演得很细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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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贴的是视频连接,怎么成了工作花絮啦?
真抱歉啊
再重新贴吧。


影片还有几个别名〈流星〉〈刘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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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CUSPEA物理学精英今安在?


CUSPEA(China-U.S. Physics Examination and Application, 中美联合招收物理研究生

)项目(1979/1980-1989)是中国在李政道教授的创议和帮助下向美国派遣留学生的一项

措施。CUSPEA项目经试点后正式执行,于1989年宣告结束。在CUSPEA计划实行的十多年中

, 在全国通过考试共选拔出九百多名年轻学子出国深造,他们都是我国最拔尖的物理学骄

子。目前,CUSPEA学者都已陆续完成学业并从事理论物理、实验物理、材料科学、信息科

学、生命科学等多方面的研究,或活跃在高科技企业、金融和经济、法律等很多领域。

http://cuspea.pku.edu.cn/introduc/introduc.htm

***** CUSPEA物理学精英今安在? *****

陶荣甲(CUSPEA‘79/80第一名, Temple University物理学教授, 美国物理学会Fellow, 哥

大博士)

张富春(CUSPEA‘79/80, University of Cincinnati物理学杰出教授, 香港大学物理系主

任, 美国物理学会Fellow, Virginia Polytechnique Institute and State University

博士)

冯奚乔(CUSPEA‘81第四名, UCLA物理学教授/已故, 哈佛博士)

朱湘东(CUSPEA‘81第五名, UC Davis物理学教授, 伯克利博士)

张希成(CUSPEA‘81, Rensselaer理工学院物理学讲座教授, 美国物理学会Fellow, Brown

博士)

牛谦(CUSPEA‘81, UT Austin物理学讲座教授, 美国物理学会Fellow, 西雅图华盛顿大学

博士)

谢爱华(CUSPEA‘81, Oklahoma State University物理学副教授, 美国物理学会Fellow,

Carnegie Mellon博士)

郭鸿(CUSPEA‘81, 加拿大Mxxxxll大学物理学教授, Pittsburgh博士)

文小刚(CUSPEA‘82第一名, MIT物理学教授, 美国物理学会Fellow, 普林斯顿博士)

谢心澄(CUSPEA‘82, Oklahoma State University物理学讲座教授, Maryland博士)

肖敏(CUSPEA‘82, University of Arkansas物理学杰出教授, 美国物理学会Fellow, UT

Austin博士)

史安昌(CUSPEA‘83第八名, 加拿大McMaster University物理学教授, UIUC博士)

季向东(CUSPEA‘83, Maryland物理学教授, 美国物理学会Fellow, Drexel博士)

沈志勋(CUSPEA‘83, 斯坦福大学物理学教授, 美国物理学会Fellow, 斯坦福博士)

邱子强(CUSPEA‘84, 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物理学副教授, Johns Hopkins博士)

王云(CUSPEA‘85, University of Oklahoma天文学助理教授, Carnegie Mellon博士)

斯其苗(CUSPEA‘86, Rice大学物理学教授, 芝大博士)

唐建新(CUSPEA‘88, Brown大学物理学助理教授, Brandeis博士)

胡青(CUSPEA‘81第一名, MIT电子工程教授, 哈佛博士)

王江(CUSPEA‘81, MIT斯隆管理学院金融学教授, 宾大物理学博士, 宾大金融学博士)

于刚(CUSPEA‘82, UT Austin商学院讲座教授, 宾大博士)

王十庆(CUSPEA‘82, University of Akron高分子科学教授, 美国物理学会Fellow, 芝大

博士)

刘俊(CUSPEA‘82, UCLA金融学助理教授, UT Austin物理学博士, 斯坦福金融学博士)

王忠林(CUSPEA‘83, 乔治亚理工学院材料科学讲座教授, Arizona State博士)

李兆平(CUSPEA‘84第一名, 英国University College London心理学教授(Reader),

Caltech博士)

黄明(CUSPEA‘85第四名, 斯坦福大学金融学副教授, 康奈尔物理学博士, 斯坦福金融学博

士)

李浩(CUSPEA‘85, 加州大学旧金山分校生物物理学助理教授, MIT博士)

戴强(CUSPEA‘88第三名, UNC金融学助理教授, 斯坦福物理学博士, 斯坦福金融学博士)

戴宏杰(CUSPEA‘89, 斯坦福大学化学副教授, 哈佛博士)

汤超(CUSPEA‘81, NEC研究所研究员, 美国物理学会Fellow, 芝大博士)

张绳百(CUSPEA‘82第六名, 美国国家可再生能源实验室研究员, 美国物理学会Fellow, 伯

克利博士)

张振宇(CUSPEA‘82, 美国橡树岭国家实验室研究员, 美国物理学会Fellow, Rutgers博士

)

陈沪东(CUSPEA‘82, Exa Corporation, 美国物理学会Fellow, Dartmouth博士)

应志强(CUSPEA‘83第一名, 美国国家标准与技术研究院研究员, 康奈尔博士)

卢征天(CUSPEA‘87第七名, 美国阿贡国家实验室研究员, 美国青年科学家总统奖

(PECASE)得主, 伯克利博士)

涂予海(CUSPEA‘87, IBM Watson研究中心研究员, 美国物理学会Fellow, UCSD博士)

叶军(CUSPEA‘87, 美国国家标准与技术研究院研究员, 美国物理学会Fellow, 美国青年科

学家总统奖(PECASE)得主, Colorado博士)

石康杰(CUSPEA‘81第三名, 中国西北大学物理学教授, UIUC博士)

田光善(CUSPEA‘81第十名, 北京大学物理学教授, 普林斯顿博士)

楼宇庆(CUSPEA‘81, 清华大学物理学长江特聘教授, 哈佛博士)

林海青(CUSPEA‘81, 香港中文大学物理学教授, 系主任, 美国物理学会Fellow, UCSD博士

)

漆纳丁(CUSPEA‘81第十名, 中国科学院高能物理研究所研究员, Colorado博士)

陈东敏(CUSPEA‘81, 中国科学院物理研究所研究员, 北京国家凝聚态物理实验室主任,

CCNY/美国Brookhaven国家实验室博士)

陈永聪(CUSPEA‘83第二名, 中国科技大学物理学教授/已跳槽, UIUC博士)

王健(CUSPEA‘83, 香港大学物理学教授, 宾大博士)

杜孟利(CUSPEA‘83, 中国科学院理论物理研究所研究员, William and Mary博士)

彭练矛(CUSPEA‘83, 北京大学电子学系特聘教授, Arizona State博士)



张朝阳(CUSPEA‘86, 搜狐大款, MIT博士)



***** 物理学精英: 被录取CUSPEA考生最多的中国名校 *****

CUSPEA在全国通过考试共选拔出900多人,其中科大(USTC)学生的比例超过1/4,高居全

国第一。

名次 学校 被录取的CUSPEA考生总人数

1 科大 237人

2 北大 206人

3 复旦 126人

4 南大 57人

5 清华 34人

名次 学校 历次CUSPEA考生第一名总人数

1 科大 5人

2 复旦 2人

3 北大 1人

3 兰大 1人

3 中科院 1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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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大Cuspea人:访物理系刘川老师

北大Cuspea人:访物理系刘川老师

    我在清华园长大,中学上的是清华附中,所以常来北大玩,对北大也一直比较熟悉。后来所以进北大物理系,其实和其他同学也差不太多,中学比较喜欢数学物理。而当时学物理,中国最好的是北大物理系,现在其实总体来说还是这样,不过这些年清华阿南大也都成长了。

     我们那级招的学生还是比较多的,120人左右吧,应该说当时大多数进来的孩子都是一心想读物理的。当时上的课程和现在差不太多。课的体制还是苏联的体制,但是大家做的都是美国的题,因为那时(84年)Cuspea已经有一定影响了。

     我们那时可以考Cuspea两次,三年级一次,四年级一次。我三年级考时,同一级共考上了七八个,第二年又考上了几个,总共一级十多个吧!这已不太算多了,早些时候比较多,一个年级考上二三十个是很常有的事。科大后来考的比较多。北大对这事不能说不重视,但是北大的教学有自己的一套,该教什么,该学什么,不是所有的教学都围绕这个考试来做,同学基本是自己准备,与科大不同,那里整个课程都为了这个作了调整,有点像现在的高中准备高考。

     我还在做物理,所以那时学的东西大多数都是有用的。但是Cuspea的人后来有许多都不做纯的物理了,最开始训练他的很多具体的东西确实没用了,但是我想他学了物理以后对他的思维的训练,对逻辑的训练,都是有用的。应该说潜移默化地有很大的影响。学过物理的人看事情一般跟其他人不一样,比较注重事物的本原。当然,这样他可能适合去做某一方面的工作,不适合于去做另一方面的工作,人不可能是绝对全面的。我想这就是理科和工科的区别。做工科的不大注重"为什么是这样的",他只要这样能Work就行了。上次我遇见教育部的一个人,他说北大的教师和清华的教师不一样。跟清华教师开会讨论某一个改革方案,他会想这个该怎么做,那个该怎么做,然后清清楚楚的开出第一条,第二条来。北大的老师不一样,刚写了第一条,大家就开始争论,为什么是这样,为什么不那样,一直争到会议开完,也许都争不出个结果来。也许在处理具体问题上清华的方法更适合一点它能够解决问题,但是做科学,特别是做基础科学,那种方法是不行的,你必须去研究它的本原。……

     我出去后在UC San Diego(UCSD),做高能理论物理,这主要是研究非微扰的强相互作用,学术的名称叫做格点规范。它是一种研究各种量子场论的非微扰特性的方法,结合了理论推导和计算机数值模拟。方法有点像分子动力学,当然更微观一些,这与其它领域的联系也比较多如粒子物理、统计物理、凝聚态物理,高温超导等等。
    刚出去的时候也有段时间不适应,主要是英语的听和说。在美国,学的课程和国内差不太多。但是因为我们这里本科生的课程很多相当于那里研究生的浅一点的课程,所以在学习上要相对容易一些。

     美国的研究生教育之所以比较出色,一个是他们的导师带学生,一般都是在科研的前沿。另一个方面,那里的淘汰率很高,竞争很激烈。而说他们的本科容易,其实是看选的容易不容易。你可以选择容易,也可选得很难,可以选研究生的课程,没有人拦着你。我们的教育体制是强调学生整体都必须达到某一个水平,而他们基本的门槛放得很低,如果这些学生中有佼佼者,要学得很深也可以。这里有个很大的文化上的差异。美国的学生十八、九岁自主的能力已经很强了,就是说他很有自己的想法,他想学什么,他想做什么,他已经想得很清楚了,家长不会去限制他。但是中国的学生很大一部分是家长给定的,很多学生该关心的问题他已经不关心了,家长不知道该选什么了,他习惯于安排他学什么,他就学什么。

     Cuspea送出去几乎一千人,现在还在做物理的是在少数。怎么说呢,世界是多样的,人总面临各种各样的选择,各种各样的诱惑,各种各样的压力,必然而然的就会分岔了。。还有,做完博士一般就二十六七了,作一次博士后就快三十了,再做一次就三十好几了。人到了三十总想稳定下来了,而做博士后是没有家的,今天在东海岸,明天就到西海岸去了,下次到埃及,以色列去了也说不定。所以很多人就换到比较实际一点的行业去了。我有个同学在Berkeley拿的数学博士,现在在华尔街,挣很多钱,当然也很累。Cuspea的人,说实在的都挺不容易的。所以我觉得每个人只要在社会上找到自己的位置,能够比较愉快的生活就可以了,还是自由选择比较好。

     其实人的生存条件是很苛刻的,人是很娇气的动物,温度不能超过正负二三十度,还得有氧气、有水,生活太枯燥,太单调不行,变化太多,不可测的东西太多也不行,都会觉得不满,所以人是很难伺候的动物,满足是很难的。但是人的不满足感其实从客观上讲也是刺激社会发展的一个动力,社会要发展就是因为人的不满,都满足了,社会也就不会变得越来越好了。

     我想我可能是比较特别一点,所以做物理一直做到现在。这个跟每个人的价值观有关系。我这个人不是特别在乎钱,但是没钱也不行,我这个人还比较娇气,很穷很穷,一点钱也没有,那就没法活了。有一定的钱。能过上还比较舒服的生活,就行了,对很豪华奢侈的生活。不大感兴趣。这个每个人不一样,我想,北大出来的人这样想的多一些,就是北大的学生总的来说比较理想主义一些,而清华的,科大的学生可能比较实际一些。

     我是94年拿的P.H.D,拿到P.H.D.后,我又做了两年的博士后。我去得比较远,去的德国。我为什么去德国呢?首要的一个原因,当时还年轻,我想应该到处再转转;另外德国的这个Offer确实比较好,领头的是我们这行里做得最好的一个教授,在德国的汉堡;同步加速实验室。当然这两年也还比较辛苦,刚把英语搞熟练了。在实验室里说英语还可以,在外头不行。当时我夫人还在UCSD做博士后,她是我的大学同班同学,我两个月坐飞机过去看她一次,现在想起来挺后怕的,一不小心也许就挂在了大西洋上了。

     在做博士后的过程中,应该说还是学到了很多。我们领头的是世界上这行做得最好的一个教授,而且呢,到那个地方我没什么别的事情可干,我夫人也不在身边,一个人去哪玩也没啥意思,看电视,也看不懂,报刊更不行就看点书吧,做点学问吧,那时确实还学到了不少东西,没打扰了,只要把门关上,一个星期也没人来打扰你。 这种环境做学问的确需要,当然时间长了受不了,人要憋坏了。但在这种环境下,人真是可以静下心来,学一点东西,因为很多学问,心不安定下来的话,很难沉进去,做出一些很好的东西来。

     做完博士后,96年,我和我夫人回来了,我在北大理论物理所,她在清华做固体物理。那时候北大物理系的条件也非常非常的差,没有个人的办公室。不是我一个人没有办公室,北大理论物理所的所有老师都没有办公室,所里只有三间大家公用的办公室,我还算很不错的,给了我一张桌子。而且这种局面从文革以后就是这样了,一直没变,99年我有了自己的办公室。当然我不能太抱怨,我们的老师已经几十年没有办公室了。现在应该说教授的工资还是不错的,当时可不行,我回来的时候,工资条发下来,写着国档工资297元。当然学校还加一些津贴,加起来一个月也就六百多。600多只够吃饭,当然不能去饭馆,去食堂还是够的。但是其他的事不够。装修房子显然不能用那笔钱,买电器,买衣服的钱都不够。那时条件确实挺差的。

     但是我想我这人不是特别在乎钱,而且我喜欢北大的学术气氛。我和我夫人都比较想做一点学术方面的东西,我们这样的人回来以后应该还是有点用处,到底在各个国家去过,能够看到他们教育和研究的一些优点,回来以后,至少可以告诉这边的同伴一些经验。

     工作中我也常遇到困难,如果碰上了的话,我总得努力去做到最好,我可能做成,可能做不成,但是我得努力去做,实在做不成就做不成吧,我就想,我已经得到很多了,我也不奢求了。

     我认为中国现在应该说面临着一个机遇吧,整个教育的体制,包括研究的体制都需要来一个大的变革,这种变革可能很慢,可能有些不适应,但是确实是必要的。而且可能不光大学要改,中学、小学也都要改。就我们的本科来说,应该说必修课太多,选修课太少。应该给学生更多的选择的余地。

     我现在应该说还算满意吧,因为在学校里的研究教学都能比较顺利地进行。我最近的工作主要在粒子物理方面,特别是对于强相互作用的非微扰研究,如胶球和新强子态的研究。研究不能用微扰论来解释的东西。

     我们现在做理论主要是利用计算机来做,这已经不是许多有志于考北大物理系的同学想象中"理论物理"了。我老跟学生说,现在已经不像从前玻尔,爱因斯坦那时那样,拿一张纸,一支笔,坐在那儿,推点公式,很简洁的就能得出一个划时代的结果来。当然这也不是完全不可能,但机率已经很小了。计算机模拟就像传统数学一样,已经是离不了的工具了。

     如果有同学将来想做物理的话,我想说,首先他要对这东西有兴趣,这是第一步,有兴趣之后就能慢慢体会到它其中的深层的规律,它的内部的美。还有,他必须对物理里面新一点的东西比较敏感,你看好的科学家,他分析一个问题都能够非常敏感地抓住其中最本质的东西,这是比较高的要求,这种得做到一定程度才有。还有,将来在物理和其他学科交叉的地方,可能会有比较大的发展,应该兴趣广泛一点才好。

    唐亮 吴小征
    转自 北大物理学院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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