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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 两代同学 (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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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子整个人无力地倒在床上,连动都不想动一下。大约走了四个多小时,腿已没有任何感觉。吴天伟,还打电话来干什么,一切都结束了!结束了!我躺在床上,像一具情尸,纹丝不动。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弟又来敲门。“姐,吴天伟的电话。”“你和他说我不在。”“可我已经说你回来了。”我弟真是个彻头彻尾的大笨蛋。没办法,只好起身去接电话。
我整个的情绪已平静多了。“你好。”“你好。”什么时候我们之间已变得这么彬彬有礼。他说:“我听门卫说你今天下午来过了。”听不出他声音中有何异常。我郑重地说:“我下个月要去日本,本来是想和你告别的。很巧遇上你的女朋友,就聊了一会儿。她还把我当成周刊的记者,我想那样也好。祝福你们!”他问道:“就这些?”我半晌方道:“还要谢谢你那天帮我。如果你不出现,我想我可能一辈子都无法释怀,不能原谅自己。我已经在心中千百次地向你道歉,只是说不出口。”他的声音忽然低沉了很多,如被压上了一整座小山,“花瓣雨,一路保重!你今天所说的话我会记一辈子的,其实我比你更傻。宝贝,再见了!”他话音未落,电话已挂了。我出神地听着话筒里“嘟、嘟、嘟”的声音……



初恋的失,相当于行一割礼,就像成年的犹太人必做的那。我用痛苦的代价向上苍证明我大,可以坦然自若独踏上旅途,属于自己的路。
吴天伟我心中一幅精细的工笔画,一笔一划画得十分仔还认认真真色。这幅是我永久的珍藏,用最适合的湿度与温度来保存。连空气也是那天的空气,月光也是那天的月光。
经上说:女人是用男人的肋骨做成,所以女人大之后,都要匆忙地找那个牲肋骨的男人。
那我,一定不是用男人的肋骨做成的。我是那根被狗了又的不知名的物的骨,最后被弃在荒原。我浸在大地的怀里,与伍、与昆虫伴。看星移斗,看日升日沉,看人世桑。如老子所万物并作,吾以观复。夫物芸芸,各复归其根。一定会根,一定会命。命之前,要来里走一遭,要与你有一些纷纷扬扬的故事,然后是离,离是今夜的笙歌,一次次吹响,提醒我分离的时间已到。

[ 本帖最后由 花瓣雨 于 2009-1-27 17:59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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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明白,吴天伟为什么爱你又有别的女朋友,而且还很沉着?男人都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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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48#花瓣雨 的帖子

平时没有时间看你的美文.趁春节假期,我可是好好欣赏了一下.

祝你们全家春节快乐!牛转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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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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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快点看到后面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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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瓣雨,怎么还不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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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瓣雨,你休长假啊?出国旅游去了?还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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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不光出国旅游,还环球旅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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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157#狗不理妈妈 的帖子

我是没时间过年,忙得一塌糊涂。
刚忙完,是想去台湾旅游,出问题了。我的护照不足六个月,去不了。办护照要一个月,办签证要一个月。我的天呢,我什么时候才能去台湾?日本人去台湾免签,中国人去反而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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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153#泉水叮咚 的帖子

同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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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154#Leo99MM 的帖子

同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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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窗前凝视着雨点越来越大,从高楼落地玻璃窗户望出去,恒隆广场突兀在空中,像一根已被点燃而犯了潮的火柴,怎么也烧不起来。顶部闪着雾蒙蒙橘色的光,还没有完全灭掉的灯光忽闪忽闪,惊恐的样子。陕西北路上的交通灯不停地变换着颜色,就像火柴洒下的点点火星子。
门铃叮咚叮咚响,我急忙去开门。吴天伟和小美站在门口,不知他说了什么,逗得小美咯咯笑。他把雨伞递给我,说:“我今天要和小美一起做作业,你做饭给我们吃。”我收起水淋淋的雨伞问道:“你怎么在这里吃饭,不太好吧。”小美走过来拉起我的手说:“妈妈,你就让叔叔在这里吃吧。他今天要和我比赛做作业,看谁做得快。”这家伙已把小美哄得团团转。我无奈,只好关照他:“那你打个电话和家里说一下,要不我怎么向翁玥交代。”他站在我身边小声说:“你放心。我们家是这样的,要回家吃饭才需要打电话通知,不回家吃饭是常态。”“这么说你常常不回家用餐。那你在那里吃呢?”“在我妈家。”我嘟囔道:“谁信你?”他刚想说什么,小美过来拉起他的手,“叔叔,快去我的房间做作业吧。”他笑着问小美:“你妈妈烧的菜好不好吃啊?”“有时好吃有时不好吃。”“那希望她今天烧得好吃一点。”两人手牵着手进了房间,像一对亲密的父女。
我开始准备晚餐,心里却是忐忑不安。我不知道他打算干什么,为什么非要挤进我和女儿的生活中来?
油锅烧热了,把鲫鱼轻轻放入,伴着一阵吱喇喇的声音我的心也一阵紧缩。看着白滚滚的鱼肉开始渐渐变成金黄,我又洒了拍碎的大蒜和切细的生姜片,一小会儿功夫加上水,盖上锅盖改用中火煮。我开始忙着切西红柿,打鸡蛋,准备烧蕃茄炒蛋。在加一个海蜇拌黄瓜,就是我和小美平常的晚餐了。此时,厨房里飘满了浓密的鱼香和黄瓜、西红柿的清香,混合的食物芬芳带来生活奢侈的美感和沉醉。
鱼汤炖白之后,再放入粉皮,汤好之时放少量盐和大把葱花。我晚饭吃得不多,但极爱喝汤。每晚的汤都做得很尽心,既要有营养又不会发胖。此刻有些发愁,要不要再添一个菜。莫名其妙的家里多一个人吃饭,而且是不请自来。无奈之下,只好再炒一个辣椒蒜蓉西兰花。这个菜最麻烦的地方是拆成小朵的西兰花烧完之后还要一朵朵地拼起来,虽然美但很费时。可是我发现自己很有耐心,每一个步骤都严格操作。不像平时随随便便的大约估摸着算时间。计时器按秒计算不停地叫着,提醒我千万别把翠绿的西兰花煮软了、煮黄了。我全神贯注,一丝不苟。


[ 本帖最后由 花瓣雨 于 2009-2-4 20:19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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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我弯着腰拼着西兰花的美丽图案时,吴天伟进来了。他一只手放在背后,神秘地对我笑着。我抬头看了看他,“什么事这么开心?是不是数学题做得比小美快?”他摇头,还在笑,眼神里的笑意都要泼出来洒在我身上。我忍不住也笑了,问他:“到底什么事?”他把另一只手也放到背后,“花瓣雨,你听,这是什么?”我看他的神情有着孩子般重拾宝物的兴奋,停下手来好奇地看着他。如水晶般清凉的音乐一点一滴地飘出,又被串起在厨房的小小空间波动,连起遥远的往事。我忽然明白了,跳起来去抢他背后的秘密。他躲着我,满是欢喜,“我终于找到那条路径了,通向你也通向我,否则我还要迷惑很久。”我急着问他:“你凭什么说这是那条路径?它只属于过去,不属于现在。”“就凭它现在还在你的抽屉里,就证明它存在。这还不够?”“你怎么可以自说自话地翻我的抽屉?”“根据小美的旨意拿电子词典。”他理直气壮地回答我。
八音盒,当年在北京饭店他送我的八音盒。他送我的很多东西几次搬家已找不着了,唯有八音盒一直跟随着我,从中国去日本,又从日本重回中国。八音盒,它流淌的是我初恋的音乐,因为单纯洁净才美到极致,美到无以重复,就像含苞欲放的少年时代。
我还想反驳他,他突然弯下身子,和我眼睛对着眼睛地说:“你不用找借口了,没用的,我不会相信的。烧好饭叫我们,肚子饿死了。”说完一转身就走了。我愣了愣,继续埋头拼西兰花的图案。发现自己的手在微微地抖动,怎么拼都拼不好。
三个人像一家人似的围坐着餐桌吃晚饭。小美很兴奋,漂亮的眼睛笑得更甜,浓密的睫毛像小扇子般在脸上不停扇着。有客人在她总是这样,只是今晚更来劲些。吴天伟也在嘻嘻地笑,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在热心地讨论着刚才的单词谁默得快、错的少。只有我一个人闷头吃饭,心惶惶的。小美忽然对我说:“妈妈,你今天的菜做得好好吃噢。”吴天伟也附和着说:“味道不错。叔叔在这里,你妈妈一定会烧得好吃的。”我瞪了他一眼,他不理我继续说:“我喜欢这种比较清淡的。我妈烧的菜太油太咸,也不知和她说了多少次,年纪大口味改不了。”我问道:“你以前也爱吃味道重的菜,现在改口味了?”
他说:“是啊,不改不行。不像二十几岁时吃什么都化掉了,现在很容易堆积脂肪。体重一上去就跑不动,不得不注重饮食。”我又问:“那翁玥做的菜呢?”他蹙了蹙眉,说:“翁玥的手指甲你注意到没有,简直就是艺术品。那种手会做饭?顿顿都是保姆做的,她只会下汤圆。她请的保姆刚开始烧的菜,我真怀疑是不是把油瓶打翻了,后来按照她的指导就变成糖打翻了,那么甜的菜我怎么吃得下去。她吃完饭就吃减肥药,我怎么办。我这么大的运动量,最好是高蛋白低脂肪。在我们家我老是吃甜食,你说能行吗?”我扑嗤笑了:“你很夸张,是不是?”他也随我笑起来:“没关系,你不相信我也不是第一次,有历史的。”我躲开他的话锋,又追问道:“那个西安女孩的料理如何?”他忽地收敛了笑容,几秒钟的停顿,即刻又笑起来,满不在乎的神情。“翁玥都和你说了?”我点头。“翁玥是不是逢人就诉苦,苦大仇深,冤深似海。”他半眯着眼,用嘲笑、轻蔑地口吻说道。“我倒不这样认为,我觉得她能和我说这些是需要勇气的。”我不喜欢他那种满不在乎的样子,又补充道:“好男人不应该让自己的妻子伤心。”他抿着嘴,顿了顿说:“那你应该去教教翁玥怎么做人家的妻子。”我还想说什么,见小美迷惑的表情望着我们,就打住了。
饭后,我催他早点回去。他和小美约好明天还去接她,就笑嘻嘻地走了。
一连几天都是如此。接回小美后陪她做作业,吃了饭就回家。


[ 本帖最后由 花瓣雨 于 2009-2-4 20:29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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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回来了 中国人签证?你没有加入日本国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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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星期四的晚上,吃完晚饭之后,他神色疲倦地说先休息一会儿再走。等我收拾好饭桌,洗好碗,进书房一看,小美还在做作业,他趴在书桌上睡着了。小美把食指放在嘴上做出“嘘”的样子。“叔叔累了,睡着了。轻点,妈妈。”我在小美对面轻轻坐下,正好看到他熟睡的侧面的脸。傲慢与滑笏的神情不见了,像拖着梦尾的星星悄然坠地沉入酣睡。依然是帅气的脸庞,昂扬的眉此刻也低垂着,眼角有细微的皱纹散开。不忍看他,禁不住自己还会涌起温柔的怜惜。都那么累了,还去接小美干吗?这个人,到底在干什么?
等小美做完作业去洗澡时,我轻轻唤醒他,问他有没有不舒服。他昏沉沉地摇头:“没有,只是困。能不能在你家沙发上借一宿?实在不想动。”我犹豫了一会儿,终于说:“那你和小美一起睡床上吧,我睡沙发好了。”他点头说谢谢,就去睡了。
那个晚上我睡得十分不安稳。我们家的沙发又窄又软,人睡在上面重重地压下去,似乎身子半悬着动弹不得。幸好没让他睡,否则他那么大个子,岂不活受罪。可我干嘛要答应让他留下来,我为什么那么心疼他?我到底在干什么?翁玥知道了会怎么想?
盼望着天亮,天终于亮了。清晨的阳光从白芍花洋沙窗帘里透进来,暖暖地扑在我的双颊,吻着我的眼帘,我一下从翻来倒去的乱梦中醒来,准备早餐。
把小美唤起来,他还在睡。
我和小美用完早餐,见他还在睡。知道他上班很晚,留了张纸条给他,就和小美一块出了门。等我送完小美又逛了菜场回来,发现他刚起床,坐在沙发上发愣。我问道:“怎么了,睡得还好吗?”他双眼微微有些浮肿,冲我笑笑。给他冲了一杯柠檬水,又问:“要不要吃早餐?”他点点头。我给他盛了一碗饭和一碗味噌汤,又端出烤好的三文鱼和色拉。我抱歉地说:“对不起,色拉是小美吃剩的。”他说:“没关系。”又问他要不要喝饮料,果汁、牛奶、豆浆、咖啡,随便选。
吃着吃着他突然停下筷子问我:“花瓣雨,你干吗要对我这么好?”“不对你好,难道对你不好?”我半开玩笑地问他。他什么也不答又继续埋头吃饭。过了一会儿我说道:“你以后别睡我们家了,昨晚的沙发我睡得浑身难受。”他声音哑哑地说:“对不起!前日翁玥和我吵了大半夜,她关了房门我只好睡沙发。昨天上午下午都是训练,到晚上就累得不行,害你睡沙发。想想也真有意思,在自己家里睡沙发,在你这里却睡床。”我不由得皱紧眉头,问他:“是不是你最近老去接小美,翁玥不开心?”他摇头,“我天天在你这里,又不是秘密。不是她告诉我你回来了,我都不知道。”我不安地在他身边坐下,“我不知道你和翁玥到底出什么问题,但我想你是男人,对那么漂亮能干的妻子是不是应该多包容一些呢?”“包容?你有没有要你老公整日包容你?翁玥是又漂亮又能干,只是她不适合做妻子。她自己明明知道这一点,还要嫁给我,简直就是恶毒。”我听了他的话有几分寒意,不知究竟指些什么。只得胡乱打岔,“其实男人都是要哄的。翁玥从小就是美女,被人宠惯了,总是任性些。”吴天伟突然转身看我:“这么说你对我好是在哄我了?”听了他的话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如果你认为我是在哄你,那就算是吧。上次我们班同学聚会,我发现所有人都小心翼翼地在我面前不提你和翁玥,大家怕我难堪。后来欣欣知道我们的孩子在一块儿上学,才告诉我你们像对假面夫妻,还提到你不可一世的样子。说实在的,我宁愿别人说你以前的男朋友和翁玥很幸福地在一起了,也不愿别人说你真幸运,还好没有嫁给他。”“哼。”他哼了一声才说:“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就盲目下结论。欣欣有一次来我们家传道,要我们信天主教,有空和她一起去教堂。就凭这一次,她就敢对我下结论,也太自以为是了。”
吃完早餐,他喝了杯牛奶就出门。我站在门口关照:“你今天别去接小美了,早点回家休息吧。”他悠悠一笑,回答道:“我下个星期开始要忙了,可能一个月都不在上海。今天一定要去接她的,否则隔了一个月,她会把我忘记的。她妈妈记性不好,估计她也好不到那里去,所以要勤快一点。”“随你。”我无奈地耸了耸肩,进屋去了。
刚上了锁,就听到敲门声。又是他,我问是不是忘东西了。他点头,忽然伸手拥抱我,背顶着门,俯身吻我,非常娴熟。我没有料到,惊慌中想挣脱。他不顾我的反应坚持着,手臂勒得紧紧,然后一松手头也不回地开门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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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原帖由 狗不理妈妈 于 2009-2-4 22:13 发表 \"\"
终于回来了 中国人签证?你没有加入日本国籍吗?
我爱国啊!永永远远是龙的子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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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过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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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了之后,留下我像木质的人形呆呆地站立着,一动也不动。我问自己到底想要什么?很多事我可以拒绝的,但我未曾拒绝过他一次。我好似平平静静、从容淡定的与他在交往,而叩问自己的心,不是这样的。自从那日在玫瑰咖啡厅相见,自己内心深处的某一种情怀被轰然扣动,缓慢释放。有一种自己也无法控制的力量,看似安静却是热烈的力量震摄住我,全然忘了自己已是人妻。如同山火,地上虽熄火多年,下层根底仍不断延烧。地面看不出任何蛛丝马迹,根底有着极缓慢不易察觉的绵延。在暗黑的底层里窒闷地隐藏着温热的愿望,不间断地绵延只是为了再一次能燃烧。山火,从来就不曾熄灭。所有的忍耐都是为了再生。
我知道我还在爱,这已不是我一个人的事,也不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是二个家庭的事,还有二个孩子。猛一怔,怪不得他努力讨好小美,不遗余力地每日去学校接她、陪她做作业,是不是为了接替她真正的父亲做准备?是不是他早就计划好了?他究竟打算做什么?心扑通通地跳着,快要从胸口蹦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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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手机铃响了。像有人在死命地按门铃。不行,我呆会儿就把铃声换了,这声音老是在空旷的屋子里吓我一跳。电话竟是玫瑰咖啡厅的叶老板打来的。“花小姐,对不起,打扰打扰。我不该打扰你的,可翁玥没有勇气来问你,只好让我来麻烦你。花小姐,我有没有荣幸请你喝杯咖啡?”“叶老板,你有话请直说无妨。”我抑制住自己的情绪,语音平稳地说道。“花小姐,吴先生昨晚是不是在你这里留宿?”“是啊。他昨晚困得厉害,没法开车,就留在我家。我睡的沙发。”“花小姐,请你原谅我这么问。虽然我们只见过一面,我对你印象非常好。我见到你之后,开始理解翁玥和她先生的一些古怪行为了。今天我打电话给你,绝没有责问你的意思。他们前天晚上吵得很厉害,吴先生一定没有睡好。”“噢,叶老板,你知道他们为什么吵吗?他们老吵架吗?”电话里传来一阵苦涩的干笑声,“他们从结婚二个月后就开始吵架,大吵小吵天天都有。吴先生没有和你说吗?”“没有。这么说叶老板早就认识翁玥了。”“是的。她从台湾到香港的飞机上,我们正巧坐在一起。后来在香港转机回上海途中又巧坐在一起,就这么认识了。他们的婚礼我也有幸参加。眼看着翁玥一天天痛苦,我也很难受。花小姐,你是个聪明人,我也不想瞒你。我对翁玥是一见钟情,这么多年来就没有改变过。我不强求一定要在一起,只是希望她过得快快乐乐的。可她不快乐,一点也不快乐。”我轻叹一口气,想想这叶老板也是个痴情种子。“翁玥认识你这么好的人也是件幸事。”“花小姐,你过奖了。”“叶老板,既然你这么有诚意,我不敷衍你,就说实话吧。说真的我对他们的事情一点也不清楚。吴天伟这个人,什么也不多说。像挤牙膏似的,大部分时候也挤不出什么。我很担心他们前天吵架是不是为了接我女儿的事。”“花小姐,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向你解释。在你出现之前,他们也吵。在你出现之后,他们也吵。可是前天吴先生吵架时提到一个词,以前不管怎么吵,他从没有提过。这一次却说了。花小姐,你猜得出是什么词吗?”我摇头,人顿时紧张起来,捏着手机的手变得黏糊糊。“他到底说什么了?”“离婚。花小姐,这个词是在你出现之后,第一次从吴先生嘴里吐出来的。”“叶老板,你的意思是说这是我的责任?”“花小姐,你误会了。我其实早就劝翁玥和吴先生分手了,可她不愿意。这两个人,一个是折磨对方,一个是折磨自己。都已到这程度了,还不分手。我给你举个例子。有一次,吴先生过生日,翁玥在东方明珠的旋转餐厅定了座,想好好庆祝。谁知在去餐厅的路上,吴先生开车时说要放一首歌热闹热闹,庆祝他自己的生日。翁玥说好啊,你放吧。花小姐,你再猜猜看,他过生日为自己放的是什么歌?”“我想不出来,但我猜不会是生日歌。”我边回答着叶老板,脑子边飞快地把他喜爱的歌过滤了一遍,好像没有什么合适的。“准确。他放的不是生日歌,是毫无喜庆色彩的赵传的《我终于失去了你》这首悲歌,而且音量开得很大。翁玥当场就叫停车,坐着出租车直奔我这里,哭了一晚上。”
赵传的歌,我一直都很喜欢。以前他还曾陪着我去买赵传的专辑。《我终于失去了你》这首歌我记得的。‘我终于让千百双手在我面前挥舞 ,我终于拥有了千百个热情的笑容 ,我终于让人群被我深深的打动 ,我却忘了告诉你,你一直在我心中。,啊,我终于失去了你 在拥挤的人群中;我终于失去了你 ,当我的人生第一次感到光荣。’
可是,他为什么要在生日的那天故意放这首歌来气翁玥呢?
我问叶老板。叶老板直爽地说道:“这个问题我也考虑了很久。刚开始怀疑是他外面有女人了,故意想把翁玥气走。可后来发现也不对。吴先生有二套房子,一套借出去了,还有一套就留给他自己带女人留宿。那段时间翁玥天天盯着他要把房子租出去,他就是不肯。半年前,他把这套房子给西安来的模特小姐住,一直到现在。他和模特小姐打得火热的时候,三天二头不回家。翁玥真是老实,还特意去找那个小姐,说可以给她一笔钱,只要她离开吴先生。人家当场就把她赶出去,还说她白长得那么漂亮,连自己老公都看不住。说也奇怪,翁玥失望透顶的时候,他没事人一样天天准时回家。这之后,倒也不常见他去了。翁玥被他耍得团团转,再生气的事,只要他准时回家吃晚饭,就什么都原谅他了。就这样反复着,长长的气一阵,短短的好一阵。花小姐,就在这种情况中,你出现了。”天哪,叶老板所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吗?我禁不住全身打颤。
“叶老板,你所说的都是真的吗?”我颤声问道。
“花小姐,我也不想告诉你这些的。从自私的角度讲,如果你和吴先生能在一起,我才有机会和翁玥在一起。翁玥不可能赢得了吴先生,她连你也赢不了。翁玥说时间一长,你也未必能赢他。我不这么认为,花小姐永远都不需要赢他,因为你就是他内在的一部分。自己不需要赢自己。花小姐,请你再想想,他借赵传的那首歌中唱的我终于失去了你的你,究竟是指谁?不可能是指翁玥,也不可能是指他身边的那些女人吧。你不知道翁玥那天在学校家长会上遇见你有多紧张,她一连几天都心神不宁。我竭力劝解她,并主张让你们在我的咖啡店里见面。花小姐,我一直认为问题很可能出在你身上。如果和我估计的一样,那翁玥就该退出这个她从来就不曾进入过的爱的世界,解放自己,也解放吴先生。如果问题和你无关,那就是吴先生过于浪漫,我认为这样的男人也不适合翁玥。翁玥最后接受了我的建议,让你们见面。我认为答案已经很清楚了,可是翁玥还是不相信我的结论。花小姐,我能不能问你二个问题,请诚实地回答我。你的回答关系到我们四个人未来的走向。”
叶老板的声音变得淳厚有力。我的心却越来越乱,吴天伟,他没有向我表白过,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他的怪异行为是因为我。就凭赵传的那首歌,不足为证。或许是他为了惹翁玥不高兴随意挑来的呢。他的前妻会不会带给他心理创伤?他的哥们会不会带给他一些不良影响?他的声誉和名望会不会让他变得轻狂?我和他在十五年前就结束了,难道不是吗?分手的时候,他比我从容多了。他对我的爱会有这么深吗?我不信。
叶老板看我迟迟不说话,他又说道:“吴先生这个人,过于聪明。又加上北京人的傲慢、上海人的机敏和天生的优越感,很难伺候的。所以我一直对翁玥说像他这种人,爱他的人不能嫁给他。他过于挑剔,不懂满足。只有他爱的人嫁给他才能夫妻圆满。花小姐,今天我不问你了,我想你也需要更多的时间来思考。请和我保持联系。”
挂了电话,我呆呆地坐在沙发上。


[ 本帖最后由 花瓣雨 于 2009-2-6 20:30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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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没下文啦?我可是天天在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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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继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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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人启事

花瓣雨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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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想盗版一下,替她往下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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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原帖由 sunyueqin 于 2009-2-19 14:36 发表 \"\"
我很想盗版一下,替她往下编...
来吧,枪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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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172#狗不理妈妈 的帖子

我不在的日子也很想你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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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173#sunyueqin 的帖子

帮忙的人来了,欢迎!

[ 本帖最后由 花瓣雨 于 2009-2-21 19:52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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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174#狗不理妈妈 的帖子

我的帖子你就是半个主人,以后有客人来你招待吧。

[ 本帖最后由 花瓣雨 于 2009-2-21 20:33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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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原帖由 花瓣雨 于 2009-2-21 18:37 发表 \"\"
我的帖子你就是半个主人,以后有客人来你招待吧。
啊,这么重要的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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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某人度假归来,心情舒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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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173#sunyueqin 的帖子

说了写又不写,不够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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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老板说的那句"爱他的人不能嫁给他",这是何等的熟悉! 我的前夫重复了很多次的名言!只不过他的原话是"爱你的人不该娶你"。他的名字叫余半发。余半发是我在日本认识大我十五岁的男人。我那时在日本学业结束后大半年也没找到工作,又不想回国,就一个人宅女似地过日子,猫在租来的一间小阁楼上。余半发是二房东。成天泡方便面时也带给我一碗。偶尔怜香惜玉一下,买来几个菜说是给我加强营养,其实是看中我烧菜的本领,让他也牙祭一下。一来二去,我就觉得余半发和我象一家人似的。跟吴天伟的爱情像在狂风大浪中的小桅船,已经沉舟折ji. 我一天心血来潮地对余半发说,算了,我和你领张结婚证吧,这样我就不用给你交房租了。两个疯子于是在一个小时内办了结婚登记(别扇我,如果日本结婚手续没这么简单的话。)闪婚后两人生活依旧。我没搬进他的房间,也没同意他住进我的房间。只是余半发比较从容地处理我的内衣了,我的内裤,我的bro...他洗好后总是在晚上送进我的房间,,,我一时激动,小美就趁机在若干精子角ZHUO活动中YING在了她的第一起跑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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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我桨糊了一把。花瓣雨,不是你激我,我怎么也不会糊出这一DUAN为难你的...

刺激吧,故事情节让别人节外生枝了一把。 我跑啦,跑回原位继续做你的读者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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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181#sunyueqin 的帖子

和你相比,我是胆小的人。我明明有自己的理想,却一次次丢弃。
以前是做人家女儿,讲孝道。现在是做人家母亲,讲慈爱、责任。
独独的没有自己。不敢任性的活一次。
每次打开庄子的逍遥游,泪禁不住会滴下来。小知不及大知,小年不及大年,活着都是为别人。
将来我死了,可以很骄傲地对上帝说:我把一生无私献给了亲人与朋友。我的世界里除了没有我,亲人们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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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暗哑的门铃的声响又在静静地屋子里砸开了,这次是吴天伟打来的。他问我:“你的手机为什么老打不通?”“因为在用嘛。”“和谁?”“和翁玥。”“你和翁玥可以说这么久?”“那当然,我们是好朋友呀。”手机里传来他哈哈的笑声,“花瓣雨,这是我听你所说过的最幽默的一句话。……好了,别撒谎了。我刚刚给翁玥打过电话。”“你打不通手机干嘛不打家里电话?”他直傲地说:“我偏要打手机。我要看看你到底打到什么时候结束?”
“为什么?担心别人说你坏话?你尽管放心,在我的朋友里没人会说你好话的。”
“我有那么坏吗?”
“我不知道。我来判断你的好坏好像有欠公正,我只希望你能享有一份安宁的幸福生活。”电话里是漫长的沉默伴着彼此的呼吸声,然后他沉沉地说:“花瓣雨,那你赐给我幸福吧。”不等我回答他就挂断了电话。
赐他幸福,我有这样的能力吗?他的爱稀薄又高远,霸道又任性,我能掌控吗?叶老板说我是他的一部分,是真的吗?叶老板太爱翁玥,他的观点未必正确。如果我真是他的一部分,那他当年怎么能够如此轻率地离开我?离开得那么干脆、那么不留余地,让我无法再找到回去的路。他的一部分他可以怎么早率地割弃?他怎么舍得?至少我是不舍得的。因此我才会离开这片土地,我才会去‘博爱’,我才会嫁给能让我安心的男人,而不是我爱的。翁玥也真是的,不嫁给全心爱她的人,去嫁给她爱的人,而这个人从来也没有给过她足够的爱。以前是这样,现在也是。结果这么辛苦。难道我也要步翁玥的后尘吗?
张爱玲说每个男人生命中都有二个女子,一个是他的红玫瑰,一个是他的白玫瑰。那么翁玥就是他的白玫瑰。天长日久,白的便成了衣服上的一粒饭粘子。我是他的红玫瑰,是他心口上的一颗朱砂痣,有无限的爱怜。如果我选择与他在一起,是否将来有一天会从胸口的一颗朱砂痣变成一抹蚊子血?
与相爱的人儿分离,他成为我心中一颗晶莹通透的星,在心的幽幽之地,时亮时暗地闪烁。与之有缘牵手一生的丈夫,他则是我头上的一盏灯。给我光明,给我温暖。
.我比翁玥幸运的地方是我先生给我的爱远胜于我给他的爱。所以我的任性、调皮和懒散,他都能包容谅解。反之他的宽容也带给我对他的包容与谅解。相敬如宾也不过如此了。
我对天伟的感情只剩下爱,过于强烈、过于贪婪,一旦掀开便难以收拾。每次都是他在主宰我的感情,他赐我快乐我就快乐,他赐我痛苦我就痛苦。我有抗拒的能力吗?翁玥没有,我也没有。爱他,是一场冒险。我还有勇气冒险,还能输得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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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我独自胡思乱想之时,门铃响了。打开门,一阵惊喜,晓仪来了。
今日的晓仪简直就是一只迷醉的猫,自由又放纵。她漂亮得我都快认不出来了。虽说我们之间一直在网上保持联系,但这么多年来见面没几次。同学中数她变化最大。自她离婚之后,又大胆地辞去了原来的工作,在一家夜总会里打工。经她的一位大客户兼情人的介绍,现在在一家东南亚航空公司做高管。前前后后在韩国几次整容,五官已精妙到完美,像任何一本时装杂志上的妖艳模特。她一进门,轻轻地拥抱了我一下,打量着我说道:“花瓣雨,你几乎没变。怎么保养的?”我点了下她的鼻子:“你终于实现你的理想了,美得超过翁玥。看得我眼都迷了。”她噗哧一笑:“我现在不和翁玥比,要和她比高下的人是你,不是我。”
我为她泡了茶,两人在沙发上坐下。“要来也不事先通知一下。”我责备着说。“干嘛要事先通知,除非你有秘密。”“有病。”我轻轻捶了她一下。看着她浓密的眼睫毛,问道:“晓仪,你的睫毛是真的还是假的?”“真真假假。我这个肉身也是真真假假的。我们生活在一个可以自由选择容貌的时代,以弥补上帝的小小过失。”她眨了一下浓厚的睫毛覆盖的眼睛,笑着说。“我今天正好来你们家附近见一个广告客户,所以嘛,来看看你。花瓣雨,我还有件事想请你帮忙。”“哼,我就知道你无缘无故不会来看我。”“说正经的,你帮我做笔生意好不好?”“什么生意?”我好奇地问她。
虽然房间里只有我和她,她还是压低了声音说:“帮我抢一个客户,大客户,是日本人。你知道我不会说日语。”“你们公司里没有日语人才?”“我们公司里那个臭女人我信不过,她每次都把客人挖进自己口袋里。什么事都和我对着干,我不能把这么重要的客户留给她。
”“那你要我做什么?”“你陪我和他一起吃个饭,逛个街。你只要帮我哄着他,其他事我来做,直到他肯和我签约。我会按小时付钱给你的,服装费可以报销。我知道你不缺钱,可女人还是该为自己买份保险。一举两得,好不好?”
我没有立刻回答她。这些年,她做什么从来也没瞒过我,她的事我一清二楚。她父亲脑溢血,常年瘫痪在床。一个弟弟肾功能衰竭,须定时作透析。这些钱都是靠她一个人赚来的。她天性好强又贪玩,这份工作很对她胃口。
我终于点了点头,说:“好吧,我帮你。”晓仪一把拉住我的手,“花瓣雨,我就知道你够朋友。走吧,我们出去吃饭,顺便替你买几套衣服。公司出钱,别客气,挑贵的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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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来了 ,宝贝 ,不要走 继续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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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晓仪逛街回来,手里提了一大包衣服。想想真有意思,现在我替晓仪打工了。
坐在床上,把衣服一件件的摊开看,都是我喜爱的式样和颜色。我这个人,不讲究名牌,但求美感,优雅的美、妍丽的美、烂漫的美、古韵的美、烁然的美、感性的美,甚至忧郁的美、颓废的美我都偏爱。女人如花般嫣然璀璨,凭借服装的美丽来显露自我的美丽。女人爱美丽的衣裳是源自爱美丽的自己,爱美丽的自己源自爱自己心爱的人。为自己心爱的人甘愿奉献美好的自身,从美丽的身体到美丽的灵魂。
一看钟,已快四点了。今天我没有时间小睡片刻了,早点准备晚餐,让天伟早些吃完早些回家。昨晚没回去,明天就要出差,应该有很多事要准备的。翁玥也一定在等他。他毕竟是有家室的人,在我还未能作出决定之前,我必须尊重这一切。
晚饭之后,我催着天伟早些走,他偏说还要陪小美做会儿作业。我依旧像平时那样,在厨房里洗碗。我细心地发现天伟爱独自陪着小美做作业,不愿我呆在一边。他要赢得小美对他的信任和喜爱。
正洗碗时,天伟一晃进来了。他从后面突然搂住我的腰,轻声问:“我明天走了,你会不会想我?”“会啊。你别这样,别让小美看到。”我有些心慌。
“小美答应我二十分钟之内,不上厕所、不喝水,在书房里认认真真做作业。怎么样,我有能耐吧。”
我忍不住笑出来,“你鬼点子还真多。”“那也只有二十分钟。花瓣雨,你在日本的时候想不想我?”
“真好相反,我要做的是忘记你。我和韩国人恋爱,和马来西亚人恋爱,和加拿大人恋爱,和日本人恋爱,就是不和中国人恋爱。”
“为什么?”
“因为他们用和你一样的语言说话,他们的眼神中藏着你的影子,他们的呼吸里有你的气息。他们只会给我带来痛苦。”
“是吗?我让你痛苦吗?那我呢,我在黑夜里寻找你,我在那些女人的身体里寻找你。知道吗,这就是我娶翁玥的原因。”他搂紧我,把脸颊贴近我的脸颊。
“那你当年为什么不能原谅我?你娶第一任妻子的原因总不会是因为爱我吧。”我终于鼓起勇气问出了我这辈子最想问的问题。
“那天是我戒烟的日子,只因为你妈妈在电话里告诉我说你从小扁桃体弱,受不了烟味。你爸爸也是因此而戒烟的。一直到今天我都没抽过烟。就凭一点能不能证明我从来都没有放下过你。你可以相信我吗?”
我想起来了,那个夏天在他办公室看到的他的那张办公桌的桌面靠墙的那边贴着一张长纸条,上面用很粗的笔写着:我戒烟了,请大家监督。对,就是那天。
我点头说是。
他继续说:“第二天,我带着哥们去他家,把他揍了一顿,还把他的家也砸了大半。当时那家伙头上流着血,咬牙切齿地说‘你这样做会后悔一辈子的,我保证花瓣雨不会原谅你。你玩完了!等警察吧!’我听得心惊肉跳。几天之后打电话给你,是你爸爸接的电话。他要我以后别再找你。我认为是你讨厌我。我知道我做得鲁莽,但当时年少轻狂,认定是你错在先,却连半句道歉的话也没有。我那时想只要你来道歉,我就算进牢房也不后悔。可没等到你来,有人来告诉我她的肚子里已有我的孩子了。你说我怎么办。祸是我闯的,事情是我做的,我不承担谁承担。她是我妈老朋友的女儿,我不能甩甩手就算了。我那时心灰意冷,想娶谁都一样,只要是女人就行了。”
“那,孩子呢?”
“死了。”
“怎么会死的?”
“她怀着孕还老去舞厅跳舞。我不在上海的时候,她通宵出去疯。有几次晕倒送医院,也不知是不是医生用了什么不该给孕妇用的药,孩子一出世就有先天性疾病,不出半年就没了。”
我转过身,望着他。他的眼中有无限痛楚,像残缺的花蕴含颓败的忧伤,令人心疼。我伸出双手温柔地捧住他的脸,轻柔地吻他。彼此都是湿润润的瞳仁和嘴唇。
这时,听见小美欢快的叫声。“叔叔,我《课课练》全都做完了。你快来看呀,二十分钟还不到。”我们同时松开了手,他走到门边,回头望着我说:“你一定要等我回来。记住了。”
我点头。


[ 本帖最后由 花瓣雨 于 2009-2-25 16:11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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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着写着发现前面有些地方需要调整。
先打个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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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182#sunyueqin 的帖子

你现在在哪里?在祖国还是在他乡?
我上次在入管遇见一位南京人,他很热情地问我:“同学,你是来自祖国的哪一个部分的?”
我回答:“上海。”
他就不理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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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在看有没机会泡美女. 这种人不理也罢.南京上海才两小时的路,就没热情了.可见他心态已不年轻.

我要理你的. 我在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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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看越伤感 ,花瓣雨,你赔我手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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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191#狗不理妈妈 的帖子

我给你大毛巾吧,比较好用。
今天东京大雪,漫天的雪花像上天的爱情,柔美又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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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当年,在你冷漠而荒凉的背影之后,我依然是眷恋如无边的海洋。今日,在你柔软的楚痛里,我也只能默默地点头。我可以不爱你吗?我有能力不爱你吗?在和你相遇的那天,我已迷失了。迷失在爱你的丛林里。我的泪一次次打湿自己。感谢上苍,让你再一次回到我身边。让我可以再一次看到梦中多少次出现的如月光般清柔的目光,那样忧郁又纯美的笑容。对于我,你是那一大片幽深的湖,我是贪恋的鱼,从来从来也没有游出过你的水界。亲爱的,我一定会等你回来。我们已经浪费了十年的时光,不在乎短短的一个月。我会,一定会等你回来。
天伟走了没几天,小美在学校里出事了。上午十点多,班主任急急打来电话,让我立刻去学校。赶到学校,看见老师脸色铁青地站在办公室门口等我。没等我和老师打招呼,她满脸不快地说:“小美平时很守纪律,可是今天课间却和同学吵架。不仅如此,还带着班里其他同学闹事。和她吵架的同学去上完厕所回教室时,她竟然让在教室里的同学们帮她一起顶住门,不让外面的同学进来。外面人越来越多,双方都不让步,两边都死命用力。一边是用力推开,一边是死死顶住。上课铃响,顶的同学一哄而散,里外好几个同学都摔倒了。一个鼻子出血,一个磕破嘴唇,还有几个头上起包。小美妈妈,你说问题严重不严重?”
老师的目光辣辣地横扫着我,神情严肃。“问题很严重,而且影响很坏。小美和翁盈盈吵架,竟说她的爸爸不是他爸爸。一个说是我的爸爸,一个说不是你的爸爸。这还成何体统?班里的同学都跟着起哄,什么是不是的。我这个做老师的该怎么说?我不清楚翁盈盈爸爸的事。你们成年人的事能不能不要带给孩子不良影响?否则学校没法教育的。”
正在老师怒气冲冲数落我的时候,翁玥赶了过来。老师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但口吻没那么严厉。在学校被老师批评了一个多小时之后,我和翁玥一起走出了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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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原帖由 狗不理妈妈 于 2009-2-25 10:09 发表 \"\"
终于来了 ,宝贝 ,不要走 继续讲
再抱,要气透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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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原帖由 yiranchunzhen 于 2009-2-27 11:48 发表 \"\"

再抱,要气透不出来了
爱之深,吻之切,抱之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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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原帖由 花瓣雨 于 2009-2-27 11:36 发表 \"\"
我给你大毛巾吧,比较好用。
今天东京大雪,漫天的雪花像上天的爱情,柔美又博大。
一条毛巾不够 上海连绵阴雨,持续了一周,还会持续到3月3日,东京下雪?奇怪,春天了啊,花瓣雨,能否再开一帖,讲讲日本的民生,社保,医疗,教育等等。名字呢能否叫《花瓣雨看世界--日本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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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196#狗不理妈妈 的帖子

你别害我了。人家都反日呢。
前几天,和朝日新闻的记者在一起,他们要写一个在日华人的专栏,在报纸上连载。
我和他大谈一个中国人眼中的日本,估计很有价值。
不知他什么时候把我的大论写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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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巾要几条,说吧。
去奶宝妈咪那里拿,钱,先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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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原帖由 花瓣雨 于 2009-2-27 12:17 发表 \"\"
你别害我了。人家都反日呢。
前几天,和朝日新闻的记者在一起,他们要写一个在日华人的专栏,在报纸上连载。
我和他大谈一个中国人眼中的日本,估计很有价值。
不知他什么时候把我的大论写出来?
我很渴望了解外面的世界,说不同的话,不同的生活,但是没法亲身经历,所以请你讲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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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原帖由 花瓣雨 于 2009-2-27 12:19 发表 \"\"
毛巾要几条,说吧。
去奶宝妈咪那里拿,钱,先欠着。
爱情故事已经很难打动我了,我怀疑自己是否丧失了爱的能力,可是看了你的爱情故事,我发现我的心还是很柔软,一掐一道痕,在你的故事里我伤心得不能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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