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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育儿] 比尔这家伙---连载已经开始了(关键是我想贴,哈哈!)

引用:
原帖由 kavin_gu 于 2009-3-12 14:54 发表 \"\"
俺会去买一本看看
其实我的本意是“如果大家有兴趣的话,我会贴上来的。”

就是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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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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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51#0017 的帖子

别贴了,这怎么贴得完啊?太辛苦了!
但是,这个话题俺非常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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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原帖由 0017 于 2009-3-12 14:10 发表 \"\"



我瞎说说哦,我现在的心态是如果哪天我出国去了,也许我要混不下去才会回来呢!

你奇怪我老公为啥没有留在澳洲,他认识我的时候说是要回来找老婆,他回来是对的,因为让我遇上了。

结婚前他说如果我想出 ...
看到这想到酷妹她娘,当年也是加拿大的移民办了一大半收到去香港面试的通知(她的推荐信还是我找人签的),以我知道的技术移民的情况她的地球化学专业以及科技英语专业百分之一万是可以取得资格的,然后和我拍拖(以前就认识的),她想把我带出去,俺那时蒸蒸日上根本不想出去,给她做了choice,加拿大和我之间二选一,她放弃了加拿大。不过尽管我现在江河日下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去考虑移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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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也难说,那时真做了家属去了加拿大,0017,俺大言不惭一下,弄不好你现在读的是俺写的“酷妹那个小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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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原帖由 sirlifeng 于 2009-3-12 15:36 发表 \"\"
不过也难说,那时真做了家属去了加拿大,0017,俺大言不惭一下,弄不好你现在读的是俺写的“酷妹那个小妞”了。
非常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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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是我想贴,哈哈!)
不好意思,系统怀疑你有灌水嫌疑!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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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啊,俺每天上来看看,顺便给你一个小红星,好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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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了,我想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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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了一点,不过考虑到版权问题,我不会全部贴出来的啦,30%够大家看看的了。

待续哈!

[ 本帖最后由 0017 于 2009-3-18 18:31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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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女孩俱乐部

父亲也许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影响我的适应性和学习的最大障碍是英语,所以,他要求我在暑假里的主要任务是尽可能地提高英语。其实,这一点我的意识也同样清楚,我也知道我必须抓紧学习英语,可是怎么学?怎么提高?我不知道。
    来了一个机遇让我有事可干了。
    离我们住的地方不远,也就是乔安娜上学的小学隔壁,有一个叫BOY’S & GIRL’S CLUB(男孩女孩俱乐部)的地方。这是一个非赢利性机构,专门为18岁以下的少年儿童提供学习和娱乐,也为无法看管孩子的家长提供看护服务。平常乔安娜下午3点放学以后,因为阿姨和姨夫都要上班,没法接她,他们就付很少的钱,让学校把乔安娜寄放在这里,等他们下班后去接。暑假期间,乔安娜每天可以有更多的时间在这里玩。我到了以后,经常去这个CLUB接乔安娜,有时候就顺便在那里玩一会。
    我发现这是一个很有意思的地方。它有一扇小小的门,不知道的人会以为这儿不过是一户住家。其实它的里面很大,有图书馆,有孩子做手工、画画的地方,有一个标准的室内篮球馆,还有一个大厨房。每天老师们会给低龄儿童服务的,像我这样已经超过十二岁的少年,因为不再需要家长陪同,往往想来玩一会就玩一会,想走就走,所以,时不时地也有与我年龄相仿的同学来玩。
    我在这里玩过几次以后,里面的工作人员也认识我了,知道我是乔安娜的BIG BROTHER。其中有一位叫JASON(杰森)的高大魁梧的大男孩,跟他混熟了才知道,原来他是北京人,七岁来到加拿大,现在在读大学,到这儿是来做VOLUNTEER(义工)的。小小孩们都很喜欢他,经常会拥到他身边,或者爬到他背上,或者吊他的臂膀玩。没事的时候,我经常跟他单挑篮球,虽然还不是他的对手,但我们玩得很开心。有时候,正好有大孩子来加盟,我们则联合起来打他一个。忙的时候,我则帮着工作人员一起做些事情,事实上,我变成了一个编外的义工。
    在这里,我和各种年龄的人交谈,有两三岁的孩子,有六七十岁的孩子们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当然最多的是从小学到八、九年级的学生。这里简直就是一个语言的大杂烩,我在自然而然地向所有的人学习英语,包括牙牙学语的孩子。
    我得特别感谢这里比我小得多的小朋友们,是他们有意无意中教会了我许多这里的日常口语。更重要的是,我在他们面前第一次开口说话了,当然是开口说英语。在此之前,虽然我在国内学校里也学了不少英语,很多课文都念得行云流水,可是,真得到了这里真实的英语环境,我竟不知道如何开口了,我想更多的原因是我没有勇气开口。
    然而,在天真的小朋友们面前我却没有心理负担,他们真诚、热情而毫无芥蒂的眼神让我轻松地说出了“YES”、“NO”,也让我学会了表达“I LOVE YOU”。自此以后的一段时间里,虽然我的实际英语水平并没有提高很多,但我已经可以毫无心理障碍地对任何人说话了。我认为,这是我的划时代的进步。
    虽然是以玩为主,我在这里也接触到了一些很有意思的事,当时给我的感觉不仅仅是快乐,还有很深的感触。
    CAR WASH(洗车)和HOTDOG SALE(卖热狗)就是两个很普通也很典型的例子。
    在俱乐部的组织下,CAR WASH的前一天,大家就开始非常卖力地用一张张彩纸画上各种吸引人的标语,标语画得五彩缤纷,而且一看就知道是孩子们干的活。CAR WASH的时候,一组人举着贴满彩色标语的牌子,在路边高声吆喝,“CAR WASH!CAR WASH!”。另一组人则全副武装,你洗车身,我擦车窗,他冲车轮,个个卖力得很,到一定的时候再两组轮换。我们的生意挺不错,一辆车刚走,另一辆车又来了,大家没有休息,没有怨言,个个精神十足,快乐无比。至于洗车钱,则全凭车主高兴,有的给5元,有的给10元。
    HOTDOG SALE则是我们用买来的面包和香肠自制成热狗卖的。把热狗放在俱乐部门前,一些人举着写有“HOTDOG SALE,50 CENTS EACH(卖热狗,50分一只)”的牌子,一些人在路边高声叫喊“HOTDOG SALE!HOTDOG SALE!”大家的分工明确,合作和谐。看着过往行人纷纷前来购买,看着买主们陶醉于热狗美味的神情,我们极兴奋,极有成就感。
    不管是CAR WASH还是HOTDOG SALE,其实赚来的钱我们一分好处都捞不到,全归俱乐部所有,但大家在一个团队里共同劳动的那种快乐是没法用金钱衡量的。从这些活动中我第一次真正感受到了“团队精神”给人带来的快乐和成就感。
    其实,与团队精神同时并存的还有一种SHARE(分享)思想。说实在的,那些来洗车和来买热狗的人并不一定真的需要我们的服务,我们的服务质量也肯定不如正规店家,那他们为什么还愿意来呢?而且他们给的钱并不比正规店家少。后来我才明白,这是大人们在与孩子们分享快乐呢。这样的事在国内简直是不可想象的。谁肯让一群乳臭未干、毛手毛脚的小孩在他的爱车上试身手呢?这差不多跟割下他的心头肉一样,再便宜他也不会来的。
    这样的活动,对我来说,也许是最好的社会实践活动,通过这样一种方式,我开始真正了解和融入这个社会了。
    我真的很喜欢这个地方。在以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经常会到这里来转一转,也到这里来做过正式的义工。还在杰森的推荐下,从这里加入了社区篮球队,参加了两届全市少年社区篮球联赛。

    我认为,这个很不起眼的男孩女孩俱乐部是我们家真正接触当地社会的开始。BILL从这里体会到了快乐,也有很深的感触,在这个暑假他无意中在这个地方做了一次很有意义的社会实践活动,而这个实践无论对他解决英语问题还是心理问题都是及其重要的。
    很早就听说国外流行“义工”,但让我,让我们全家真正领会义工的意义,并从做义工中获益,也是从这个男孩女孩俱乐部开始的。
    多数的新移民总是认为,我连自己的工作都没找好,连温饱问题都没解决,哪有心思去做义工奉献爱心呢?事实上,这里的“义工”已经成为一种制度,是百姓生活的一部分。当地人从读中学开始就必须要有规定小时数的义工经历,否则连毕业的资格都没有。多数企业招聘的先决条件是要有本地工作经验,新移民哪来的本地工作经验?殊不知,做义工就是获得本地工作经验最简单的方法。整个社会人人都在做义工,人人都在享受义工带来的好处,正所谓“我为人人,人人为我”。通过这样的方式,培养了全社会奉献爱心的风尚。
    BILL最初就是从这里开始理解义工,做义工,并真正开始交朋友,融入社会的,这对于他以后成长的意义,怎么评价都不为过。

下节预告:
    夏令营与学车指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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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令营与学车指南

还有一项很重要的活动,使我整个暑假变得很充实、很快乐,也让我以超快速的方式认识了温哥华,认识了加拿大,当然,也给了我另一个接触社会、学习英语的好机会。
    这就是一个叫KIDS WORLD的活动。按国内的说法,它其实就是一个贯穿整个暑假的夏令营。这个活动是针对16岁以下少年的,那时候我正好不到16岁。
    记得这个活动只要花40加币,就可以在整个暑假里每天去一个地方玩,而且必须是一个孩子带一名家长。这个活动有一份详细的计划表,每天到那里活动,路线怎么走,几点钟集合,注意事项等都标注得很清楚,但我们必须自己到相应的地点报到。
    那时候父亲也有一个强烈的愿望,就是要尽快了解和熟悉温哥华,这个活动因为是一名孩子带一名家长,正好可以满足我们的要求,而且价格又极便宜。问题是我们还没有买汽车,而且父亲的驾照也还没考出来,所以驾车去这些地方是不可能的。于是,我们决定骑自行车。
    正好陈浦有一辆自行车,是两年前买来的二手货,质量极好,但他只骑过两三次,因为嫌温哥华的地势坡度太大,骑车很累,就一直闲置没用,父亲用50元加币向他买了过来。
    一辆车还不够,我们两个人得有两辆自行车。于是,我跟父亲又去逛自行车商店,发现这里的自行车虽然质量都很好,但价格也不菲,像样一点的二手车都要在100元加币以上,按当时的汇率计算,也要相当于人民币五六百元呢。我们不死心,便去逛YARD SALE。
    这YARD SALE很有意思,它是住家把家里闲置不用的东西拿出来,放在家门前的院子里随便贱。因为不是常规的商业行为,买卖双方都很宽松。在阳光明媚的周末,这仿佛是当地人的一种休闲方式。
    我们在一家家YARD SALE的院子里闲逛,有一家主人看我们似乎在寻寻觅觅,便热情地问我们想买什么。我们问他有没有自行车卖,他居然领着我们进了他家的汽车库,在一大堆杂物里拖出一辆至少有七成新的自行车,只是少了车把手和座凳。他告诉我们,车把手和座凳被人偷了,只要到车行里去配上,这就是一辆很好的车子。
    父亲问他卖多少钱,他随口说一句15元吧,我觉得已经够便宜了,没想到父亲又随便还价道,10元吧。他居然爽快地答应了,还热情地帮我们打足气,告诉我们车行在哪里。我和父亲抬着没有把手和座凳的自行车,到车行里又花了15元钱,把整辆车整治好。这样,总共才花了25元钱。
    从此以后,父亲对YARD SALE印象极好,经常没事去逛一逛,淘一些他自认为有意思的玩意儿回来。

    俗话说,入乡随俗。我觉得,要想在一个新的环境里适应得好,首先就要做到入乡随俗。BILL在这里谈到的YARD SALE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
    每年的6月到9月是温哥华最适宜户外活动的季节。除了运动、旅游、晒日光浴等等,YARD SALE也是当地人的生活内容之一。每家每户都会有闲置不用的东西,扔掉可惜,放着又占地方,他们也没有收旧货的,于是,当地人便会在风和日丽的周末,把这些东西搬到自家院子里,竖一块牌子,然后,主人怡然自得地一边晒太阳,一边接待对他的东西感兴趣的过往客人。在这样的情形下,主人和客人的心态都很好,随便给点钱,意思一下就可以成交。买卖之余,素不相识的主人和客人还可以海阔天空地神聊一通。这就是他们享受生活的方式,已经成为一种风俗。
    我的确很喜欢这个YARD SALE,因为我可以从这里面很便宜地淘到极有特色的东西,特别是工艺品。同时,这也是与当地人交往,了解他们、熟悉他们,甚至是练习英语的极好方式。

    我们骑着两辆自行车,开始了我们的暑期旅游活动。6、7月份正是温哥华的黄金季节,在凉爽而阳光明媚的环境里骑车玩耍实在是一件很惬意的事,更何况自行车在温哥华享有极高的待遇,可以像汽车一样在机动车道上骑行,还有很多自行车的专用道,还可以推着车上SKYTRAIN(温哥华的城市轻轨)、上FERRY(温哥华的渡轮),甚至有几路公共汽车上还设有专门的自行车架。
    这样一来,除了一些实在太远的地方,凡是能去的地方,我们都去了。一个暑假下来,我们几乎跑遍了温哥华及其附近的所有旅游景点、博物馆、海港码头、体育场馆等等,而且每到一地,都有专门的组织者给我们讲解,使我们对温哥华有了一个全面的了解,以至于很多在温哥华住了十几年的老移民还不如我们熟悉。
    不仅仅是了解和熟悉,在这个过程中,我也自然而然地越来越热爱这座城市和这个国家,以至于感觉自己就是这座城市和国家的一员。
    有一天,我和父亲骑车去参观GM PLACE,它是温哥华最大的体育馆之一,也是温哥华冰球队的主场。冰球在加拿大是国球,所以大家都带着一份崇敬和神圣的心情参观,我深受感染,同时,也被这个体育馆的宏伟气势和先进设施所震撼。
    参观完体育馆,我们发现与体育馆一路之隔的PLAZA OF NATIONS(万国广场)人山人海。要知道,在人口稀少的加拿大平时是难得一见这种场面的,出于好奇,我们便过去凑热闹。原来,人们正欢呼雀跃地庆祝温哥华获得2010年冬季奥运会的主办权。这让我不由自主地想到北京申奥成功时的情景,可见温哥华人的爱国热情一点也不比北京人低。我身处这个激动人心的氛围之中,也感动得差点流下眼泪。
    在广场得一角,人们在有序地免费领取一张很大的庆祝申奥成功的海报,我和父亲各领了一份。拿回家来,我发现这份海报太好了,它的标题是:GROW WITH THE GAMES(与奥运一起成长),大块的版面是从2003年一直到2010年冬奥会开幕的日历,边上是一条标尺。
    从那天起,我便把这张海报贴在墙上,有什么重要的事都在它上面的日历注明。有事没事的时候,就站在标尺旁比划一下身高,然后做下红线记号。我眼看着自己标注的红线在不断上升,真的感觉自己在不断地成长,与奥运一起。我感觉特别幸运,2008年与2010年的两次奥运都在我的家门口,那时候我正在读大学,我都可以身临其境。
    还有一次,记得很清楚,那一天正是7月1日,加拿大的国庆日。我们去参观一个位于郊区公园的历史博物馆。加拿大的历史并不长,总共还不到两百年,所以它陈列的展品并没有什么让我震撼的,但它搞得很生动,还原了许多过去的真实场景,观众可以玩一些动手动脚的活动。
    因为是国庆日,公园里比平常热闹了数倍,有免费的露天音乐会可以欣赏,还有一些不知何方的组织免费派送国旗胸针和纸制的小国旗。离开公园时,有两个人很热情地送我们一颗小松树苗。这棵松树苗只有二十来厘米高,长得也不可爱,当时我觉得并没啥用处,但扔掉又觉得不适合,所以就带了回来。
    父亲因为是搞生物的,对动植物有一种天然的爱好。回来以后,他便把小松树种在小院的一角,不久,小松树便长出了新芽。从此,我经常会去看看它,连续多日不下雨的话,我也会为它浇点水。
    后来,阿姨听邻居说这种松树将来长大了根系会延伸开去损坏到房子。阿姨有些担心,便又把小松树挖了出来。这时,父亲和我都开始对这棵小松树产生了感情,我们不舍得扔掉它,便又把它移栽到一个花盆里。
    再后来,我们搬出了阿姨家,还是不舍得它,就又带着它来到新家。现在,这棵小松树已经长大了一倍,它每天静静地站在我家门前的栅栏边,看着我进出家门。
    我感觉,它像是在陪着我一起成长,也是在见证我走过的每一天。它已经陪了我三年,我准备让它一直陪着我。

   孩子的成长是多方面的,并不仅仅只有身体和学习的成长,精神也是同样重要的一方面。既然来到了一片新的天地,这儿就是他的第二故乡,让他喜欢这片土地,热爱这片土地,也是适应环境的重要内容,同时,也是培养他树立积极向上的人生观的重要内容。
    我很高兴BILL很快便产生了这样一种热情。相比之下,我的一位朋友的孩子,比我们早几个月到温哥华,却始终不喜欢这座城市,结果,整天无精打采,其他方面的发展当然也都受到了影响。这固然有孩子自身的主观原因,但我认为,能否为孩子提供合适的机会去适应社会也许是更加重要的原因。


   然而,父母并没有完全地放任我玩,他们也给我布置了作业。作业是父亲布置的,他的作业很奇怪,我并不怎么喜欢,但父命难违,也只好硬着头皮做。一段时间以后,我发现它对于提高我的阅读能力和词汇量还是大有好处的,也成了我以后大量阅读英语文学作品的启蒙。
    温哥华这个地方尽管有很发达的公共交通网络,但事实上,你没有一辆自己的汽车还是会感到很不方便,我们来到这里不久就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再说,父母原先在国内就打算要考驾照的,只是因为时间安排的原因没有来得及学,现在到了这里,考驾照是顺理成章的事。
    这里考驾照与国内不同,没有必要非得去驾校学习。只要到ICBC(这是个类似国内车管所的部门,专门负责与汽车有关的管理)跑一趟,拿回来相关的学习资料,你就可以开始学习了。父亲果真去了一趟ICBC,拿回来一本英文版的《学车指南》。
    这里还有一个好玩的插曲。因为加拿大是个移民国家,来自世界各国的人都有,为了方便使用不同语言的人考试,ICBC允许采用很多种不同的语言参加考试,中文当然也是其中一种。父亲原想用中文考,所以从朋友那儿借来一本中文版的《学车指南》,看了一通以后,他居然放弃了,说还是宁愿用英文考。原来,这里的中文版本中大量采用了广东话的说法,硬是让我父亲这个中国人看不懂中文。
    他死啃了一个星期的英文版指南后就去参加理论考,而且一考就通过了,成绩还不错。他得意地把那本他啃过的《学车指南》交给我说,反正母亲和我都是要学车的,这本指南迟早要学,还不如现在就由我把它当作英语读物翻译出来,既可以提高我的英语水平,又能为将来考驾照打基础。这就是父亲给我的作业。
    父亲的作业要求并不高,只要求我每天翻译一至两页,因为只要每天坚持这个量,暑假结束前我就能把整本指南译完。他的算盘是够如意的,但其实那时候我的水平要完成这样的量实在不容易,可我又不敢违抗他的命令,只能硬着头皮译,偶尔也耍耍赖皮。
    现在看起来实在太简单的一本小册子,当时对我来说几乎每个句子都有三五个生词,而且即使把所有生词的意思都搞懂了,也未必能完全理解整个句子的意思,因为我的语法知识还不够用。父亲教我的办法是别去管语法,只要按照上下文的意思大致说得通就行了。这个办法很管用,它让我学会了阅读中的抓大放小原则,虽然一开始经常一知半解,随着水平的提高,很多问题慢慢地也就迎刃而解了。
    不管怎么说,翻译《学车指南》是个苦差使,让我感觉痛苦,除了英语水平勉为其难以外,还有一个原因是我对它的内容不感兴趣。不过,我还是坚持了很长的时间。幸亏每天忍受痛苦的时间不长,多半时间我还是很自由快乐的,否则非把我逼疯了不可。
    有一天,我在图书馆里发现一本《LEADERS OF WORLD WAR II》(二次世界大战中的领袖们)的书,这本书图文并茂,也不厚,专门介绍希特勒、罗斯福、丘吉尔、斯大林等人物,也有蒋介石。当时,我正对二战非常感兴趣,看到这本书我喜出望外,便把它借了回来。我跟父亲谈条件,能不能把翻译《学车指南》的任务换成这本书。父亲翻了一下这本书便爽快地答应了。
    事实上,这本书的难度要比《学车指南》大得多,但因为我有兴趣,所以做起来就不那么痛苦,即使痛苦,也更容易忍受一些。
    我很自豪最终我把这本书翻译完成了,当然,这已经是开学以后很久的事了。也许哪一天我会拿这个译稿去出版,或者以此为基础写一本关于二战的书。这都是可能的,因为我有兴趣。

    我发现,在对孩子的适应性安排上我们是幸运的。一个无心插柳的安排使BILL在入学前比所有的孩子都适应得好,也因此大大增强了他的自信心。我以为,这对于他以后的各方面的发展都是一个良性循环的开端。
    因为SARS的缘故,我们提前了我们的出国行程,却又没有提前得太多,恰恰是在6月上旬,是这里得中学即将放假得时候,这样,就给了我们,特别是给了BILL几乎整整三个月得适应期。这三个月里,在熟悉环境和玩耍的过程中,他快乐地、毫无压力地使他的英语水平发生了质的飞跃。这是绝大多数与他同龄的小留学生或移民学生所没有的机会。这个机会对他们的心理成长实在太重要了。多数家长也许都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他们总以为这样空闲的三个月是经济上和时间上的极大浪费,总会想尽办法迫不及待地让孩子尽快入学。
    当然,如何用好这三个月又是另一个话题。这三个月里,孩子的所有方面都在经受考验,都需要调整,其中最重要的是什么?我认为,是快乐。只有让他快乐地去调整,去适应,他才可能有兴趣,也有效率地提高他的英语水平,从而达到兼而得之的目的。
    我的实践使我很欣慰也很自豪地说,我在这一点上做得很好,尽管偶尔也有让他痛苦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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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课

2003年秋:我的学校和老师们

排课
    8月下旬的一天,我们按照预约的时间又去了一趟教育署,做例行的水平测试。测试分数学和英语两门课。因为对这种测试毫无概念,事先根本没法准备,再说,父母亲也说不用准备,就按照自己的实际水平做,这样才最真实。所以,直到测试的时候,我始终是稀里糊涂的。
    我们二十几个学生,大大小小、男男女女、各种肤色的都有,我们被领进一间大房子里,每人一张桌子,试卷已经放在桌上。老师说了一大通,我因为经过一个暑假的适应,英语听力已经进步了不少,但也只能听懂个大概,依然稀里糊涂。
    试卷题目当然全是英文的。数学好一些,看到等式就大致能猜到意思,只要能猜出试题意思的,我都能做得出来,但有一些我没学过的内容,也只能干瞪眼。英语就比较糟糕了,不但审题有困难,即使好不容易弄明白题目意思了,我要表达出来还是有困难。因为我肚子里的词汇量实在有限,幸亏暑假里学了很多实用的、简单的句子和词汇,否则的话肯定还要更惨。
    考完出来,父亲问我考得怎么样,我说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可以说这是我有生以来最稀里糊涂的一次考试。除了知道没做的一定没得空,其他便一概不知了。
    教育署的官员又领我到专门的医生那儿去打了四五针,说是所有该打的防疫针都得重新打一遍。我还在稀里糊涂中,所以也不知道疼。然后,官员说你们可以回去了,测试结果会直接通知学校的,你们开学的时候直接去找学校就行了。
    尽管暑假过得很快活,但我更盼着早点开学,因为这才是我最正经的事。好不容易又熬了个把星期,眼看就要开学了,我相信老师们应该上班开始做开学前的准备工作了。于是,我对父亲说,明天我去学校看看。父亲用略带吃惊的眼神看了看我,然后很高兴地说,好,那最好。
    我知道他心里一定在疑惑地说,你能搞定吗?我想我能搞定。当然,我做出这样的决定也是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和认真考虑的。我不想让那些我未来的同学们看到我连上学报到这样的事情还要父亲陪着去。更何况,一个暑假下来,我已经发现,这里的人待人接物都特别和蔼,决不会对你气势汹汹,也不会让你难堪。再说,那个阿金森我是见过的,连说带比划,我想,这点事我总能搞定的吧。
    报到的过程比我想象的还要简单顺利。教育署果真已经把我的测试成绩寄到学校,我找到阿金森,他马上认出了我,并拿出我的测试成绩对我说,按照我的成绩,可以读10年级,也就是相当于国内的高一,但我的英语和社会学(是一门关于历史、地理、哲学、政治等的综合性课程)必须读ESL二级。
    我问阿金森,什么是ESL。他告诉我,ESL是ENGLISH AS SECOND LANGUARE的缩写,就是专门为英语为第二语言的学生开设的语言过渡班,只有通过一段时间的学习,英语达到相当程度了,才能进入常规班。这就是说,我的英语水平还是不够,而同时,我的其他课程却可以读10年级,这意味着我可以跳一级了。
    一方面是进入常规班的资格都不够,另一方面却可以跳级了,这让我怎么学?我有点糊涂了。这时,阿金森又交给我一本小册子,上面列着所有课程的目录和说明,让我回去好好跟父母商量一下,因为按照规定,我必须同时修8门课,除了必修的5门课外,还要选3门其他的课,可以按照自己的兴趣来考虑。
    当天晚上,我们一家把我从阿金森那儿带回来的小册子仔细研究了一遍。这是一本学校里所有课程的详细介绍,里面五花八门的课都又,除了我熟悉的常规课程外,还有很多兴趣型和技能型的课程,比如绘画、音乐、戏剧、设计、财务、烹饪、木工等等,还有一些根本没办法理解的课。
    研究了半天还是没有主意,我们决定还是再去请教阿金森。第二天,我们一家认一起去找阿金森。这次我才知道,原来阿金森是我们学校的常务副校长。
    阿金森依然热情地接待了我们,并耐心地给我们讲解在他看来也许是幼儿级的问题。他说,从他的经验判断,我的理科课程,也就是数学和科学(10年级时物理、化学和生物还不分科,综合为科学)读10年级没有问题,因为中国来的孩子在这方面基础都很好,但文科课程因为较多地牵涉到英语的能力,不能操之过急,必须一步一步来,要看我的实际进步才能判断何时进入常规班。
    这样一来,我们的疑虑就更大了。到时候理科学完了12年级,但文科还没学到相应的程度,该如何毕业呢?阿金森说,因为这里的中学是实行学分制的,所有课程并不一定要同时修完,适应好的话可以通过读SUMMER SCHOOL(夏季学校)的方式追上去,适应不好的话,可以多读一年的文科课程来补上。
    在选课的问题上,父亲请他提一些可供选择的建议,然后,他就指着小册子说了一些课程。他说,最后要根据我的兴趣由我自己来定。当然,也要考虑怎样对我提高英语和动手能力有好处。
    回来以后,我又跟父母对选课的内容反复进行了比较。最后父母让我自己拿主意。我选了TECHNOLOGY(技术)10级,DESIGNING(设计)10级和DRAMA(戏剧)10级三门课。
    第三天,我又带着选好的课程方案独自去找阿金森。他对我所选的课大大赞赏了一番,然后,把我的所有课程输入电脑,排定了我的课程表,并打印了一份给我。至此,我的报到和排课工作算正式完成,只等着开学了。

    排课,是我们到温哥华以后遇到的第一个关于BILL的重大问题。因为我们对这里中学的教育体系全然无知,我们可以很随便地应付过去,也可以认真地研究,再做出相对合理的决定,我们选择了后者。以后让我越来越清楚地意识到,当初我们对排课的重视是相当明智的一种态度。当时摆在我们面前的问题有两个,一是BILL要不要跳级,二是除了必修课,他还应该再选什么课。
    我和BILL的母亲很犹豫,一方面,我们希望他跳级,这样,不但他可以提前一年毕业,争取到更多走上社会的时间,在经济上,也相当于省了一年的费用。但另一方面,我们又担心拔苗助长,适得其反,万一他适应得不好,跳级更会加重孩子的负担。
    阿金森打消了我们心头的忧虑。这得感谢加拿大教育体系中灵活的学分制和夏季学校的制度,使得我们的问题有可能得以顺利解决。后来,我们的确就是按照阿金森谈到得方法做的。
    关于选修课,我更惊讶于他们的务实精神和对学生兴趣型、个性化培养的重视。在BILL的课程名录里,除了BILL谈到的那些兴趣型和技能型的课程,还有充分体现职业教育精神的课程,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比如BILL有一门必修的课简称CAPP(CAREER PLANNING PROGRAM),我研究了半天才算搞懂,可以把它翻译为“职业规划”,它是专门引导学生对自己未来的职业选择做出合理定位的一门课。
    在请阿金森为BILL的选课提些建议时,他一再强调必须尊重孩子的兴趣和今后在社会上的适应能力。所以BILL的选修课我最后是让他自己定的。当时,我对他选择技术课和设计课没有什么意见,但对他学习戏剧却觉得没啥必要。因为我认为他没有这方面的天赋,学这门课纯属浪费时间。当然,我还是明智地选择了尊重BILL自己的意见。以后的实践证明,我原先的想法是大错特错了,幸亏我和他母亲都没有一意孤行。
    通过排课这件事让我们更多地意识到,加拿大的教育体系和教育理念的确与国内有着天壤之别,而注重孩子的个性成长,给予孩子充分的自由和尊重则是这里的教育体系和教育理念的核心。






下节预告:

预言家德克森和老ESL伍德伍兹

(我希望喜欢这本书的朋友去买一本,是对作者的认可和鼓励)

[ 本帖最后由 0017 于 2009-3-22 14:28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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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言家德克森和老ESL伍德伍兹

在阿金森的帮助下,我总算把排课的事搞定了,也对这里学校的套路稍稍有了一些了解。原来,这里的中学与大学差不多,只有年级的概念,而没有班级的概念,即使是年级概念,也是针对大多数常规同学而言的。只要你愿意,又符合学校的一些修课原则,你完全可以同时修几个不同年级的课,这时候,你根本说不清你是几年级的。所以,我们每个学生的课程表都不一样,有些课也不一样,上课的教室也不固定,每门课不停地换教室,而老师的教室是固定的,他的教室也同时就是他的办公室。
    9月1日,是国内常规开学的日子,我脑子里想象着,如果我在杭州,我应该跟同学们一起参加开学典礼,兴奋地交流舒适而乏味的暑假生活,然后听班主任施剑明训话……。然而,现在我感觉有点孤单,我还不能去上学。因为凑巧得很,每年9月的第一个星期一是加拿大的劳动节,国定假日,而2003年的9月1日恰好是星期一,我只能再忍一天。
    9月2日,我按照阿金森事先给我指定的教室号码找到409号教室,他说这是我的HOME ROOM,这又是一个奇怪的概念,后来我才明白,这就相当于国内学校中所在班级的教室。虽然每个学生都没有班主任,也没有班级,但一些与课程无关的事,就由HOME ROOM的老师代劳,就相当于班主任了。
    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走进教室,教室里已经坐着一位笑容可掬的女老师,她主动跟我打招呼。不知怎么的,看到她我反而就不紧张了。
    这是我在TUPPER中学遇到的第一位真正的教师,她叫DERKSON(德克森),是我的ESL社会学课的老师。她看上去四十来岁,后来我知道她与我母亲同龄,还是个单身,原先是叫戏剧的,到我们学校来时间并不长,暂时改教社会学,但她对社会学的知识很渊博,令我钦佩。我很庆幸她教了我一年的社会学,也很遗憾一年以后她又调到另一所学校继续教她的戏剧课去了。
    我喜欢这里的上课,便是从上她的第一堂课开始的。后来我知道,其实这里的上课环境总体上都是很宽松的,以讨论式为主,但每个老师还是会有自己的风格,也有各自的脾气,有的严肃,有的风趣,有的一丝不苟,有的随随便便。然而,德克森的第一堂课对我来说是至关重要的,她让我从一开始就远离了对英语上课的恐惧感。不但不恐惧,而且很喜欢。尽管我的英语还不足以应付上课,但我已经敢于很大胆地发言了。
    也不仅仅是喜欢上课,德克森德社会学课也让我对文科有了不同德认识,使我完全改变了原先在国内时对历史、地理和政治等课程的看法。原来,这样的课程也并不需要死记硬背,反而需要更丰富的知识和智慧去分析、判断。我特别喜欢她在课堂上设置的讨论和辩论,她总是引导我们异想天开,从不限制我们的想象。
    我利用在国内学到的关于社会制度的知识,提出以些对她来讲也很新鲜的看法,引起了她特别的兴趣。
    一次在讨论后,她当着全体同学夸我说,我将是加拿大未来的总理。我也知道她只是情之所至随便说说,但在当时,这句话给我的激励却使我完全改变了我对自己的信心。
    在国内时,我的成绩始终在班里只有中游水平,从没想过我有能力成为一名出类拔萃的领导者,也从不对政治方面的问题感兴趣。但现在不同了,我感觉自己身上有无穷的力量没有发挥出来,只要我去努力,没有什么事做不成的。
    我在想,如果有一天我真的成为总理了,我第一个要感谢的是德克森,因为没有她的这句话我肯定成不了总理。如果我没有成为总理,我依然要感谢她,因为她让我对未来充满了激情和憧憬,让我敢于去面对一切挑战。

    如何评价一名老师的好坏?我们的传统观念中总是把具有丰富教学经验,能让学生考出号成绩的老师看作好老师。这当然没错,但显然是片面的。我们往往忽视了对教师在学生的人格塑造、自信心的树立和兴趣的挖掘等方面的要求。
    中学阶段正是人生成长过程中最敏感的时期,老师和家长的一句话可以使孩子上天堂,也可以使他下地狱,就看你怎么说了。从BILL对德克森德评价中可以感受到,她对于他的作用有多大。在他以后的学习和生活中,我也看到,BILL的精神状态和自信心发生了根本的变化。我相信,德克森最初给BILL的这一点点阳光使他从此步入了良性循环,并因此而受用一辈子。
    德克森让我明白了一名好老师应该具备的素质。


    我必须要说的另一位老师是WOODWORTH(伍德伍兹),她是我的ESL英语老师。
    暑假里我在BOY’S & GIRL’S CLUB里玩的时候,就听一位曾经在TUPPER中学就读过的中国女生说起过,这所学校有一位很好的ESL老师叫伍德伍兹。没想到我真的幸运地碰上了她,而且她成为了我内心真正意义上的恩师。
    她已年近花甲,也是单身,一冲眼看是一位不苟言笑的白人老太太,其实她非常平易近人,非常慈祥可亲。据她自己说,她教ESL已经有25年了,可见她有非常丰富的经验。
    她是一位正直得有点过分的白人,有着强烈的社会责任感和不同寻常的人格魅力。她开一辆上世纪80年代的宽头老爷车,车里面乱七八糟,却生活用品应有尽有,居然常年载着烧烤用的煤气灶。她抵制沃尔玛,从不进入它的商场,因为她认为沃尔玛的低价商品来源于对世界各地劳动力的剥削;她每年给绿色和平组织捐钱,却从不计回报;她经常参加各种集会,旁听市议会的会议。
    ESL班的同学年龄大小不一,英语水平也参差不齐,但教ESL的伍德伍兹的英文水平却是全校公认最好的,而且也极有权威,哪个学生能否进入常规班完全由她说了算,连校长也不给面子。她对我极好,其实,也不光对我好,她对所有的学生都好,只是她更希望学生们能主动地找她。在这一点上,我占了便宜,因为我总是去找她。
    这里的中学每天下午三点就放学了,这跟国内的学校比起来,早得有点让我无所适从,而伍德伍兹总是在她的教师里工作直到五点以后,正好,她又总是鼓励我们去找她。我已经开始尝到在这儿跟人打交道的甜头,我不必担心会遭受到不受欢迎的待遇,于是,我尝试着去找她。
    一开始我总会找一些借口,比如问一些问题,了解情况什么的,后来我发现她的确很乐意跟我聊,于是,我也就不再找借口,有事没事的都到她那儿去坐一会。我认为,在跟她聊的过程中,我学到的东西比在课堂里的要多得多。
    我听从她的建议,在进入TUPPER中学的最初几个月里,参加了专门为ESL学生开设的课后辅导。其实就是在每天放学后,有一两位大学生义工陪我们聊天,帮助我们做作业,跟我们一起玩游戏,甚至一起出去郊游。通过这样的活动,我的英语水平自然进步更快,了解的东西自然更多。
    我也听从她的建议,合理安排了我的ESL学习规划,利用连续两年的夏季学校课程,把十年级的社会学和十一年级的英语两门课都补上了,使我得以跟上其他课程进度,真正实现了提前一年毕业,而我的英语基础依然扎实。
    在伍德伍兹的帮助下,我的英语水平进展神速。通常需要一年才能完成的ESL二级,我只用了三个月就达标了。正常情况下,从ESL二级转到过渡班还需要一年,才能进入常规班。而我在过渡班里又呆了三个月,也达到了转到常规班的要求,但为了让我的英语基础更扎实一些,伍德伍兹建议我暂时不要转,等到下个学期再转。我听从她的建议在过渡班读完了第一个学年。
    一年以后,我虽然离开了ESL,进入常规班学习,但我跟伍德伍兹的关系并没有变,没事的时候,我依然会到她教室去坐坐,天南海北地聊聊天。有时候,我也会请她为我遇到的困惑或难题出出主意。
    碰巧有不认识我的人正好来找她,她总会笑眯着眼这样介绍我,THIS IS BILL,THE GUY IS SPECIAL(这是比尔,这家伙很特别)。每当这时,我会很高兴,因为我知道这是她对我的最高评价。
    这以后直至毕业我所取得的很多成绩,其实都是跟伍德伍兹对我的影响和帮助分不开,比如我进入校学生委员会,比如我成为25年来第一个修完英国文学课的ESL学生,比如我获得ESL奖学金,比如我获得全校最高奖火炬奖,并成为毕业典礼上的告别演说者,等等。这些事情,在以后的叙述中还会谈到。

    伍德伍兹给予BILL的帮助是点点滴滴的,犹如涓涓细流,我知道他也无法一一列举。然而,BILL每天放学回家总会跟我们谈起他跟伍德伍兹聊些什么有趣的话题,或什么重大事件。不知不觉间,他们成了忘年交,日积月累的潜移默化使BILL更深刻地了解并理解了西方文化,为他从根本上融入校园环境和社会打下了很好的基础。
    有一次,伍德伍兹请BILL一起去市议会旁听关于选举制度改革的听证会,途中先领他到一家日本餐厅吃晚餐。BILL还天真地问她该由谁付帐,伍德伍兹也一本正经地回答,按惯例,老师请学生都由老师付帐。在听证会场,只有BILL一个是未成年的亚洲人面孔。
    从这个事例可以看出,伍德伍兹给予BILL的帮助已经远远超出了学习的范畴。



下节预告:

戏剧课和职业计划CA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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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网上搜过没有文字版的,天乐妈妈,您是自己打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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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原帖由 sirlifeng 于 2009-3-24 23:31 发表 \"\"
我网上搜过没有文字版的,天乐妈妈,您是自己打出来的?
就是自己打的,所以请不要介意我的速度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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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65#sirlifeng 的帖子

我也搜过,都是扫描出来的微缩版,最后只能到当当去买了一本。
天乐妈,我是相当佩服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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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66#0017 的帖子

不慢不慢,绝对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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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剧课和职业计划CAPP

TUPPER中学的学习方式让我享受到了游鱼入水的自由感。事实上,我的生活还有比学习方式的改变所带给我快乐更多的东西,原因是这里有更多令人愉快的选修课程。戏剧课便是其中之一。
    我在阿金森给我的那本小册子上第一次看到了这个词,DRAMA,翻了辞典才知道,它的意思是戏剧。戏剧,它居然可以是中学里的一门课,我心神向往。后来,阿金森在建议我选修课程时又提到了这门课,我毫不犹豫地选了它,当时父母似乎有点意见,但也没坚持,于是,我的课程表上就有了这一门课。
    选这门课还是有一点原因的。在国内读书的时候,学校里经常要搞文艺班会什么的,小品演起来不那么难,又容易受到同学们的欢迎,所以我总时喜欢自告奋勇地承担这个任务。可是,学校里从来没有这种课程,全是我们自己胡编乱演的,有时也会让我们无所适从。现在,既然有这样一门课,就自然而然地吊起了我的胃口,我想知道它到底教些什么。
    第一次上戏剧课便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走进戏剧课教室,先让我吃了一惊。这个被称作DRAMA TORIU的地方没有课桌,只有一大堆椅子叠在墙边,还有一个小型的舞台。
    一位大约30多岁的女士随着上课的铃声走进教室。她是谁,老师?我不敢确定。因为她的装束决不是正常成年人的那种,衣着花花绿绿,头发染成粉红,背着一个学生包,冲眼一看,简直就是一个滑稽戏中大人扮演的小学生模样。她放下包,让我们围坐成一个圈,然后拿出名单开始点名。这时我才敢确定,她就是我们的戏剧课老师HEIDI(海地),尽管她太不像老师了。
    海地的课总是很吸引人,也很锻炼人。每次上课前,她先要每个同学CHECK-IN,就是讲一段任何你想说的话,比如讲讲今天过得怎么样,谈谈奇闻怪事什么的,而且讲得越夸张越好。
    第一次练习给我印象深刻。海地要求我们两个人一组,两人之间只能说段短得不能再短得对话编进去。对我来说,以这样得方式与本地学生交流是一个挑战。我跟我的搭档经过紧急磋商,选择了在一个PARTY上,我不慎将果汁倒在了他的高级衬衫上。这个点子得到其他同学和海地的赞扬。当时我感觉特别有成就感,因为这意味着我与本地同学的交流和合作很成功,我不仅学到了表演,也在学习中掌握了最生活的英语。
    还有一个戏也不错,叫做RADIO PROJECT。这个戏在最后表演时,观众只能听到演员的声音,不能看见演员本人,就像听广播一样。在这个戏中,要求说话的声音能表现出角色的性格。海地要求我们想象得出自己的角色在什么时候会说什么,做什么。而在这之前,我首先必须把剧本看懂读通。要知道这剧本就是一本英语书,逼着我去提高我的阅读水平。
    我终于明白了当初阿金森极力推崇这门课的原因。事实上,对我这样的非母语学生来说,戏剧就是另一堂更好玩、更生活化、也更有助于锻炼社交能力的英语课。
    戏剧不仅仅是一门课,它还担负着学校里的重大文艺演出任务。每年12月,学校里都要排练和上演一部大戏,导演就是海地,演员就是各年级的戏剧课同学。在第二年的表演课上,我也因此加入了《DETENTION(留校生)》的排练和演出,使我获得了全新的体验。
    在以后的许多演讲和公众活动中,我之所以有游刃有余的表现,我感觉,很多方面都得益于戏剧课的训练。
   

    我很庆幸在选课时尊重了BILL自己的意愿,否则,不但他会因此遗憾终生,甚至会记恨于我,而且,他也会因此而失去很多锻炼和训练的机会,以后在很多方面的表现也就部会那么出色了。
    俗话说,知子者莫如父也。我一直以为我是最了解自己儿子的,或许确实是这样。然而,即便是最了解儿子的父亲,也未必完全了解自己的儿子,因为孩子在不断地长大,他的生活环境和阅历也在不断丰富,父亲不可能永远了解儿子的。如果儿子十八岁了父亲还能百分之百地了解他,我想,那不是父亲的成功,而是父亲和儿子的双重失败。
    通过选戏剧课这件事,我忽然明白了很多。我知道,我可以在任何事情上自信,却不可以在对孩子的认识上自以为是。我也借此机会奉劝那些固执己见的父母,相信你的孩子,不要武断,不要盲目自信。


    我还想说说另一门怪课CAPP,CAPP是CAREER PLANNING PROGRAM的简称,它是一门课。直到上课以前,我始终不知道这门课是关于什么内容的,但它却是10年级的必修课。
    上过几次课以后,我开始慢慢知道它的作用了,也开始喜欢它了。原来,它是在给我们的理想和未来现实之间寻找合适坐标的。
    除了讲一些基本概念以外,这门课多半时候是以游戏、场景模拟或问卷调查的方式进行的。
    有时候,老师会让我们填以些类似于网上流行的星象运程之类的东西,比如你的星座、血型是什么,你的兴趣是什么,你对未来配偶的要求怎么样,最喜欢的偶像是谁,最喜欢的品牌是什么,你最想做什么职业,期望的收入是多少,等等。
    有时候,老师又会给你一个模拟场景,让你做一家之主,由你自己设计你的职业及相应的收入,再列出一个月的生活预算,让你自己想办法平衡生活开销,等等。
    有时候,也会给你多少万虚拟的钱,由你自己去安排,可以花天喜地,也可以去买房子、炒股票,娶老婆生孩子,若干时间后,再看看你的资产情况。
    类似这样的活动很多,我们玩得很开心。尽管是虚拟的,但很少有同学会乱玩,大家都很认真地对待每一元钱,每一笔开销,会为自己的成功而雀跃,也会为失败而唉声叹气。
    通过这门课,大家开始慢慢了解了自己,关于自己的所长和所短,关于自己的兴趣爱好,关于自己的理想和现实之间的距离。
    我也开始知道,人生是可以丰富多彩的,社会对人才的需求也是多元化的。我们的未来并不只有上大学一条路,也并不是只有做科学家、做企业家、做明星、做政治家才是风光的。每一种职业都有它的好处,也有它的坏处。我最适合做什么?我应该如何娶实现我的理想?这门课教会了我思索,至少教会了我不再盲目崇拜和跟风。
    CAPP的老师叫STRONG(斯特朗),还兼任着另一个职位,CAREER CENTER(职业中心)的负责人。其实这个中心也就他一个人,但中心的作用可不小。可以说,它是我们学校与社会的一个桥梁,通过他这个中心,我们可以找到很多我们需要的信息。后来我申请奖学金的很多信息就是从他这里获得的,请麦当劳的人事主管来我们学校面试也是他安排的。

    这是一门务实的课,是教会学生尽快长大的一门课,也是教学生懂得负责任的一门课。很遗憾国内至今没有类似的课程。我想,这也是造成所有的学生和家长跟着应试的指挥棒团团乱转的原因之一。因为我们的孩子都很盲目,不知道社会的需求,不知道自己的长处和短处,也不知道如何来定位自己,来规划自己的人生。
    有一次我去BILL的学校参加一个家长见面会,针对总是以读大学为主要目标的亚裔家长们,学校老师明确指出,加拿大真正需要从大学毕业的研究型人才只有15%,其余的85%种,65%是从技术学院毕业的应用型人才(相当于国内的大专学历),还有20%,只需要高中毕业的学历就够了。作为发达国家的加拿大尚且如此,我们中国究竟需要多少大学生?这是个需要所有家长和孩子深思的问题,你最适合在哪个位置上?反观国内当前大量大学毕业生就业难的问题,我们是不是应该从中得出些教训呢?
    如果说在国外留学有什么好处的话,我想,接受这些务实的教育理念也许是很重要的一个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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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翰斯顿和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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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翰斯顿和陈

这里我要提到两位不教课的老师,约翰斯顿(JOHNSON)和陈。
    约翰斯顿是一位高大魁梧的秃顶男人,他曾经是加拿大少年橄榄球队的教练,并始终以此为傲,碰到重大的活动,他总会佩带他那枚代表球队的勋章以炫耀他曾经的光荣。
    他是我所在班级的COUNSELLER。国内中学里没有类似的老师,所以我不知道该如何翻译这个职位,辞典里的意思是顾问或辅导员,这意思又点对,又不全对。事实上,他的权利很大,威信也很高,是一个年级中的“不管部长”,除了教学上的事情分别由任课老师各司其职外,其余事情一概由他负责。我们有任何的问题,不管是学校里的、家里的,还是个人感情上的事,都可以找他。包括我前面谈到的选课和排课,按理也都应该由他负责,只是因为我是新生,刚开学他又特别忙,所以阿金森才越俎代庖了一回。
    一开始我很不喜欢他,因为他有点傲慢的样子,而且我发现他更喜欢女生和体育好的同学,像我这样瘦弱的男生理应是他最看不上的,所以我也有点怵他,我曾经为碰到这样一位COUNSELLOR而感到不幸。
    但是,有很多事情我不得不去找他,我没法躲避他,所以,只能强充好汉去找他聊。慢慢地,我发现他并不像我想象的那么可怕,他其实也是通情达理的。随着对他印象的改变,我跟他交往的时间也越来越多,也变得越来越自如了。事实上,我的任何一点点成绩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他肯定是全校老师中对我了解最全面的人,因为关于我们学生的所有信息,最后都会汇总到他那里。也随着他对我的了解越来越加深,我感觉得出来,他对我也越来越随和、亲切起来。
    到后来,我感觉他就像一位严父,是我们全年级的严父。他虽然不教课,但他了解我们每个同学的特点,能叫得出每个同学的名字。虽然我依然瘦弱,他并没有因此而看不上我,以后我做的很多事情和获得的荣誉都是通过他的推荐的。毫无疑问,每一位老师都会更喜欢各方面出色的学生,他也不例外,但有一点看法我后来慢慢清楚了,原先他对我的态度,也许更多的是我自己的感觉不好,他并没有明显的偏见。
    陈与约翰斯顿正好相反,是一位瘦小的女老师,中国人,能讲普通话和广东话。她的工作是负责多元文化,也就是专门为那些来自不同国家、不同文化背景的同学排忧解难。她在学校里的地位不高,因为对大多数同学而言,她的工作与他们无关,但对我而言还是有关的。
    我跟她的接触并不多,因为我没有太多的问题需要她的帮助,但我很吃惊她对我简直了如指掌,显然,她对来自其他国家的同学还是非常关注的,这是她的工作。
    只有一次,我父母要我去约她,想正式跟她谈一谈,咨询她一些问题,但这一次谈话所产生的作用也许具有深远的意义。
    当时,我父母从一些中国朋友那儿得知,有一个民间研究机构根据每年得省考成绩也对这儿的中学进行排名。我们上网一查,果然找到了这个排名,显然,我所在的TUPPER中学的排名并不靠前。在朋友的影响下,我父母也在犹豫要不要给我换一所学校,因为这里是按居住地学区划分就近入学的,要换一所好的学校很容易,只要搬到相应的学区去住就可以了。于是,父母想了解一下这里的老师是如何看这个问题的,因为陈是中国人,对中国的文化背景熟悉,再说,用中文交流也方便,所以就想到要去跟陈聊一聊。
    如所有的老师一样,陈热情的接待了我们,并当着父母的面夸了我一通,她说她很奇怪BILL的父母为什么还要找她,因为她觉得BILL没有任何问题。父母说明了来意,想听一听她的看法。于是,陈谈了几个方面,仿佛给父母亲吃了一粒定心丸。
    她说,第一,这里所有的公立学校都归属于VSB,学校的硬件设施和师资力量都是由VSB统一调度的,教师也经常会轮岗,所以,在学校硬件和师资力量上学校之间没有多大的差别。第二,学校之间省考成绩的确存在差异,但这种差异是生源造成的,也就是与学区所在地的居民结构很有关系。由于华人普遍重视教育,往往华人居住较多的学区省考排名就会靠前。第三,这种排名是民间机构组织的,只以省考成绩为依据,片面强调考试成绩,忽视学生的全面发展,而事实上,这里无论是大学入学还是社会上都很看重学生的整体素质,所以这种排名或许会被很多华人家长看重,但并不得到官方的支持。
    TUPPER的排名不靠前,很大原因是所在学区是一个多种族混居的区域,在这样的学校里,任何种族的学生都不容易形成小团体,有利于学生间互相融合。事实上,很多排名靠前的学校都存在华人学生小团体严重的问题,这一方面不利于学生更快更好地提高英语水平,接纳本地多元文化,另一方面也不利于同学间的沟通和团结。
    另一个更务实的理由,哪怕是从申请大学入学的角度看,其实排名靠后学校的学生反而更占便宜。因为大学入学条件中,省考成绩只占30%,而平时成绩占70%。一个同样水平的学生,他在省考成绩较差学校里的平时成绩肯定就相对较高,这样,他就容易取得更高的总成绩。
    通过陈的解释,父母很快明白了其中的利弊,并决定不再换学校。这样,我便得以在TUPPER中学整整学习三年,直至毕业。我不敢肯定如果我换一所学校的话,是否还能碰到那么好的老师,是否还能取得现在这样的成绩。也许换一所学校一样也有好老师,一样可以取得好成绩,甚至更好,但至少,我不后悔选择了TUPPER,我感谢TUPPER。

   BILL在这一章里谈到了很多好老师。其实,还有很多他没有谈到的老师,包括几乎所有教过他数、理、化、生等各科的老师,我认为都是很好的老师,只不过他谈到的几位给他帮助更大,给他留下更深的印象而已。
    从表面看,他遇到那么多好老师是他的幸运,事实上并非如此。我相信,他到这里的任何一所学校去都可以遇到相似的好老师。其主要原因是这里对师资的要求较高,从大学教育学院毕业,到成为一名中学的正式教师,都必须经过一系列的磨练。我很少在这里的中学里见到35岁以下的教师,显然,他们都是经过多年的努力才得以获得教师职位的。另一个重要的原因是,这里的教师不像国内的教师那样时刻受到升学指挥棒干扰,可以很好地贯彻他们的教育理念。
    当然,每个好老师依然都会有各自的性格脾气和教学风格,每个学生对老师好坏的判断也有很大差异,都带有浓厚的个人感情色彩。BILL在他所遇到的老师中,也并不是一开始都认为是好的。在这个问题上,我告诉BILL,学生必须学会适应老师的不同性格和风格。只有学生去适应老师,不可能让老师来适应每一个学生的。不要先入为主地对第一感觉不怎么好的老师产生抵触或恐惧心理,大胆地与老师沟通是最好的方法。他与约翰斯顿的关系便是一个很好的正面例子。
    另外,我还想趁此机会谈一谈择校的话题。任何一名家长都希望自己的孩子就读于一所好学校,但到底怎样的学校是好学校呢?是排名靠前的学校吗?我认为,适合自己孩子的学校才是好学校。
    我曾在《你的教育生态了吗?》一书中谈到一个“宁为鸡头,不做凤尾”的观点。如果你的孩子的确是最出类拔萃的一拨,那你当然应该让他去上名校。如果你的孩子只是一般般呢?也许他还有很多潜力没有发挥出来,但至少表现出来的是一般般,他自己也不知道他有多大的能量。这个时候,如果他去上名校,那只能去做“凤尾”了,他的自信心会因此受损,他的潜力也许永远也没有发挥的机会。而如果他去上一所二流,甚至三流的学校,那他就很可能会成为“鸡头”,他的自信心因此大增,他发挥潜力的可能性和机会就会大大增加,等他的潜力发挥出来以后,再看他是否有可能去做“凤头”也不迟呀。
    BILL就是属于一个有潜力的一般般的孩子。前面他谈到了关于他是否换学校的问题,除了他谈到的一些原因外,最终我们决定不换的另一个重要原因,就是我宁可他做“鸡头”,而不想让他去做“凤尾”,实践证明我们当时的决定是正确的。三年以后的今天,在种种因素的配合下,他已经成为绰绰有余的“鸡头”了,现在,至少他已经拥有了去竞争“凤头”的信心和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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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我开始忙起来了,连载先到此暂告一个段落吧!过段时间我会把所有连载全部删除,以免引起版权之争,抱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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