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罪不打击就会蔓延开来,不能认为上海就安全
央视:拐卖儿童形成盗抢售产业链 利润达数十倍
2009年11月06日 10:41CCTV经济半小时【大 中 小】 【打印】 共有评论24条
拐卖儿童形成盗抢售产业链,利润高达数十倍
(主编:孟庆海 记者:李杰、王津 摄像:张明、张小明)
好,开始我们今天的节目。最近大家都很关心60个被拐孩子的命运,上个星期公安部在网站上公布了他们的信息,经过这一周寻找,已经有3个孩子回到了亲生父母的怀里。
除了网上公布的这60个孩子,从今年4月份公安部组织打击拐卖儿童专项行动算起,到上周,全国共破获拐卖儿童案件1840起,解救被拐儿童达到2169名。
我们为这些被解救出来的孩子高兴,但也有不少疑问,怎么会有这么多孩子被拐卖?他们又是怎么落到人贩子手里的?我们的记者到广东东莞进行了调查。
在东莞寮步镇,有一个9个月大的孩子叫叶锐聪,他在自己家门口被人从看管人的怀里给抢走了。
失踪儿童叶锐聪母亲邓惠东:“就在这里,我女儿就在这边边上的,贴边的那个小型面包车,就倒过来了,倒了过来之后,我以为就是说它在前面掉头,当时我看见我女儿的动作很快,就把她弟弟抱起了,但是没有过几秒钟,它(面包车)就打开车门,它就退过来,不下车的就打开车门,就几秒钟时间。”
邓惠东说,劫匪在她眼皮子底下,从她11岁的女儿怀里抢走了9个月大的叶锐聪。她虽然拼命追赶,但犯罪分子仍然带着他的儿子逃之夭夭。在东莞,记者一共调查了30多位失踪儿童的家长,家长反映,无论是放学路上、超市、自己的家门口,犯罪分子几乎无孔不入,他们偷走或抢走的孩子,最小的刚生下来几天,最大的也只有9岁,绝大多数集中在3到7岁之间,同时,这些失踪儿童的家长以做生意为主,往往是父母双方有一个人在做生意或者打工,另一个专门照看孩子。
失踪儿童焦怡乐母亲焦军华:“她妈妈带她。”
失踪儿童郑沙龙父亲郑春忠:“我是老婆是专门带小孩。”
很多家长都告诉记者,他们丢失的孩子,根本就没有出现在东莞失踪儿童的统计数字里,也没有出现在东莞市公安局汇报给公安部的材料里。而民间的说法,东莞市近年来儿童神秘失踪的人数竟然达到了上千名。
失踪儿童郑沙龙父亲郑春忠:“自从2000年以来,按我们自己的推算,(失踪儿童)应该在一千个以上。”
这些家长称,他们凑在一起不惜倾家荡产悬赏一千万要找回自己失踪的孩子。
郑春忠:“我了解到很多家族,他们为了找小孩,他们去过,他们基本上走过半个中国,他们每个人都是花费了几十万,我后来在想,我们在想,这样是不是很大的资源浪费,也许就是说,我们如果筹一千万(元),重赏之下也许会有勇夫,也许会给我们提供线索。”
为什么人贩子会盯在东莞这个地方频频作案?
我也是一个孩子的父亲,平时要是自己的孩子有点头疼脑热,都会心疼。看到东莞这些丢了孩子的父母,不敢想象他们的心里会有多难受。
是啊,刚才那位母亲邓惠东在光天化日下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孩子被抢走,东莞拐卖儿童的猖獗可见一斑。为什么人贩子会盯在东莞这个地方频频作案?我们也做了进一步调查。
东莞聚集了大批来自全国各地的农民工,其中就有不少是托儿带女的父母。在一些犯罪分子眼中,这些农民工的孩子就是他们的猎物,为了拐卖孩子,一些犯罪分子完全不把当地警方放在眼里,各种场所都可以成为他们拐卖儿童的狩猎场。在东莞长途车站,这个母亲告诉记者,犯罪分子只用三四分钟的时间,就偷走了她的孩子。
失踪儿童付敏敏母亲肖香娥:“元宵节那天,就是跟她外婆回家,回湖南,经过东莞长安那个地方,那个车站在那里停车,3分钟就丢了。”
肖香娥是湖南省洞口县人,在广东省深圳市打工,去年年底,她把只有两岁多的女儿付敏敏从湖南老家接到深圳过年,过完年后在元宵节这一天,由孩子的外婆把孩子带回湖南老家,没想到由深圳开往湖南的长途汽车,途径东莞市长安镇上沙车站,仅仅停靠了几分钟,她的孩子就被人偷走了。
肖香娥:“当时(车)就停在这里,那个女孩子,那个女人抱小孩的那个地方。”
记者:“车子在这儿干什么?”
肖香娥:“它在这里搭客,载客,我妈妈去上厕所,因为它停下来了,上厕所以后小孩不见了,回来的时候小孩就不见了。”
记者:“多长时间?”
肖香娥:“大概4分吧。”
记者:“你怎么知道4分钟呢。”
肖香娥:“因为当时有两个摄像头在这里,在这里有转(着),这里有个摄像头,看到我妈妈下车的时间是47分13秒,然后再一次它是转动的,我妈妈上车的时候(镜头)没看到,再从车厢找小孩下来的时候是53分,中间只有5分钟,但是我妈妈还上车找了,车上找发现不见了的时候才下来,我小孩当时在最后一排睡觉。”
在东莞,犯罪分子不仅在车站拐卖儿童,同时他们还把罪恶的双手伸向了农民工的居住地。肖香娥的孩子丢失后,她一边发动亲戚朋友四处找线索,一边隔三差五的跑沙口派出所,找孩子的事毫无进展,她却在派出所遇到了又一个丢失孩子的家长。这就是来自湖南在东莞市长安镇打工的焦军华、陈华娟夫妇,他们的女儿焦怡乐在今年2月27号丢失,也就是说在付敏敏丢失18天之后,东莞市长安镇再次发生孩子失踪案。
失踪儿童焦怡乐母亲陈华娟:“是在这里,在这里给人抱走了,我问那个卖商品那个人,他说后来一对年轻的夫妇,抱走了,抱(着从)这里走了。”
目击者告诉伤心的陈华娟,一个50多岁的老人和两个30多岁的年轻人抱走了她的女儿焦怡乐。在东莞,由于孩子被拐走的现象经常发生,一些家长也提高了警惕,他们一边工作,一边尽最大的可能守护着自己的孩子,但在犯罪分子眼中,家长的这些努力却显得有些徒劳,毕竟父母不可能24小时都牵着孩子的手。
我们注意到,很多孩子被拐卖都和农民工的生存状态有很大关系。我的同事就发现,不少农民工工资低,没钱送孩子上托儿所幼儿园,经常可以看到几岁大的孩子就自己在路边玩,没人管。而且这些地方人员流动性大,居民混杂,这也给人贩子下手提供了方便。
有这么多隐患存在,难怪人贩子会盯上他们。说到这里,我很担心这些孩子被拐走以后的遭遇,他们会受到虐待吗?人贩子又会把他们卖到哪儿去呢?我们来看一下。
现在我们看到的是一段资料画面,在云南昆明,晋江市公安局接到群众举报,有人在贩卖婴儿,公安局立刻派出民警化妆成买主,来到一个叫(陈埭镇)的地方,在这间不足10平方米的简易房里,两个待价而沽的婴儿被随意的放在一张破木板床上,睡得正香。落在床边的人贩子一听说是来看孩子的,马上向侦查员谈起了她的生意经。
“会有什么问题?”
“我已经做了十多年了,从没问题。”
“卖过多少个孩子?”
“没数过,卖了好多个(孩子)了。”
第二天中午外围民警布控完成之后,侦察员再次来到小屋,见到所谓主事的老板,见时机成熟,守候的民警迅速包抄抓获四名犯罪嫌疑人。这名叫(曾培月)的犯罪嫌疑人交代,他们只是负责直接面对买家,更大的上线是一个叫(吴美忍)的女人,她专门搞批发,家里有更多的孩子,于是公安干警直扑位于晋江市罗山镇的(吴美忍)家。推开她家的家门,只见一张大床上放着三个正在哭闹的婴儿,旁边的童车上还有两个,他们全部都是只有几个月大的男婴。
云南省昆明市公安局刑侦支队七大队大队长李宁[22.45 0.45%]:“在云南我们的昭通,会泽,宣威,在这些地方,有很多这种几代人都从事这种贩卖人口的犯罪活动,这种家族形式存在,他们这些人也就混杂在来昆明的外来人员当中,也就到了昆明,他们看准周围机会这么多,他们也就下手了。”
云南省昆明市公安局官渡分局刑侦大队大队长马宁:“通过这样辛勤的努力以后,找回来的儿童应该说跟丢失的儿童这个比例还是很低的。”
当地警方告诉记者,犯罪分子偷到孩子后,一般会在30分钟内离开这个城市,并很快就会通过团伙的力量,在其它地区被当作大白菜一样标上价格进行出售。这些被偷孩子的命运是,大部分会被一些家庭买来收养,另外一些孩子的命运是或者沦为乞丐头控制的小乞丐,一些女孩甚至最后会沦落风尘。
中国人民公安大学教授王大伟:“比如说把女孩子养大了,再去卖到色情行业的。”
心爱的儿女离开自己,他们未来的人生也不知道会怎样,他们是否是否穿的暖、吃的饱,是否受到虐待,他们能不能享受教育,病了有没有人管,一想到这些,失去孩子的父母都感到钻心的痛。
“我们孩子开始丢的时候,还不敢跟老人说,一想到老人心里面就难受,本来老人的身体就不好,孩子又丢了,我们结婚了五六年,才有这么一个小孩。”
洪涛,从云南警方破获的这起案件里,我注意到,现在拐卖儿童已经形成了一种家族式、专业化、跨地域的犯罪网络。你想人贩子得手后,半个小时不到就能把孩子转移走,等到家长发现孩子不见了,再去报案的时候,孩子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警方很难马上找到破案线索。
人贩子这样的速度和效率绝对不是一两个人可以办到的。那么,这条地下产业链究竟是怎么组成的?其中又隐藏了多大的暴利呢?
警方称,拐卖孩子已形成了盗、抢、售“一条龙”服务
全国每年究竟有多少孩子被拐卖,现在并没有一个确切的统计数字。
不过,我们可以肯定,在东莞、昆明这些地方,一定有一个规模庞大的地下网络在支撑着这个黑色行业。那犯罪分子从这些孩子身上又能得到多少收益呢?
警方告诉记者,人贩团伙内部分工也很复杂,有人负责偷盗,有人负责运输,有人负责贩卖,一个环节遭受打击,往往其它环节就会很快得到消息。
云南省昆明市公安局官渡分局刑侦大队大队长马宁:“我可以抓你就去抓,那要是一抓,抓他的时候你动作一大,弄不好可能下边的线也就断了,那一个小孩也别想找回来,那么现在有很多的地方它形成了一个盗、抢、售一条龙的服务,甚至说在个别的地区,这个贩卖婴儿的队伍可以达到几十人,甚至上百人,中间以女性为主。”
人贩子违法犯罪,图的就是钱,那么高达几十人的团伙,要卖多少孩子,才能产生足够的利润,支撑它的运行呢?
中国人民公安大学教授王大伟:“过去比如说在十几年以前大概一个孩子几千元钱,它只是专门的为了盗抢,贩卖,那么这些年,它是成倍的增长,它里面又分为男婴,女婴和健康儿童,那么在不同的经济发展地区这个利益是不一样的,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它就是有巨大的利益驱动,这种利益是伤天害理的。”
记者:“在发达地区,这个孩子,一个男婴,能卖多少钱?”
王大伟:“这个要几万元钱,甚至说还要再高一点。”
在昆明破获的案件中,这两个孩子被人贩分别标价17000元和18000元,人贩子告诉记者,那些自己不能生育的家庭,一般都能接受这样的价格。同时人贩子也告诉记者,他们只相当于中间的零售商,这些孩子都是他们从别人那里批发来的,那么,这些孩子批发的价格又是多少呢?公安机关顺藤摸瓜,抓获了批发孩子的人贩子。
犯罪嫌疑人:“一个小孩卖一万一。”
批发孩子的人贩告诉记者,他的进货渠道,有的也是从别的批发商那里买来的,有的是从偷孩子的人贩那里买来的。而偷孩子的成本最低,赚的也最多。
中国人民公安大学教授王大伟:“它成本就是我能盗就盗,能抢就抢,能拐就拐,他(人贩子)顶多是个运输成本。”
王大伟告诉记者,从偷孩子到把孩子卖出去,这些人贩子的成本就是些交通和住宿费用,利润往往在10倍以上,一些不法分子正是在巨额暴利的驱使下,才敢于铤而走险。
云南省昆明市公安局官渡分局刑侦大队大队长马宁:“拐小孩很容易得手,简单到就是有的抱着小孩说走,我给你买一个玩具,还有的就是给他一粒糖,一颗大白兔或者一瓶酸奶,箫墙就乖乖地跟着他走了,就被他抱走了。”
花个几十块钱甚至几毛钱的成本,就能一捣手赚上几万块钱,这就是吸引那些人贩子铤而走险的暴利空间。
除了巨大的利润,人贩子还看中的就是城市里那些有利于他们下手的治安盲点。你想,一个孩子即使卖几万块钱,这中间也要捣好几道手,有好几个人来分,对人贩子来说,要想赚大钱,只有找到能经常下手的地方,他们瞄准了哪里呢?再来看看。
记者注意到,无论是东莞还是昆明,儿童失踪的一个特点就是:大部分都发生在城乡结合部。在昆明官渡区护福村,来自贵州农村的王兴普告诉记者,他的两个男孩在家门口被人拐走,至今没有音信,而4年时间里,他统计昆明城乡结合部的失踪儿童就达到将近200名。
昆明外来务工人员:“(云南)昭通,四川,福建我们都去了,我们去的地方多了,现在我们找得一分钱都没有了。”
记者注意到,在城乡结合部,你能听到的几乎都是外地口音,联防所的工作人员告诉记者,这里居住的大多数都是外地人。
昆明市官渡区前卫镇福德第二巡访中队队长谢道红:“有27个省份的人(住在这里)。”
谢道红告诉记者,护福村真正的村民只有800多人,但是外来人口达到了6000多人,远远超过了本地人。同时外地人还在源源不断的涌进来。同样护福村所在的官渡区常驻居民只有56万人,但是外来人口超过了100万人。
谢道红:“近几年比较难管理。”
大量来昆明打工的人员就拖家带口地,挤在这样一个10平方米左右的房间里。现在这些大大小小的楼里面少则5、6户,多则10几户,几乎家家户户都住着外来打工人员。城中村就变成外来人口聚居的地方,丢孩子的事情时有发生。
昆明外来务工人员王兴普:“晚上八九点钟你出去,假如你是女孩,你身上要是面前吊一个手机,你要注意一点,小心一点,不注意他就给你抢去跑了。”
这些外来务工人员全家的收入并不高,除去房租他们的收入也就只够维持温饱,所以孩子的教育问题也很难考虑。在官渡区的一个村子里,记者看到,父母们都忙着各自的工作,孩子们只能自顾自的在巷子里玩,没有人理会这些孩子。这个小姑娘已经独自玩了很久,看不出来谁是她的家长。眼前的这个小孩子正在酣然入睡,记者观察了有半个小时也没有人来照看他一下。就在记者采访当天11点钟左右,在这个墙角又丢失了一个孩子。
中国人民公安大学教授王大伟:“他们没有时间去照顾孩子,也没有专人去照顾孩子,所以这一类盗抢婴儿的事件时有发生。”
怎么才能铲除这种恶劣的犯罪行为?
昆明官渡区这些城中村时常丢孩子,在当地早就不是什么新闻,我们栏目前几年也曾经调查过。没想到,几年过去,这里拐卖儿童的情况还是比较严重。
拐卖儿童既有社会治安、城市管理、经济落后等原因,也有法律制度上的问题。怎么才能铲除这种恶劣的犯罪行为?来听听中国人民公安大学教授王大伟的建议。
采访中,王大伟教授告诉记者,之所以几十年打击拐卖儿童的现象,都不能取得决定性的胜利,是因为对买孩子的家庭打击不够。
中国人民公安大学教授王大伟:“这些盗抢婴儿如果没有买方市场,它也不能形成气候,而正是由于有了买方市场,有很多人有传统思想作祟,比如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比如抱个孩子来,两个孩子好养活,这种思想作怪,所以存在一个买方市场,那么也就说加速了犯罪的泛滥和蔓延。”
王大伟告诉记者,在打击拐卖儿童的行动中,犯罪分子遭到严厉打击确实大快人心,但是一个非常奇怪的现象是,那些花钱非法从人贩子手中买来儿童的家庭,却很少受到严厉的惩罚,甚至很多时候,他们还集合起来围攻公安机关的执法人员。
王大伟:“有可能你去解救的时候,收养方甚至还不高兴,甚至说收养的村庄还组织人来和公安机关作对。”
人贩子违法盗抢、拐卖儿童,需要付出成本,他们不可能发善心去把儿童免费的送给别人抚养,而一些家庭花钱买来儿童,已经和合法的收养有着本质的区别,但现实却是,一些家庭买来孩子后,通过多年的生活,往往建立了感情,这种情况下,即使亲生父母找上门来,也要尊重孩子的意见,导致非法买卖人口的所谓“养父母”得不到法律的制裁。这样的宽容虽然展现了人性善的一面,但它也是滋生犯罪最大的温床。
王大伟:“要坚决的打击,即使说你是为了‘收养’目的,你没有去贩卖,但是你要是明知他是被贩卖的,拐卖的儿童,我个人认为也要追究他的责任,当然不一定是刑事责任,但是也要让他受到一定的惩罚,绝不允许这种案件泛滥成灾。”
针对目前对拐卖儿童打击偏软的现实,王大伟也建议,预防孩子被拐卖远比发生拐卖后再去找寻更为重要,所以应该多给孩子一些社会常识的教育,比如不要和陌生人说话,也不要相信陌生人的糖果。同时,孩子万一被拐,他也希望家长采取有效的措施积极自救。
王大伟:“孩子上学稍微大一点的,比如说上初中的孩子,那么女孩子更要,这是英国的东西,也就说一旦遇到突发事件,色狼或者是人贩子,我们把它拉开,你看,尖叫报警,即不伤害儿童,又可以把别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寻人扑克,这上面联系电话什么都有,有寻亲热线,也有孩子照片,出生日期,失踪地点,你像这个是发了40万副,把这个孩子的照片还有电话都放在里头,结果最后找回了13个。”
半小时观察:
公安部的最新消息说,这次打拐行动中,298个被拐儿童找到了亲生父母。不过,成绩背后还有个沉甸甸的数字,1900多个解救出来的孩子至今没有找到自己的父母。事实上,仅仅依靠警方一场场打拐行动来解救被拐儿童,经济成本社会成本都太高昂。呵护好这些孩子需要我们调动更多的社会资源,比如为农民工开办廉价幼儿园托儿所,以及像专家建议的提高对买孩子一方的惩罚力度。堵住这些漏洞,将会挽救更多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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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seawind 于 2009-11-7 08:33 编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