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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督徒] 神权、人权、政权 唐崇荣

神权、人权、政权 唐崇荣

神权、人权、政权
唐崇荣
http://www.pcchong.com/mydiction ... olitical_power1.htm

第一章 - 人权的基础

●经文●
●大纲●
神权在人权之前,人权在政权之上

人类有管理万物的权柄

人权的根源是神的形像

政权是人堕落之后才产生的


一九七四年在印度尼西亚的洒水,开始了我个人第一次的神学讲座,到现在在那个城市里,已经差不多有二十六届的神学讲座了;在雅加达已经有十九届,在台湾今年是第十五届。我们这一次讲座的题目是「神权、人权与政权」神权、人权与政权的次序在这个题目里面,你看见我是把「神权」放在最前面。虽然神是看不见的,而人的权柄和政治的权柄是看得见的。我们却要把神权放在最高最高的位置,放在最先最先的地方,因为从基督教的信仰来看:「神权」是一切权柄的源头;「神权」也是人权的保障;「神权」是人的权柄和人的尊严之所以必须被承认、被肯定的原因  --  因为他是创造者,感谢上帝!

    我相信人权的问题,在二十一世纪将成为全人类最重要的几个最大的课题之一。不但如此,我相信人权的重要性,在二十一世纪的政治、科学、文化......以及其他所有的范围里面,要站在一个很特殊的、超越二十世纪以前所有的时代的地位。人权的重要性,很可能将要超过所有的「国家主权」的重要性。为什么我这么说呢?因为当每一个人看见了人类的共同基础的时候,每一个人看见了人原有的内在本质  --  人的威严、人的荣耀、人的尊贵之所在  --  的时候,这个大公性的看见就变成超越了所谓的「民族主义」、「国家主权」......等等这些狭窄性的想法。

    在这个全球化(globalization)的时代中间,我们看见:「普世共识」要超越血统、肤色、民族、政府所拥有的那些地区性的主权。当人们渐渐转向这个共识的时候,二十一世纪的政治哲学、二十一世纪对人的看法,将要和过去几千年完完全全的不同。我相信这个转变,在二十世纪是一个预备的时期;到了二十一世纪,就要变成一个大大被发挥而且产生新果效的时期。

    自从一九四八年,联合国颁布「人权宣言」以后,这个题目已经成为每一个国家、每一个政府不可忽略、不可轻视的一个题目。到了一九六六年,「国际人权公约」被提出来的时候,就对许多国家在改善人类基本生活的方面,产生了不能阻止的、普遍性的一个影响。到了一九七五年,在赫尔辛基(Helsinki )所召开的欧洲安全会议上所提到的「人权」已经成为一个很突出的重点。而在这件事情上,我相信有一位身为基督徒的美国总统吉米·卡特(Jimmy Carter)曾经有相当大的贡献。卡特并不是一个很有魄力、很有威严的总统。许多人只从这方面看出他不够伟大的地方;但是,以后人类一定要纪念他在另外一方面对全人类带来更大的影响,也就是他对人权的贡献。

    卡特在欧洲安全会议中所强调的,成为以后整个人类不得不注意的重大事件,那就是:「人权不是内政问题,人权是全人类的问题」。所以,你不能因为你有内政上的主权,你就随便对待你国中的百姓,因为人权是全世界人类共同面对的问题。这一个观念上的改变和共识,推动了全人类越来越重视人权问题。当全人类对「人权」和「人的尊严」加以注重的时候,基督徒不要忘记:这个重要的观念乃是从我们的圣经中找到真正的根基,找到真正智慧的源头;也只有在神的道里面,才能够得到最根本的、解决问题的动力。

    当基督教界忘记自己的本质、忘记自己的责任的时候,我们可能要眼巴巴地看着那些非基督徒,正利用从圣经得到的智慧,再用他们的方法论做为武器,来发挥他们对人类的贡献;而我们自己,竟然得跟在别人的后头走,不知道他们所有最宝贵的东西,原来都是神所赐给我们的。所以我要再一次提醒基督徒:要好好地对待神所启示给我们的话语;要好好地响应神在他所启示的话语中间,所要我们尽的责任,所给予我们的呼吁,无论是应许,是命令,或是对我们的计划......等等。这样,当基督徒回到神的道里面仔细思想的时候,你就发现:所有有关人类一切的难题,有关人类所能面对的各样的挑战,在圣经里面都早已经有了答案。

    马克思从圣经得到了一些智慧,加上他自己的方法论,发挥了他的辩证法。我看见许多非基督教甚至是反基督教的人,从圣经中找到了一些重要的词句以及对里面隐藏的真理的了解,然后,继续去发挥他们反基督教的理论。基督徒自己呢?却常常蒙昧无知;不知我们所信的道里面所隐藏的宝贝,不知道其中到底有何等长阔高深的含义,这是很可惜的!

    刚才赵天恩牧师提到了「文化使命」,这是福音派的教会常常忽略、或者无知,甚至故意不要知道的一件重要的事情。如果你愿意好好思考、研究的话,你会在历史的轨迹中间,发现加尔文主义所到的地方,都刺激了、产生了、萌生了全世界的民主运动。这种「归正宗神学」(或说「改革宗神学」)从加尔文主义开始就刺激了人对人性尊严的了解;这是对「人到底是什么?」、「人应当有怎么样的权利?」的一个很大的挑战以及对世界的进军。所以,让许多执政掌权的人不能随意对待百姓,不能随意践踏人的自由和人的权柄。这就是在改教时期中间,超越了天主教传统对人的了解,从神的启示中领受智慧所产生出来的伟大结果。所以我们应当在神的道里面,严肃地、审慎地、很谨慎地去查出神要我们明白的真理是什么。如果我们在传福音的过程中间,忽略了文化使命,那我们就只能很肤浅地、很概括性地提到「神爱世人,甚至将他的独生子赐给他们,叫一切信他的,不至灭亡,反得永生。」当作一种号召,使人加入教会等候上天堂,而不能给他们一个武器,使他们知道怎么样在这个世界面对现实  --  政治的、文化的、社会的、哲学的、思潮的、还有其它各样构成人类社会生活的力量,去加以响应、加以挑战。所以基督徒更应当在文化使命上站在人类的前头,在整个人类文化向前推进的行列中,我们应该产生在最前线带领的作用。

    在「五四运动」之前二十多年,有一群基督教领袖  --  一那些伟大的宣教士,已经看出中国未来要走白话文路线,古代那种文言文已经不符合中国社会在沟通上的需要。所以早在清朝末年,他们就用白话文翻译圣经。因此并不是胡适之,也不是当时文化界的前辈们,先把中国带到白话文的潮流中间,而是基督教有识之士先做了这个工作。基督教「广学会」这一类的团体对文化使命有清楚的认识,这样就弥补了内地会所没有做的工作。内地会在中国各地极力传扬福音,但是因为她在文化使命上有所缺乏,就需要由广学会把西方最重要的知识、最重要的思潮、最重要且合乎真理的学问,一本一本地翻译到中国来,对中国产生巨大的贡献。这样,我们看见双管齐下  --  有福音使命也有文化使命。那时的教会对整个民主思想的建立、社会的改造、新思潮和新方向的引导......等等方面都曾经有过很大的贡献、很大的作用。但是我们看见:在那些比较属于反智派的属灵领袖的引导之下,就一方面对许多基督徒产生了无意识的麻醉作用,另外一方面却使他们觉得自己已经在现世享受了天国的福乐,而忽略了在今天的世界中那作光作盐的责任。所以今天教会就分成两派:一派基督徒只注重社会责任、环保运动、政治抗争,却完全离开了福音。另外一派呢?就是只注意灵性追求、在福音里的认识、神学教育......等等,结果完全忘记了我们活在世界中应当做些什么。这两方面如果没有好好地配合,如果没有用神的道去引导,使我们可以在正轨中尽量发挥双方面的责任的话,我们很难说自己是好的基督徒。

    基督徒不是裹足不前、闭门造车,或是只会躲在象牙塔里面预享天堂之乐的自私主义者。基督徒应当是站在前线,在各样最困难的环境中间,声嘶力竭地把神的旨意向世界讲明,使社会因为神的道得到改革,使人性因为神的道得着苏醒,使整个国家因为神的道而得着复兴的这种不顾自己的安乐,把上帝的光照在黑暗中间的利他主义者。

    基督徒如果要「利他」,就应当先要「舍己」。基督徒要舍己,他就要先明白怎样跟随主,怎样在主里面看到福音的价值。所以在内,要奠定对福音和对真理的认识,奠定教义的根基;在外,要组成一个思想架构,担起我们在两个国度中间的双重责任。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就是:我们既是天国的国民,又是地上的国民,我们有天国国民的权利和责任,照样,我们在台湾这个地方,在我们地上的国里面,我们也有我们的权利和责任。这样在两个不同的国度中间都尽责任,那你就是属天的子民在地上作世界的光,作神的儿女。

    你属天国的吗?是!那你只在天国发光吗?不是!你也要在地上发光,你是世上的盐,你是世上的光。这样,我们就可以把天国所带来的生命价值和盼望表明出来;我们就可以成为能向世界发光,能造就人,能改变世界,使他们看见我们,认识我们的神的这种见证人。这样,基督教就在这个世界中发挥作用。请问你的教会对世界的贡献是什么?你作基督徒,世界从你听到了什么真理?我们的团契除了在教会里面火火热热,到外面怎样呢?有很多人,只在教会里发光,除此以外就没有光。所以你光我、我光你,在教会里面光来光去,到世界就都「光」了!我们一到世界就没有人要听我们讲一句话,许多长老、执事在教会里面大声得不得了,在世上却没有人要听他讲一句话!我们的影响力是不是只在教会里面建立一个小王国,然后使用权柄?别忘了,耶稣基督说:「你们是世界的光」。

    如果「人权」在二十一世纪将成为整个人类最重要的共同课题,如果「人权」可能超越国界、超越民族的狭窄范畴,成为一个全世界共同关注的事情的话,那就盼望所有的基督徒,能够从根柢里面、从源头里面,找到在那「世界人权宣言」中所隐藏的基督教的影响是什么,再从神的话里面找到「已经被发挥的」和「还没有被发挥的」这两者之间的差距是什么,再加上你从神的话所产生的知识,就能够对这个世界产生更强的推动力。这样,我们就可以更成全神的旨意了。


神权在人权之前,人权在政权之上

    当我们活在神的国度,又活在世界的国度里面时,我们可以思想:神的权柄和世界的权柄产生冲突的时候,我们应当如何?我们在神的国度里面,我们却不是神。我们在人的国度里面,我们却代表神。我们在人的国度里面,基本上要顺服政权,而在神的国度里面,我们一定要顺服神的权柄。这样,神的主权是大于人的政权,而我们这有基本人权的人,面对这两个权柄在我身上产生冲突的时候,我应当怎样顺服呢?圣经里面早就把这些重要的真理启示出来了,这也是那些伟大的圣徒曾经面对的问题。

    当尼布甲尼撒要沙得拉、米煞、亚伯尼歌跪在那金像的面前敬拜的时候,这是神权、人权、政权的冲突,这是让圣徒很难面对的问题。当摩西蒙差遣去对法老王说:「让我的百姓出去,好在旷野敬拜事奉耶和华。」的时候,法老一定不准他们出去!然后,神就降灾祸给法老和埃及了。这是神权、人权、政权冲突的时候。我们讲这些到底和圣经有什么关系?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别的牧师很少讲这些,唐牧师是不是标新立异?不是的!这是教会常常会忽略的东西,而这些东西都是神在他的话语里面,曾经启发过我们的。

    当我一提醒你但以理,一提醒你沙得拉、米煞、亚伯尼歌,一提醒你关于摩西和法老的时候,你马上就觉悟了!「是的,这是神权、人权、政权之间一个很重要的课题,这是从前的圣徒曾经面对的问题。」

    当保罗劝哥林多教会的情徒说:如果你们之间有诉讼的事情,有争论的事情,你们不可向外邦人的法官求审;你们为什么要交给外邦人去处理你们中间诉讼的事情呢?岂不知圣徒有一天要审判天使吗?(参:林前六:1-8)但是,讲这句话的保罗,却在别的地方说:「我要上诉于该撤。」(徒廿五:11)。这是不是表示保罗能讲不能行呢?他是不是劝别人不要做,自己却偷偷去做呢?保罗是不是精神分裂,人格有问题的一个使徒呢?不是的!他要上诉该撒,所处理的是他与控告他的人之间的关系,而不是圣徒与圣徒之间的关系。这样,你就看见神权、人权、政权之间的问题在圣经里面常常出现。

    当耶稣基督说:「把上帝的物归给上帝,把该撒的物归给该撒。」的时候,就告诉我们:作人要尽人在人国度中间的责任,作神的子女要尽神的儿女在神的国度中间当尽的责任。神权、人权、政权的事情,在全本圣经中间继续不断被启示出来,我们把这些智慧好好吸收、归纳、结论之后,我们应当作一个怎样的基督徒呢?

    美国有一位名叫寇尔森(Chuck Colson)的人,他曾经帮助尼克松总统(Richard M Nixon 1913-1994)在竞选时做了一些不法的事(水门案),以后他就因为这个事件被判刑,关在监牢里。就从那个时候开始,他思想:「到底基督徒在政治界,应当怎样作一个有见证的人?」、「到底我的错误在哪里?」、「到底圣经的原则是什么?」他是后知后觉,进到监牢才想基督徒应当怎么样做。如果你有可能作基督徒总统,你就要先知才作,不要等作完了才知道到底基督徒应当怎么当总统;我相信李登辉等自己作完了总统可能会懊悔自己曾经有过十二年以基督徒的身份在总统府,但是有许多的事情,却没有照圣经的原则去做。可是,等他懊悔的时候,机会已经过去了!

    我相信美国有许多的总统,以基督徒的身份,用圣经作为他宣誓的基础进了白宫。等他离开白宫的时候才发现:他有许多的机会可以照着圣经的原则去做,可是却没有那样做,而机会也已经过去了!寇尔森后来了写了一本书叫做《The Kingdoms in Conflict ,两个国度在冲突中》。巴刻(J I Packer)给这本书做了介绍,里面有一些发人深省的话语,你们可以去读。

    现在我们就要继续传讲关于神权、人权和政权的这个大的题目。上帝创造万物之后最后才造人,所以按照次序来说:人是最后出现的;人的年龄、人的存在是比任何其它的活物的存在更幼稚、更晚辈的。任何一个动物都比我们更先存;蟑螂、蚂蚁这些你所看不起的所有动物,又如狗、猫、牛、马等等都比人更早出现,比人更先存在。为什么上帝造了万有之后才造人呢?是不是说人是最后出现所以最不重要呢?圣经对次序的摆列和意义价值的衡量之间的关系是什么呢?是不是最后出现的是最不重要的呢?或者最后出现的是最重要的呢?圣经的这种次序摆列和价值观之间的关系,有两种不同的方向。有一些是在前面的最重要,在后面的最不重要;有一些是在前面的最不重要,在后面的最重要。你说:「什么例子是摆在前面的最重要,摆在后面的最不重要呢?」例如论到职份的问题,保罗说:「神所赐的有使徒,有先知,有传福音的,有牧师和教师。」(弗四:11)。在这里,保罗就很清楚地说最重要的:第一是使徒,第二是先知;他们借着新约的启示,使我们了解旧约的预备;透过对旧约的明白,作为钥匙去明白新约的奥秘。以后是传福音的,再以后才是牧师和教师。「传福音的」在牧师的前面,因为要先把羊生下来,才有牧养的工作。

    论到恩赐,保罗说:「神在教会所设立的:第一是使徒,第二是先知,第三是教师,其次是行异能的,再次是得恩赐医病的,帮助人的,治理事的,说方言的。」(林前十二:28)最先是什么?是使徒和先知;然后是什么?是行异能和医病;最后是什么?是治理事的和讲方言的。使徒和先知又被排在最前面,为什么呢?因为教会是建立在使徒和先知的根基上面,使徒、先知的教训最重要,我盼望明年我们会提到「教会论」,以便彻底地把教会大扫除、清理一番,免得让不懂教会的人把教会弄得乌烟瘴气。所以,我们必须重新建立一个对神家的正确认识。


人类有管理万物的权柄

    论到「恩赐」和「职份」的次序,我们很清楚地看见,排在前面的最重要,排在后面的最不重要。但是,「创造」的次序刚好相反:人是最后被造的,人却是最重要的。你说:「怎么看呢?」因为神造了万有才造人,在歌罗西书第一章就告诉我们这个意义和价值的衡量:万有是为人造的,而人是为神造的(参西一:16-17)。这样,神就是先预备了人所需要的一切,然后才让人出来享受这已经预备好的一切。神先为人预备了其余一切被造之物,然后再创造人,使人可以作万物的主人。所有被造之物,要被带到亚当的面前,让他起名。所有的被造之物是为亚当而造的,所以亚当的出现是在最后。这样,在创造的次序中间,人最后被造,就表示人高过万物。此外,我们看见在神启示中间的价值观:「你叫他比天使(或作:神)微小一点,并赐他荣耀尊贵为冠冕。你派他管理你手所造的,使万物,就是一切的牛羊、田野的兽、空中的鸟、海里的鱼,凡经行海道的,都服在他的脚下。」(诗八:5-8)。这里很清楚告诉我们:人比万物更高,人可以管理万物。「管理」这个词,早就在圣经里面出现了。人类是到二十世纪才开始注重「管理学」;而圣经早就把管理学的缘由,管理的位份,在创世记第一章就定下来了。人有管理权,「人权」在所有生物之上;包括天上的鸟、地上的兽、海里的鱼。

    万物被造的时候,神六次说所造的都是「好的」。直到人被造完了以后,上帝才说:「甚好!」,不单单是「好」而已。这样,「好」与「甚好」之间到底有什么不同?你说:「份量高一点,所以有份量的不同!」我告诉你:不只是份量高一点而己,乃是有一个本质的差异,而这个本质的差异就成为「人权」的基础。

    神所创造的万有,有的有生命,有的没生命;物质没有生命,生物有生命;生物中间有的是不能行动的,像植物。有的是能行动,又有思想、感情和意志的,像动物。神看这些被造有生命的活物都是「好的」,等到都造齐之后,神就特别按照他自己的形像造人,就是按照他自己的形像造男造女(创一:27)。

    德国神学家莫特曼(Jurgen Moltmann〉特别提到:「当你看神的形像的时候,你要从男女之间的相交去看神的形像,而不是从个别的存在去看神的形像。」这句话我们应当好好地思想。我个人的看法是:人有神的形像;男人有神的形像,女人也有神的形像。所以,男女在神的面前有基本的、相同的本质,没有高低的,只有次序的不同,没有等级的不同。正像圣父、圣子、圣灵,有次序不同,没有等级的不同。你不能说:圣父比圣子更高;你也不能说:圣子比圣灵更高;你不能说:圣子、圣灵比圣父更低;你也不能说:圣灵比圣子更低。他们等级相同  --  是同样荣耀、同样尊贵、同样永恒、同样不朽的。但是,只有圣父差遣圣子,只有圣父和圣子差遣圣灵,从来没有圣灵差遣圣父,或者圣子差遣圣父的。等级相同,位份相同,荣耀相同,但是次序不同。这样,当上帝按照自己的形像造男造女的时候,男人有神的形像,女人也有神的形像。但是,按次序而论,先造男,后造女。我不知道美国人的「Ladies First(女士优先)」从哪里开始的?可能是说:「夏娃先吃的!」所以,到今天我为了表示遵守圣经的原则,每一次吃东西,我就让女的先吃,因为圣经说:女的先吃,然后亚当才吃!但是,做苦工,你们男的就该先勇敢出来做,等到吃饭就让她先吃。其中一个原因:因为她煮得半死,一定让她先吃,男人不煮饭又要先吃,不好意思!

    好,我们继续讲下去!人本质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是比其它万有更好的呢?人的好并不是指程度上的不同。从程度上来说:我们的眼睛不如老鹰,我们的爪不如熊,我们的体力不如狮子、老虎,我们的耳朵不如老鼠,我们的嗅觉不如猫也不如狗,我们的身体的功能在许多方面根本比不上动物。当地震将要来临时,有些动物早就逃跑了,许多人却还在跳舞。它们就从地层里面的温度、气压......什么的,马上感觉不对劲了,在大难临头之前,因着它里面有一种特别的本性、本能,知道应该快快逃跑,而它们也懂得怎么样逃跑,但人却不懂,许多人直到被埋在瓦砾堆中,他们都还没有觉悟!

    猫头鹰在夜间用的那种闪光灯,是人的眼睛不能相比的。蝙幅的那个雷达,是比现在最先进的雷达还更先进的;它可以一直飞不碰到任何一个小小的东西,因为里面雷达的回应准确到一个地步,是人莫明其妙的。苍蝇从高空飞下来,马上停在那里,当你要抓它,它又马上飞走了,这是连美国最先进的飞机都没有办法相比的。你看最先进的飞机,要「轰......轰......」费好大的劲才可以起飞,苍蝇呢?「咻!」马上就飞走了,那种敏感度,那种速度,是没有人可以比的!无论你是爱因斯坦,你是奥朋哈玛,你是海森堡,无论你是多伟大的科学家,你都比不上神所创造的许多生物的那些本能的活跃、敏感与智慧,因为神已经把这些放在它里面了。

    从许多的本能来说:我们甚至不能比动物。但是,人有一些的东西是一切动物所没有的,所以这就构成「人权尊严」的所在了。

    我有时候想:康德(Immanuel Kant,1724-1804)、黑格尔(George Wihelm Friedrich Hegel )、霍布斯(Thomas Hobbes,1588-1679)、洛克(John Locke,1623-1704)、培根(Lord Francis Bacon,1561-1626)这些大哲学家,为什么不大愿意承认他们是基督徒?为什么他们想尽可能摆脱传统基督教里面的捆绑,以为这样就可以比别人更先进一点,就更加有知识一点。康德说:「人的本质,就是那构成人尊严的本质,是绝对不可以被怀疑的。」但是,很可惜这些人就没有告诉我们:这个本质是什么?这个本质是从哪里来的?

    当我们讲「人权」的时候,我们知道人之所以是人是因为他里面有人的本质,而这个人的本质,就是使他成为人的那个内在的东西,那个Quality ,你不能怀疑。你可以怀疑他的健康,你可以怀疑他的智力,你可以怀疑他许多许多生理上的能力,但是你不可怀疑他是一个人,他的里面有人的本质。当一个人变成白痴的时候,你可能轻看他,因为他什么都不懂,但是你不能侮辱他,因为他还是人。这个所谓「人的本质」就是构成人性尊严那个最基本、最基本的因素,它到底是什么?如果我们研究人权,却没有注意到人权最基本的因素,人性尊严之根源,那我们就没有办法作一个能够真正了解人权、公正探讨人权的研究者。

人权的根源是神的形像

    人之所以是人,因为人里面有人的本质,而这个本质根据康德的看法:是绝对不可以去怀疑的。正像理性主义哲学大师笛卡儿(Descartes,1596-1650)所说的:「我可以怀疑很多的东西,但是我绝对不可以怀疑我现在正在怀疑。」我「能怀疑」的这个本质,就是我思想功能的一个记号;我之所以存在,就是因为我能够用怀疑来证明我是存在。其实「我思故我在」这一句话并不是笛卡儿原创的,这一句话只不过是他把奥古斯丁哲学里面的精髓,改头换面另外讲出来的;奥古斯丁认为:「因为神存在,所以我能思想。」(Because God exists,so I think。),而在我整个思想、中间,不能逃脱「我要思想神」的这件事实。「因为我思想,所以我存在。」这是在哲学里面一个很大很大的退后,这是把以神为本的对人的认识,转移堕落成为以人为本的对人的认识;误以为「我怀疑」的本身就可以证明「我存在」,因为我思想的这个东西是我不能怀疑的。但用圣经的原则来看:人之所以是人,你不能从它的本质里面做任何的怀疑,因为他里面的确有人的本质。

    你们知道过去中国有一部很有名的影集叫做「河殇」,「河殇」有六个作者,其中有一位谢选骏先生,在信主之后很用心研读圣经,成为一个很深入思考基督教信仰的人。赵天恩牧师有一天带他到我们华盛顿的归正学院去。他就在我的课堂里面问一个问题:「唐牧师,最笨最笨的人,和一只很聪明很聪明的猴子相比,哪一个聪明?」最笨最笨的人,什么都不懂,连一切最简单的行动都要别人去帮助他,他虽然有人形,没有人的理性和智能,没有人的正常功能。而聪明的猴子,聪明到一个地步,哇!跳来跳去,比白痴灵活百倍。那么,「照唐牧师你看,从他们之间的差别,岂不是表示最聪明的猴已经超越了最笨的人,这样表示进化论是可能的吗?你怎么看这个问题呢?」我心里祷告说:「主啊,求你给我智慧,使我所答的能荣耀你,造就人。」我就回答:「这个最笨的人,结婚之后所生的孩子还有可能会读大学;但是这只最聪明的猴子所生的猴子连幼稚园都不可能能毕业。」对不对?「唉呀!」他后来对我说:「你答得太好了,你把很重要的一点提出来,人里面有人的本质,是猴子没有的!」

    人之所以是人,人之所以要被尊重,人之所以无论他多穷、多笨、多白痴、多呆,他是人;你还要尊重他是人,这个人权不可侵犯、这个人权不可践踏、这个人权不可忽略,为什么呢?因为他有人的本质,那么请问「人的本质」是哪里来的?进化论给你答案了吗?没有!所以史宾塞(Herbert Spencer,1820-1903)、赫胥黎(Thomas Henry Huxley,1825-95)他们都诚实地说:「理性、良知不是进化过程所能产生出来的东西。」所以,他们已经在无形之中承认:「人之所以是人,是因为人有理性。」这是在重复两千三百五十年前,亚里士多德(Aristotle)已经说的:「人之所以是人,因为人里头有良知。」而这又是照抄两千三百多年以前中国孟子的思想。所以东方就从「德性的良知」作为人最基本的本质。西方则是从人有「理性功能」,可以研究万有的这个本能的本性,去看人的本质。但是人的本质就是这样了吗?人就是因为有理性所以与万物不同吗?人是因为有良知功用所以与万物不同吗?

    孟子在中国哲学界里面,有两个很特别的贡献是其他哲学家没有办法与他相比的。第一、就是对「人性内在良知功能」的了解;第二、就是对「人性的尊严超过政治的权柄」的了解。所以有人说:「孟子是全中国最懂得民主的一个哲学家。」但是,我不能完全接受这句话,因为孟子的这种思想虽很特别,却没有形成他对民主的认识,以及对民主运动产生应有的果效。我把这两点要讲清楚:第一样,孟子所讲的「辞让之心,人皆有之;恻隐之心,人皆有之;:羞恶之心,人皆有之;是非之心,人皆有之。」(《孟子〉公孙丑上,第六章)这是把人里面「良知功用」的四方面表达出来了。人里面,有个「恻隐之心」 ,你有同情心,你能和别人的感情起共鸣,你能够怜悯别人,悲天悯人,这个东西不是动物所有的。

    我亲眼看过一只鸡被杀,另外一只鸡等在旁边,一直要吃它朋友的肠子。我想它大概不知道那是它朋友的肠子,只知道自己肚子饿,我就把一只鸡脚丢给它,吓它一下,结果它快快地把鸡脚咬了就跑掉了,连那是它朋友的脚被人砍断,它也不知道!所以,鸡不能谈「鸡权」,人才能谈「人权」。因为,鸡里面对鸡的权柄受损伤的那种觉悟是没有的!那是它朋友的脚被人砍断,它却对这么可怜的一件事情没有「恻隐之心」。孟子说「人有!」人之所以是人,因为人有「恻隐之心」。因为「恻隐之心,人皆有之」,所以你能对别人产生同情,产生感情的共鸣。人痛苦,你会跟着痛苦;人哭,你会跟着哭;人喜欢,你会跟着喜欢。如果人喜欢,你哭,那你这个人就有毛病了!人得奖,你嫉妒,你的同情心便已经受玷污了。「恻隐之心人皆有之,辞让之心人皆有之,羞恶之心人皆有之,是非之心人皆有之」,只要你是人,就有这些,至少这些是人的基本内涵,是人的本质。

    第二样,孟子说:「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全中国历史中,只有孟子这样讲  --  人民是最宝贵的,国家的国土、疆界是次要的,君王是最不重要的。「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我就不知道为什么这三句话会传到二十世纪?所有的帝王,为什么不删掉这句话?我相信帝王看到这三句话,良心深处不得不说:「本来就是这样的!」所以,「恻隐之心」一发动了,他们便不敢删掉它。有人认为:孟子最懂得人权,孟子最懂得尊重百姓,只可惜他的思想并没有激发任何的民主运动。

    人之所以是人,康德说这是因为「人里面有一种本质是你不可质疑的」,而这个本质,就使人能够成为人,使人性的尊严成为我们一定要承认的事情。当一个黑人受不应当受的制裁时,整个纽约就有许多的人会替他申冤;当一个奴隶被人轻看、被人侮辱的时候,除了奴隶,也有一些贵族会替他流泪;当一个残障的人走在路上,来不及逃避冲来的车而被撞死的时候,许多人会为他申冤。这些事情,会发生在动物的身上吗?贵族的狗被撞到了,你可以找律师去控告撞你的狗的那个人,但其它的狗无动于衷!

    你说:「有人为动物来生气、为动物来申冤吗?」有!就在前天,有人发现一群候鸟,飞到最漂亮的湖边,在那里休息,等到天气变化,再飞回去,那一个湖,就变成全世界唯一的那种鸟的天堂了。现在发现事情糟了!几千、几万只鸟在飞、飞、飞过几千公里到那边停下来喝水的时候,就一只一只地死掉了。因为那个湖已经受到一些重金属的污染,已经被毒化了,所以整个湖就变成毒湖,使那些鸟就一只一只地死了!这件事情若没有快快挽救,不久这些鸟就会完全绝迹于世界上,所以环境保护的人就着急的不得了!我问你:鸟死你为它着急,这表示「人权」和「鸟权」一样吗?当人为鸟即将灭种而焦急的时候,所思想的是「鸟权」,或者所思想的是「环境对人类的影响?」当人为整个树林被砍伐,以致产生了气温的变化、产生了沙漠的扩散、产生了环境的败坏而提出抗议的时候,他的心是在想这些植物、这些环境的美丽吗?或者是想人所受到的破坏呢?

    莫特曼提到:「讲人权,就要思想到地球权、环保权。」你一面思想「人权」,你就一面思想到与人有关的大自然也应当享有的权柄,但其终极还是为人想的,因为万有是为人造的,而人是为神造的。

    上帝创造人的时候,把他的形像、样式放在亚当、夏娃的里面。所以,男人有神的形像、女人也有神的形像。在我们里面,有一些的东西是神圣不可侵犯的;我们里面的东西是构成人的本质,是不可怀疑、不可随便轻忽、不可随便践踏、不可侵犯的。这个人性尊严里面的本质,也就是神的「形像」和「样式」 。这是许多世界上专讲「人权」的人没有办法看出来的,因为只有圣经能告诉我们答案。

    那些懂得圣经的人,就根据圣经发挥他们对人权的看法,就在人权的理论上产生贡献。而世界有许多人不懂圣经,他们讲「人权」,不过是因为自己是「人」,所以讲「人权」;所以,他讲的「人权」就是「我权」 ,你不要侵犯「我权」!但是当别人遭遇同样侵犯的时候,他管都不管,因为「我」不是「他」,「他」不是「我」。所以,当你谈「人权」的时候,不能单单谈你自己,要把整个人类的安危,放在你个人思想中间那个无私的境界里面,要把整个人类前面的道路、全人类的前途应当有的保障,当作是你人生奋斗和生命追求的目标的一部份。这样,我们思想「人权」也就是思想:「整个人类要怎样生活?」、「整个人类要怎样存在?」、「整个人类要怎样走向未来?」

    人权在乎人的本质,而没有一个哲学家,可以清楚地告诉你:「人的本质是什么?」他们只从现象去查考:查到人有「理性」、查到人有「良知」;而进化论的学者自己承认:「理性」与「良知」不可能是进化的过程产生出来的东西,所以,他们至终仍没有告诉你:人的本质到底是从哪里产生出来的?人的本质的基础是什么?人的尊严的源头在哪里?这些答案只能在圣经里面找到。圣经创世记第一章说:「上帝照他的形像、样式造人。」可见「神的形像」就是人的本质。你若不回到圣经,你所有问题就没有办法解决!如果你认为你已经可以解决所有的问题,你乃是乱解决,许多问题你并没有清楚地、正确地、真正透彻地明白里面的来龙去脉、因果关系。感谢上帝!因为我们有神的形像、我们有神的样式,所以我们有人权。

    上帝说:「我派你管理......」所以「管」这个权柄就出来了!这是圣经第一次提到「管」的事情。「你喜欢被人家管吗?」「不喜欢!」 「喜欢管人吗?」 「喜欢!」你被人家管的时候,恨死了!人家吩咐你、责备你、提醒你的时候,你心中会暗骂:「啰唆!」但是,轮到你自己作妈妈的时候,更啰唆!上个礼拜,我在印度尼西亚听见一个人跟他住在很远的妈妈通电话,不是他打过去,是他妈妈打过来:「既然你搬到这个城市,你要这样啊、你要那样啊!」他用很不耐烦的声音和表情说:「知道了啦!妈妈。」等到他打完的时候,我说:「妈妈对你说什么?」「还有什么,每天讲的都一样。她以为我什么都不懂,她以为如果她不讲,全世界就要毁灭了,讨厌!」人不喜欢被人家管,但是,他的妈妈我认识,二十年前她也讲过那样的话。因为我认识他妈妈很久了,她二十年前也讲:「我妈妈很啰唆!」现在轮到她的孩子说她啰唆!


政权是人堕落之后才产生的

    圣经里面第一次出现的「管」是管什么?「他要派人管理天上的鸟、地上的默、海里的鱼。」这是什么意思呢?管比你低的层次。你能不能管与你同样的层次呢?你能不能管比你高的层次呢?很难!所以你要记得:「向下的管理权是合法的、是神安排的:平等之间的管理权是犯罪以后才产生的。」你注意!很重要的关键现在出现了:神管理人、人管理物,这是正常的,因为神比人高、人比物高。那么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怎么样呢?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是平等的,人是按照神的形像造的,其它的人也是按照神的形像造的,所以,「人管理人」这一件事情就产生麻烦了。那么你说:「人难道没有高低之分?」有!当你的儿女被生在你家的时候,在他还没有成年之前,你要管教他、你要管理他。圣经说:「你要管教你的儿女。」因为这是上对下的管教,下对上的顺从。人对父亲的顺从,就是变成人类对神顺从的一个副本。人类应当顺从天父,所以儿女应当顺从父母,妻子应当顺从丈夫。

    在孔子的哲学里面:「忠恕」两个字是一切伦常之间的最重要的关键。上对下要「恕」,下对上要「忠」。所以「夫子之道,忠恕而已」(《论语〉里仁第四)。君臣、父子、夫妻、昆仲、朋友  --  君对臣恕、臣对君忠,夫对妻智、、妻对夫忠、。儒家所有的伦常关系都以「忠恕之道」作为彼此间互动的法则,而基督教的思想是「爱顺之道」,所以,子对父顺、父对子爱,妻对夫顺、夫对妻爱,人对神顺、神对人爱。可见圣经所提到的「关系」超过儒家讲的伦常。

    请你注意听下面的话:既然人与人之间在地位上是平等的,怎么可以说「你可以管我、我可以管你」呢?所以,困难就产生出来了。任何一个人想要管别人,一定会让别人产生一些反抗的情绪,或者产生冲突,以后呢,别人才不得不在某种状况之下勉强顺服。你今天听你老板的话,为什么?因为你要他的钱,对不对?老实讲,对不对?谁甘愿一天到晚被人家讲:你要这样,你要那样做......?!「认了!反正不这样,就没有钱!」你今天要被人家管,为什么?因为,在某一种制度之下,没有办法!你要读这个学校,你就要签「我要顺从校规」然后呢?学校怎么管你,宿舍的舍监怎么管你,你没有办法反抗!因为你要得到某一种利益。

    所以「人管人」是麻烦的,被管的人,越被管越发现自己是「人」。所以人一管你,你就为「人权」开始争战了。因为人应当是自主的;人有人的形像、样式,人不在人之下,人和人是平等的,所以人管人是很麻烦的。「企业管理」这些新的课题,就是要教导你怎么样能够有「御人之术」,每个人心中都有一种超越的、特殊的一种心理状态,你怎么管他呢?许多时候,作老板的以为下面的人都这么听他的话,以为自己很伟大!你试试看两个月不发薪水,他们还会听你吗?没有这回事!所以上帝说:「你管什么?你管天上的鸟、地上的兽、海里的鱼,好,到此为止!」从来没有提「人管人」的事情。

    原先的创造没有「人管人」的事情,你知道第二次「管」这个字出现的时候,不是「管理」,而是变成「管辖」 。第二个「管」在在哪里?在亚当、夏娃犯罪以后。上帝对夏娃说:「你要恋慕你丈夫,你的丈夫要管辖你。」(创三:16),这是犯罪以后才产生的。在这里我们看见犯罪之后产生出来一些不合理的管理,这个超越人的权柄的管理,叫做「管辖」。

    为什么丈夫管辖太太,而太太恋慕丈夫呢?这里一个是「权柄」的问题,一个是「感情」的问题。男女之别常常就显现在「男人重权柄、女人重感情」。所以,男人说:「不必多讲,就是这样!」但是,女人说:「不要这样嘛!我们不是这样吗?你不记得从前吗?」好,一个用权柄,一个用感情,对不对呢?这就是上帝对亚当、夏娃讲的那一句话里面延伸出来的......「你必恋慕你的丈夫」。妻子对丈夫的爱,常常是比丈夫对妻子的爱更忠的。我不是说:一切的女人是这样,我是说:常常是、大多数是。女子一嫁给丈夫,她就不再看东看西,多数就忠于一个丈夫了,但是许多作丈夫的人,娶了太太以后,眼睛还溜来溜去。从男人的「权柄欲」和女子的「被爱欲」可以很清楚地看出男女不同的地方。当一个男人被顺服的时候,他就发现自己有足够的的安全感  --  「因为我可以管你、你要听我的话,如果你不听的话,我在家里还有什么地位?」所以凡是没有「管理权」的男人,就跑到别的地方去找比较顺服他的女人才甘心!而凡是不被爱的女人,内心都不满足,所以,她恋慕、她渴望她的丈夫爱她,而她的丈夫就凭着自己是男人,他就抓住女子的弱点,他就用「管辖」来显明自己的「领袖欲」。

    这样呢,「管辖」同「管理」就不一样了。神原先给人的权柄是:要你管理天上的鸟、地上的兽、海里的鱼,直到今天这件事还是实在被实行的,为什么?只有人把动物、把老虎、把狮子抓来放在动物园里,从来没有动物把人抓去放在「人园」里,对不对?因为人那个管理万物的权柄还在手中,而犯罪之后,已经没有办法像过去那样地应付裕如。你不是说:「狮子来!老虎来!」因为你已经失去了那一个真正合法的、原有的统治和管理权。你现在只能用你的智慧来超过动物,来克服你的身体不如动物的那种在管理权上的缺失。但我知道:当一个人真正记得、真正觉悟到自己是「人」 ,他比动物更高,而且靠着神给他的力量,来胜过动物可能对他的威胁的时候,他还是有管理权的。我曾经亲耳听见当事人讲这样的经历:有一个传道人在中国大陆,大概一九三几年的时候,他到乡下去布道,拿着圣经、穿着长袍,走在乡下农田中间,转弯的时候,忽然间看到一只老虎在那边,那时候他马上觉悟到自己是「人」,虽然那时候老虎还不知道自己是「虎」。这个传道人说:「老虎啊!我奉主耶稣的名对你说:我要去传道,你给我走吧!」那只老虎就走了!我不是在这里讲一个传说,而是讲真正发生过的一件事情。

    另外一个例子是发生在印度尼西亚的柏坎巴鲁(音译)这个城市里,那是一位很正直的,在乡间相当被尊重的人,他跟其它三个朋友骑脚踏车到橡胶园里面去,他在前面骑,因为他体格特别高大,其它三个就追不上而落在后面。他在前面骑、骑、骑,忽然间看见有一只老虎就站在路口,他那个时候没有武器,想想没有别的办法,他就竭尽全力大喊一声:「嘿!」老虎就被吓跑了!他一面踩着脚踏车,一面想:「那是老虎喔!刚才那一只是老虎哦!」所以他就像被打昏了一样!走不到三十公尺,他就从脚踏车上跌下去,不省人事了!过了一会儿,他那几个不知情的同伴随后赶到,就慢慢地拍他的身体说:「别这样假睡吧!又不是龟兔赛跑?起来!起来!你为什么躺在路上呢?」他醒过来,渐渐想起刚刚发生的事情,他就结结巴巴地,浑身发抖地,对他们说:「老......老......老」「什么“老”?讲嘛!讲清楚!」「老......老......虎!」他说,他们三个人一听清楚是老虎,就四个人一同飞也似地离开了那个地方。

    人是有这种威力的,所以马戏团里面的驯兽师,深深地相信自己有办法制伏兽,因为神造人是可以管理天上的鸟、地上的兽、海里的鱼。那么,当你管理天上的鸟、地上的兽、海里的鱼的时候,表示有一种超越自然的力量在你里面。人权里面有一种超越自然规律,有一种比那些自然律控制下面的生物更高超的力量,特别是智慧的发挥和工具的运用、方法合计谋。所以,你可以把所有的动物,用人的智能,和你所能用的工具,把它们驯服在你脚下。多数的人不管这个,但是就有少数的人听懂,少数的人觉悟到那一方面,就把那一方面当作是自己的特权去管辖本来和自己原是平等的人;「人权的超越」、「人权的冒犯」、「人权的误用」、「人权的僭越」就开始出来了。

    圣经原来并没有讲「人管理人」的事情,那是等到犯罪之后,亚当要管辖他的妻子,男人要管辖女人。亚当是不是得到一种神给他的提醒才敢这么做呢?或是他在受了这一场的苦之后,才不得不这么做呢?我不明白,以后我见到他,一定会问个清楚!但是,亚当可能心里想:「就是因为你吃了又叫我吃,害我今天这么苦;我现在既然不能丢弃你、也没有办法不爱你,可是我又很气你,所以我就管辖你!」这个作妻子的,没想到历史竟然因为过去她曾经做过的一件事而走上了一条不归路!所以她现在就不得不在亚当的管辖之下,过一种地上夫妻的生活。我相信:女人这几千年来已哀叹很久了!女权受到的捆绑、限制、压迫,这是我们基督徒应当求主给我们有同情的心去帮助、去解决的。许多女子在旧社会中间过的生活,是人权被践踏、是徒有人形而没有人权的生活。

    圣经什么地方讲「上帝为人计划了政权」呢?没有!我们在圣经的原则中看到:「人管理人」的事情,是因为犯罪才有的。在第三、第四讲,我会谈罗马书第十三章所讲的「一切权柄从神来的」真正的意义是什么。真正的政权不应当在尼布甲尼撒的身上,真正的政权不应当是在法老的肩上,真正的政权不应当在毛泽东、蒋介石、李登辉的肩上。真正的政权是单数的  --  「有一婴孩为我们而生;有一子赐给我们。政权必担在他的肩头上;他名称为奇妙策士、全能的神、永在的父、和平的君」。「政权必担在他的肩头」(赛九:6)真正的政权一定要在一个人身上,那个人就是耶稣基督。所以呢,万主之主作王的时候,他要清算他们的罪;万主之主作主的时候,他要显出他们的亏欠;万王之王、万主之主有一天使所有的政权都归在他身上的时候,那个时候你才看见真正的公义终于显明出来了。所以我告诉你:政权原不是神永恒所定的旨意,政权是人犯罪以后才有的东西。那为什么在人犯罪以后有这些东西呢?我们在第二讲要更清楚、更深入地思想,我们今天就讲到这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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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权、人权、政权
(资料取自唐崇荣牧师的《神权、人权、政权》)
第二章 - 政权的产生

●经文●
诗八:3 - 9

3我观看你指头所造的天,并你所陈设的月亮星宿,
4便说,人算什么,你竟顾念他?世人算什么,你竟眷顾他?
5你叫他比天使(注:或作"神")微小一点,并赐他荣耀尊贵为冠冕。
6,7,8你派他管理你手所造的,使万物,就是一切的牛羊、田野的兽、空中的鸟、海里的鱼,凡经行海道的,都服在他的脚下。
9耶和华我们的主啊,你的名在全地何其美!

创九:6

6凡流人血的,他的血也必被人所流;因为神造人,是照自己的形象造的。
 

●大纲●
希腊文化的封闭系统

希伯来文化的开敞系统

人权的逾越与政权的产生

人权的误用

坏的政权好过没有政权

 

    像这样的讲座,你如果每一堂都参加,你听了整个系统,就容易建立一个架构;如果你整个来龙去脉,从因到果能够很周全地去吸收,那你的信仰就有更坚固的支柱。我们不但要信,我们更要知道为什么自己这样信?我们不但要知,还要知道我们凭着什么这样知?这样我们对圣经,我们对基督教信仰,我们对从信仰而产生的行为就能够好好地负责任。

    在至第一堂我们已经谈到:「人权的基础」、「人被尊重的本质」是什么?就是「人是按照上帝的形象样式被造的」。凡是不愿意接受这个前提的人,他也没办法接受这个事实。但是,不承认自己是神所造的人,并不能摆脱「他是神所造的」这个事实。当我们讨论人权,而不愿意接受「人是按照神形象样式造的」这个基础,我们其实也正在讨论一个「不知我们从哪里来,也不知我们被造的目的是什么」的一种很模糊的事情。所以我们应当在基督教信仰的中间肯定神的话,让神自己的话成为我们研究这个题目一个最重要的保证,让神的创造把我们带到一个可以知道「我们是谁?」「我们被造的目的是什么?」这个伟大、神圣真理的知识里面。

    我们要读两处的圣经,第一处在诗篇第八篇第3-9节:「我观看你指头所造的天,并你所陈设的月亮、星宿,便说:『人算什么,你竟顾念他?世人算什么,你竟眷顾他?你叫他比天使(或作上帝)微小一点,并赐他荣耀、尊贵为冠冕。你派他管理你手所造的,使万物,就是一切的牛羊、田野的兽、空中的鸟、海里的鱼,凡经行海道的,都服在他的脚下。』耶和华我们的主啊,你的名在全地何其美!」

    第二处我们看创世记九章6节:「凡流人血的,他的血也必被人所流;因为上帝造人,是照自己的形像造的。」我们刚才所读的这两段圣经,是全本旧约中间非常特别,绝无仅有的论到「人的价值、人在宇宙中间的定位以及人权的范围」的经文。


希腊文化的封闭系统

    「我观看你指头所造的天,并你所陈设的月亮、星宿」,这句话表示人面对这伟大无际的天空时,对自然界以及神在自然界的地位所产生的反应。我们看万有之后就能够对万有产生回应,这是人与动物不同的地方。而人能够对所造的产生回应,这就显示出人的价值之所在。希腊文化和希伯来文化不同的地方是:希腊文化看见神所造的一切,它并没有认定有一位创造这一切的神;所以,他的回应就不是向前神回应,他的回应就是向自己的本能和自然的本质回应。整个希腊文化掉入一个封闭的系统里,没有办法产生对神的信仰。希腊文化就在宇宙万象中间观察并归纳出一些原理,找到一些统一性的原则,然后把这些东西当作知识,来教导其它还没有认识的人,这样就产生了研究、探讨、分析、观察、归纳的果效。因此,希腊哲学与自然科学从起初是没有分别的:当他们研究哲学的时候,就是研究一切的智慧,所谓「哲学家」,在希腊原文就是「智慧的爱好者」,他们对万象的研究所写下来的书就成为「哲学」,而这些「哲学」,特别是苏格拉底(Socrates,BC 469-399)以前的哲学,有许多是探讨自然界所产生的智慧结晶。在这段时期,所有希腊哲学家所写的书,可以说多数有两个共同的主题:第一就是自然,第二就是原理(On Nature and On Principle)。其基本观念乃是先假设这是个万象奇妙的世界或大自然(the Cosmos)。希腊文的 Cosmos 这个字可以被解释为「这个地球」、「这个人住的世界」,也可以被解释为「整个我们所能见的这整个自然界。」这个世界在希腊的思想里面是一个能自我成全、自我满足、自我解释的一个世界;所以用这个世界里面的一切,就可以解释这个世界里面的一切,而这世界就是一切的一切。这样,在这世界之外是否有一个超然的创造者?在时间之上是否有一位永恒的超时间者?在空间之外是否有一位伟大、无所不在的超空间者?他们就没有答案了。
 

    田立克(Paul Tillich,1886-1965)归纳希腊的宇宙观是一个 Plastic World 的宇宙观(像塑料一样单调的、死板的世界观)。那是一个自我成全、自我满足,以为在这宇宙里面已经有了一切,而这宇宙以外则是莫明其妙、不知其它的一种宇宙观。希腊的哲学和宇宙观所产生出来的,不管是方法论或是结果,都可能带来专门解释这个世界的相当高深的自然科学,直到苏格拉底的时候才产生一个新的方向。这个方向就是「人哪!你只知道你之外的一切,这样你满意吗?」、「你明白这自然界一切的奥秘,你以为这就是智慧吗?」、「如果你知道你之外的一切高山、大海、天文、地理,却不知道你自己里面有什么东西,难道这就是智慧吗?」所以,智慧和哲学的方向从苏格拉底之后,就从向外探讨的自然科学,转变成对人自己本身的研究,以及对伦理责任的一种研讨,这是希腊智慧一个大的转向。从此之后,人对自己价值的肯定、对自己的了解、对自己应当做什么等等这些智慧,就成为伦理学的一个基础。这样,哲学就不再单单是研究「自然」了,哲学也研究「人」了。而当人把自己当作研究万有的对象之一的时候,当人把人本身当作对象来研究的时候,我们就进入了一个主客不分的混杂状况中间。

    「我是谁?」在这个大问题的下面还有三个问题:(1)「谁问?」人问!(2)「问谁?」问人!(3)「问什么?」问「人是什么?」。要「知」的就是要「被知」的,盼望「被知」的就是盼望「知」的,而这个「知」就以自己知的有限性去知自己被知的那个不可能性,结果就产生了「人类学」、「伦理学」里面众说纷耘、莫衷一是的混乱状况。

    当我们研究「人权」、「人道」、「人性」、「人的智慧」、「人的责任」、「人的伦理」、「人应该做的是什么」等等问题的时候,就会发现人所能找到的答案都是相对性的。这和研究「自然」不一样。自然跑不掉,它会乖乖地让你研究,你就比较容易从它的现象中间归纳出一些比较正确、肯定、可靠的答案来;但是当你研究「人」的时候,你就从这个比较捉摸不定,十分动态的对象,找到比较相对、不十分确定的答案,这也就是「心理学」和「科学」不同的地方。「二加二等于四」放诸四海而皆准,历经万代而常新;然而研究一个精神病患,让他给十个不同精神科医生检查,找到的可能是十个不同的答案。所以「人」就变成比「自然」更难研究的对象。因为人以自己的有限性,要去研究人的无限(几乎无限)的那些现象的根源,那是非常困难的;而且人的灵魂其实是非常、非常深奥的。

    希腊文化对世界的贡献是:人作主体,把自然当作客体,整个的架构、整个的前设(presupposition)就是人可以在自然界中间找到真正的知识,这样的体认是相当有自信的,而这种自信的可能性,是因为人被造原本就是超越自然的,但这种自信变成极端,导致一个败坏的结果,就是人把自己绝对化,取代了神,这是一种把自己「神化」的危机。把「希腊文化」和「希伯来文化」作一个比较,你发现希伯来文化研究大自然的时候,他突然间以开敞的系统讲出一些超理性的话语,这就是你刚才读到的圣经:「我看这个世界,我看月亮、星宿怎么样安排,我看这是你的工作......。」这样在「我」与「世界」之外就看见了有一个「你」创造世界、有一个「你」启示我使我明白,这是何等奇妙的三角关系,你发现了没有?

    很多基督徒读经就是读、读、读......,只是为了多背一些经文来跟人家比赛,我不是这样读圣经的。我读圣经的时候,盼望可以先了解古今中外各种学派,他们在同样题目上(例如「宇宙论」)做过怎样的论述,然后再看圣经高超的地方在哪里?圣经不同的地方在哪里?最后我才用最可能被人明白的词句把其中的不同表达出来,使当代的人得着古旧的信息。这样,现代的人可以在这一本古老的圣经中发现:那位永恒的神曾经在时空里面,借着启示的方式,临到某一个先知,使他写下某一段经文,这些经文如今还可以向我讲话。我们应该用这样的原则来解经,用这样的原则来看神的话语。

    在我年轻的时候,有很多人说:「唐崇荣不再讲圣经了,他在讲哲学。」我就说:「主啊,赦免他,因为他所说的他不知道!」我清楚知道有很多所谓现代知识份子,他们用迷信的眼光来佩服基督教的圣经,却用很现实的科学辩证法来轻看现代的基督徒。我很愿意把基督教带到一个不被人随便轻看的地步,所以在教会里面,我要纠正基督徒的错误观念,在教会之外,我要把神的光透视到他们的世界中间,给他们看见:圣经的伟大、神的真实、信仰的宝贵、古老的信息、对现代人真正的效用是什么?

    三千年以前大卫说:「我观看你指头所造的天,以及你所陈设的月亮、星宿,便说......。」(诗八)。大卫怎么说呢?他怎么解释这个宇宙的现象呢?这是「诠释学」(Hermeneutics)的问题。我怎么解释我所看见的现象呢?我怎么知道我所知道的是真的呢?我怎样把我所知道的解释给你听呢?这是「诠释学」的事情。「诠释学」早在圣经第一章和最先的那几章就已经讲出来了,直到二十世纪,人们才好好地把它发展成为一个新的学问,影响了哲学在二十世纪末叶整个的动态和新的方向。

    「解释」是很要紧的,同样一件事物,你怎样看?你从什么角度看?看了,你用什么观念去了解,然后用什么语言去解释出来,这是哲学家的一个很大的责任。因为观念不同、角度不一样、解释的动机不同、用的语言不同,便产生了对真理的认识与真理的本体之间的莫大距离,也产生了对真理的不同的解释中间不能避免的冲突。解释和解释的功能  --  为所知的事下定义、为所见的现象做解释,这就是「先知性的作为」。

    人被造而为先知、人被造而为祭司、人被造而为君王,这是改革宗神学的「人论」当中很重要也是非常有贡献和有建树的见解。上帝把动物带到亚当面前叫亚当为它们起名,这就是亚当作人而有人性尊严,能解释万有,能为万有起名的那种主体性功能。亚当说:「你叫做『猫』。」它就逃脱不了,永远就是「猫」。亚当说:「你叫做『狮子』。」它也没有办法脱离它的命运,因为它名叫「狮子」,这是人为它定的,它没有办法逃脱。直到今天,狮子还不知道自己是「狮子」,猫还不知道自己是「猫」。人为它起名,替它作解释,这就把先知功能发挥出来了,然后每一个老师,再把这些东西解释给学生听的时候,就照着我们的祖先亚当原有的先知功能为我们解释,让我们的学生也知道这些东西是什么。就像当我们要选总统的时候,这个阵营的人就解释另一个阵营的候选人说:「那个人只是外表像台湾人,但是没有台湾心......。」!另一个阵营的人也尽量说对手的不是,解释其不好的地方。从这一次大选中你就知道,台湾所有的总统候选人都肚量狭小,这是应当悔改的事情。没有一个好好地讲「我要为人民做什么?」,以这个为主体,反而大多是在讲别人怎么不好、怎么不好。中国文化真是「礼义之邦」吗?其实是「不礼不义」之邦。如果政权是要透过这个手段得着,这就表示「人性的尊严」被误用,想要把别人的尊严先破坏,对别人做不好的解释,然后再建立自己的尊严,这是「先知功能」的误用。


希伯来文化的开敞系统

    当人观看神所造的万有时,他就开始解释。希腊哲学就以万有中间的一切来解释一切,在这样一个封闭的系统里面去解释所有的现象所代表的意义。若我只能从现象中间去找现象中间所代表的意义,那我怎么知道这现象之外还有更崇高的目的,有被造的原理呢?希伯来文化走另外一条路,是完全与希腊文化不同的。希伯来文化观看神所造的,就说:「上帝啊,你所造的何其美!」所以,每次他看见现象的时候,就看见现象背后有上帝创造的目的,有上帝的荣耀在其中。你分辨出来了吗?你听到这个地方,你发现原来圣经和所有希腊最伟大的哲学最不同的地方在哪里了吗?这是一个开放系统(Open System),这是一个看到万有的美以后,他内心的深处,已经因为神的普遍启示而触摸到创造者在其中的形像,所以不是见万象而结束,而是看见万象中有创造者所投下的影子。而这些影子,这些记号,就是神做过事的痕迹、是神的手泽。希伯来文化看见神创造万有之后,就创造了能管理万有的人,其里面有神自己的形像。你看,这么伟大的希伯来文化,真是在世界上没有可比的。虽然回教也说他们是受启示的,但是当你把它里面的观念和圣经相比,你就发现那是抄袭,那是在很久很久以后抄袭的结果。

    创世记第一章记载神造万有,以后造人。神造人的时候,就把神的形像、样式放在人的里面。人之所以是人,就是因为人像神。人与物不同、人与生物不同、人与其它所有被造的万有的现象不同,就是因为人里面有神的形像和样式。你用这种了解去看圣经,你就会常常看见那些伟大的心灵所建立起来的「知识论」的架构,就会看见人在神与物之间的地位。「神比人高,人比物更高。」这个架构一旦建立起来的时候,你就不会把物质神化、把人神化,更不会把神人化或是把神物化。提到这个从上到下的架构层次(Vertical Order)最清楚的圣经节在诗篇第八篇:「我观看你指头所造的天,并你所陈设的月亮、星宿,便说:人算什么......。」在这段经文中,「我」在哪里?我在下面,星在上面,飞鸟在上面。我看上面的时候,我不是看它比我上,就自卑说:「我在它之下」 ,我不会因为看见这些比我摆列在更高的地方,我就产生自卑。因为我看到一个超越性的存在,是使这些被造的在我以下,所以我就奠定了人的地位并产生人的尊严。至于「人算什么?」,这是比较之后的叹息,是先从体积和外表的大小来看自己的卑微。「我观看你指头所造的天,并你所陈设的月亮星宿,便说,人算什么,你竟顾念他?世人算甚么,你竟眷顾他?」人实在是微不足道!

    前不久在雅加达,有一个修理冷气的工人,我把他带到三十一层楼上面,然后我说:「你要不要看下面一下?」他从来没有在那么高的地方看。一看,吓了一跳,他说:「人怎么像蚂蚁?」我说:「你平常是不是以为蚂蚁像人?」 「怎么这么小?」「人算什么?」这句话是很难讲的,你知道吗?我们平常讲的是「他算什么?」很少讲「我算什么?」但是,一个人的人生如果能从「他算什么?」改成「我算什么?」的时候,他就开始进步了。而如果你能够把「他算什么?」、「我算什么?」总合起来说「人算什么?」那你就进步了。如果你能够把「他算什么?」、「我算什么?」、「人算什么?」都放在神的面前说「我们算什么?」,你就更进步了。这都是层次的不同,这样才叫做「进化」,「进化」不是尾巴少了一条,而且到现在翅膀还一直生不出来。人的进化不是那种生物的、机械的、外表的进化。你应当进步到一个地步,你的灵性高超到能够与神发生关系。

    说「人算什么?」这是自卑吗?很低贱吗?下一句是「你竟顾念他!」所以在这里就产生了一个看了万有,衡量神、人、万物之间的关系之后,所建立的整个宇宙观的价值系统在里面。「我算什么?」我是你按着自己的形像创造的,你眷顾我们,拯救我们,启示我们!这样,这个「我」在宇宙中间的肯定,就是在与神的关系中间建立「我」超物质的存在、超生物的存在、超乎整个大自然的存在。我虽然被造比天更低、比星更小,比许多东西更微小,但是你派我管理天上的鸟、地上的兽、海里的鱼,这样人权的尊贵、人权统治的范围,就超过了人以封闭系统解释大自然的希腊哲学了。这也就是希腊的民主根本不是真民主的原因。

    第一次把「民主」提出来的是雅典这个都市国家,而雅典的民主根本是假的。为什么我敢这么讲呢?今天从历史传承下来的人文主义思想,把雅典的民主当作是整个人类最早的一道曙光、最先的一颗星,人们以为那可以使人类走向民主最先的启发者就是雅典。我说雅典的民主是假的!因为在雅典有权选举议会议员的人是少之又少的,这是垄断人权,冒充自己才有人权,而侮辱其它人权的假民主。

    在雅典的城市中只有贵族有选举权,其它人没有。这算民主吗?这样有人权吗?在雅典选举议员的时候,贵族中也只有男人有选举权,女人没有,这是民主吗?在雅典城,几乎有一半的人非常贫穷的,还有一些人是有点贫穷的,他们都没有选举权,这是民主吗?在雅典城那些被掳来当奴隶的那些人更是绝对没有选举权的,这是民主吗?这种人权、这种民主是挂羊头卖狗肉,是根本与圣经所讲「人是按照上帝形象样式造的」风马牛不相及。而这段圣经还告诉我们:「你赐他尊贵荣耀为冠冕」。

    人之所以是人,是因为人是尊贵的,是荣耀的。我认为康德(Immanuel Kant,1724-1804)是不太诚实的人,因为他说:「不能对人性本质有任何的质疑才能建立人权。」这一句话的背后,他没有清楚交待这个「人的本质」到底是什么?圣经是很正直、很诚实的,是那位真理源头、有位格之真理本体的上帝,用他真真实实的动机,把真理启示给人而写下的这些真实的话语。上帝赐人荣耀、尊贵为冠冕,所以人就「冠冕堂皇」地超越一切的被造之物。人有尊贵、有荣耀,这个「尊贵」就是价值观的基础,这个「荣耀」就是道德性的基础  --  人有尊贵、人有荣耀作他的冠冕。

    这个尊贵、气派、气质,以及对尊贵价值了解的这种潜在能,使我们可以把我们所见的、所经历的、所闪过我们脑海的一切事情,分等级来一看待。有一些你尊重它,有一些你佩服它,有一些你敬畏他,而最高的敬畏就是敬拜,那就变成了价值的最高峰。动物就没有办法用它的头脑和它的心灵,来假设、假想出如何对不同对象加以分类,按不同层次来排列,没有办法!

    你拿一些东西给狗玩,它不会把比较贵重的放在上面,比较便宜的放在下面。它可能把一粒球跟一颗金钻混在一起玩,它根本没有价值观。它大概可以稍微知道这个比那个大,那是从体积看的。它不会分辨什么是尊贵的,什么是不尊贵的。动物没有这种价值系统、价值观念、价值意识。它只会很自私地看自己,这是它唯一懂得的价值,就是「我比别的更重要!」所以动物虽然有母爱,在饥饿的时候,母亲有可能抢孩子的东西吃,这是很平常的。 「新世纪运动(New Age Movement)」的人企图把人与万物之间的界线挪开,使人不按照神所启示的真理去对待宇宙,甚至还把这种观念带到基督教的中间来。我发现今天的卡通片、今天的许多电影背后有一个动机,就是要消除人与万物之间的区别,把人只当作是宇宙万物当中的一员而已。我们要很敏感地用神学性的眼光,看现在电影里面的哲学是什么,现在文学背后的价值衡量是什么?

    「你赐他尊贵、荣耀为冠冕」所以人就「冠冕堂皇」地超越一切,成为神在地上的代表,成为神光辉普照万有的一个小的光源,人就可以认知启示的真理,人就可以知道应该怎样定位自己。「你所造的在全地何其美!」我们怎么知道这万有是美的呢?是因为神把认知美的本能放在我们里面,神把解释万有的那种先知的功能放在人里面。上帝造万物,万物却不知道自己存在。这个桌子放在这么重要的地方,叫做「讲台」。比它贵好几十倍的钢琴却放在旁边,这不是从价钱来定的,因为这个桌子是一个讲的地方,而那里是伴奏的地方。所以,钢琴虽然贵,却放在旁边,而这个木头做的、比钢琴便宜的讲台却放中间,这种定位不是从它本身的价值,而是从它所要表达的价值的那个更高一层的认知而来,对不对?但是今天,你知道这个桌子是存在的,但是它并不知道自己存在,它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摆在这里,它不知道它被摆列在比钢琴更高的一个地位上、它也不知道钢琴是存在的、它更不知道我们正在讨论它的存在。所以,如果没有能明白神创造万有之意义的人存在在万物中间,神造万物就没有多大的特殊的意义,可见人是超过万有,也比万有更有意义。

    当上帝创造所有的星星以后,它们就静默在那边运行,照着自然律,照着神所定的轨道,一点也不能改变地转动着,虽然有千千万万吨的重量,却只能够被动性地照着自然律运转。但是突然间,被造界中间有一个很小的星球叫做「地球」,里面有一个很小的卫叫做「大卫」,这个大卫就突然说出:「上帝啊,我观看你所造的一切,再看我们人的价值!你所造的何其美!你用荣耀、尊贵作人的冠冕为我们戴上。你是上帝!是启示真理的神,我明白了!是你创造了这一切。」你想神造万有之后,他看见大卫能够有这种认知、能够对他所启示的真理有这样的了解,他的心何等满足。神说:这几句话,要放在圣经里;这几句话,要在几千年以后的台北世界贸易中心讲出来。奇妙吗?这是希腊哲学里没有的东西。

    有一个人问我:「为什么李敖可以被提名参加诺贝尔奖的征选?」另外一个人说:「因为中国人从来没有拿过诺贝尔文学奖,很不好意思!」所以大概我们感到,如果我们没有得奖就很可惜!而诺贝尔奖那边也说:「唉,怎么这个大的民族,从来没有一个人得文学奖呢?」但这些都是人为的解释。那么如果你说:「唐牧师你的看法如何?为什么中国文学都不能得到诺贝尔奖呢?不是有一些像《红楼梦》、《水浒传》、《三国演义〉......等等伟大的文学吗,为什么不能拿到任何一个诺贝尔奖呢?」我告诉你:在整个中国文学里面,无论是李白、杜甫、白居易、王维、或是我们现代的哲学家钱穆、牟宗三......等人,他们都缺乏「神、人、物」之间垂直(Vertical)的理解,而只有水平(Horizontal )关系的描述。

    中国小说大多是打来打去的小说  --  你杀我,我的孩子就杀你;如果我的孩子杀你,你的孙子就杀我的孩子;你的孙子杀我的孩子,我的曾孙就会杀你的孙子......所以,中国小说是没完没了的,因为杀不完的嘛!杀一个生六个,哪里杀得完?但是人与神的关系,神与自然的关系,神创造自然而人该怎么享受,人怎么样从自然看见神的荣耀,这整套的东西在中国文学里面是没有的。如果李敖能拿到诺贝尔文学奖,我们应当说他其实是不配得的,因为我们对垂直关系的了解是没有的。


人权的逾越与政权的产生

    整个希腊文化跟希伯来文化不同的地方就是:后者在开敞中间,看见超越的神;前者则是在关闭中间,看见我们要怎么解释这个自然。所以,当人与人一同活在世界上的时候,你说:「人权在哪里?」圣经说:「在于管理万有,包括天上的鸟、地上的兽、海里的鱼。」我怎么管理天上的鸟、可怕的兽、海里的大鱼呢?有些鱼比人大几百倍,有些鸟飞得比人快几十倍的,有些兽比人强壮许多倍,我怎么去管理它们呢?在自然中应当有一个超自然的成份,才可能去管理这些只在自然界、自然律中间的被造物,所以,人发现自己有一个超自然的功能,能克服自然界的各样困难。

    人是唯一能用工具的活物,连那些支持进化论、或是共产主义的人,都认为这是很重要的。其实能用工具所需要的智慧,就是把别的东西当作是我的用品、当作是我的工具、当作是达到我目的的手段的这种智慧,这就是人超自然功能的一个表现。那么,如果我能把别的东西当作是我的工具、当作是我的手段,那我为什么不把别人当作我的工具或手段呢?所以,政权就出来了。

    政治界里面,千千万万的例子告诉我们:人把人当作工具、当作手段,来达到「使自己超越别人」的野心和目的。我在第一堂时说:神原先的计划中间并没有「人管人」的政权。人管人,是犯罪之后才产生出来的;人管辖人最基本的一个单位,就是「丈夫管妻子」。丈夫使用权柄,管辖同样是按照神形象样式被造的女人。今天还有多少男人,不知羞耻地欺负、殴打比他更柔弱的女性?这是很不勇敢的表现,这是误用权柄的表现。一个男人打女人,他就没有资格作人;一个欺负弱者的人,是一个比弱者更没有价值的人。难道因为人家有一些罪掌握在你手中、曾经犯过一些错误,你就以此为把柄去管辖他吗?亚当啊,夏娃啊,你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变成了一个不平等的关系:女子要恋慕丈夫,唯恐失去丈夫,唯恐他的爱分给别人;而男子,他要把他的权柄扩张为欺负女子,管辖女子。其实这种「人管人」的权柄,原来是不应当有的。

    法国哲学家鲁梭(Jean Jacques Rousseau,1712-1778)在他的《民约论》里面提到:「人生而平等,但从事实的世界可以看见,我们所接触的世界却是处处不平等。」「人生而平等;但是为了某种社会制度、某种特殊的关系、某种传统、某种教义、某种的社会结构,如今我们看见是处处不平等。」这句话就暗示他里面所想象的「应当不是如此」  --  不应当有人管人的事情;不应当有人管辖人,人用他的权柄去逼人、去蹂躏人、去践踏人、去出卖人、去轻看人、去剥削人的这个态度。

    马克思(Kart Marx,1813-1883)也从这方面去发挥什么叫做「资本家剥削劳工」  --  劳工一生一世中间最大的本钱,就是生到死之间的体力,而这些体力竟然被利用成为资本家发财的工具。所以他看到这是一个「人剥削人」的世界,于是最后发出了对后世影响甚巨的《共产党宣言》:「全世界的劳工们起来!反抗那些剥削你们的人,你不必怕,因为你唯一的本钱就是你的劳力,你做得半死,不过是为了维持你的生活,使你的身体可以继续生存,可以继续有劳力来替他们效劳,你要挣脱这个捆绑,你不必怕反抗他们!」;「全世界的劳工起来,反对剥削你们的资本家,因为你最后所能失去的不过是锁链而己,你不能失去什么!」我相信这是历史中间最短、最精,也是最能产生效力的煽动言论,再没有任何一种煽动性的言论,比马克思、恩格斯在一八一四年提出的《共产党宣言》,产生更大的力量。

    马克思到死的时候,他的《资本论》还不能列入德国任何一间大学,当作学术课程来教导人,但竟然在他死以后,他的思想统治了差不多三分之一的人口。他好像替下层劳工建立了新的人权的基础,他好像正在声讨那些剥夺人性尊严的人,企图把人应有的尊严归回给劳工。但是事实证明刚好相反,凡是接受共产主义的,全国都变成被剥削的劳工,变成没有「奴隶」之名却充满奴隶之实的社会。

   大约在一九七六年,正是文化大革命末期,那时有个人问我:「共产主义反对奴隶制度,而保罗竟说:你们作仆人(奴隶)的要顺服你们的主人。基督教这么落后,你想她还能影响世界吗?」我回答说:「圣经所说的话,要从本质去看而不是从现象去看。我问你:全世界最多的奴隶在哪里?就在中国!全世界奴役自己百姓最厉害的政府在哪里?就是中共!全世界最多的百姓没有人权,一天要做十八小时工作的地区在哪里?就在中国!」所以没有奴隶名称的地方,可能实际上产生最多的奴役百姓的事情。而圣经说:「你们作仆人的,要顺服你们的主人;你们作主人的,要待你们仆人如同弟兄一般。」(参:弗六:9;西四:1),这里就让人类看见了圣经对人权的尊重。当我们还没有办法、时机还没有成熟到可以废除奴隶制度时,圣经已经超越时代的限制,把人与人彼此尊重、相爱的人性的尊严表现出来。那个问我问题的知识分子想了两天低头对我说:「我接受你的答案。」

    亲爱的弟兄姐妹们,人要管理自然界中比人更大、高更、更有力、更勇敢、更野蛮的动物,因为神已经这样规定。但是当人认为「我如果连兽都可以制伏,你这个人我为什么不能制伏?」时,人就企图逾越神所规定的,想要把人当作工具、把人当作产业、把人当作是可以欺负的对象,结果就是人侵犯人、人干犯人权、人践踏人的尊严。这样,就透过某一种形式达到整体性的成功,形成了那些违背神旨意的政权。那么你说:「唐牧师,为什么你要加上『违背神旨意的政权』?是不是你心中先假想、有一些『合乎神旨意的政权』呢?」我要很严肃地告诉你:「政权的本身不是原先神所定的。」所以,政府的权柄是外加的。我这句话是藉用圣经的名词把它发挥出来的,因为圣经说:「律法是外添的。」(罗五:20)律法如果是外添的,律法本身就不是从原来神永恒的旨意里面有的。律法本身既然不是神永恒旨意中所定的,就被称为「外添」的,这是神自己用的名词。然而律法里面的精意才是神永恒旨意中间应当有的。律法的精意可以归纳成三个名词就是:公义,圣洁,良善。怎样可以归纳成这三个名词呢?这是罗马书第七章告诉我们的:透过律法,人看见神的公义、神的圣洁、神的良善;也透过律法,我们才觉悟我们的不义、我们的不洁、我们的不善。这样圣洁、良善、公义、才是原本的,而律法指证人的不洁、不善、不义,这是外添的。从神的宝座出来的权柄是永恒的,罪人随便欺负、践踏别的人的尊严的那种权柄是外添的,但这不像「律法的外添」那样在神的启示范围之内。政权是外添的,政权的存在,不是神的旨意、不是神的计划、不是神的安排,是神的许可和神的任凭。


人权的误用

    在下一讲,我谈到「没有权柄不是出于上帝的」(罗十三:1)的时候,你要注意:真正合法的政权只有一个,就是万王之王,万主之主的耶稣基督;因为政权必担在他的肩头上,这「政权」是单数的。真正的政权应当担在耶稣基督的肩上,只有耶稣基督一个人,是唯一合法的,在神永恒旨意中间的掌权者。那么其它的呢?那不是神的计划、不是神的旨意,而是神许可的。既然许可,而神就给他们某些权柄,而他们本身却是最后要被神审判的;既然任凭,就是神暂时给他们一些权柄。这样,每一个政权就不是绝对的。那你说:「为什么神要这样许可呢?为什么神要在世界上许可政权存在呢?」让我们回到先前所思想的:人权的滥用、误用的后果是什么?当亚当听夏娃的话的时候,美其名是「爱老婆」,但是追根究底,其实他是间接地侮辱上帝。你说:「爱老婆的人怎么可能侮辱上帝呢?」可能!因为你不但爱老婆,而且怕老婆,这就是世界灾祸的开始。夏娃把这个果子给亚当吃,亚当吃了,罪就这样进到世界来。所以亚当在接受夏娃给他食物的时候,他的解释就是:「夏娃的盛情难却,她动机不错嘛!她吃了一口觉得好吃,再分给我,我作丈夫的体贴她的好意,就咬它一口!」后来,听说夏娃先把那一口吞下去了,亚当后吃,吞到一半的时候,听到上帝叫他,就鲠在喉头这里,就变成了喉结,所以这个喉结又叫作 Adam's Apple。听说喉结是这样来的!我也不知道这种说法是从哪里来的?

`    亚当听夏娃的话有什么错呢?爱妻子没有错,对不对?爱妻子无可厚非,但是当你最亲爱的人跟神的命令发生冲突的时候,你就不能说「我爱妻子!」就解决了,因为这里面是一个选择的问题了。上帝说:「不可吃!」夏娃说:「吃吧!」「不可吃!」这是何等威严的话;「吃吧!」又何等的体贴。英雄难过美人关,体贴温柔的声音多么动听,所以你就回应了。当你回应这个不当接受的恩、不当接受的盛意、不当接受的爱的时候,你有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在无形之中抗拒了神的命令和神的道?这是一件很重要的灵性问题。许多时候,当我们接受那些善意提供给我们的一切恩惠时,无形之中就等于我们同时抗拒了神的命令和神的道。所以一方面,我们接受亲爱的人给我们的恩惠;另外一方面,我们却已经离弃了神的总原则。就这样,上帝说:「亚当,你在哪里?」「我在老婆身边嘛!」「你应当在我身边,让我给你智慧,然后去照顾你的太太,让她在你身边,不是你先跑到她身边而忘记到我身边。」所以,上帝是嫉妒的上帝,你旁边的人是谁你要注意!

    参孙睡在大利拉的大腿上,就使他一生成为最不成功的士师。你注意士师记里面,所有其它的士师都曾经被记上一句评语,如:「某某士师在世,以色列太平多少年。」唯有参孙,这世界上最大力气、最伟大的士师,竟没有资格听到上帝给他任何一句好评。你注意到了吗?因为他不在神旁边,他在大利拉的大腿旁边。那么,既然你作爸爸的可以抵挡上帝,作儿子的就变本加厉了。所以抵挡神、不顺服神的结果,就造成神权在人权中间没有地位。你注意听这些话:当神权在人权中间没有地位,人权无意之中因为顺服人意而超越神的权柄,当人权超越神权的时候,那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就变成败坏的关系。你如果因为顺服妻子而抵挡神,你的儿子就会说:「你既然可以抵挡神,我就可以杀弟弟了。」因为,人权之中已经没有神权的管制,人权之中已经没有那超然的神权。

    印尼这几年争斗的情形就是为两件事:第一、经济优越权;第二、法律优越权。很多人说:「印度尼西亚乱啦!」你是从现象看,而我是从架构看:现在印度尼西亚要处理的问题就是「到底应当为了经济的蓬勃发展,牺牲法律应当有的权柄;或者要坚持法律的正义,然后把这些贪官污吏全部绳之以法?」这是法律优越权和经济优越权之间的选择。

    我两个月前在印度尼西亚讲一篇道,其中提出几句吓死人的话。我说:「印度尼西亚的道德要再重整起来,只有两个可能:第一、把那些杀人的将军全都绳之以法、或者全都枪毙掉。第二、那些贪污、侵吞百姓钱财,使全民进入痛苦的那些贪官污吏、和那些华人当中经常贿路的商人,全部都抓进监牢,印度尼西亚这个国家才有前途。」你们常常看见「排华」的新闻,就替中国人讲话,中国人在多少国家里面勾结那些贪官污吏,做了许多违背百姓利益的事,你们知道吗?我不因为自己是华人,就替华人讲话。人不可以替什么人讲话,只可以替真理讲话,阿们?印度尼西亚如果要有前途、印度尼西亚的道德如果要改善、如果要有未来的新气象,只有把这些将军革职,把他们绳之以法,把那些贪官污吏和奸商通通抓进监牢,审判他们,定他们罪,否则印度尼西亚没有前途。我讲了这些话的一个半月以后,军事强人韦兰托就下台了,这表示神听了我的祷告!但是,还有很多中国人没有被抓去,表示神听祷告听一半。有一些很败坏的商人,他们可以知法犯法而不被罚,可以用各样的办法,用钱收买贪官污吏,违背法律来敲诈百姓,把全国的财富归在私人的户头,让几千万人在贫穷饥饿的边缘,不能生也不能死。我告诉你,很多地方排华不是没有理由的,很多中国人的富有,它的背后是罪恶。不要以为自己是中国人,就认为中国人做的就是对的。我们要站在真理的立场上讲话,不然我就不是神的仆人,你也不是神的儿女。

    该隐说:我弟弟献的祭蒙上帝悦纳。我献的他不悦纳,我这个大哥怎么作下去?我怎么有脸见人呢?所以我要把弟弟杀死!因为他比我弱、他比我小、他比我年轻,而我比他壮、比他大。所以,他就起来打他的弟弟,把他杀掉。他是用关公的大刀吗?用剑吗?我想不是,那时候可能这些东西还没有发明出来。他凭着体力比他大就把他打死,他以为这样就解决问题了,这是人权误用的开始。他的爸爸可以管辖他的妈妈,因为妈妈体弱被爸爸欺负。「你管辖你的妻子,你的妻子恋慕你。」你可以这样凭着你体力大随便管辖人,我体力大所以我可以杀死人,罪就这样变本加厉地临到世界上了。这是人权的误用;这是人性对人性侮辱的开始;这是人对人的尊严践踏的开始;这是兄弟不像兄弟,没有恩爱的开始;这是人间第一次世界大战。就在那一次大战里面,人口少了四分之一,本来有亚当、夏娃、该隐、亚伯,亚伯一死,四个剩下三个,对不对呢?

    当被杀的人没有人权的时候,也就是杀人的人误用人权的时候。「我有权柄、我用我的办法、我照我的策略把你杀掉,这是我的自由。」人权、自由、法治,这些东西就都产生在里面了。而神就说:「该隐,你的兄弟在哪里?」我很有兴趣了解,神这样问的用意在哪里?亚当吃的时候,上帝岂是说:「唉!你在做什么?你在吃什么?」上帝不是这样问,上帝问亚当:「你在哪里?」当该隐杀死亚伯之后,神没有说:「唉!你不爱弟弟吗?你怎么可以杀死他呢?」他乃是问:「你的兄弟在哪里?」这两句话都有一个基本的前提,就是:人的位份是神所尊重的,人的位份是神所关注的。人堕落的时候,不是从他的行为去定他的罪;人堕落的时候,不是因为他失去了某一种道德而变成堕落;人堕落的时候,是因为他先不看重自己的位份,所以就堕落了。这样,堕落的事情、人的犯罪,是以「位份」去定夺的。「人啊,你在哪里?」「亚当,你在哪里?」「该隐,你的兄弟在哪里?」他们的位份已经失去了,已经离开了原先上帝所定的,这是圣经的总原则。所以,上帝批判天使犯罪的时候,用了一句话:「不守本位的天使。」(犹6)不守本位的天使叫做「堕落」、不守本位的天使叫做「犯罪」。这样,罪就不是一个行为的问题而已,罪就不是一个违背法律的行为而已;罪就是:先轻看、先侮辱、先践踏、先挪移神所为你定那原有的方位和原有的位份。罪就这样子定了。

    今天我们谈人权、谈人与人的关系、谈民主的时候,我们要先肯定人应该有的地位在哪里?我们应当把人放在哪一个特殊的身份上面?那我们才能尊重人权,否则的话我们不能尊重人权。现在既成的事实就是权柄被误用到杀人的地步,就是人的尊严竟然可以轻易地被别人随意玩弄,该隐已经把他兄弟杀死了,连他杀兄弟的当时,神也没有出面帮助他的弟弟。我们常常在苦难来到的时候,会问这个问题:「上帝啊!当人受苦的时候,你在哪里?那时候你在睡觉吗?」当我的爱人被人强奸的那个时刻,为什么你不帮助?你让她变成一个痛苦万分的女子,你让我不能娶到处女,上帝啊,你在哪里?」当这些惨无人道的事情,当这些人被强奸、抢劫、侮辱、杀害,当人受到蹂躏、践踏的时刻,神在哪里?神为什么要等人权被剥夺了以后才来追讨呢?神为什么不在该隐刚要下手杀死弟弟的当时,差遣天使来阻挡他、差遣天使来护卫亚伯呢?这是我们不能明白的,但是我们可以得到结论:神许可人误用自由,神许可人滥用天然的权力、滥用人权。然后呢?这些被许可的一定要向上帝交帐,因为神权在人权之上。

    我把「神权」放在「人权」之前,把「人权」放在「政权」之前。你说:「政权在现象界是一个远远大过人的权柄,为什么你却把它放在最后呢?」我告诉你:一定要放在最后,因为政府的存在不是原先神所定的。人权的存在、人的尊严与价值却是神亲自赐予的,而神是一切权柄真正的原本,也是其它一切被赐下、被许可,甚至被任凭的权柄的总权柄,因为他要审判其余所有的权柄。所以「神权、人权、政权」这个顺序,是照着圣经里面的政治思想,和圣经神学里面整个神的旨意来编排的。


坏的政权好过没有政权

    人的权柄是从神来的,所以当然神的权柄高过人权;政治的权柄应当是从人推选出来的,所以人权应当高过政权,这是从我们普遍的观念想出来的。「是我选政府,当然我的权柄比政府更大。」这是在一个已经受过民主观念洗礼的政治哲学中所提出来,而且是很自然会明白的话语。但是,我们不是从这一方面来看,我们是从神的道来看:人权是神早就定的,政权却是犯罪以后才需要的。「政权是人犯罪以后才需要的。」这句话什么意思呢?我告诉你:如果人可以随便侵犯人、人可以随便杀死人、人可以随便践踏、侮辱别人的话,那么又有谁应当来控制这些不法之事?又有谁应当超越这些犯罪的人,来定这些犯罪者的罪呢?这样,犯罪者随时随地误用他的人权、随时随地超越他应当做的事情,去侵犯别的罪人的时候,这时就应当有超过所有平常人的一个机关,或者更高的一个权柄去处理、去约束、去审判那些犯罪的人,这就叫做「政权」。所以,政权是需要  --  政权是犯罪以后才需要的。

    你说:「罪人误用人权犯罪,使这已经犯了罪的世界更败坏,所以需要一个控制的力量、需要一个机关来处理、限制、约束和审判这些犯罪的人,罪人的审判者和法律的执行者本身也是罪人又怎么办?」问题就在这里了,罪人设立法律去控制、约束罪人,这样可以吗?这是神原先的旨意吗?我告诉你不是的!这不是神原先的旨意;所以我说是神的许可。你说:「我是罪人,你也是罪人,你还要管我?不必!」上帝说:「必!」所以呢,改教家,无论加尔文(Calvin,1509-1546)、无论慈运理(Zwingli Ulrich,1484-1531)、无论马丁路德、布灵尔(Bullinger,Johann Heinrich,1504-1575)、伯撒(Beza,Theodore 1519-1605)等等,他们得到一个共识:「最坏的政府,比没有政府还好。当你不满意你的政府时,你以为明天这些政府官员全都自动辞职,情况就会好得多了!不!马上就会有七、八倍的强盗起来,把整个社会搞得更乱,你懂了吗?

    需要政府吗?需要!怎样地需要?绝对地需要!为什么?因为绝对有罪的存在,所以绝对需要有处理罪的机关和权柄来控制罪。神许可犯罪的人受其它犯罪的人所管理。那么你说:「管理我的也是罪人,这些政府人员里面,也有很多黑暗的事情,那为什么还说:神许可政府存在呢?」这是圣经的另外一个很重要的课题,就是神「普遍恩惠」的运行。当一个人还没有被选上以前可能是坏蛋,但当他被选上当了总统以后,良心发现,就好好地表演一下,暂时还好一点,等到作总统作久了以后,发现:「我不是像上帝吗?」所以就开始便坏了,就是这样。没有掌权以前常常批判政府,以为自己更了不起,等到让他真正组政府了,才知道这么难!他就开始谨慎处理,做一个样子,表演怎么样做好政府。等到慢慢地表演到累了,笑到皮都酸了,就拉起面孔心想:「我就是上帝!」就是这样可怕!所以,一个人一生一世继续不断地作掌权者,就会变成假神、变成偶像。

    「绝对的权力产生绝对的腐败;绝对的权力产生绝对的毁灭。」(The total power wi1l produce total corruption.)这一句话是美国十九世纪一个国会议员提出来的。所以呢,西方民主从惨痛的经验中学习到一件事情,就是不能让一个人作总统做太久。作太久,就会烂掉了!苏哈托刚开始当总统的时候很不错,他那时连讲话都不会、演讲都不懂,所以每次都看着稿一个字、一个字地念;但他有一个好处,就是愿意起用聪明的人成为他的助手,把政权搞得好好的,让印尼从相当落后的国家变成相当先进、富有的国家。就在他任内的最后几年,你可以看见,在雅加达建了差不多四百多座的摩天大楼,使雅加达能挤身于世界最大的现代化都市之一。你到雅加达看,最漂亮的大街有十二行的车道,比较起来,台北的仁爱路就算不得什么了!雅加达最繁荣的时候,凯悦酒店顶楼的「总统套房」一个晚上要六千美金。你们以为印度尼西亚是很落后的,唐崇荣是落后地区来的吗?不是!雅加达是天堂、地狱共聚的地方。你看到有一些人在路边找东西吃、有一些人住在人不能住的地方,但是,你也看到有一些人挥金如土。你在雅加达,可以看到几条最漂亮的街道,使纽约黯然失色,纽约大多是老房子!

    全东南亚最漂亮的大街不是在新加坡,不是在马尼拉,而是在雅加达。但是这一个总统作了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之后,就从内心产生一句像尼布甲尼撒王一样的话,他站在城墙的最高处说:「这大巴比伦不是我用大能大力建为京都,要显我威严的荣耀么?」(但四:30)他就像希律王讲话的时候一样,他心里想:「如果有神,大概也就是像我这样吧!」上帝说:「希律,你说什么?你以神的身份讲话,好!我要对付你很简单,只要用一条虫就够了。」(徒十二:2l-23)。「神被虫咬死了!」这是最大的讽刺你懂吗?在此你就看见「神权、人权、政权」的奥妙。不但「神」会被虫咬死,「王」也会变成「牛」 ,你知道吗?你说:「哪里啊?」尼布甲尼撒讲了那一句话以后(但四:30),上帝干预他的政权,他就变成像牛那样吃草,好几年之后才恢复过来(但四:31-33)。

   罪人用他的自由越权去侵犯别人的人权时,神就许可政权的存在,所以政府的存在是必须要有的。「如果还没有更好的政府,现有最坏的政府,还是比没有政府更好。」这是改教家、伟大的神学家加尔文、马丁路德等人早就看出来的,因为人性太败坏了需要约束,约束需要有法律,所以呢,神许可把权柄交给政权来作为他的用人;神许可人制订一些法律成为他公义的影子,这样政府的存在、政权的存在就是很重要的。基督徒应当有政治意识、有政治觉悟、有政治责任感、应当有政治参与,但是,你没有权柄用你的政治偏见或政治主观的见解,把整个教会拉去跟你同走一条路。今年在高雄很多人对我说:「这一次许多家庭大吵特吵,只因为太太要选宋楚瑜、丈夫要选阿扁,所以两个人吵来吵去,结果两个都扁了。」每个基督徒都是一个人,作丈夫的不可以强迫你的妻子跟你的政见相同,作妻子的也不可逼妳的丈夫一定要跟你同选一个人,因为每一个基督徒都应当有政治立场、政治意识、政治觉悟、政治责任感、政治参与。

   你是有人权的,对国家、对自己都该尽当尽的责任。那么你说要选谁呢?我们私下有机会再谈更秘密的事情,我不会告诉你应该选谁,我也不会选谁,因为我在印度尼西亚!我没有权选台湾的总统,但是我有责任告诉你要照着圣经的原则,懂得选哪一种人。你说:「这种人还没有出来!如果这种人出来,我可能会选他,比如说唐崇荣」。」你不必拍手,你旁边的人一定恨死你了!因为他已经决定了要选哪一个了,一定不是唐崇荣」的。如果你说:「这种人出来就好了,就可惜我们的候选人中间没有一个是基督徒,听说其中有一个十三岁受了洗,后来十六岁就忘记了。」你要选哪一个?政权是神许可的,不是原有的,而神把权柄给政权的时候,是为了要控制犯罪的人,阻止他们越权蹂躏人性的尊严。

   你知道今天美国民间的枪枝有多少吗?我告诉你:到上个礼拜为止的估计,美国流行在民间的枪枝,有两亿三千七百四十万枝。美国人口多少?也就是两亿多。所以已经差不多百分之九十六的人都有手枪了,与人口数目相等。你看,为什么呢?这证明了世人在罪恶中间,而每一个人都在威胁里面。「你有手枪,那我手无寸铁的怎么办呢?为了我自己的安全,我也预备一只手枪,平常我不用它。」但是不小心被孩子拿去乱开怎么办!这是常常发生的事情。

   我们不能不承认人人都犯了罪,在罪恶的世界中间,你的生命可能不能长存,生命也没有保障,所以我们一定要用一些的工具,来加强保卫自己的能力。这样呢,美国就开了一个最不好的例子,就是让民间自由拥有武器。凡是民间自由拥有武器的地方,那些犯罪的行为不是减少而是加添,这是不能否认的一件事实。所以呢,美国的犯罪率比印度尼西亚多了好几倍。再者,如果两亿三千七百四十万枝枪里面,其中只要有百分之一的人神经错乱,就等于两百三十七万四千枝的枪枝,可以随便乱射子弹在美国的领土上。你说可怕吧!你说:「台湾不安全,要到美国!」我告诉你到美国更不安全。我的一个会友,他的孩子在德州(Texas)读书,就被他的朋友开枪射中他右手的膀臂和胸口之间,现在一生一世右手瘫痪不能写字、不能握手,变成了一个半残废的人。望子成龙,把他送到美国去留学,结果却变成一个残障的人,这是美国。所以需要政权吗?需要!绝对需要!为什么呢?因为应当有约制、约束、限制、管制,也有必要刑罚那些犯罪的人。

   最后,我们在这一堂要做一个结论。政权如果是必须、而且是绝对必须要存在的,那么政权存在的终极目的是什么?政权存在的终极目的是护卫人性的尊严;政权存在的终极目的是保护国民的安全;政权存在的终极目的是提高人类的幸福;政府存在的终极目的是可以把法律运行在人的社会中间,使人与人可以达到真正的彼此尊重,而不彼此伤害的地步。但是这整个加起来是消极的。人因为有法律而不伤害别人,是因为怕上法庭、进监牢而变成安份守法的公民,这还不能推行那积极性的社会的作为,这还不能表达积极性的人性尊严的彼此尊重那个更向前进、更乐观的方面。所以呢,有了法律还是不够,有了政权还是不够。我们作基督徒的就要对世人说:「你更需要认识在政府上面的政府,在律法上面的律法,在宝座上面的宝座。」这样神权在人间,才能够把人类提升到最高、最幸福的境界。我们今天先谈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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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权、人权、政权
(资料取自唐崇荣牧师的《神权、人权、政权》)
第三章 - 政权的堕落

●经文●
撒上八:4- 6

4以色列的长老都聚集,来到拉玛见撒母耳,
5对他说:“你年纪老迈了,你儿子不行你的道。现在求你为我们立一个王治理我们,像列国一样。”
6撒母耳不喜悦他们说“立一个王治理我们”,他就祷告耶和华。

撒上八:19 - 22

19百姓竟不肯听撒母耳的话,说:“不然,我们定要一个王治理我们,
20使我们像列国一样,有王治理我们,统领我们,为我们争战。”
21撒母耳听见百姓这一切话,就将这话陈明在耶和华面前。
22耶和华对撒母耳说:“你只管依从他们的话,为他们立王。”撒母耳对以色列人说:“你们各归各城去吧!”

撒上九:17 - 18

17撒母耳看见扫罗的时候,耶和华对他说:“看哪!这人就是我对你所说的,他必治理我的民。”
18扫罗在城门里走到撒母耳跟前说:“请告诉我,先见的寓所在哪里?”

 

●大纲●
基督教民主观

人权不是国家的内政问题

智慧与权柄

马其维利的政治哲学

人本政权的恶果

 

    每一次的聚会都是一个特殊的聚会,每一次的聚会都是一个不再重复的聚会。我把每一次的聚会当作是一个新的机会,一个不再重复的机会来把神的话传开。虽然我们只有三天的时间,但是里面所讲的东西不只是三天的事情,而是神在永恒中为了在历史中人的社会、政治有关权柄问题,所给我们的一些原则。所以这些道,有它在历史中间继续不断光照人、启发人、引导人、纠正人、更新人、复兴人的作用,它能把人灵魂苏醒起来产生一些对中华民族以后有作用的工作。所以,求主藉着聚会结束以后,你们的实践、你们的见证,或者那些录音带、录像带所带来的影响,可以使中国未来的文化与政治可以更在神的旨意中间能够蒙受上帝的恩典。

    在前面两讲,我们从人性的尊严看人权,也从「神所许可的政治」这个角度看政权,在第三讲我们要看「神的许可」和「神的任凭」,这两种政权不同的地方在哪里?也要看「一切的权柄都是从神而来的」(罗十三)这句话,基督徒应当怎样解释、怎样了解?

    「一切的权柄都是从神而来的。」那么,我们顺从政权是不是无条件地、傻傻地、乖乖地服在所有甚至是邪恶的政权面前,过一个被动的见证人的生活?或者我们顺从政权是有限度的?有条件的?求主帮助我们明白。

    首先我们来看一处的圣经在撒母耳记上第八章4-6节:「以色列的长老都聚集,来到拉玛见撒母耳,对他说:『你年纪老迈了,你儿子不行你的道。现在求你为我们立一个王治理我们,像列国一样。』撒母耳不喜悦他们说:『立一个王治理我们。』他就祷告耶和华。耶和华对撒母耳说:『百姓向你说的一切话,你只管依从;因为他们不是厌弃你,乃是厌弃我,不要我作他们的王。』」

    再看撒母耳记上第八章19-22节:「百姓竟不肯听撒母耳的话,说:『不然!我们定要一个王治理我们,使我们像列国一样,有王治理我们,统领我们,为我们争战。』撒母耳听见百姓这一切的话,就将这话陈明在耶和华面前。耶和华对撒母耳说:『你只管依从他们的话,为他们立王。』撒母耳对以色列人说:『你们各归各城去吧!』」

    再看撒母耳记上第九章17节:「撒母耳看见扫罗的时候,耶和华对他说:『看哪,这人就是我对你所说的,他必治理我的民。』」请你注意「这人就是我对你『说』的,他必治理我的民。」耶和华没有对撒母耳说「看哪,这人就是我所『选」的,这人就是我所『爱』的,这人就是我所『设立』的王。」耶和华对他说:『看哪,这人就是我对你所『说』的,他必治理我的民。」接着在18节:「扫罗在城门里走到撒母耳跟前,说:『请告诉我,先见的寓所在哪里?』撒母耳回答说:『我就是先见。』」扫罗不知道撒母耳是先知,一个作王的却不认识神的仆人。

    「他们不是厌弃你,他们是厌弃我。」当以色列人说:「我们要王,我们不要你,你老了,你的儿子没有行上帝的道,你的儿子也不照你所行的去行,我们不要他!」这个时刻很像中国的尧、舜、禹那样的一个时代。是不是尧把国交给舜,是不是舜把国交给禹呢?不是!没有一个人可以把一个国交给另外一个人,虽然他们心胸宽大、肚量宽阔,但还是因为神的许可,那一个人才能站在治理的位子上。


基督教民主观

    「主啊,你的百姓竟然讲这样的话,他们不要你作王了,他们不要你设立我作先知,作士师来管治他们了。」上帝说:「你只管依顺他们吧!」上帝很顺民意,这是圣经中第一次给我们看见民主是神许可的。「你依顺他们吧!百姓既然有这个意思,你就依顺他们,他们的声音既然大,你就听他们的。」因为他们这个民主的背后,就是不要我作主。

    所以基督教的民主观,跟世界的民主观是绝对不相同的。圣经对民主的看法,跟今天社会上的非基督教的民主观念是绝对不相同的。如果基督徒对民主的认识,只是从希腊的思想,从雅典的城市,从法国大革命那边领取全然的泉源的话,那一定会搞错很多很重要的东西。「你听他们的吧,他们既然要王,你就顺他们,给他们立王吧!而且,我告诉你谁要治理我的百姓。」在这里不是旨意,在这里不是计划、不是安排、不是引导,这里是神许可人民的意思代替他原有的意思,所以扫罗作王了。撒母耳的心里很难过,因为上帝的百姓竟然忘记万族应当像他们,他们竟然倒过来要变成他们应当像万族,你看到这个形像的颠倒了吗?人是被造有神形象样式的,所以真正信上帝的人就把神的形象样式表彰出来,让那些不认识神的人以我们为表率、以我们为他们的榜样,他们应当像我们。以色列的民族是神所拣选的,这个民族里面有神的宝座,应当万族学习都向这个民族学习,而现在完全堕落到一个地步是倒过来,变成这个民族盼望像别的民族。

    应当是教会成为社会的导师呢?或者应当是社会成为教会的导师呢?教会应当成为社会的导师!教会应当成为社会的榜样!但是今天有许多的教会试试看向社会学一些东西,为什么呢?因为当有些社会的伦理、社会的知识、社会的管理学、社会的科学头脑、社会所明白的真理,对判断事物的理论基础已经比教会更严谨的时候,我们怎么作见证呢?

    当以色列人说「我们需要一个王」的时候,他们讲了一句很好笑的话:「可为我们争战。」有一个大王在前面为我们争战,我们更安全了;他们的安全不是从神而来,他们的保障不是从神而来,他们的保障是从「有一个王替我争战,我就可以安全了,我就得着保障。」而来。上帝说:「顺他吧!」神没有说:「你有没有搞错?你是人我是神,你竟然不要我!」神说:「顺他吧!」在圣经中间有好多次这种原则都表现出神的一种宽容,神的一种长久的忍耐,但是背后乃是给人机会醒悟、悔改、省察,好好再重新估计自己到底应当不应当这么做。

    「随他吧!」当浪子说:「把我该得的给我。」他父亲说:「你拿去吧!」「随他吧!」神很民主的。但是,神后来对撒母耳说:「你要告诉以色列人:他们有了王以后,他们不是达到他们的目的,他们是进到另外一个圈套里面;他们的王要加重税捐,他们的王要压制他们的自由,他们的王要给他们许多许多的捆锁。」接下去,当设立王的时候,上帝对所有被设立的王说:「你一定要把耶和华的律法放在你的身上,戴在你的额头上面,系在你的膀臂上面。」这就告诉我们神权、人权、政权之间的总调和。如果人需要被统治,乃是一个被许可的神的宽容,然而,在这其间人的权柄常常会超越过当有的界线产生对百姓的危害。你知道吗?如果在这个被许可的政权之上,有人愿意看到更好的果效,只有一个方法:当神的话语、神的道、神的律法、神的权柄,控制了这些君王的权柄的时候,那样的百姓是有福的。「以耶和华为上帝的,那国是有福的。」(诗三十三:12)以耶和华为神的,那个国度是蒙恩的  --  圣经里面的原则是这样的一致,从头到尾贯彻始终。

    「人哪,你开玩笑了!人哪,你正在玩弄自己了!」当你以为民主可以达到你所想要目的的时候,却不知道你的动机背后,另有操纵你的能力,那是超过你的权柄的。「人哪,你以为民主可以解决你的问题,可以实现你所要的一切愿望,但你却不知道你所得着的和你所失去的相比,你损失的是什么?」我每一次更深一层,更完全、周详地去思想圣经的时候,我就很惧怕人的自由。我曾经在一篇讲道里面讲过一句话:现代的民主可能转化为未来的新野蛮主义(New Barbarianism)。现代的民主不受约束,可能变成未来不可能控制的、自我摧残的、毁灭文化的动力,因为大家选择了这样的民主。我昨天对你说二亿三千七百四十万枝的枪已经流通在美国民间,这是我们所谓的「民权」吗?这样的「民权」如果再加上生活的困难、心理的失调、人格的分裂、精神病的人越来越多等等许多社会事件不能被完善处理的时候,那么,彼此开枪杀来杀去的机会可能就增加,社会也就变成像过去那些野蛮民族的生活一样。那时候你会看见在深山野林里面,人所过的生活是比较和平、比较安宁的。我当然不会赞成复古到一个地步变成野蛮人的社会才比较平安。但是我要提醒现代人:过份没有约束的民主是神所任凭的(有时是神所许可的)。但是神已经把两个很重要的结果暗示在其中:你所要的结果是控制你的,你所要的自由是毁灭你自由的。以民主的声音所要的君王,有时反而是杀害民主的。


人权不是国家的内政问题

    苏格拉底是谁杀死的?苏格拉底是被民主杀死的。如果众多没有智慧的人,用他的人权来做结论处理一些重要事物的时候,你就发现众多的声音就代替真理,强权就在多数的人中间达到了一个野蛮的地步。当犹太人大声呼喊说:「钉他十字架!钉他十字架!」圣经说:「因为他们的声音大,所以他们就得胜了。」(路廿三:23)今天每一个国家用民主的方式选总统,从国民代表去选举改成由人民直选总统,每人都有一票。但是,新加坡现在开始思想是不是每人一票是公平的呢?因为一个有高度学养的知识分子,或是最有政治智慧的人,所投的是一票;那些什么书都读不及格的人所投的也是一票,这是不是最公平的办法呢?那些真正研究过人类历史中间的政治走向、动态原则所产生的因果律的人,跟那些高中刚刚毕业什么都还不知道的人所投的票是一样的,这是不是公平呢?我相信二十一世纪,人类在政治哲学上面会产生许多许多与过去不同的观念。

    我昨天提到一句话,可能很多的人,特别是北京政府最不喜欢的一句话,就是「人权是超过国家主权的」。北约轰炸南斯拉夫联盟是一件很勇敢的尝试。在这个勇敢的尝试中间,就是试试看把人权放在国家主权之上来处理人类命运的问题。为什么?难道一个国家的政府没有权柄处理国内百姓的事吗?波斯尼亚在那些铁头将军死了以后,突然间爆炸出这个早已埋下的定时炸弹,这样就把南斯拉夫炸成一个宗教混乱,彼此仇恨、相争相夺、相杀相害的地区,而且伤害的程度是超过世界上任何的一个地区。所以,这些被痛恨、被轻看的回教徒被杀很多的时候,就引起了许多回教国家蠢蠢欲动地要报复、要杀害基督徒,包括印度尼西亚这个国家在内。

    印度尼西亚在过去的五年中间,所有大小回教教堂散播出「要消灭基督教」这样的讲章是多得不得了!而我,就在那样的国家里事奉上帝,以很勇敢的话语讲神的道。南斯拉夫的人权问题是一个爆炸出来的东西,已经不能收拾。但当追溯根源的时候,你就发现这不是最近几十年的事情,而是已经堆积了两、三百年的仇恨。等到这一派的人作领袖的时候,就尽量杀他所不喜欢的宗教人士,尽量毁灭他所仇恨的对象。若是这样,当政权交落在别的一派人手中的时候,岂不是把这个国家里面的其他民族、其它宗教人士又再杀光吗?但是「这是我国的内政,你不可干涉。」、「这是我国的主权。」请问「政府的主权高过个人的人权」是不是绝对的真理呢?可能我讲这些话是太早了,但是这句话隐藏着一个普遍的常识,就是「我管我的孩子,你不必干涉我!」「我打我的孩子,你不必骂我;这是我生的,我有权柄!」你可以打你的孩子,但是当你杀你的孩子的时候,旁边的人就叫警察来抓你,对不对?你管你的孩子可以管到什么程度呢?你说「孩子是我的!」你可以强奸她吗?「孩子是我的!」你可以摧残他吗?「孩子是我的!」你可以随便打他吗?孩子是你的,你可以把他打成白痴、打成癫狂、打成不像人吗?所以你作父亲的有家长之权;你作国家领袖的有内政之权。但是,你的权柄应当限定在什么地方呢?你对你的儿子管教的权限在哪里呢?你对你的儿女拥有权柄,是不是连你女儿的贞洁也是你的呢?是不是你儿子们的贞操都是你的呢?你作母亲的可以逼他与你同房吗?你作父亲的可以把他打死吗?你可以因为嫉妒她比你美貌而摧残她吗?所以,你的权柄应当也是有限度的。

    「民主」、「政权」、「内政」、「基本的人权」这些课题,以后无论是联合国之内、联合国之外都会更深一层地再去思想,再去商榷。回到康德的话:「人权基本的本质就是  --  人的尊严  --  这个原有的本质是不可怀疑的。」但是这句话根本没有给我们真正的答案,除非你回到神的面前,了解人的尊严乃是源于神的形像。「凡流人血的,他的血也必被人所流,因为神造人是照自己的形像造的。」(创九:6)

    我相信人类在未来慢慢地会肯定人权的尊贵乃是超越国家主权的,这可能对某一些人是很好的事情,对另外一些人则是很坏的事情。但是,世界上没有一件不变的事情,未来的二十一世纪,有几个很重大的事件是每一个国家的领袖要有心理预备的,包括中国、包括台湾、包括美国。
 

    上帝说:「这百姓要自由、要王,就顺他。」但是你要告诉百姓:「你的王要管辖你。」你要告诉他们:「民主的结果是会杀害民主的。」你要告诉君王:「你若没有我的道在你身边,你没有办法好好治理你的百姓。」所罗门王懂得向上帝求智慧(代下二:11),结果「上帝赐给所罗门极大的智慧聪明和广大的心,如同海沙不可测量。」(王上四:29)。而这两件事正是政治领袖所需要的东西:第一、宽广的心;第二、从神而来的智慧。

    柏拉图说:「智慧与权柄如果不能并行合一时,必然会产生混乱。」混乱、残杀、痛苦在政治里面产生的原因是有权无智,或者有智无权。孔子是大有智慧的,但是他手中无权柄,所以他周游列国而无果效,悲悲伤伤而死!毛泽东很有权柄,但是没有从神而来的智慧,所以他虽然不必悲悲伤伤而死,那些被他统治的百姓却要悲悲伤伤而死!「有权无智或有智无权,都是混乱产生的原因。」这一句话相当独到!很可惜的是,柏拉图自己也是一个有智无权的人。所以,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所敬爱的老师被杀,他也随即逃走了。他逃走的时候,还凭着哲学家的三寸不烂之舌讲了最好的理由:「我不让他们有第二次机会杀害天才!」柏拉图逃走了,说是为了留下余种可以造福人群。这是惧怕还是勇敢呢?你自己衡量吧!

    柏拉图大有智慧,没有权柄。我很尊重柏拉图这个人,因为他是个一直跟随着老师不肯毕业的学生。今天很多学生根本无心跟随老师,他们只为了能够毕业所以勉强跟一下老师,跟完了,学分拿到了就快快走。现在的学生都希望能够用最少时间拿到最多的学分,等拿到文凭就赶快离开老师。柏拉图不是这种人,他从二十岁起就一直在苏格拉底门下受教。我要问:「如果苏格拉底没有被杀死,柏拉图会不会离开他的老师?」我相信不会!因为他不是为学分而读书。他不觊觎毕业文凭,只希望能一生一世在大师门下受教,每天靠他学习一些东西,认为这是自己的幸福。柏拉图就这样一直跟随老师,直到老师死了他才离开,而老师就死在「民主」这个最美的名字的下面  --  民主竟然杀死了天才!


智慧与权柄

    如果一个统治者,有权柄没有智慧,或者有智慧没有权柄,他的政权一定产生混乱。你用这些原则去衡量中外所有的政治体系、历史和国际关系,你就会看见什么是正确的。我对希腊哲学永远不满意的地方,就是他们虽然提出了答案,却没有给我们看见这个答案的根据是什么?他们一再强调「要有智慧」、「要有智慧」、「要有智慧」,但智慧从何而得?智慧的根基是什么?智慧的标准是什么?希腊哲学就没有讲下去了。而圣经告诉我们「敬畏耶和华是智慧的开端。」(箴九:10)

    当希腊人把「人的理性」当作统治人权、人性的最高宝座时,他们并没有告诉我们:理性要被谁管理?所以,当人间的智慧统治万有,而这个智慧的根源并不是上帝的时侯,这种智慧是飘忽不定的,所以你就不奇怪有一些哲学家会说出:「杀一个人和杀一条狗有什么不同?」这样的话;你就不奇怪存在主义大师沙特(Jean Paul Sartre,1905-1980)竟然说:「当雨蒙蒙时,你经过一条路看见一个老妇人过衔,你正在赶时间,而她又妨碍你,你应当让她走或者撞死她?」他说:「撞死她吧!」为什么?因为我存在,所以,我要以自我绝对的精神,来决定自己的价值。别人的存在是我的地狱,别人的存在是与我的存在完全无关的事情。这种不尊重生命的智慧,竟然能够使他得到诺贝尔奖,而他却不去领诺贝尔奖。他说为了坚持自己一贯的原则  --  我的价值是由我自己决定,而不是由诺贝尔奖替我决定的  --  所以就不去领奖。我原先很佩服沙特,虽然我不接受他的存在主义、他的无神论。后来我才发现其实沙特真正的动机不是这个。原来他是很生气为什么卡谬(Albert Camus,1913-1960)比他早几十年拿到诺贝尔奖?而他自认为比卡谬伟大却没有先拿到,所以一气之下就不去领奖了!这就好像你看见你的妈妈比较疼爱弟弟,只要妈妈煮给你吃的东西跟弟弟的不大一样,你就连一口都不肯吃的那种心情差不多是一样的!

    人的智慧和权柄之间的配合,如果没有加上神的道是不行的。所以上帝说;「撒母耳,当你按立他们作王的时候,要告诉他们:要与神的律法常相左右。」这就是西方跟东方不同的地方。去年在我华盛顿归正学院的课程里面,有一个来自共产国家,正在做博士后研究的教授,来参加三个礼拜,和我们一同思考。后来这个人对我说:「基督教国家的政权之上有神权,非基督教国家的政权之上没有神权。就因为这一个分别,所以,东方的帝王随己意剥削百姓的权利,随己意杀戮异己和那些与他们不同思想的人。」他还说:「我相信我们东方人需要上帝!」接着又说:「中国也需要上帝!」这些话是何等的深刻,这是把整个历史归纳起来所产生出来的认识。

    从秦始皇到毛泽东,有多少的人还没有作王以前是何等的善良、何等的忠诚、何等的谦虚;然而等他得了帝位之后,最先杀害的就是那些对他有功的和与他一同奋斗过来的功臣。能共患难的人不一定能共富贵,能共富贵的人不一定能共患难。人性可怕到极点!你翻翻中国历史便知道我所讲的是一个真正的归纳。你看永乐大帝、你看朱元璋、你看多少的帝王凌辱那些对建国有功的大臣,把他们杀死,灭九族,只不过是为了避免自己的子孙将来可能被那些有能力的人获位,这种政权何等恐怖!我再说,政权不是神永恒所定的旨意;政权是犯罪以后神许可存在于社会中间的一个事实。而这些政权,从古代的米所波大米到后来的罗马帝国,几乎都有相同的描写,就是:「帝王是神的影子」。所以当人们看见帝王的时候,就好像看见了那看不见的永恒界里面,有一位真正掌权的超越万有的主,那个宇宙主宰的影子在帝王的身上。于是人们不再过问、不再追讨、不再质疑,就五体投地地绝对顺服,连生死的权柄都交给他!这是帝王时代的情形,无论在西方,或在东方。西方是以「帝王是神的影子」来了解政权,东方则是以「天命叫他治理我们」来了解政权。这样,作皇帝的就叫做「天子」。我怎么可以得罪天子呢?这天子在座,当然有权处理我的生死;这天子在宝座上,有权主宰全民,因为全民是属他一个人的。该撒(Julius Caesar)曾在罗马帝国时期定了一个规条  --  所有罗马帝国版图内的百姓,都要称该撒为主。这表示罗马帝国里所有的百姓都是该撒一个人的私人产业。

    好多伟大的哲学家都曾经感叹地说:「人怎么变成了另外一个人的私产呢?」这些个人的私产,分成两个阶级:一个阶级是「全民是王的私产」;另外一个阶级就是那些有独立公民权的人,他们也有奴隶作他们的私产。所以,公民是皇帝的私产,奴隶是公民的私产。人怎么会变成别人的私产呢?人怎么会变成完全被别人控制呢?人怎么会变得有权柄好像神一样,能完全控制另外一个人呢?法国大革命就是为了抗拒这种思想,就是为了纠正这种思想。但很可惜的,法国大革命的理论基础并不是敬畏上帝,虽然他们接受了从英国而来的舍伯里(Herbert of Cherbury,1583-l648)的「自然神论」而了解到人与神之间的某一些关系,但是,法国大革命真正的理论基础,不是建立在基督教的思想上面。这就是为什么法国大革命一定要流这么多人血的原因  --  血流成河才把帝王的制度推翻掉。反观英国,因为约翰·卫斯理(John Wesley,1703-1791)、查理·卫斯理、怀特腓德(George Whitefield,1714-1770)、雷克斯(Robert Raikes)等这几个伟大的属灵领袖,走遍英伦三岛,千千万万次的讲道,帮助许多的人悔改离开罪恶,使整个英国虽然有帝王存在,却有更高的权柄可以约束帝王。虽然有帝王存在,却能够免去流血,而且后来所达到的繁荣与富强,都一点也不输于法国。怪不得当一九八九年,天安门事件以后不久,法国庆祝大革命两百周年的盛典,中国领袖不敢去,因为去了会被人家丢鸡蛋、给人家骂得狗血淋头。而英国的「铁娘子」撒切尔首相跑去了,那个时候有一个记者问她说:「妳对法国革命的感想是什么?」她说:「嗯,吵吵闹闹,杀了很多人,人民夺权,就是这样!」历史上曾有过「一个大的胡闹」、「吵吵闹闹」、「杀了太多的人」、「有许多被误杀的人」,然后「人民夺权」。铁娘子就用这几句话来总结,作为法国大革命的写照。

    法国大革命是近代政治界里很重大的历史事件。法国大革命是人类历史过程中间一个很大的转捩点。但是法国大革命的背后却没有「敬畏神」的成份在里面,这是很可惜的事情!法国大革命让我们看见:难道人一定要用「你杀我,我杀你,你的政权换到我这里来,我的政权换到他的手中,这样才能够过一个真正进步的生活吗?」为什么一九一一年辛亥革命以后十年,一定要另外建立一个共产党政权才能救中国呢?为什么不能以孙中山先生那种民主国家的观念为基础慢慢改革呢?因为要快一点、要急一点,因为「要照我的办法,不要照你的办法」所以毛泽东就以最快速的脚步,加强个人绝对的权威,形成不择手段式的统治,他把中国大改革一番以后却产生很难收拾的另外一方面的副作用。

    现在我要把政权分成两种来谈:第一种是神许可的;第二种是神任凭的。有一些政府领袖是比较好的,有一些政府的领袖是坏透的;有一些政治领袖是以人民为服事对象的,有一些的政治领袖却只是利用人民来作为他巩固自己霸权的一种工具和手段而已。后面这种人即使是把人民充当作炮灰,他也是一样问心无愧。尧、舜、禹之所以在中国历史上永远被人记念,就是因为这三朝的王是真正爱民敬天的。他们活着就是要好好处理百姓的事情,他们处理百姓的事情就是要得到天的喜悦,他们处理百姓的事情就是要造福百姓,使百姓得到更安康的生活。这样的政权,神许可它存在。但是有另外一些像秦始皇、像毛泽东、像墨索里尼这样的人,他们活在世界上并不管百姓的生死,只管自己的权柄如何越来越绝对化,不可有人过问,不可有人再给予任何的干涉。这样的人,他们是不敬天、不爱民的。而不敬天、不爱民的人怎么会得着强权呢?怎么会得着如此大的政权呢?这就给我们看见在这宇宙当中,除了神的许可之外,还有神的任凭。这样,你就看见有些政权是神在背后支持、在背后支配的。也有一些的政权是被撒但玷污的,是撒但在背后支持、在背后支配的。撒但还继续支配下去,而神又任凭它是可以存在的。这样,无论是文化、无论是政治、无论是科技、或者是任何一种学问,都可能有神许可的成份,也可能有神任凭的成份。在神许可的成份里面,有神普遍的恩惠托住他;而在神任凭的可能中间有撒但、邪灵运行的那个力量托住他。所以你不能把所有的政权都一样来看待。


马其维利的政治哲学

    在整个政治哲学的历史中间,有两个很重要的人是支持「君王应当有超越常人的伦理标准,所以他们的自由也应当超过于普通的人。」的这种标准。第一个就是意大利政治哲学家马基维利(Machiavelli ,1469-1527)。他活在世上的时代,也就是达文西(Leonardo da Vinci,1452-1519)、米开朗基罗(Michelangelo,1475-1564)、和拉斐尔(Raphael,1483-1520)这些艺术家活在世上的时代;也就是伊拉姆斯(Erasmus Desiderius,1466-1536),马丁路德等人活在世界上的时代。所以,这是文艺复兴末期,艺术达到最高峰,政治达到最人本的时候,这也正是对圣经、对神的话开始忽略,以理性为中心,以现世为目的的新文化运动最高潮的人本主义时期,而这个时期,产生了像马基维利这样一个怪人出来。

    马基维利这个人在历史上的影响,特别是在政治学上,可以说没有人能超过他。而他的影响,我相信是坏的多于好的。我相信历史上最少有四、五十个最坏的政治家,就是从他那里直接学到一些技术来统治百姓的,包括拿破仑、希特勒、墨索里尼、毛泽东、苏哈托、马可仕等等这些最坏、最坏的领袖。杀人不眨眼,杀人不见血,良心没有悔改,把自己的自由和权利放在人民的自由和权利之上,绝对不尊重神,绝对目中无人,他们眼里只有自己。而这些政治家背后的思想和灵感的泉源,其实就是马基维利的政治哲学。

    马基维利写了好几本书,第三本是最先印的,而最先的一本反而到很晚期才印,也就是等到他死了以后才敢印,这一本书叫做《君主论,The Prince》,或者叫做《怎么样作一个君王?》,这本书教人怎样作一个真正的政治领袖。在那一本书里面,所讲到最重要的信息,实实在在就是说:人要作头,就要勇敢到能随便对付你的仇敌、随便杀害你的百姓,你才能作政治的领袖。在那本书里面所思想的、所讲的,根本就是实实在在地把那些已经在暗中被人用阴险的手段所运用、所运行的可怕的政治的阴谋给予合法化。

    根据马基维利的思想,要统治一个国家是不容易的,要统治这么多人是很艰难的,所以不可以用常人的伦理标准放在统治者的身上,因为他们的责任太大了。所以他们一定要比普通人有更大的自由可以杀害他所不喜欢的人,一定要更有权柄去处理那些反对者,唯有这样做才能统治一个国家。所以这个跟中国的尧、舜、禹的政治哲学是完完全全相悖的,这是历史上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理论家。以后的就都不是理论家,而是利用他的理论来把自己合法化的实践家。

    马基维利后来几本书所谈的都没有像这本《君主论》这么厉害,也没有这么可怕,但是这些都已经在历史中变成那些可怕的、野蛮的领袖的政治哲学基础。

    另外一个人是在马基维利死了六十一年以后才出生的英国人霍布斯(Thomas Hobbes,1588-1679)。他是英国经验论思想家里面,对政治有特别兴趣,对政治哲学有特别贡献的一个人。他曾说:「一个政治家、一个领袖一定要勇敢到一个地步有绝对的权威,才能把国家治理好。」所以,他的思想跟马基维利有很多相同的地方。霍布斯认为:一切的权柄要集中在一个人的身上,如果让好几个人有同样的权柄,那么,一种非法的或恐怖的「无政府状态(Anarchy)」一定会产生在社会的中间。所以,王应当有无限的权柄来执行他所要做的一切事情,这样你才能控制、才能监察、才能知道你的百姓当中每一个人心里所想的是什么。你不可以准许任何人反抗你,你一定要把他压下去,把他杀掉,你才能统治他们,这样的统治才是成功的。

    历史上这两个人所种下的毒根、所著作的书,助长了那些大有野心的政治家产生对全民的不尊重、对人权的践踏,而这几百年来这类的人还一直不断地产生出来。这些照他们路线走而变成所谓「伟大政治领袖」的人,也是得了许多人的称赞,因为那些已经被杀的人不能骂他,还没有被杀的人可以称赞他,所以他就以能见的为乐,以不能见的为不可怕。

    马基维利的政治哲学,可以归纳成十个要点。我并不是说他一本书用十章来写,每章一点,变成十个要点。而是当你把他整本《君王论》的重点全部归纳起来的时候,你可以看到在书的字里行间里面,所要表现的就是这十个要点。

    第一、一个作领袖的、作总统的、作君王的人,不能管别人喜欢什么,你只能全心全意只顾自己要什么,不必管别人。请注意!我这一段不是上帝的道,这一段是 Machiavelli 的鬼道。而你是神的儿女,你要明白魔鬼的心意是怎么样的。所以我以很痛恨、惋惜、痛苦、忧愁的心来告诉你马基维利的政治哲学是怎样影响近代的那些暴君。

    第二、除了尊重自己以外,你不能尊重任何一个人。你绝对不可以尊重与你不同意见的人,因为那是对你大有伤害、大有拦阻的,你要痛恨他们、你要排挤他们。你看看今天台湾几个总统候选人对别的总统候选人的态度,是不是有马基维利的味道呢?我很难过!

    你听过索忍尼辛(Solzhenitsyn)这个名字吗?他是被俄共开除国籍,漂流到美国,在弗蒙特州(Vermont)一个很大的农庄中生活的一个名作家,现在他回俄罗斯去了。这个人曾经被邀请到台湾来,他讲过一句话:「全世界的共产国家,都尽量并吞他们所能并吞的土地,只有中国共产党,在并吞了中国之后,还留下一片自由的土地  --  台湾。所以,台湾成为了共产国家的一个榜样,使这个民族还能发出自由的光。」

    照着索忍尼辛的思想来说,台湾应当成为众共产国家一个新的盼望。李登辉总统前个礼拜讲了一句话,我感觉到是有道理的,他说:「大陆应当学台湾,因为台湾是在最困苦的时期自己发展、自己奋斗起来的。台湾在蒋经国的时代,经济已经飞黄腾达的时候,中国还是世界上最穷苦的国家之一,而台湾是地皮有限、资源有限,人口这么多,但是结果呢?在政治的压力与外交的困难中间挣扎,变成有今天的成就。」台湾的确有它足为楷模的地方,但是,这一次我很可惜地说:你们的总统候选人,每一个都是自己赞美自己也不脸红的人,都是只顾侮辱别人不知羞耻的人。这里有没有马基维利的味道呢?我认为很有马基维利的味道。我很难过!如果台湾要成为中国人的盼望,那么现在这些候选人的态度,我觉得是很不够理想的。

    第三、你要做尽坏事,利用各样恶的可能来达到你的目的,但是你要装得好得不得了,使众人都看不出来你的毛病在哪里。这是马基维利《君王论》里面谈到政治手段的第三个条件  --  「尽量做恶、尽量装善」你就会容易作统治百姓的领袖。

    第四、有各样机会的时候,就要贪婪无餍地去得到所有可能得到的财产。无论是白金、黄金、红金、黑金,只要是金你就拿。你有越多的钱在手中,就越能指挥越多的人来听你的话、做你的工,这样,你的目的、你的手段也就越容易达到。你要贪、你要抢,就要用最精细的手段,巧取豪夺,以得着最多的钱财在你手下,好作为你推动工作、利用别人的工具。

    第五、不要慷慨,不要随便施恩施舍,不要挥金如土,你尽量吝啬,要尽量保存、拥有财富。你千万不要以为慷慨待人,人家会称赞你,会感激你。当他们有一天得到了许多的财宝,可以与你抗衡的时候,他们就不听你的话了。你的财富一定要远远超过他们。

    第六、你要意志坚强,以粗野的、勇敢的行动去达到你的目的。你不要对人宽容、良善,因为那种个性和那种的道德只会被人轻看、被人利用。一个作领袖、作君王的人要粗野、要勇敢、要狠狠地对付你的敌人。

    第七、要寻找各样的机会,很敏感地觉察出你可能行欺诈的地方,你可能欺诈的对象、可能欺诈的一切办法。不要怕说谎、不要怕不传真实的事情,你要勇敢地使更多的人受你的影响。我想你们都听过希特勒的一句名言:「一句谎话说了一百遍就变成真理。」如果你说:「这是什么颜色?」「绿色!」「你眼睛坏了,明明这是浅蓝色,你说绿色!」 「你说什么?明明绿色!」「没有!是浅蓝色。」第一个人讲这样,你问第二个人,他也说:「明明是浅蓝色!」第三个人说:「浅蓝色!」到了第九十个人,他还说:「是浅蓝色!」你说:「糟糕了,我要去看医生,我的眼睛坏了,他们个个都说是浅蓝色!」你明白我的意思吗?一个统治者就要会利用这种心理来打倒你的仇敌。

    第八、要杀死你所有的仇敌,必要的话,连你的朋友也要杀死,如果他袒护仇敌、如果他不完全站在你这边的话。

    第九、你要尽量使用你可能用的权力,不要失去任何的机会。你一有权的时候就去使用它,千万不要用恩慈、谦让等等来代替你使用权柄的机会。为什么?因为使人怕你和使人爱你,哪一个好?人爱你,最多只是爱爱你,没有多大用处;人怕你,你就容易控制他、利用他。

    如果你要说聪明,这十条都很聪明!我很不愿意你听了就用这些,也很不愿意你用了这些,然后你还是去作礼拜。今天我若是要把政权和历史中间这些「许可」和「任凭」分辨清楚的话,我就一定要告诉你这些事情。但是我告诉你:基督徒应该是什么坏事都知道,但是任何一点最小的坏事我们都无份的!这才叫做基督徒!

    我从年轻就是这样,人家怎么欺骗我、怎么作弄我,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我什么都知道!但我是不会用同样办法对付那些人,因为我是神的儿子,我是基督的门徒。所以,你们要有智慧,又要有良善。恶人的计谋虽然你都知道,但你还要以良善的心去对待别人。

    第十、经常全力装备自己、经常预备自己在必要的时候可以奋力战争,而且速战速决,尽快打胜;拉长时间就是对自己有危害,拉长时间就是给对方有报复的机会。所以,你要又凶又狠地,在最快的时间里面解决那些抵挡你的力量。虽然马基维利将这些理论加以实践的过程,他的一些不同的理论也跟着出来了,但是,当我去思想马基维利的政治哲学、政权思想的理论时,我可以看见,历史上有许多最可怕的暴君都一用了他的办法,而且已经到了没有办法收拾的局面。


人本政权的恶果

    关于马基维利,英国的培根(Lord Francis Bacon,1561-1626)说:「我们要实实在在地说马基维利并不是告诉我们人应当做什么,他乃是诚诚实实地告诉我们人现在真的在做的事。」换句话说,马基维利是把人性当中罪恶的本质和真正会发生的实际的事情描写下来。孔子给我们的教导是「人应当是怎么样?」马基维利给我们看的是「人实实在在是怎么样!」康德(Immanuel Kant,1724-1804)告诉我们应当朝理想去追求,应当朝向那最高的良善、那无穷无尽的最后目标前进(The summum bonun should be our final and our highest goal.)。但是,人类现在是怎么样的?人类正在实践马基维利所主张的事情。所以,我告诉你今天许多的政治就是脏到了这种地步  -- 做到最坏,却又装到最好的样子  --  这样,你就容易选举他了。

    昨天我很难过听一个人讲了一句话,本来我不打算告诉你,后来我想、还是告诉你好了,这样我们可以一同难过,不然我就很孤单了!我每次坐出租车,一定跟司机讲几句话,等他跟我交通完了,我就讲一点福音,直到今天,这仍是我不变的习惯。我看司机的手表就和他谈手表、看他的汽车我就和他谈汽车、看他的脸孔我就和他谈他的家庭,而昨天有一个出租车司机,老得不得了,脸孔像木头一样,叫我很难打破僵局与他讲话,于是我抓着他说:「老先生,你几岁了?」「我七十多岁了。」「唉,依你看,大概谁当总统呢?」他说:「嘿嘿,多谢阁下看重我,我哪里能知道呢?」他以为我要他给我一个未卜先知的答案。慢慢地他表情渐渐放松,我才发现原来这么一位严肃的老人笑的时侯是很可爱的。有的人你看他很凶,其实他亲切的那一面是很可爱的。我说:「为什么这三个总统候选人个个都在骂别人?」他讲了一句话我吓了一跳!「我告诉你,因为这些总统候选人都不是人!」我听到心里觉得很难过!我又问他:「这些不是人的人可以作人的总统吗?」他知道我不会生气,也知道我是很友善地跟他谈话,他就把心里的话讲出来:「这些人都不是人!」我们要哭、不要笑!我们要祷告,求主赐下人上之人,能在人上统治人  --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今天每一人都在说:「你选我作总统吧!」不是强调他吃了多少苦,而是强调:「看我有多能干,是我比他好,他不象样,连副总统都做不成,怎么会做总统呢?他有黑金!他有什么......。」个个都在讲别人的不好。「啊,老实讲,这些都不是人!」我吓死了!晚上还在想:人选「不是人」的作总统,「不是人」的却觉得自己可以作别人的总统。这是人的世界吗?是,这是人的世界。那么,请问中国历史上,所有的强盗有哪一个比毛泽东更凶狠的呢?德国历史上,有哪一个人比希特勒更没有文化的呢?苏俄的历史上,有哪一个人的心比斯大林更恶毒的呢?你告诉我。他们是人吗?他们不是人吗?你说:「一切的权柄都是从神而来的。」在第四讲,我们要好好解释这句话。

    「在上有权柄的,人人当顺服他,因为没有权柄不是出于神的。凡掌权的都是神所命的。」(罗十三:1)。如果这样,神就是助纣为虐了。那一节的圣经是不能按字句去明白的,而是要按精意去明白。到处都有马基维利式的领导人,到处都有把人当作「不是人」的那些「不是人的统治者」。这些暴君、这些邪恶的政权最喜欢用罗马书第十三章对基督徒说:「你听见了没有?我是代表上帝对你讲话。」我告诉你:真正能代表上帝对基督徒讲话的不是暴君,而是神的仆人,就像唐崇荣。所以,你要好好地听在第四堂我怎么解释「一切的权柄是从上帝而来的。」

    马基维利说:「你一定要苛刻、一定要残忍,因为人一旦怕你,他就很容易被你统治了;如果只是人爱你,等到有一天他不爱你,你就麻烦了!」很聪明哦!你喜欢人家称赞你吗?你喜欢人家爱你吗?你喜欢人同情、支持你吗?你还是像乞丐一样要人家来怜悯你吗?

    何必这样呢?你只要对人凶一点,人家就会变成了像乞丐一样,要你的怜悯,到这个时侯,你就容易做事情了。马基维利头脑过人,心却很残忍。他说:「如果你害一个人只是加害他一点点,他一定会恨死你、要报复你!但如果你害他害到他非死不可,他反而向你求饶,你才松手,他就高兴地谢谢你!」很多人听了这些就吓一大跳。「唉呀!我没有听过这样的讲道。唉呀!原来是这样,我从没有想过。」你常常有恍然大悟的时刻,有没有啊?你今天听到政治界有这样的事情,你说:「唉呀,我读书读得这么多,却还不懂这些事!」你从前以为自己很聪明,我告诉你其实还有很多事情你是不知道的!政治界是全世界最脏的地方。在政治界里面那些真正干净的人,一定是伟大得不得了,但这种人太少了,不是没有,如果有,是神许可放在那边的。如果没有,也是神任凭放在那边的。所以,你要把「神的旨意」从四方面去思想。在第四堂,我要很仔细地、详细地分析这些东西给你听。

    为什么神许可一些政权的存在?神又任凭那些邪恶的政权存在呢?神的权柄在哪里呢?神的权柄在这些政权之下吗?神的权柄也被玩弄吗?神的子民要被他们践踏到这个地步吗?神的眼睛会看神的儿女被杀吗?

    耶稣基督死里复活、升天了以后,到了公元六十八年,罗马政府就开始杀害基督徒了。在这之前他们是不敢随便杀犹太人的,虽然他们知道犹太人不愿意称该撒为主。为什么在罗马帝国之下,所有的民族都要称该撒为主呢?以色列人、犹太人是唯一不愿意称该撒为主的,但罗马政府就是不敢杀。罗马政府派各样的兵到耶路撒冷城去看他们敬拜耶和华,听他们说:「耶和华是主!耶和华是主!」他们不敢杀、不敢动。虽然在罗马版图之下,但这一个宗教却能够特别地例外。但是,到主后六八年以后,连保罗这样有罗马公民身份的犹太人也被杀。到底产生了什么变化?我相信有很多基督徒从来没有想过这件事情。在第四堂我们会好好谈这件事情。

    这是历史上一个很大的转捩点,神竟然许可像保罗这样的基督徒被杀。他虽有罗马的公民权却也没有办法救自己,也还是要被杀,而神竟然许可这件事情发生。接下去,有好几个王是逼迫基督教的:尼罗(Nero,54-68)、图拉真(Trajan 98-117),哈德良(Hadrian,117-138)、维斯帕先(Vespasian,69-79)、丢克理由(Diocletian 284-305),这些都是。一直到主后三百多年,君士坦丁大帝(Constantine emperor,306-337)才正式解除对基督教的禁令,后来渐渐变成罗马国教。在这一段时间内,是神的任凭超越神的许可,因为普通的政权是神的许可,而特别邪恶的政权是神的任凭。而当神任凭这样的政权在地上的时候,你常常会问:「当政权抵挡神的子民、杀害神的儿女的时候,上帝你在哪里?难道你不在意吗?」上帝要说:「一切的权柄都是从上帝来的。」因为一切的权柄都是从上帝来的,所以你要看上帝,不要看这些权柄,因为只要有一天神把这个权柄拿回去的时候,他们不过是人、是会死的人、要受审判的。这一堂我就先讲到这个地方,我们一同低头祷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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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权、人权、政权
(资料取自唐崇荣牧师的《神权、人权、政权》)
第四章 - 神的许可与神的任凭

●经文●
罗十三:1 - 7


1在上有权柄的,人人当顺服他,因为没有权柄不是出于神的,凡掌权的都是神所命的。
2所以抗拒掌权的,就是抗拒神的命;抗拒的必自取刑罚。
3作官的原不是叫行善的惧怕,乃是叫作恶的惧怕。你愿意不惧怕掌权的吗?你只要行善,就可得他的称赞,
4因为他是神的用人,是与你有益的。你若作恶,却当惧怕,因为他不是空空地佩剑。他是神的用人,是伸冤的,刑罚那作恶的。
5所以你们必须顺服,不但是因为刑罚,也是因为良心。
6你们纳粮也为这个缘故,因他们是神的差役,常常特管这事。
7凡人所当得的,就给他;当得粮的,给他纳粮;当得税的,给他上税;当惧怕的,惧怕他;当恭敬的,恭敬他。

 

●大纲●
神权的四个层次

1。神的旨意

2。神的引导

3。神的许可

4。神的任凭

神的启示超越人的智慧

神所许可的政权

1。为了赏善罚恶

2。为了表现神的公义

政权是神的普遍恩惠

政府是神的仆人

神所任凭的政权

政府的两大权柄

1。军权

2。经济权

至高神在人间掌权

 

    我们先来读一段圣经,罗马书十三章1-7节。

    在上有权柄的,人人当顺服他,因为没有权柄不是出于神的,凡掌权的都是神所命的。所以抗拒掌权的,就是抗拒神的命;抗拒的必自取刑罚。作官的原不是叫行善的惧怕,乃是叫作恶的惧怕。你愿意不惧怕掌权的吗?你只要行善,就可得他的称赞,因为他是神的用人,是与你有益的。你若作恶,却当惧怕,因为他不是空空地佩剑。他是神的用人,是伸冤的,刑罚那作恶的。所以你们必须顺服,不但是因为刑罚,也是因为良心。你们纳粮也为这个缘故,因他们是神的差役,常常特管这事。凡人所当得的,就给他;当得粮的,给他纳粮;当得税的,给他上税;当惧怕的,惧怕他;当恭敬的,恭敬他。

    在第五届神学讲座,我们讲到「自由、人权、民主、法治」这个主题时,我曾经用这一段的圣经做了一些分析,今天我们讲「神权、人权、政权」这个主题的时候,还是不可避免地要从这一段圣经再得着一些智慧,所以,我们要求主帮助我们以顺服主的心,领受神已经启示之真理的原则,建立对这个题目应当有的一个了解。

    在第二堂的讲座里面,我们已经提到希腊和希伯来对宇宙不同的解释法。希腊文化是在封闭的系统中间强求自然界给人正确的答案;希伯来文化则是在开敞的系统中间,人盼望能从神的启示里面,明白自然界的一些事情,也能够明白自然界背后的动因是什么。这样,人不但明白这世界,还能明白这个世界的被创造是有神所定的旨意在其中,是在世界之外却也有一部份隐藏在世界之内。所以,当我们以这种信仰来看万有的时候,就知道我们的人权不是单单在自然的范围里面,我们的人权乃是还有神超自然的成份在其中。这样,「我观看你指头所造的天,并你陈设的月亮星宿,便说人算什么?你派他管理天上的鸟、地上的兽、海里的鱼。」这些上至高天下至海洋,上至高山下至深渊一切的受造物就都在人管理的权柄之下。人的权柄是很大的,但这里「管理」的意思不应当解释为「管辖」、「控制」、「随意支配」的意思,若是这样,我们就变成自然的主人了。人当然可以有超越自然的权柄,但是我们应当知道这自然真正的主人是上帝。所以,上帝很清楚地吩咐亚当,亲口对他说:「你要修理看守。」(创二:15),而不是「管辖」、「毁坏」。这样,环保的议题、地球的权利,就应当在人对大自然照顾的责任当中。

    人权与人对整个地球环保的责任是交织在一起不能分开的。如果我们毁坏神所创造的大自然,其实也就等于慢慢吞噬、毁灭掉我们可以从其中领受自然之恩的权利了。你明白这个关系吗?这样,在二十一世纪,我们在谈论人权的时候,也一定要谈到人从神所创造的万有,能够领受怎样的恩典、领受怎样的供应。

    人原有的权柄是管理、修理、看守大自然,可是在人犯罪之后,人却逾越了原有的权柄,企图管辖别人,甚至把别人当作是奴役的工具,或是杀害的对象。这时候法治就必需存在;而政权也会变成人类社会的一个绝对必须存在的东西。所以,在人的社会中不能没有政权、不能没有法理;在人的社会中间,需要有约制人自由的能力。然而,这约制人自由的能力应当从哪里开始呢?应当用什么作权威呢?应当从哪一个源头给我们启发,给我们作准则呢?又应当用怎样的智慧去定夺呢?当一九六六年提到国际人民公法的时候,里面所谈的主题就是各国应该如何好好地处理人权的问题。这就给了许多政府有太过宽大、过多的力量来决定人权事务的机会。人与人所组成的世界、所组成的政府讨论出来的人权,因着人本的因素,必然受自己有限的智慧所影响。所以,这就缺乏了神在其中的干预、缺乏了神的启示在其中能发挥的真正果效。因此我们必须回到神的话里面来讨论人权的问题。

    我已经两次提醒各位;人权的重要性在二十一世纪会超越国家主权的重要性,原因是:人是全世界都要关注的,而人的任务、权利和尊严是永永远远与历史一同向前的,这是不能改变的事实。每一个国家,都是在历史的某一个时刻产生,而在另外的一个时刻中可能会消灭的真实。所以,人权是全世界共有的;人权的尊严、人权的事务是全人类不分地域、国界都应当注意的事情。那么,最后我们就要提到:当政权不受约束的时候怎么办呢?圣经罗马书十三章竟然说:「所有的权柄都是从上帝而来的。」「所有的权柄都是从上帝来的」这句话常常被那些极权、独裁、专制者拿来当作护身符,其实这一句话并不是单单指「政权」而己,而是指「所有的权柄」都是从上帝来的。


神权的四个层次

    既然「所有的权柄都是从上帝而来的。」那么,神为什么许可好的权柄存在,也许可坏的权柄存在呢?为什么神许可保护国民的诚实的政府存在,神也许可那些做恶、败坏、贪污、邪恶、残忍、无人道的暴政存在呢?这该怎么解释?我相信我们应当从神的意志和神的旨意中间分化出四个不同的层次,这也是圣经曾经提过的名词  --  

    第一、神的旨意在永恒中间所计划的。第二、神的旨意在历史中间所安排、所引导的。第三、神的意志、自由在人犯罪之后所许可的。第四、神在暂时中间所任凭的。这四种分类会使我们更清楚地了解许多在表面上可能使我们混乱,却在实质里并没有矛盾的那些看似困难不容易了解的事情。

    神的旨意、神的安排、神的许可、神的任凭,这四个层次情都是出于神的自由、神的意志、神的绝对主权。那么,如果这四个层次有所不同的话,我们要怎么去了解这之间的不同呢?而这些不同对于我们所要面对的事情,能够提供怎样的帮助来解决许多不必要的困难与矛盾呢?接下来我们就要一一来讨论。

1。神的旨意


    神所计划的那些良善的,对人永远的命运有最正面的赐福的,那是神的旨意。那些永远不变的、绝对的、施行在每一个人身上都要一律看待的,那是神的旨意。而神的旨意也必定要符合神自己本性中的「慈爱、恩惠、怜悯」与「公义、审判、刑罚」这两种并行不相违背的本性。

    神的旨意是超越万有的。加尔文说:「除了神自己以外,没有任何一样是大过神的旨意的。」(Nothing is greater than the will of God,except God Himself.)。万有的存在是因为神创造的旨意而有,教会的存在是因为神救赎的旨意而有,圣经的存在是因为神启示的旨意而有。如果神没有定旨创造,就没有任何一样东西能够存在;如果神没有定意拯救,也没有一个圣徒可以领受主的生命;如果没有神自己定意启示,更没有人可以明白神的话语。神的旨意是最大的,除了神自己以外,没有任何一样比神的旨意更大,并且神的旨意一定要成就。因此,按着神的计划定意要成全的事工都是神的旨意  --  在他「创造的旨意」中包括了终极性的成全和审判;在他「救赎的旨意」中包括了他的赦罪和定罪;在他「启示的旨意」中包括了他普遍的启示和特殊的启示,也包括了「有些人因为罪而傲慢,以致神不愿意向他们再显明自己」的那种刑罚。这些都在神旨意的三大范围之内。


2。神的引导


    神永恒的计划是绝对不变的,但是神在人类历史过程、时空的中间,就引导、引导、引导......,而这个「引导」和「安排」的终极目的就是:要把在时间、空间限制中间的人,带到他永恒的旨意里面去,被定夺成为永恒,并成为真正了解神旨意的人。我们现在还有许多的事情不知道,但我们愿服主,而神永恒的旨意的第二步就是借着圣灵、借着真理引导我们,把我们这些在神引导中间的人,引导到神永恒的旨意里面去。这是第二样。

3。神的许可


    因为罪所产生的影响,就变成不一定把人带到神那最美好的旨意中间,但神仍然许可一些不合他旨意的事情发生。然而,这些许可还在神的控制之下、还在神的管理之下,因为这些绝对不能超越神所定的界线。


4。神的任凭


    神让邪恶暂时得势,让败坏暂时得胜,让撒但以它无耻的邪恶来彰显它自己的败坏。神虽让这些暂时得胜者可以搅扰圣徒、可以侵犯人权、可以使人类遭受一些大灾难。但在这段期间,他对那些受苦的人的保护,有一些是我们所不知道的奥秘,或者用另外一句话说,就是:神既然规定「罪的工价乃是死」,他就许可让一些人在这些患难中提早结束生命。

    神无穷的大能、神绝对的主权,都在这四件事之上。我再说:第一、神的旨意。第二、神的安排和引导。第三、神的许可。第四、神的任凭。当你看罗马书第一章24、26、28节的时候,你会看见三次出现「任凭」这个字。「任凭」是出于神的主权,「任凭」也几乎是完全把绝对者的自由给了相对者,让他们自由地犯罪。

    当神的任凭到临到一个人的时候,这个人竟然用假像去了解就以为自己已经超脱了上帝的控制的时候。他就以绝对的自由去犯罪,而且凭着自己所行的一切、凭着自己的意念去达到那犯罪目的。这也就是杜斯妥也夫斯基(Dostoyvsky)在他的「卡拉马助夫弟兄们」(The Brothers Karamazov)这本小说里面,借着那个弟弟伊凡(就是中文的约翰)所讲的一句话:「如果没有神,我什么都可以做!(If there is no God,I can do everything.)「上帝啊,你退去吧,因为你的存在成为我的干扰、你的存在成为我的威胁、你的存在成为我未知的危机......。」「神啊!你退去吧!你如果不存在,我就什么都可以行!」而当神真的从应当有的舞台退去的时候,人就真的以为他是不存在了,所以,无神论的人就以为他们可以绝对自由地行事,而不知道其实这是神的任凭,神正开始记录他们的罪状,这是很可怕的事情,因为将来他们一定要受审判。

    当你跟人家开玩笑的时候,以为自己得胜了,这并不严重;可是当你跟神开玩笑的时候,你也以为自己得胜了,这是何等地愚弄自己却不自知!毛泽东说:「与人斗,其乐无穷;与神斗,其乐无穷!」你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吗?他的尸体被修修补补,放在人民大会堂,烂不掉也补不好。毛泽东不过是一个会死的人,却敢跟上帝开玩笑!神任凭他。神任凭的话语中间有一些词句是会吓死我们的,圣经说:「你们听是要听见,却不明白;看是要看见,却不晓得;因为这百姓油蒙了心,耳朵发沉,眼睛闭着,恐怕眼睛看见,耳朵听见,心里明白,回转过来,我就医治他们。」(太十三:14-15)这就表示上帝决定了不医治他们,让他们自取沈沦。就好像你存着不对的动机来听神学讲座,上帝说;「免费给你听,但是我让你听不懂!」你听不懂还自以为很厉害,认为没有人能说服得了你,那么,上帝也可能真的就让你的头脑变成顽固不化,变成一个僵硬、不能受教的思想,一生一世离开真理。


神的启示超越人的智慧

    当我们从「神的任凭」的层面去思想神主权的时候,就会更了解神是神圣不可侵犯又可畏的那一位。我并不是太聪明的人,但我也绝不是笨的人。当我很清楚地把世界最伟大的知识分子、最伟大的思想家他们最重要的思想做一个比较时,我可以这么说:「他们实在没有什么特别的!」笛卡儿(Descartes,1596-1650)没有什么特别;莱布尼兹(G.W.Leibnitz)没有什么特别,康德(Immanuel Kant,1724-1804)没有什么特别,黑格尔(George Wihelm Friedrich Hegel)没有什么特别,祁克果(Soren Kiekegaard)没有什么特别,尼采(Friedrich Wilhelm Nietzsche,1844-1900)也没有什么特别,何况他如今是「在泥土下面给人家踩」的!这些世界最伟大的思想家,他们的思想是漏洞百出却不自知,尼采还夜郎自大,毫不羞耻地说:「可惜耶稣活得太年轻了,如果他能活得老一点,他一定会为他讲的那些话懊悔不已!」但尼采才讲完那一句话不久就死了!耶稣活了三十三岁半,尼采活了三十五岁,两人相差不过十八个月而已。耶稣死的时候,是慷慨赴义殉道而死,是成全神的旨意流出了宝血。然而,尼采死的时候却是疯狂而死,身上甚至还有一些不可告人的疾病。所以呢,法国的另外一个思想家雷尔曼在听完尼采批判耶稣的话之后,他也讲了一句话:「尼采批评耶稣的话可惜讲得太早了!尼采讲了这句话不久就死了,是死得太早了?如果他活得久一点,一定懊悔自己曾对耶稣说的这些批判的话语。」我就再把这些思想家的话慢慢地想。

    我教学哲学几十年也看到许多在人面前很聪明的人,但当我把这些最聪明人的聪明与神的道一比较时,就发现人实在没有什么聪明!在神面前,没有什么特别聪明的人。当我仔细察看圣经,许多二十世纪所谓最伟大的思想,却早在三千年前就已经出现了。有一些所谓惊人的发现,其实圣经里面早就有了。举个很简单的例子;希伯来大学的马丁布伯(Martin Buber,1878-1965)教授提出了「I and thou(我与你)」的观念,提到了「关系」(relationship)可以分成三个层次;「I and it.」 、「I and him.」、「I and thou。」我跟物质的关系是 I and it(我与它)的关系;我跟其它人的关系是 I and him(我与他)的关系;而我与最亲密的人(如:配偶)的关系则是 I and thou(我与你)的关系。当一个人还没有真正认识神的时候,就把上帝当成「它」,把上帝当作一个哲学名词来谈论,大放厥词,谈得口沫横飞,因为是「学术界」嘛!就把神当作是学术的课题来谈。等进入到宗教的领域里探究的时候,才发现那个神真是伟大的,于是就觉悟出我与神是「I and him (我与他)」的关系,直到了有一天,你真正重生得救的时候,就在神的面前说:「主啊!你是我的主!」这时,你与神的关系就变成了I and thou(我与你)的关系。

    马丁布伯这个伟大的发现影响了巴特(Karl Barth,1886-1968)、卜仁纳(Emil Brunner)、潘霍华(Dietrich Bonhoeffer 1906-45)等等许多廿世纪最伟大思想家的头脑,也影响了他们对所谓「关系」有更深一层的认识。位格际的来往,位格际的关系(Interpersonal Relationship),生命与生命的团契就是从这种 I and thou (我与你)的观念建立起来的,然而,这个思想却早在三千年前大卫所写的诗篇第二十三篇就出现了:「耶和华是我的牧者......他使我躺卧在青草地上......他使我的灵魂苏醒,为自己的名引导我走义路。」这里提到了「他使我......他使我......。」这是「我与他」的关系,到第四节也接着说到:「我虽然行过死荫的幽谷,也不怕遭害......。」为什么呢?「因为你与我同在;你的杖,你的竿,都安慰我。」从这里我们看到:人与神是「我你」关系,而不是「我它」关系。

    这一本圣经太伟大了!你说很简单啊,每个字我都认识,没有一个字需要查字典!不是那个层次,而是那有关生命奥秘的这些超越所有最伟大哲学家的思想,早在圣经里面就已显明出来。人是谁呢?当你说:「我抵挡神很成功,他没有反对我;我反对他,他也没有报复我,这就表示他不存在!」的时候,你就掉在被神任凭的范围中间,一直彰显你的愚昧、堆积神的愤怒。这样,你就要等候你当得的审判,虽然时间还没有到!

    如果上帝不要一个人听一篇重要的道理,神可以用什么办法呢?很简单,让那个人轻看那个讲员就可以了,你懂吗?你怎么会去听一个你所看不起的讲员讲道呢?「啊!他爱骂人,不必去听!」这样因着你的轻看,你就被放在大门之外了。那你就说;「我就是不要去,他也没有办法!」看起来是你得胜了!但事实上,你已经被神任凭了。当神没有让人领受他恩典的时候,神就让那些人写一些哲学论文来证明神是不存在的,既然他是无神论者,自然也就不会到神的面前,神有时也就用这个办法的。但是,无论你信神存在、你不信神存在,总有一天你要站在他面前,因为你是被造的人。

    「任凭」的道理是很可怕的,圣经说「任凭他、任凭他、任凭他......。」当我第一次接触到罗马书第一章这三次连续的任凭的时候,我真的觉得惊奇万分,这里头竟然包括了宗教性的罪、思想性的罪、最后还包括身体上的罪(罗一:23-32)。「宗教性的罪」是说到:「因为,他们虽然知道神,却不当作神荣耀他,也不感谢他。他们的思念变为虚妄,无知的心就昏暗了。自称为聪明,反成了愚拙,将不能朽坏之神的荣耀变为偶像,彷佛必朽坏的人和飞禽、走兽、昆虫的样式。」(21-23节)。「思想性的罪」就是:「他们既然故意不认识神,神就任凭他们存邪僻的心,行那些不合理的事;装满了各样不义、邪恶、贪婪、恶毒(或作:阴毒),满心是嫉妒、凶杀、争竞、诡诈、毒恨......」等等(28-30节)。而「身体上的罪」就是:男与男犯奸淫、女与女犯奸淫。你说:「性解放!我自由了!」解放?罗马书一章说到:「神任凭。」你不好好把性的正用放在正途  --  预备婚姻、建立家庭,反而男人去找男人、女人跟女人搞在一起,这就是离弃顺性的用途而做逆性的性行为(26-27节),于是,「神任凭、任凭、任凭......」 ,这样,就在你的身上积蓄愤怒且终将得着当得的报应。

    罗马书二章4节提到普遍恩惠(common grace)的最后的目地是什么?就是「领我们悔改」。如果神还给你普遍恩惠,就表示神许可你犯罪还没有到被神任凭的地步,但如果到了被神任凭的地步,就代表不可能再给你任何悔改的机会了。「你以为上帝的宽容忍耐,就是使你可以自由犯罪吗?你岂不知道他长久忍耐是等候你悔改吗?」这样,「许可」跟「任凭」就是有分别的。

    现在用这四个不同的层次来看政权的时候,我们先要明白神所计划那最高的、永恒的君王到底是谁?是基督,是执政掌权的,他要高过所有执政、所有掌权的,他的名是高过万名之上的名,阿们?他是那位独一无二的万王之王、万主之主,超过万有之上的名、超过一切执政的、掌权的,政权必担在他的肩头。所以,耶稣基督是我的主、我的上帝。

    今天在世上的国度中间,我们竟然可以找到永恒的国;在动摇的世界中间,我们竟然可以找到不动摇的天地。在这个败坏的世界中间,我们等候新天新地的来临,而那里有什么呢?有义居在其中(彼后三:13)。这位公义的父,差遣那公义的日头成为我们的主、我们的王的,就是耶稣基督。我们要感谢上帝!因为「政权必担在他的肩头上」,所以,有一天世界的国度都要成为主的国度了。那个时候,那个政权是神永恒旨意里面所定的,而不是现在世界上人所建立的国度。世界的历世,历代所表演、所呈现出来的所有的国度、所有的朝代、所有的政府、所有的君王、所有的总统,都不是神永恒旨意所定的,而是人犯罪之后,神许可为要治理罪人使他们被约束而定的。那么,他们的权柄是从哪里来的呢?从神来的。为什么神给他们权柄呢?因为神许可他们有权柄。

    那么你说:「神的旨意我明白了,神的许可我明白了,但是,神的安排在哪里呢?」「神的安排」就是借着福音的传扬,使人认识在国度之上的国度,而使你的心归向上帝。所以,借着教会在地上的存在,就是预备神的国;而教会在地上的存在,就是神的国临到了人间。基督道成肉身,就是神的国已经来到人间的记号。基督出来传道的时候,说:「天国近了,你们应当悔改。」这就是要预备人的心离开罪恶而归顺上帝。当耶稣基督说:「我的国不属于这世界。」的时候,就表明了我们是在神的安排中间,慢慢地归向那永恒的国。

    那永恒旨意的政权是在基督的身上,而我们今天作基督徒的在地上不是没有责任,我们在地上仍有责任,但是,我们是正在被引导进入到那永恒的国度里面,成为神国度的国民。我们脱离被撒旦控制的权柄,而进入到爱子的国度里。这样,我们就是正被引导、被安排、被吸引、被预备成为一个完全圣洁的童女无瑕疵地献给我们的主。我们称他为我们的主、我们的王,因为他是万王之王、万主之主。这就是「神的引导」。


神所许可的政权

    我们继续谈「神的许可」。神许可康熙存在、神许可雍正存在、神许可邓小平存在、神许可蒋介石存在、神许可李登辉存在,而他们象样不象样你可以自己想!他们真的是神的影子吗?从巴比伦到埃及到古罗马,都认为该撒帝王是上帝的影子,但是,圣经说不是!人是上帝的形象、样式;而这些政治领袖不过是人间比较有权柄来管理我们的人,他们是把我们当作他们影子的假影子。所以,圣经从创世记一章就把人性观、人的尊严、人权提高到任何一个政治哲学、思想文化都没有办法达到的地步,就是:人是尊严的,人是神的形象、样式。君王不是神的影子,而是每一个人都是神的形象、样式。这一本圣经是很不简单的!感谢上帝!当你把巴比伦、米所波大米、埃及所有最伟大的政治哲学里面那些最伟大的词句与圣经相比的时候,你就发现他们是多么地相形见拙。秦始皇算什么?唐太宗算什么?隋炀帝算什么?朱洪武算什么?永乐大帝算什么?他们不过是被许可的政权。所有被许可的政权,其权柄还是从上帝来的。

    神为什么许可政权的存在呢?神为什么许可政府存在于人类的历史和社会中呢?罗马书十三章提到了几个最重要的「神的许可」的旨意和原则  --  

1。为了赏善罚恶


    「你不用怕官长」,有什么办法可以不怕官长呢?你行善吧!你就不必怕官长了。我问一个小孩子说:「你怕不怕警察?」「怕!」 「为什么?」 「因为警察很凶。」你问一个青年说:「你怕不怕警察?」「怕!」「为什么?」因我没有执照又常常开车。」有一个少年人,老师问他:「你怕不怕警察?」他说:「不怕!我没有做错;为什么要怕他?不管他是警察或是总统,如果我是个什么都没有做错的公民,我就谁也不必怕!」他答对了!我今天惧怕你不是因为你的地位比我高,我今天惧怕你不是因为你手中有枪或是有什么武器,我今天惧怕你是因为我先出卖了自己人性的尊严,因而掉在你以法律控制我的权柄之中,所以我惧怕。你明白吗?你要清楚地知道;人是这样一个尊贵的活物,所以,「赏善罚恶」是政府被神许可能够存在的原因。

    当你读到罗马书十三章1-6节的时候,一定要用「总原则」来解经,而不要按照字面的意思强解,以致于掉在那些强权、暴君无理政权的欺骗之下被他利用。而那些自以为聪明的外邦人,就利用这段圣经来威吓基督徒,使得一些不是真正明白圣经真理的基督徒因此被愚弄还不自知。你若是越顺服他,他就越不渴慕能成为基督徒,因为作基督徒就会变得像你这样吃大亏,他才不要!但是,当基督徒能真正用圣经的总原则来处理、明白圣经,且在那些抵挡神的人面前讲应当讲的话的时候,他就要从内心深处来佩服你,虽然他表面上不能接受你对他的不顺从。


2。为了表现神的公义


    赏善罚恶的背后是什么呢?是神公义本性的延伸。所以,政府如果被许可存在,政府的存在就应当成为神公义的代理人。赏善罚恶就是「公义」,赏善罚恶就是「治理」,而「以公义来治理」就是神的统治的本质。撒但的国度以「罪」作为统治的原则,而神的国度则以「义」作为统治的原则。所以,我们要求「神的国」以及「神的义」。我们要盼望新天新地来临,因为其中有什么呢?有神的义!圣经的原则是贯彻始终的  --  国与义,我们先求「神的国」、「神的义」 ;我们盼望新天新地的来到,因为有「神的义」在其中。于是,我们今天可以因为真理的缘故、因为基督的死和复活,把自己的身体献上作义的奴仆,让神的圣灵治理我,因为神治理的原则就是义。

    我相信这几天我可以很清楚的把整个题目讲得很完整,当然你如果把整套的东西都听进去,能够从其中找到整个的连线,我相信你是很有福气的。你把这几堂都听明白,可能比你做礼拜半年得到更多原则性的了解。

    我教神学也不会教到比我讲神学讲座更清楚了。我在神学院教书,不会教到比我的解经讲道更清楚了。你们能常常领受这样的解析,就等于吸收了我一生一世思想主话语的结晶,这是神给你很大的恩典,也是我从年轻时候就没有机会领受得到的。我没有领受到不要紧,因为神已经安慰我说: 「施比受更为有福!」(徒廿: 35)。我就愿意把我的生命和把我所领受神的真理分享予你,感谢上帝!

    这样,你说;「我明白了!神的国是以义作为治理原则的。所以,他要使我们先被称为义,然后使我们成为义,叫我们这个义人能够因信称义得着生命,过义人的生活。」而那些罪人的国度里面,因为犯罪就掉在魔鬼的手中。魔鬼就用罪来玩弄他们,就用罪的原则治理他们,这样,罪就在他们的中间作王,他们也要因为罪而死。所以,死亡的国度是以罪作为治理的原则,使人因着罪而归顺那掌死权的魔鬼,这就是「全世界都卧在那患者手下」(约壹五:19)的意思。

    但是,所有的政府真的都赏善罚恶吗?所有的政府真的都成为神公义的代理人吗?答案是否定的。因为这些原本应当赏善罚惠成为神公义代理人的政府,本身是恶的、是有罪的、是对真理模糊不清的。所以,耶稣才说我们是世上的光;「你们的光也当这样照在人前,叫他们看见你们的好行为,便将荣耀归给你们在天上的父。」(太五:16)」保罗又说:「......使你们无可指摘,诚实无伪,在这弯曲悖谬的世代作神无瑕疵的儿女。你们显在这世代中,好像明光照耀。」(腓二:15);另外,旧约圣经也说到:「那使多人归义的,必发光如星,直到永永远远。」(但十二:3)。「你们要使众人看见你们的好行为。」当一个人穿着洁白的衣服挤在一群衣服不洁白的人的中间时,他不用讲一句话,大家也看得出他衣服真是白,而他衣服的白也就衬托出了其它人的衣服不白,这样,他是用无言之言道出了什么叫做真正的白。当你以圣洁的行为,在那些败坏的人中间彰显神荣耀的时候,无形之中你已经告诉他们:「你们是有罪的。」这样,基督徒在世界上的存在就是必要的、就是必须的。所以,如果你不懂这个真理而与他们同流合污的时候,你就是对罪妥协,自己出卖自己,成为一个不能作见证的人,这是很可惜的事情。

    这些政权应当成为义的代表,应当成为上帝的义的代理人,所以政府的存在是件好事,连最坏的政府都比没有政府还好。这些原则你都抓住了吗?然而,这些政府到底知不知道他们被神许可存在的原因是为了执行赏善罚恶呢?因为在神普遍的恩惠中有神的普遍启示,所以,人人都有这些基本知识。一个小小孩子还没有读书,他就能够知道好比坏更好,坏比好更坏。怎么知道的呢?因为在他感受和应对的中间,发现他做了一件事情以后,如果有人微笑、摸他头、疼爱他、称赞他,就表示他做的是是对的;而当他发现有人打他、骂他就表示他是不对的,所以当他回顾的时候,生命的本能就告诉他:「好比坏更好、坏比好更坏,这些人对我好、那人对我坏,好的人我可以亲近、坏的人我吓死了!」


政权是神的普遍恩惠

    就这样,普遍恩惠(common grace)在人的良心深处便开始说话了。普遍恩惠有很多很多的范围;你说为什么要把「恩惠」分成「普遍恩惠」与「特殊恩惠」呢?圣经有没有这样的教训呢?有!圣经中有这样的教训,这是「改革宗神学」特别提出来的,这也成为改革宗神学很强的优点之一。为什么说是「普遍恩惠」呢?如果你不能分辨「普遍恩惠」跟「特殊恩惠」的差别在哪里,你就没有办法了解:为什么有许多没得救的人算术算得比我们更精准?办事比我们办得更能干?比我们更有良善的心?所以,你一定要先认识圣经中「普遍启示」和「普遍恩惠」是存在的。

    不是上帝的儿女就一定不好吗?是上帝的儿女就一定更好吗?我只能选上帝的儿女作总统吗?不是的!有些上帝的儿女是饭桶!有很多上帝的儿女虽然得救了,却依然做事不负责任,懒惰得不得了,虽然是基督徒却过着比别人更糊涂的生活,那么,你还要选这样的人作领袖吗?当然不可以!所以,不管你是不是基督徒,在神普遍恩惠里面,特别在神所许可的政权中间,我们一定要觉悟到;道德功能、智能、办事的精明、诚实以及责任感......等等的「普遍恩惠」的确是存在的。圣经记载许多「普遍恩惠」,例如耶稣说;「上帝叫日头照好人也照歹人,降雨给义人也给不义的人。」(太五:45)所以,非基督徒也领受神许多的恩典,可惜他并不承认那就是神的恩典,不会为此感恩。然而,基督徒领受神恩典不感恩的也很多,这样,他就比非基督徒更像非基督徒,因为他连感恩也不会,虽然他作了基督徒!

    普遍之恩是临到众人的,所以,当神许可政权存在的时候,神就把普遍之恩放在行使政权的人的良心深处,但不等于这些人就真的能照着良心所发出的声音和觉悟行事,这也就是政权之所以会败坏的原因。许多人在还没有作总统以前,都曾在内心的深处和自己立约,说:「我要作好总统,使人民信任我,我也要好好地为人民服务;我盼望自己作得比前任更好,比我的对手更好,藉此证实人民选我当总统是对的!」所以,刚开始为了报答选民选他之恩,还能好好地做个样子出来,后来,罪人的本性就慢慢显露出来了,心想:「若不是因为我好,他们怎么会选我呢?如果他们没有选我,选了个更坏的当总统,岂不更糟糕吗?所以呢,不是我要报恩,应该是他们要好好感谢我才对,是我把这个国家弄好的!所以,既然我给予人民如此大的恩惠,难道我不能有一些享受吗?」于是,良心的功用退化了,神的「普遍恩惠」在他心中减少了,罪恶的本性就增加了,所以呢,一个人就不能当太久的总统!苏哈托就是作总统作得太久,以致于五只角就跑出来,爪长出来了,鬼脸也显出来了!我在他下台之前那三年,连续讲过一些很重要的话:「神的儿子在地上的时候也没有特权,他虽然是儿子,却还是受了苦难,从苦难中学习顺从直到完全。」(参:来五:8)。所以,一个国家如果总统的孩子们有特权,这个国家就完蛋了!

    据说信奉天主教的将军班宁幕达宁曾进到王宫对苏哈托说:「你的孩子们太贪污了,他们动用政府的钱却从来不记帐、从来不还帐,有一天,你的孩子会把你拖垮的!」这传说我认为是很可靠的,当中还提到苏哈托的回答:「我对这个国家有这么大的贡献,难道我几个孩子就不能有一些享受的自由吗?」听完苏哈托这一番回答,班宁幕达宁这个最重要、对国家绝对忠诚的将军,从此决定辞去三军总司令的职务,甘愿没没无闻提早退休,离开这样一个没有希望的政府。而苏哈托呢,他就更自由地做他要做的事、更自由地抓他要抓的权、更自由地贪他要贪的钱财,就这样,印尼整个国家就被慢慢地拖垮了。

    普遍之恩不是为了你,普遍之恩是为了整个社会的安定、整个人类世界的平衡。如果你连良心都能违背,你还说自己相信上帝,你就比外邦人还更不如!这世界上,那些还不信主的人,神都给他普遍之恩。神既然许可政权存在,神就把普遍之恩运行在那些掌权的人的心中,而这些达官贵人、政要,如果能好好地顺从那良心所发出的声音的话,他们便会成为百姓的祝福。这样,不信主的人中间有可能产生很好的领袖。当你用圣经总体性的神学的眼光、用神的启示看这个世界的时候,你就不会感到混乱了。相反的,自以为只要是基督徒就一定会很好的人,从此对各样的知识就不肯追求,良心也不肯顺从圣灵,于是,他们就做出比非基督徒更可怕的事情!

    当第二届洛桑会议在马尼拉举行的时候,我也是重要的讲员之一。那一次我所讲的题目是「罪与失落」(Sin and Lost.)。这篇文章是用英文发表的,我先寄给了世界上几个出名的神学家,他们看了,都一致肯定我所讲的内容,认为全篇文章具有高度的神学!对教义也能够做很强、很准确的表达。所以,我就勇敢讲,因为我知道我是向神负责!一方面我代表中国人,就更不能随便。会议开幕礼,本来是请当时的总统艾奎诺夫人做开幕的致词,她临时有事不能来,就派国会议长沙鲁那(音译)来,他是个基督徒。他上台只发表了八分钟的谈话,讲演的内容当中,使我最难过的一句话,就是:「菲律宾虽然是被称为亚洲唯一的基督教国家,我们宣称其中有百分之八十四是天主教徒、是信耶稣的人,但我不得不告诉各位;菲律宾是全世界最贪污的国家之一。」当他讲这一句话的时候,我感到无地自容,我们真的应当好好反省;成为基督徒的我们,是不是真的过着比外邦人更良善的生活、更认真地实践真理、有那比外邦人更敏锐的良心,来表现基督徒对国家、世界的责任呢?政府的存在是神许可的,而被神许可行使政权的人中间,有很多不是基督徒,而这些不是基督徒的人怎么能够治理百姓呢?如果他们当中有一些人顺服神,也在良心的深处看见神的普遍恩惠和道德律功用的运行,他就还可以成为比较好、比较善良的政治领袖。


政府是神的仆人

    罗马书十三章这段圣经两次提到「政府是上帝的用人」。神的仆人有很多种,不是单单作传道才叫做神的仆人;毛泽东也是神的仆人,他是神「反面的仆人」!上帝借着毛泽东做了一些「奇怪」的事情(不是「奇妙」),使帝国主义对中国不敢随便轻看,这都是毛泽东的「功劳」!但毕竟他还是有一点流氓性的勇敢、纸老虎的虚张声势。此外,因为他迷信马克斯的经济理论,就把中国变成全世界最穷的国家。邓小平看见这一匹「马」到中国害死全中国,就马上「悬崖勒马」。邓小平「悬崖勒马」以后呢,美其名说是「改革开放」,使中国进步了!但是,与其说「改革」,不如说政府「悔改了!」、「开放了!」,以致能够还给老百姓多一点的人权与自由。

    中国人不应当穷到那个地步的,除非是错误的经济理论,加上迷信人为的力量,以为那样才能把中国治理得好,不然是不会变得像现在那样穷、那样不讲道理、那样没有礼貌。中国早在到唐朝的时候,已经是全世界国民收入最高的国家;那时中国,对外界已经形成非常开放的系统。丝绸之路的开展带来商业上的繁荣,带来中国人丰裕的生活,闲暇时候还载歌载舞,这些盛况的记录,都可以在「唐三彩」这一类的古董艺术中看得到。你们看唐三彩那些骑在马上的、跳舞的,不都是华人,也有很多是胡人呢!我不知道你对中国古董有没有研究,对中国的瓷器历史有没有好好地细察?因为单单从瓷器的彩绘和造型表现所传达出的讯息,就知道唐朝是一个很开放的朝代。那些骑在马上人们的姿态,有的还是向后看哩!所以,那种开放、自由的风情与态度,早就远远地超过了邓小平所谓的「改革开放」。

    中国早就应该是有自由、人权的地方,但当唐朝结束到了宋朝,宋朝是有史以来最弱的一朝,宋朝最大的悲剧是秦桧要杀死岳飞,最后却落得自己出卖自己的下场。接着是元朝、明朝、清朝,就越来越封闭,封闭得最严重的就是毛泽东。毛泽东时期是全中国历史上最封闭的时代,而最封闭的时代就变成了最穷的时代!

    凡压制人权太厉害的政权,就是以自己的宝座、自己的权位作为人生奋斗的目的,于是,就不惜牺牲、杀死几千万的人。文化大革命就是一场浩劫,把人民当炮灰、当叛徒,结果呢?人民受苦,而一旦你放松了对人民的极权统治,就看见中国马上富有起来、经济也立即复苏,有了起色。如果你现在到上海的浦东看看,你真是会吓一跳!因为上海发展区的面积,差不多比整个新加坡还大,就当地的建设来说,如果全世界建筑高楼的起重机有一百架,其中就有二十五架是在上海的浦东。你在浦东看过那些建筑之后,再到纽约看看?就觉得纽约房子怎么那么老、那么旧,那么难看?再说台湾吧!你们不需要太多外国的援助,几十年之间成长快速,成为世界经济奇迹,这也是自由开放的经济、政治体制而产生的结果。

    政府要怎样处理国事、了解人民需要、赏善罚恶、执行公义、对不同的种族一视同仁呢?不管你是洋人、胡人、白人、黑人、台湾籍、外省籍,只要执政者能以神对人权那个公义的原则来看待、对待百姓,这样的政府,就是懂得运用「普遍恩惠」恰到好处的政府,一定蒙上帝赐福!但是,当政府不照这些原则的时候,就要掉在被神任凭的地步了,那可就不一样了!

    按照「普遍恩惠」的启示:被神许可而存在的政府是「赏善罚恶、执行公义、成为上帝仆人」的这种政府,也是罗马书十三章这里所写到的政府。但很可惜的是,很多人读到这一章的时候,不是用立体的眼光来看,而是用平面的眼光来看。我们要从两方面来看这件事情:第一方面是保罗写这一章的时候,罗马帝国对犹太人的「约法三章」还在。第二方面是这一章所写的是一个「对待正常的,被神许可存在的政府」的原则,并不等于所有的政权,都可以享受罗马书十三章里面所提到的原则。罗马书十三章所指的是那些「正常的、被神许可的、成为神仆人的」政权,而不是那些违背神普遍之恩的政权。可是被神任凭的暴君却利用这一段经文来毒害、来欺负基督徒。

    当罗马帝国统治北非、西亚和大部分欧洲的领土时,他们发现每一个民族都被征服了,而凡被征服的民族,也都个个服服贴贴地归顺他们;凡战败的民族,被俘之后就沦为奴隶。被抓去当奴隶的,也都不敢报复,于是,罗马帝国就势如破竹、百战百胜,就这样,罗马帝国的版图也越来越大。历史上反抗罗马帝国的人物中,有一位很著名的人,他是个奴隶名叫史帕塔库斯,他曾率领十万的奴隶,用最原始的武器、以一般人中最血气的勇敢,抵抗当时手中有当时最先进、最凶猛武器的罗马大军。结果呢,他和许多的部属全部被钉在十字架上,一下子几千人被杀,以后,没有人敢报复,也没有人敢再起来反抗,使得反抗的势力从此覆灭了!但是,当罗马帝国攻打耶路撒冷城的时候,他们却发现犹太民族和所有的民族完全不一样,他们是绝无仅有的!这个民族绝不肯放弃信仰,这个民族绝对称耶和华为主  --  除他以外没有别的主。

    从该撒(Caesar 100-44B.C.)之后,罗马帝国慢慢酝酿成一种风气,就是:「你们都要称该撒为主!」后来,这个命令还被立为宪法,强制人民遵守。谁把别人称做主的,你就要被砍头,所以,当这个命令通行在整个罗马帝国时,万国万族的人就都称「该撒为主!」、「该撒万岁!」然而,这道命令颁布在犹太地的时候,情况又是怎么样呢?犹太人头可断、血可流,却绝对不称该撒为主。那么,怎么办呢,这个被许可的政权就只得走两条路:第一条、必须容忍;第二条、用强权来压迫人权。

    罗马帝国面临这样的选择:到底我要特别优待犹太人呢?或者我要把他们全部杀光?但是,事实证明;犹太人背后那个信仰的力量是超过所有宗教、文化、哲学体系的,所以,没有一个帝国可以随便地碰这个民族里面的精神,因为那里面信仰的精神,让你不得不折服,所以,罗马帝国对犹太这个民族也就另眼相看,特别宽容。但是只限定在耶路撒冷、在犹太人地区,罗马政府愿意让步,允许他们称耶和华为主!而且可以拜他们的神。这种情况只在犹太民族中破例,再没别的例外!保罗写这篇书信的时间,是离基督徒受大逼害前十多年的事情。但到主后六十八年,大批基督徒被杀时候的背景,就和当时写这段圣经的背景不一样了。

    主前七十多年时,发生过玛沙达战争。玛沙达是犹太旷野中的一个高原,面积不大,却险峻得不得了!敌人攻不上,只能从别处绕上山头,所以,这个极难攻克的地方,向来成为兵家必争之地,也是决定胜负的要害所在。当时,犹太人面临强敌进攻,仍决定绝对不投降,为着他们的信仰、他们的宗教,死守山城。罗马帝国虽然兵丁英勇、武器先进,却还是没办法攻下这个高原,就这样,持续好多年,最后为了这场战役,他们用尽心思,动用最伟大的工程师,也发明最新的战具,要把整个玛沙达攻下来。等到他们把玛沙达攻下来,准备要俘掳他们的时候,赫然发现,一个犹太人也没有了!怎么办呢?「我们攻得半死,却得到一个空城,他们逃走了吗?」不是的,是个个都自杀了!犹太人宁可死也不顺服,绝对不称该撒为主,绝对不把罗马帝国的君王与上帝、创造天地的耶和华同列。这个信仰,使罗马帝国大大震惊,使罗马帝国对犹太人从此有更不一样的看法。后来,罗马帝国就只能用游说、用骗的、用伪装的,这就是马基维利(见第三章)的前身了!到底用什么办法才能使罗马帝国当中的犹太人能顺服呢?怎么样统治这个很难统治的地方呢?最后他们就找到一个傀儡、一个走狗,这只走狗是谁呢?就是希律王。希律王是有史以来最大的工程师之一,他喜好建筑和喜好在建筑构思上的宏伟、壮观、精致的程度,一点不输给罗马帝国中间任何的工程师。

    今天你在罗马城看到的圆形竞技场(Colosseum),这就是现在世界上所有的大体育馆、大运动场、大足球场的那个伟大看台的真正原始模型;这是早在两千年前的罗马城,就已经建了这个可以同时容纳四万五千到五万人座位的大体育场。那个时候,没有钢筋水泥;那个时候,也没有现在建筑这样丰富的艺术形式,更没有现在建筑的科技器材,但是,当你望见它时,你真要叹为观止!圆形竞技场的高度,一点也不亚于这个国际会议中心天花板的高度。它四周围坐的看台,虽经过两千年的风化、腐蚀,依然雄伟万分!我曾经在那个地方,也看见十字架插在一个重要的地方,就是当时基督徒被杀、被狮子吃掉的所在。那天晚上,我很晚才赶到那地,我就在那边流泪祷告;「主啊!求你给我一颗顺服你的心,正像当年为你殉道的圣徒;让我传你的道,为你死也甘愿,就像这些伟大的先圣先贤一样。」

神所任凭的政权

    当罗马帝国要求你一定要称「该撒为主!」,否则你就要被砍头,别无选择的时候,保罗就对罗马人说:「你称呼耶稣为主你就得救!」(罗十:9)。你说那一句话到底什么意思呢?「你为了称耶稣为主,而敢叛国、而敢抵挡世上的政权、而敢反对帝王,你才能得救!」你懂吗?那些肤浅、随便利用圣经发挥大篇道理的人以为「只要喊『主啊!主啊!』就必得救。」但是耶稣说:「我实实在在告诉你,凡称呼我『主啊!主啊!』的人不能都进天国,唯独遵行上帝旨意的才能去。」(太七:21)这样,圣经不是自相矛盾吗?没有!圣经的总原则是不能随便乱解释的。所以,为什么这样一个题目要讲这么多堂呢?因为我要你学习「快快地听,慢慢地说!」(雅一:19),现在许多的小组教会要你不必听,马上说!所以,那样的教会表面很兴旺,热心的信徒一大堆,结果却常常违背圣经的总原则,随便地乱讲!我盼望你不是那种人!

    今天的教会很危险,你要求主打开你的眼睛、耳朵并打开你的心,让你明白他的道。「道!」连老子都说:「道可道,非常道」圣经说:「道成了肉身,住在我们中间。」(约一:14)。圣灵借着道光照我们,洗除我们各样的瑕疵、皱纹等类的病,使我们被建造成一个荣耀的身体,归于我们的主耶稣(弗五:27)

    罗马帝国一面优待、善待犹太人,一面欺骗、亏待犹太人。你要主,不要称该撒为主,好,我就让你称耶和华为主,可是,我要用我的走狗替你建一间世界最大的礼拜堂,最大、最漂亮的圣殿来笼络你,然后你就要受我的管制,因为你的王,希律王是我的走狗。你明白吗?犹太人就在这圣殿里面,一面祷告说;「主啊!主啊!」一面却说;「谢谢希律王!」谢谢党给我宗教的自由、谢谢国家给我有信耶稣的自由,所以,我谢谢政府;如果没有党的引导,如果没有国家英明的领袖,我就不能信了!对吗?不对!

    宗教自由不是政府给的!宗教自由乃是神给人的最基本的人权。当政府替你修修补补把礼拜堂盖得很宏伟,当政府用抽来的税分一些给你的牧师、传道,你的牧师、传道说:「谢谢政府、谢谢党、谢谢......。」的时候,上帝却说:「天下所有的金银都是我的(该二:8),你有没有搞错啊!」你对圣经的了解是真的吗?当我在研究、思考罗马书十三章的时候,我不得不对你说:许多解经书在解释这段真理的时候,我都不满意,因为解释得太肤浅了!今天有许多基督徒,对真理的了解真的太肤浅了!我若不是认为神给我托付,应当从这么远的地方来和你们谈,我真是不爱出门的人,这是很辛苦的!但是,如果我来能带来一些果效,我就得到主的安慰而感谢主,所以,就算比现在更劳苦五倍我也做!

    你要称「耶和华为主!」不称该撒为主,好!我就使你一边称耶和华为主,一边却要蒙受我的恩、才能称「耶和华为主!」所以,我替你建殿。希律以为上帝是可以这样给他开玩笑的。所以,上帝说:「你建殿吧,希律!你是建筑大师、你是伟大的工程计划者。」希律王曾经建造一个地下王宫,一层、一层地深入地下,令考古学家惊叹万分,因为里面设备精密的程度不输给金字塔。希律在耶路撒冷城也建了几个特别的城楼,准备在最危险的时候,利用这些特别的城楼来庇护他整家的人。希律在玛沙达最险峻的悬崖上,建了三层的殿,这样呢,他在什么地方,跟哪一个女人睡觉,他的妻子是无法知道的。他所建造的逃生地道也是巧妙得很!希律是建筑界的大师,他甚至还在该撒利亚建了一座码头,长长地延伸到海里面去,使罗马的皇帝如果想到以色列的地方,就可以把大船停泊在码头,上岸吃以色列最好的鱼!他也可以把最好的东西运到罗马去,讨该撒大帝的欢心,这就使得罗马皇帝龙心大悦,这一个希律太厉害了!圣经中有好几个希律,你们知道我现在讲的是哪一个「希律」吗?就是曾经向博士问道:「犹太人的王要生出来了,请告诉我他生在哪里?我就好去拜他!」的那一位(太二:8)。那些博士是什么反应呢?有了博士学位还是傻傻的:「啊,听说是在伯利恒!」然后,就这样,伯利恒城两岁以下的婴孩便全被杀光了!我现在谈的「希律」就是这个「希律」。

    圣殿山 (Temple Mount)有现在的足球场的四倍大。那可不是用石片一块块拼起来的面而是用很厚重的大石块,一块接连一块,变成了一大片平整的地板。现在你到以色列去,看见圣殿山的铺石,两块石头间的缝隙,两千年以后还是像当初那样紧密地接连在一起。这是希律王的杰作!但是耶稣基督在约翰福音第二章竟然说:「你把这殿拆毁,第三天我要叫它建起来。」(约二:19)他们说:「这个人有问题!我们花了四十六年才建成,你竟然说三天就可以重建起来,你是谁呢?这样骄傲!」其实耶稣是告诉他们:「我就是殿,你们要拆毁我吗?要杀死我吗?要用那殿代替我吗?我告诉你,第三天我要从死里复活。」神的话和人的话常常就在两个世界中间,凭着世界的智慧去了解神的人常常就轻看神,而神的主权就常常任凭这些人因为轻看神,就活在一个莫明其妙的、败坏和无知的世界里面,自取沈沦。

    第二次耶稣提到殿的时候,有人说:「主啊,你看这殿多么荣耀、这殿多么华美!」(可十三:1;路廿一:5)「华美吗?」是!多么华美你知道吗?希律王在殿顶所铺的金饰,在阳光下,可以从二十五公里之外看见它金光闪烁。阿拉伯商人经过圣地到加利利去时,就在山谷和山谷之间看着闪动的光芒,这殿真是太伟大了!金字塔的石头重达二千五百公斤,而圣殿所用的石头有的甚至超过五千公斤。当人说:「耶稣啊,你看这个殿多么荣耀!」的时候,耶稣却说:「我实实在在地告诉你:这殿有一天,没有一块石头是不被拆毁而仍旧留在另一块石头上面。」(太廿四:2;可十三:2)。「没有一块留在石头上面?」残垣、断壁至少还有几块粘在一起,这种情形怎么可能呢?耶稣讲大话!耶稣大概是心酸溜溜地看见希律王很成功,而自己毫无建树,所以才讲这些反话,是吗?耶稣讲的话很多人不了解,那殿大概建了六、七十年,但是却用不到几十年,上帝就不要了!为什么呢?因为是走狗建的,不是神的旨意所建的。

    今天你的教会要建大礼拜堂,你是为了表明神的旨意吗?是为了传讲神的道吗?注意听,特别是教会领袖要注意听!如果你的教会很大,里面传的却不是正确的解经,你就是用高墙厚壁拦阻了神的子民听纯正的道,你的教会越大,你就越羞辱!我相这种话全华人教会还没有一个传道人这样讲,我讲了,而且也讲过几次了!如果你有能力把几千人拉到你的大礼拜堂里面,然后你不好好解经,你就是把所谓的基督徒捆锁在没有机会听好讲道的地方而让他们受欺骗,你听得懂吗?你不要以为教会人多就是成功,礼拜堂大就是漂亮。我也正想建堂,已经设计好了,每一尺每一吋都是我自己设计的,三千五百个座位的礼拜堂,比这个国际会议厅还大,但是,经过八年,神让我到现在还拿不到许可证,幸好还不能盖,否则现在可能早就被回教徒烧掉也不一定!我想不要紧,就算我有生之年没办法建也不要紧,反正礼拜堂是最不重要的,纯正的信仰才是重要的!阿们?如果我的礼拜堂很大,能召集几千、几万的人在这礼拜堂听我讲道,但我所讲的却不是真正神的道,是随便弯曲神的话、随意加添、修剪神的话,或者是用感情冲动、娱乐式的艺术、诗歌来代替神的道和对神的敬拜,那么,越大的礼拜堂就是越大的羞辱。

    「圣殿建好了!」耶稣基督听了这句话便说:「我告诉你,以后没有一块石头会留在石头上。」你不了解那句话的意思,还以为他这是随便讲出来的!那么大,几千公斤的石头,要被拿下来、一块一块被拆下来。为什么呢?到主后七十年,真正证明耶稣的预言应验了,从来没有人可以了解的,现在了解了!耶稣不解释每件事情到你都能了解的地步,他解答问题时,有时候也解答到一半,就不继续解了,让你慢慢地等!到主后七十年,罗马有个很勇敢的将军,叫做提多(General Titus)将军,他率兵攻打耶路撒冷城。他是个不信神、不敬畏上帝的人,当他把耶路撒冷城攻下,烧毁圣殿的时候,发现忽然间,石头和石头的缝隙中间有黄金流出来,提多将军觉得奇怪了!「我烧的石头,怎么融化变成黄金了呢?是不是耶和华显灵,发出金光要吓死我?」他就注意看那石头与石头中间,被火烧到有黄金能够流下来的奇景。原来那是圣殿被烧毁时,殿顶的黄金被融化了,黄金沿着石缝流下来的情形。你知道叫黄金融化所需要的温度吗?叫钢铁融化要加温到一千七百度,要石头融化变成火山熔岩要加温到三千三百六十度,黄金要融成液态,至少要有一千多度高温的火在那边烧才行!于是,他就下令:「不准有一块石头留在石头的上面,把所有石缝中间的金箔全都挖出来!」这样,希律王多么伟大的建筑,多么雄厚的财富,全都被提多拿去了!

    今天你在意大利的罗马城,在那个 Roman Forum 的前头,你看到有三个门,一是奥古斯都门(Augustus),一是塞提米亚皇帝门(Septimius),另外一个是提多门(Titus),而最小的是提多门。提多门上面有一幅浮雕,差不多已经一千九百多年了,上面是犹太人战败,圣殿的金灯台因此被罗马兵丁搬出来,准备抬着这个战利品带回罗马的情形。我亲自去看,也在那里黯然泪下。罗马的暴君,这样的政权是神所许可的吗?不是,是神的任凭!所以,你要把「许可」跟「任凭」分开来看。


政府的两大权柄

    那么所谓「被神许可」的政权,到底有什么大的权柄呢?政府的存在,如果实行公义、如果赏善罚恶、如果成为神可用的仆人,神就给他两大特权。第一是军权,第二是经济权。


1。军权


    你说:「圣经哪里说到军权呢?」在罗马书十三章4节:「因为他不是空空地配剑」 ,这就表示了神许可政权有「剑」。「剑」代表什么呢?「剑」代表军权,「剑」代表国防,「剑」代表战争的权柄。所以,地上政府的存在是神所许可的,地上政府的存在,若是按照神公义的原则、按照普遍启示的原理在地上行使政权的时候,地上的政府就有权柄使用武力。「不是空空的配剑」那么,这个剑呢有两刃、有两面,一面对外,一面对内;对外是抗敌,对内是消灭罪恶的事情。所以,当犯罪的案件增加的时候,剑的一面就在百姓中间开始杀戮;当国家与外敌争战的时候,剑的另外一面就攻打外面的仇敌,这是政府所有权柄中的第一样。

    上帝许可让犯罪的人受政府处置,上帝许可政权在地上存在,而政权又有军权在握。那么你说;「当剑在人手中,而人又是罪人,不是很危险吗?」是!圣经对这个问题有提示过什么吗?有!路加福音三章14节记载有兵丁来到约翰的面前,问他说:「我们当怎么行呢?」施洗约翰是怎么回答呢?他是不是说:「不可以当兵!」没有。施洗约翰有没有说:「当兵可以,但是不可以打仗!」他也没有这样讲。施洗约翰有没有说:「拿武器吓吓人就好!」他也没有这样讲。施洗约翰也没有说:「不可以发人!」当兵不可以杀人,那还当什么兵?去舞关刀,去耍花枪就好啦!施洗约翰到底怎么回答呢?

    施洗约翰是很特别的一个人,众先知至少有一样不能比上他,那就是:他从母腹就被圣灵充满(路一:13-15),从来没有人像他,除了基督以外。他是众先知当中唯一从母腹时期就被圣灵充满的。当马利亚去找以利沙伯的时候,那时马利亚正怀着耶稣,而以利沙伯也怀着施洗约翰,以利沙伯说:「我主的母到我这里来,我怀中的胎就欢喜跳动!」(路一:44)这个施洗约翰在母腹里面,就已经被喜乐充满、被圣灵充满,愿意为耶稣基督的死服务,他已经预备好心了!所以,当兵丁来问他说:「施洗约翰,我们应当怎么行?」的时候施洗约翰怎么回答呢?两句话就交待了总原则,这是他比我更厉害的地方。他说:「不要以强暴待人,也不要讹诈人,自己有钱粮就当知足。」意思是说「你不可用你的武器去犯罪,你不可以用你手中的刀枪去陷害人」,这是对全世界拥有军权的人的最大的警告。

    印度尼西亚的军人过去多么吃苦,所以赢得全民的尊重佩服,「军民同心」也变成了全国尊重的一句话,然而,却在最近三年完全垮了。为什么呢?就是因为他们把那些在政治上有不同意见的人的人权剥夺尽净,就在三年前,﹒他们把几百个反对苏哈托政权的人士一个个抓去,把他们枪杀,把他们带到不知去向的地方。就这样,一大堆大学生突然间不见了,一大堆异议份子突然不见了,人们怎么找也找不到他们了!军人开始侵犯人权,而神也不再任凭他们这样下去。

    约翰这句话,是对所有掌握军权的人很大的警告:第一、「不要用你的武器来欺负人」;第二,「你所有的,你就当知足。」军人不可贪财,当军人利用军队的地位、军权的势力、军队的武器来作为贪污工具的时候,就是违背了神设立政府,赋予政府军权的旨意了。圣经的原则,就用这样简单的词句表达了如此清楚的观念。当我每次注意圣经那些很重要的经节时,心中真是感谢上帝,因为在这样简短的词句中间,竟然隐藏了这么伟大、永久不变,且历万代而常新的真理。

    「你们当兵的,随便用你的武器吧!」还记得去年台北有一个青年,爱上一个洗照片的女孩子,就因那个女孩不喜欢他,他就开枪把她打死的事件吗?这就是违背施洗约翰所说真理的原则。如果他早一点读圣经就不会那样了!凡是历世历代所有当兵、作军人、作将领的人随便乱来的话,都是违背了上帝借着施洗约翰所讲的这条戒律:「你不要用你的武器欺负人,你所有的你当知足。」你不可借着你的武器来干犯经济、财政的条例。所以,当军人对外抗战、对内保护人民都能以正义真正遵行真理的时候,就是照着普遍恩惠、照着神所许可存在的政府的原则而行。


2。经济权


    普遍的犯罪以后许可的政权还有什么权力呢?就是第二样:财政的权力。财政是什么?经济学是什么呢?你们大概很多人还没有机会读经济大学,研究经济学的理论,但是我告诉你,没有研究也不要紧,为什么呢?因为全世界最大、最多拿到诺贝尔奖的经济学家,多数都是芝加哥大学经济学的教授。然而这次亚洲经济的大萧条,证明他们的理论是全部都不灵,变得没什么价值!所以,他们那些高深的理论,你没读也不要紧,不必懊恼!那些大经济学博士,根本没办法用他们以前的理论来解释现在发生的这些事情。我在这里就告诉你,经济学的原理严格归纳起来只有两条:第一条、就是怎样生产、增加资金。怎么使生产的经济价值越来越高。第二、就是怎样分配、运用资金。以便很有效地把有限的财富分享给百姓,使大家蒙福。就这两条!能够把这两项做得好的国家,经济一定好。

    那么,一般私人的经济原则是什么呢?很容易,中国人只用四个字来描写,就是「开源」和「节流」。一个能开源又能节流的人,一定存款越来越多,一定增加财富。一个不懂开源、一直放流的人,一定把财富放光光!一个杯子,有自来水从上面流下来,流两滴、漏三滴,一定漏光,对不对呢?如果流进来五滴,漏掉一滴,就一定还剩下几滴。如果上面一直流进来,下面完全不流出去,一定满的,经济学的基本原理也是这样的简单!

    那么,上帝说什么呢?「当得粮的,给他纳粮;当得税的,给他上税;当惧怕的,惧怕他;当恭敬的,恭敬他。」(罗十三:7),这像孔子所讲的君臣中间是忠恕之道,你忠于政府就要缴税给政府,这样,你的国、你的民就有足够的金钱。但是,当政府用欺压的手段,征收过多税的时候,就是害了自己的百姓。如果把得到的税,变成政府不能公开的暗钱,然后呢,将这些暗钱偷偷地存入私人户头,这就变成不利民的开始,这就是国家败坏的开始。「当纳、当交、当尊敬、当惧怕......」这几个当、当、当。。。是许多亚当的后裔还不懂的!我想中国人是一个不要这四个「当」的民族。交的税「最好不必交!」;当纳的粮「最好不必纳!」;当怕的就说:「怕什么?」;「当恭敬的」就说:「去你的!」这是很奇怪的!每次我在外国人的音乐厅里看到伟大的演奏时,当那些伟大的音乐家演奏完了之后,虽然他们一个晚上赚了几万美金,人们也不会说:「哼!不必鼓掌,已经拿了那么多钱了,还要什么?」不是的!他们听到好的演奏,仍然鼓掌鼓得时间长得不得了,音乐家想要下台也觉得不好意思。而每次,我和中国人去听音乐会的时侯,他们拍手最多拍两、三下!你如果问:「为什么不多拍几下呢?」他就说:「免得他骄傲!」所以,在中国人中间呢,有成就是件很可怕的事,你做得越好,妒忌你的人也越多!好像很缺少那种对人的赞赏。可是圣经说「人所当得的,就给他。当得粮的,给他纳粮;当得税的,给他上税;当惧怕的,惧怕他;当恭敬的,恭敬他。」(罗十三:7)。当交给政府税你要交,帮助穷人的施舍你要给,但这些要做的我们都不做,然后还以为「这是我的人权!」这里说到的「纳粮」和「上税」就是表示政府有经济权。所以,凡将经济跟军事事务治理好的,又按公义的法则好好执行的政府,都是按照神所许可普遍恩惠来行使应有的权柄。但是你说:如果那是「被神任凭的政权」,又是么样呢?

    要分辨什么是被神任凭的政权,就要先懂这句话:「所有的政府,所有的权柄都是从上帝来的,所以,你们一定要顺服他。」于是,那些被神任凭的政权,就利用这一句话要求基督徒一定要顺服党、顺服政府的引导,这样对吗?我们又要怎么解决这个问题呢?

    第一、要知道神权比政权更高。「所有政府的权柄都是从上帝来的」 ,这就表示上帝是政权的源头,所以,,上帝的权柄比政府的权柄更高。这是第一个基本要点,明白这一点的时候,我们就会饮水思源、就会追根究底、我们就清楚知道:政权不是原本自存的,政权是后来神给的,所以,你要更敬重神权。

    第二、每一个政府都要向上帝负责任。「政权是从神来的」表示什么?这表示每一个政府都要向上帝负责任,因为政权是从上帝来的。「因为政权从上帝来的,所以政府的话我们都要听!」对不对?不对!「政权从上帝来的」所以,政权要向上帝负责任,那么,我就要问我的政府:「你有没有替天行道呢?」、「你有没有敬天爱人呢?」

    第三、所有的政权都要受上帝的审判。「所有的政权都是从上帝来的」这表示有一天所有的政权都要受上帝的审判。我今天不能够因为有权柄,就以为我就是一切;我今天不能够因为有权柄,我就可以为所欲为,因为政权是有源头的,所以,政权要向源头交帐。你的老板给你一些权柄,你就以为可以随便吗?不!你要把在你的权限中间所做的事向给你权柄的老板交帐。年粪尧,是一个常常先斩后奏的人,他以为他有了权柄,得王上的宠爱,就随便行事。不!我要告诉你:你的权柄不是终极性的,而政府的权柄,同样也不是终极性的。


至高神在人间掌权

    从法国大革命以后,很多人就把「神」这个名字,改成了「人民」这个字。所谓「敬天」就是「服务人民」。所谓「神权授予政府特权」,就是人民把权柄交给你。所以,「民主」就代替了上帝。若是这样,政权本要向上帝交帐的,现在就等于政权要向百姓交帐。但是,那些利用特权来奴役百姓的人,就是等于不必向百姓交帐,就是行使随便蹂躏人权、随便践踏人权的主权。这些人无法向神交帐。在人行事的背后,都有创造者的监察,而人文主义者不把神当作神,不相信在人之上有位高超的创造者在至高的宝座之上。然而,基督徒不是如此,我们知道:虽然政府是人民选出来的,但是,政府的存在是神许可的,政府的权柄是神允许才有的。当时间一到,神的权柄干预那些被任凭的政权的时候,就好像伯提沙撒看见一只不是人的手出现在墙壁上,写了一些的字:「弥尼,弥尼,提客勒,乌法珥新。」 (但五:25)。意思就是:「神已经数算你国的年日到此完毕。你被称在天平里,显出你的亏欠。你的国将要分裂,归与玛代人和波斯人」(但五:26-28)。所以,政权的存在是神的许可,如果政权不向上帝交帐,神可以把「许可」变成「任凭」。当政权被神任凭的时候,你还可能夜郎自大到以为你就是神的地步,但是,你不要忘记:当神给法老的时间到了的时候,法老就死在红海里,不能寿终正寝于王宫。当神给尼布甲尼撒的时间到了的时候,他变成像野兽一样,如牛吃草一般。当神给希律的时间到了的时候,希律就死了。当神给罗马尼亚的齐奥塞古(Ceausescu)、斯大林这些独裁者的时间到了的时候,他们就死了!没有一个人可以越过神所定的时间。

    你还记得我曾在十年前的「自由、民主、人权、法治」这个讲座里对你们说过的话吗?上帝在东欧做的事情是很奇妙的,上帝要波兰政府下台只需要十年,上帝使东德的政府下台,只需要十个月,上帝使捷克的这个政权下台,刚好十个礼拜;上帝使罗马尼亚的共产政权下台,只需要十天。这些「十、十、十、十」不是「双十」,是「四十」。十年、十个月、十个星期、十天、这样一个一个下台。当德国的政权要下台时,差一点重复运用中共在 XX门的铁腕手段来镇压那些反对者。那时候,东德共产主义的头子是何内克,也就在那时,德国政府邀请了几个德高望重的德国人在东德,问他们:「赞成不赞成使用高压手段,来把反抗份子铲平?」其中一个人是音乐家,现在是纽约交响乐团的指挥 Kurt Masur ,如果你们音乐界的人,就知道我在讲谁,不知道的人,就只懂得邓丽君什么的是吧?哎啊,你们就只懂得那些香港、台湾的歌星!当时,Kurt Masur 说道:「绝对不可使用镇压的手段!」就这样,神借着几个有很伟大人格的人,再加上几个有基督徒背景的人讲的话,而阻止了共产政府对人权的镇压,不久,东德就下台了。

    当罗马尼亚下台的日子到的时候,齐奥塞古这个独裁者,神任凭他许久了!他建立了罗马尼亚布格拉司这个王宫,是比美圆的白宫要更大几十倍,比美国国会大厦还更高很多层楼的王宫。王宫的地下通道,不但能通到很远的地方,还可以通到飞机场、海岸边,需要的时候,不论是利用船或利用飞机逃走,都万无一失!不但如此,他在这个王宫的前面,还建了一个很大的「社会主义胜利广场」,这个广场的宽度差不多二百公尺。为了建这个广场,他拆掉了十三间的礼拜堂,以表明共产主义是胜过耶稣基督的。神任凭他、任凭他、任凭他......。他讲的话就是真理,他发的命令就是宪法,他所要做的就一定要行,他的百姓就如同他的奴隶,但是,当这个人到了最后十天,从外国回来发表演讲的时候,群众中间,突然有人很勇敢地反对他,齐奥塞古就在突然间发现:历年来从没有过的事情,今天却发生了!有人大声呼喊要打倒他、有人大力地反对他,于是,这样的电视画面就传送到全世界了,在罗马尼亚的政府自以为伟大的时候,突然间,他们发现糟糕了,全世界都看见他们的百姓在反对政府,罗马尼亚电视台就关掉现场实况转播,故意暂停两分钟不转播。但当他们再开机的时候,发现反对的势力更加厉害了!最后怎么办呢?齐奥塞古就准备从屋顶上逃走,从这个以前他杀很多的人,用高压手段杀死自己人的城市逃走,当他被直升机载走的时候,正当十二月最冷的天气,他穿的衣服很多,这样呢,直升机就重一点!他向直升机的驾驶说:「我要把两个心腹的部下也一同带走!」直升机的驾驶回答说:「千万不能,过重是很危险的!」他就说:「我的命令,你一定要遵行!你知道我是谁吗?齐奥塞古!」那个驾驶因为已经麻木而不能反抗,就说:「好啦、好啦!上来、上来!」然而,最后上帝就让这穿了很重衣服又多两个人上去的直升机,因为太重飞不掉,结果就被抓到了!

    神权不是神说:「我是神!」神权有时候是任凭你多穿几件衣服,使你飞不走;神权有时候是神就用一只虫来咬你;神权有时候是神用一阵风来刮你。所以,神权在冥冥之中行事的时候,谁可以抵挡他呢?直升机飞、飞、飞,在最艰难的中间挣扎,想再飞高一点!飞不上;结果就越来越低、越来越低,就停在路上了!刚好反对他的人就涌上来,就把他们抓去关在监牢!十二月二十五日,当基督徒庆祝耶稣诞生的日子(我不是说耶稣是在那一天诞生!),就有十三个人自愿开枪把他们的领袖打死。「哒哒哒哒哒哒哒......」,枪弹一粒一粒地穿透齐奥塞古全身,他就这样地死了!

    你知道苏哈托是哪一天下台的吗?我不是问你几月几日,我是问你哪一个日子,哪一个重要的日子?耶稣升天节。那一天,我在教会对着两千人讲道,我说:「基督今天为我们升天的意义是什么呢?耶稣基督升天,他为我们代求,在父的右边,教会在他的手中,他爱我们到底,他为我们代求。」我刚讲完道,有一个人传一张条子到台上来,我一看,是:「苏哈托下台了!」我说:「主啊,你上去,他下来!主啊,你是荣耀的主!」

    我今天讲到这个地方就要结束了,最后,就是告诉你:因神的许可,政府可以延续;因神的任凭,政府还得以行恶、践踏人权。但等到神的时间到了,政权就要改换,愿神的旨意在地上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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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权、人权、政权
(资料取自唐崇荣牧师的《神权、人权、政权》)
教牧讲座(一) - 神权与人权
http://www.pcchong.com/mydiction ... olitical_power5.htm

●经文●
 

●大纲●
自然神论对人权的误解

人权是上帝所赐的

爱人如己从「爱己」开始

上帝对弱势团体的重视

上帝给万民的人权保障

政权是暂时的,人权是永恒的

政府在保障人权方面的责任

1。人有被生下来的权利

2。人有生存的权利

3。人有工作权

4。人有产业权

5。人有婚姻与养儿育女的权柄

6。人有思想及言论的自由权

7。人有行善的权柄

8。人有政治权

9。人有宗教信仰权

10。人有居住与旅行的自由

权利与责任的并重


    这一堂的会多谈到政府对人权的责任。人的权柄是神给的,只有圣经这样清楚地告诉我们。你们知道吗?自然神论曾经大大地影响了美国独立运动的中心思想,其中有一句最重要的话是:「人被造而平等!」(Men are created Equal。)。「人被造而平等」和「人生而平等」是两种完全不同的表达。「人被造而平等」是指有创造者的旨意在其中;「人生而平等」是从自然生育的现象中间去看人权的问题。

    当你从生育律的自然现象来看人权的时候,并没有真正的基础。而当你从神造人有赋予人性权柄的这种神的旨意的角度来看人权的时侯,你就发现不一样了!在美国,你可以看到许多文献都有这一句话:「人被造而平等。」(Men are created equal.)这句话和自然神论有相当的关系,自英国的何伯特(Herbert of Cherbury,1583-1648)开始,便将自然神论变成一个当时知识分子很容易接受的信仰。
 

自然神论对人权的误解

    从英国何伯特发展出来的自然神论,那是一种合乎当时人文主义精神,不愿把超自然的神当作我们信仰的主干,且广受知识分子喜欢的一种宗教哲学。所以,这种人文主义的自然神论相信:神造了大自然,神就不再管制,也不再干涉这个大自然;他借着自然律在自然界中间的运行,让这个被造的世界自生自灭。所以,如今创造万物的神,就与万物没有直接的关系;那被造之物的生死问题,被造之物的挣扎,甚至是在政权中间涉及善恶的道德问题,神都不过问。所以,自然神论就解答了许多我们在现象界中间不能明白的矛盾现象。这些知识份子认为这样的宗教是可以接受的,它可以免去许多许多超自然在自然界中间干预,而我们又不能清楚或正确解释各种现象的来龙去脉的问题,所以呢,当时的英国有许多的知识分子,就离弃了正统的基督教信仰传统,就接受了自然神论。

    「自然神论相信神存在吗?」是!「自然神论相信神的创造吗?」是!「自然神论相信宇宙有自然律吗?」是!「自然神论相信自然律是从神而来的吗?」是!「自然神论相信人心有道德律吗?」是!「自然神论相信道德律是从神而来的吗?」是!但是,在自然神论中,这一位神与道德律的关系并不清楚,这要等到末日的审判才会显明。在自然神论中,这位神与自然界也似乎没有关系,反正到了自然界所有的热能都耗尽的时候,叫做世界末日。这样,自然神论一改头换面变成宗教的时候,就变成了自然宗教;而以自然神论为基础的宗教信仰,就是:要人相信原先有神的创造,末后有神的审判。这样,我们作人的时候,能够自爱,好好地根据良心的定律过一个有道德的生活,这样就够了!至于要敬拜一位为我死、为我复活、流血舍命、拯救我、重生我的基督吗?不必!要相信圣灵的工作吗?也不必!所以,这样就大大简化了基督教信仰。

    这种自然宗教,大言不惭地说他们的宗教与世界的历史同长,而基督教不过是自然宗教的变形,基督教不过是把自然宗教加油加醋,披上基督这位历史人物的外衣的宗教。当然,如果你是研究神学历史的人,你就知道:自然宗教变成了以后新派神学启示中一个重要的思想要素,或是成为启发自然宗教重要的思想的泉源,不过,今天我暂时不谈论这事!

    自然神论相信人是神所造的,可是并不强调神人的关系。在主张「人被造而平等」的人当中就有很多是自然神论者。当你看美国的宪法,当你看见美国的钞票印着 in God we trust(我们相信上帝)的字样和美国的开国元老们都提到了「人被造而平等」(Men are created equal)的时候,你不要以为他们都是基督徒,其实他们当中有很多是走自然神论路线的人,所以,把美国当作基督教国家是一件大错特错的事情!

    美国建国的初期,有个很出名的政要叫做法兰克林(Benjamin Franklin,1706-1790),这个人不但不能说是一个很正统的基督徒,而且还是一位热诚崇拜自然神论思想的人,他甚至把他的孙子带到法国去,不是带他的孙子去让牧师祝福,而是让很反对基督教的人文主义者伏尔泰(Voltaire,1694-1778)祝福。伏尔泰曾经讲过这样的话:「我们把那些加利利人,那些基督的门徒所影响的基督教全部摧毁了以后,我们是不是就不要上帝了呢?不是!我们要更加热爱上帝。」所以,这种矛盾的理论,这种让我们现在听起来觉得莫明其妙的神学思想,就是自然神论所主张的「要神不要基督」的信念的一个很典型的写照。

    伏尔泰的自然主义神学,和一百年后包珥(F.C.Baur 1782-1860,杜宾根学派 -- Tubingen School的领导人)以及威尔豪森(Julius Wellhausen,1844-1918)等德国新派神学家走了完全不同的两条道路,因为德国这些新派神学大师们都认为:只要耶稣基督,就可以不要上帝。换句话说:是要耶稣的德行,不要耶稣的神性,只要耶稣基督在历史的中间,能够作为我们完美道德的模范就已经足够,至于超自然的神、超自然的启示、超自然的神迹、神在人间的参与......等等就大可不必!所以,他们要的是耶稣的德行而不要上帝;而法国当时的自然神论者呢,他们要上帝而不要耶稣基督;可以接受上帝创造一切,但却不能接受人需要耶稣救赎的事实。而我也相信,许多的中国知识分子,在无意中或是在潜意识中也是自然神论的信徒。这样呢,我们就看见法国的大革命,虽曾经出现「人生而平等」、「人被造而平等」的口号,但这两句话还是没有强调「人被造而平等」其中人与神之间那种创造与被造的关系。只有圣经告诉我们:上帝创造人、上帝又救赎人、上帝也启示人。


人权是上帝所赐的

    我们之所以可以肯定「上帝创造人」这个第一大功和「上帝救赎人」这个第二大功,乃是因为「上帝启示人」这个第三大功所带来的。如果神没有启示,我们根本就不知道神是创造者;如果神没有启示,我们根本就不知道神也是救赎者。所以,创造者、救赎者、启示者原是一体;创造者、救赎者、启示者都是同一位神。身为基督徒的我们,就不能像那些自然神论者,只接受神的创造,不顾、不闻他其它像救赎、启示的大功;也不能像那些不接受启示同救赎的人们一样,只接受神的创造,却完全忽视了他在创造之后创造者与被造者之间的关系。圣经说万物与创造他们的主不是没有关系的,这一节圣经在哪里呢?在希伯来书四章13节「并且被造的没有一样在他面前不显然的;原来万物在那与我们有关系的主眼前,都是赤露敞开的。」单单这一句话,就把整个自然神论一笔勾消了。我盼望各位都成为很爱读圣经的人,这样,你就会发现:所有反对基督教的思想理论,其中所有的漏洞,和我们对这些思想理论应当提出
所有批判的根据,早就在圣经一句很简单的话里面被神启示出来了。所以,求主使我们作一个真正爱神的话又能仔细考察,从其中领受智能的人。

    这样呢,神创造了人,人被神创造,有神的形像、样式,而神又不是不眷顾人的神。如果把这些思想总括地解释起来,可以整理成一个最基本的信念,就是:神是眷顾人的上帝。神创造人,神把形像、样式放在人的里面,又赐人尊贵、荣耀作为冠冕;加上神对人的眷顾与救赎,这些信念就构成了最基本的人权。世界人权宣言等等都没有办法比基督徒更能看到人的尊贵、人的价值,那些都无法超过我们在圣经里面所领受的真理。世界人权宣言所要告诉我们的一切和它所隐藏的真正奥秘,都还是根据圣经里面的要点所提出来的。不但如此,当我们提到「权」的时候,我们便不能忘记「职任」的「职」,如果只要权而不尽职的话,这就是只愿意领受那对我们有利的,而忽略了我们当尽的义务到底是什么。所以,圣经不但让我们看见人在神面前的那一个特别的位分、权柄、尊贵和荣耀等等,圣经也清清楚楚地交代:人在神的律法、诫命中间,应当行的责任、应当尽的义务是什么?这样呢,基督教信仰在人权的整个思想发展过程中间,可以发挥出所有最伟大的内涵,这是远远超过世界上所有人权主义者所能讲出来的内容。

    我们在圣经里面看见:人在神的创造之下,有了尊贵、荣耀,但当人以自己这被造的位份与伟大的自然相比的时候,竟然说出了「人算什么?」这样的话,当讲了「人算什么?」之后,接下去的一句话,就是:「你竟眷顾他!」。「你竟眷顾他!」这是恩典的开头,也就是说:「我是不配的!你竟然肯眷顾。」 「你竟然还要照顾他,人算什么呢?人子算什么呢?」被人生下来这些尘土的、有生命的、按照你形像、样式所造的人,这样的卑微到底算得了什么呢?而你竟眷顾他、你竟顾念他,所以,这就成为恩典神学觉悟的开始。恩典神学是从觉悟自己不配领受神一切恩惠的这种觉悟开始;而恩典神学也是一个人能够好好地对神回应,尽责任、尽本分,好好地使用恩典的一个开始。如果一个人在恩典神学的事情上体会错误了,那么,他在其它一切使用神给我们的恩典的事情上,向着那使我们尽责任的力量源头的这一种努力,也是不可能被建立起来的。所以,求主帮助我们能够对神权、人权的问题更清楚、更明白;因为神是这样造人;神是用他的诫命、律法来劝诫、约束人;神是用他的恩典来帮助人;神是用他的救赎把我们的新生命建立起来。感谢上帝!

    当耶稣基督在世上受审判的时候,彼拉多也好、该亚法祭司长也好,也都问他说:「你是犹太人的王不是?」、「你是上帝的儿子不是?」耶稣基督在受盘问的中间,绝对不开口,一句都不回答,但当被问到问题关键的时候,他就不能不回答,因为这是决定基督教信仰存亡最基本的要件,所以耶稣基督说:「你说的是,我是上帝的儿子,我是犹太人的王。」但也因为这个位份的宣告,他就一定要死、他就一定要被定罪、被挂在木头上。

    耶稣基督不回答彼拉多、该亚法「做了什么?」的问题,也不回答「说过什么?」的问题;因为基督在地上做的事太多了,基督在世界上对人所发出言语里面的教训、命令,是他可以承认、可以讲出来的,但是他不回答这些问题,因为他的死不是由于他做错什么事,他的死不是由于他讲错什么话,他的死是因为他是基督。这样,全本圣经关于「位份」的问题就是最重要的,所以,我前天提到:当天使失败、犯罪堕落的时候,神就用一句话来描写他:「不是他犯了什么抵挡上帝的罪,而是他不守本位。」(犹6)不守本位的天使,就是在位份中间堕落的天使,这是他犯罪真正的本质。

爱人如己从「爱己」开始
    神为人定了位份,而当人不注意、不了解的时候,就开始从人的地位中间堕落。那么,对人权的了解,也要先从「尊重人的位份」的了解开始,这是圣经很清楚地启示给我们的一个很重要的人权的基础。除此以外,圣经也给我们看到,上帝对人的吩咐:你应当怎样爱其他的人,这是基督教真理与许多其它的宗教非常不同的地方,就是:把人当人看待,你才能够作一个真正的人;当你不把别人当作人看待的时候,你也就不像人。在印度尼西亚有一个民族英雄叫山卜拉图兰尼博士,他讲过一句话:「能供应别人生命的生命才是真正的生命;能够建造别人的人生的人生,才是真正有意义的人生。」所以,如果一个人的生存、一个人的生活,能够成为供应万人生存和生活恩典的源头时,他就成为了神恩典的一个出口;神也借着他流露他的恩典来供应别人的生命,那么,这个生命的本身就成为有价值的生命。圣经就是隐藏这些真理的总源头,圣经也是启示出这些真理的总原则,圣经清楚地告诉我们:人活着就要爱你的邻舍,就要爱人如己。

    你为什么要爱人如己呢?因为你是人。你把别人当作人、把别人当作自己这样的一个人来看待的时候,你就过着一个有意义的人生,你就成了一个合神心意的人,所以,爱人如己的人才可以作人的榜样。我再说一次:目前台湾这几个总统候选人,都把自己讲得好得不得了,而把别的候选人讲得一文不值,这正显示:中国人到了廿世纪结束的时候,仍然是肚量窄小,人格不够伟大。我们为什么要挖别人的错?为什么一定要把别人一切的败坏暴露出来,才能显出我比别人好呢?为什么不能把我以后要怎么样为民、为国做事那些伟大的理想诚诚实实地、谦卑地表达出来,并求神给我力量把它完成,用这个理想来吸引人,使人注意到我有可能做的事,而让我机会被选上呢?这个「爱邻舍」、「爱人如己」、「彼此相爱」的道理,是旧约的命令,也是新约的命令。耶稣基督说:「我给你们一条新的命令,是要你们彼此相爱,而这个彼此相爱的实践,是在圣徒的中间。」「爱人如己」是在旧约里面已经提出来的诫命。「爱己」与「爱人」之间真正平衡的时候,就成为社会被建立起彼此尊重人权的开始。一个人如果能把别人,当作是自己一样地看待的时候,那么,你对自己的尊重就成为你尊重别人的基础。

    如果一个人能把别人的幸福当作是自己的幸福一样地关注,这样,你对别人幸福的关注,就成为你真正可以在社会上有服务、有贡献的开始。你对自己的关注、对自己的幸福、对自己的生命的爱也就成为你能爱别人的可能。很多人说:一个人之所以不爱别人,是因为他只爱自己。然而,这一句话从伦理、哲学、逻辑来说都是错误的。为什么会说:我因为太爱自己所以不爱别人呢?这怎么可能的?圣经里面给我们看到的话语才是真的:一个人不能爱别人,因为他先不爱自己;一个人不能爱别人,因为他先恨自己。

    一个恨自己的人,一定不会对别人好的;一个恨自己的人,一定不可能有足够的生命力去爱别人的。所以呢,你爱别人以前,你应当先爱己。但是,你先「爱己」跟「顾自己」是绝对不一样的。「爱己」乃是尊重一个有神形像的「己」在我里面,然后又清楚地知道不但我里面有一个有神形像的「己」,在其它每一个人的生命中间,都有一个有神形像的「己」,所以,我爱人如同爱己,这个「己」不但在我里面也在你们里面,不单我有,每一个人都有。

    就这样推己及人,以「己」作基本,这样的爱就变成大爱。因此,人权要谈得好,就是要对个人的「己」有真正的了解和尊重;而真正的「爱己」跟「舍己」又是不相违背的,所以,耶稣基督说:「你如果不舍己,你就不能跟从我!」有许多人把「舍己」跟「爱己」当成是彼此冲突的两件事情,其实不是的!一个真正爱自己的人,他就不让自己放纵、不让自己受宠、不让自己毫无忌惮地随意犯罪,与完全没有控制地随心所欲。这一个人如果真正爱自己,他就懂得照着神的旨意来约束自己,照着神的律法来限制自己,循着应该有的轨道使自己不越轨,不以过份的自由来伤害自己。这样呢,「舍己」跟「爱己」是可以并行的。

    被造的人,都有神的形像、样式在那个被造的「己」里面,当那个被造的「己」里面所隐藏的尊贵、荣耀能够先被肯定,人权才可以被建立起来。这样,圣经就给我们看见:人与人的关系变成了位格与位格之间的关系(inter-personal relationship)。是的,是神形像与神形像之间的关系,不是利害关系,也不是得失关系。这样,基督教的三位一体论就成为整个社会伦理最伟大、最重要的基础,这是别的宗教没有办法达到的。我相信廿世纪的神学,特别是三位一体论对人权方面提出了一些贡献,也就是:圣父、圣子、圣灵之间怎样地彼此相爱,成为位格与位格之间交通、团契的楷模。圣父爱圣子、圣子爱圣灵、圣灵爱圣子、圣子爱圣父、圣灵爱圣父、圣父爱圣灵,这三位之间的爱,就使他们成为爱的源头;这三位之间的爱,就成为我们被造的一个出发点。当神把他的爱延伸的时候,就产生了创造的行动;当神把他的爱成全的时候,就预备了救赎的恩典。所以,神的创造是神的爱的延伸,神的救赎是神的爱的成全,而圣父、圣子、圣灵之间的爱,就成了位格与位格之间彼此尊重、彼此相爱的一个楷模。因此,人与人位格之间,能够产生关联的那个动力,人与人位格之间能够彼此尊重那个相爱的源头,就是:圣父、圣子、圣灵位格之间的爱。


上帝对弱势团体的重视

    当我们谈人权的时候,就会谈到人的尊严;谈到人的位份,就会谈到:因为人有这一个身份,是神按他的形像、样式造的,是神用尊贵和荣耀为冠冕给他戴上的,是有神代表的身份的,所以,当我看你的时候,是把你看成神的代表,而你看我的时候,也是把我看成神的代表。因为,在你里面有一个「己」是尊贵荣耀的,而在我里面也有一个「己」是尊贵荣耀的,我既然能够爱己,就应当把你当成是自己一样地来看待,这样呢,爱己就成为爱人的基础;「你们要爱人如己」的道理,就是圣经真理能够超过所有其它宗教信仰系统、人文关怀最伟大的地方,感谢上帝!于是,别人的遭遇怎么样呢?别人的残障怎么样呢?别人所遇到的痛苦怎么样呢?别人在困难的中间怎么样呢?别人不如我们的时候怎么样呢?关于这些问题,圣经中的教导汗牛充栋,我们可以在读经的过程中,把它整理出来。例如:不可咒骂聋子,也不可将绊脚石放在瞎子面前(利十九:14);要作「瞎子的眼睛,瘸子的脚」(伯廿九:15);「在你们的地收割庄稼,不可割尽田角,也不可拾取所遗落的。不可摘尽葡萄园的果子,也不可拾取葡萄园所掉的果子;要留给穷人和寄居的」(利十九:9-10)。你读到这些圣经了吗?这表示:你对人的爱,是要把别人当成自己来看待。你不能陷害那些已经有缺陷的人,他们所有的缺陷不能成为你利用来陷害别人的工具,因为他们虽在这些方面有缺陷,但在他们里面的「人的地位和尊贵、荣耀」却还是完整的,善待他们就是一种对人权的尊重。关于这些方面,圣经提供了许多原则性的指示。

    柏拉图说:「三十岁以前的年日是没有多大意义的!」但神的看法不是如此,上帝说:「这尼尼微大城,其中不能分辨左手右手的有十二万多人......我岂能不爱惜呢?」(拿四:11)。所以,神对那些还没有任何知识的婴孩,是这样地照顾、这样地关怀他们。而对于那些有病的人、贫穷的人又是怎么样呢?耶稣基督说:「让他们到我的面前来。」所以,那些不洁净的、长大痲疯的人到耶稣基督面前的时候,耶稣不照着常规 -- 传统犹太人惧怕受不洁净的影响因而拒绝他们、退避三舍,但是耶稣基督却来到他们面前,主动摸着他们的手。耶稣基督一点不害怕他们的不洁净会传到他身上,他把他的关怀传到他们身上,以主动的爱去解决他们可能在环境中遭遇的困难,耶稣这种对人性的尊重是其它的人从来比不上的。所以,有一个长大痲疯的来拜耶稣,说:「主若肯,必能叫我洁净了。」耶稣伸手摸他,说:「我肯,你洁净了罢!」他的大痲疯立刻就洁净了(太八:2-3)。在这里我们看见耶稣基督从天上来,是把超越人的那些天上的恩典、怜悯带到人间,他不在乎自己变成不洁净,他只在乎要使人从不洁净中出来,得着他那圣洁能力的感染。基督以非常主动的态度来尊重人性,这就成为我们最好的榜样。

    圣经也清楚的告诉我们要善待在我们中间的寄居者。除了刚刚提到收割庄稼时要留一些让「穷人和寄居者」捡拾之外,上帝进一步在利未记十九章34节说:「和你们同居的外人,你们要看他如本地人一样,并要爱他如己,因为你们在埃及地也作过寄居的。」我相信这段主前一千五百年前摩西就写下来的经文,是人类历史中对待没有居住权、公民权的寄居者的一个最宽容大量的记载。「你要善待在你们中间的寄居者。」这是圣经的律法书早就讲出来的。你今天看见了共产世界在一九六五年到七五年之间,产生了一千七百万的难民分散在全世界。在全世界差不多不到两千万难民的中间,就有一千七百万是从共产国家制造出来的,结果呢,接收这些难民的国家,都是受基督教圣经影响过的国家。没有回教国家接受这些难民,没有佛教的国家接受这些难民,没有印度教的国家接受这些难民,没有儒教的国家接受难民。接受全世界这么多难民的国家,就是英国、法国、美国、加拿大、奥地利......等等,因为这些国家都是受过基督教影响的国家。

    当越南的难民逃出来时,他们在东南亚四处漂流,这些船到了马来西亚时,他们发现有些难民破旧的衣服中缝藏着一些黄金、钻石;因此,就以替他换掉破衣服为理由,而把那些藏着黄金、钻石的破旧衣服给没收了,还向联合国报告说他们花了多少钱做了多少的衣服来帮助难民。然后呢,军人们把那些漂亮的女子强奸了,再把那些难民船推到大海,让他们再去漂流。到底是受过哪一种思想影响的国家能够尊重人权呢?

    到底是受过哪一种思想影响的人能够接受难民呢?当越南的难民跑出来的时候,中国大陆没有接受,台湾只接受一点点,日本说人不必来,我寄钱过去就可以了!你可以想象吗?一个礼义之邦,虽有多么伟大的哲学理论但到了实践的时候,爱心是没有的!只有从十字架的大爱,从神的启示里面能够让我们清楚看见:「人算什么?你竟眷顾他。」(诗八:4),这句话可以改成「难民算什么?你竟眷顾他。」是的,神竟然这么看重人权!圣经也清楚地告诉我们:基督要我们照顾那些在社会中间被丢弃的。基督甚至于说做在这些人身上,就是做在他身上。(参:太廿五:34-40)。今天情形刚好相反,那些穷人病了没有人去看他,一个有钱人病了大家都去探访,从牧师、执事、长老、传道没有一个不去的,好像去报到说:「我到了!下个礼拜的奉献你不要忘记!」这样有钱的、重要的人,你病了,我一定来看你!我来表示基督的爱心,耶稣基督并不是说:「你做在这些有钱人的身上就是做在我身上!」耶稣基督乃是说:「凡做在我这弟兄中一个最小的身上,就是做在我的身上。」

    有一次,有一个学生对我说:「唐牧师,我想请你去看一个人,这个人病了,我盼望他信主!」为了这个学生苦苦的要求,我就在很忙的中间到医院去探访那个人,原来他是一个银行家,一个很有钱的人。我劝他信耶稣,后来呢,他讲一句话我吓了一跳,他说:「这么多人找我,这么多教会需要我,病好了以后,我是要帮助哪一个教会呢?」我马上在灵里面感觉很不对!我板起面孔,虽然用比较温柔的口气,但是我很严肃地说:「不是神需要你的帮助!你是罪人,是你需要上帝的拯救。」他眼睛睁大了起来,发现几十个来探访的人当中,这个人不一样!他说:「你说什么?」我说:「你以为上帝需要你吗?你、我都是活在世上只有几十年的人,有一天我们都会死;你这一次病得这么重,可能你还比我先走。如果你好过来,也不是教会需要你的帮助,而是现在你就需要耶稣来赦免你的罪、拯救你的灵魂,是神要来帮助你!我不会给你地址、我不会给你电话,我也不会写一封信给你,要你来帮助我,你需要的是耶稣基督,我现在就为你祷告!」

    今天有时候我们的爱心是用来锦上添花给不需要的人,不是雪中送炭给需要的人,所以,耶稣基督说:「这些事若做在我这弟兄中一个最小的身上,就是做在我身上。」神对人权的尊重是很奇妙、伟大的。

    圣经又让我们看见妓女喇合(书二)。谁要这样的一个人呢?但是,她真诚、忠实地对待主,神接受她;另外,像撒玛利亚妇人(约四),谁看得起这样的一个败类呢?耶稣在日正当中的时候,来到她身边坐下,感谢上帝不是晚上去找她!个人布道要有智慧,如果耶稣在白天接见尼哥底母(约三),那尼哥底母就要受大逼迫;又如果耶稣在晚上去找撒玛利亚妇人,那耶稣就要受到大毁谤 -- 原来神的儿子半夜找妓女!耶稣基督在日正当中的时候去找撒玛利亚妇人,在晚上的时候接待了尼哥底母,为什么这样呢?因为尼哥底母很难光明正大地作基督徒,而这是他来找耶稣,不是耶稣去找他。而撒玛利亚妇人不可能自己来找耶稣,所以,耶稣亲自去找她!这些智慧的安排,给我们看见基督对人的尊重,绝对不会因为怕人随便地毁谤他而忽略了他对人的需要应当给与的帮助。耶稣对这个妇人说:「你已经有五个丈夫,你现在有的并不是你的丈夫。」耶稣真正知道她败坏到什么地步,但是这些败坏仍不能使她失去她的人权,她虽然是社会所不齿的女人,虽然有不为众人所接受的伤风败俗的淫乱行为,这也没有拦阻上帝对她人权的尊重,和愿意向她施恩的怜悯,所以,耶稣基督还是爱她。

    你看见圣经中有许多神对人的那种恩、那个爱,都是建立在人是按照神形像、样式被造的这个大前提之下,福音也是如此 -- 「我另外有羊,不是这圈里的;我必须领他们来,他们也要听我的声音,并且要合成一群,归一个牧人了。」(约十:16)。这是什么意思呢?也就是说:那些在远方的人,可能我们并不认识他们,不知道他们在哪里,但是神都认为他们照样应当听福音。使徒行传二章38-39节告诉我们:「你们各人要悔改,奉耶稣基督的名受洗,叫你们的罪得赦,就必领受所赐的圣灵;因为这应许是给你们和你们的儿女,并一切在远方的人,就是主我们神所召来的。」这「一切在远方的人」就是:无论他住得多偏僻、多遥远、或者是人口极少的民族、他可能在天涯海角、他可能在荒岛上、他可能在深山野林里,但是,神照样眷顾他。这是上帝对人权的看重,这是世界上其它一切的宗教都远远比不上的。

    耶稣基督看见跟随他的人中间有许多是流离失所的人,他就动了慈心、怜悯他们。「怜悯」这个字(compassion),在拉丁文字的意思是:「有同样的热情」、「有同样的激情」、「同样的感情」,而中文「怜悯」这个词,与「同情」有一样的意思,你有你的「热情」「激情」「感情」,我和你也有一样的「热情」、「激情」、「感情」,这就叫做怜悯或同情。圣经马太、马可、路加、约翰四本福音书记载「耶稣动了慈心」、「耶稣,怜悯人」总共十次之多。今天我们作基督徒最可怕的就是我们信主原有的那个慈心,那种「起初的爱」已经没有了。我们看见没得救的人不再管他,我们不再向人讲耶稣;看见人穷不管、看见人病也不管、看见人死更不管,心想:反正每天都有人死,管他的!我们再也没有怜悯、同情别人的可能!耶稣动了慈心,他为什么要来作人呢?他就是要来告诉人:他是人子,是人的一份子;他在人们当中,就是要告诉人:人的生命是可贵的、人的生命是应当尊重的、人权的基础就是从基督道成肉身给我们看见的。

    诗篇又告诉我们:「上帝是寡妇的申冤者、是孤儿的父亲。」(诗六八:5),所以,这些被社会忽视,在鳏寡孤独的痛苦中的人,他们的人权在神的眼中一样是尊贵的。上帝是寡妇的申冤者、上帝是孤儿的父亲。我母亲三十三岁以前怀过十胎,后来养活了九个孩子,一个送给人,八个自己带,当她三十三岁半的时候,我的父亲离开世界,我的母亲就跪在上帝的面前,咬紧牙根,决定一生不出嫁,要以寡妇的身份把孩子养大。她对主说:「无论我活到几岁,我永远不嫁。」她一生最喜爱的圣经有许多许多,包括:「求你使虚假和谎言远离我;使我也不贫穷也不富足;赐给我需用的饮食,恐怕我饱足不认你,说:耶和华是谁呢?又恐怕我贫穷就偷窃,以致亵渎我神的名。」(箴三十: 9)。还有一节就是刚才提的:「耶和华是孤儿的父亲、是寡妇的申冤者。」她祷告说:「上帝啊!求你给我有力量把你给我这么多的孩子养大,叫世人证明你是供应人、你是牧养人的上帝、你是照顾孤儿寡妇的上帝。」神果然应许她的祷告。

上帝给万民的人权保障

    圣经里面太多伟大的词句,是人权基本的保障、是神照顾人很清楚的纪录。圣经里面还给我们看见许多其他有关此类的经文,例如:「你们不要轻看这小子里面的一个,因为他们的使者常常在我父的面前。」(太十八:10)。我们的主,他对人的尊重,应当成为人权最大的启发,无论是政府、是传道、是教会的事奉者,都应当效法耶稣基督,他对人的看法是从人的位份去看,而不是从人的现象去看。雅各书说:「你们不要看见有钱人就把高位让给他,穷人你就对他说:『你坐在我脚边。』」(雅二:2-3)。为什么会这样呢?因为你先把他的社会地位,把外表的现象当成你对待人的一个基础,这是错的!你应当从他是神所造而有神的形像,又有神所赐尊贵、荣耀为冠冕的位份来作为你对待他的基础。我记得小时候听过计志文牧师讲的一篇道:耶稣看见一个人,生来是瞎眼的(约九:1)。别人是怎么看这个人的呢?人们就只是看见一个瞎眼的人!然而,耶稣不是先看见他的瞎眼,而是先看他是一个人,是先看见他是人的身份,再告诉你他是个瞎眼的人。我们今天对人的看待,是否也是先看见人里头那尊贵的「人的位份」,因此就尊重他、爱他如己呢?

    我刚刚作传道的时候,一次有一个人病得很重,要我替他祷告,那时候我才十七岁,每个礼拜讲道七次,还要教书四十多小时,还要备课、还要改卷,我很累很累,但是有需要的时候我还得去探访,再有空的时间、假日,我就在路上分单张,定意要快快地把耶稣的福音传开。十七岁那一年,我就瘦了两、三公斤,因为太疲劳、太拼命,后来上帝就把我训练成怎么拼命也都不会瘦,感谢主!因为已经苦惯了,苦价了总比乐价了好一点。因为在苦惯了的日子中,如果你有一天的空闲,你会感到很快乐;但是,一旦乐惯了,有一天你必需操劳时,你就会觉得苦死了!我每天操劳都很快乐,有一天若能休息我更快乐,感谢上帝!

    好!回头再讲那个病人,他得了癌症,癌就生在他鼻子后面和脑之间,而且越来越大,所以,他痛到见到人就打人,他还要打墙、打桌子,很苦的!但感谢上帝,我每一次去为他祷告,他都没有打我!那个人已经五十多岁,个子高大,而我十七岁时还很瘦小。我陪他祷告他就很感激,所以,每一次我去看他他就流眼泪。祷告到一半的时候,他还会抱住我,我就与他一同唱「十字架、十字架......。」与他一同唱「宝血有能力、宝血有能力......。」然后才一同祷告。当他抱住我的时候,有时我就看见污血一块一块地从鼻子里流出来,因为他里面已经病得很重了,痛得不得了!但那个时候我才知道什么叫做爱,为什么呢?因为带着脓的血从他鼻子流出来的味道,臭到你无法形容!臭到你受不了,而他却抱住你,因为他需要爱、需要被代祷,当时我很想跑掉,那个时候我想:「主啊!下一次我来的时候,最好是他不流血的时候,最好是不这么臭的时候!」好几次都是这样的祷告,但是圣灵在我心里面总是会对我说:「你懂得爱吗?你以为可爱的才可以爱吗?你如果只爱那可爱的,你就还是在享受你自己,而不是在分享你的生命;如果你只爱那些可爱的,你与外邦人有什么不同呢?你把他当作谁呢。他是人、是按着神的形像、样式被造的。这个人经过这个痛苦之后,虽然死了,却得救了,他的灵魂也要与神同聚,他就比你更香了,你懂吗?你以为现在他很臭,你就看不起他吗!」唉呀!那时侯,我的心里就挣扎得很厉害,那个时候,我才开始学习什么叫做真正的爱。

    后来我的一个老师说:「把你生命一些最好的东西,分给那些不可爱、不应得的人才叫做爱,如果是他应得的,那他还没有领受你的爱,因为是他应得的嘛!如果可爱的人你才去爱他,你正在享受你感性中间的渴慕、你感性中间本能的需要,那不是爱。」耶稣基督对我们的爱、是把他那伟大、无限的价值,牺牲在我们这些根本毫无可取、不够资格、毫无条件领受神恩典的人身上。所以,归正神学(Reformed Theology)就强调「无条件的拣选」,就看见了神拣选我们,绝对不是因为我们有什么好处;神拣选我们是为要把他的好处赐在我们这些一无好处的人身上,阿们?所以,毫无条件的拣选就叫做爱。

    我们要学习尊重人权,就要从神的爱作出发点。有一次我到一个荒岛,去对痲疯病人讲道,他们说:「你不能从礼拜堂的正门进去。」我说:「为什么?」「那是让痲疯病人进去的门。」「那我不从正门进去,我从哪里进去呢?」他说:「背后有一个小门是让传道人进去的,所有到痲疯岛讲道的人,一定要从后门进去,不能从前门进去!」我没有办法,就只能听他们的,他们把我带到台上,我才发现:从来没有一个礼拜堂像那个礼拜堂那个样子,为什么呢?因为站在讲台上,可以看见差不多有一百多个痲疯的病人在下面,然而,在讲台和痲疯病人中间隔了一道很高的墙,我可以看到他们,他们只可以看到我的头,但他们不能跨越过来,这样,就叫做保障人权!保障谁的人权呢?保障传道人的人权。但是,我一面讲道就一面很难过,因为我知道那一片高墙,就是使他不容易接受神真理的墙,如果是我坐在下面看见这样的一面高墙,我还要听墙那边的人讲话吗?我一定不听的!因为你把我当作是什么了呢?所以,我讲上帝的爱、讲耶稣基督的爱,讲得他们很多人流泪,讲完以后呢,他们很受感动,个个就盼望跟我拍照,留作纪念,他们说:「唐牧师,你下来!你下来!和我们一同在门前拍照。」那个带我去的同工吓死了,因为那些人有的流脓,有的是患痲疯病很重的人,所以他说:「走、走、走!讲完道就走,你不要待在这里,很危险的!」我说:「不能,我要跟他们一同拍照。你在码头那边等我好了,我要跟他们拍照、跟他们握手了我才走!」那个人就觉得莫明其妙!我这个传道人怎么啦?他就走了。于是,我就到礼拜堂的前面,他们就发现和我之间没有墙了、没有隔膜了,这才是爱!我们就一同在那边拍照,他们笑得很可爱,然后我就与他们一个一个地握手,你要不要这样做呢?而在那个时候,我才知道什么叫做爱。谈人权不是比赛论文,谈人权要从神的宝座、从十字架的爱去学习尊重人是按照神的形像、样式造的,人是有尊贵、荣耀为冠冕的,是在困难、痛苦、疾病、罪恶、卑贱、被丢弃、在死亡的边缘、在饥饿的边缘,仍需要神的怜悯,这叫做爱!


政权是暂时的,人权是永恒的

    接下去,我要提到有关于人权一个很重要的看法:政权存在于正常的状态中间,被神许可的一个目地之一就是保障人权。政权的存在是为了保障人权;政权的存在,是为了维持社会次序;政权的存在,是为了使这个次序可以带来人与人之间关系的安定;政权的存在,是为了使社会进步到一个平衡的地步。所以呢,政权的存在是需要的,就算政权失败的时候还是需要的,因为最坏、最坏的政府都比没有政府更好,我想这些原则你们都已经听过了。接下来我们要看政府在保障人权的事情上,到底有那些责任。


政府在保障人权方面的责任

1。人有被生下来的权利


    人权的第一条,就是:人有被生下的权利。当一男一女因相爱而结合,结果成形的胎儿却在母腹中被堕胎的时候,这就是违背了最基本的人权,因为一个已经成胎的生命,是有权柄被生下来的。基督教绝对不赞成堕胎,除非是在很特殊、很特殊的状况中间,比如说:一个女子被一个犯精神病的人强暴,那么,是不是就许可她堕胎了呢?这是和我们所说在正常情况之外的特例,不过,若可能最好还是接受这个生命,若是绝对不可能,我们也要在同情而不是同意的情况之下,接受这种例外。一般来说,堕胎就是违背人权的错误行动,因为人有被生下来的权利,这是第一个。


2。人有生存的权利


    一个人在他被生下之后便有人权,应当好好地被照顾,使生命得以被保存下来而长大成人。并使他领受当有的人权,也给予他有受教育的权利。在所有被造之物中,只有人是被生下以后,需要最长久的时间照顾才能自立的活物。狗一生下来就会跑,许多的动物一生下来就会爬,而许多的生物生下来不久后,它就会自己去找食物。人需要差不多一年的时问才能站得住,所以,人是需要用最多的时间来照顾才能自立的。而这个生存权也就需要更多超过其它生物的照顾和关怀,这就是基本人权。

    人有生存权,而人的生存权中间,需要有适当的环境、充足的营养,来促使他成长得更顺利。这样,政府就应当努力供应各样健康的环境,让所有与营养、卫生相关的部门能够有充分的经费来关注人民的健康,帮助国民可以继续生存下去。像是:改善卫生、研究营养、注意环保、提高生产,使我们能够提供足够的食品,另外,还要对食品加工业加以监督,以保障食品是安全无害,可以放心地食用。这些方面政府有责任加以监察、督导和支持。


3。人有工作权


    人有工作的能力,神赐下每个人有一些基本的才干、智能及能力是与别人不大相同的,所以,每一个个体都有存在的本钱。而这些生活的本钱各不相同。例如有些人生下来便有器官、肢体功能上的残缺疾病;然而这些人却还有其它方面的能力得以弥补这方面的缺陷。比如现在有许多国家愿意地用盲人做按摩工作,使他们可以用身体康健的部分付出劳力来对其他的人或社会有所贡献,又从其中得到收入来养生,这就是神所赐给每个人都有一些基本生活的条件。

    而那些五官俱全、智能优异,体力充沛的人,他不但要好好工作,养活自己和家人,他也要有「恻隐之心」,能协助身体有疾病或残缺的人,能更多为比自己弱势的人设想。而不是只顾自己,成为一个自私、骄傲的人。

    这样,就使得每个人无论在健全或者不太健全的时候,都能够找到适合自己体能、智力程度相配合的工作,这才叫真正的「社会公平」 。

    柏拉图曾说:「按照所有的才干去做适于他能够做的工作,这就叫做公平。」我认为这句话可以成为我们安定社会、安定人心的一个很重要的思想。换句话就是说:「我们每个人应当怎么样安份守己呢?」就是认清自己的能力的可能性到什么地方,然后不好高骛远,去做那些超过自己能力方面的工作,以致于常常产生挫折感,觉得自己不如别人,所有轻生或是对世界的反感,都是不对的!所以每个人都能找到适合于自己智能、体力程度相当的职业的话,他的生活就能在整个社会中间有一个和谐的作用。

    这样政府就应当提供各样工作的机会,使社会百姓每个人都有发挥他们才干、献出他们能力的机会,这是政府的一个很重要的责任。


4。人有产业权


    人除了被生下、生长之外,人应当还有自由权。而最基本、最外在的自由权就是财产的自由权、私有财产权。人可以有也应当有自己的产业。人可用血汗所换来正当的钱财去换取他所喜欢的产业。而这个权柄是没有人可以干涉的,这样政府就应当保障人购产、积存股票以及存款的自由。人以劳力得来的钱财用来置产的时候,他的财产权应当被保障。而对人私产的保障,早在圣经最基本的律法里面就已经提出来了,就是十诚当中的第八条和第十条,这是有关个人私产保护的最重要文件 -- 「不可偷盗......不可贪恋人的房屋;也不可贪恋人的妻子、仆婢、牛驴,并他一切所有的。」这表示什么呢?这就表示神权保障人的产业权。因此私人财产是政府应当保障的,因为私产权也是基本人权之一。


5。人有婚姻与养儿育女的权柄


    圣经说:「婚姻人人都当尊重,床也不可污秽,凡苟合的人,上帝必要审判。(来十三:4)。这就再次提到人的自由与权利是基本人权,但都没办法逃脱神的审问,和神终极性的裁夺。这节圣经让我们看见:婚姻是每个人在神面前所能领受的一个特权,而且是「人人都应当尊重」。这样,已婚的人应当尊重婚姻,不结婚的人也当尊重婚姻;结婚的人不当轻看那些没结婚的人;相反的,没有结婚的人看自己比结婚的人更圣洁,这也是不对的!因为,这些都是违背了圣经所说「婚姻人人应当尊重」的总原则。

    在婚姻里面,我们可以享受神在创造人身体时所赐给人在性方面的喜乐与甘甜。不但如此,我们学习怎么「舍己为对方」 ,使自己与配偶一同成全一个愿望、一个理想、一个超越小我、完成大我的那个更完全的生命的过程。此外,我们也借着结婚,可以选择我们的配偶,以施行我们的人权。一个人的父母、兄弟姊妹、儿女、亲戚不是他能够选的,唯一能选的,就是他的配偶,所以要格外谨慎!这是你使用这方面的人权很重要的一刻,选错了就一失足成千古恨了!

    人有自由选择婚姻的自由。没有一个人有权柄压制别人、或者强逼别人结婚或者不结婚,也没有一个人有权柄管制别人、限制别人只能在某一种范围中间选择配偶或者为他定下某一位勉强性的配偶,这也是基本人权。除此以外,人还有生儿养女的权柄,你有权柄把你的儿女养大,照你所知道最好的办法、最好的知识、最好的原则来教导他、来管理他,这是你的自由与权柄。所以,政府应当保障人有婚姻、生儿育女的自由。


6。人有思想及言论的自由权

    人还有思想自由权。这样,当一个人他愿意领受哪一种思想体系作为他的宇宙观、作为他解释万有的哲学的这一个基本的权柄,也是政府应当要保障的。没有一个人有权柄控制、管理别人的思想,所以,洗脑让人接受某种特定的思想型态的时代应当过去,因为这是对人性的不尊重、这是对人性的一个侮辱。人有思想权,人有权柄选择思潮、选择哪一种思想作为他的信念。这是人在思想、文化上的权柄。此外,每个人也不应当受精神和心灵的逼害以及威胁,任何一个人也无权去干涉他人的心灵世界,包括嗜好和文化取向。这一些也都是政府应该保障的基本人权。

    除此以外,人还应当有言论的自由权。当一个人把他在文化方面投入、思考的成果化为具体的意见提出来的时候,他就应当享有言论的自由权。而言论的自由权,在不损害别人的名誉,并且不侮辱或诋毁社会的前提之下,应当可以自由地发表他所认为是真理的那些思想。


7。人有行善的权柄


    圣经说:「圣灵所结的果子没有律法禁止。」(加五)。这是在相对界里面最绝对的自由。不管是在共产主义社会或者资本主义社会,都不能有任何一条律法来禁止。这是道德人权最高的自由,也是最近乎绝对的自由,感谢上帝!

    一个人有行善、行公义、帮助人的权柄,但这些在文化道德中间产生出来的美德,并不能与圣灵所结的果子相比,因为这些美善是顺服圣灵透过我们流露出来的,完全是圣灵的功劳,并不是我们的功劳,这是超过所有文化性的道德功能的。


8。人有政治权


    人赞同哪一种政体、或者哪一种政治哲学;人选择哪一种政治派系、政治人物的权柄,是没有人可以剥夺的,这是人的政治权。所以政治的权柄是人民委托政府而有的,然而,历史上所有政治权的争取都经过很漫长的奋斗过程;从上古到近代,许多政府都认为他们是「天子的代表」,「天子奉天命行事」,而不管民意而横行霸道,这是政府的失败,这是政府违背了人权。


9。人有宗教信仰权


    除此以外,人还有宗教信仰权。对绝对的终极者、对永恒的盼望、对道德的原理、对神的敬拜、对教义的认同,这些宗教信仰的权柄是没有人可以剥夺的,而政府应当保障人民的这些权柄,还是人权中间很重要的一部分。我已经好几次申明:宗教信仰的权柄不是政府赐下来的,宗教自由的权柄是神给的,这是在神的创造时已经自然放在人里面的权柄,所以,没有一个政权有资格剥夺人民宗教信仰的权柄。为了这个缘故,当基督徒作总统的时候,他也不能因为自己是基督徒,就勉强全国的人都要放弃其它的宗教来相信耶稣。因为信仰不是勉强的结果,信仰是对真理明白以后绝对投靠的一种表现。这样呢,我们就看见自由信仰的权柄是神所给的,但是,神也不勉强人,神也许可撒旦的存在,这乃是告诉我们:神不勉强人一定要信他。神把命令、诫命赐下,然后神给人自由可以选择,是在神与撒旦中间作一个相信上帝的人或者抵挡上帝的人,这是神给人的尊严最重要的一方面,就是在永恒的事、绝对的事、灵界的事之中有自由选择的权柄,这是神对人的自由最大的一个尊重。


10。人有居住与旅行的自由


    在没有违背国际公法与各国法令的状况下,人有自由选择他所要住的地方或国家。国与国之间的交流、政府与政府之间的协议里头,一定要给人类享有这些自由,这是人权中间很重要的一部分。

    神许可政府存在、神许可政权在历史中间产生,就是为了要保障人权。所以,政权是为人权而预备的,这样,政权就比人权更低,而政府既是从人民中间产生出来的,政府就更应当服务它的百姓。我曾经提过孟子讲:「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从政治哲学的角度来看,孟子是一位最靠近西方民主观念的东方思想家。在整个中国的哲学中间,只有孟子敢讲:君王是次要的,人民是主要的。这是孔子思想,还有其它诸子百家的思想不能与他相比的地方。百姓的重要性,在孟子的思想里面己经提过,可惜的是,孟子的思想没有构成民主思潮的动力,因为他本身的这个观念,并不是从「权应当是从民而出」这种认识所产生出来的。讲到这里,我就把人民应当有的权利提出来了,也把政府与人权之间的关系提出来了,还有政府应当尽的责任提出来了,所以,为了整个全民未来的前途,为了整个百姓可以继续传宗接代、可以继续在历史中间延续,政府实在应当好好地思考整个人民未来的命运是如何?思考怎样改善民生?怎样建立民的尊贵?怎么样使我们的国、我们的民可以在全世界中间继续被尊重?这些都是政府的责任。

 

权利与责任的并重
 

    我之前提到的权柄和责任的问题,我就想起美国甘乃迪总统有一句相当伟大的话:「美国人啊!你不要只问国家应当为我做什么,你们要问:我能为国家做什么?」这是一个很重要的平衡的提醒,特别是像美国受基督教影响,广开大门接受世界各地的难民、移民的时候,我们就看见许多的人趁着机会利用这种法律,盼望能够尽量地享受美国公民的权益,而没有思想我如果到了那个国家,到底应当对那个国家可以有什么贡献呢?「你要为你所居住的地方求平安。」(耶廿九:7)。我住在印度尼西亚,我常问自己:「我对印度尼西亚有什么贡献呢?」而你住在台湾,我也要问你:「你对台湾又有什么贡献呢?」

    越南差不多要变成共产党地盘的时候,那些离开越南的人也是「最爱共产党」的人,你说:「真的吗?」我说:「是!」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我是从逻辑的反面来思想的,因为当共产党快要来的时候,这些人就跑了!意思就是说:「越南交给你统治我最赞成了!而像我这样的人就应该离开,好让你们可以好好地统治越南。」所以,这种人最爱共产党,你懂吗?因为他们把自己的人权保住了,却把自己的责任丢掉了!当一个人注重权利而忽略责任的时候,他是不够资格讲人权的,你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吗?如果你真正爱越南的话,就应当在那里与共产党斗下去,勇敢地抵抗共产党。那你说:「我们没有办法,我们一定要逃跑,跑了以后,等到有力量了再回去斗!」这也有道理,可能这就是以前国民党政府撤退来台准备「反攻大陆」的前提吧!

    世界上有许多似是而非、似非而是的事情,有很多事情我看来看去都觉得是莫明其妙!今天呢,我要问:我们住在这个地方,对这个地方有什么贡献呢?今天如果我移民到一个地方,不应该只是想:我在那个地方可以得到什么好处?廿世纪的美国和十九世纪的美国已经很不一样了;廿世纪的美国与「五月花时期」的美国完全不一样了。美国开国时期,有一些灵性很好、思想、很深刻的基督徒,想要建立一个人间乐土、美好的国家。当时是说:「世界的难民、不自由的人们,你们来吧!」所以,法国所赠送的自由神像就立在纽约的港口,这是法国对美国重视人权的赞扬与崇敬的一个记号。至于美国反对英国而自立,乃是因为英国本来就是法国的仇敌,所以,当美国独立成功的时候,法国很高兴美国人反英国反成功了,这样,美国独立就脱离了英国的捆绑、脱离了英国的约束,而变成一个自由的象征。

    我们再谈到法国的大革命。法国在革命的时候,讲出最重要的口号,就是:「自由与民主」所以,法国就送了这个自由神像给美国,以作为全世界不自由的人,可以到那块乐土享受自由的一个象征。所以,纽约大港的前面,自由神像所在的那个小岛上面,所有的移民船一旦要进到美国的时候,就会看到自由神像。但现在的美国是不是成为一个「让不自由的人可以去那里享受自由」的乐土呢?跑到美国的人,除了难民以外,也有很多贪污的人,也有许多最没有道德的人,当他们赚了一大笔黑钱之后就逃往美国去享受,以逃避他们的政府,免得他们的政府干涉了他们的权益。

    现在的美国已经和开国初期很不一样,不但如此,美国在考虑给你移民许可的时候,常常是看你的才干高到什么地步来作为评估标准的。所以,现在的美国就变成是许多最高级知识分子在原来的居住地没有办法发挥他们效用,却在那边可以发挥才干的乐土。因为这个缘故,现在美国要的移民,主要是为了能够满足美国自己的利益,而不再像从前是接收难民和被逼迫的人,使他们得自由的地方,这样,他们就把全世界的天才全部集中在那里,他们吸收了全世界的菁英,然后这些人也在那边享受最大的自由和最好的物质条件。

    这样,我们就看见,许多许多有头脑的人,就被这些国家吸收去了,而我们以后呢?许多的菁英就不能在本土产生真正的果效和对祖国的贡献。中国人最有头脑的在哪里?在外国,为什么呢?因为本国无肚量、本国没有给你容身之处。从前有一个中国人,到德国去研究怎样制造万吨巨船,等他回到上海的时候,国家只叫他建造不到两、三百吨船的小船,真是英雄无用武之地,结果不久之后他就离开了。许多、许多有最好头脑的知识份子回到自己的国家,当地的人不让他有机会发挥他才干,他就只好走了!所以,我盼望当我们提到责任和权利的时候,需要找到一个平衡。我们谈人权的时候,不但谈国家应当怎样保护人民的权益,我们也要思想:人民应当为国家尽怎样的义务。唯有这两方面的平衡,才能够使人权可以被保障下去,这是很重要的。求主帮助我们!

    我在美国看见许多的中国人,花了许多万美金在那边研究,拿了博士学位,拿了超博士学位,结果从美国拿到的是一张文凭,美国拿到的却是他几十年的头脑。哪一个更聪明呢?你也不能怪他,他回到东方也不一定被人重用,回到东方也不一定有能够发挥他才干的可能,但是,凡尊重人的,神就赐福给他,凡宽宏大量的人,神的恩典就临到他。中国人应当从这方面从头好好地学,好好珍惜、重用这些人才。而最应当学习这件事的,就是这几位总统候选人,他们要学习从心胸狭窄、专门批判别人,到怎样敞开心门看别人的好处,而且尊重别人,这样他们才有办法作一个好的领袖来带领国家民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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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权、人权、政权
(资料取自唐崇荣牧师的《神权、人权、政权》)
教牧讲座(二) - 神权与政权

●经文●
 

●大纲●
神任凭的政权还能存在的原因

1。暴露人的恶行、彰显人的败坏

2。神的「普通恩惠」仍在人间

3。在乱世中仍有神的公义

上帝为何容许「无辜」的人受害

1。罪人本来就会死,人祸只是提早死

2。圣徒因所受的苦难而得到操练

3。受苦或殉道有助于教会复兴

神不会永远任凭下去

革命的权柄也是从上帝来的

国度、权柄、荣耀全是神的!

 

    前面我们已经思想了关于「一切的权柄都是从神而来。」的这个主题,便明白政权是在神的许可之下产生的,但是,既然是神所许可的政权,为什么会有一些暴君可以肆无忌,阵地随意生杀百姓呢?为什么会有一些暴政可以毫无节制地践踏人权呢?所以,我们就要把神「许可」的政权跟神「任凭」的政权再分开来看。

    神所许可的政权就是那些按常例使用执政者的权柄来施政的,包括:罚恶赏善、执行公义、护卫百姓,以及拥有经济、军事的权柄,加上能够成为神的用人。

    政府就是上帝的用人,这是从普遍被神许可的旨意中间所存有政权。那么,上帝如果不许可就没有政权的存在吗?当然。但是上帝为什么又许可那些暴政,那些凶恶、惨无人道的政治领袖为所欲为,甚至是逼害他的圣徒呢?因为那些是「神任凭」的政权。

    上帝看一个政府,如果已经到了脱离正常规范的地步,或者已经超越了神所许可的界线的时候,神有时还会任凭给他一段掌权的时间。然而,这段时间并不是神不在宝座上,因为「洪水泛滥的时候,耶和华坐着为王。」(诗廿九:10)。「洪水泛滥」就是水大到一个地步,超越了河床的标高限制,进而侵犯人身的安全,造成遍地水满为患的情况,如同现在莫三比克(Mozambique)的灾情一样。有一次,我从美国纽约坐飞机到旧金山,沿途飞越密西西比河流经的那些州,当我从窗外看下去时,我真是被吓坏了!因为那河已经看不见河床,河面差不多有几十公里宽,把所有的田都淹没了。而当洪水泛滥的时候,圣经记载:「耶和华坐着为王。」所以,这位作王的上帝竟然许可河水泛滥,淹没田地,甚至高涨到淹死人的地步,这就表示那是一种任凭,而神的任凭并不是永恒的,因为没有一个极权暴政是永恒的。历史的见证告诉我们:所有的极权暴政寿命都很短,都会招来神人共愤与历史的指责,都注定无法逃脱遗臭万年的厄运。

    这样,我们就当在永恒的信仰中间,把暴政当作是在神的任凭中,所发生的偶发事件(contingency)。意思就是说:暴政并不是永远存在的,而是被神任凭,偶然产生的一段政治时期。在这段期间,神是不是不干预呢?神似乎不干预,但神的被动仍是主动,因为被神许可的自由,将来还是要在神的面前受审判。所有被神许可的放荡,将来还是要在神的面前接受法律最后的制裁。因为神的愚昧还是智慧,神的软弱还是刚强。(参:林前一:25),这就是我们从信仰的总原则当中,学习到对神权柄的认识。所以,主祷文中说:「国度、权柄、荣耀全是你的。」(太六:13),并不是「大多是你的」,而是「全是你的」。

神任凭的政权还能存在的原因

1。暴露人的恶行、彰显人的败坏


    暴政施行是被神任凭的,但连暴政的权柄也是从上帝来的。这样是不是说,上帝用这些权柄来行恶呢?不是。是上帝任凭这些暴政使用神给它的权柄,误用到一个地步,成为人权最大的危害,成为人类命运可怕的恶梦。在神所任凭的政权当中,可以彰显人性究竟败坏到怎样可怕的程度,这是第一点。

    当一个时代不要神,或神完全放手,不在那个时代中有任何的干预时,你就会看见那个时代的人会暴露自己的败坏到何等可怕、残忍的地步。这是神任凭之后必然产生的一个果效。许多时候,神的任凭被认为就是:「人可以自由到甚至可以肯定无神」,这个时候,正是人显出自己无知的时候,而神也许可他这样做。那么在这段期间,人所说出的一切恶言,人所表彰的一切愚昧,都将永为历代圣徒所耻笑。这些人借着无知的言语羞辱自己,借着无约束的恶行暴露自己,借着一切的败坏来介绍自己,正像撒但被许可存在一般。而神还任凭撒但行一切的恶来试探人、来抵挡他、来控告圣徒,乃是要藉此证明:撒但受审判的结局完全是神的公义的彰显。这样,所有恶行的暴露,就是神的任凭所要达到的,为要使人知道:人离开神原是何等的可怕!

    动物的凶恶,是因为猎食的本能而彰显出来的;而人的凶恶,并不是因为他本能的需要而彰显出来的。一个人行恶杀人,不是因为他要吃东西,不是因为他需要一些东西,也不是因为他本能的需要,像孔子所说的「食色性也」这个层次,乃是他要抵挡神,与那看不见的撒但的恶势力相合,出卖了自己尊贵、荣耀的形像,以及抹煞了自己在神里面那永恒神圣状态中间的人的能力,所以,人性的败坏所表现出来的恶,是远远超过所有毒蛇猛兽的本能。如果你说一个人很坏,就形容他「像禽兽一样!」但你讲这一句话的时候,你不是侮辱他,而是侮辱禽兽、侵犯兽权,你知道吗?你怎么可以对人说:「你像禽兽!」呢?所有的禽兽会说:「哪里?才不像呢!他比我坏多了,我没有像他那样坏!我们吃东西都是为温饱,他是为什么呢?不是为温饱,不是为自卫,他杀人是因为他要行恶。」

    所以,当一个人犯罪做恶的时候,他的恶行是远远超过禽兽。当人败坏的时候,不但没有神的形像,彰显的更是撒但的作为,也就是抵挡神和神的旨意,污蔑神的真理,然后还用很可怕、几乎是无限、永恒的本质,去发挥可说是不可赦免的罪,这是人很可怕的地方!

    许多时候在历史中间,神会让一些人用被许可的权柄,放肆到完全被神任凭的程度。一旦到了这个时候,也就是神要告诉人们:「如果没有我,你是何等的可怕!」于是,当暴君被人咒骂的时候,好像只有他犯了滔天大罪,然而神却是借着暴君告诉其它的人:「他不过是一面镜子罢了!你本身也就是这样!」其实我们每一个人都有暴君的倾向,也潜藏着野蛮无礼、放纵自由、侮辱自主权、污蔑别人尊严那种最邪恶的本质在我们里头。

    所以,我们如果不是属神的,就是属魔鬼的了;我们如果不在神的统治之下,我们就在恶者手下了!当我们把「全世界都卧在那恶者的手下。」(约壹五:19)和「世人都犯了罪。」(罗三:23)这两句话合起来读的时候,你就发现:我们不但有罪行,还有可能被撤但利用成为一个很可怕的人,违背真理、违背良心、违背正义,把我们的恶发挥到最极致,成为一个犯罪堕落的人。这样,我们每一个人就要谨慎,因为我们很可能在很小的范围里面表演暴君的行为,或在自己的家中施行暴政,甚至对我们最亲近的人设下毒害的阴谋,正像暴君对百姓做出一切不负责任的恶行。这样,就没有一个人可以骄傲,因为我们原是可善可恶,我们是中介性的受造者,我们可能属于神,也可能属于魔鬼。


2。神的「普通恩惠」仍在人间


    当一个人被神任凭的时候,他可能犯罪的严重程度是大得不得了。从归正神学里面,我们看到一个很重要的神学主题,就是「普遍恩惠」(Common Grace),我在前面稍微提到了一些。「普遍恩惠」可能使非基督徒比基督徒还更健康,可能使反对上帝的人比基督徒读书读得更好,可能使那些不认识上帝的人从对大自然的了解因而解析出来的答案比基督徒更清晰,可能使那些没有得救恩的人,他们的生命比基督徒更长寿,可能使许多与主没有救赎关系的人,他们在世上的享受比基督徒更丰盛,可能使许多未蒙拯救的罪人,他们对世界所产生的贡献与美德,比基督徒更多。如果你不明白归正神学,你就有太多的事情没办法解释!

    你可能闭门造车、躲在象牙塔里自圆其说:「世人是刚硬的,他们是不认识真理的。」但就一些范围来说,当许多非基督徒认识的普遍真理比基督徒更多、更清楚的时候,你就开始迷惑找不着答案,除非你能够先明白「普遍恩惠」这件事。然而「普遍恩惠」并不等于说「凡是只在普遍恩惠中间,得到神局部启示的人,他们都要被拒于大门之外,没有领受救恩的可能。」而是有许多已被拣选、预定的选民,仍在救恩的门外,仍在普遍恩惠中间等候时间一到,便能回到上帝的羊圈里。所以,主耶稣也很清楚地说:「我另外有羊,不是这圈里的;我必须领他们来,他们也要听我的声音,并且要合成一群,归一个牧人了。」(约十:16)所以,你不要轻看那些还没有信主或是反对上帝的人,他们当中或许有一些人以后要像保罗一样,比你更热心地传福音。

    我中午在教堂外面听到有人说:「基督徒要选基督徒!」他的意思可能是指候选人连战十三岁受过洗,所以我们应该选他当总统。他讲这句话就是不明白「普遍恩惠」的运行!所以他就先假设:基督徒当总统一定比非基徒做得更好;又假设十三岁受过洗的就是基督徒;还假设受过洗的人就永远忠于他的信仰,这种错误的思路,使基督教落入一个狭窄的观念中间,却还想要帮助别人,影响别人。

    一个人在神的任凭之下,误用自由到一个地步,必然的结果就是显出人性是多么的的败坏。如果不是「普遍恩惠」的约束和控制,人可能犯的罪会比现在世界上已经犯的罪还要增加几千或几万倍,你相信吗?当你看见有人偷别人的孩子、卖别人婴儿的时候,你便说:「这样坏的人!」其实你讲这句话时,就表示有「普遍恩惠」的记号在你里面,因为不是多数的人都这么坏的。如果一个人可以做这么坏的事情,另外的人为何不这么做呢?因为他们比较好吗?不是。是因为神在人的里面安置了能够约束道德的良知。神就用这个约束的功能,使世人还能平安共处在社会中,享受某种程度的和谐与安定,这就是「普遍恩惠」的运行。换句话说:神约束人可能犯罪的力量到一个地步,使人类还可以在犯罪堕落的生活中间安居乐业,这就是「普遍恩惠」 。

    然而,圣经有没有提到「普遍恩惠」有一天会减少,或「普遍恩惠」有一天会收取回去呢?有的。直等到那大罪人出现(帖后二:3),拦阻犯罪的事情被除掉了以后,全世界会败坏得不得了。那么,你说:「这普遍恩惠中间,拦阻人犯罪的到底是什么?神用什么办法保持现在所谓的安定呢?」虽然我们现在仍看见很多的犯罪,许多贪婪、贪污、好色、败坏、不公、不法、不义、不善、不洁的事情很多,但还是有许多的人,有某种固定的道德规范来压制约束他们,使他们不太敢犯罪。这是什么呢?是「普遍恩惠」。「普遍恩惠」包含了良心的工作,包含了法律的权柄,包含了怕被人轻看引起的羞耻感,还包含了怕犯罪之后所带来的社会压力和家庭危机;此外,「普遍恩惠」也包含其它众多宗教里面那些虽有错误,却至少是教导人行善的那些伟大的教义和教训。这样,「普遍恩惠」就是多得不得了!「普遍恩惠」的范围遍及在各个文化阶层中间,几乎随处都看得见有神许可的记号在其中。所以,「普遍恩惠」不是很简单的!荷兰的凯柏尔(Abraham Kuyper 1837-1920)就这个题目还写了三本很有份量的书。而范泰尔(Cornelius Van Til,1895-1987)则认为有一天「普遍恩惠」会结束,这就是说当上帝收回他普遍恩惠的时候,不法的事就增加了(太廿四:12),全世界就进到非常败坏的地步中间,那时候全世界就被神任凭,而不是单单只有一些的政权被任凭了。

    现在你说:「唉呀,感谢上帝!回教徒至少因为怕他的上帝,有些还不致于乱来;也感谢上帝!有些人因读孔子的书而有一些道德修养,使他们不致于犯错。」虽然这世界很多人不是基督徒,但到底在世界的文化、哲学、宗教、传统、家训中间,还隐藏神给人类广泛的普遍恩惠。但有一天普遍恩惠会收回,也就是末后的时候。到时人的知识增加,道德却败坏。人们忙着「吃喝嫁娶」(太廿四:38),「吃喝嫁娶」本来不是罪,但是任意吃喝嫁娶,可就严重了!而那时也正是耶稣基督再来的日子近了。主耶稣说:「人子来的时候,遇得见世上有信德吗?」(路十八:8)。耶稣基督再来的时候,我们会看见世界败坏到一个地步,简直是坏透了!因为神在越任凭、越放松的时候,人就变得越大胆地犯罪。

    当神还给大多数世人一些普遍恩惠,来约束人,来拦阻人,使罪恶不至过份泛滥的时候,我们就看见这个拦阻是神的带领,这个拦阻是神的主权。所以,神的拦阻有多少和神的任凭有多少刚好成反比。当神的「任凭」多的时候,也就是「拦阻」少的时候;当神的「拦阻」多的时候,也就是神的「任凭」少的时候。有时候神任凭一些政权施行暴政可怕到一个不能想象的地步,像古拉格群岛,像德国对六百五十万犹太人的大屠杀,都是历史上最可怕的凶恶,这竟然是发生在所谓二十世纪人类文明最高尚的时代。神就藉此告诉人类:「你们的文明算不得什么,你们里面的野性和犯罪的本性,若不是我加以约束和限制,你们真是比禽兽还不如的!」 。


3。在乱世中仍有神的公义


    神的任凭除了借着暴政显明人的邪恶之外,还有别的目的吗?有!要显出神公义的影子曾在历史中间闪过。所以,你如果用心研究历史就会发现:没有一次的暴政是长久的。你注意研究历史,那些过份被神任凭而洋洋得意、不敬畏神也不爱惜人类的所有暴行,结果所得到的报应都是神公义影子的彰显。这样,被神任凭的政权因为不长久,就使得我们很容易看见历史还在上帝主宰的轨道与上帝主权的手中。

    当中国和日本抗战的时候,有一个山东人流着眼泪讲了一句话:「如果这样坏的日本人能战胜,我就相信老天爷没有眼睛了!」这句很简单的话,并不是基督徒讲的,但这句话至少说出一个很重要的信息,就是:虽然世人都犯了罪,世人都不信他,但是至少上帝没有放弃他所创造的人类。他在暗中,到了适当的时机,会结束他任凭的期限,会结束恶人行凶的自由,会限制凶恶、危险伤害人类的能力。也就在这句话讲了不久之后,日本便投降了!日本的军备及战斗能力,是当时全亚洲唯一敢向美国挑战的小国家。日本的这种勇气超越了当时所有亚洲的国家;当亚洲国家还像乞丐般地盼望等候美援时,日本是唯一敢把美国军舰炸沈的国家。但这样一个国家,为什么后来会失败呢?因为「神人共愤」。他过份越权地做出了对神、对人完全不敬的事情,所以等神的时间到的时候,他所有的政权就要结束,它所有政权的优势便会停止,因为神要让这些优势的政权转胜为败,自取满脸的羞辱。因此,历史既然在上帝的手中,我们就不必惧怕、挂虑,我们应当说:「主啊,愿你的旨意成全。」。

    上帝任凭暴政存在,来显示人性在没有神的约束之下是何等败坏,此外,也显示了神有干预的时候。因为他是历史的主宰,他公义的影子必要彰显。于是当你们清楚这三方面之后,我就要问:「在这段被神任凭的期间,那些遭害者的命运是怎么样呢?」这是我们一定要思想的问题!这些遭害的人,他们因着神任凭暴政的存在,就因此随便被践踏、被杀害、人权被剥夺、抢夺净尽吗?神对他们公平吗?这个问题我们要从两方面来看,也就是看到底这些人是何等人呢?第一种人就是:人人都是罪人;第二种人则是:被神救赎的圣徒。第一、对于罪人,因为暴政的践踏,使他们的人权被侵自犯,完全失去自卫和尊严的时候,我们要怎么解释呢?第二、对于已被神宝血救赎的子民,他们的人权被践踏的时候,我们又应该怎么解释呢?


上帝为何容许「无辜」的人受害

    常常人问的问题就是:「当世人遭难的时候,上帝啊!你在哪里?」事实上,我们不能说「有神的恩典就证明神存在,同样地,因为神不把恩典赐给我,就证明神不存在。」所以我要说的是:把上帝当作是人用理论、思想、意识型态,和逻辑等等的方法可以证明出来的一个对象,这种护教学和方法论基本上是错误的。「如果我们从宇宙的奇妙看见了神的爱,同样地,我们也可从自然界的残忍现象中看见神不是爱。」这正是错误的人本神学可能带出来的错误推论。这样,你对知识份子的讲道,就不要以为你提到了一些科学知识,你就比他强了,因为如果他是经过比你更强的逻辑训练,他就能用同样的逻辑把你讲的话杀得体无完肤。所以,归正神学就不是用人本的方法来证明神是存在的。那么如果不用人本的方法来证明,又要怎么确定我们的信仰是真正合乎真理的呢?首先,我们要知道:是神把自己显明出来,而不是我们把神证明出来。这位存在的神,借着他所创造的万有显明自己的能力。虽然在他创造的万有中间,有许多我们不能解释的现象,似乎与神良善的本性相违背,但是我们从圣经的启示便知道:那些现象是人堕落以后的结果,而不是神原先创造的状态。这样,归正神学所建立的是一种「前题式的护教法」。(pre-supposition method of apologetics),它强调:人所能知道的,原是神愿意显明他自己给人知道的部分,而不是人能够去证明他什么。所以,不同于「人本」神学,归正神学完全是「神本」的神学。


1。罪人本来就会死,人祸只是提早死


    当神许可某些政权达到被任凭的邪恶的时候,那些罪人的命运,我们要怎么去暸解呢?事实上,罪人本来就应该死的,因为罪的工价乃是死!这只是提早结束罪人的生命,而把罪人带到本来就应当受审判的地位。于是许多的受害者,神为他们所预备和保留给他们的奥秘,我们就不用完全知道!但我们应当先知道他们原是罪人,罪人就应当为自己所犯的罪受审判,不同的地方在于:神为罪人所定原有的寿命,依照自然律他们可能活到七、八十岁,但因着暴君的恶行或者天灾人祸的临到,使他们不能够寿终正寝,而在年轻的时候便死去,但这不过是缩短和减少了他们在世上享受大自然的日期。这样,暴君所做的并没有完全妨碍神的主权,因为神还是没有错误的,神的时间有时候是超进度。


2。圣徒因所受的苦难而得到操练


    那些被神救赎,已经领受新生命的圣徒,在地上因暴君的存在而受逼迫,那他们的命运又是怎么样呢?神有另外的旨意。这个旨意就是他要借着苦难,使基督徒因祸得福,就是说基督徒在被动的苦难中间,主动经历基督十字架的能力。所以,凡是圣徒受暴君逼迫、苛政统治、蹂躏人权之处,教会一定会兴旺起来。教会的兴旺不在乎用多少的钱盖多大的礼拜堂,请多么厉害、有恩赐的人讲道;教会兴旺乃是在乎是不是能与基督同钉十字架、同受逼害、同受痛苦,在基督死的形状上与他联合,以致在他复活的形状上也与他联合(罗六:6)。而这个定律,绝非任何一个神学教义可以代替的。有一些年轻人,迷信读了神学便以为可以搞好教会,结果搞的焦头烂额、甚至身败名裂,因为他以为神的道就等于神学知识。不是的!如果你没有在神的真理中间,发现那隐藏在十字架经历背后的得胜,和在十字架下愿意为主名受苦的中间,发现那隐藏预备面向复活的大能;如果你没有经历到因着与主同受苦,而产生那必得主所赐荣耀冠冕的话,你还是不能明白神的道的原则,就是:基督必须受害,然后才进入荣耀(路廿四:26)。


    这是先后问题,你们知道吗?「受害」在「荣耀」之先。教会要荣耀吗?教会要兴旺吗?教会要有大能吗?没有受害的教会怎么有大能呢?那你说:「这样我们糟糕了!一定要让共产党过来逼迫我们一下才有大能,是不是呢?」不是!逼迫不一定要从那里来,受害不一定只有一个方向,凡是为神旨意所受一切的苦难,都是受害。你没有做错,人却误会你,而你承当、经历了这个过程,你就是受害。你被人误会、被人毁谤、利用,你所经历的痛苦并不是因为你自己的错,这就是你经过受害而进入荣耀的一个历程。「基督必须受害」,这不但是次序的问题,也是必然的问题。不是「基督偶然受害」,不是基督因斗不过世界就偶然受害,而是基督必须受害,这样就表示神的预定和受苦是有关连的。所以,上帝所知道的、所拣选的、所呼召出来的人,就是要他们学习以基督为榜样,而基督乃是死而复活的基督;所以,当保罗写罗马书八章后段的时候,提到了「蒙召」、「拣选」一直到「得荣耀」的部分,其实就是在预备蒙召的人。蒙召的信徒是允许受到大逼迫的。而这本书写完之后经过了十多年,罗马教会也受到很大很大的逼迫。

    所以,我个人就把「预定论」跟「受逼迫得胜」的奥秘连在一起。「我们蒙召不但要信服基督,还要为他受苦。」(腓一:29)。蒙召不但使我们信服基督,蒙召也是预定我们在这永恒的位份中间,要因着受苦而进到荣耀。你明白这个奥秘,你就能经历到神的大能,也因此甘心乐意顺服神的引导且凡事感恩。所以,如果神任凭一个政权以暴力、苛刻的手段来治理他的百姓、他的选民时,正是在无形之中,神主动把那些自以为能主动逼迫圣徒的败坏政权转变成被动被神使用的「反面仆人」;也就是神主动转移他们的主动成为被动。神也藉着他们的主动变成被动的事实来操练基督徒,使基督徒从被动的逼迫变成主动地得荣耀,这是很奥秘的事情,感谢上帝!

    所以,「凡是以刺踢我的,都是伤自己的脚。」这句话你明白了吗?耶稣跟保罗说:「你用脚来踢刺是难的」(徒廿六:14)。你用脚来踢刺就是伤害自己。当基督的教会受逼害的时候,就是神要赐福圣徒经历苦难的磨练、经历十字架大能而进到荣耀的预备。当基督的教会为基督的缘故受苦的时候,也就是神要把逼迫教会的人带到羞辱自己的地步的一个开始,所以我们不要害怕!上帝为什么要任凭暴政、上帝为什么要任凭不好的政权可以继续坐在王位上呢?上帝说:「你们等着看吧,我要告诉人们:他们的表演正在羞辱自己:我要告诉人们:我正在预备为我受苦的百姓。」因为基督也不例外,他是「借着受苦学习顺从以致于完全。」(参:来五:8-9)。因此,圣徒就在神的预定之下受苦,借着十字架的大能和经历,得以进到复活的荣耀里面。也因此,圣徒在受逼迫中间,就比非圣徒在人权被剥夺的状况中间,有更坚强的毅力来承受那原超过他们所能忍受苦难的程度,以等候荣耀大能的来临,这是历世历代教会在历史中间给我们看见的,凡受到逼迫的圣徒,他们的教会就必定不一样!

3。受苦或殉道有助于教会复兴


    昨天范忠义牧师对我说:「我现在已经七十四岁,已经退休了,所以我现在每个月都有三个礼拜在大陆工作!」给他这么一讲,我就更不好意思了!因为我才六十岁。他读初中的时候我才刚刚出生。「那中国你跑了多少地方呢?」差不多每一省都跑过了!」七十四岁的一个老牧师,每一省都去到!我说:「有人支持你吗?你的费用是怎么来的呢?」他说:「我一生都是依靠耶和华。」他说:「我有两年的时间都不能参加你的讲座,今年刚好碰上空档,我就来了!听你讲道我真的很欢喜、很快乐!」他说:「台湾跟中国大陆很不一样!我在台湾的时候,讲道就讲讲讲讲......,该讲的道我都讲过了,讲了以后也不知道自己的经历有多深,但当我到中国以后,才发现能事奉神就是福气。我从前所知道的道里,现在却能更深一层地经历,因为我在自己同胞受苦的教会中间,真实经历到神同在的甘甜。」感谢上帝!所以如果你们说:「台湾的基督徒人口,已经将近占台湾总人口数的百分之三,可见主是赐福台湾的!因为主给这个地方有政治、经济的自由,主也给这个地方有信仰的自由!」你们不要骄傲!你们做了几十年的福音事工,基督徒的人口数还不到百分之三,而大陆却已经超过了百分之五,现在可能是百分之五到百分之八,有人还说:「中国可能已经有一亿的基督徒了!」这是受苦的结果。

    这表示什么呢?神从来就是主动的。当反对上帝的暴政被神任凭去摧残教会,而他们也以为可以主动胜过受逼迫的教会时,神就把他们的主动转成被动,且利用他们来训练教会,使教会变得更刚强,所以结果还是神主动。感谢上帝!神如果许可暴政、苛政逼迫教会的时候,你不要以为是神失败在人的手里,你千万不要以为教会就没有前途,你要觉察到:是神正在预备、是神正在做奇妙的工作,而这些受苦的信徒们,他们见证的内容也都很不一样!

    最近这几年我常常举办音乐会义演,并亲自身兼指挥,然后把我们义演所得的款项用来帮助许多贫穷的人。一九九九年十二月廿一日,在雅加达我带领一个音乐会,有一千三百多人参加。这次,是为要筹措一亿的印度尼西亚币,来帮助一个被烧掉的神学院。而这次义演的票一推出就卖光了!那个被烧掉的神学院占地四英亩,有三百多个神学生,就在某天晚上八点多的时候,突然间一群受过最严格训练的特种部队,率领着最菁英的神枪手,和一群拿着大刀的农民,放火要把整个神学院烧掉,烧到没有一个房间可以住人。神学生吓死了,便全部跑到大厅里面去躲避,而那些人就再烧大厅,想把神学生们都围困在里面,好让他们可以全部被烧死。当大厅被烧的时候,神学生们就发现到原来有一扇门,平常没有注意到的,现在却可以利用它成为出口逃出去,来解脱困境。于是这三百多位的神学生,就利用那扇门从大厅里逃出去。而外面那些极端自教份子、军人特种部队以及和他们勾结的那些放火的民众也忽然察觉:「怎么没有人惨叫呢?」他们才发现:原来这些神学生已经逃走了。于是他们就往人所逃跑的方向追杀,逢人就砍,一个人就真的被杀死了,另一个人则是被大刀砍到,伤处刚好在脊椎骨的旁边,差一点就伤到神经中枢,头已经断了一半。其它有的人重伤,有的人轻伤,就这样,有十个人不见了,死去了!有二十八个人进了医院,而其它有的人则跑到外面大喊大叫、失魂落魄不能自己。这是一九九九年十一月底,印度尼西亚刚刚发生的事情。其实,这也是藉此故意要挑战才刚刚当选的总统瓦西德:「我们要考验和挑战你,看看你到底有多大的能力,能把印度尼西亚带回从前的安定。」

    发生这件事以候,瓦西德总统竟然宣布让回教的神学院开门,接收那些没有地方住的受难者能够住到里面去。印度尼西亚现任这位回教徒总统,是历史上最伟大的人之一,我自己很尊重他,他也认识我。这个人是全世界唯一被天主教徒、基督教徒、佛教徒、孔教徒,甚至连罗马梵谛冈以至于以色列都可以接受的人。瓦西德是Shimon Peres基金会的董事之一,Shimon Peres(斐瑞斯1923-)原来是以色列外交部长,1995年拉宾(Yitzak Rabin 1922-1995)总理被刺之后,斐瑞斯被选立为总理。

    瓦西德这个人心胸广大到一个地步,甚至说:「必要的时候,可以赦免苏哈托。」我看他的言论,他的心胸那么宽大,再看看你们这次总统选举几个候选人的言论,真是觉得不象样!

    我继续讲下去,有一个人被杀死了,我没带照片来给你们看,不然你们会整个晚上睡不着觉!刀从身体中间砍下去,整个身体分开,骨头也暴露在外,血流满全身,人就这样死了!另外一个人也被砍,照样血流满半身,后来被带到医院去,医生说:「这个人一定死的!」然而过了几天,那个人却越来越好、越来越好,现在他已经痊愈,只是留了个大刀疤到处为主作见证!医生也稀奇说:「怎么会好呢?」就再仔细一看,才发现原来那人被刀砍之处,恰好是在距离神经中枢一厘米的地方,如果再用力些,人就会全身瘫痪而死。至于其它被刀伤的人,也同样指着自己的刀疤作见证说:「你们看,神的恩典,我没有死!」结果,你们知道发生了什么样的副作用吗?那些没有受刀伤的人就很自卑,因为他们作见证的时候,没有刀疤给人家看!他们就很羡慕那些有的,还说:「主啊!为什么他有我没有?」所以,我告诉你们,神是从来没有失败的。神所有的子民死光了他还没有失败;神所有的忠仆被杀了,他还没有失败,甚至那些因主缘故殉道的人,在祭坛下面说:「主啊!你伸冤的日子什么时候来到呢?」「主啊!你什么时候彰显你的公义呢?」(启六:9-10)的时候,上帝也没有说:「对不起,我延迟很久了,你们忍耐忍耐吧!」上帝是说什么呢?「闭口,再等,等更多的人和你一同受苦难!」你们看过这节圣经吗?知道这节圣经吗?上帝对那些在祭坛下面要求上帝伸冤的殉道者说:「你们暂且忍耐,等候与你一同为道殉难而死的人数目满足,我才伸冤。」(启六:11),这就表示神的任凭是有一定的时间的。


神不会永远任凭下去

    神的任凭是有时间表的。而这个时间表可以分成两种:第一种是每一个朝代结束的时间,第二种是整个世界历史结束的时间。所以,这位坐在宝座上有主权的神,他一方面许可某一个朝代任凭他行凶作恶到一个地步,然后再把他整个朝代结束掉。但另一方面对整个人类历史而言,神可以继续任凭、任凭、再任凭一些朝代出现,但到末日总结的时候,天地就要结束。所以,圣徒不是为了暂时活着,我们乃是在永恒的路程中间,以信心仰望历史的主宰并等候他再来,也等侯新天新地的降临,有义居在其中(彼后三:13)。

    我们有万万万万倍于世人的大盼望,绝不困在暂时中间过到苦难就失去这盼望。谈到这一点,你可能又要问到:「那么在神的任凭中间,神又许可有哪些圣经所提到的事情发生呢?」圣经提到「神使法老的心刚硬。」圣经还提到「有一些人听虽听见却听不懂,看虽看见却看不明白,免得他回转过来我就医治他们。」(参:太十三:15;约十二:40;徒廿八:27)。这就表示:有一些人是神任凭他们刚硬到底的,而任凭的结果就是永远的灭亡和审判。因此神任凭的结果就是使某一些人一直到死也不给他们悔改的机会,让他们好像看到却看不明白,好像听见却听不懂。

    希律王见过耶稣吗?见过。什么时候?在他审判耶稣的时候。当他审判耶稣时,他是站在主体性的位置上来讥笑耶稣,或是耶稣站在主体性的位置上来教训他呢?是耶稣站在被动审判者的地位,希律王站在主动审判者的地位,讥笑耶稣说:「你行一个神迹给我看吧!哈哈哈哈!既然给你机会,你就快快行吧!」(参:路廿三:8-9)但耶稣连回答都不回答他,因为我们的主有神性中间一个很特别的原则,就是当他受不义制裁的时候,他是永保缄默的。所以,当彼拉多审问他时,他不回答;希律王对她讲话,给他机会,他也不回答!因为这些人没有资格审判他,所以他就保持安静。他们以不义的手段,站在应当代表公义的审判台前审判耶稣,而耶稣知道自己是末后最大权柄的审判者,所以,他绝不在这位虚假的审判者面前随便地为自己辩护。「就让你们去讲吧!这是你们的自由,但是你们每一次讲的时候,都要显出自己的羞辱!」这样,圣经就告诉我们:神许可人刚硬,神许可人硬着心到底,神许可人生发错误的心(帖后二:11)。当一个人生发错误的心时,他整个的思想、观念就全都颠倒过来了  --  人把自己当作主体,把自己当作是超越神的主体,而使他变成了客体。然而,当整个历史结束、最后总结算的时候,这些却都要显明出来。


革命的权柄也是从上帝来的

    现在我要问你另一个问题:「当神暂时的任凭时间到的时候,当神要结束一个政权的时候,神是怎么样产生另外一个政权的呢?」这就牵涉到:「基督徒到底可不可以革命?」的问题了。我相信你从刚才一直等就是要等这个问题的解答,是吧?很多人就是盼望最好马上药一吃什么病都好了!但我一定要告诉你们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这才叫做好医生,你懂吗?所以我就等这个时候再回答。到底一个政权要替换另外一个政权的过程是借着什么呢?很可能是借着革命。「一切政权都是从上帝来的」这句话,我们在前面已经提过它的三个要点:第一、神在政权之上;第二、政权应当是有意无意地在神许可的范围中执行神的旨意;第三、政权有一天都要在神的面前受审判,因政权是从上帝来的。最后一个要点,是我现在要讲的:政权既然是从上帝来的,那就表示替换旧政权的新政权也是从上帝来的,这样神就是许可一个朝代灭亡,由另外一个朝代来替代。所以呢,所有的政权都不是永恒的。

    如果所有的政权都不是永恒的,那当新的政权兴起的时候,那个新政权之所以能够成立的权柄是不是从上帝来的呢?是!还是从上帝来的!我现在不跟你们讲是不是民进党要取代国民党了,你们不要乱想!我问你们:当满清败亡的时候,中华民国兴起,是不是神许可的呢?当共产党起来取代在南京的国民党,是不是神许可的呢?有没有可能将来神兴起另外一个朝代,结束现在共产党的统治呢?有!所以「一切的权柄都是从上帝来的。」这句话,不能成为既有政权的统治工具,来作为强逼基督徒要顺服他权柄的根据。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因为「一切的权柄都是从上帝来的。」这句话也表示:反对你的这个政权、以后得以成功的新政权的权柄也是从上帝来的。所以你算什么呢?如果你们对圣经的认识,能够是一种「动性的认识」,能够是一种对总原则的认识,而非单单对字句的认识,那么,你就能够站在很超然的地位上,来看一切的事物了。

    这样,历世历代的先知对当时存在的政权,从「被神许可」过渡成「被神任凭」的时候,他们都讲出了应当讲的话。先知所讲的那些话,不等于不顺从原有的政权;先知所讲的话乃是超越了原有政权的权限、原有政权的位份,而成为了超政权的政权在人间运行的代言人。无论是以赛亚、耶利米、但以理、摩西、约瑟、还是使徒保罗、施洗约翰,还有在拔摩海岛的使徒约翰,他们都同样地看见了政权之上的政权、法律之上的法律、宝座之上的宝座;而这世上的宝座、世上的法律、世上的政权、世上的权威,不过都是次等的。这样,基督徒要忠于永恒的国,又要作暂时国中的好公民,而当这两样并存的时候,我们不要忘记:不能只讨一方面的喜悦,就忘记对另外一方面的忠诚。那么你说:「如果当两方面实实在在地产生冲突的时候,我们应当怎么办呢?」我们应当知道:超法律的法律、超政权的政权、超宝座的宝座、超王位的王位才是真正永恒的,因此,我们就不能够随意出卖自己给暂时的政权、给违背神旨意的政权,使他们对我们任意摆布。

    一个政权代替另外一个政权,是用什么方式呢?有可能藉由革命,意思就是说:借着革命成功去换取另外一个政权的可能性是神所许可的;也就是说神许可革命。而「革命」又是要透过那一种人的革命呢?有些亚洲的革命,很清楚是透过基督徒影响出来的。亚洲最重要的革命的转换、最重要的民主的建立,大多是基督徒带出来的。你说这怎么解释呢?孙中山先生是基督徒;印度的甘地也是受了基督教的影响,进而产生对印度的影响。但我并不是说革命的人本身一定要是基督徒,然而像孙中山、像甘地,他们对民权的观念,确实是从基督教的信仰中间产生出来的。此外,改教以后对人权的重新解释、对人权的正确定义,也是建立在神形像、样式的这个神圣尊严的基础上,而这个信念也从此成为人之所以为人的那个不可质疑、最基本位份的一个重要基础。

    基督教思想在政治上、在民主运动上,在制定新政体和宪法方面上都有最大、最大的贡献,感谢主!如果不是基督徒,你就很难看见在亚洲国家当中,有谁敢质问那宝座上的王权,他的权柄是从何而来的?中国人认为帝王都是天子,当你到北京天坛的时候,就会看见:天坛祈年殿的圆形架构,是比照天上十二宫的关系来盖建的,也就是说:人们借着自己对天的了解,想办法把殿宇塑造成一个天的影子,表示地上之人对苍天的敬畏。所以,天子在治理百姓之外,他还要祭天,凡事都顺天命了,天子才敢做!

    然而,自从一九一一年辛亥革命以后,再也没有帝王到祈年殿向天祭纪了。在孔子的书里面曾记载:「郊社之礼,所以事上帝也。」(《中庸》十九章),这是告诉人们:皇帝要求天的赐福,他才能好好地代天行事,他才能好好地管理天所给他的民。这种观念呢,中国跟其它的西方古文化就没有多大的分别,好像是说:只有帝王才是上天的儿子,其它的人则是比较不重要的。天子代天行天命、执掌天的权柄来统治百姓,所以,他有一个坚固不可动摇、无可质疑的权柄。但是,当一些天子不象样,或者是有些天子不错,天孙却不大好的时候,又怎么办呢?每一代作王的都有伟大的、宏观的理想,而且都有相当勇气来代天行事,但是当天子的儿子、天孙、天曾孙、天曾曾曾孙,一代代越来越富有却日渐败坏的时候,上帝就说:「再派另外一个天子出来!」是不是这样的呢?而那些革命之人的勇气也是大得不得了的!你想想看:帝王既有存在的王权,他庞大的组织,他行政的繁杂性、他整个军队势力所达到的地方,已经差不多无孔不入了,而突然问竟有一个人敢推翻整个帝制,建立新的王朝,他的勇气需要多大呢?他的胆子需要多大呢?

    听说朱元璋推翻元朝建立明朝的时候,便叫人在南京建了一座很宏伟的王宫,建到差不多好的时候他去视察,当他进到王宫里面看东看西,高兴之余就得意忘形地说到:「哈哈!哈哈!想不到我这个穷农夫有一天竟然会作天子!竟然今天坐上王位上,还建了一个这么大的宫殿,真是作梦也没想到!」当他正得意忘形讲到一半的时候,一个铁锤从上面掉下来,「砰!」一声,掉在地上。朱元璋吓一大跳,这时他才发现原来上面有个人正在做工,心想:「糟糕了,这就要成为全国轻看我的开始,我是夺位的王,虽然大胆得逞从农民变成了天子,但我刚才说的话,若被这人传了出去怎么办呢?」「下来!」朱元璋就叫他下来,但那个人就一直不下来!后来朱元璋就心想:「啊!好在他是耳聋的!」原来那个人是装聋才免死的,你知道吗?怎么知道他是装聋呢?如果他是真聋,今天哪里会有这故事呢!

国度、权柄、荣耀全是神的!

    每一次的革命,都需要很大的勇气、毅力和斗志,既然如此,谁可以革命呢?基督徒到底可不可以革命呢?现在我要把总原则讲出来。在孙中山推翻帝制以前,无论是康有为、梁启超等等所有保皇党分子当中,有哪一个人能比孙中山更有心志呢?如果没有基督教对孙中山的影响,如果没有康德黎对孙中山的帮助,如果没有西方民主教育从基督教领受的观念刺激了孙中山的思想,你想有哪一个中国人能够推翻千年帝制这个封建古国、这个无孔不入、恐怖万分的帝王政府呢?没有!所以当革命真的可以推翻前朝、建立新朝势力的时候,罗马书十三章「所有的权柄都是从上帝来的。」的这一节经文还是适用的。因为新朝、新政的权柄也是从上帝来的。

    于是你说:「好了,我明白了,明天我就革命了,因为唐牧师说基督徒可以革命嘛!」基督徒是可以革命,不过,是不是每一个基督徒都可以革命呢?这是另外一件事。当神任凭的时间到的时候,神要结束一个旧政权,兴起另一个新政权的时候,神要兴起哪一个人我们不知道!所以,不是说每个基督徒可以不可以革命的问题,而是说神要怎么样兴起一个人,让他有超乎常人的勇气来行惊天动地、推翻现有政府的大作为是我们不知道的!但是如果有人真是为了不满意暴政而发出一些可怕的、危害自己的宣言,你应当同情他。因为当暴政违背神的旨意、违背人性尊严、残害整个国家的尊严及权柄的时候,若有一个人站出来指责暴政,讲出反抗的的话,你应当同情他,因为人权里面是可以这样做的。这就是希律不能逃避施洗约翰的责备,以及许多神伟大忠心的先知对君王加以当头棒喝的原因。

    当年亚哈在拿伯的园中正要享受藉由不光明的手段所得到土地的快乐时,当他正要在其中表示自己的得胜时,上帝早已经派了以利亚进入拿伯的园中。当亚哈突然间发现以利亚在那里的时候,还虚张声势地大喊一声:「我仇敌阿,你找到我么?」(王上廿一:20)以利亚并没有被吓倒,他乃是反过来宣布神的处罚说:「耶和华说:我必使灾祸临到你,将你除尽。凡属你的男丁,无论困住的、自由的,都从以色列中剪除。我必使你的家像尼八的儿子耶罗波安的家,又像亚希雅的儿子巴沙的家;因为你惹我发怒,又使以色列人陷在罪里。」(王上廿一:21-22)。这就是先知能够反抗暴政,甚至能够勇敢地推翻现存抵挡神旨意和危害人民暴政的勇气。如果这真是出于某一些被神清楚引导的基督徒,当事人也不必后退;而其它人若同样被神引导而有相同看见的时候,我们也不可以抵挡、不可以拦阻,因为神给人有革命的权柄。

    有些人在神面前,有特别的勇气、特别的胆量,甚至有敢建立军队推翻原有的政权,如果神许可他成功,这就表示新的政权也是从上帝来的。所以呢,当你读到「一切权柄都是从上帝来的。」这节圣经时,你对「一切」的理解,就不能单单指「现有的政治」,应当选包含「未来的政权也是从上帝来的」这一层的看见。因为是「一切」嘛!也就是「所有的」嘛!所以,当共产党要利用这节圣经,作为他们所有的权柄都是从上帝来的根据,不准你质疑时,他是在垄断神的话、他是在强解神的道、他是在剥夺人对神道真正的暸解。这个世界还要替换多少朝代、转移多少政权我们不知道!但是,一代过去,一代又来,一朝倾倒,一朝兴起,但地却永远长存,神的宝座也永远安定在天。

    但是「如果革命不成功呢?」不成功就表示神还不准许有新的政权代替旧的政权;那你又说:「这样还可以革命吗?」如果神特别兴起一个人,给他有很大的托付、使命、勇气去做,而真正的动机是为消灭那不应有的政权,是为消灭那暴政底下肆无忌惮的疯狂行为,这便是神与他之间的事情,而不是每个人的事情。

    如果有人勇敢站出来指责罪恶,动机是为全民的好处,你就不可随便批判他,你也不可拦阻他!但如果他不成功怎么办呢?可能他就死了!但是,能够让他死的权柄也是从上帝来的。这就表示神任凭恶霸掌权的时期还没有结束。你明白了吗?这是不是表示我同意「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种或然性的、玩弄人命运的结论呢?不是的!因为一切的一切能不能成就,神都参与其中,如果神许可、任凭一个权势还有更多的时间能行统治之权的话,就算当中虽有一些的人,以为是受神感动起而推翻暴政但结果却又推翻不成,这也表示:这些人还在受残害、受逼迫的人权中间,神任凭他被杀、许可他寿命缩短。虽然如此,我还要再说:世界上的政权没有永恒的,所以,有一天神会兴起别的人来把那些暴政推翻掉。

    希特勒死的时候是饮弹自尽,墨索里尼死的时候更是凄惨,他的尸体被人拉到十字路口,让所有过路的人咒骂、践踏、踢他、吐口水在他的身上,甚至还有一个中年妇人因为恨他入骨,就在十字路口当场小便在他的口上给他喝。这就表示:神的任凭有其结束的时间。既然这世界的政权不是永恒的,我们就应当明白:在神所许可和神所任凭的政权中间,有一道清楚的分界。

    最后我要谈到:为什么神有时还许可很坏的政府继续下去呢?因为神暂时还没有兴起另一个政府,能够比现在的政府还更有能力,来控制某一种更坏的行为发生在世界上。因此,如果这个政府神还许可它存在,是因为神还没预备好另外一个力量来代替它,既然还没有代替的政权足以带领国家或者可能让国家更好,神就任凭、神就许可原有的政权还可以继续地存在。但圣经应许我们:终究一切的国度,都要成为我主以及主耶稣基督的国度(启十一:15)。阿们?感谢上帝!到那个时候你就要看见:这位骑在白马上的主基督,他的腿部要写着「万主之主、万主之主」(启十九:16),感谢上帝!愿上帝的荣耀彰显在我们中间!

    神权是绝对高过人权的,人权是绝对高过政权的。神权是人权的保证,人权是政权的基础。政权的存在是为了服务人权、保障人权,而神对人的创造产生了人高过万物的权柄;而神给人的权柄,也使得人在历史过渡的中间,慢慢进步到可以用民主制度选出人所要的政权,但所有的政权如果不是以「敬神爱人」的态度来保守、来尊重人权的话,政权的存在就没有价值。

   感谢上帝!一切的权柄,正如同主耶稣基督教导我们的主祷文里面所讲的话,就是「因为国度、权柄、荣耀全是你的,从现在直到永远,阿们!」所以,好不好让我们都站立起来,同念主祷文来作为这次「神权、人权、政权」讲座的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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