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疾病抗争的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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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疾病抗争的界限
佘山李牧 回归起初1
2024年10月28日 23:18 上海
图片作者：浦旻
古今肉体皆软弱，英雄最怕病来磨。
门徒忍耐需到底，智慧选择是交托。
最近上海有位41岁女子因所患红斑狼疮（免疫系统重大疾病）发展到肾衰竭，每周必须透析三次，于是选择去瑞士安乐死。安乐死的费用需要70万。此事一时成了热点。
笔者对她的选择，其实是无言以对。
原因有三：
首先，她是成年人，选择不听从医嘱，去海外度假，甚至跳伞的生活方式，很可能是她疾病恶化的重要原因之一。这就跟有人无节制地胡吃海喝，熬夜打游戏，酗酒无度，以致心脑血管疾病突然爆发一样，是个人选择的结果。本来因为医学的进步，红斑狼疮已经不再是像癌症一样的绝症。化外之人的生活方式本来就是随从肉体，屡见不鲜。
其次，她家里经济条件很好，据说曾经年收入达150万。也就是说并非令笔者痛心的情况。原本可以治愈，但因为经济窘迫而被迫签字出院，回家等死的悲惨光景，才是大多数同胞担忧的情况。很多类似的悲剧让人同情却有心无力，于是更加哀伤。
第三，安乐死在瑞士属于合法，这种选择如今已不罕见。只不过国内有条件去瑞士的属于极少数人。她发的视频，可能让刚患红斑狼疮的人深感恐惧，令抑郁的人更加绝望。自杀的人本有从众的倾向，所以类似视频不应该流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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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几年前，笔者就写过文章，论蒙恩之人如何看安乐死的问题。基本观点是生命权不在我们个人手中，所临到的皆有美意，不应该选择安乐死。这观点至今未变。这是大原则。
本文要探讨的是与疾病抗争到什么界限的问题。
疾病是身体内部的有序被打破的光景。
比如癌症就是正常细胞变异后开始反噬。红斑狼疮也是体内的免疫系统变疯的结果。疾病充分反映出世界的本相，就是失序，混乱与反噬。人就是世界的一部分，因为有至高者的形象，所以这失序混乱的性质就更加严重了。如果没有疾病，也就没有死亡。恶人就会一直无法无天作恶下去。没有疾病的存在，人必然会忘乎所以。
显而易见，没有疾病，就不会有很多重要的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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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如此，没有人会喜欢疾病，因为我们都在软弱的肉体中。简单的牙痛，结石疼，就让人几乎痛不欲生，求医时谈不上体面。
若有人因为严重疾病痛不欲生，比如晚期癌症会疼到满地打滚，绝望哀嚎的地步。且生活完全无法自理，严重拖累家人。虽然家里有经济条件可以一直拖下去，但不得不选择放弃。我不会因此评判其生命是否到底得救。
比如受苦是命令，但蒙恩之人手术中是否可以用麻醉剂，醒过来后能不能用止疼泵呢？答案是肯定的。因为没必要自讨苦吃。医学进步，也是至高者的恩典。
人生在世，必遇患难如火星飞腾。我们在肉身中，肯定会生病。其实，还有许多的苦难呢。其重压程度不亚于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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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到对抗疾病，我们需要到什么界限呢？
首先是要尽本分，该看医生的就赶紧看医生。没必要，也不应该拖。这可不是信心的体现。同时，既然要常常喜乐，不住呼求，生病时交托也是本分。两者并不冲突。
其次，如果是重大疾病，需要配合医生积极主动地治疗。这也是顺服的体现，医生在治疗疾病方面是有权柄的。很多病，以前是绝症，现在因为医学不断进步突破，已经有了特效药。古代肺结核，阑尾炎都属于不治之症，现在轻而易举就能治愈。甚至癌症，也不再那么可怕。就像很多种癌症，哪怕发现时已经晚期，只要靶向药能起作用，生活就与常人无异。只不过刚开始费用很高，不过等进了医保，一般家庭也能承担得起。
红斑狼疮其实类似，CAR—T细胞疗法已经问世，效果明显，有望彻底治愈。目前费用极高，查了一下，要九十多万。不过有希望过几年就能猛降到几万一年。花七十万去安乐死，确实是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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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如果疾病无法痊愈，死亡的过程极其痛苦，毫无生存质量可言。若不惜代价治疗，比如在ICU一天花几万元，也能拖很久。笔者自己是不会选择在地上如此苦熬的。我与妻子讨论过很多次，我们并非没有盼望。归去享受永福，岂不是比浑身插满管子苦捱好得多。当然不会去瑞士安乐死，也没那个实力。更不是应该的选择。但对化外之人，持怜悯即可，因为他们的选择极少。
到这个地步，选择回家简单镇痛治疗就可以了。一般来说，若撤去各种维持生命特征的管子，很快就会安息回家。这对我们来说，并不是绝望的选择。放弃过度治疗与主动选择停止生命是有本质区别的。
我们应当把每一天当作生命的最后一日。
既然出死入生，就当视死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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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到什么是过度治疗，恐怕不能一概而论。
因为每个人的家庭情况，经济条件，个人信心程度，都很不相同。有些疾病，就算可以拖下去，但、如果导致全家破产流落街头，也不是美好的见证。这样的事，笔者亲眼见过好几起。或者虽然不需要进ICU，但需要一直躺卧在床，拖累家人，也值得商榷。
笔者听闻国外有些老年肢体，生病并不用输液治疗或更多的医疗方法，只是简单口服药片。而有时发烧，就会令高龄老人去世。若是儿女，恐怕不忍心这么简单的治疗。但他们自己做出选择，一面交托，一面服药。或者很快痊愈，或者很快安息。国人恐怕不会这么选择，但我认为属认可的选择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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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医学进步如此之快，只是最近几十年的事。就连X光，抗生素，胃镜，胸腔腹腔手术，也只有一百年左右时间。更别提靶向药，CAR—T细胞疗法了。也就是说，人类历史绝大多数时间，若患严重疾病，基本只能要自身抵抗力，听天由命。
对蒙恩之人，始终有可靠的方法，就是信靠交托。因为在这恩典中的安排永远是最好的。
重要的是愿意交托，同时尽自己的本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