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诺被当作一个哲学思考者而起诉,因为他大胆的关于“无穷多个世界”或者“地球移动”的看法而被火刑,这样的传说已经站不住脚了。随着《概要》(笔者注:Sommario del Processo di Giordano Bruno,布鲁诺的审讯过程的概要)的出版,这个传说被釜底抽薪,这部作品显示出在审讯中“哲学或者科学的问题”并不是关注点,并且在科尔萨诺(Corsano)和费勒泊(Firpo)的笔下,强调的乃是布鲁诺的宗教行为。
——《乔尔达诺·布鲁诺和赫尔墨斯传统》,【英】弗兰塞斯·A.叶慈(Frances A. Yates)
▍布鲁诺真的大丈夫?——对某些传统历史观的重新思考
第二个大千禧年(公元2000年,Great Jubilee)的三月十二日,这一天是天主教教会的“恕罪日”(Day of Pardon),用来提醒人们要进行自省。在梵蒂冈城,教皇若望·保禄二世(John Paul II)做出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大事件——他发表了一篇名为《我的过犯》(Mea Culpa)的讲话,请求上帝原谅教会在两千年以来所犯的过错。其中尤其提及了教会所使用过的“暴力手段”,即十字军和宗教裁判所等行为。
颇有些值得回味的是,在距离梵蒂冈城咫尺之遥的鲜花广场(Campo dei Fiori)上,就挺立着乔尔达诺·布鲁诺的雕像。他就是死于宗教裁判所的审判,而且就在此地遭受了火刑。
一开始布鲁诺还是很尊敬修会的前辈,称他们为“地上的众神”,但是他之后就很激烈地批评他们是“驴和不学无术的人”。这很有可能是因为,在修会学习期间,他接触到了“瓦勒德派”(Valdensians)——这是受到了人文主义学者“鹿特丹的伊拉斯谟”(Erasmus of Rotterdam)影响的一个团体。正是这个团体使得他逐步形成了日后“反-主流基督教神学”的一些思想。尽管如此,在25岁的时候,他还是成为了一名天主教神父。
随后,他又来到了法国,在图卢兹大学里找到一份教职——在这期间,他又讽刺另外一个教授是“驴”。为了躲避当时法国的宗教战争,他来到了巴黎,并且成功地引起了法国国王亨利三世(Henri III)的注意,接着国王将他推荐给了法国大使米歇尔·德·卡斯特勒瑙(Michael de Castelnau),其后布鲁诺随他来到了伦敦。在这里,他将自己的一个作品呈给了伊丽莎白女王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