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坦纳幼儿园:
http://www.raphaelhouse.school.nz/(这是蔚蔚正在排队的,占地8公顷啊,是那个区风景最美的地方);
http://www.steiner.edu/ (这个是很完整的)
中文的我只找到原帖中写的那两个,资料也已经很丰富了。
蒙台梭利幼儿园:
http://www.waora.school.nz/ 这也是蔚在排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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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年初报名的时候,两所学校都是满员。蒙氏要求班上男女生平衡,而现在报名的男生奇多。斯坦纳则要求11月底之前满4周岁的孩子才能入学,而蔚蔚生日恰好是12月末;另一个区的斯坦纳幼儿园现在只能给2个上半天的时间--又远,时间又短,就放弃了------正好去年排过队的一家传统教育的私立幼儿园有名额,就给蔚送到那里了。
那边大孩子比较多,蔚开始两周还行,后来就开始不喜欢了。两周前明确提出:“我不喜欢这个幼儿园”,说不出理由,就是“不喜欢”,后来勉强来了一句:“人太多了!”其实他也有自己的好朋友,我猜是因为那里的老师专业有余,温情不足。
这时婆婆告诉我们,惠灵顿斯坦纳幼儿园的创始人泰莎女士又创办了一家新幼儿园,目前有八个孩子(分别在不同时段)。我婆婆跟泰莎是好友,约了昨天(周五)带蔚到那里去参观。
路上婆婆说,泰莎在居民区买了一套民宅,正在改造中。有关幼儿园的一系列审批手续也正在进行,现在是以“家庭幼儿园“的方式招生,目前也只有泰莎一个老师。虽然心里有了点准备,但到了之后还是有些吃惊------简直是百废待兴的感觉:前院的车道边堆着敲碎的混凝土,中间一段路还只是碎石子,路边散着小块锯下的木块下脚料;后院中间一堆锯下的树枝,木篱笆也尚未完工。不知道为什么,院子中间还有一片防雨布,下面几块大木板,板上4捆干草。
房子里飘出烤慕芬的香味。三个孩子正坐在餐桌旁吃上午点。一个大一点的孩子在另一个房间的小桌子上用蜡笔画画。先介绍每个人互相认识,然后泰莎简单地带我们每个房间看了看,告诉我们改造方案。也就是五分钟吧,蔚已经跟那4个孩子互相认识了,并被房间里满地的木块、玩偶、贝壳、石头等吸引。后来几个孩子脱了鞋子在床上跳!泰莎过去简洁温和地制止了他们,并提议大家到院子里玩。出门之前,阳光透过门上的彩色玻璃块,在地板上投下各种美丽的色彩。泰莎带着孩子们仔细观察每一块投影,并把小手放在最底层的玻璃上,看看自己手上的颜色。孩子们在这里足足待了15分钟,还意犹未尽呢。
飞快地换上胶鞋(新西兰每个幼儿园都有大沙池,一般每个孩子都备有雨靴),大家跑进院子里。几棵大树上挂了一个木马,一挂软梯,一个旧轮胎剪成的秋千。两个小男孩拿了个箱子,抓出一束束干草铺进去。我们帮泰莎把沙池的苫布打开,孩子们马上跳进来。最大的男孩拿了把铁锹,蔚看了,脱口而出“我也要!”我、婆婆和泰莎同时说:“应该怎么说呢?”蔚急急忙忙地:“可以也给我一个铁锹吗?请,,,谢谢!”泰莎从工具棚里找出一堆沙池工具,一个独轮小车,孩子们热火朝天地干起来。
蔚蔚发现沙子里有黄色的花,指给我们看。婆婆让他抬头看沙池上方的满树繁花,顺便说了树的名字。
这是安妮塔哭了起来,尖叫着“泰莎,他不让我挖!”从我们进来半小时之内这女孩尖叫、哭喊了不下四次,我悄悄问婆婆她是不是家里的独生女,婆婆说,恰好相反,这女孩有好几个姐姐,且每个姐姐都不同程度地欺负她。我注意看蔚蔚的反应,蔚只是抬头看看,发现跟自己没什么关系,就继续埋头挖沙子了----在后面的一个小时中,蔚基本上不太接近安妮塔。
沙池的边是大大小小、高高矮矮的原木墩围起来的,蔚一会儿就发现这个原木边也可以当平衡木走,很小心地转了一圈,一脸光彩。这是泰莎叫孩子们看邻居家的猫“露西”又来了,小朋友们赶紧跑过来,个个伸手摸摸露西,跟着露西跑到前院去了。我正在向要不要跟着过去看看,就听到了安妮塔尖锐的哭声。过去一看,小姑娘趴在地上泪水涟涟地说大男孩推她了,男孩子则说:“是她自己摔倒的!”蔚蔚说:“妈妈,不是她自己摔的,是他这样推了一下,把她推倒的!”把安妮塔扶起来,抱抱她;因为不是老师,我不好说那个男孩子,只是看了看他。回到后院跟泰莎说了一遍经过,她并没有重新处理这事情。
蔚发现了路边的小木块,自己搜集了一遍,然后在平地上搭起来--先是模仿奶奶生火炉,架起一个小柴堆,然后开始建城堡。在我们看来,这几块粗糙、不规则的木块,真的没办法根积木比,可蔚玩得时间很长,专注度也高很多。---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新鲜?
跟蔚同月的小男孩开始拖了树枝在空地上“搭房子”。一直在旁边观察的婆婆提议我们一起搭个树屋,得到所有人的赞成。后院有一个伞状晾衣架,我们以他为骨架,把树枝架在四周,围成一个小蒙古包状,泰莎找来旧窗帘,用衣夹夹在铁丝上,围了一圈;孩子们先是站在圆心看着,惊叹着,同时指点着“这里还缺一块窗帘!”“我们还要再黑一点!"
后来则忙着各自找塑料布、纸箱、塑料箱等,为自己“搭床”,做“枕头”,大家把干草铺在自己的“小床”上,假装“睡觉”。蔚“喵喵”地“叫着”,自称已经变成了小花猫。
在这个过程中,孩子们有争议---比如谁先拿了某个容器,谁在哪个位置等。除了安妮塔的尖叫,泰莎过来干涉一下-----直接把她抱走,安静半分钟,其余的都是孩子们自己解决的。
等秩序基本形成了之后,我们三个大人把水壶、水杯、烤好的慕芬蛋糕摆到外面的木桌上。我们三个各自倒了杯咖啡,看着书屋里出出进进的孩子们。我对婆婆说:“我就是这样在场院里、田野上,无拘无束长大的。------对了,孩子们什么时候学习呢?”婆婆看着忙碌的孩子们,微笑着说:“他们时时刻刻在学习--学习怎么与他人相处;学习怎么动手;认识自然......”
按照泰莎的计划,至少半年之后这里才能初具规模,孩子和老师都会增加。我犹豫着----一方面,会不会给孩子“放野”了?另外,毕竟是初创,这种凌乱的环境会不会给孩子带来不好的影响?同时泰莎也表示,在现有状态下,自己也带不了更多孩了。最后我们找到了折衷的办法---每周五下午带蔚来这里,观察一段时间再说。
去叫蔚蔚的时候,三个男孩子正在放木块的大箱子里爬进爬出,盖上盖子把自己藏进去。蔚听说要走,立刻不干了。好容易解释清楚,红着眼圈爬出箱子,磨磨蹭蹭往外走。其他的孩子们跟来送我们。蔚忽然在车道上看见一只大蜜蜂,小朋友们立刻又围起来---泰莎用树枝把蜜蜂轻轻拨起,送到篱笆上。蔚又不舍得走了。花了5分钟再做思想工作,终于慢吞吞地坐上了车。
孩子们和泰莎一起向我们挥手告别。我心里一片七上八下------如果10月份蒙氏也给了名额,到底选哪个?无可否认,蔚蔚确实是发自内心地喜欢这里,我也担心他不会喜欢蒙氏“严谨”的氛围,可是在斯坦纳会不会“荒废”了本应“挖掘“的潜能?
娃妈提到的孩子成长后的对比,我也很想了解。现在,我只能从美国的资料上看到,斯坦纳毕业的孩子并不是很“优秀”,但犯罪率、吸毒率最低,对自己和生活的满意度最高。新西兰教育部每年对学校进行考评,斯坦纳的评价是最好的一级。小学低年级的阅读能力斯坦纳的稍差-----因为不鼓励孩子过早读写,但7年级之后开始明显高于同级水平。
越比较越糊涂------我们的教育,究竟应该以什么为终极目标?培养有竞争力的孩子不对吗?到底什么样的人最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