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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督徒] 江浙属灵游

江浙属灵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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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种杭州游法

原创: 迦勒弟兄  小小推拉驴  2016-12-08

杭州宣教遗迹一日游


金秋季节,丹桂飘香。在杭州经历一番浓妆艳抹之后,我们来这里参加一个培训班。培训结束后,我虽归心似箭,却仍留了一天,完成了一直以来未能如愿的夙愿——走一走杭城那些最值得去的地方,看一看几百年来基督教留在杭州的痕迹。

背着挺重的背包,一路走来一路看,并一路感动着。当我想到自己和过去几百年来那些人同处一个空间时,穿越所带来的是一种很特别的感觉。历史只要去回顾一下,就会有一种力量,让你感动。







第一站是卫匡国传教士纪念园。乘坐77路,在荷花苑站下车,走了十几分钟,到了西溪路,向左拐,走了几百米仍找不到,只好折回来,却在古墩路和西溪路的交叉点,看到了一点也不显眼的纪念园。

可惜门锁着,我只能站在门外往里看,幽静的园子里,有这位十七世纪天主教宣教士的塑像和他的坟墓。想起他历尽艰辛三渡重洋,我心里只有钦佩。他只活了47岁,却有11年时间在路上,现在我们去意大利,坐飞机只用十几个小时,朝发夕至,而第一次他到中国,竟花了四年时间,那时天主教宣教士要到中国宣教是何等难啊!这是一种怎样百折不挠的精神啊!南怀仁对他极为佩服,说“他在濒临解体的船甲板上的非凡勇气,已经成为一个传奇”。传奇人物卫匡国,你真是一个天国好汉!

当他因霍乱死在杭州时,我想,他应该没有后悔自己的选择。这也是每个宣教士临终时的想法,如果他们后悔,他们会在第一次返国时就不再离开本国。正如圣经说那些信心伟人是:“他们若想念所离开的家乡,还有可以回去的机会。他们却羡慕一个更美的家乡,就是在天上的。”

远远看着那个小小的塑像,那个模糊的身影,我想,宣教之路只有永不言弃,才能带着满怀的禾捆回家。



离开西溪路,到天目山古墩路口乘49路到松木场站下,从站头后面的小巷进去,经过浙江省档案馆,问了一个清洁工,她指点我从一条砌成斜坡的山路上去。山坡上还有好几幢洋式房屋,这就是原广济医院的麻疯病院。其中桃园新村6幢是一座教堂,门关着,里面住的是杭州市民。

1914年,英国宣教士梅滕更在广济医院建立麻疯病院,并在松木场设分院,1921年,英国医学博士苏达立受教会差派,来到广济医院从事麻疯病治疗工作。随后接替梅滕更,担任院长一职。他争取到英国国际麻疯救济会的援助,大大改善了麻疯病院的环境设施。

从1914-1930年间,这里陆续建起11幢风格不一色彩鲜艳的别墅式房屋,有男女病院、疗养院、职工宿舍、教堂等。这个病院是当时国内设施最好的病院之一,病院周围环境幽静,空气流通,非常适宜疗养。苏达立还邀请了不少世界著名的麻疯病专家来杭州工作,包括马雅各医生,使得医疗技术大为提高。入住这个病院,只用第一次缴纳挂号费五元,不论是暂居还是久住,都不再支付一分钱。这是考虑到麻疯病人一般都是穷人,他们是支付不起高昂的治疗费用的。

看到住在这里的市民,我真羡慕他们能住别墅。而一想到百来年前那些最低贱最被人弃绝的麻疯病人,就住在这些别墅里,享受着新鲜的空气和温暖的阳光,我就更羡慕那些人了!

他们之所以有这样的好命,是因为基督之爱的感召,正是这个缘故,才会有一位英国博士,千里迢迢来服事这些最不配得的人。

最令我感动的是陈伟牧师讲的一个故事:在上世纪五十年代,有一位孙牧师,每次圣餐聚会会来这里,盛葡萄汁的杯子在他和一个个麻疯病人的嘴边传递着,这需要多大的信心和爱心!











从松木场乘28路,到武林广场南站下车,从站头后面的小巷(耶稣弄堂)进去,没有几步,就看见小区里有一座二层洋楼,进去一看,果然是司徒雷登的故居。可惜今天门关着,无法进去一睹内部结构。

出了小区,沿耶稣弄堂进去,路边看见一个指示牌,上面写着司徒雷登故居,在这个牌子对面,树立着司徒雷登的塑像和文保单位的碑,赶紧请路人帮我与塑像合了个影。

司徒雷登,前美国驻华大使,出生于这条小巷,因一篇文章而闻名中国,但他却是杭州人乃至中国人都别不了的,2008年他又回来了,安葬在他出生的地方。我最后一站去的就是他安眠的地方。

在塑像边上,就是司徒雷登的父亲司徒尔生前所牧会的天水堂,他在这里办仁慈堂、医局、圣经学校、育婴堂等,来华46年后,他死在这里,妻子和两个儿子也和他葬在一起。

教堂里有两个接待的姐妹,见我拍照,有一个就说不能拍照,我就和她聊起来。我说天水堂之所以有很多人来看,并不是因为它在闹市区,而是因为那个人。她听说我一路游来,态度变了,说应该去了解教会历史,还说:“我不大懂历史,我们接待的人有小册子分来,但我背不下来。”我对她说,很快就会有人来走这条线路了。









从天水堂出来,沿着中山北路走上一百来米,就是天主堂。走进大门,里面没有人,光线有些暗,再仔细一看,才看到有个姐妹坐在那里读圣经,我问她能看见吗,她说能。本想和她聊几句,又不忍心打断她的读经。
外面,是杭州最热闹的街区,车水龙马,仅隔一扇门一堵墙,里面却是另一个天地。在内室里,良人与我,我与良人,何等亲密。

我好想跪下来做一个祷告,享受片刻宁静,可惜还有一半路要走,只好离开了。




沿着中山北路一路向南,走了十五六分钟,右拐进了学士路,妇产科医院的大楼矗立眼前,在大楼前有一个花坛,坐着一些人,我一眼就看到了“弘道女学校原址”的石碑,这块纪念牌是2011年8月份立的,上面还刻了“诚爱勤朴”四个字,应该是原来的校训吧。









关于杭州弘道女学校,我曾在网上看到文章、老照片,这里走出许多名人,如吴贻芳(中国第一位女副省长,代表中国在《联合国宪章》上签字)、潘希珍(笔名琦君,温州瓯海人,著名作家)、周光湖(中国生物电子工程教学奠基人之一)、郑树(曾任浙江医科大学校长)……

弘道女中的历史,最早可以追溯到1867年杭州第一所女子学校——贞才女学,司徒雷登的母亲玛丽曾在贞才女校担任多年教职;1899年,北长老会创办育才女学;1902年,北浸礼会创办蕙兰女学;1912年,贞才、育才、蕙兰三所女学合并一校,定名为弘道女中;1916年,弘道女中新校定址在当时的新市场(今学士路);1952年,弘道女中解散合并(并入省立杭州女子中学和惠兴女中),至此湮没无闻。

弘道女中有一位百岁传奇老人,她就是从1929年到1952年一直担任校长的周觉昧先生,她是1915——1920年弘道第八届高中毕业生,就职母校后励精图治,终生未嫁,是任职时间最长的校长。

虽然这里再也找不到一幢老校舍,但是只要有了这块碑,经过这里的人,就会知道这里曾是杭州最好的女校。






第五站是思澄堂。因为是星期一,这里也关着门,我只能在外面拍了一张照片。1991年,我第一次来杭州,来这里聚会过一次。听陈伟说,这里有好几个碑,只能下次来看了。我想,当我看到那些碑时,一定会有很多感想的。

石碑是最好的载体,刻在石板上的字,历经几千年也不会消失。每座碑都是一段历史的浓缩,我想,藏在思澄堂里这些故事,是值得我们好好去读,去纪念的。

沿解放路继续向东,经过天桥,前面就是浙二医,原教会医院广济医院。除了棕红色的拱门是当年留下的,这里也和弘道女校一样,没有一幢老建筑了。在拱门边上,有一组真人大小的塑像,一个老者和一个幼童,正互相鞠躬,那老者是个老外,他是谁呢?从塑像前经过的杭州人或是外地人,大概没有几个人知道,这个老外就是这座医院的前院长——梅滕更先生。








1881年,25岁的梅滕更带着19岁的新婚妻子来到杭州,开始了他在中国的医疗宣教生涯。他把毕生精力都投进了广济医院,对医院的发展丰功至伟。

走进医院的花园,里面有一个池塘,红色的鲤鱼穿梭在荷叶间,来看病的人们坐在亭里和长椅上休息,我也坐下来,让发酸的脊背可以放松一下。

一百多年前,梅院长穿梭在病人中间,和他们打招呼,和孩子互相鞠躬,那一幕正好被一个来医院的老外逮个正着,于是就有了门口那组雕塑的原图。2014年,广济建立145周年纪念年,一位杭州企业家根据这张老照片,塑了这组雕像,纪念这位从鞠躬到尽瘁的梅院长。

我相信每个从雕塑前经过的二医医护人员,他们的心灵都会一直受到梅院长精神的感动。

乘坐401路公交车前往第八站,在庆春广场南站下车,站头对面就是全球最大的华人教堂——崇一堂,教堂造型有点像泊在那里等候人们上船的方舟,巨大的十字架高耸在楼顶,像一面得胜的旌旗迎风招展。








我走进大院,近距离感受一下它的雄伟气势。教堂大门两边,是耶稣死里复活的浮雕,右侧是耶稣从十字架上被取下安放墓中,左侧是妇女来探墓,墓中已空空如也。从门的右侧到左侧,是三天的历程,这三天是人类历史上最黑暗的时刻,但黑暗过去,光明来到,基督复活了,以大能证明祂是上帝的儿子,是任何势力所无法拘禁的!

崇一堂的前身,一度是中国内地会的总部。1866年戴德生乘坐兰茂尔号来到中国,一到宁波,马上就向杭州进军,因为宁波已经开埠二十多年,而杭州则未开放,属于内地,所以内地会将总部放在了杭州,直到1890年才迁到上海。做了24年内地会的大本营,这是杭州教会光辉的一页。

戴德生唯一长大的女儿戴存爱,于1867年2月出生于杭州,半年后他的大女儿恩惠因患水脑病死在杭州,年仅8岁,而戴存爱则于1897年死在温州,年仅30岁。

当戴德生坐在恩惠床前写信给英国的同工柏迦时,他内心极其悲痛,信上的那段话,一百二十多年之后,仍感动得我热泪盈眶。

崇一堂建堂时,在杭州经商的温州基督徒出了不少钱,因为财力雄厚,所以教堂造得特别豪华气派。也许因为戴家两个女儿,一个死在杭州,一个生在杭州死在温州,冥冥之中,在杭的温州基督徒,对内地会这座教堂特别有感情。

戴德生一家于温州教会是有恩的,所以温州人出钱盖崇一堂,也是理所当然的。



最后一站是司徒雷登的安葬地,位于半山的安贤园。乘坐108到火车东站,再坐391路,在水洪庙站下车,安贤园就在站头边上。








经过一个流水阶梯,工作人员告诉我,司徒雷登的墓地就在前面。过去一看,道路上空悬挂着一条横幅——“司徒雷登诞辰140周年祭奠仪式”,提醒我这位“中国人多于美国人的”的司徒雷登的影响力并不随着时间消逝而消失,反而越来越大。

路边第一个墓碑就是他的,他的照片刻在大理石,上面写着“燕京大学首任校长”,而地面还有一块碑,上面刻着G20峰会上习的一段话“杭州与在坐各位的国家有着密切的联系……140年前,1876年的6月,曾经当过美国驻华大使的司徒雷登先生出生于杭州,在中国生活了50多年,他的骨灰就安放在杭州半山安贤园。”

司徒雷登的生平,是令人景仰的。在这个伟人墓碑前,我做了一个简单祷告:“主啊,求你使我的一生能为中国宣教做出微薄的贡献。”



杭州,因着这些美丽人生而变得更加美丽。这样美的线路,何不也来也走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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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波宣教历史一日游

原创: 迦勒弟兄  小小推拉驴  2016-12-14


宁波宣教历史一日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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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1月2日,风和日丽,约书亚教会二十余弟兄姐妹参加了宁波宣教历史一日游,这是宁波基督徒第二次集体寻访百多年来先圣留下的足迹。
在历史遗存面前,我们发出由衷的感叹——当年这些年轻宣教士,是怎样做成这么大的事业的?

在时间老人面前,我们思考自己的未来——百年之后的人们是如何回忆起我们这一代的?

一日游的第一站,是宁波二医一号楼华慈医院,它是从玛高温首创的浸会老医局开始的,在白保罗、兰雅谷等人的努力下,它成为宁波最好的医院。想当年,玛高温租住在佑圣观一间小屋里,是多么局促,80多年后,这个小医局摇身一变,竟盖起了一座气势宏伟的大楼,令人不敢相信。天国,岂不就是这样,从一粒芥菜籽,变成参天大树么?



前往第二站路上,在宁波市民楼先生的指点下,我们找到了孝闻巷的原圣公会教堂,这是宁波最早的教堂之一,可惜的是,它可能存留不久了。



热心收集宁波教会历史的楼先生,对当年宣教士为宁波人所做的一切,极为钦佩。 而我们,则对他多年收集教会历史资料的辛勤付出表示衷心的感谢。

第二站是三一书院遗址,在现在的八中旁边,现仍保留四幢楼房。三一书院鼎盛时期有一千二百名师生,这四幢楼只是冰山一角。想想看,当时的三一有多大!?



第三站是甬江女中遗址——宁波教育博物馆。这里有一个短而感人的视频,是非看不可的。站在三一书院女教师留下的骸骨(视频里的)面前,我们是会感到惭愧的(这里的惭愧,是因为两个原因,一是她的献身精神,二是世人都知道要宣传她)。而甬江女中的故事,对我们也是一个提醒,我们要赶快行动,把这些故事告诉众人。



第四站是百年堂,这是纪念圣公会1848年来甬的禄赐和戈柏而于1948年开建的。百年之后,有谁来纪念站在百年堂前的我们吗?



第五站是湖桥头,站在尚书桥的古老栏杆前,这是戴德生夫妇在宁波时最常走的一座桥,我们和他们站在同一个地方,只是相隔了一百五十多年。



中午,我们在月湖边的草坪上野餐。




当年戴德生夫妇曾在月湖边散步,想想看,我们竟和戴氏夫妇走在同样一条路上,这是多么浪漫的事!

下午我们乘地铁来到江北,第六站是新马路的泗洲路小学,这里原是浙东中学,其前身是斐迪中学。站在这个老校门前,我们看到一个个十字架隐身墙上,告诉后人,这里曾是教会办的学校。



站在老木门前,抚摸着铁门环,叩响历史的门扉,附耳门板,聆听从历史深处传来的声音。


第七站,是槐树路77号的原崇真女校,也是楼先生的母校,幸亏他告知,我们才知道崇真女校还剩下一幢楼。下次从这门前走过时,多看几眼吧。



我们来到了隔壁的121号马可楼。这是麦嘉缔牧师(Divie Bethune McCartee)当年所住的地方,昔人已归天家去,此地空余马可楼(此马可乃麦嘉缔,而非圣经里的马可楼)。墙上,我们又一次看到浙东中学校门上的十字架。



最后一站,我们来到白沙公园,这里原是宁波西人墓地,安葬着那些为宁波人而死的宣教士。圣经说到遭丧之家胜过到宴乐之家,我们坐在草坪上,仿佛与这些先贤对话,我们在沉思人生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与时空对话了一天,现在我们要想想,该怎样回应了。我们留在别人的眼帘里,将会是一个怎样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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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访南京宣教士遗迹

原创: 迦勒弟兄  小小推拉驴  2016-11-30

1


2016年11月25日,是很冷的一天。一大早,我就乘绿皮车到达六朝古都南京城。从暖和的车厢里一出来,冷风扑面而来。昨天在温州,感觉还是秋天,一到了南京,就进入了严冬。




■ ■■■■


约翰·拉贝
和惠弟兄在中山路221号拉贝故居会合后,我们就开始了今天的南京行。第一站是正在整修施工的拉贝故居。一进门,就看到拉贝的雕塑,并有许多老照片,包括1937年南京安全区委员会成员的每个人的照片。看着这些曾经冒着生命危险保护中国人的老外,心里真是无比的感动。我对惠弟兄说:“这里的每个人,都值得我们为他写一本书。拉贝晚景不好,南京市民感念他的恩情,寄钱寄食物给他。我们不应该忘记他们。”









2


然后我们骑公共自行车前往鼓楼医院。到了住院大楼这里,看到了中山路对面南大校园里漂亮的老房子,那是原教会大学金陵大学的老房子。当年马林办的医院,加上文怀恩他们办的金大,曾是南京最有名气的地方。


马林



我们在鼓楼医院的广场里看到了马林的塑像,并医院仅剩的几幢老房子。1886年,加拿大籍传教士兼医生马林(1860-1947)来到南京传教行医。为了与中国人亲近,他身着中装,头结发辫,经常出入于老南京酒肆茶楼,与老百姓联络感情,然后行医传教。1887年,在马林的奔走呼吁之下,美国教会集资建了一所医院。当时南京名士景观察在鼓楼南坡捐地十余亩作为医院院址,下关富商庄效贤等又捐了一笔钱。1892年,建成西式两层楼房一幢,医院名叫“基督医院”,由马林任院长,南京人俗称马林医院。1927年,马林退休,告老还乡。40年马林为南京人民鞠躬尽瘁,救死扶伤,恩情无限。当然这里还有许多其他医疗宣教士和医护人员,他们都以最大的爱来服事南京人民,他们因着基督的爱,把自己的爱洒在这里,给南京人民留下的不仅是美好的回忆,还有迄今都非常有名且重要的医院。





3


跨过中山路,我们进入金大校门,问图书馆的老师,“文怀恩图书馆”在哪里,她告诉我们现在是校史馆。于是我们来到校史馆。

文怀恩是金大副校长,在1927年南京事件中被北伐军的士兵枪杀。为了纪念他,当时盖了这座图书馆以他的名字命名。在校史馆里,我们看到了金陵大学的简介,相比于另外几个南大前身学校,金陵排在很后面,其实这里是金陵的地方,金陵应该是排在首位的。但我想,在金陵人心里,金陵永远是排在第一位的。








在南大校园,我们又找到了赛珍珠住过的老房子,她的塑像就立在旁边。我对这位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美国姐妹,一直深怀敬意。她把她父亲赛兆祥牧师的故事写进了《异邦客》、《战斗的天使》,让我们知道当年的宣教士的生活是怎样的。从一个孩子的角度去看父母对中国人的爱,去理解那一代宣教士对中国人的情。包括《大地》等书,让西方知道了无数宣教士在中国真实的一面。

我和塑像合影,我希望自己也能像这位美国作家一样,写出我们上一代基督徒的美好形象。


(校史馆里,介绍金大部分的内容,右上是文怀恩副校长)


(右上是南京安全区区域图)


校史馆(原文怀恩图书馆)

左为文怀恩图书馆老照片

4


最后一站是南师大,原金陵女大的旧址。当我们进了校园,问一个女生,魏特琳塑像在哪里,她向前一指,告诉我们就在那边。我很高兴,这位学生也知道这位当年家喻户晓的华群(魏特琳的中国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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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特琳女士塑像,金陵女大校训“厚生”取意自约翰福音10章10节,基督来,是要人得生命,并且得的更丰盛。)



当我站在这位南京活菩萨(这是南京人对魏特琳的尊称,其实魏特琳是基督徒)塑像面前,追想她的事迹,眼泪快要掉了下来,这是我以前在各种人物塑像前都没有过的。

旁边有两个女生,我问她们知道不知道这个魏特琳,她们说不知道,于是我简单地向她们介绍了这位为南京人而死的女英雄。她们说自己是南师大的毕业生,但却不知这个雕像后面的故事。

当离开塑像时,我很想向她鞠一个躬,其实我心里,经向这位可敬的美国姐妹鞠躬过无数次了。

我跟惠弟兄说:“魏特琳最后因忧郁症而自杀,我觉得上帝一定会收留她的灵魂的。”惠弟兄说:“我们并不认为自杀比其他罪更特殊,自杀的人也可能是真基督徒的。”

    2009年,当我写《中国21城》“南京城”时,我就一直在为这个问题而纠结。上帝啊,一个这样爱中国人、救中国人的人,最后因为受不了忧郁症的折磨而自杀,到底她的灵魂得救不得救呢?我所接受的教导是自杀不得救,但是在魏特琳这件事上,我希望自己所接受的教导是错误的。

现在听了弟兄的话,我想,也许过去自己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在没有忧郁症的天堂里,魏特琳,我的好姐妹,你在那里,上帝的家里,好得无比。

写“南京城”这一章时,我曾一次次忧伤得几乎落泪,在那如同人间地狱的一个多月里,这些高贵的灵魂,犹如一盏盏明灯,给南京人民带去了生的希望,爱的抚慰。

我对惠弟兄说:“69年前,这里全是难民搭的窝棚。”想象一下,这么美的校园里,住了几千个难民,吃喝拉撒,那是什么感觉?也许那是一个最破败最肮脏的场面,但却是最安全最有爱的地方,那是地狱里的天堂。

我们到了一个大草坪,那里有三幢老楼,面对如茵绿草,令人怀旧的老房子,我想起了福州华南女子文理学院三幢仅剩的教学楼,这里和那里何其相似,那里天天有人来拍婚纱照,在这里我们也看到很多人来拍照。当年13所教会大学,曾是无数中国年轻学子心驰神往的地方,在这样的环境里读书,确实是一生中的美事。

后记

南京还有许多宣教士留下的遗迹,包括中华路上的中华中学(前身也是由马林创办的“基督中学”)、中华路上的基督教青年会旧址、莫愁路上的莫愁路教堂及其对面的南京市女子中等专业学校(前身为北美长老会于1884年10月创办的明德书院)、还有上海路上的金陵神学院旧址、还有南京紫金山天文台(据说最早也是基督徒发起创办)等等,若是查询史料,实地走访,一定还会有很多的发现。看名山大川,知上帝创造之奇妙;看宣教士历史遗迹,知上帝救赎之恩的浩大!宣教士,他们效法基督之爱,播撒热血在一块对他们并不是很友善的陌生土地上,带来的不仅是福音,也有现代文明!我们不当忘记他们。

                                                              迦勒供稿 惠苇文编小石头微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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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灵游 | 难以尽述的大恩

原创: 小驴尥蹶子  小小推拉驴  前天



镇江戴德生纪念楼内景·唯独基督

寻访宣教士的足迹·镇江
文/王一旭
花,枝条
1887年的某一天,

李提摩太对李鸿章说:

“你们清政府应当每年拨款一百万两投资教育。”

李鸿章答曰:“没那么多闲钱。”

李提摩太说:“那是种子钱。”

李鸿章说:“要等多久?”

“二十年。”

“我们等不了那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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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番镇江之行,收获太多,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从何写起。只觉得中华大地,苦难太深,但是神竟然如此的爱我们。差派他的仆人,前赴后继地来到,好像是当初的守卫军,那些用身体堵住炮口,阻挡坦克前进的勇士,为后人开出一条道路,是一条又新又活的道路,就是他仆人,耶稣基督的道路。耶稣基督,首先用自己,开出了一条路。1807年以后,他的仆人也效仿他,在这条路上前进。

一批又一批的宣教士,来到中国,譬如耳熟能详的戴德生,开创了内地会,他的丰功伟绩,笔者自不必赘述,他是中国教会史里一个里程碑式的人物,提到他,就不由自主的想到他留下的一句话——我若有千磅英金,中国可以全数支取,我若有千条性命,绝不留下一条不给中国!不,不是中国,乃是基督!


镇江戴德生纪念楼内景·戴德生夫妇墓碑


后来他的第五代孙子来访镇江,也留下了“唯独基督”四个大字。他在中国服侍,第一任妻子和他的四个孩子全部夭折,即便如此,也没能阻挡他继续留下来服侍国人的决心!提到这个例子,想到了马礼逊,长老会信徒,第一个来华宣教的新教基督徒,他的妻子,他的好友米怜,还有米怜的妻子,都葬在了当时还是清朝的土地上。

举国上下,只有他一人是一个外国人的身份,他最初为了学习汉语,只有在夜晚偷偷的学习,因为清政府不允许国人教授外国人汉语。这是一种怎样的固步自封夜郎自大式的愚昧啊!但马礼逊后来在马六甲创办的英华学院,反过来却为中国人培养了第一批的双语人才,后来林则徐和英方谈判,双方翻译皆是马礼逊的学生。

这些不过是众多传教士历史中九牛一毛的事迹而已,向从来不知福音为何的老大帝国宣教,将文明及现代化的生活方式带给落后的中国非常不易。如果更多的国人了解真相,相信都会大吃一惊,怎么和教科书上讲的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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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番我们重点游览了戴德生(1832-1905)纪念楼和赛兆祥(1852-1931)还有赛兆祥之女女赛珍珠(1892-1973)的纪念馆。

我们边看边学,实地教学,穿插了中国近代史和教会史的讲解,主要由小驴弟兄讲解,他口若悬河、幽默有趣,简短的时间内有大量的信息涌来,很是精彩,大家忍不住多次为他鼓掌。

烈日炎炎之下,看到赛珍珠纪念馆里,赛兆祥的功德碑,其上有,“待人以诚,爱人如己,救人之急,解人之危”,是当年他离开镇江时,当地的乡绅和教会在城南门为其竖立的,保存至今。


1925年镇江基督徒为赛兆祥牧师树立的宣教功德纪念碑

但如果不是因着赛珍珠的写作才能,想必赛兆祥也会如众多默默无闻,死于中国的宣教士一样结局了。赛兆祥博士,奉献一生,为主所用,传道一生,几乎是从不停歇。初来中国时,妻子所怀的三个孩子全部夭折,赛珍珠是第四个孩子,为了保住这个孩子,赛兆祥在妻子的劝说下,举家回到美国待产,等到孩子第四个月的时候又回来。真是让人难以置信,到底是一份怎样的爱才能使一个人不顾一切,只愿回到这危险重重的土地上呢?

赛兆祥博士是1880年来华的,时年28岁,携带新婚妻子凯莉,复返时是1892年。当时在华宣教士的平均寿命是只有七年。生活环境的变迁,卫生条件的不适应,劳累过度的负荷,还有教案的频繁发生,都是他们在中国短寿的原因。在1900年山西庚子事变义和团运动中,241名宣教士和两万多名基督徒遇难,其中戴德生所创办的内地会就有58名宣教士和21名孩子遇难。但义和团事件七年后,来华宣教士却增加至3833人。可见神的恩手所做之工!他们都成为一粒麦子,落在地里死了,却结出许多子粒来。


为迎接赛兆祥重返镇江,镇江当地长老会赠送的锦幛,
落款为“旋里之庆”,可见镇江人也是把赛兆祥当做了老乡

赛氏一家人在中国,和大多数传教士不一样的一点在于,他们没有住在租界里,而是和贫民们住在一起。所以,赛珍珠从小几乎是完全融入了中国人与中国文化当中,想到很多传教士,都是这样,放下自己原本安逸的生活环境,来到这些没有文化、没有抽水马桶、没有淋浴头、蹲在路边吃饭的穷苦中国人中,和他们同甘共苦,并行医办校传福音。

在赛珍珠的回忆中,甚至在1930年代的南京,清晨起来,巷子会弥漫着难闻的臭味,因为中国人没有厕所,大人小孩都在门口解决方便。在这样的环境之中,赛珍珠成长起来,称中国为她的第二故乡,创作了《大地》系列的作品,将中国介绍至西方社会,让全世界了解中国。值得一提的是,1938年,赛珍珠在诺贝尔奖颁奖仪式的演讲上,她说她的小说根源于中国文学,并认为抗战中中国人是不可战胜的!晚上,她进行了主题演讲,题目为《中国小说》。据说还引起了美国人的不满,觉得她就是一个中国人。赛珍珠对中国的热爱和了解,尤其是对于穷苦农民的深深了解,足以让我们国人自感羞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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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宣教士所带来的,不仅有福音——事关灵魂的拯救,还有孤儿院、精神病院、麻风病院、戒毒所、特殊教育机构、不计其数的中小学、国际一流的大学等。他们开创了中国的许多第一,完全没有政府协助之下的首创。从前在中国的残疾人,人们只会视之为“业报”,绝不会用爱心接纳,并且特别的收容的,但是,基督来了,是要人效仿他,于是宣教士也来了,是要效仿基督,为了拯救他的儿女,行公义,好怜悯,治病赶鬼行神迹,并因着人的罪被钉死在十字架上,却一言不发,死后复活。

很多人爱说,基督教是西方的宗教!错!大错特错!耶稣出生在加利利的拿撒勒,这个以色列的小村庄,是属于东方之地,只是福音先传到了西方,然后又由西方传到了东方, 大哉!敬虔的奥秘,无人不以为然,就是:神在肉身显现,被圣灵称义(或作“在灵性上称义”,被天使看见,被传于外邦,被世人信服,被接在荣耀里。[提前3:6]


镇江戴德生纪念楼·内地会宣教士部分头像

无论是东方还是西方,耶稣基督是人类的救主,因着他,他的民才甘心乐意地牺牲自己,多如清晨的甘露,因着他,宣教士们才冒着生命的危险,前赴后继的来华,带来了好消息,报平安,传喜信,他们的脚踪何等佳美!因着他,宣教士们才看见苦难的中国需要拯救,需要改变,需要福音,也需要办教育办医院办报纸办孤儿院。

写到这里,不禁想到,历史上有三段著名的对话,第一段就是开篇的李鸿章和李提摩太,第二段是近代改革家王照和康有为,第三段是严复和孙中山,对话内容都和第一段相像。李鸿章,康有为和孙中山都是对中国影响很大的人,洋务运动、维新运动、辛亥革命,可惜的却是,他们都不愿意办教育,都是急切地想争朝夕国泰民安,可是,民众、孩子才是根本啊!无论什么人来中国,都想着要拯救它或是夺取它,却是你方唱罢我登场,真正能影响和改变,真正能扎根服侍这个民族的有几人呢??

可以说,因着我们人性的罪恶与软弱,真的愿意吃苦头去爱别人的人没有几个,很多时候,不过是借时事造自己的英雄罢了,只有那些被神的灵,被耶稣基督的爱所感动的人,才愿意在这个苦难的民族和国家里,忍受着那刺鼻的臭味,浓重的自我骄傲民族情结,恶劣的生存环境,在这里,活下去!扎根服侍当地人。


内地会宣教士·身着中国服装的剑桥七杰

说中国人有着浓重的自我骄傲民族情结,不是唐突的批判,在清政府时,与外国缔结和约,也就是我们教科书上所陈列过的种种不平等条约,曾下达这样的几个字,不允许外国人进京,因为“有碍观瞻”这四个字,还有当时的土地乡绅,也是扬州教案会发生里的代表人物,都是极其藐视外国人的,其实直到今日,我们的父辈们还有这样的情结。说恶劣的生存环境,是因为当时候的中国卫生条件极其落后,详情看今日落后的乡村,还是差不太多的,当时却是普及的。


耶和华必帮助,耶和华必有预备,宣教士完全靠赖上帝大能与恩典,奔赴并扎根中国的



最重要的还是,基本上民众们都是敌对宣教士的态度,把他们和来中国的外国军人商人混为一谈,想想那些辱骂和不屑,就让人难受。可他们却在这样的环境下,一旦扎根,就是几十年啊!不是文人墨客,不是帝王将相,而是几个千里迢迢来的外国人,在这里,和普通百姓一起生活着,图什么呢?宣教士们大多都是出身显贵,受过本国高等教育的一群人,可他们却留在这里,直到死去,在山东潍坊集中营里,有1200名宣教士被关押在内,后来活着出来的人只有六个,他们没有在紧要关头就选择离开,他们是想待下来,和这里的百姓共存亡的人,他们想让这里的百姓知道耶稣基督的爱到底是怎样的爱。

感谢神! 今天我们是有福的人,因为我们是他们所结出来的子粒,他们一粒麦子落在地里死了,就结出了许多子粒。可我们能否承接他们手中的接力棒呢?在这个不同的时代,同样为主做美好的见证,在这片苦难贫瘠的土地上,用从神而来的丰盛的活水去滋养这大地。但愿我们都可以如此行,因为听了就去行的人实在是有福的人,求神帮助,因为我们都是软弱的罪人。(欢迎来稿哦!)

2018.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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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灵游 | 日常生活是你宣教的第一禾场

原创: 小驴尥蹶子  小小推拉驴  昨天

200人之众的属灵旅游团在镇江戴德生纪念楼旁边的教堂前合影

日常生活作为宣教的场合

文/彭凯


为了准时坐上去镇江的大巴车,我们一家人早早地出发,收拾行李,背上行囊,把孩子抱在怀里,一家人兴高采烈下楼时,却发现天空竟然飘着细雨而我们却浑然不知!天空阴沉沉的,四面八方仿佛有沉重的气流,压得人有点喘不过气来。我的心情一下子变得有些紧张了,是打车过去还是冒雨前行?这么早怎么可能有车呢?冒雨的话小孩子怎么办?

望着门前合欢树叶上随雨落下的枯叶一片片飘到路面的坑洼里,心想,下点雨也好,不是有很多老人和孩子要一路同行吗?天气太热的话怕是受不住。于是,心里默默祷告也开始感恩神的作为更美好,只不过想恳求神可以让雨可以暂时在我们头顶止住,我们好赶往教会事先约定的上车地点。

果然,十分钟之后,雨就停了,夏风掠过头顶,远处又传来礼花的响声,就这样,我们迅速地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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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属灵旅游,是我们一家来到南京之后第一次参加主内的集体活动,孩子们也很开心能够和这么多人一起出去。而镇江作为有着丰富属灵资源的城市,能够和家人们一起感受当年戴德生在中国服侍的心路历程也是意义重大。打开朋友圈,旅游的主题永远是热门的话题,以前中国人见面了,会彼此问候说:“吃了吗?”现在我们在微信上互相问候的方式往往是“去哪儿玩了?”

说的简单点,人生在世,吃喝玩乐哪一桩事情是世俗的呢?主耶稣说天国近了,你们应当悔改,我想他不是要我们过一种不吃不喝、拒绝游山玩水的生活,而是命定我们切实地悔改、信福音、诚实地转变我们的人生方向,活出彼此相爱的生命。

基督徒在世固然是客旅的身份,但是这个世界说到底仍然是上帝的世界,我们有责任去认识上帝藉着教会在历史上走过的足迹。主耶稣呼召门徒与他同行同游,一方面是训练他们成为天国的门徒,另一方面也是藉着在一起的生活训练他们有蒙神喜悦的生活方式。所以,当代人热衷旅游,把旅游当做一种扩大生命体验和增长见闻的生活方式,不尽然是世俗化的表现,背后说白了都是渴望敬拜、渴望获得更加厚实的意义感的行动。


戴德生纪念楼部分内景

大巴车准时到达,五夫长、十夫长开始各司其职,点名的点名,带领做游戏的做游戏,一家人其乐融融。弟兄姐妹彼此打招呼,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神采,虽然只有一个多小时的车程,我们还是觉得特别兴奋,不是有人说重要的不是去哪里,而是和谁一起去吗?很多弟兄姐妹已经去过这次的目的地好多回了,可是听到教友要组织这次属灵旅游,甚至放弃了到更远地方的度假,为的就是能和家人们一起在整个的行程能够更多的交流,也能共同被主爱激励,被主的真理得着。

当主耶稣因为叫寡妇的孩子从死里复活,路加告诉我们说,他的名声就传遍了犹太和周围的地方。当施洗约翰派两个门徒去问“那将要来的是你吗?还是我们等候别人呢”时,主耶稣用一系列的神迹来打消施洗约翰心中的疑虑。当约翰的门徒走后,主耶稣的身边仍旧围着极多的人。于是,主耶稣再一次对众人讲论约翰说:“你们从前出去到旷野,是要看什么呢?要看风吹动的芦苇吗?你们出去,到底是要看什么?是要看穿细软衣服的人吗?那穿华丽衣服、宴乐度日的人是在王宫里。你们出去,究竟是要看什么?要看先知吗?我告诉你们,是的,他比先知大多了。经上记着说:“我要差遣我的使者在你面前预备道路”,所说的就是这个人。我告诉你们,凡妇人所生的,没有一个大过约翰的;然而,神国里最小的比他还大。”

主耶稣的话翻译到今天的处境,仿佛听到:你们浩浩荡荡200多人准备去镇江,是要看什么呢?

是要看李白、孟浩然、王安石笔下江南的风景、旧日英国领事馆的恢宏气势、当今巍峨高耸的教堂吗?你们这么多人出去,到底是要看什么?是要看诺贝尔奖得主赛珍珠的过人风采吗?还是去看西津渡石板道上行走的俊男靓女呢?那小鲜肉、当红主播是在抖音、快播上、朋友圈头条上。你们出去,究竟是要看什么?是要看戴德生吗?是的,戴德生比当今的宣教士影响大多了。内地会在中国所做的福音事工,我告诉你们,没有哪一国的宣教士、哪一个宣教机构大的过戴德生的;然而......

还记得多年前在大学生团契的敬拜会上,我们一群热血青年唱着宣教的中国,唱着HE-NE-NI(我在这里),那时我们对于奉献与委身的理解,就是觉得唯有成为宣教士,或者至少成为一名随时随地分享福音给身边的人,才算是对得起自己基督徒的身份。

然而,事实上,夏虫永远无法长鸣,春蚕吐丝总有个尽头。唱了无数遍我在这里,却仍然跨不出睡懒觉的那张舒舒服服的大床。过了秋分,后院的露水打湿裤脚的时候,所有当年曾经意气风发的渴望迈向耶路撒冷的年轻人,包括我自己在内,毕业之后,各奔东西,虽然大部分人都过着平凡的生活,都要在婚姻里挣扎,在工作上扭斗,在与老我、世界的周旋中被摔打的遍体鳞伤,才稍微清醒地看待基督徒的身份对于生命的呼召的意义所在。而越是生活的压力加大,回到主面前时似乎亏欠就越大。尤其是夜深人静时,想到自己二十出头在团契里唱的那些诗歌,发出的祷告和迫切的渴望神差遣的呼喊,仍然惊心动魄,辗转反侧之后,忽然听到孩子的哭声,才意识到忘记给孩子换尿片了,赶紧从床上爬起来,迷迷糊糊中暗自想到人生就是这样的平凡。

以前带领我们的学长学姐们,纷纷在朋友圈卖起了化妆品和无公害有机大米,刷屏的频率比以往发标杆人生还要规律,读经祷告似乎已经成了遥不可及的梦。偶尔听说团契某某姐妹、某某弟兄现在正在巴基斯坦、在■新▲疆■展开福音的事工,两相对照,更是自惭形秽。这时候,谁还愿意唱宣教的中国唱差遣之歌?不是因为歌词忘记旋律模糊,而是那些歌再也无法对着自己的心说话,再也无法让逼仄的人生变得开阔起来。

难道这次来镇江,上帝就是为了要我们看看以往那些舍命流血的宣教士是怎么爱中国的,从而激励自己不要再软弱退后,赶快响应上帝的神圣呼召——看啊,庄稼熟了,要收的庄稼多,工人却少么?尤其是在当前大环境不断恶劣的形势下,走十字架的道路更加显得刻不容缓。此时不出来何时出来?如果我们在需要为主殉道的时候退缩,如果我们不在这样一个历史的关头为主作见证,就会与上帝所赐百年一遇的机会失之交臂进而遗憾终生?这些先知般的声音和教导刺痛着为生活打拼的年轻人。

不错,卡森在《尼布尔文化观再思》中说,我们常听人说,殉道者的血是教会的种子,但不一定。有时候,逼迫残暴彻底,教会要么完全消失,要么无迹可寻。但是只要逼迫不够彻底,或者两波严酷逼迫之间有一段相对和平的时期,那句老话的力量常常就会迸发出来。逼迫会洁净教会,减少假信徒和随随便便的“基督徒”的数量,于是,一旦有一点自由,不论这种自由多么有限,教会就会飞速增长。而在长期受逼迫处境中的基督徒肯定会把自己视为“外人”,在很多方面与主流文化格格不入。威胁和残暴持续多年以后,基督徒群体有时会严重受挫并且灰心丧气。有时,身处这种艰苦环境中的基督徒渴望逃离,移民到别的地方,生活可以更容易些,并且他们如果有机会就会出国。

主啊,求你怜悯,倘若逼迫真的要持续更长的时间,倘若我们再也难以切入主流文化的要害,我们该怎么持守信仰?一百多年前,福音之所以能够接着西方宣教士来华在中国站稳脚跟,他们面对的是一个晚期帝国的风云突变期,由于现代西方社会在经济、政治、法律、教育、出版、医疗等等领域的绝对性优势,宣教对于他们而言必然地带有文化更新和开风气之先的果效与示范作用。当今之中国教会还有这样的优势吗?在这次属灵旅游中,惠苇弟兄简短的分享了近代传教士对中国现代教育的极大无比的影响,当时的西方科技与文明对中国人有极大的吸引力,上帝也使用了这一点,但他转而问到今天我们拿什么来吸引我们的同胞?他掷地有声地说:我们的优势就是我们有真理、有生命。

这是任何现代化成就、科技发展所难以超越和取代的。


内地会成立之前戴德生在中国宣教路程

回想当年在团契受教的日子,“宣教”一词是敬拜、证道、小组分享的高频词汇,为了让更多的年轻人能够一起加入福音宣教机构,也为了有更多的工人可以在更广阔的领域兴起做工, 宣教成了不得不谈也必须谈的话题。可是那时,没有人关心敬拜结束之后,唱完振奋人心的宣教之歌后,我们究竟过着一种怎样的生活。大家好像都以为参加奋兴会就是在特定的场合在自己内心涌出一种特定的体验,我们在朦朦胧胧中好像升华了,达到了一种世界的胸怀,我们甚至可以开口为万国祷告,直到我们离开会场,热血开始慢慢冷却,回到宿舍,回到真实的生活,却发现我们之前的感动其实什么改变也没有带来。

所以,基督教会的宣教使命就绝不仅仅是鼓舞士气、培养视死如归的英雄气概的那种文化,我们的教会若想培育出戴德生那样的宣教勇士,就必须彻底地反思并活出一种深耕细作的牧养文化来。

我们若是觉得宣教最重要的是抢救灵魂,而非让上帝的名在全地——不仅在人类的灵魂深处,也是在文化的各个领域——在教育界、在法律界,在医疗领域——我们就必须培养承接大公信仰的一代又一代基督徒来,使他们和他们的后代的信仰有根有基,不被异教之风摇动,并且知道所学之道是确实的。

倘若我们的基督徒群体面对大规模的、长期的逼迫而养成一种和文化势不两立的隔离、甚至是仇恨心态的话,我们还有盼望可言吗?我们越是在思想上学懂属灵的分辨力,就越是要俯下身来,不只是全力以赴地猛攻文化的堕落和颓废之处,更是要展现出一种别样的生命和真理的从容不迫来。基督徒文字工作者莫非女士多年前就指出我们的信仰群体多的是tell式的先知控诉和呐喊,而少有真正的show,真正的文化精品,能够屹立在摇来摇去的文化大浪里成为世界的光和世人当中的盐。

属灵旅游不是创造出一种和平时灵性大不相同的灵性体验,藉着人多势众让渺小的基督徒自我得以喘息,而是藉着属灵游,让我们看到诗篇宣告说:“这是耶和华所定(has made)的日子,我们在其中要高兴欢喜。”是上帝,满怀着喜悦和智慧的上帝,创造了、命名了、祝福了如此普通的一天。不是用属灵的高峰体验慰藉我们平淡无奇甚至是哈欠连连的生活,而是要用我们全部的生活全部的生命来见证创造天地的主事无巨细,他关心我们到一个地步,连我们的头发他都细数。

在《Liturgy of the ordinary》一书中,作者Tish Harrison Warren同我们分享了一个源自她朋友的故事。

作者有一个朋友在加尔各答最贫穷的地方从事宣教事工。他告诉作者最令他震惊的是,在那样一个陌生的、充满挑战的地方,生活却是同样的平淡无奇。当他志愿海外宣教时,心中充满着勇气和澎湃激情,但他却惊奇地发现只要他生活在地上,大部分的时光都要花费在与人交谈、做点生意和杂事、照顾身体、邻居走动、以及寻求机会不计成败的爱别人中度过。无论你是特蕾莎修女或者全职的在家主妇,不管你是革命家还是一介书生、哪怕是税务律师,你一天的生活都需要在二十四小时里度过。我们都有一个身体;我们全都缺乏能量;我们也学得很慢;我们每天醒来却不知道摆在我前面的是什么。

这位宣教士的见证何其真实!就算在我们短短的两天属灵旅游中,我们经历了汽车爆胎、经历了房卡丢失等等的突发状况,在任何一个角落,任何时刻,我们都不会因为参加了某项活动而让自己变得更加温柔或者更加属灵,相反,群体生活会放大我们的愤怒和掌控欲,我们的耐心可能连一条狗等待猎物都不如,我们对炎热天气对突发状况的反应不是表示属灵旅游意义尽失,而是给了你更多的机会看到自己的骄傲、冷漠和不可一世。倘若通过属灵旅游让我们失去了这些东西,或者最起码意识到这些罪,岂不是比登上西津渡更令人欣喜吗?


戴德生纪念楼内景·内地会部分宣教士头像

人生之中多有艰难困苦,我们多想改变自己却又不知从何开始。我们不得不围上围裙准备晚餐,或者照料孩子们好好刷牙。我们背负着一周苦痛无聊的工作,我们看上去那么渺小,内心疑窦丛生,同摆在眼前的虚无扭斗挣扎。为着所爱的人,我们吊胆提心,挣扎着如何与邻居和睦相处,怀着爱心靠近身边的人,我们是如此地悲伤,又在孤单等待。

如果生活教会了我以往所谓的属灵追求只不过是匹夫之勇、一时血气,我岂不应该好好看重每一天的生活吗?Tish 接着分享说:

如果我渴望耶稣的好消息前来转化我的一生,我就必须学会如何将教义、神学、教会论、基督论这些宏大的、横扫一切的真理刻画到日常生活的纹理里。

我如何在基督里度过平凡的一天,决定了我如何度过我的基督徒生命。确切地说,每一个基督徒都是宣教士,每个人的日常生活就是他宣教的第一禾场,他需要亲自耕作,用心浇灌,从天领受日日的供应,才能在患难的日子站立得稳,并且得胜有余。

2018.8.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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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寻宣教士足迹 | 镇江站

原创: 小驴尥蹶子  小小推拉驴  今天

惠苇 / 整编

基督教在镇江的历史可以追溯至元朝,早在13-14世纪的元代,基督教就已经在镇江传播,那时有两位重要人物,一位是基督徒马萨里吉思,他在1278年被元朝政府任命为镇江路总管府副鲁花赤(地方最高长官),三年后辞职,住在镇江专门传教,他一共建了七座基督教堂,其中6座在镇江,1座在杭州。当时镇江信仰基督教的“也里可温”计有23户106人。马萨里吉思是聂斯托利派的宣教士,他的宣教确实非常成功,但是,随着元朝灭亡,基督教也随之在中国消失了。但是,上帝对镇江人的爱,却是不会停止的,随着新教进入中国内地,镇江人再次得到了福音。

镇江地处长江与大运河黄金十字水道交汇点,地理位置十分重要,清朝时在此设立了镇江府,后来民国时期还是江苏省省会。自古以来就是南北文化交融的走廊,也是近代基督教传入中国较早的地区。1858年第二次鸦片战争后,根据清政府与英国签订的《中英天津条约》,镇江辟为通商口岸,英国在此设立领事馆,并有英国公司进入,由此,镇江的商贸越发繁荣,1860年之后,基督教在镇江的传播拓展达至鼎盛,许多宣教士来镇江传教并定居,在向镇江人传播福音的同时,也带来了现代西方文明,极大的促进了镇江的现代化,镇江的现代教育、医院、慈善等事业,基本上都是由传教所开创,传教士所创办的学校培养了很多学贯中西的现代人才,比如著名的银行家赵棣华、徐国懋,著名化学家戴安邦等等。


赛珍珠
当然,与镇江有关的名人,最为知名当属赛珍珠(Pearl S. Buck 1892.6.26—1973.3.6),她并非宣教士,但她是美南长老会宣教士赛兆祥之女,后来成年后也被美南长老会差派到中国当老师,但赛珍珠个人当时的主要考虑是照顾病中的母亲。赛珍珠从出生四个月多就来到镇江,在镇江前后生活了18年之久(赛珍珠在中国共计38年之久),她一直把镇江视为其第二故乡,当年她去美国读大学时候在家乡一栏中她毫不犹豫地写上了“镇江”的名字,当1938年诺贝尔委员会打电话给她,告知她获得了当年的诺贝尔文学奖的时候,她震惊的不敢相信,本能地用镇江话答复“不可能吧!”在她的作品中,不管是传记,还是小说,大部分是关涉中国的,她最知名作品《大地》广为流传,也被搬上了银幕,且获得了奥斯卡大奖(奥斯卡最佳女演员奖),甚至早在1944年,中国抗战还在进行当中的时候,她的抗日题材的作品《龙子》也在被好莱坞拍成了电影公映了,虽然主要演员是美国人,但今天再看,还是能深深地被电影中的精细到毛孔里的中国元素给震撼了,非常的地道。看其传记也是如此感受,这位在中国生活了38年的传教士之女比中国人还中国人,比中国人还要爱中国人。她陪同作为农学家的丈夫在安徽宿县(今宿州)居住过五年,跟中国的农民朝夕相处,也帮助过很多中国人,甚至救过濒死的中国人。

后来她随夫到南京,在教会背景的大学金陵大学和中国官方大学东南大学任教,在南京期间,她亲身经历1927年北伐军进入南京城,她的那段记载是北伐军在南京城实况的一个真实见证。而赛珍珠差点就死在了1927年的暴乱中,后来他又在南京居住几年,在此期间跟在南京的中国文化界过从甚密,她一方面赞成中国的新文化运动,另一方面却也批评新文化运动对待传统中国文化的蛮横态度,现在看来,也许她才是对的。后来,中国局势动荡,1934年被迫返美。而赛珍珠的父母还有四位亲胞都埋骨在了中国。

赛珍珠似乎已经深受那个时代的自由化思想影响,对作为传教士的父母并不是很认同,由此她的父亲在她眼中某种程度上是一种苛刻冷酷的形象,其实赛兆祥在苏北的宣教事工中是绝对的关键的根基性人物。也恰恰是透过赛珍珠的笔我们今天才对赛兆祥多了一些的了解,而许许多多的宣教士要么是刚刚来到这片土地就很快染病身亡,要么是在这片土地上付出一生却因为没有文字记录,或者人为的抹杀而早已被人遗忘,甚至再也无迹可寻,无名的宣教士不可尽数。我们今天透过些许的已经不多的宣教士的资料与遗迹可以一探那个时代那样一群人的踪迹之一斑,仍然是让人感动、震撼、流泪!


戴德生
对于基督徒而言,镇江宣教士遗迹,更为著名,也更为引人注目的就是戴德生纪念楼了。戴德生家族及戴德生创办的内地会对中国教会的贡献之大,是无法形容的,在近代来华宣教士团体中,内地会的来华宣教士绝对是人数最多的,中国大部分的内陆省份与地区,最早去宣教的大都是内地会宣教士。我们今天耳熟能详的很多宣教 士,其实都是内地会的宣教士,比如李爱锐(或埃里克·利迪尔)、柏格里、富能仁、曹雅直、剑桥七杰、赖恩融、陶然士等等,现在很多老年基督徒提起他们家族第一个信主的,都记得是内地会宣教士给传的福音。戴德生,是卫理公会背景的基督徒,第一次来华是在1853年(天平太国兴起时期,1854年在上海登陆)。他来华第一个十年,中间有几年回到了英国养病,在英国期间,1865年创立内地会。

内地会的传教士来自不同国家不同宗派,他们不在乎生活条件艰苦,全靠信心中上帝的供应前行,很快在中国就打开了局面。在传教过程中,内地会传教士以传福音为主,以教育和医疗为辅助手段,不太注重大规模地建立学校和医院。他们甘心吃苦,即使遇到官方或民间的打压和抵制,也不向本国政府求助以求特权支持,而且在义和团杀害79名内地会宣教士后,他们主动放弃了索赔,尽可能融洽与当地人的关系,采取春雨润物的方式渗透到中国民间社会,这一点使他们与其他在华宣教团体有很大差别。虽然内地会在中国的上层没有太大的影响,但是在中国社会下层的影响很大。这种模式被称为“戴德生模式”,成为西方所谓“信心差会”和内地宣教的榜样。

在这一思想指导下,内地会在中国各地的宣教活动成绩斐然,活动范围几乎覆盖整个中国,其中在安徽、四川、贵州、甘肃、陕西、云南、河南等省,基督教的传教局面都是由内地会首先开辟,最远抵达■新▲疆■迪化(今乌鲁木齐)。1866年第一批内地会宣教士24位来到中国,到戴德生逝世的1905年,宣教士已经增长到了825位,中国同工增至1152人(支薪820人,不支薪332人),透过内地会宣教士受洗的基督徒有18625人,建立教会418个,宣教站、布道所与会堂合为1424个,学校150所。

至1912年,在中国活动的内地会传教士数量超过1000人,成为在华最大的宣教机构。到1927年1月,内地会在中国所建立的传教点达到了937个。后来,直到1951年,内地会宣教士才全部被一步一回头地离开了中国,而内地会的事工(1965年更名为海外基督使团)持续到了今天。

当年暑蒸难耐的江浙夏季,百病丛生,医疗条件极差,许多传教士与家人就是在夏季染病的(赛兆祥三个儿女夭折也是这样原因),戴德生的四个儿女与妻子都染病先后去世,都葬在镇江的洋人公墓,后来戴德生1905年逝世于长沙,但最终与妻儿合葬在镇江。这也就是戴德生纪念楼之所以在镇江的缘由了。当年的墓地就在牛皮坡,牛皮坡现为居民区,再无任何当年洋人公墓的痕迹,然而因着上帝奇妙的作为,戴德生的墓碑重被发现,先前安放于福音堂,现安放于座纪念楼。据一份牛皮坡洋人公墓埋葬者名单上记录,公墓共埋葬了43名死者(赛珍珠的母亲也葬在洋人公墓,但已无踪迹可寻),最早埋葬的是在1865年,最后一位是1925年,相信其中大部分是宣教士及其子女。这些墓碑以及所有未被发现的墓碑,是上帝爱镇江人爱中国人的明证。




镇江属灵游路线图




德生楼
位于镇江九华山路与312国道南交汇处的宣德堂教堂大院内,2014年4月,戴德生夫妇墓葬迁移至宣德堂,安放于教堂钟楼负一层,并由戴继宗牧师主持了“戴德生牧师夫妇墓葬迁移入土仪式”,宣德堂将钟楼命名为“德生楼”,2018年6月5日举行揭幕仪式,正式开放。纪念楼一楼,正对门就摆放着戴德生与原配夫人玛利亚的墓碑,脚下的负一楼就是他们的棺木埋藏所在,整个纪念楼以图片与文字的方式展示了戴德生及内地在中国的宣教路线及大致历程,据说,戴德生及其夫人墓碑及墓地的发现,还有整个纪念楼的筹建,都充满着神帝奇妙地保守与带领,如此规模纪念一位宣教士,在国内也当属仅见。(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戴德生纪念楼不是很容易进入,求神开路!)



赛兆祥牧师故居
(赛珍珠纪念馆)

位于镇江润州山路6号,赛兆祥牧师故居是一座东印度建筑风格的二层楼,里面陈列着赛珍珠的著作,以及赛兆祥一家的生活物品,其中一个吊灯挂钩,上面铸有“1872”,应是赛兆祥他们当年用过的东西。赛珍珠的父亲赛兆祥,是美国南长老会来华的著名传教士,1883年,赛兆祥携新婚妻子卡罗琳来华,先到杭州传教。1887年,他与林嘉善牧师一起沿京杭大运河,经镇江到达清江浦(今淮安市)传教,是美南长老会江北教区的开创性人物。他以清江浦为基础,以后又陆续开辟了宿迁(1893年)、徐州(1896年)、淮安(今淮安市楚州区,1904年)等传教站,由于其信仰虔诚,传教热忱,不避艰难,不辞劳苦,并兴办医院学校,开展慈善事业,“待人以诚,爱人如己,救人之急,解人之危”,终于克服了种种文化障碍,使美国南长老会得以在苏北城乡深深扎根。(赛珍珠纪念馆周一不开放,其他时间可自由参访,赛兆祥牧师故居正在整修中,暂不能入内参观)为中国献出一生的传教士赛兆祥



崇实女中
位于镇江风车山路26-7号,1884年3月26日复活节,美以美会基督徒诺冰心、贺路绥在镇江银山门基督教堂创立女子学校,取名镇江教会学堂,诺冰心任校长。四年后,诺冰心在宝盖山东首买地,建5间平房,迁校上山。由于山上缺水,1910年,一位美国人从荷兰购了一架风车赠送给学校,借风力打井水,从此宝盖山又被称作“风车山”。1920年教会决定扩建崇实女中,凯列维特女士立下遗嘱将遗产赠予崇实女中以扩建校舍,同年施工,一幢2层40间16个教室及礼堂的教学楼于次年12月竣工,可惜这楼1982年因白蚁成患而被拆除。1924年3月26日复活节,学校四幢教学楼、宿舍楼排列成“E”形,即复活节英文的第一个字母,以纪念复活节,并在教学楼屋角石上镌刻了“1921 QLVET MEMARIAL”,以纪念凯列维特女士。
以后又建楼4座办妇孺医院,两者毗连在一起,占地40亩。1924年《申报》新闻提到“风车山崇实女校”。1926年因幼稚园、小学分离,学校遂名“崇实女子中学校”。这里是“中华基督教妇女节制会”的发源地,是中国妇女节制运动的滥觞之所。赛珍珠在这里读过书,她上午在家随母亲学西方课程,下午到崇实女中读中文课程。1914年赛珍珠在美国完成大学学业后,来到镇江,一度在这所中学授课,反哺母校,传为佳话。   

赛兆祥在润州山办的润州中学,对镇江的男孩子们,同样有着巨大的吸引力。这两所学校,采用当时西方最新的教材、最新的课程设置和最新的教育理念,把西方的先进科技知识和中国的传统文化教育结合起来,聘用具有西方高等教育学历的老师和镇江当地最优秀的国学精英到学校任教,培养了一批学贯东西的精英人才,如著名民主斗士、杰出的社会教育家李公朴(当时在校名叫李晋祥),现代著名银行家赵棣华、徐国懋,著名化学家戴安邦…

想当年,润州中学、崇实女中,加上边上的教会妇幼医院,一幢幢漂亮的楼房,像连成一串的珍珠,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基督教会给镇江人民,带来了多少好处啊!只是今天盛迹难寻,除了赛牧师故居和崇实女中里的一两幢老房子,其他都不复存在了,但传教士播下的真理与爱心的种子留了下来。(崇实女中现近年又恢复只招收女生,由于现在仍为校舍,进入也不易)




福音堂
位于镇江大西路343号,福音堂是美国传教士郎登•库思非在1889年所建,坐南朝北,砖木结构,采用木质人字梁支撑屋顶,正面墙上正中有圆形玫瑰花窗,顶部悬置十字架。外墙用古式小青砖砌成,北墙脚嵌置石碑一方,上刻“美以美会”、“耶稣降世一千八百八十九年”字样。教堂南边建有一座红、青砖间砌的二层楼房,门首横额石上刻着“崇德学校”四字,墙脚处还嵌有一块刻有“1918”字样的建筑纪年勒石。这所曾经的传教士办的学校现在是牧师楼。美以美还在小码头建立了福音堂,又另外建立了两所学校,即崇实女中(现二中)和崇真小学(宝塔路小学),并一所妇孺医院。大门边有一株十余米高的银杏树,已经两百多岁,这棵树每年都结果,一年可收百来斤白果。银杏是公孙树,爷爷种树孙子吃果,当年的宣教士是祖辈,现在的我们是孙辈,他们虽然走了,但我们仍享受他们当年劳苦的功效。(福音堂之所以能保存至今,是当年的运动中只保留了两处老教堂,其他全部拆除,地方不大,可自由参访)



真道堂
位于宝盖路127号,真道堂是美国传教士王茂真等人在1931年兴建的,砖木结构,歇山式屋顶,门窗却是西式尖拱形。大门石墙脚嵌有白石碑一方,上刻“一九三一年”,居中刻“真道堂”。教堂西边还有一座当年传教士的住房,据说这是江苏省尚存唯一一座中西结合的小教堂。在伯先路中段的东面,据说有一座戴德生当年来镇江建立的内地会教堂旧址(小驴寻访未果),三层楼采用青砖叠砌,夹有少量红砖。每层楼都有五个大拱券,室内砌有壁炉。(真道堂紧挨西津渡与镇江博物馆以及英国领事馆旧址,步行几10分钟距离而已)


基督医院
位于电力路上的第一人民医院,一医原先是美南长老会于1922年创办的教会医院。建院之初,只有楼房两幢,一幢是三层的门诊楼,里面有内、外、妇儿各科,医生由美国人、日本人和几名中国人组成;另一幢是四层的住院部,里面有病床五十张。医院由美国阿拉巴马州的金先生为纪念他的父亲捐赠建成,故医院又称金氏纪念医院。后来又添建宿舍楼一幢,化验楼一幢,是当时沪宁线上一所比较大的医院。1951年该院由苏南军区接受,改为陆军医院。此后又几易其名,为苏南第三康复医院、江苏省第六康复医院、镇江专区医院、镇江市人民医院,现名为镇江市第一人民医院。(当时的建筑几无所存,唯有一座老房子还在,可进入一看,也可不看)


崇真小学
(现为宝塔路小学)   

位于宝塔路横街30号,美以美会于1945年在这里开办了一所小学,名为镇江私立崇真小学。1951年,被政府接收,改为幼儿园、特教学校、少年宫办公区,最后成了宝塔路小学,使用至今。

【参考资料】
1、《戴德生—挚爱中华》
2、《唯独基督——戴德生生平与事工图片纪念集》
3、《文化人桥——赛珍珠》
4、《我的中国世界——赛珍珠自传》
5、《赛珍珠在镇江》DVD视频
6、 网络相关文章及纪录片视频若干
7、感谢温州迦勒弟兄提供的地点指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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