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忽略的要理问答，曾培育一代又一代的圣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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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稿 | 你所忽略的要理问答，曾培育一代又一代的圣徒
原创 2017-11-18 华牧特会 蔡老师 今日佳音
今日佳音
现代门徒训练课程集中于查经、祷告、团契和传福音的操练，在教义上就显得肤浅很多。相较之下，古典要理问答透过使徒信经、十诫、主祷文，带领学习者在圣经神学，实践伦理和属灵体验上有完美的平衡的教导。
我们从小到大听了很多的话语，看了很多的书，但很少有话语能够抓住我们的心，让我们一直思考它。路德的著作有许多，其中魏玛版《路德全集》（Weimarer Lutherausgabe）总共有121册，800万页，共花了120年的时间来编辑，堪称最完整的著作。另外还有55册的《路德选集》翻译版，等等。路德的书是这么多，但抓住我心的却是这么一句话——“信徒所需最低限度的知识。”马丁路德的这句“信徒所需最低限度的知识”到底是指什么？
学者们为了让我们更加认识路德，对他的一生有不同的描述，比如：“粗俗的改教家”、“先知、教师和英豪马丁路德”、“信仰英雄、重新发现圣经者、崇拜改革者、自由拥护者、宗教宽容先驱、卓越学者”等。但在关于路德的这么多描述中，“教育者”或是“教义教导者”是最多被人提及的，也是学者们公认其对今日教会最有影响力的一面。
马丁路德这句“信徒所需最低限度的知识”，在这里我用了“教育”一词代替，因他所讲这句话背后的意义是更广的，不仅仅是认知方面而已。
信徒教育三要素：十诫、信经和主祷文
路德提及的“信徒所需最低限度的知识”的时候，是有具体的内容的。
关于路德，我们提到比较多的是“95条论纲”，我们几乎没有提到发布“95条论纲”十年之后的事情。宗教改革遍地开花之后，路德和他的伙伴们于1526年到1530年在教区里面做了访视，探访新教各区的实况。但探访的结果令路德非常震惊和失望。他发现百姓对圣经很无知，没有基本的神学常识。信徒生活普遍很糜烂。更令他吃惊的是为数不多的传道人也对真理知之甚少。所有这些，促使路德下决心写下教理问答。
事实上，信仰教理的教导并不是从路德才开始。加拉太书6章6节说，“在道理上受教的，当把一切需用的供给施教的人”。保罗说到“在道理上受教”。保罗用了katecheo 这个词，katecheo是一种口头教学方法，老师说一句，学生跟着应答，借复述内容来学习。二世纪时，学道者在洗礼前接受教导；第五世纪前，教会里会教导基础要道。所以，要理教导早就有了。只是到了中世纪后期，要理的教导内容普遍与悔罪礼（Sacrament of Penance）结合。程序冗长繁琐。但路德改教后恢复了纯一的要理教导。他著书劝勉教导父母在家教导子女。
不但如此，路德把当代普遍要理教导的顺序，从“信经、十诫和主祷文”，改成“十诫、信经和主祷文”。因为他认为十诫是罪的诊断，信经是恩典和罪的解药，而主祷文是向神呼求医治的祷告。如路德學者温格尔的觀察：旧的“信经到十诫，再到主祷文”的顺序都是与“必须”有关：这些是你必须相信的事情；既然你相信了，这些是你必须去做的事情；现在你有罪恶感了，这些是你应该用来祷告的话语。但新的顺序则是洗礼的顺序：从死亡到复活，从恐惧到信心和安慰，从十诫到信经，亦即从律法到福音。
此外，路德要理问答的精神，不是试图返回500年前我们想象中的“纯化基督”，乃是鉴别出路德信徒培育的精髓。
培育全备的信徒需要这四点
1、教义、伦理和祷告一体化教导不可或缺
对路德而言，要理的三篇——十诫、信经、主祷文，各有其重要信息且彼此关联。十诫表达了神的期望，教导人明白神要他如何生活。信经宣告神的应许，要人知道神为他成就了什么；而主祷文提示人学会如何回应神，将律法和福音转化成与神的对话。路德把这基督信仰的三要，视为一个整体。所以教义、伦理、祷告是一体化的，讲述了全备的福音。可惜，如此平衡又全备的信徒培育，在现今教会已不常在。
要理教导，乃培育基督徒所不可或缺的，是每个会众都应该操练的。可惜很遗憾目前普遍教会都对要理教导都不予。纽约救赎主长老教会主任牧师T.Keller（2012）曾说：现代门徒训练课程集中于查经、祷告、团契和传福音的操练，在教义上就显得肤浅很多。相较之下，古典要理问答透过使徒信经、十诫、主祷文，带领学习者在圣经神学，实践伦理和属灵体验上有完美的平衡的教导。
2、要理问答是教育全会众的普及性教材
路德深信每个人都能学习且有权利学习，不管你是什么学历什么身份。他认为每个基督徒都有理由拥护信仰的缘由，理解、捍卫它，并责备错谬与偏差。他也明白要理的普及教育，在改教初期对于福音神学在生活上的落实和影响是何等重要。因此，他为儿童和教育程度低的信徒写了小问答，格式采用简单的问答，另外他还写了大问答给传道人和教育程度较高的读者。
早在1516年，路德张贴九十五条论纲的前一年，路德已经着手宣讲要理问答的内容。当1522年路德撰写《个人祈祷书》时，要理问答三大要道“十诫、信经、主祷文”的各自雏形已明显可见。可见路德是如此看重信经、十诫和主祷文。也许一开始你小看教理问答，但是当你去学习和使用的时候就会发现信经的用处。十诫是告诉你你需要福音，信经告诉你福音是什么，然后借着祷告回应救恩。所以这三者是联系在一起的。
3、面对面关系化的信仰传承
路德不仅仅注重教会中对信徒的神学教育，他同样将信仰教育普及在家庭中。路德勉励做父母的，当担起家庭牧者的责任，负责教导孩童的信仰教育。如果我们能熟知会背教理问答，那么在教养孩子中就能更好的带领孩子进入基督里面。比如，若孩子问第一条诫“除了我以外你不可有别的神”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就可以回答：我们应当敬畏、亲爱、倚赖神过于万物。第二条诫“你不可妄称你主神的名”这是什么意思，要理问答也告诉我们：我们应当敬畏、亲爱神，因此就不指着他的名咒诅、起誓、行巫术、说谎、哄骗，但在一切患难中要呼吁他的名，祷告、颂赞、感谢。所以这条诫命的目的，是要求我们内心有正确的信仰和信赖，以唯一的真神为目标，也唯独依恋祂。这就等于〔聆听主〕说：“你要留心，让我为你独一神，永不要寻找别的。”换句话说：你无论缺少什么东西，就当仰望我，向我寻求；而当你陷于困苦不幸时，亦要爬过来紧靠我。
路德提醒我们，我们要向孩童传讲，要说他们懂的言语，比如告诉孩子这样呼求：“主神啊，保护我！”“亲爱的主耶稣啊，救救我！”
4、多元化重复性的内化学习
既然“信徒皆祭”，那我们就更要注重教育。这也正是路德如此注重教育的原因之一。在路德时代，读书的人并不多，所以他就提倡用教理问答，以背诵的方法来让更多的会众熟知真理。《圣经》中神也曾对以色列呼唤说：“以色列啊，你要听。”我们需要反复思想救恩和神的话语。我们若每日阅读问答，借着阅读、反思和谈论，圣灵就与我们同在，赐给我们更多更新的亮光和热诚，使我们每日更能领会和深入研究。
咀嚼主的话语，对路德而言，不仅使得信徒属灵生命得以长进，也使之能抵御情欲和那恶者。就因为路德如此重看重复性学习，他嘱咐牧者和传道者：若是你们没有更好的办法，就可以将这条文和样式一字一句的教导他们。
我们若致志于神的道，加以谈论和反复思量，这也是抗御魔鬼、世界、情欲和所有邪思杂想的极佳方法。
本文为作者在华人牧者团契年度特会上的发言。华牧倡导国度连接的异像，福音及文化的宣教使命，和圣经圣灵圣徒的属灵传统三结合模式。所举办年度特会，旨在回应城市教会建造的时代性挑战，促进与各地教会、各个事工、以及众圣徒的连接与合一。
惟喜爱耶和华的律法，昼夜思想，
这人便为有福！
诗篇 1: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