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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督徒] 讲给年轻时的自己——关于加尔文教义的一些反思

讲给年轻时的自己——关于加尔文教义的一些反思

讲给年轻时的自己——关于加尔文教义的一些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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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给年轻时的自己——关于加尔文教义的一些反思
原创 2017-06-12 馬可視野 馬可視野



| 罗马书 11 : 33篇 |
“深哉,神丰富的智慧和知识。祂的判断,何其难测,他的踪迹,何其难寻。”
馬可視野

保罗所写的《罗马书》,对于救恩的缘由,方法,道路,和目的,有着极为完整的启示。然而即使是保罗,也不得不承认,他完全无法测透神的自己。神是个灵,祂是远超过我们所能领会的。我们实在太渺小,对于祂的认识,本来是微乎其微的。因此,慕安德烈曾说过:“在属灵的生活里,最要紧的是该有一个深深的感觉,就是神的意念和道路是远远的高过我们的意念,像天离地那样高。” 我们该谦卑仰望神,并带着像孩子一样简单的心,降服于圣灵的教训。

以下这篇译文,是一名传道人的反思。希望这篇短文,能帮助我们谦卑面对神的启示。





讲给年轻时的自己
(关于加尔文教义的一些反思)

原文作者:Stephen Altrogge
翻译:勒勒        编辑:马可/Vivian


当我第一次学到“唯独恩典”的教义(或作“加尔文教义”、“归正神学”、“改革宗神学”)时,我的感觉就好像许多块拼图咔嚓一下,完美地拼出了原本的图样——清晰明了,一目了然。那些乱八七糟、把人绕进去的概念——比如不同的约、以色列对基督的否认,以及罗马书里一些奇怪的论述,瞬间变得和谐统一;犹如电视剧里面,那些老谋深算的侦探,在揪心的背景音乐中,把一条条剪报消息、物证、人证的照片用线条连接起来,迷雾立马消散,真相出现了!

这一切对我而言,可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我心里立刻冒出来一个“负担”——把每一个活着的人都领进加尔文的教义里面——这就是神给我的使命!

当我长大以后,也变得稍微敬虔一点,也不再那么让人讨厌的时候,“唯独恩典”的教义在我生命中的地位,已经与过去不一样了。我多么希望可以回溯时光,好与从前那年少轻狂的自己交通现在这些看见。当然,我可以想象,那个“年轻的我”一定会与这个“年老的我”激烈地辩论,转身离去后,满脑子觉得这老头子有病。

那么,我要对“年轻的我”说些什么呢?

一、“加尔文教义(改革宗神学)”很有意义,但它并不是全部

我把“唯独恩典”看为基督真理的全部。就像当耶稣被问到什么才是最大的诫命时,祂没有说“要爱主你的神”,而是说:“要相信恩典的拣选和人完全的堕落!”

改革宗信徒们高声宣扬的这高于一切的真理,让当时的我看不起一些基督徒。我曾认为他们只是不能完全认同这个教义,可他们真的比我敬虔。我觉得,你把你的一生奉献给了非洲的孤儿和寡妇,但你却不认同“恩典的拣选”,那还有什么意义?与那些宣教士相比,当时的我却坐在我的卧室,穿着舒适的衣裤,喝着咖啡,手里捧着《系统神学》。我真是可悲。

我仍旧相信“唯独恩典”的教义,因为就理解圣经而言,它是极其重要的。但对“跟从耶稣”来说,其实还另有一些重要的环节:比如,爱、怜悯、公义、慷慨、做仆人、怜恤人。对基督徒所当行的事而言,改革宗神学不应当成为最高的主旋律。不如说,它应该是一切的基础,就如约翰牛顿(John Newton)所描述的:

我算是一位加尔文派信徒。但我在文字事奉和讲道中使用加尔文教义,与我用一勺糖是一样的。我不是单独地把它用出来,让它成为全部。而是混合、冲淡它。我想,用在信息中的这些教义,应当像茶里的糖一样。它让每一滴茶都富有甜味,而不是没有化开的糖疙瘩。它的味道无处不在,但并不突出。

二,让世界认同加尔文教义,绝不应该成为我的工作

曾经有一段时间,我变得好像一个宣传加尔文教义的推销员。我认为把所有人都拉进“改革宗教义的福音”内,就是我工作。他们若拒绝我的好意,我就因此无比地丧气。

在当时,若有人不认同我,我脑中就会生出这样的话:

他们为什么不能看到这教义的正确性?他们一定是灵里有缺陷的人!他们一定是生命不成熟的基督徒,或者什么诸如此类的!或许,我再大声一点,再讲得多一些,我就能让他们信服这个真理!

我可笑地假设,这就是神赋予我的责任,务必要让所有我认识的人,都完全地认同、接受每一件我看为对的真理。也不知道为何,我很自然地垄断了这个市场,就是关于一切符合真理的教义与对圣经的解释。

这真是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讽刺:改革宗神学的核心告诉我们,神要得到一切的荣耀,因为祂是为所有得救的,并且生命有改变的人,负最终责任的神。不是我。真是讽刺。

现在,我不再多为改革宗神学辩论什么。我会很开心地和那些想讨论的人谈论这些教义,但我知道,我没有能力说服或者改变任何人。你更愿意在闲聊中,与人探讨加尔文教义。
        


三,敬虔不是加尔文教义所专有的

我所认识的一些最敬虔、最爱祷告、最有爱心、最慷慨的人,他们并不崇尚改革宗神学。这些人却如此的敬虔、满有圣灵,跟他们相比,我自己好像一个玩“占卜把戏”的巫婆神汉。

事实上,敬虔与加尔文教义,没必要非要走到一起不可。改革宗派的信徒,不知从哪来的迷之自信,觉得应该具有“理所当然的好声誉”,却意识不到自己已经成为了自高自大自义的空谈家,宁可写篇万字的“宣言”,也不愿实际去服侍一些人。

当我还年轻的时候,我曾假设,那些不接纳改革宗神学的人,跟我比起来是不够成熟和敬虔的。但当我回头看看过去的自己,我十分后怕。因为我过去就是那空谈家。

过去的我就是那喜欢自己给自己讲神学道理的“传道人”。

过去的我就是那喜好到处“乱丢”华丽神学名词的人。

过去的我就是那样极端地不敬虔,也令人厌恶到可怕的人。你若被我武器化的加尔文教义伤害过,我在此向你真诚地道歉。

此刻,我仍旧信奉改革宗神学,但我现在意识到,达到敬虔,并非靠它不可。当约翰卫斯理(一个亚米纽斯派)曾被问到,他是否相信将来会在天堂遇见乔治怀特腓(一个加尔文派),他说,“不会的。”然而他又继续解释道:“请不要误会我;乔治怀特腓,他在神荣耀的穹苍中是如此的明亮如星,那样的靠近宝座,而我这样的人,比最小的还要卑微,哪能够抓得住他一丝的光芒呢。”我深有同感。我盼望在天堂,看不到许多不信改革宗神学的肢体,因为他们远比我更靠近神的宝座。

四、加尔文教义并非一切问题的答案

当我第一次真实地明白神掌管一切时,那真让我得了莫大的安慰。神使万事互相效力,为的是我们得益处。神对一切得救的人负责。但我却过于频繁地把“唯独恩典”视为每一样属灵难处的灵丹妙药。你正在“担忧”里挣扎吗?莫非你不相信神掌管一切?你正在“坏脾气”里挣扎吗?莫非你不相信人完全的堕落?你在担心你是否能守住这一切吗?莫非你不相信“一次得救永远得救”?

你看到了吗,加尔文教义成了我到处免费分发的灵丹妙药。无论遇到怎样的情况,我总会马上拿出,以系统神学为华丽包装的加尔文教义特效药瓶。这样的比喻真是再恰当不过了。

很可惜,我那会儿没能明白,只有当恩典、爱、怜悯和同负重担,走在前面的时候,真理才能更好地走进人心。恩典是一勺糖,调和了真理这味苦药。爱、怜悯和同负重担,让人更容易对这些真理打开自己的心。

现在,我仍旧会用同样的圣经真理来激励他人;只不过,不再像过去,我现在愿意花的大量工夫,只是单单作为一个听众,并与他同负重担。

写在最后

当耶稣再来,祂所说的一切都成就的时候,我不认为我们还会辩论什么是更好的神学观点。我们只会着迷于神那无比的荣耀,其他的一切都不再重要了。在那日到来之前,我会继续寻找那些比我更敬虔的人,好从他们身上继续学习。盼望靠着神的恩典,在未来的十年内,我多少会变得不再像一个自高自大的空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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