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楼yingyinc
(神所赐出人意外的平安,必在基督)
发表于 2020-6-13 1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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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充,这本书当初被删的第49章。
《基督教会史》第四十九章 远方来风
21世纪的一个早晨,在地球的东方——中国,一些朦胧的身影悄悄爬上黝黑的水泥楼梯。突然,一扇门打开,洪亮的歌声随即扑面而来。80位中年男女挤满了屋子,正坐在小板凳上,低头闭眼,轻声祷告。他们都是农民,穿着粗棉布做的夹克,正在为赦罪,为更好的生活,为免于逼迫而祷告。
毛泽东于1976年去世后,共产主义中国境内的基督教会所面临的压力慢慢缓解。国家对宪法做出重大调整,使之保护公民的宗教自由,但仍要求所有宗教组织向政府登记。非注册的宗教群体仍被官方称为“非法”或“邪教”。但是,在全中国,“地下”基督教群体继续在个人的家中秘密聚会,并形成了具有惊人组织性的非注册教会网络。
进入20世纪,全球基督教地图已被重新划分,完全迥异于慕迪(D. L. Moody)或列宁所知晓的样子。1900年以前,全世界只有10%的基督徒生活在南半球和东半球,但一个世纪之后人数已达70%。每周日,在尼日利亚的安立甘宗教会敬拜的信徒,高于所有英国、欧洲还有北美的圣公会和安立甘教会人数的总和。拉丁美洲神召会的会友人数比美国的高10倍。刚果的浸信会信徒比大不列颠的还多。在共产主义的中国,每周日到教会聚会的基督徒比所有西欧的基督徒还多。
在推动中国教会成长的重要人物当中,有一位叫赵西门,他生活在20世纪40年代后期和50年代早期。在共产党占领了他所生活的地区后,赵西门和其他许多基督徒领袖一起被捕,被判在监狱服刑40年。当时他妻子已经怀孕,但她也一道被捕,并在监狱内流产。被捕仅几年,她便在狱中去世,从此与丈夫诀别。
多年以后,赵西门作见证说,在监狱劳改营的无数个夜晚,他面朝西方的耶路撒冷,祷告说:“神啊!你给我们的异象——将福音传回圣城耶路撒冷——我们已无法看到它的实现;但是,求你兴起新一代中国基督徒,来实现这一异象。”
1983年,赵西门终于从监狱得到释放,但他身无分文,且家室不再。他早已与其他基督徒失去了联系。人们甚至已经忘记他还活着。在离监狱不远的地方,他开始了新的生活,住在帆布搭成的帐篷里,因为他无处可投。他实在身无分文!且不知该做些什么。
但是,其他基督徒一听说他的故事,就立即把他从监狱附近带走,请他向许多“地下教会”分享自己的异象。新世纪伊始,赵西门便去世了。但他有福气亲眼看到“在全国范围内蔓延的属灵热潮”。
得益于20世纪80年代中国宗教政策的改变,现在中国有丰富的圣经供应,基督教也在急剧增长。每周日,在主要城市中,都有大批人来到教会,甚至来到不被政府认可的一些教会中。20世纪结束时,人们估计,中国的基督徒总数多得惊人(shot skyward)。甚至有估计认为,在这个共产主义国家有八千万基督徒!2002年12月,北京的中山公园音乐厅回荡起亨德尔的《弥赛亚》——包括独唱和合唱,演出方是国家交响乐团以及中国电影交响乐团的合唱团,用中文演唱。
令人惊奇的是,这次演出的指挥苏文星是一名公开自己信仰的基督徒。另外,与演出本身同样奇妙的是,中国官方英文报纸《中国日报》对该演出及指挥作了报道。报道援引苏文星的话说:“许多伟大的作曲家,比如巴赫和亨德尔,都是虔诚的基督徒。自从我(在1996年)成为基督徒后,我对他们有了新的理解,而且能够更好地诠释他们。”大卫·艾克曼(David Aikman),作为记者,曾经报道过此事。他说,毛主席发动的灾难性的文化大革命,几乎使所有中国人认清了共产主义意识形态的真面目。早在20世纪80年代,共产党党员内部肯定存在基督徒,尽管他们的身份并不公开。但是,在20世纪90年代,出现了另外一种情况:一些知识分子、学术界人士、社会科学家、商人、艺术家和音乐家也纷纷成为基督徒,他们大都身份隐秘。
艾克曼在书中写道:“到2000年,细心的人都会留意,中国基督教的发展更加广泛和深入。下至农民,上至机关团体的工作人员,其中都有很多基督徒。”从人数看,基督徒还是少数,大约占12亿总人口的7-8%。但是,根据艾克曼的报道,基督徒的存在是明显的,而且在最令人意想不到的群体中,也有基督徒。
西方观察家也在遍及欧洲、亚洲、非洲、拉丁美洲的中国大使馆的官员当中,发现了一些基督徒,而更令人惊讶的是,在省级政府官员、法官和律师当中也有基督徒。另外,在中国社会的各行各业,也出现了基督徒企业家,包括一些国家富豪。
属灵热潮涌动
在中国的一些大城市,登记注册的教会早已存在,但自从20世纪70年代后期以来,官方对家庭教会越来越宽容。尽管如此,来自官方的骚扰还是以各种形式出现,这一直持续到21世纪,逼迫的形式包括逮捕和审问等。严格来讲,中国宪法保障公民的宗教信仰自由,但不同地区对信仰自由的诠释却不尽相同。一些地方有实际的自由;而在其他地方,逼迫和骚扰继续存在,尤其对未得到官方承认的小教会而言,比如本文一开始提及的挤在顶楼的那些农民。
在这些受逼迫的信徒当中,许多人属于一个拥有五百万信徒的教会群体,该群体开始于河南省中部,为许多家庭教会运动孕育了丰饶的土壤。在世纪之交时,该群体形成了声势浩大的全国性网络。他们快速培训传道人,并把这些人差派到其他村庄或省份,建立新的教会。如果这些传道人被捕入狱,他们通常视监牢为上帝锻炼他们的场所,或者认为是上帝借着苦难的熔炉来炼净他们,使他们将来更有效地为主作见证。
21世纪伊始,在这一宣教异象后面,存在六七个大型基督教家庭教会网络,而在每个网络中又有数以百万的基督徒。由于中国政府在群众中推动经济繁荣运动,所以,很难看出,离家外出的人到底是以宣教为目的的基督徒,还是只是为了赚钱的商人。中国的这种“基督教热浪”(Christianity fever)诚然声势浩大,但它还有更深的意义:它是一个指针,使人借此看到,当新的千禧年进入人类历史时,地球其他地方的基督徒也在快速增长。菲利普·詹金斯(Philip Jenkins)是宾夕法尼亚州立大学历史与宗教研究的资深教授,他曾说:“在新的世纪,宗教甚至呈现出替代意识形态的趋势,渐渐成为人类事务的主要推动力。”
他在《大西洋月刊》(The Atlantic Monthly)中写道:“如果我们眺望自由西方之外的地区,我们就会看到另一场基督教革命已经开始。从世界范围看,基督教实际上正朝着超自然主义和[他称之为]新正统(neo-orthodoxy)的基督教思想发展;而从很多方面看,是朝着新约圣经中的古老世界观而发展,即视耶稣为神圣力量(divine power)的化身,他可以胜过给人类带来灾难和疾病的邪恶力量。”
詹金斯特别提及“整个南半球”(global South),也就是过去西方人称为“第三世界”的地区。他认为,当代基督教重心已经“南”移,按重要性划分,整个地球已经呈现出“梨”形。詹金斯指出,在南半球或“第三世界”,出现了数量庞大的基督徒,且人数持续增长——新世纪伊始,拉美有四亿八千万,非洲三亿六千万,亚洲三亿一千三百万,北美二千六百万。
詹金斯认为,这一转变预示着北大西洋传统文化帝国——即传统上宗教自由的国家——所面临的困境。詹金斯写道,影响力最广泛的公开迹象或许是1998年的兰贝斯会议(Lambeth Conferrence),在这次会议上,南半球的基督徒利用人数上的优势,宣传北大西洋国家(或“西方”)不欢迎的观点。他说:“维多利亚女王先前统治的那些殖民地——从非洲南部到新加坡——现在却占上风了。”
在后殖民的非洲,基督教的增长尤其迅猛。在1900年,非洲大陆有1.07亿人口,而基督徒只有1千万——大约占9%。然而在刚进入21世纪时,在全部7.84亿人口中,有3.6亿基督徒——占总人口的46%。据学者预测,这一比例很可能还在继续增长,因为在非洲的一些基督教国家,人口增长率为世界之最。学者们预计,在21世纪的前25年中,世界的基督徒人口将达到2.6亿,使基督教成为迄今为止全球最大的宗教信仰。
风向倒转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有时形势如春天般温暖祥和,有时却突然阴云密布,狂风骤雨。2001年9月11日早晨,四枚巨型“导弹”袭击了美国的几座城市,促使数以百万的美国人(其中有大批基督徒)意识到,世界上竟然有一些狂热而坚定的人,仅仅因着他们是美国人,而不是因为他们的行为而杀害他们。他们突然发现,一度在人的脑海中消失的现象——甘愿为信仰而死的宗教狂热分子——却突然死灰复燃,再次成为铁板钉钉的事实!
四架装满燃料的巨型飞机,被控制在几个虔诚的年轻穆斯林手中……纽约市世贸大楼的耸天双塔燃烧并冒出滚滚黑烟,数分钟后开始坍塌,场面之触目惊心,令人终生难忘……警笛声,嚎啕声,浓烟……恐怖!
接着,第三驾飞机……撞上位于首都的五角大楼——美国军事威力的象征。最后,飞机工作人员和乘客誓死搏斗,试图与劫机者抢夺另一架飞机的控制权……飞机最终坠落在宾夕法尼亚州的偏僻田野。
在20世纪即将结束的最后10年间,当中国大地显露出“基督教热潮”的端倪时,在其他一些国家,比如尼日利亚、苏丹、巴基斯坦、印尼和菲律宾,信奉阿拉的“吉哈德”穆斯林或“圣战者”却试图向数以百万的国民强行实践严酷的伊斯兰律法,以此主导人的生活。在伊朗,霍梅尼(Ayatollah Ruhollah Khomeini)推翻了巴列维王朝(Shah),将伊朗改造成一个伊斯兰共和国。这促使穆斯林更加崇尚恐怖主义,以此作为推动极端伊斯兰原教旨主义的手段。到20世纪80年代中期,中东爆发了一系列针对美国人和其他西方人的暴力袭击。圣战时代的激情似乎又重新燃烧起来。近东各国的基督徒极力寻找避难之城。但是,又有谁做梦会想到,世贸大楼和美国首都会受到如此攻击呢?
9·11灾难,美国总统布什(前总统老布什的儿子)向恐怖分子宣战。在集结了一些主要由西方国家组成的盟友之后,总统——上任未满一年——便出兵阿富汗,因为那里已经成为“塔利班”恐怖分子的庇护所和训练基地。
在阿富汗重要军阀的配合下,美国率领的联军在几个月内就推翻了塔利班,并将最令人畏惧的吉哈德领袖本·拉登赶入阿富汗和巴基斯坦边境的山区。但是,拉登继续在那里鼓动并指导对“异教徒”的攻击。
数月之内,一个新政府在阿富汗首都喀布尔建立。进攻伊拉克;发现其他吉哈德的巢穴;推翻萨达姆·侯赛因政权——这些事件之后便是以美国为首的联军向恐怖分子反动的战争。然而,事实证明,伊拉克战争远比阿富汗冲突更加复杂和艰难,因为伊拉克面积更大,军事力量更强大。
2006年秋,专栏作家大卫·布鲁克斯(David Brooks)在《纽约时报》撰写文章,指出太多美国人沉迷在巨大的幻想中。他如此写道:“布什的长远功劳在于,9·11后,他很快认识到,恐怖主义威胁从根本上是意识形态的威胁,它源自很深的历史观念。但布什的长远过失在于,他没有动用足够的力量,成功击败那种意识形态并使之失去威信……。今天的极端分子并非短期历史局势的产物,而是更深层的观念和文化的产物。出现的问题并不是美国的错误,因为其根源存在于几个世纪以前。极端分子不会突然忘记他们的敌人——我们——因为对我们的憎恨就是他们本性的一部分。”
吉哈德风暴
在几个世纪里,伊斯兰教有过暴力时期,也有过宽容时期。例如。奥特曼帝国向1492年从天主教国家西班牙遭到驱逐的犹太人提供避难所。但在现代,伊斯兰世界的北面却暴力不断:在巴基斯坦—克什米尔地区,印度教徒遭到血洗;车臣的恐怖分子攻击莫斯科的俄国东正教信徒;而巴勒斯坦一直都在抵制以色列国。在这些诸多具体欺压之下,隐藏着穆斯林的深层意识,即伊斯兰教已经失去了主导地位,而在半个世纪之前,伊斯兰教还是宗教方面的老大。在20世纪60和70年代,现代以色列国甫一建立,恐怖集团便迅速增多,有关他们的报道占据了晚间新闻的头条。来自沙特、阿富汗、伊朗和巴基斯坦的极端伊斯兰神职教师开始进入温和伊斯兰地区。他们建造清真寺,并且为人们提供伊玛目(imams)……,这促进了穆斯林人口的急剧增长。
在穆斯林极端分子控制国家法律的地方,基督徒的生活痛苦万分。基督徒很容易就会被控告亵渎伊斯兰教或者批评伊斯兰教。向穆斯林传福音遭到完全禁止。未经许可所建的教堂很容易被摧毁。如果一个穆斯林皈依基督教,他十有八九会被当作叛教者处死。在20世纪80年代,巴基斯坦通过了越来越多的亵渎法,禁止任何人亵渎安拉、《古兰经》和先知穆罕默德。穆斯林极端分子袭击基督教教堂并经常会杀害教堂里的牧师。在苏丹,从 1983年开始,全国伊斯兰阵线(National Islamic Front)——埃及穆斯林兄弟会的分支——掌握了国家统治权。该政府对反对伊斯兰法律的人处以极刑。另外,严酷伊斯兰法律的推行也是导致南北内战的原因之一——北方主要为阿拉伯人,信仰伊斯兰教;南方主要为信奉基督教的非洲黑人。
明确的一点是,这种吉哈德,或者极端穆斯林圣战,不只是反对西方,而是将矛头指向全世界范围内的基督徒,这也是进入21世纪以来全球基督教面临的主要危机。所以,各种风云汇聚一起,便造成狂风暴雨。
20世纪20年代是中国家庭教会运动诞生之际。那时,当基督徒走到一个个村庄去传福音时,遭受了严重的抵抗。有时,整个村子的人都会出来,向他们——社会的渣滓——身上扔石块、腐烂水果和蔬菜,这些信基督的人当中有瘸子、乞丐和瞎子。基督徒坚强地忍受这些羞辱。数十年之久,他们处在地下状态,但是在共产党统治下,他们的人数急剧增长。在中国基督教增长过程中,人们了解较多的主要是“传回耶路撒冷”运动,也就是将福音传回近东和伊斯兰圣战之地。
在西方,这一称谓受到误解,人们误以为它是指使耶路撒冷或以色列福音化。中国人提到“传回耶路撒冷”时,他们所想的是基督教福音在历史中的拓展。福音始于耶路撒冷,然后大致按着西进的方向传到非洲和欧洲。
在历史中,福音继续在地球上向西传播,而中国处在最远的前线。所以,从中国人的角度看,“传回耶路撒冷”运动意味着,要想实现大使命,福音必须绕地球一周,直到返回其初之地。为此,在20世纪的最后几年,“传回耶路撒冷”运动盼望能够差派10万宣教士到51个国家宣教。他们的目标不是耶路撒冷或以色列,而是在中国和耶路撒冷之间的所有国家和未得之民。他们的眼睛看到丝绸之路,这条路曾经见证了大批中东商人来到中国,而且沿着这条路,可以发现大约5200个未听过福音的民族和部落,包括许多穆斯林。许多中国的基督徒相信,上帝呼召他们将福音信仰传给穆斯林。甚至有人提出要差派多达10万个宣教士到中东去。
故事中的福音(Gospel in Story)
与此同时,在西方,两位基督徒作家突然引起了娱乐界的关注。刚进入新的世纪,托尔金(J. R. R. Tolkien)和路易斯(C. S. Lewis)这两个名字似乎已经占据了各地新闻的头条。在二战时期的黑色日子里,他们二人在牛津大学是同事和朋友。托尔金是一位虔诚的、传统的罗马天主教徒,而路易斯是北爱尔兰安立甘教会的信徒。二人都对古日耳曼神话情有独钟,在牛津的日子里,他们与其他一些作家每周都有聚会,这群人被称为“淡墨会”。
在牛津的日子里,二人的学术生涯都不算显赫,但在他们去世30年后——即将进入21世纪时——整个西方世界的人们借助电影镜头中的宏伟画面,体验到他们的威力。率先问世的是托尔金的中土世界传奇——《指环王》。在这部电影中,哈比人佛罗多和忠心仆人山姆得到委托,照管黑暗魔君索伦丢失的魔戒(Ring of Power)。在成千上万的观众中有许多基督徒,他们能够意识到故事的道德和属灵深度,因为他们已经阅读过原著。保守基督教杂志《试金石》(Touchstone)的一位编辑甚至称托尔金的《指环王》为“隐秘地传扬福音”。
托尔金的《指环王》席卷奥斯卡金像奖不久,由路易斯的儿童文学经典《狮子、女巫、魔衣橱》(The Lion, the Witch and the Wardrobe)改编的同名电影也在整个西方世界登台亮相。圣诞节期间,成千上万的西方观众欣赏着电影,看到露西、彼得、苏珊和埃德蒙德在纳尼亚大地上颠沛流离,看到狮子阿斯兰的勇猛和仁慈,并借助阿斯兰的形象来思想耶稣的英雄品格。
路易斯之所以受到基督徒读者的喜爱,主要是因为他信主的故事很像众多基督徒自己的见证。在牛津大学任教期间,他的思想经历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从无神论者成为有神论者,而且是基于旧约和新约圣经的信仰。他相信,在基督教的信息中,人们必须直面一个人,你要么接受他,要么拒绝他,而对这一点的认信具有决定性的意义。他在天主教徒中也倍受欢迎,这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援引圣经和基督教传统,在西方世俗社会中传递出一个相当古旧的信息:天堂是真实的,它存在于地球人生活的心脏位置。
路易斯写道:“现在,我们羞于启齿,不愿谈论天堂。我们怕人嘲笑我们相信‘死后的幸福’(pie in the sky),怕别人说我们试图‘逃避’责任,不愿在今生今世使世界变得更加美好,却梦想在这星球以外找到一个美丽新世界。但问题是,要么真有‘死后的幸福’(意指“天堂”),要么没有。如果没有,那么基督教就是谬误,因为这个教义关涉其存在的命脉。”
在其去世后的一代人中间,在福音派基督徒和天主教徒当中,路易斯大受欢迎。这一现象暗示了更高意义上的西方福音派基督教和天主教的交汇。一些作家沿着这一会交汇点,可以一直追溯到福音布道家葛培理(Billy Graham)和教皇约翰·保罗二世。
1978年10月16日,波兰红衣主教卡罗尔·沃伊蒂瓦(Karol Wojtyla)走上梵蒂冈的那个阳台,成为新一任教皇——取名约翰·保罗二世。他在圣彼得广场向人群招手。此刻,他应该还记得,在其家乡波兰的克拉科夫(Krakow),有一次在讲台上向他布道的不是别人,正是美国布道家葛培理。
1977年,葛培理在匈牙利举办了在“共产国家”的第一次布道大会。之后,在波兰占极少数的新教基督徒邀请他前往该国——天主教占主导地位的国家。但是,在那时的传统天主教国家波兰,福音主义被视为异端,所以,葛培理遭到断然拒绝。然而,在一片拒绝声中,红衣主教沃伊蒂瓦却是个例外,正是他向葛培理发出了邀请,允许他举办布道大会。
那时在波兰,有一个天主教青年复兴运动,通常被人称为“绿洲”运动。该运动的带领人向美国福音机构“学员传道会”(Campus Crusade for Christ)求助,帮助他们筹划针对波兰年轻人的夏令属灵退修会。红衣主教沃伊蒂瓦年轻时也曾经是一个热情分子,后来成为“绿洲”运动中最热心资助年轻人事工的人。
“学员传道会”的同工们负责在上午时段教导,讲解福音派信息,比如因恩典得救和救恩的确据。在这些“绿洲”退修会中,教皇约翰·保罗二世看到,以保守敬虔思想为中心的大型布道会(mass mobilization)如何促进教会的复兴。后来,在会见大规模的群众时,他也开始采用同样的方法。过去几年的情况显示,在属灵方法上的合作是一回事;而对基本神学真理的认同却是另外一回事。尽管如此,从美国的情况看,许多罗马天主教徒和福音派信徒在重要社会问题上,也找到了合作的舞台:反对堕胎;支持传统家庭之定义;世纪之交,在与社会良心有关的问题上达成一致。在美国,福音派基督教和罗马天主教很快成为“宗教右翼”(religious right)的道德脊梁,在当今美国的政治生活中,这一点变得越来越明显。
建议阅读书目:
Aikman, David. Jesus in Beijing. Washington DC: Regnery, 2003.
Dulles, Avery. The Splendor of Faith: The Theological Vision of Pope John Paul II. New York: Crossroad, 1999.
George, Timothy, ed. Pilgrims on the Sawdust Trail: Evangelical Ecumenism and the Quest for Christian Identity. Grand Rapids: Baker, 2004.
Gilbert, Douglas and Clyde S. Kilby. C. S. Lewis: Images of His World, Grand Rapids: Eerdmans, 2005.
Lambert, Tony. China’s Christian Millions, London: Monarch, 1999.
Marshall, Paul, ed. Radical Islam’s Rules: The Worldwide Spread of Extreme Shari’a Law, Lanham, MD, Rowman & Littlefield, 20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