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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督徒] 戴德生的属灵功课

戴德生的属灵功课

戴德生的属灵功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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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德生:“我到了中国后,我将不再有任何人可以依靠,我唯一的依靠只有神。所以,在我离开英国之前,我一定要学会单靠祈祷,借着神感动人的心。”于是,他与神开始一连串的属灵实验。


“到了发薪金的日子,你要提醒我。”赫迪医生爽快地说。这就是戴德生已定下的考验:他立定心意不会向他的雇主提起发薪的事情,他请求神帮助他去提醒。

有一阵子这事不成问题。但有一次季末发薪的日期已过,赫迪医生却像完全忘记了似的。当星期六晚上戴德生计算他每周的开支时,他发觉口袋里只剩下一块银钱——两先令半。

他恳切祈祷。

翌日,主日崇拜之后,他沿着熟悉的车道走过荷尔区的码头,那一带有上百爱尔兰工人聚居在一些破落的旧房子中。这是臭名昭彰的地方,暴力和罪案频频发生;警察也很少巡逻,他们出动亦至少一队六人以上,才敢踏足于此。

或许由于他的雇主是受人爱戴的赫迪医生吧,戴德生常单独前来此地也没有受到骚扰,他来到这里探访病人、分发单张,甚至有时向聚集一处的小撮人传讲道理。“在那些日子,”他记述说:“我真觉得在地若天,我所做的一切,只是令自己更能享受快乐。”

那天晚上十时,他好像听到有人叫他,从口音听来,显然是爱尔兰人。

“我的妻子病得快要死了,请来为她祈祷好吗?”

戴德生答应了,但他问来人:“你为什么不去请牧师呢?”

“我去过了,但他要求十八便士的费用,否则不肯来。我不够钱,我整家人都在饿肚子里!”

戴德生想到他袋里唯一的银钱。他所有钱财都在这枚银钱中。回到他的房间后,他看见明天的早餐尚有着落,但午餐却没有了。

“你落在今日的景况,实在是你自己的错,你为什么没有见社会福利部的官员呢?”

“我去过了,他们约了我明天见面。然而我怕我的妻子过不了今晚。”

戴德生禁不住这样想:“如果我不是只有一个两先令半的银钱,而是两个先令和一个六便士的银钱,我会十分乐意地把一个先令送给这个可怜的家庭!”

戴德生跟着这个人走过一块院地,他记得上次来这里时,曾经遇上恶棍,他们把他的福音单张撕碎,又恐吓下次再见到他时,必对他不利;所以戴德生忐忑不安地跟着那人走过一列狭窄的楼梯,来到一个肮脏的陋室。

五个小孩带着苍白的脸和空洞的服神望着他,他们的母亲躺着不动,手中还抱着一个婴儿。

“如果我有两个先令和一个六便士就好了……”戴德生反复在想。

“不用绝望,”他自言自语:“我有一位慈爱的天父看顾我。”

但这时他好像听到内心说:“你这个伪君子!你向这些人说神是慈爱的,自己竟不能舍弃一块银钱,去学习信靠他。”

他转过来向那人说:“你请我来是为你的妻子祷告。」说着就跪下来,但还未开始祈祷,内心又责问说:“你的银钱还在口袋里,你竟敢跪下口称天父的名字?”

他的内心激动,口舌不灵,祷告不能继续。那个人说:“先生,你看我们的情况真是苦不堪言,如果可以的话,请你为着神的缘故给予援手吧!”

戴德生望着他,又望望他的妻子和孩子,脑中浮现马太福音五章42节的话:“有求你的,就给他。”

他把手放进口袋里,拿出那块银钱。

他把银钱交到那人手中,说:“你可能认为我给你的不过是很小的数目,但它已是我所有的钱财了,我说的全是实话。神实实在在是可以信靠的父亲。”

戴德生从屋子出来,行过寂静无人的街道,经过那条黑暗泥泞的车径,他的心情和他的口袋一样地“飘飘然”回到家中吃了一碗稀粥,味道分外甘美,就算用它去换皇宫的一顿御宴,他也不肯。

他跪在床前祷告,说:“亲爱的神,你说过凡分给穷人的,即是借给神。这次的贷款可不能借得太久啊,因为我明天的午餐还没有着落里!”

那个爱尔兰人的妻子终于熬过去了,孩子也都活过来。每逢想起这事戴德生就会说,如果他不是鼓着勇气相信神,他的属灵生命可能一蹶不振。

第二天清晨,当戴德生正在吃他最后的早餐时,邮差在叩门。芬治太太递给他一封信,信封上的笔迹是他不认得的,而房东太太湿漉漉的手又把邮戳的日期弄得模糊不清。打开一看,原来是一张纸包着一对小孩的手套。当他把手套拿起,一枚一镑的金币便掉在地上。

“赞美神,”他由衷地说:“十二小时就获得四倍的偿还,真是好利息!如果荷尔的商家能收回这么高的利息,他们不知有多高兴!”

他决定把他所有钱财放进穆勒所谓“不会倒闭的银行”中。他说:“如果我们在小事上忠心,便可获得更多的经验和力量去帮助我们应付生命中更严峻的考验。”

这次的经验大大增加了他的信心。当然一镑并不多,就算在当时也不是大数目,不可能维持以后的生活,所以戴德生不断祈祷,求神供应他的需要。

但这一次祷告好像未蒙应允。十天之后,他又回复一贫如洗的境况。

“亲爱的神,求你提醒赫迪医生吧,发薪的日期已过去多时了。”他迫切地祈祷。那不单是金钱的问题:如果他在神面前祈祷的力量不够,他内心深处总觉得没有能力到中国去。

星期六便要纳房租了,他应否为芬冶太太的缘故去求赫迪医生发薪呢?但他这样做,就等于承认自己尚未适合当传教士了。星期四和星期五晚,所有时间他差不多全用在祷告上,不断地“与神角力”。到了星期六,他还在这样的祈祷:“亲爱的天父,请你指示我应否向赫迪医生提及薪金的事情。”

他好像听到声音,说:“等候吧,我有我的时间。”他感到神总会帮助他,所以他就安下心来。

星期六下午,大概五时左右,戴德生和赫迪医生还在手术室中。医生已经做完了出诊、开药方等事务,和往常一样,躺在扶椅上,跟戴德生闲聊一会。

戴德生正在煎药,背对着医生。突然,赫迪医生问:“是了,小戴,又到发薪的日期吧?”

戴德生一连咽了三口水,眼睛没有离开煎药的锅子,装作无动于衷地回答说:“已经过期了好一阵子!”

“噢,真对不起,为什么不提醒我呢?你晓得我多忙!我如果早点想起便好了,因为今天下午我才把所有钱存进银行,否则我现在就可以给你发薪。”

戴德生觉得有点晕眩。幸而锅里的药水煮沸了,他便借此机会离开房间。医生一点也不知道他在这时是多么难过。

医生离开了手术室后,戴德生倾心吐意地尽情向神祷告。过了一会,他才恢复平静,感到神不会使他失望。

整个星期六晚,他留在手术室,一边读圣经,一边预备讲章。到了十时左右,他穿上大衣准备离开,心想幸好自己有家里大门的钥匙。芬治太太大概已经睡了吧!希望下个星期能尽快给她交付租钱。

正当他要关灯离开时,他听到花园中传来脚步声和赫迪医生爽朗的笑声。

“小戴,给我把账簿拿来,真是少见,一位有钱的病人要来付钱,而且付现金呢!”

戴德生也觉得奇怪,通常有钱的人不会晚上来付医药费,而且不用支票而用现金,更是罕见的事。

他也随着赫迪医生笑起来。

医生把数目写到账簿上,在准备离开之际,他转过身来,递给戴德生一大选钞票,说“对了,小戴,你先把这些钱拿去吧!我没有零钱,但你可以下星期才把余钱还给我!”

戴德生在回家的路上,不断赞美神,并想道:我应该可以到中国去吧!


本文选于《戴德生—挚爱中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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