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新话题
打印【有0个人次参与评价】

[基督徒] 明报:疾锋烈火,不平凡的家

明报:疾锋烈火,不平凡的家

明报:疾锋烈火,不平凡的家
http://blog.sina.com.cn/s/blog_68f61b310101aftz.html

(转自“天道编辑”脸书)


[天道编辑雪予按] 国(民)教(育)争议热炽,当中焦点人物,自是学民思潮召集人黄之锋。这位高中生真是超早熟,前天在城巿论坛,面对维园阿伯的漫骂,也面无惧色,对答如流,尽显大将风范。
受这位出色少年吸引,遂上网一查他的究竟。原来《明报》在半年前,已替他做了一个专访,採访焦点是他的成长历程。(见以下转帖。)


很诧异,原来黄之锋「初小时有大小肌弱、肢体协调、视觉追踪等问题;读写困难、记忆力弱,令他比不上同辈……」但他父母对他很「悉心」照顾。所谓「悉心」,除了替他补底外,更重要是有一个鼓励读书,充满爱与尊重的家庭环境。他父母不像许多怪兽家长那样,「把自己的一套强加在儿女身上,甚至不自觉把孩子变作附属」;反而能尊重他的兴趣和自我选择,例如之锋不喜欢学琴,沉迷打机,他父母就不勉强他,并鼓励他学写game和写blog。她妈妈说:「圣经说,孩子是由父母托管一段时间而已,然后他就有他要走的路,我们真的是这样相信」。


孩子的路自己走,这句话,教我想起小麦子的教儿方法。在这个热火朝天反「洗脑」的时候,父母也应反躬自问:我们有没有尊重孩子的意向,把自己的一套强加孩子身上,向他们「洗脑」,如同我们要反对的人一样呢?

===============以下是明报访谈===================


疾锋烈火 不平凡的家


明报


2012年5月20日星期日上午5:20


晚上九时许,刚完成电台访问的他,匆匆赶到火车站,「我在月台,现在举起粉蓝色iPad,你看到我吗?」
我当然看到你了。


穿着校服,背黑色书包,架粗框眼镜,一副学生模样。


你叫黄之锋,Joshua,十五岁中四学生。对国民教育和政府的质询,字字铿锵,掷地有声。


四分钟的片段,十四万多的点击,一瞬间被捧为社运新星,光环叫人目眩。(油管黄之锋频道:http://t.cn/zWgbJky ,黄之锋推特:@joshuawong1013)


然而我们还未看见的,是光芒背后,新星的源头。


影片所见,几个传媒咪牌向他涌去,他说,「没啥特别感觉。」圆熟的逻辑,有条不紊的谈吐,是因为熟能生巧。学民思潮的新闻稿、声明,都由他执笔,书写间早已把论点倒背如流;面对大同小异的提问,不用准备,就把脑里藏着的,流畅吐露,「我接受传媒访问的机会,可能比政党的80后还多,但在这些机会之前,我们做了很多。」革命,早已悄悄地进行。始于上年暑假,学民思潮在香港、九龙、新界各区,先后摆了十多次街站,中学生们手执大声公高叫「反对洗nao教育」,他试过被人问候母亲,也被警察查过身分证,「我一个被查就算啦。警察一定说你大声,咪细声点囉。」他想到最激的,是到政府总部扎营绝食——但必先办好手续。


搞运动,并非喊喊口号就能成事,他脑中有一套理念,「我觉得不要让中学生的框框去框住自己,当然这个身分是有gimmick的,但我们搞运动,不是以中学生的思维。」他知道学民的优势在于学生身分,并懂得加以运用;他也考虑到组织路线,拒绝成为政党的附属;每一步,都是策略,「我们的system是,你肯出来摆街站、有好的idea,就进来吧。我们参考80后青年组织,不想有太多架构。」三个召集人主理决策,还有核心成员,各施其职,遇着媒体访问就多拉一两个人出席,以增加曝光率,手法纯熟得像社运老手,「一开始,连新闻稿、採访通知都不懂得写,后来摆街站,记者主动找我们,才发觉原来会有传媒关注;之后跟学联搞记者会,知道有採访通知、扑咪这回事;流程是怎样的?是不是要写声明?很多都跟他们学习。」说着,他不时翻拨手中的iPad,紧盯着facebook的动态;无事时,就把它抱入进怀中。

「一份谘询文件,180页,你叫一个中学生怎看呢?但不看怎答记者问题?」4月30日,放学,他打开iPad,看到政府公布的国民教育谘询文件,立即下载,把180页狼舌虎嚥,然后记者三五成群地来电。面对传媒,他恪守准时的法则,「约访问迟半个钟无人会理你。」不过激,冷静理性,自律负责,是他的行事方式,「搞社会运动,不是看你的政见如何,而是看个人的素质。」在他眼中,没有社运大佬,自己也不想当大佬,但他知道先要令人注意自己,才能吸引眼睛转向他所关注的国民教育议题,「我没有偶像,也不想有偶像,如果用他们作为自己行动和理念的标准,都几大镬。个个人不同,跟死一个有什麽好呢?」


然而不少前辈或旁观者都在为他担忧,想到年纪小小一夜爆红,跌下来时将惨不忍睹,他侧首一笑,「他们想多了。」没想过做政府工,也没担心被秋后算帐,「我觉得做一件事,不是先去考虑后果,或最终结果;我是考虑那件事应不应该做。」应不应该,凭着最核心的核心价值来判断,「最核心的价值是『学民』吧,即学生是社会的公民。主流传媒和社会不断渲染,说我们是社会未来的主人翁,学生要关心社会,但永远不会跟我们说,我们都是社会的公民,有权利、义务和责任,可以去发声。为什麽我不能发声?」如此人物,何以练成?

「你知道你个仔红了吗?」「知道,我们每晚都SKYPE。」Joshua父亲Roger在电脑中说。晚上,是一家人的亲子时间,有时兴起,夜晚11点父母子三人会到茶餐厅吃奶油猪、喝奶茶,促膝夜话。Roger经常到国内公干,但仍保持每天「相见」,「有时吃饭也会放『他』(电脑)在这里。」母亲Grace笑道。


Joshua生长于典型的中产家庭。父亲是管理层,母亲是全职师奶,还有一个弟弟;厅上挂着「基督是我家之主」的牌匾,书柜放的都是宗教书,完全符合了所有中产家庭想像,拥抱的都是老掉牙的主流价值,例如爱,例如关怀。然而最刻板的摇篮,却出了个「异样少年」,「大家有不同岗位,爸爸关心基层,负责落区接触人,妈妈帮家长组织做辅导工作,而我就负责社会政策。」父亲在他小学,已带他探访穷困家庭,和他分享坚信的价值,告诉他为人需要有使命感。父母二人并非政治活跃分子,但自孩子决志踏上社运路,撑公投、反国教,一路走来,百分百支持;为宣传学民思潮游行,Grace更走上香港人网谈国民教育,开咪前狂读儿子写的新闻稿和声明打底。何以献身人网?「因为这是一个未得之地。」她认真地笑说。


人们总是想,孩子,需要被保护,远离政治,与危险事物隔绝,努力读书升大学搵份好工过安定日子不要乱来。而这两人,何以让儿子「踩界」?「如果香港还有法治,还有言论自由,还是五十年不变的话,暂时仍然是安全的。香港经历过移民潮,人是会用脚投票的,正如现在国内的官二代、富二代都走了,个个有外国护照,人是会选择的。这个世界,海阔天空,你不知道哪个时候,会走到哪里。」她们给他的,并非预定的康庄大道,而是一个海洋,「其实,还有很多选择,这个政府留到人,人就在这里,否则就如八几、九几年的时候,通常走得到的都是有本事的人。留不留到这些人,就看政府怎样做了。」回归时,她有离开的本钱,然而最后选择留下。
「做人不是畏首畏尾的,你觉得自己做得对就去做。有些人担心他要付出代价,但我想,自己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是无愧。如果说危险,我们的宣教士去中东做宣道工作,都有危险。既然自己找到自己的路,觉得是好的、对的事,就做下去吧。将来,你不会猜得到的。」温婉坚定的话音,顿时令人明白,那少年面对社会毫不怯懦的勇气从何而来。


新星,并非一开始便光芒四射。初小时,他证实有大小肌弱、肢体协调、视觉追踪等问题;读写困难、记忆力弱,令他比不上同辈,「背一首《再别康桥》,人们温两小时,我温八小时,也只得五十几分。」然而他知道,不读书就不能读到好中学,欣然接受一星期十八小时的补习。靠着超班口才,泊岸成功,但成绩却未有改善。直至中二暑假燃起了政治热情,博览廿多本书,读马岳、练乙铮、陈云,「郝铁川讲民主,民建联的缘与份,我都有看,不同立场都要知㗎嘛。」父母同是爱书人,Grace主修中文副修政治,明白书的无价,「看书得到的东西是你自己的,你能带着它一辈子。一本书有一点可改变你的思想,就很好了。」自始以后,他的读写能力大有改进,成绩也赶至中上。

在学校,他口语A级,然而Grace说,他的口才不是最好,「最好是策划和组织能力,第二是交际能力。」这些都由教会生活培养,社运时派单张、搞活动、洗楼,竟跟他在教会做的分别不大,因此他得心应手。父母把他当做二三十岁,他小学时跟中学的人玩,中学时跟大学毕业的玩,中三就结交林辉王浩贤等社运人士;在学校,他的人缘极好,同学不觉得他遥不可及,「也不是扮中学生,我本来就是中学生,上堂会睡觉、钓鱼、吹吓水。」然而,教会中人批评他的政治取向,「反对是激发你再思考得好一点。」父亲说。批评声音刺激他写下《踏上社运路—个人经历与理念分享》,一石击起千重浪。


Joshua很庆幸能生于这个家。「我们不是用闹的方法,家教第一,是爱。我们20年没吵过一次架,有问题的时候,坐低饮啖茶,慢慢倾。」Grace说,我一脸的匪夷所思,「在我家是work的,是有的。」老套点说,他们真的是,活在一个爱的家庭里。孩子遇上难题,一句「畀心机你得㗎啦」,另加宵夜茶点靓奶茶,他已好满足,「还有啥要满足呢?iPad又有,单反又有,MacBook又有,物质上有什麽不足呢?我觉得我现在有的物质真是很足够。」


iPad,是哄了父亲几个月才买的,每朝起牀,开Safari搜查24小时内有关国民教育的最新消息,以作应对;google calendar长开,「啡色是社会运动,黄色是教会,红色是未做的,绿色是完成的,这招是阿爸教的。」日理万机,iPad竟成为搞社运的重要工具。一部单反相机,2500元,购买前做足详尽资料蒐集,还向父亲做了个简报,解释为什麽要买,将来怎用,「买回来当然要用尽它,否则买来做什麽?」买了相机,少去一次旅行补数。


这种自律,无怪乎令双亲放心,对于这次爆红,「他的心理质素不错,承托得住的。」Grace说来泰然自若。即使成名后访问流水般袭来,他的小测分数依然高企;但他计划下星期暂停访问以备战大测。国家使命当前,个人学业也非小事,「我怎样也要捱过这一关,否则升不到大学。」一切都是有赖意志,同时有父母的积极而不干预,「有这样的空间,所以要用来回馈社会。」Joshua说。




「她们从来不会当我是细路般说话,父母似是我朋友。」十个有十个人都说把子女当做朋友,但最后还是以爱行凶,把自己的一套强加在儿女身上,甚至不自觉把孩子变作附属。然而在这家,父母孩子都是独立的个体,彼此互相尊重;穿越对亲子关係的一切建构和论述,馀下的,就是爱,「这是一个很稳定的爱的环境,彼此为对方着想。因材施教,度身订做,因着他的性格,不会拔苗助长,迫他做我心目中的理想形象。」Joshua试过学钢琴,两个月后放弃,父母由得他,而他的同学人人都是8级琴。


他小五时沉迷打机,父亲叫他去学写game,他独个儿搭车到黄金商场报学习班,最后写了一个食鬼游戏,食的是班主任的头,再拿回学校给班主任玩,可幸老师都疼他;他沉迷上网,父母就叫他试试写网站,他就写了个名叫「疾锋烈火.不平凡的人生」的blog,讲述得救见证,讨论神学问题,质疑「点解崇拜要举手?」对孩子,不以规罚,却是发挥。


然而底线何在?「做合法的事,有智慧地做。」Roger说。这个家庭高举的价值,都是「行公义,好怜悯」,然而同一句话,诠释可以南辕北辙。Roger说,他坚持人要有使命感,做真正快乐而有意义的事;在Joshua口中比父亲更「激」的Grace说﹕「我们是对生命认真的基督徒。圣经说,孩子是由父母托管一段时间而已,然后他就有他要走的路,我们真的是这样相信的。」激,也许因为认真相信,并且毫不畏惧地在世上实践出来。有这样的父母,才能有这样的儿子;身为宗教叛徒的笔者也不得不说句,感谢神。


(文 Thecla 编辑蔡晓彤 sundayworkshop@mingpao.com).

TOP

黃之鋒﹕基督徒與爭取民主自由
http://horseof11.wordpress.com/2 ... %E8%87%AA%E7%94%B1/

黃之鋒,15歲中四學生,基督徒,教會小組組長,學民思潮 反對德育及國民教育科聯盟 召集人,香港中學生聯合委員會主席、前香港學生會社會事務主任。他的社運之火,是來自父母遺傳的基因,「他們於89年6月3日影結婚相,不時同我講當年如何在八號風球下上街,他們近年也有參與反二十三條的遊行」。黃之鋒深信深信學生和青年­人總是最有力推動社會改革的群體,盼望九十後可以不再政治冷感,跳出自己的框框,敢於為社會不公發聲,承接老一輩的民主棒。
基督徒與爭取民主自由 20111204
黃之鋒 Joshua 寫於 2012年1月14日 22:22 ·
聽到今天的言論,難得考完試,借機會寫寫我對基督徒爭取民主自由的看法,其實早有不少文章談及類近話題,數量也算是多不勝數,無論如何也親身寫一寫個人看法,總好過每次也copy別人的文章。 (Tag人數有限,請見諒)

由嬰兒還在母親的肚內起,我就參加了教會聚會,全因爸媽也是熱心於基督教信仰,兩歲的生日禮物就是一本幼兒聖經,爸爸在客廳存放與釋經宗教屬靈異象使命宣教復興的書籍多達數千本以上,我絕對是在基督教家庭長大。

父親十分投入教會事奉,他十分著緊香港和中國的福音遍傳和宗教復興運動,故此經常向我提及香港和中國的社會概況,更教曉我一個基督徒應有的使命。

從六、七歲起,爸爸就帶我探訪基層家庭、板間房和社區的商鋪,他告訴我要關心社會上被遺棄的一群,他們一生也未聞福音,生活十分孤獨和困苦,作為基督徒的,不可以坐視不理,只是顧及自己生活圈子內的人。

還記得爸爸經常在家播放記錄片 《十字架耶穌在中國》,他總看得眼泛淚光,片中講述中國家庭教會在文革至今數十年來的變遷。當中家庭教會信眾雖急劇性地以億計的增長,卻經常被共產黨打壓批鬥,他們越被打壓,意志就越發堅定,繼續對抗中共霸權。

—  踏上社運路 — 個人經歷與理念分享

http://www.facebook.com/notes/黃之鋒/踏上社運路-個人經歷與理念分享/10150473287375121

當然人家常說在教會家庭長大的兒童很易將基督教變了「第二手信仰」,我也曾有類似經歷,幸好在初中找到自已信仰的意義和核心價值,也知道自已為何要返教會和為何而活之類,在教會參與不同事奉,教會是我另一個家。

後來中三起參加遊行集會,在教會知道有持著不同意見和立場的弟兄姊妹在議論我參與遊行的行為,當然有支持也有不滿意的,這也十分合理,一個圈子裡總有人的意見和觀點與你有不同之處,我也處之泰然。

只因我知道我自已將星期六由兩點至六點的崇拜小組放在生活中的第一位,考試照返崇拜小組,有遊行集會不參加,甚至暑假搞學民思潮遊行抗議國民教育獨立成科,週六要與各政黨領袖議員共同相討遊行對策,我也全部推了,只因我覺得我每個週六也應毫無保留交給上帝。

誰叫我參與社會運動的觸發點是信仰,沒有信仰,我絕不會走上街頭,沒有信仰,我絕不會參與社會運動,沒有信仰,我根本不會意識到我們應該尋回那個人根本的價值,肯定每個人也是平等,也是上帝所愛,也應該受平等待遇。

曾有人問我在社會運動與信仰之間,你會選擇那一方?當然在時間管理上,週六我會全然交給教會聚會小組組長訓練活動會議之類,週日則留給社會運動。但在整體而 言,其實根本上談不上選擇那一方,作為基督徒,人家問及你認為傳福音關心身邊的人還是禱告重要,你會如何回答?在我而言,我可以說,我參加每一次的社會行 動,從不違反聖經真理。

今天在二百多人聚會聽到如此言論,我當然感覺不愉快,那不少目光轉向你的時候,感覺真的很難受,我十分討厭那種感覺。今次我相信講者絕對不是存心責備我,只是道出她一直以來對信仰政治宗教的看法吧,甚至那講者應該也不認識我。當不少人將目光投向我,也 不會怪責他們,誰叫他們想起「遊行示威」就想起我。

我真的難以想象爭取宗教自由、信仰自由、集會自由、言論自由,居然會被評為築起巴別塔者。我想我有也應該說我對該話的看法吧?曾想過只在面書打上「我不喜歡今天的聚會」以表明我的心聲則算了,但我想只是單方面道出個人感受, 卻不解釋不喜歡的原因,未免過於不負責任,至少我要解釋我不喜歡的原因吧,故次撰寫得較長段落,以向各人表明我的想法。

「讀書不應搞社運」、「小心安全不要參與遊行」、「遊行如此激進不好參加吧」、「要聽從神禱告就可以吧」、「要懂感恩不要有不滿嘛」、「這很激進很偏激不謙 卑」聽過不少次,甚至在背後說也聽聞過,每隔一兩個月就會聽到類似言論,我真的受夠了。要議論又不當面找我私下談,何必以偏概全想呢?激進?我至今也只是參加遊行集會而已,甚麼反高鐵包圍立法會公民抗命塞馬路我也從沒參與,我也承認我在社會議題上走得較前,「激」不是不好,至少我有「激情」相信社會可以有 改變,如果你以個人感受單方面認為參加七一遊行,參加六四燭光晚會也叫激進偏激的話,我也無話可說。

一直以來參與遊行的人 士,無論年紀和學歷高低,一向有不少例子在教會與牧者或教友因不了解而不歡而散,之後轉教會,轉教會又遇到同樣情況,慢慢則對基督教存著負面甚至厭惡的感 覺,更甚是反基督教。坦白說,如果一個初信數週的信徒聽到如此言論,早就立即離開了教會。幸好我在信仰上的根基絕不是建基於與誰人的關系,而是建基於上 帝,也感謝我爸媽也在旁一直鼓勵著著我參與社會運動,並以聖經向不同人解釋,否則我受到的打擊會更大。

有人問為何要爭取民主自由,對基督徒而言最切身的答案則是:「沒有民主自由,你根本沒機會信奉基督教」。中國一向不是民主自由的國家,相信沒人反對吧?中國基督徒的信仰生活是如何的?他們被迫於「地下家庭教會」偷偷聚會,法例禁止信徒在街上傳福音、會友參加聚會要被打壓,甚至有牧師講道後被抄家並關進監獄,一個不容許言論自 由、宗教自由、集會自由、信仰自由的國家對待信徒則是如此,在香港享受著宗教自由的基督徒,你渴望過著如此的教會生活嗎?

另 一角度,聖經說人不是完美,人是有罪的,那自然人構思的東西也絕不會是完美吧?我絕對可以肯定,民主絕不是完美的制度,也有一定的漏洞,但在眾多政治制度 之中,相比起獨裁等制度(請參考北韓),民主絕對是眾多政治制度中最好的制度,如有人想到更好的政治制度,我也絕對歡迎你向我提出。最有趣的是有基督徒問我,為何不爭取「神治」社會,以神權管治社會?其實…..這可行嗎?在現今社會你如何叫到耶穌下來做特首呢?聖經好端端叫人類管治大地,我們卻叫耶穌 下來管治大地,會否有點不合情理呢?聖經說上帝是完美的,假若叫到耶穌到世上管治人類,那即是天堂了,那沒民主我也覺得沒問題呢,天堂不需要民主,因上帝是完美;地上需要民主,因人類有罪。

計多朋友或會以「神治」來批判「民主」,認為「人權」不應蓋過「神權」,這我是認同 的,但我們必需回到現實。現實是我們行不出神治,而在地上不應出現神治。政治的現實是我們在管理基督徒,同時也在管治不信的人,而我們沒有辦法改變這個現 況;而且神治的美好國度是我們要在天上得的賞賜,那怎能在地上得到呢?所以現實是我們必需從不完美的許多系統中選擇一個較完善的。那麼云云政制中,怎知道 神喜悅那一個呢?最誠實的答案是,不知道。這一個選擇只是基於人類智慧和經驗,但我們要記得,神根本不會特別喜悅那一個制度,因為重要的是人怎樣操作它, 怎樣在當中彰顯神的品格。

ok,必然有朋友會說耶穌的一生專注的不是政治而是心靈的拯救,而且我們都知道救世主一度被認為是政治解放者,所以我們對於耶穌無干政事的印象十分強烈。我們不妨看放下對政治的既有感覺,嘗試把它當做一個普通的工種看待,再想想「不是所有信徒都要做傳道人」的道理,我想你開始能夠明白。然後我們必需去想一個問題:在WWJD(what would Jesus dose)和WWNJD(what wouldn’t Jesus dose)之間,在「耶穌會做」和「神絕對不會做(指神絕對的教導和旨意中犯罪的事)」之間是否有很多事呢?這些事雖並不是犯罪,但耶穌不會去做,所以很 多人會去批判這些事,包括參與政治。但這些事難道就等於有問題?一個簡單的例子是,耶穌令人「生命得的更豐盛」的層次在於心靈,那麼做一個發明家,在物質層次幫助人,難道就是不應當的嗎?我想「基督徒應否參與政治」這個問題已經解決了,因為神為每人那獨特的計劃,我們不需再問「應」或「不應」。

http://www.facebook.com/notes/林朗彥/-基督徒唔可以收利是-/10150420749872049

其實參加社運以來受到的閒言閒語絕不好受,我因信仰而參與社會運動,則被信仰批評我把自已看高於神,我明白到不是每一位信徒也可以接受我的看法,甚至有網友因本文而對基督教反感,但我盼望則是將我在信仰歷程中遇到的問題道出來。正如如果我提出教會在傳福音和關心社會不夠積極,只向內聚不向外展,可能有非信徒 因認同我的看法而對基督教不滿意,但難到因此我就不應道出我的看法嗎?我但願我真心說出我的感受不會被人評為「不順服」「不愛主」「不謙卑」「不忍耐」 「不聽從」,我不想再看到有人因參與遊行被教友誤解而離開教會,甚至從此憎恨基督教。

想對一眾參加社會運動而因被誤解而討厭/離開基督教的朋友們說,盼望你們諒解人也不是完美,基督徒也不是完美,我作為基督徒也明白我們自身的不足,請你們了解到除了林瑞麟、曾蔭權、唐英年是基督徒外,社會上一樣有基督徒會為公義發聲,站在前線,渴望民主自由人權法治,與你們一同堅守著社會的核心價值,我請求你們原諒,即使對曾傷害你的部份人反感,也不要對基督教反感,請明白信仰的本質不是如此。

最後用以前曾撰寫的三千字文章 — 踏上社運路的段落作總結:

http://www.facebook.com/notes/黃之鋒/踏上社運路-個人經歷與理念分享/10150473287375121

既然基督教經常強調基督徒在社會中的職責,為何教會圈子中,無論崇拜、小組、講道、查經,我們總是甚少討論社會議題?尤其不少教牧同工執事一聽到「政治」, 就感到複雜難懂深奧敏感,心中暗自搬出「政教分離」一詞來推辭討論。實質「政改分離」指教會和政府的權力不應結合,以免教義因政治因素而偏離,其實這與教 徒能否討論政治毫無關係。

基督徒,不應再與以往一樣,以所謂「政治中立」、「政教分離」的借口漠視社會,轉化社會是上帝給每個基督徒的使命,基督教教義與社會運動實在釋釋息息雙關,基督徒除了「坐」在教會聽道、查經、禱告外,還可以「走」上街頭傳福音和參與社會事務。

在香港社會的公共空間,基督徒總沒甚麼代表性,例如政界商界有否沒有基督徒站出來發聲?教會在面對社會事務如政改方案、財政預算案、六四事件,有沒有一些指引,供教徒思考,甚至有一定的立場?香港基督徒總被非教徒評為「不食人間煙火」、「只懂躲在房內獨自禱告」等。當然,部份教會的情況已比十多年前有顯著的改善,至少在傳福音和扶貧方面下了不少功夫,但我想,教會的社會價值不單如此,應有更宏大的理想。

最後我想講,我依然十分愛BIG,十分愛FOCUS,十分愛救恩堂。.

TOP

今天微博上看到的图片,转一下。.

附件

article.jpg (1000.43 KB)

2014-10-10 09:33

article.jpg

TOP

发新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