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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督徒] 安娜牧师:拥抱麻风病人、酷刑少女和遗民

安娜牧师:拥抱麻风病人、酷刑少女和遗民

安娜牧师:拥抱麻风病人、酷刑少女和遗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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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牧师:拥抱麻风病人、酷刑少女和遗民

原创 ijingjie  2018-05-17
作者 徐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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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境界》独立出品【神在非洲】
文 | 徐俊
播音 | 明玥
拥抱麻风病人、酷刑少女和遗民
来自ijingjie
00:0027: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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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在荆棘中开辟道路?直到今年我在塞内加尔再次和安娜牧师同工,我才了解到,是她带着女儿在麻风村一住十年,是她用柔弱双手拥抱麻风病人,是她和面临外生殖器切除的少女们站在一起,是她无数次徒步穿越丛林,拯救一个个被政府和社会遗弃数个世纪的村庄。

我从2013年开始,就认识安娜·波拉牧师,她身高只有5.5英尺,一双闪亮的眼睛和一个充满活力的大脑,我对她一直非常钦佩。我们每年都一起去西非塞内加尔肯塔古省的麻风村和进进村治疗病人,可是我从来都没有想过,是谁在荆棘中开辟了道路?是谁给这些荒蛮之地带来了曙光?直到今年我在塞内加尔再次和她一起同工,我才了解到,是她带着女儿在麻风村一住十年,是她用柔弱的双手拥抱麻风病人,是她让唯一的女儿艾美丽和麻风孩子一起长大;是她和将要面临外生殖器切除的少女们站在一起,为反对这非人的酷刑和传统发出怒吼;是她无数次徒步穿越丛林,拯救了一个个被政府和社会遗弃数个世纪的村庄。

我多次和她攀谈,她从来都不愿意把她血与火的经历告诉我。在我的多次 “催逼”下,她像挤牙膏一样,羞怯地告诉我她所经历的些许往事。仅仅是这些不完全的故事,就在我的心里点起了一团火,我深深知道,如果我不把这一切告诉大家,我将会被这团火慢慢煎熬。

拥抱麻风病人

1997年中旬,刚刚从神学院毕业不久的安娜·波拉女士就登上了从巴西飞往塞内加尔首都达卡的班机。她那年27岁,对未来充满了幻想,她不知道在非洲这块千百年苦难深重的热土上,等待她的是什么挑战?

在首都达卡三年,她一边去达卡周边的村庄,给村民们带去衣物、粮食和福音,一边用六个月时间学会了法语,还学习了5、6种地方语言。不久年轻孤独的她遇上了另一半,一位当地的年轻人,她庆幸有了志同道合的同伴,也为她接受差遣去麻风村加添了一些底气。可是她不知道,不贞的爱情,将会带来漫天的苦雨;爱人的背弃,也将会在她凄苦的小船上,加添一阵阵狂风。(关于她和丈夫的故事,将在下一篇文章讲述)。

2001年5月,奥利弗牧师告诉她,在塞内加尔最东部,有一个肯塔古省需要她去做工。安娜并不知道那里的情况,但她毫不犹豫答应了,丈夫也愿意跟随前往。他们带着简单的行囊,乘坐公共汽车,经过了26小时的颠簸,到达肯塔古。他们租了一座矮小的茅草房,黑洞洞的屋子里没有窗户,一打开门,七八只蝙蝠扑啦啦地飞了出来,不计其数的蚊子、苍蝇和老鼠加上扑鼻的臭味,形成了一股强大的气场,试图把他们推出屋外。

第二天,一位脸色黧黑、眼睛闪烁着令人惊悸的光芒的中年男子敲开了房门。他没有进屋,用阴沉的目光逼视着安娜,用带着浓重口音的法语问道:“你们是宣教士吗?”他得到了肯定的答复。

“你们趁早回去吧!1970年代,有一对美国宣教士在这里三年,他们一家回去休假时,他们的直升飞机坠毁消失在丛林之中。后来又来了几位宣教士,没有一位可以呆下来,你如果不听我的劝告,你将会死在这里,你们回去吧!”他带着恐吓的语气,面目变得狰狞,一股邪气向安娜扑来,让她有点不寒而栗。

那天晚上,安娜牧师埋头在主的面前,泣泪祷告,求神赐给她勇气。他们不认识任何人,也不知道如何开始事工?第二天一早,她信步来到了一个村庄,看见许多妇人正在井边打水,纤细的井绳把她们的手勒出了道道血痕。安娜马上感觉到,这是神赐给她的机会,撒玛利亚的妇人都在井边等待她。她立即到集市上买了一根粗壮的井绳,作为新的公用井绳。一位妇人,后来安娜知道她的名字叫玛丽安,非常高兴地用新井绳打上了水,安娜帮助她把水抬到了玛丽安的小茅屋。

“我是安娜,我想学习你们当地的方言。”安娜牧师具有语言天赋,她认为学习语言是一个很好的切入点。

玛丽安说:“没有问题,我和我丈夫都可以教你。”一个男人扬起了手,向她挥了一下。安娜发现那个男人没有了右手掌,塌陷的鼻梁和脸上隆起了许多疙疙瘩瘩。安娜再认真注视了玛丽安,发现她的左手缺了几个指头。

“你们患的是什么病?”安娜怀着惊惧问道。

“麻风,我们是麻风病人。我们这个村庄叫法地阁,我们周围有8个麻风村,这里是麻风病人聚居的地方。”玛丽安微笑地回答。安娜的脑袋轰的一下响了起来,她从来没有想过她居然要和《圣经》上反复描述过的麻风病人打交道,太可怕了,这是不可能呆的地方!她脸色惨白,飞也似地跑出了玛丽安的家。

一回到家,安娜对丈夫说:“收拾东西,我们离开这个地方!我不能在这个地方呆下去。”安娜根本不想和麻风病人打交道,她怕会传染上麻风病,特别是那个麻风病人的塌鼻梁和狮子一般的面庞让她魂飞魄散。

“安娜,你看顾我的小羊!我要你和他们握手,拥抱!”神的话好像让大地震动,她哭着想要离开,可是上帝选派她来,绝对不让她临阵脱逃。她一次次流泪,一次次与神争吵,可是一次又一次上帝的话语胜过了她的小信,她选择顺服神。


安娜牧师与麻风病人拥抱

第二天,她回到了玛丽安的小茅草屋,从那天开始,她一家一家地访问法地阁村麻风病人的茅草屋,她握住他们伤残的双手,拥抱他们,和他们交上了朋友。无数的麻风病人感动得泣不成声地说:“我们的亲人把我们抛弃在这里,他们嫌我们脏,怕我们传染,不愿意碰我们。您是一个白人,却握住我们的手,还拥抱我们,终于有人把我们当人看了,不过您为什么要这样做?”

“是上帝让我这么做的!”安娜的回答像清泉一样,滋润着千百年来干枯被遗弃的荒芜田地。

麻风村民们哭干了的眼睛又睁开了,村民们奔走相告:“上帝终于派人来看我们了!”

一辆驴车,装载了一个发电机,给村民们送来了缕缕光明;一口水井让干渴了千百年的村民们喝上了甜水;每家50公斤大米和植物油,也让他们有了生存下去的希望。

现代文明给麻风村民们带来了物质上的改变,当她还下定决心要修建一所教会时,却受到了所有9个麻风村的头领们的联合诅咒,“教会只要封顶,就会倒塌。教会第一次聚会,屋顶会压下来,把聚会的人压在里面。”

可是教会的房顶没有塌陷,奇迹伴随着福音在麻风村里广传,新的生活方式得到推广,卫生条件大大改观。麻风村民们一家家地归向主。教会墙角上的明灯,抵抗了巫医鬼神,祛除了愚昧落后,给麻风病人带来了真理和道路。



怀抱女儿访问关怀一家家村民

旱季暑热伴随着雨季的疟蚊猖獗,五年过去了,安娜欣喜地看到神的话语像面包树一样,在麻风村里扎下根,许多麻风家庭归向了主。突然安娜发现自己怀孕了,她高兴地想,那美好的仗已经打过了,她坚持了五年,是休息的时候了,她可以回到达卡去了。

“不,安娜,你看顾我的小羊!”神的话像惊雷一样,让安娜感到惶恐害怕。她又一次和神争吵起来。她门口有一条满布深坑的公路,雨季时公路便成了一条河流,只有高底盘四轮驱动的客货两用卡车才可以进出。

肯塔古没有垃圾和污水处理系统,上游的生活垃圾都会冲到门口的小路上,太阳一晒,臭气熏天,门窗都无法打开,蚊子苍蝇可以生生地把人吞噬掉。她无法想象上帝会要她的孩子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她如何可以保证孩子在这样的条件下生存?

耶稣说:“你喂养我的羊。我实实在在地告诉你:你年少的时候,自己束上带子,随意往来;但年老的时候,你要伸出手来,別人要把你束上,带你到不愿意的地方。”上帝的呼召让她清醒,她顺服了上帝的安排。

安娜生了一个可爱的女儿艾美丽,一个月后她又出现在麻风村。艾美丽是神赐给她的宝贝,她把装着艾美丽的篮子往地上轻轻一放,小艾美丽不哭也不闹,她就这样,带着女儿访问了法地阁村的每一家麻风村民。

下面这张照片是安娜和麻风村民的合影,每一个村民的脸上都带着笑意,这是现代文明吹来的春风,是基督文化带来的变化。令我吃惊的是,在这张照片中,有一位麻风妇女,竟然用她缺了几个指头的右手,揽住了艾美丽。安娜告诉我,她的女儿与麻风病人的孩子们交朋友,从小在麻风村长大。我问她难道不怕女儿染上麻风?她指指天说道:“我相信上帝的看顾。”


安娜牧师、女儿和麻风病人

写到这里,我的眼睛开始湿润,我不敢想象,当一个人把自己献给上帝,如何还可以还把自己的孩子献上?在那个蚊蝇漫天飞舞,麻风病菌到处肆虐的地方,一个毫无抵抗力的孩子,居然和麻风村民的孩子成了朋友,在麻风村长大。

一个土生土长的孩子,没有其它选择,可安娜是出生和成长于巴西首都圣保罗市,知道卫生和文化教育对孩子的重要性,她怎么可能让孩子在这样的地方长大?说实话,我既无法把自己像安娜牧师那样献上,更没有可能让孩子长在非洲。当我了解到安娜牧师的事迹以后,我每次和安娜牧师交谈,都像仰望一座高山一样钦佩她,我永远也无法企及她的高度。

2013年我有幸认识了安娜以后,2014年奥利弗牧师、尼尔森牧师、安娜牧师和我一起去找肯塔谷省长商谈在麻风村建医院,双方说好了,我们出资金建医院,他们出钱请医生。2016年,医院建成,新省长却食言不给医生,我们只好聘请了一位护士。今年我们再去麻风村,在各位朋友的帮助下,一座医生宿舍也已经建成。

一转眼,安娜已经在麻风村呆了十年。在麻风村法地阁,教会是他们最漂亮的建筑,一所医院、一个医生宿舍、一口水井、一个发电机、一群群基督徒,让法地阁发生了天地翻复的变化。愚昧和肮脏逐渐消退。奇迹也在那里发生。

今年我在麻风村法地阁见到了一位法国来的流行病学专家,他调查了法地阁等9个麻风村,发现了72例新麻风病例,但在法地阁却没有一个新病人。这说明,经过安娜牧师团队的努力和上帝的看顾,至少在法地阁村,麻风病得到了控制。我们这些没有免疫力的外来人口,得到传染的几率大大降低。上帝像城堡一样,保守安娜牧师、艾美丽和我们。


徐俊医生和法国流行病学者

为保卫非洲少女而抗争

安娜牧师慢慢地在麻风村站稳了脚跟,像非洲的面包树一样开始结果子。可是不久她又遇到了更大的挑战。有一天一位少女偷偷地告诉她,她不得不去做女性外生殖器切除术,邀请她去参加她的切除仪式。

女性外生殖器切除术是非洲近几千年来的一个陋习,为了保持女性的纯洁,不被男性污染,女孩从出生一周起,就要剃光头,用小刀在头上切几道伤口,以后隔几年就要在头上切几道伤口。等到青春期,就要有一个只有女性参加的仪式。成年女人,穿上面具,唱着古老的歌曲,将少女抓手按脚,由一位没有任何医学训练的老女人,不用麻药,更没有无菌操作,只是用一把刀片将少女的大、小阴唇甚至是阴蒂切掉,用麻线将阴道缝合,只留一个小口,让经血流出。因此许多女性手术后,无法排尿;尿道和阴道造成瘘管,感染发热,死亡率很高。

安娜仔细询问了这种恐怖的风俗以后,不禁对这位少女大声地说:“你不能去做这个手术!”

少女非常害怕,她流着恐慌的眼泪,几乎要崩溃。她抽抽噎噎地说:“我妈妈、我姐姐、祖母和外祖母,还有我们村所有的女人,都做了这个手术。如果我不做,她们不承认我是女人。我以后嫁不出去,怀孕了也没有人给我接生。”

安娜非常愤怒地说:“我要去,我要去抗议!”安娜抱起了艾美丽,来到了现场。她惊讶地发现,一些基督徒姐妹也在现场,她们默默地看着安娜,无力地摇摇头。安娜站在了那些妇女身边,大声地争辩,只是一个人的力量和抗争,无法战胜千百年的传统。在一片哭天喊地的哀嚎之中,安娜的声音显得那么渺小,这位少女不幸成了一个新的牺牲品。


安娜牧师抱着女儿在一位少女外生殖器切除术仪式现场抗议


将要进行女性外生殖器切除术的少女,脸上充满着惊恐


手术完成后的少女

马里女诗人Dahabo Musa在1988年写下了一首诗,将女性外阴切除术给妇女带来的痛苦描述为“女性的三重悲苦”:
1. 手术本身长达十几年过程的痛苦。
2. 结婚之夜,阴道重新切开的痛苦。
3.生孩子的时候,再切一次,让孩子的头从产道里分娩而出的痛苦。

女诗人没有说出来的第四重悲苦是,如果丈夫因为某种原因要离开妻子外出,家里的女人们会将这位妻子的外阴重新缝合,等待丈夫回家,这位可怜的妻子,又要重复以上的痛苦。

安娜沮丧地回到家里,她低头向神祷告:“主啊,求您帮助这些可怜的孩子!”

“建学校,办教会!”她的心豁然开朗,在法地阁村,100%的成年妇女经受了这种手术。她无法去阻挡那些成年女子的行为,但她可以预防那些小女孩再陷入这样的悲剧。她拼着命给妇女们做工作,宣传文明知识,吸引人到主面前。她的麻风村法地阁教会越来越兴旺,孩子越来越多,她要向这些孩子们传讲神的话语,不让她们再忍受这些非人的折磨。


麻风村的孩子们

最近,国际社会也渐渐开始注意到女性外生殖器切除术的问题。马里籍歌手Inna Modja就是一位受害者,2016年2月8日,她在联合国作证,要求全世界禁止这项手术。在全世界到今天为止,根据UNICEF报告,已经有30个国家,超过20亿妇女承受了这种酷刑。

联合国发出呼吁,要在2030年根除这种手术。但这太慢了,太晚了。根据安娜牧师的调查,在麻风村法地阁,100%的成年妇女经受了这些手术,当我在法地阁注视着那些天真可爱的女孩子,我心中暗暗发誓,我们要让全世界知道这种丑恶的陋习,要让广大华人和安娜牧师一起努力,至少在麻风村法地阁禁绝这种非人的酷刑。我们也许救不了所有的女孩子,但从现在起,我们救了一个就赚到一个,我们就会改变这个女孩的生命。


马里籍歌手Inna Modja在联合国作证

寻找被社会遗忘的村庄

艳艳烈阳,烧烤着丛林里每一棵焦干的树木。一望无际的原始莽原在高温下喘息,自然形成的小火苗在黄色的土地上跳荡,播送着刀耕火种的希望。在肯达谷省,有一些村庄,从来没有被现代文明接触过,他们在大自然的孕育下,千年悠悠,沐浴着日月的光辉,吸取天地的精华,自生自灭。

2002年,安娜牧师听说有一个进进村,有一群人住在那里,需要有人去看顾。她的心中立即涌起了一股强烈的感觉,她必须去看看他们。她打听了一下这个村庄的大致位置,开了一部老旧的丰田车,朝进进村出发了。从大路离开,不到一公里,无边无际的原始森林摆在她的面前,前面没有路了,只留下一条稀疏可见的小径通向前方。

怎么办?是向前还是退后?她看看手上只有一瓶水,两块面包。她很清楚如果她单身陷入丛林,迷失方向,她很可能会干渴饥饿而死;如果不去,那批人也许永远不能得见天日。她默默地祷告上帝给她力量,把车放在路旁,毅然迈出了前进的脚步。

华氏140多度的高温,让她觉得从心里到皮肤一股股灼烧,她满面通红,汗流浃背。两边的原始森林,不时跑过一只只猴子和野猪,秃鹰也发出一股股怪叫,偶尔刮过一阵风,她极其紧张,生怕有一只张牙舞爪的狮子向她扑过来。

仅仅走了大约两公里,她便气喘吁吁,眼中放出了虚弱的光芒,她想往回走了,这太恐怖了。“不,我不能回去,我的肩上担负着许多人的生命!我就是死,也要死在向前的路上!”她一边祷告,一边迈着无力的步伐,忍着艳阳的煎熬,坚定地向前走去。

整整十公里的路程,她大汗淋漓,就在她几乎要倒毙在路旁时,她看见了一个个小草房像蘑菇一样,耸立在一颗大芒果树旁。“到了,我终于到了!”她高兴地叫了一声,就歪坐在路旁,喘息起来。

一群面色黧黑、衣衫褴褛的村民们走了过来。一位身材瘦长的中年人,穿着黄色的长袍,带着一个圆形小帽,神色严肃地站在她的身边。他严峻的脸色清楚地告诉安娜:“这是我的领地,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冒冒失失地闯进来?”

安娜可以讲5、6种当地语言,但这种语言她不会讲,她着急地比划着,试图告诉他们她的来意。比划了半天,正在着急时,这个头领讲起了另外一种语言,感谢上帝,安娜理解了。

从那天开始,现代文明开始在这里生根发芽,安娜请来了政府的官员。每个人都有了自己的出生证和身份证。没有名字,现编一个;他们只模模糊糊地记得自己多少岁,没关系,政府给你一个生日;结婚了,政府发一个结婚证,正式的家庭建立了,也稳固了。我今年去到进进村,许多村民们都骄傲地展现他们的身份证。


安娜牧师和村民们在进进村头的大树底下,她每年都给他们送去大米等生活物资


安娜牧师和进进村的孩子们


安娜牧师的女儿艾美丽和进进村的孩子在一起

村长原来是进进村的巫医,他可以随便决定别人的生死。安娜牧师带他诚心祷告,他抛弃了民间信仰,成为了神的孩子。在他的带领下,全村归主,一座教会建立起来了,安娜牧师的团队选派了塔塔牧师常驻。

不久,一所学校盖好了,千年丛林里,响起了朗朗读书声。发电机送来了夜明珠,千年黑暗的夜晚告别了漆黑。不久,电话线拉起来了,医生也来了。一些传染病得到了控制。上百名村民们得救了。

自从2013年以来,我们乘坐大卡车去了5次进进村。今年我试图将我们进村的路程录像,结果我的手机跳出了几个大字:温度太高,手机停止工作,你只可以打求救电话。我无法想象,当年安娜牧师是怎样独自一人,冒着生命危险,只带了一瓶水,在这原始森林里踟蹰前行?我深深地相信,这就是信仰,这就是她为了拯救世人愿意把生命摆上的一颗爱心。


今年2月27日,徐俊医生和他的团队乘坐大卡车穿过原始丛林进入进进村。

进进村是安娜牧师成功改造的一个村庄。在肯塔古附近,有许多默默无闻的村庄,有些村庄拒绝一切外人,他们往往把进入到他们领地的人杀掉。安娜牧师冒着生命危险,成功地进入到几个村庄,只是他们不允许安娜牧师在那里活动,致使她无功而返。

安娜自己的生命可以不顾,这些被人类社会抛弃,自绝于文明的人们,却是安娜牧师的最爱。为了让他们得到现代文明的洗礼,得到上帝的话语,安娜牧师去了十几个这样的村庄,挽救了不可计数的像尘埃一样的生命。

安娜牧师于2004年在塞内加尔的巴撒瑞村,这个村庄拒绝一切外来人进入,安娜牧师很幸运,没有被他们杀掉


安娜牧师于2004年在塞内加尔丛林深处的纳纳法恰村

用你的生命之火去照亮別人的灵魂

安娜牧师以自己柔弱的双肩,挑起了男子汉也承受不起的重担,以一己之力,做了上面的全部,用自己的十年青春点燃了许多人的生命之火。每次我站在她身旁,我都感觉到一股能量从她的身上传到我的心灵。


安娜牧师、她女儿艾美丽和徐俊医生,今年3月2日在塞内加尔基地医院

我深深体会到,生命在于复活,生命的传承就是用你的生命之火去照亮別人的灵魂。一个人无论多么微小瘦弱,只要有爱心,就可以把生命的火炬点燃,就可以把爱的光芒送出去,就可以照亮和改变别人黑暗的命运。

爱心就是生命!复活的生命来自于那创造天地宇宙的主,生命的传递来自于我们心中生生不息地对我们同伴的爱!

安娜牧师用她的麻风村十年和她的一生,来阐明生命的意义和享受这种生活。安娜牧师在物质世界里一无所有,但她却拥有像高山一样深厚的爱心,像大海一样宽广的慈悲。

安娜牧师的心愿是要在麻风村和进进村把学校和医院办好,让所有的女孩子接受教育,脱离女性外生殖器切除的痛苦。我们自从2013年一起同工,已经有了许多进展,但还很不够。我亲爱的读者,如果您心中有感动,愿意了解我们的非洲事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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