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新话题
打印【有0个人次参与评价】

[基督徒] 一个80后凤凰男的涅槃史

一个80后凤凰男的涅槃史

一个80后凤凰男的涅槃史
http://blog.sina.com.cn/s/blog_bf83d6430101ccwj.html

《境界》独立出品#口述实录#郭易君《一个80后凤凰男的涅槃史》我恨那些趾高气扬的富家子弟,我恨那些欺负我们的人。心中的仇恨无法释放,因此我对任何人都充满了提防和敌意,在不少人眼中,我是成功的,但心里却一直很空虚。为了寻求快乐,我就随大流,看黄碟、说脏话、搞派别、玩弄感情。但我发现,越这样我越空虚。


他如何挣脱钱权名捆绑,从仇恨中获新生。“父亲教导我:你要当官,当了官别人才不会欺负你,所以我从小就想当大官,开辆宝马车回家让别人都看得起我。考研失败后,我觉得人生再也没盼头,就想跳楼自杀。一碗可乐鸡将我从死亡线上拉回——


                           


一个80后凤凰男的涅槃史
                                       

                                                                                
      拿刀去拼命   

       1980年代初,我出生在豫北一个贫困农村,祖祖辈辈面朝黄土,背向苍天。父亲返乡前是工人,母亲却在河南农村老家,拉扯着两个孩子。
      家里很穷,夏天夜里,我和哥哥拿盆接住房子漏下的雨;冬天,母亲捡邻居扔掉的咸菜回去洗洗,让我们就饭吃。
      父亲是一个十分孝顺的人,我爷爷的兄弟,都是我父亲养老送终。送终是件大事,遗体放至少5天,这需要一大笔钱。爸爸把人生大部分精力都用在了埋死人。他认为人生就是还债,还祖先留下的孽债。他也经常讲“人要脸,树要皮”,他这一生就是为了脸面而活,太累了。
      死亡也给了我小时候最深的恐惧。我们村四五千人,但没有断过死亡,从小我就看见很多人去世。在农村,人死了之后会被塞进棺材里,守灵时,所有人都要穿上孝服,排队大呼大叫,我跟着吊丧的队伍跑到坟头,看到他们哭着喊着把人埋在土里面,我就想有一天我也会被扔进去,就特别害怕。
     我最切身经历的一次死亡,是外婆过世。我从小是外婆带大的,和她的感情特别深。她是特别强壮的一个老人,但死的时候像婴儿一样,变得特别短,我记不得有多长了,只记得她骨瘦如柴,只占棺材一半。我看着她,我就哭。无论有多大的权力,有多少钱,无论曾经多么健康,几十年之后都是一样的结局。圣经传道书里说:“无人有权力掌管生命,将生命留住,也无人有权力掌管死期。这场争战,无人能免,邪恶也不能救那好行邪恶的人。”死亡临到时没有谁可以逃脱,这是众人定了的结局。
     我母亲不识字,是地地道道的农民。在我心中,她却是一个十分不平凡的女性。在我父亲给长辈养老送终的事情上,母亲一直都支持父亲。三奶奶生病的日子,是母亲端屎端尿地照顾老人,而且从不抱怨,也不邀功。
      埋葬了这么多老人,邻人常说母亲傻,也不图个啥,自己的老人还管不完,管那些有啥用?母亲从来不辩解,她知道这样做是对的。
      那时父亲一周才回来一次,家里十多亩地,只靠母亲一人操持。每逢浇地时,年幼的哥哥和我坐在地头,母亲一个人修垄沟、改畦。听哥哥说,那时冬夜特别的冷,我们的责任田又在乱坟西边,我常常吓得哭个不停。妈妈一边哄我、给我讲故事,一边浇地,整夜整夜地不休息。母亲是个善良的人,除夕夜遇到一个迷路的老人,把他带回家用年夜饭招待他。
       我父亲这一辈,人丁不旺、家道中落。在宗族势力还很强大的中国农村,家里没有人,就软弱可欺。
       90年代中期,父亲下岗回家,在村里开了一个小卖铺,每天起早贪黑,供养上大学的哥哥和上中学的我。过年前,小卖铺要盘帐,母亲去一个姓郭的人家里,要十几块钱的赊账。那人竟然不问黑白把我母亲打倒在地!母亲受了伤,躺在他家门口的泥里哭泣,周围的邻居没有一个人敢拉,因为姓郭的族人很多,父亲又是大队队长、村委会红人。母亲躺在地上,足足哭了一个小时,最后一个叫青花的奶奶,把我母亲拉回了家。
       我回家后,拿起了刀,准备去跟姓郭的拼命,被妈妈拉住了。可是我心里咽不下这口气!每次想起这件事,我的心都像刀绞一样。后来我就下了决心,一定要做有出息的人,将来替母亲出出这口恶气,并且要做官,让那些欺负我们、看不起我们的人,不敢再欺负我们!                                                            
     



  冲破拜偶像的牢笼
         
        我祖祖辈辈都是拜偶像的。我是中原人,在中原有七十二位各种各样的偶像,我从小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我的父母用“立功、立德、立言”来教导我。我的小学老师曾是建国前私塾老师,他用儒家的“修齐治平”来教导我。上初中后,学校用“思想政治教育”教导我。所以在我的人生当中有三个核心观念:
      第一是权力。我的父亲教导我说:你要当官,当了官别人才会尊重你,不会欺负你,也只有当了官别人才会看重你,因为你有身份了。知识分子所言的“学而优则仕”的观念一直占据着我内心。所以我从小就想当大官,开辆宝马车回家让别人都看得起我。所以我本科读的专业是思想政治教育,研究生读的是政治学。
       第二是钱。小时候我跟父亲要五分钱买五个糖豆,父亲就说:“你伸出手来。”当我伸出手时他一巴掌打了过来。从那之后,我再也没敢跟我父亲要过钱。所以,我常想自己一定要挣大钱,有钱之后好好享受。钱也一直捆绑着我。自己穷,但又爱显摆;想挣钱,但又没门路挣钱。
       第三是名。在我生命中最核心的观念是名,就是一定要出名,让别人知道我。所以我没有信主前经常在百度上搜我的名字,看我发表的论文被别人发现了没有。我竭尽全力地想让别人看得起我,特别喜欢在一个群体当中被称赞说“这个小子你看他多厉害”。所以我做学生时就竞选学生会主席,工作时就争取不断晋级,无论在哪里,都想要做“头”。
     权、钱、名,我觉得这就是我人生的目的,觉得它们能够让我活得像个人,其实在它们背后是我内心的空虚和迷茫



从敌意和苦毒中释放

       2003年,我考入北京一所重点院校。我是我们班学习最努力的一个,每天不分昼夜地学习,因为我知道我的父母太苦。
        我心里一直充满着仇恨、嫉妒、不满。我恨那些趾高气扬的富家子弟,我恨那些欺负我们的人。我的一个好朋友评价我,说我是一个“苦大仇深而又充满梦想的人”。
       我心中的仇恨无法释放,因此我对任何人都充满了提防和敌意,在人际关系中,我使用毛泽东的“阶级斗争”策略,联合多数去对付少数。在河南读书时,我使用这一招,当上了学生会主席。
       在不少人眼中,我是成功的,但我心里却一直很空虚。我常常想,人活着为什么这么累,活着有什么意思呢?
       为了寻求快乐,我就随大流,看黄碟、说脏话、搞派别、玩弄感情。但是我发现,越这样我越空虚。
       2004年,我的一个朋友,带我去了教会,我人生中第一次读到了圣经。当时教会在教导圣经《箴言》,我被弟兄姐妹的爱所吸引,也被《箴言》中测不透的智慧,“敬畏耶和华是知识的开端”所吸引。从那一刻起,就有上帝的手安慰我、牵引我。
      我明白了∶原来这个世间一切的丑陋,都是由于人犯了罪;原来我顺从这个世界所做的,也是罪;原来由于我犯罪,神的儿子耶稣基督竟然受难;原来只要相信耶稣,人一切的罪都能赦免;原来人除了肉体之外,还有灵魂;原来竟然真有永生,只要成为神的儿女,将来我们就可以和耶稣一同在天国。
      2004年圣诞节,我受洗归入耶稣基督的名下。我要向老我诀别,依靠圣灵更新的大能大力获得新生!我开始不敢撒谎了,不敢骂人了,不敢乱交女朋友了,开始知道饶恕别人了,开始接纳自己了,开始爱别人了,开始平安地生活了。
      随之,我亲身经历了神的恩典。
      我有胸痛的病史达两年之久,去过北京很多家医院检查,都查不出病。2006年6月24日,我去张弟兄家里,和他一起跪在床上迫切祷告。张弟兄对我说∶“上帝感动我告诉你,以前你一直以为这个世界的爱是虚假的,甚至你父母的爱,你都怀疑。现在神告诉你,耶稣爱你,并在今天打开你身上一切的枷锁!”我心中有那种“无法言明的大喜乐”。那一刻我知道,神真的与我同在。
      不久,我和我的女朋友一同考上一所著名高校的研究生。在复习备考的一年中,每时每刻,我都在经历生命的改变。我天天深夜跑到中国经济研究中心的小山上祷告。那个小山,因此被弟兄姐妹们命名为“祷告山”。
      我虽然时常软弱,也有抱怨,对未来也有担忧,但是神安慰我。他派人喂养我,他亲自担当我的软弱,一步步雕琢我。我心中的仇恨,已如烟云般消失四散;爱和怜悯,好像潮水滚滚而来。

                          



将我从死神手中夺回的“可乐鸡”

       有一个重要的问题,我不堪提起它,就是罪。我的身上充满了诡诈和谎言。父母烧香拜佛,我也跟着拜;他们算命我也跟着算;他们去那些巫婆的家里,我也跟着进,我从小看惯了行邪术的女人。
      我还淫乱。我之前没看过黄碟,上大学之后我的同窗好友说:“你太土了,连黄碟都没看过,看看吧,普及一下。”我就跟他们一起看,后来就不以为然。他们都说连女生宿舍也在看。这是一个人心特别败坏的时代。
      我还说谎。我的导师跟我说过,中国人撒谎跟撒尿一样,随便就来了,撒谎之后耳不红心不跳;所以中国人讲话,真话假话分不清楚。但只有中国人是这样吗?万物都没有人心诡诈,我发现我身边的人和我一样诡诈,我在犯罪他们也在犯罪。
      我看惯了各种各样的罪恶。不管是农民、工人,还是商人、官员,同样都是充满罪恶。我父亲曾经在一个工厂里工作,国企改革时,很多人把厂里的东西拿回家,化大为小,化小为零,螺丝、螺丝帽都往自己家里拿。人与人之间的不饶恕,彼此勾心斗角,还有内心当中对生存极深的渴望和恐惧:害怕别人看不起,害怕被饿死,害怕被别人欺负——因为被别人欺负够了,因为饿够了。所以单单生存下来的欲望就使人变得极其没有尊严。
       还有一个问题是鬼。“鬼”在圣经里面叫撒但也叫邪灵。我从小就看着我父母去找那些巫婆,那些人真是有能力的,当时我和母亲看着那些巫婆在庙里下神,一个女人用男人的声音大喊大叫。我对灵界从来不陌生,这是实实在在的。而且我发现鬼辖制人,让人不能得自由,恐吓人,让人害怕,让人死亡,“盗贼来,无非要偷窃、杀害、毁坏。”
     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要去哪里?我的归宿是什么?这些问题都曾困扰我,我去问,问很多人,但人们对我说:“别问了,饭还吃不饱呢,问这干什么呀?”还有人说我好高骛远。但无论怎样的答案都不能使我满足。
     有一天,一个弟兄领我去教会。我每次都会用唯物主义、儒、释、道的观念和他们辩驳,但每次辩驳都没什么结果,大家都说我骄傲。
    半年之后,我以学习西方文化、了解基督徒的心态开始看圣经。我信仰上真正的转折是在2005年。
     那年我考研失利。在此之前我特别自负,我常说男子汉肚子里面要长牙,哭什么哭,失败了再干一次不就行了?我从小没有输给过“失败”,很多人从我这里得力量。可这次失败后,我觉得人生再也没有盼头,名也没有了,钱也没有了,权也没有了,我就想我死了算了。人生的意义是什么?我曾问过一个八十多岁的老教授:“奶奶啊,你活了八十三年有什么感受?”她就跟我说:“活着不如死了好。” 那时她刚信主,告诉我她信主前八十三年的感受。
     我正准备跳楼,突然电话响了,我不想接,可响了三次。我特别地烦,不得不去接,是一个教会的女孩打来的。她那时是我的师妹,说她做了可乐鸡,想让我吃。我说那我就做个饱死鬼,吃完之后再死。吃完之后,我就不想死了。这个当时以可乐鸡救了我一命的女孩就是我的妻子。
     不想自杀之后,我拿出圣经开始读,认真地反省一些问题。圣经中的一句句话进入我的心里,我发现其中有三个字开始深深地吸引我:
       第一个字是“望”。圣经说对于得救的人,神要赐给他们盼望。我当时就想什么是盼望?我的盼望就是考研、当大官。我自己的盼望就是功利。那时我读到一段经文说:“基督既然一次被献,担当了多人的罪,将来要向那等候他的人第二次显现,并与罪无关,乃是为拯救他们。”我想这是一个怎样的盼望?耶稣基督钉了十字架,复活了,将来有一天要再来,他再来的时候要接相信他、等候他的人去天国,这天国和现在眼所能见的这个世界完全不一样,是极有荣耀的;这个盼望真是大的。当时我就想,如果这是真的,我这辈子就不为别的活了。
     第二个字是“信”。既然如此,我不信他行吗?那好我信!于是圣灵不断的提醒我悔改、悔改、要悔改!我就跪下来祷告。每次跪下来就流泪,每次跪下来就认罪,从小的时候偷别人的小鸡、水果、蔬菜,跟别人打架,帮老师打水往里面撒尿……到看黄碟、淫乱、不饶恕,骄傲,形形色色的坏事一点一点、一条一条地在神面前认了。神说他是信实的,是公义的,你若认你的罪,他必要赦免你的罪,洗净你一切的不义。我发现我越认罪就越清醒,越认罪我的心里越干净。以前我是苦大仇深的人,恨别人恨得不行的人,一肚子火,看见谁都想跟他干仗,用心理学的术语就是抑郁症或狂躁症。但别人还觉得我正常,因为从各方面看我还挺成功,也有怜悯之心,看见过街天桥上的乞丐也会给人家点钱,可我内心当中的不安、恐惧、害怕、忐忑,那是真实的,是没办法回避的。然而,认罪之后,我觉得自己心里开始笑了。
      真正让我崩溃,让我不得不承认这位神真的厉害,让我放下所有自己的尊严跪在他面前的,是基督的爱。我发现耶稣基督在十字架钉死不是一个传说,而是真实的发生在我的生命中。我发现神看千年如已过的昨日,又如同夜间的一更,在耶稣基督被钉的那瞬间,我就在现场看着他被钉在十字架上,而且那个喊“钉死他、钉死他”的人就是我!我发现我这样如此败坏、连自己都没有办法接纳自己的一个人,神竟然为我的缘故钉死在十字架……为着我的罪他被钉死。本来我该死,但是他说孩子我替你死,按照圣洁的律法你该死,但是孩子我替你死,所以你不用再死了。我不仅替你死我还要替你活,从而使你有复活的盼望;从此之后你不再是罪人,乃是义人。你虽然是不堪的生命,但是神给你一个完全的生命。你虽然是一个卑鄙、污秽、自己看不起自己、觉得自己是一个渣滓不应该活在世界上的生命,但是他说,我要称你为圣洁,不再污秽了,我要称你为圣洁!               

      2006年到2007年,我每天晚上都去山上祷告,不管下雨、下雪、刮风。我记得特别清楚,我去祷告往地上一跪圣灵就让我认罪,为着我们的国家,为着我们的同胞,为着我的家族,为着我自己认罪,一年多时间就是认罪悔改;然后,在这个过程中不断的体会神的“信”、“望”、“爱”。


700块钱的轰动婚礼

2008年中旬,我硕士毕业,在一家研究机构工作。前几个月实习期,每个月两千多块的工资除去房租和生活费所剩无几。我的女朋友还需要一年才毕业。我们两个在大学时一起服侍学生团契,从2007年开始带领一个教会。这是一个以学生为主的教会,活力四射,但充满着危机。我们看到很多弟兄姊妹在恋爱上所受的试探,再看圣经里关于婚姻的教导,便商量当年12月份结婚。
对于结婚,当时似乎是不可能的事。女友的父母希望我们有房有车之后再结婚。但对我这个不能“坑爹”的穷小子,要想有房有车不知要猴年马月。我们管不了那么多,六月,我们一起祷告后就凭信心定了一个日期——12月6日,于是便开始四十天每天一餐的禁食祷告。每到中午,同事们去吃饭,我就自己跪在办公桌下祷告。
为了不顺从这个黑暗的世代,我和未婚妻约定在婚前持守圣洁。由于信主前我是一个极其污秽、败坏不堪的人,同别的女人发生过淫乱关系。因此,我特别痛恨自己,也对自己不放心,因这肉体的私欲常常与属灵的生命争战。我愿意珍惜、宝贵、敬重我将来的妻子,并顺服神圣洁的命令;但我的肉体却总是渴望满足自己的欲望。但我知道,我不能再顺服我原来的主人——肉体,我曾经顺服过它,但是它像欲壑难填的地狱。如今我已经在基督里,我决定顺服新的主人,就是在十字架上死而复活的基督,且有圣灵住在我的心里。虽也有软弱的时候,但神的恩典总是托着我们,让我不至全然跌倒,也操练我越发地信靠神。
结婚前,我受到一次试探。单位计划派我到地方挂职。挂职前,需要我去重庆调研,来机场接我的是一个处长,他直接把我拉到了一家饭店。饭局结束,我回到宾馆房间,先跪下来,为房间的洁净和接下来几天的调研祷告。祷告之后,我就开始读经。
刚看了十分钟,那位处长敲门说要请我去做盲人按摩。他把我领到一个豪华大厅,有服务人员把我们各自领到一个房间。到了房间,进来一名着装挺暴露的年轻女子。她让我把衣服都脱了只留内裤。我很囧。她说,这么封建,还北京来的。我心里一直有声音提醒要谨慎自守。于是我说,我不脱衣服,别的地方也不用按,你直接帮我按一按颈椎就行,我颈椎有些疼。她吃惊地站在那里,边按摩颈椎,边问我是信什么的。我说,我是基督徒。然后和她简短分享了五分钟福音,忍受了她几分钟的颈椎按摩,就出来了。跨出大厅旋转门的那一刻,对面霓虹闪烁的街区开始变得模糊。突然间很感动,很轻松,原来在基督里自由与清洁如此地紧密相连。
调研结束之后回京,我决定不去挂职,开始准备结婚。
之前每到中午,同事们去吃饭,我就自己跪在办公桌下祷告。当时有很多挂虑:担心影响教会的服侍,担心岳父岳母坚决反对,也担心靠我这点工资无法生活。我出身农村,而女友的父亲是教授,母亲是医生。双方家庭约好国庆节见面,讨论结婚事宜。我心里有些忐忑。没想到双方父母见面特别蒙恩,我竭力做好为将来妻子舍己的见证,也与未来的岳父真诚地交谈,让他理解我们的信仰、婚姻观和我对婚约的承诺。结果他们都同意了。我们很开心。
现实问题也开始困扰我们,婚房首当其冲。当时北京租房市场涨得吓人,很小的一居一室,都得3000多元。我不舍得花钱去找中介,就贴了几张招租小广告,一直没收到任何消息。距婚期还有一周,我从青岛出差回来,刚下飞机,接到一位阿姨电话,她说北邮一个退休教授有套小两居。六十多平,房子刚装修一年,家具电器齐全,价格2400元。我当时心里有说不出来的感动。于是我拿出当月工资,交了房租。这就是神为我们预备的新房。结婚之后,我们只带了两床被子和几箱书就搬进了新家。三年时间,我们每个月23号,无论刮风下雨,都会准时把房租送到老人家,每次去我们都和他们分享福音,为他们祷告。2009年圣诞节,房东奶奶信主,次年五月受洗。受洗后她告诉我,她有癌症,已经动完手术八年多时间。上帝没有接她走,就是为了让她听到福音。也是在这个房子里,我们带领了近三年二三十人的同工查经,每周三,弟兄姐妹们在我家一同吃饭,一同赞美祷告,一同学习神的话语,一同经历生命的成长。
再说说结婚场地。我当时就选定了北邮科技大厦的一个可以容纳两百多人的会议厅。因刚交完房租,我账户里只剩下700多块。交完500块押金之后,已经穷得叮当响了。然而,接下来整个婚礼组织,包括场地布置、香槟蛋糕、乐队排练、诗班献诗、客人接待、摄影摄像……各个环节都有教会弟兄姊妹来帮忙。我妻子讲,整个婚礼我们所做的就是走了一下红地毯。婚礼特别好,完全超出我们的预料,来了三百多人,整个会场充满神的荣耀和圣灵的感动。很多人在现场一直流泪,有几位严重恐婚的弟兄姐妹和朋友在我们婚礼时被神触摸,忽然胜过了对婚姻的恐惧。那天有十几个人决志信主。作婚礼总管的明东忙前忙后;也还记得王实、安娜、禄伟、夏天、聂萌汗流浃背地弹奏、唱诗,从早晨直到中午人们散去。他们对我们的爱,真让我们承担不起。教会为新人操办婚礼竟成优良传统。有人开玩笑讲,都可以成立婚庆公司了。在我们出国前,有十一对新人陆续结婚,婚后几乎全部开放家庭,带领查经。
这些年来,我们也多次受邀参加非基督徒的婚礼,不禁惊叹:办一个像我们那样规模的婚礼,不知要花多少钱,多少精力去准备,也未必能办得成功。当时的确有一位非基督徒朋友,看到我们的婚礼后决定模仿我们,结果花了十几万,却并不如意。
如今,整个社会的风气越来越浮躁。人们倾向于看重物质保障,却轻看婚姻的圣洁与承诺。多少新人与新人的家庭在恐惧和担忧中拼命积攒物质财富,甚至彼此施加压力、讨价还价。有多少女子对男方提出各种要求,若是不达到就不结婚。想想真可悲,若照这些标准,一个像我这样从农村出来,走在奋斗路上的“凤凰男”根本无法结婚。然而我想到我的妻子,还有教会中许许多多宝贵的女孩,因为信靠神,便轻看这些地上的财富,嫁给在基督里所爱的弟兄,甘心过不富裕的生活,扶持自己的丈夫。几年过去了,我看到她们都很幸福,神也因她们的信心赐福给她们的家庭。她们没有将自己的价值贬低到可以用金钱衡量,所以神就按照她们的高贵赐福她们。
  

(作者郭易君目前与妻子萨林娜就读于美国一所神学院,他的婚后经历请参见萨林娜的口述实录《当婚姻成为离地狱最近的地方》).

TOP

最喜欢平凡人的见证

神爱凡人.

TOP

很真实,很感动,尤其是那场被神照耀的婚礼!.

TOP

也好感动.

TOP

似乎记得看过萨琳娜的那篇见证,去找找。
当婚姻成为“离地狱最近的地方"
萨林娜

1983年12月,我出生在中国东北的一个小镇。妈妈在怀我时经历了家人去世,伤心过度导致早产。因而我自幼忧郁、体弱。爸爸受当地重男轻女思想的影响,常常贬低辱骂女性,也不接纳我,对我冷漠、厌恶。
从我有记忆起,我爸妈就吵架,闹离婚。我爸酗酒,每天烂醉回到家里。五岁时,我爸喝完酒回家,我爸妈闹起来,我妈就让我到厨房去拿菜刀,剁我爸的喉咙,说小孩杀人不犯法。简单的一句话是,我爱我爸,我爱我妈,我妈恨我爸,我爸恨我妈。我爱我爸的时候,觉得对不起我妈,爱我妈的时候,觉得对不起我爸。我很小就有一个想法,不想活。
16岁上了高中,妈妈为了鼓励我听BBC广播,给我买了短波收音机,我却每天用它来听福音广播The Voice of Hope(香港希望之声电台),还有其他美国的福音电台。直到有一天我一边洗衣服一边听福音广播,收音机忽然直挺挺地掉到水里,烧坏了。那时我知道我的英语老师是基督徒,这事之后,我去问她,是不是上帝不愿意我听他的广播。她很惊奇,叫我到她的办公室,送我一本圣经,一张《耶稣传》的光盘。
当我在视频中看到一个有罪的女人用眼泪给耶稣洗脚,又用头发擦干,又亲吻耶稣的脚,我好羡慕她,甚至嫉妒她,这种激烈的感情让我发抖,忍不住哭泣。我也紧张地看耶稣会怎样对待她。然而耶稣对她说“你的罪赦免了,平平安安地回去吧。”听到这句话,我放声大哭。这是我生命中第一次听到赦免,我也明白了,唯独耶稣能赦免我的罪。我俯伏在地上说“耶稣啊!我也是个罪人,赦免我吧!”我这样一直哭到影片结束。片尾有一个呼召,邀请观看的人做决志祷告,我就战战兢兢,一字一句地做了这个祷告,承认自己的罪,邀请耶稣进到我的生命中。
到我高中时,家里简直就没法过了。我看起来还蛮开朗的,实际却很痛苦。
高中时,我失眠到一个程度,接连几个月,睡不着。从晚上躺到早晨。我看着窗户外的星星,从窗户的最左边,走到窗户的最右边,天就亮了。每天都想今天就不活了,第二天太阳又升起来,又想还是活吧。
有时候,我躺在床上对上帝说,你杀我吧,要么你把我整好。你一句话就能把我整好。一直失眠,后来我要退学,已经没办法学习了。但是老师对我说,算了别退了,就跟着大家考吧,考成啥样算啥样。后来,我就没有去上课,三个月在家。每天就通宵睡不着,学习。白天吃安眠药才能睡觉。
高考的前晚,八点多吃了安眠药,睡不着,十点多又吃,还是睡不着,半夜一两点,又吃安眠药。药性已经很大了,感觉四肢都麻木了,头脑还在飞快运转,我觉得快崩溃了。我就跪下,泪流满面地祷告,我对主说,我就不跟你倔了,我把自己交在你手中,你看着办吧,爱怎么样就怎样。祷告完了之后,一两分钟就睡着了。
第二天起来之后,我变得精神特好。上考场的时候,我心里特平安,就感到整个心被充满,已经被更新了一样。我在考场上,不是求神让我考多好,而是求他别离开我。我太享受那种与主同在的感觉。我一直在祷告。两天考完之后,我就准备补习。我当时觉得自己肯定没戏。
结果成绩出来之后,我分数巨高,年级文科第一,学校历史上的最高分。这个成绩,我一直到现在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连我最弱的数学都考了96分,各科都是我有史以来的最高分。这是第一个神迹发生在我身上。

深度“恐婚”

2002年9月,我在中国青年政治学院开始了我的大学生活。我没有隐藏我的基督徒身份,渐渐地我成了一个“名人儿”,很多外系的同学都知道02新闻三班有个基督徒。
2003年,在大二的一天,我被圣灵催逼给一个陌生同学传福音,5年后,他成了我的丈夫,郭易君。
我和易君自2005年开始恋爱,紀然那时我已经信主多年,我的属灵生命在成长,但婚姻这一块是我谈不得碰不得的禁区。
我是一个极度恐婚的人。当我的男朋友(现在的丈夫)易君满怀憧憬地说,我们结婚后怎样相守一生、生儿育女、等我白发苍苍他还牵着我的手看夕阳之时,我由衷觉得这个场景恐怖至极,我甚至觉得他在恐吓我。想到要和一个男性朝夕共处、要变成大肚翩翩的孕妇和黄脸婆,我宁愿趁早死掉!因此,恋爱许多年后我仍无法面对婚姻,每次男朋友提起要结婚,我都会浑身颤抖、大哭大闹,整个人完全被恐惧控制。
与很多中国“80后”年轻人一样,我的成长伴随着太多来自家庭的伤害与折磨,眼见自己的父母怎样在婚姻中彼此轻贱、伤害、冷漠;他们怎样肆无忌惮地将仇恨愤怒暴露在我眼前,把我卷在其中,又不准我流露出任何真实的感受。
每当提起婚姻,我脑海中就浮现出常年酗酒的父亲回家后与母亲争吵、高声漫骂、砸东西,有时还打母亲的场景。在这样的家庭中日复一日的生活,早已让我的心无处完全,尽是新旧伤疤,层层叠叠。我也早已对婚姻绝望、恐惧,甚至觉得婚姻是离地狱最近的地方。常年被压抑的伤痛与愤怒从未找到一个正常的途径来发泄,便越积越深,内化到我的人格最深处。
我恨恶男性,从小学起我就不由自主地用无声的方式报复男生——就是用尽各种办法(羞辱戏弄)让喜欢我的男生受折磨——他们中有的因我退学,有的为我打架,有的自残,有的试图自杀——我却在这个过程中获得极大的乐趣,也更加坚信男性是个劣等性别。信主后,我不再这样害人,但仍无法信任男性,更别说对自己未来的婚姻抱以任何乐观的憧憬,只是一味逃避。
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身边朋友同学陆续成婚,我这边看来一切条件也都成熟了:我和男友真心相爱,他是敬虔爱主的弟兄,双方家长、教会、牧者、朋友都祝福我们早结良缘,然而只有我一人千方百计地逃避这个话题,心中充满难以形容的惶恐。然而一次与一位我所信任的牧者聊天,他很了解我,所以劝我还是早点嫁掉为好。他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我若是结婚了,一辈子就只是害一个弟兄;我若不结婚,在教会里迟早是个祸患,不知要害多少人。我仔细想想,这话非常有道理。我再不济,也不愿沦落为让永生神的教会因我受害,于是便咬咬牙决定结婚了。

“英勇就义”的新娘

这位牧者应邀来给我们的婚礼证婚,他后来回忆,我在婚礼中一副英勇就义的表情。然而说实话,真正让我决定迈出这“生死一步”的并不仅仅是这位牧者的一番话,更是神赐给我那一点微弱的信心。那时在个人的读经和灵修中,不断看到并确认:神看婚姻为好的;结婚是蒙主喜悦的;我的婚姻是在基督里,不会再重蹈我父母的覆辙;神会使我“日子如何,力量也如何”……然而即使在婚礼前一天,我心里仍有声音说:“现在逃跑还来得及。”但另一个更坚定有力的声音却在问我:“你信任我吗?你怀疑我的爱吗?”我知道那是圣灵的提醒。我说:“主啊,我信。”虽是又战兢,又惧怕,又不知前路如何,但凭着信主多年来对这位神的了解,便知道他过去如何恩待我、拯救我,现在也会救我,将来仍要救我,便咬着牙闭着眼进入了婚姻。
2008年12月6号,我们在北京举行了婚礼。那时我还在北大读硕士二年级,丈夫刚毕业,婚礼前几天才刚刚租到婚房。他家境贫寒,多年读书负债不少,付了婚礼场地押金后,我们全部的积蓄连饭店的押金都付不起,只好压上他的工作证和身份证。所以,我们是名符其实的“裸婚”。很多人觉得我嫁给一个基督里的“穷小子”是很需要信心,可实际上与我胜过“恐婚症”的信心相比,这点“信心”不值一提,因为我本来就是随遇而安、对物质需求很低的人。然而,神祝福使用这个婚礼远超过我们所求所想。那天竟来了300人左右,场面很大。教会的弟兄姐妹们倾巢出动,尽其所能地帮助我们:布置场地、接待、司仪、设备管理、组织乐队、组织唱诗班、预备糕点、包糖果……事无巨细全部包办,让我们一走进会场,就被大家浓浓地爱所包裹。我还记得乐队的弟兄姐妹在大冬天汗流浃背地为我们弹奏,从早晨一直到中午人群散去也不休息。那天,整个婚礼的过程有圣灵大大地同在:许多人是从头哭到尾;十几个慕道友决志信主;好多不信的同学朋友开始渴慕基督信仰,后来也陆续信主;好几个像我一样恐婚的人竟然得了医治,开始愿意结婚。没想到,我们的婚礼成为许多人一生中重要的转折点,这也是后来陆陆续续听到当时在场的人作见证才知道的。再者,我那天非常美,我虽相貌平平,可那天,主却将额外的尊荣和美丽加给我,以致当我入场的时候,本来喧闹的会场马上安静了,很多人一看到我,眼泪就夺眶而出。也许是天父千方百计地用各种方法让我这个毫无安全感的女儿明白些他的恩典、爱意和祝福。

丈夫成了我的“假想敌”

俗话说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然而好的婚礼并不是幸福婚姻的一半。婚后不久,我在婚礼中攒的那点气场和兴奋就用完了。
结束了20多年的单身生活,开始与一个男性抬头不见低头见地生活在一个屋檐下,还要按圣经所要求尽各种做妻子的本分。原本的社交圈大幅度缩水,很多男性朋友,甚至是我一直很仰赖的属灵父亲般的两三位师长都以“你已结婚”为由立马与我划清界限。即使是闺蜜也难以再像以前那般亲密。我在教会里也要处处显示出对丈夫的抬举敬重,所以从许多人前的服侍中退下来,觉得自己如同丈夫的附属品一样没用。我心中的恨意与苦毒陡然增加,我觉得教会也好,这些属灵长辈也好,竟然在我最脆弱、人生经历重大转变、最需要引导、帮助、支持的时候集体弃我而去了,就是因为我结了个婚!那时我甚至开始默默地怨神。在夫妻关系中也有很多艰难:家庭背景的不同、性别差异所造成的思维方式不同、性格的冲突、沟通方式的差异……都让我觉得备受伤害。其实丈夫没有丝毫要伤害我的意思,然而变得无比敏感的我却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来揣测他,把二十多年来对男性的仇恨愤怒都投射到他身上。
我开始非常怕他,把他当成自己的“假想敌”,总觉得他要伤害我,每天听到他回家拧钥匙的声音我就开始浑身肌肉紧张,就像小时候听到父亲喝醉酒回家一样。我变得极其脆弱,思维和反应都很极端,常常观察丈夫的脸色(不幸的是他习惯性皱眉),只要他脸色稍稍难看或是皱眉,我就大哭,说:“你不喜欢我啦!我就知道会这样!我不值得被爱!我就知道我不会幸福!你早晚还是会离开我!”搞得丈夫精神非常紧张。倘若他不幸说了一句类似于我父亲说过的伤害我的话,或是让我回想起过去家庭中的痛苦经历,我就控制不住地浑身颤抖、大哭、以头撞墙,体内仿佛有一个魔鬼,逼着我将自己的胸膛撕裂、头颅撞碎。这样发作的频率越来越高,深爱我的丈夫只能哭泣着抱着我,求我恢复正常,我自己也很害怕,不知为何会这样,可就是控制不住。久而久之我陷入严重的抑郁之中,差不多半年之久,每天到了傍晚时分,抑郁便来侵袭。我常在家里独自哭泣,几乎每天都会莫名其妙地痛哭,心中的黑暗难以名状。我脑中不断浮现出自己在厨房中用菜刀割腕的画面,以及从楼上跳下去的冲动。我求主保护我,真怕有一天我一时失控做出这样的事来。我甚至不敢独自呆在家里,便走到外面人多的地方,不断地转圈、晒太阳,等抑郁的黑影过去些再回家。有时我也会哭着给丈夫打电话,他便匆匆忙忙地从单位请假跑回来哄我,可他一走,我又陷入抑郁之中。在夜里,我常常被极可怕的噩梦惊醒,仿佛直接与撒旦面对面,一次我在梦中厉声尖叫、喘息、大哭,将我的丈夫吓得魂飞魄散,他那样坚强的男子汉也心痛得哭了起来。这样的日子久了,似乎我们的婚姻很难维系,我的一生好像也要毁了,不再有什么指望。

跪在阳台上的祷告

我的丈夫因我极其苦恼,他是一个健康正常的人,目睹自己新婚的妻子忍受这样的扭曲与痛苦,让他非常难受。然而我的丈夫是一个有单纯信心的人。虽然他比我信主晚四年,而那时神呼召他起来,在看似走投无路之时,以祷告护卫自己的妻子。
他看到圣经说:“我愿男人无忿怒,无争论,举起圣洁的手,随处祷告。”他便下了决心,每天比我早起一两个小时来为我守望祷告。在接下来的一年内,他果然做到了,虽然工作和教会的服侍已经让他疲惫不堪,但他仍是每天5、6点钟就爬起来跪在阳台上为我祷告,即使是冬天寒风刺骨时,他仍跪在小阳台关上门为我呼求,怕吵我睡觉。起初我并不在意,觉得自己郁结已深,无法可治,认为他这样祷告是白费气力,心里也丝毫不感激他。他在晨祷后会为我做早点再去上班,我却狼心狗肺地说:“我最讨厌吃早点,吃了早点胃疼”这类的混账话。我的心已经冷漠麻木到一个地步,自动屏蔽丈夫一切的关怀与服侍。
然而,就在他为我祷告几个月后,即使我丝毫不放在心上,我却惊奇地发现自己改变了!这真是难以置信。不知从何时起,我的抑郁减轻了,甚至渐渐消失了;他每晚将我抱在怀中,按手在我头上,以丈夫的权柄祝福我,保护我,渐渐我不再做噩梦了;我石头一样冰冷的心开始重新感受到温暖、快乐;我渐渐恢复了规律地读经、祷告、灵修、写作,事工也更有效率了;我不再怕丈夫,甚至开始信任他、愿意亲近他、愿意相信他爱我——在他无微不至的照顾中,在他无限的忍耐、恩慈、宽容的爱中,我渐渐相信了:我可以幸福,我值得被爱,我可以好起来。这位神赐给我的丈夫,我能托之以终身。当然这个过程耗时很久,也常有反复,但我竟然真实地好起来了,过去的许多伤害都渐渐被医治了。当丈夫这样为我持续祷告一年之后,我们的婚姻彻底脱离了起初的危机,开始变得幸福、健康、稳定。
在这一年多的时间内,丈夫不断地改变自己来适应我:他原本是不会与人沟通的人,但为了我的缘故费力学习各种沟通的方式,让我能够用正常的交流来表达内心的感受,不至于长期郁积在心里;他本来期待我是贤妻,能给他做饭、收拾家,但由于心疼我的软弱,他自己承担起了大部分的家务,并常常做饭给我吃;他本来非常渴望要小孩,但由于我极其恐惧怀孕生子,他就耐心等候我,许诺不逼我,只等到我自己情愿;他本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感情,却为了让我高兴,三天两头送我花、送我礼物、给我写信、写卡片来表达他的爱,让我能够有安全感……以至于我们的牧者都为他快速的成长改变而感到惊奇。他们开玩笑地说:“将来你丈夫到了天国,一定有许多天使围着他观看,说,这个男子多么的温柔、忍耐、怜悯、恩慈,满有主耶稣的样式,到底是谁塑造了他?荣耀该归给谁?这时主耶稣会指一指站在他身后的你。”
听到这样的话,我只好羞愧,但也由衷惊讶于主的能力在我丈夫身上的彰显。我是亲眼见证了他怎样效法主,不断为我舍己,因而变得越来越坚韧、刚强、有担当、有信心,并成为我在基督里的榜样,我属灵生命的引导者和遮盖者。

从“不要孩子”的谎言捆绑中重生

感谢神赐给我这么好的丈夫,是我不配得的,他忠心、爱主、正直、勇敢、坚定、忍耐,完全地为我舍己,有怜悯人的心肠,也有殉道者的心志。在他的身上,我渐渐明白了基督的爱,神也藉着我们的爱情与婚姻,藉着丈夫的包容和怜悯,医治了我从小在家庭中的许多伤害。我们的婚姻在身边的年轻人中逐渐也有了美好的见证,很多朋友看到我们的婚姻后接受了耶稣。中青院毕业后,我和易君一起考上了北京大学的研究生。
以前我们夫妻关系不好,甚至在外人面前抱怨论断对方的时候,教会也因此受拆毁,我们牧养的人也软弱、没有安全感,同工之间难以合一,缺乏信任。有些人站在我这边,有些人站在他那边,同工变成了“同攻”,甚至有的夫妻为我们俩吵架。然而我们的婚姻被神更新改变之后,弟兄们开始成立晨祷会,越来越多的丈夫们开始每早晨来到教会为自己的妻子守望。我们多是第一代基督徒,不懂得怎样按照圣经真理爱家庭,于是这些丈夫们彼此鼓励着,搀扶着,在读经祷告中一边学,一边实践。弟兄们快速地兴起,真正担当起“头”的作用,很快教会中各个带领性的服侍岗位都由弟兄承担了。他们如同一道“铜墙铁壁”,成为整个教会的护卫、遮盖和引导。
婚后,我和丈夫开放我们的家庭,每周三近30名同工挤在我家二十多平米的小客厅里分享爱宴,一同敬拜,学习圣经,有三年的时间。眼见一个个绝望的灵魂如何被福音的大光照耀,伴随神迹奇事,出死入生——我仿佛看到耶稣自己在我们中间行走,如同使徒时代。感谢神在我们带领的弟兄姐妹当中,已有14对结为夫妻,他们婚后都马上开放了自己的家庭接待更多的弟兄姐妹在家中小组团契。他们中也开始陆续有人奉献作传道人。
2011年我和丈夫蒙神呼召,来到美国哥伦比亚圣经学院读神学装备学习。在学校里我接受了专业的心理辅导,经过深入地认罪、悔改、接受赦免和恩典,神的灵大大地更新了我。我彻底地摆脱了抑郁,得到了全面的医治和恢复。在这一年,神改变了我的心,通过接受心理辅导和观察周围圣徒的榜样,我真心顺服了神在婚姻中对丈夫与妻子角色的设计。我开始从心里真正的爱丈夫,敬重他,依靠他,珍惜他。当我这样做时,他则以加倍的爱、体贴、鼓励来回报我。我们的婚姻渐渐回归到神起初设计的美好,我也越来越有安全感,开始满怀感恩地享受婚姻中的甜蜜与祝福。现在我们无论做什么都在一起,心里任何的想法都彼此分享,无话不谈。丈夫每天都告诉我,他多么爱我,喜欢我,我在他眼中多漂亮(虽然是个小孕妇),多宝贵。我也不再吝啬对他的鼓励和夸奖,越来越多地表达对他的依恋和敬重。我们常常一起祷告,一起敬拜,在灵里也越来越合一。不再是二人,而是二人成为一体。然而神的恩典不止如此。
2012年暑假期间,我的父母来到美国探望我们,与我们在一起生活一个月。我们带他们去了纽约华盛顿等很多地方,很多北美的弟兄姐妹打开家庭接待我们。在他们来美国之前还在闹离婚,然而神藉着这边许多弟兄姐妹的服侍和见证,感动我父亲的心,让他看到基督化家庭的榜样,又蒙一位从北京来看儿子的老传道人指教,最终决志信主。我母亲过去已经决志接受过主,但信心非常软弱,我父亲信主后她的信心也大得建造。神应允了我12年来为父母的祷告,让我的心大得安慰,二十多年来因原生家庭所受的痛苦顿时烟消云散,被极大的感恩与狂喜取而代之。然而神的恩典不止如此。
三个月前,我忽然不再恐惧要孩子了。这本来是不可能的事,因我一向讨厌小孩,又害怕自己不小心生了男孩便把他淹死,也怕自己会难产而死……多年来一直被各种谎言层层捆绑,非常辛苦。然而不知为何,神把我的心改变了,变得柔软、顺服,甘心把自己的一生都交托在主恩典的手中,所以我告诉丈夫我可以要孩子了。之后一个月我就怀孕了,现在是第二个月。我惊奇地发现,我心里没有任何的恐惧抑郁了,反而每天充满平安、喜乐和感恩。我和丈夫每天欣喜地为这个孩子祷告,把他奉献给神,求神使他一生敬畏神,服侍神。
(作者简介:80后,曾为《谁是传奇》DVD节目制片人,目前与丈夫郭易君一起就读于美国哥伦比亚圣经学院。).

TOP

发新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