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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 两代同学 (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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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色岁月

我回到寝室,快九点了,发现她们五个人都没睡。我一踏进房门,她们齐刷刷的看着我。结先开口问我:“花瓣雨,去哪里了?”我平心静气地回答她:“和吴老师见面。”静静问我:“那你有没有和吴老师说?吴老师什么态度?”我边拿脸盆准备洗脸边回答她:“我把翁玥的事和吴老师都交待了,他说这不是封建社会,没有人可以逼翁玥做她不想做的事情。吴老师自己也是,他的事情他决定。不过,我在大学毕业之前不谈恋爱。翁玥,以后你们的事情由你们自己安排,和我无关。”我已和吴老师约定,毕业之前不再和他单独约会。如果他真的喜欢我,他可以等我毕业之后来找我。至于他和翁玥的事由他们自己解决,我不会参与的。离毕业还有三个月,我不想生活在一个十分不友好的气氛中,寝室里四处飘满了斗争情绪。
我进了盥洗室,晓仪追过来,压着嗓子问我:“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你这样做很危险,你知不知道?万一吴老师真的被翁玥抢走了怎么办?”看着晓仪紧张的神情,我倒笑了,“你好象对我一点都没有信心,这么急。”晓仪又急着说:“我是说如果。”“如果真的那样,那就那样喽。”晓仪狠狠地拍了一下我的肩,“什么那就那样喽,我看你到时哭都来不及。”我不急不慢地说:“我哭的时候,你替我准备好大毛巾就行了。要柔软一些的毛巾哦。”晓仪无奈地关上盥洗室的门走了。



[ 本帖最后由 花瓣雨 于 2009-1-19 09:03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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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原帖由 花瓣雨 于 2009-1-18 19:45 发表
你出名了。我决定跟在你后面,吃!
你的专栏快被我扯成美食专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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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色岁月

费翔在春节晚会上热唱一把火,不仅点燃了大兴安岭的森林火灾,不仅把中国女人推向热爱混血美男的世界高度,火也烧到了我们快要退休的老校长身上。校长做出了一个年轻的决定,我们学校举办歌咏比赛,每位选手自选二首,一首中文一首外文歌。
自从海报出来后,我惊讶地发现我们学校竟有这么多外语人才,英语、日语、法语、德语、印度语,我一直以为我们班长阿泳英语超强,看来是错觉,必须及早拨乱反正。
我不会去赶这种热闹,因为我有一位直言相告的好弟弟。每当我在自己的房间里或引吭高歌或低眉浅唱,我弟弟----只要他在家就一定会及时来敲门,提醒我关于老母鸡听到我的歌声也会受不了。所以我有自知之明,我决不会在外面乱唱,爱护动物是我做人的基本原则,更何况是下蛋母鸡呢?不能下这种毒手。
可是美女翁玥就惨了,她是独生子女,没人告诉她提醒她一些重要事项。她曾经在班级联欢会上又唱又跳,总觉得她一举手一投足
都流溢出美的经典。但她的唱歌水平实在是不敢恭维,倒是她盈韧的舞步美不胜收,弥补了嗓音的缺陷。[光阴的故事]这首歌留给
我如此深刻的记忆,就是她带给我和我们班的同学们的。
发黄的照片、古老的信以及褪色的圣诞卡、年轻时为你写的歌你恐怕早已忘了吧。过去的誓言就像书本里的书签,刻划着多少美丽的诗篇终究是一陈烟……。


自从我宣布和吴老师不再保持联系之后,她情绪好了许多。这次的歌咏比赛她也兴致很高,每天在学校的小花园里练唱。不知什么时候她偷偷学习日语,总练《排球女将》里的主题歌,一遍又一遍。小花园是我看书的好地方,现在歌声朗朗,不仅如此翁玥还作出了一个常人做不出的决定,让她的两位好友伴舞。我真不明白她为什么不请我伴舞,就算我们有点矛盾也不是阶级敌人嘛。何况我已退出那场战争了。他们三人是对我友好了不少,但还是不愿让我为翁玥伴舞。
不请就算了,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作歌咏大赛的主持人!我坚持怀疑这也是我们班主任马老师的运作结果。

比赛那天,我穿着我妈向她单位里最时髦的同事借来的白色蕾丝褶皱纱裙,有一种巨大的升腾感被提起,深刻感受到自己向文艺复兴时期西洋油画中圣母身后的天使靠近了一大步,太美了!不过在性格上也同时向中国那个卖瓜的王婆婆靠近了一小步。
我们的美女翁玥出场了,不,三个人。她也穿了白色长裙,飘逸的丝织拖地长裙。不好,撞衫了。仔细一看,她的裙子上缀满了许多银色小圆片,耳环上也挂了银光闪闪的坠子,长长的头发盘成一个结,用银丝带扎紧。美女真会装扮自己,天生丽质又会打扮,心里暗暗感叹。那场乱哼哼的演唱会最夺目光彩的当然要数我们班的美人翁玥,美绝了!校色天香、绝伦绝美,得天独厚。那天我们学校池塘里的鱼都沉得找不着了,后来校方规定;不许偷捕学校的鱼,那是后话暂且不提。
学校舞台背景稍差点,但灯光却是一流的,废话,我们学校的老师都是这些专业的人才。翁玥成功的利用了这点。舞台上方所有的灯都伸出贪婪的长舌,在她身上上下翻滚,不停地舔着、吸着、吮着。美女舞动着曼妙、柔媚的舞姿使身上无数银色小圆片都活泼泼的动起来,如蝴蝶泉边千万只银色彩蝶和着美女翩翩起舞,有两只稍大些的银蝴蝶在空中飞起来,拍着翅膀,忽然落在美女耳垂上,化作两颗星闪呀闪。
翁玥身后一左一右的两位同学也踩着和她一样的舞步,挥动着一样的臂腕,为何感觉却天差地别,如此不同?所有同学疯狂的目光追随着美女,如此如醉!
至于她唱了什么到不重要了,反正所有参赛者唱的日英法德印……歌都一个调,幸好我们除了中文和英文之外,什么也听不懂。唯一一个懂日语的老师出去开会了,他真识相。
翁玥拿了二等奖,我估计是她两位舞娘破坏了至美的气氛。翁玥很高兴,涂了厚厚银色的眼睛冲我直笑。不知吴老师有没有来看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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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102#狗不理妈妈 的帖子

好啊,大家一齐来讨论吃。民以食为天,没错的。
不过,你好像不减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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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帖由 花瓣雨 于 2009-1-19 09:50 发表
好啊,大家一齐来讨论吃。民以食为天,没错的。
不过,你好像不减肥。
减,但是没有毅力,抵抗不住美食的诱惑。花瓣雨,09年写一个惊悸小说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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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105#狗不理妈妈 的帖子

那就是《谁是大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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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帖由 花瓣雨 于 2009-1-19 10:38 发表
那就是《谁是大队长?》
大队长一楼的单妍,和后面的泡泡是同一篇小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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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107#狗不理妈妈 的帖子

是呀。惊悸、阴谋、色情于一体,不过还没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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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色岁月

我毕业前的生活充满了阳光,多么舒适、多么轻松!我们的班长和副班长忙着考研究生,大部分同学都渴望早日进入人生的另一个阶段。
翁玥好像比我们忙多了,常常不来学校。我猜想他在追吴老师吧。吴老师也是常常不在学校。吴老师虽然不在校,可学校里满天满地都是他的影子。千万不要以为这么说是因为我日夜思念他。大错特错!是关于他的新鲜的刚出炉的新闻不停地传来,翁玥妈妈一次次来学校。美女妈妈口齿伶俐、能言善辩、感情丰富、气势浩大。经常在我校出现,办公大楼里飘满了她的香水味。
乖乖女不乖了,每个星期五晚上在吴老师家吃饭,还弄到很晚回家,星期六、星期日竟然也去吴老师家。最近变本加厉,连上学也不去,直接呆在了吴老师家里。这算什么事,女儿还是个清纯的学生呢。美女妈妈最不喜欢体育,也不喜欢和体育界的人打交道。但她的乖乖女竟迷上了她最不喜欢的那类人,还第一次激烈反抗母亲。
美女妈妈比我老爸厉害多了,她找遍了我校各大领导,含泪控诉吴老师的滔天罪行,欺骗少女感情,诱惑她,让乖乖女住他们家。
美女妈妈还直接找吴老师,警告他只要他们还保持联系,她就要御状告到教育局和体委。甚至还上吴老师家,把吴老师妈妈痛骂一顿,让她找媳妇上其他地方找去。
翁玥在学校里日子也不好过,学校领导不断找她谈心,一次又一次。吴老师因为不在校,他的情况我就不清楚了。说好毕业前不联系的,就不联系。我怀疑会不会是我说的话,促使翁玥抓紧时间在毕业前要追到吴老师的心,就有点不择手段。她一向是一个冷冰冰的人,怎么这次对吴老师的感情这么疯狂,这么不理智?她迫不及待地要和吴老师在一起,究竟是为什么?难道她厌恶她的母亲?她厌恶那个家?

离毕业还有二个星期,翁玥突然从学校消失了。听说是给她妈妈囚禁起来。又听静静说因为她不想嫁给那个台湾人,她妈妈在给她办赴日留学。翁玥走了之后,我们还是很想念她,毕竟她是那么美。有时作业做累了,就会偷偷看看她,也算调节视神经疲劳。没有了美女,日子还是照样过。结和静静也分开行动了。

七月的阳光,敲锣打鼓,撒下漫天金色花瓣,粘在我们的毕业证书上,成了滚烫烫的金字。四年的青春哪,凝缩成了一张薄薄的纸片,写着我们的名字,贴着我们的照片,还有校长盖上的油腻腻、汗嗒嗒的图章。
毕业典礼之后,我们班开庆祝会,真的没想到,吴老师也来了。这大概是我们相处中最浪漫、动人的一天。
吴老师今天来我们班也算是处心积虑的,他可能也想洗刷一下他的不白之冤。因此他竟在庆祝会上神秘地说要送一束红玫瑰给一个人。全班顿时鸦雀无声,搞不清吴老师葫芦里买什么药,翁玥又不在。我却担心难道要说出我们的秘密?吴老师从纸盒里小心地拿出一束打着黄丝带的红玫瑰,鲜红夺目、娇嫩欲滴的红玫瑰,每一片花瓣都烧起来,烧红了全班女生的心。胡老师大声宣布他的爱情,那天那时他毫无羞涩,大步走到我面前,把红玫瑰递到我手中。‘花瓣雨,请你收下!’我的脸被红玫瑰染成鲜红。我收下了,收下你的爱情心,鲜红鲜红的爱情心!
晓仪真不愧是我的超级好友,及时带头鼓掌,连班主任马老师都笑着鼓起掌来。
那天翁玥不在,不过她们一定会把消息传给她的。她会伤心,她妈妈会安心。她妈妈认定她的金龟婿应该是台湾商人,富有而又有教养。这么漂亮的女儿,岂能白白送给吴老师。
后来也曾问过吴老师,‘你对美女真的没有动过心吗?’
吴老师倒是回答得让我怦然心动:‘肯定没有。如果没有那天你在雨中那么疯,恐怕就难说了。不过那天,你最让我激动的不仅仅是在雨中,而是把你送到教学楼门前,你浑身是水,全身都冒水,还低着头难为情,那个时候你就赢我了。’还记得徐志摩的名句吗,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 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原来我也达到那个境界了。吴老师,原来你喜欢水淋淋地娇羞的样子。那我们一定要再找一个雨天,再做一次水莲花。
毕业庆祝会的那个晚上,我们玩到很晚。吴老师和男生们一块喝酒。马老师带我们女生去校园附近的河边抓萤火虫。真的抓了有十多只,晓仪建议放在宿舍的纱帐里,一定很美。她帮我请来了吴老师,让我们一块儿看萤火虫。
寝室里不开灯,只有月光透过窗户倾洒在屋里。鹅黄色的纱帐,一半沐浴着轻柔的月光,另一半则沉静在温润的黑暗中。我和吴老师一起钻进纱帐,放出纸袋里的萤火虫。小小的萤火虫在帐篷里四处飞起来,尾部的小灯笼一闪一闪。照不到月光的地方萤火虫就化作了天上的星星,在白莲花般的云层里缓缓穿行。有月光的地方。是极柔和的银白色,向天堂门口那层最初的白。
吴老师问我;‘知道萤火虫的尾部为什么会发亮吗?’真是没有诗意的问题。我大胆地望着胡老师映着月光和小星星的瞳仁,轻轻回答;‘只有点亮所有的灯笼,才能看清梦中的他呀!’‘那你看清了吗?’他问我。‘没有。’
既然没有,只能进一点,再进一点,再进一点……。


[ 本帖最后由 花瓣雨 于 2009-1-20 11:45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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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帖由 花瓣雨 于 2009-1-19 12:57 发表
是呀。惊悸、阴谋、色情于一体,不过还没想好。
写了再说 我先预订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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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典礼之后的几天,同学们拿着行李陆陆续续地离开学校。表哥开着面包车来接我,我和大家含泪说再见,坐上车刚要走,静静冲了过来,“花瓣雨,留个电话给我。”我边写电话号码便轻声问她:“是不是翁玥要找我?”静静声音比我更小,“我也不明白你和翁玥干嘛都喜欢吴老师,我,就不喜欢他。他将来一定不懂得疼老婆,是那种北方大男人。他除了帅,有什么好的,皮肤还那么黑。花瓣雨,你早晚会把他甩了的。等着瞧吧。”静静皱了皱鼻子,和我说了声再见就走了。
我和吴老师会永远在一起吗?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坐在车上想着静静的话。管它呢,现在是恋爱的季节,轰轰烈烈、惊天动地的去爱吧。我们都活在当下,把未来交给未来。
我们会一个人走到地老天荒?不会。每一个人都是有很多的往事,很多的记忆堆积而来。有没有结局真的不是太重要。我们不为结局而来。

翁玥和我差不多喝完了曼特宁咖啡,她又点了酸酸甜甜的柠檬玫瑰布丁和黄金农舍派。不一会儿,有个穿着笔挺西服的男子端着盘子送来了。翁玥一看他就笑道:“老板亲自送呵,有没有多送些来?”那男子笑着说:“翁小姐,我为你准备了二杯花茶,请和你的朋友慢慢品尝。”翁玥的眼神亮起来,她介绍说:“花瓣雨,他是这家店的老板,我的老朋友。台湾的叶先生。叶老板,这是我的大学同学,花瓣雨。”叶老板很热情地和我握手:“欢迎花小姐光临寒舍!今天我请客,要什么尽管点。”
叶老板短短的头发,精悍的目光,看上去四十不到。他在翁玥的身边坐下,继续和我客套着。看得出,他和翁玥非常熟悉。我问:“叶老板,你们是不是在台湾就认识了?”叶老板说:“没有没有,也是在上海才认识的。”正说着呢,翁玥的手机响了。放下手机,翁玥笑着对我说:“我老公说马上过来,要来看看你。”“看看我?你老公怎么会对我有兴趣?”我脱口而出。叶老板听到这些,客气地请我们慢用,就离开了。翁玥依旧笑着说:“我老公就是有好奇心。他马上就到。”我又问道:“你老公是你舅公公当初给你介绍的那个电气公司的老板吗?”“那是我第一任老公,现在的是第二任。你呢?有没有换过?”我知道她在开玩笑,可我还是不太习惯。这还是那个清高冷僻的翁玥吗?
咖啡店的门被推开,一个似曾熟悉的身影闪了进来,一步步向我们走来。我惊得顿时连呼吸都不能了,这,这不是……。




[ 本帖最后由 花瓣雨 于 2009-1-20 15:59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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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到翁玥身边停住,眼睛却直视着我。翁玥笑着说:“二位,还需要我介绍吗?”
不需要了,连他的背影我都认得。但是我该如何称呼他呢?吴老师、天伟、吴先生……。翁玥似乎早就料到我会如此震惊,接着说:“花瓣雨,人生真是奇妙。当初我妈帮我办赴日留学,被拒签。后来你去了日本。当初你和天伟在一起那么热烈,现在他却是我的丈夫。命运真是不可思议。”她又望着她丈夫说:“你看花瓣雨都没变什么。可是我们俩都老了。”真不知翁玥是什么意思,听着不舒服。我问:“盈盈是你们的女儿吧。”翁玥摇头:“不,是前一个留下来的。”翁玥的手机又响了,她听完就对我们说:“店里有事,我要马上回去。天伟,你们聊聊。晚上一起吃饭。”我忙说:“不要了,我呆会儿还要去接孩子呢。”翁玥亲昵地拍着我的肩道:“那挑个星期六。”说着就急急忙忙地走了出去。

[ 本帖最后由 花瓣雨 于 2009-1-20 16:27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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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上次已经看过,可是没有免疫力,又一次被你的美文迷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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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113#Leo99MM 的帖子

谢谢,我改得也很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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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更吸引人了,特别是刚刚这一段,我看的也都快窒息了

[ 本帖最后由 Leo99MM 于 2009-1-20 16:42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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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玥一走,我和他之间忽然好像有了一个巨大的黑洞,黑洞里隐藏着漩涡。彼此都怯生生,不知如何是好。
还是他先开口,“什么时候回上海的?”“去年。”他又问:“老公好吗?”“好。”“他对你好吗?”“好。”
沉默,长时间的沉默。他突然说:“我们走吧。”我一愣,只好跟着他出了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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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帖由 花瓣雨 于 2009-1-20 16:26 发表
他走到翁玥身边停住,眼睛却直视着我。翁玥笑着说:“二位,还需要我介绍吗?”
不需要了,连他的背影我都认得。但是我该如何称呼他呢?吴老师、天伟、吴先生……。翁玥似乎早就料到我会如此震惊,接着说:“花瓣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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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原帖由 花瓣雨 于 2009-1-20 16:26 发表
他走到翁玥身边停住,眼睛却直视着我。翁玥笑着说:“二位,还需要我介绍吗?”
不需要了,连他的背影我都认得。但是我该如何称呼他呢?吴老师、天伟、吴先生……。翁玥似乎早就料到我会如此震惊,接着说:“花瓣雨 ...
她奶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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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色岁月

走出幽暗梦幻般的咖啡馆,外面阳光洒了一地,也洒在我们身上。吴天伟身穿一套蓝白相间的阿迪达斯运动衫,身材一点没有走样。想必这些年都在运动场上度过吧。和职业有关,他的眼神不像年轻时那样晶亮,有热情和野心闪烁,而是透露出了一份沉着与干练,威严的嘴角增添了一丝傲慢。他问我:“你几点去接孩子?”我说四点。他说:“我送你去吧,我还没见过你女儿呢。不过今天没准备礼物,下次补。”我问他:“你不接盈盈吗?”他回答:“盈盈有保姆接的。”
我上了他的黑色丰田车。这夫妻俩真有意思,一个开白的一个开黑的丰田车。他在自己的车里似乎有了安全感,缓缓说道:“对不起,这么快就把你拉出咖啡厅。其实是我不喜欢那家店。”我暗暗一惊,想问又不知如何开口。他接着补充道:“你见过叶老板吗?”“见了。”“我就猜到他一定会出来见你。”“为什么?”这次我忍不住问了。“叶老板是她的情人,那家咖啡厅也是按她的喜好设计的。”我惊得说不出话来,一下子有点呆住了。吴天伟倒是不缓不急,手握着方向盘继续说:“还记得毕业典礼那天,我在班里送你的红玫瑰吗?她这是为了报复我才让叶老板把咖啡厅设计成玫瑰型的风格。”“啊!”我又一次被惊倒了。“花瓣雨,你听我的,以后不要在单独见她。你根本不了解她,她和你完全不同。如果我没有估计错的话,刚才的那个电话应该是叶老板打给她的。她假装店里有事先走了。”我听了他的话,简直像进了迷宫。“为什么?”我又一次问道。
这一次,吴天伟没有回答我。他把车停在学校路边,看了一下时间离四点还有十分钟。“坐一会儿吧。”他说。我有点战战兢兢地问他:“你和翁玥还好吗?”“就这样了。”这是什么意思?

[ 本帖最后由 花瓣雨 于 2009-1-21 10:14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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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吴天伟没有回答我。他把车停在学校路边,看了一下时间离四点还有十分钟。“坐一会儿吧。”他说。我有点战战兢兢地问他:“你和翁玥还好吗?”“就这样了。”这是什么意思?
我提心吊胆,又问他:“叶老板为什么要打电话给翁玥?她又为什么要提前走?”他冷冷一笑:“为了让我们单独相处。”我追问:“这又是为什么呢?”他转过头来看着我:“你一点都没变,还是那样傻。”我心里一团乱,这两个人到底在干嘛,讲话都神经兮兮的。我不和他打哑谜了,还是下车去接孩子吧。于是我说:“我去接孩子了。”他急忙说道:“我在车上等你。等孩子来了,你不要告诉她我是盈盈的爸爸。”“啊!”我又情不自禁地啊了一下,头也晕了几分。
我牵着女儿的小手,来到了车子边。女儿小美一听今天有人开车来接她回家,顿时很兴奋。大眼睛眨呀眨地问:“是谁?我认识吗?”“现在还不认识,不过马上就认识了。”我一开车门,小美就立刻钻了进去。“叔叔好!”小美嘴很甜,自己先打招呼。“哇,小美女。”吴天伟笑着说。“我不叫小美女,我叫小美。”小美认真地纠正他。“那你长大之后,是不是叫大美?”他继续逗小美。小美歪着头说不知道。他又问小美:“你喜欢什么,告诉叔叔,叔叔送给你。”小美一字一板地回答:“妈妈说不可以问别人要东西的。”吴天伟笑得很开心地说:“这句话是我以前告诉你妈妈的,所以我不是别人。你妈妈以前也问我要东西的。”小美一听有兴致了,忙问:“妈妈以前问你要什么?”“水晶鞋。”他玄外有音地说。小美也兴奋了:“我也要水晶鞋。”我忙插话说:“叔叔没有水晶鞋,只有拖鞋。”吴天伟哈哈大笑:“谁说我没有水晶鞋,我马上去做。”我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这人开玩笑也没分寸。他一扫刚才的凝重,笑嘻嘻地说:“小美,下次叔叔带你出去玩,好不好?”小美直点头:“叔叔,我们去凯蒂乐园吧。”“好啊,没问题。”


[ 本帖最后由 花瓣雨 于 2009-1-22 10:04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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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得好辛苦哦。看了老爽快的。继续加油高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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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121#香茗一杯倚清风 的帖子

你这几天在忙什么?连上外附中都去逛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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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天谢地,终于到家了。吴天伟依然脸上带着笑意,那神情仿佛当年。他为小美拉开车门,把小美抱起来亲了一下,和她道再见。等小美一走,我走近他说:“拜托你和孩子开玩笑有点分寸好不好?”他抿了抿嘴角,眼睛依旧在笑。“我没开玩笑。当年你没有问我要过水晶鞋吗?别说你去日本逛了一圈把什么都忘了。”“你……”我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他仿佛很得意的样子,“我们下次见。翁玥还会来找你的,你会很忙的。小心了。再见!”说着就钻进车子,开车走了。
水晶鞋,水晶鞋,我嘀咕着这个名词,终于想起来了。
毕业的那年夏天,八月的盛夏,我的爱情也泛着盛夏的热情。那天傍晚我们去逛淮海路,相比南京路的热闹拥挤,更喜欢大片浓密的的法国梧桐风情中的淮海路。走过一家鞋店,被橱窗里新颖款式的高跟凉鞋所吸引。橱窗的背景是挂满了花的白色西欧风格的阳台,阳台前是一个个雪白的木楼梯,每一个楼梯上都放着各种款式的新潮高跟凉鞋。我着了迷似的盯着看,一动也不动。吴天伟在我身后站了一会儿,忍不住拍了一下我道:“我可不能买鞋送你。”“为什么?”他很认真地说:“男人如果买鞋送给女人,就意味着他一辈子要被女人踩在脚下。”我听了又好气又好笑,“你很迷信噢。”“不管迷不迷信,反正我是不会给你买鞋的。换一样吧,什么都行。”我故意作弄他,又问:“那我要水晶鞋,你给不给?”他想了想说:“水晶鞋又不是王子买了送给灰姑娘的,是王子捡到的。就像我在雨中捡到了一个疯丫头一样。”
那个夏天我们几乎天天见面,可时间一长就觉得有些厌烦。除了逛街、吃饭、看电影,还是逛街、吃饭、看电影。没有障碍,没有情敌,只有我们俩人的世界突然显得过于空荡过于寂静。
不像一个了翅膀的小精灵,来更多的神奇和惊喜?
没有了在雨中初次相遇的激情和狂?
我不甘心走向平平淡淡,我一定要掀起波
有一次,他拿了二内部影票我去看美国情片,在延安西路的小剧场临时有事,只好我一个人去了。
部美国影片的情我一点都不得了,可其中一个情节强烈地震撼着我的心。在英国族式的大花园里,在一棵垂垂老下,一男女正在会。突然下雨了,雨越来越大,越来越急,男女主人公没去雨,却互相抱,接吻。那画面美极了,滂大雨、百年老、雨中紫藤、相而吻的男女主人公,一般的美,人心玄。
我突然想我和天伟也是在滂大雨中相的,不能体一下雨中的吻呢?
于是我始焦急地等待下雨。
等待下雨的日子是那,天好得出奇,阳光灿烂,万里无云。夏天还拖着最后的一撮尾巴不舍得离去。夏天一定会来雷雨,夏天真好。
在等雨的候,我给他写情。既然要雨中初吻,那就有情铺垫的情沙般弥漫来,我才会有那的勇气。
真想把信投你的眼睛,收集起你所有游离的视线,年的思出一个戳的早晨,只等你,带给天的彩霞。
亲爱的,我是你六月的人,用青春的恋托起瀑布般直行,缀满你的额头它打湿你的头发。北方的寒滋灿烂悍,粗而有力,南方的雨点任性地洒,甜蜜而真

写了很多,但留下来的不多。大部分都寄他。他回信的次数很少,他总说我不会写。只要你写就行了。

得有一次他曾和我说:“帮兄弟中,我的女朋友是最棒的,情画意、天真纯洁、温柔可的女朋友都不如我。我把你的诗给看,他个个都眼死了。
说:撒下子,上水,而芽生的是神。
神啊,你大能的手再一次祝福我,祝福普天下相的人。
月的那个星期天的早晨,我躺在床上,就听窗外沙沙的雨声。下雨了,下雨了!我赶忙起床,推窗,下得多美的雨啊!太好了,下雨了!快,快,他打电话他打电话
去公园吧!兴奋地建他竟然回答我:“今天下雨。瓜、白痴、笨蛋。我心里他,嘴上又不能
我喜下雨,就是喜下雨,今天我一定要去公园。”我用撒娇的口吻说。他在电话笑,好吧,好吧,我陪你去。
等我们俩急匆匆地赶到公园停了,雨停了,太阳不怀好意地探出半个看我。我懊得要死,他却很高你看,雨停了。
雨后的公园,空气中有一丝丝甜津津的味道,就像西瓜切开时的那份甜味。公园里人很少,也不。我只好安慰自己。和他手拉着手,在绿荫中漫。我想起了席慕容的与你同行,多浪漫,背一下吧。我随口就吟:“我一直想要和你一起,走上那条美的山路,有柔,有白云,有你在我身旁,听我快和感激的心。然是被我感染了,紧紧地握我的手,说:“我真幸运,找到你,找到你。
公园上山的一段烂泥路被雨水冲得坑坑洼洼,我突然冒出一个新念头。“天伟,你背我上山好不好?”他看着我,明白我又出怪点子了。他看了看左右,没什么人,就放心地说:“好。”他蹲下身子我伏上去,他就背着我一步步往山上走,一步一步走得很踏实,没有打滑。我低俯下头问他:“我重吗?” 他很坚强:“放心吧,我一定把你背上山。”幸好公园的山也不高,把我放下时他的脸红红的,汗水淌了一脸。我掏出手绢替他轻轻擦去汗珠,他问我:“我的小公主,你满意了吗?”我不好意思地点头。雨后的山上,没有一个人。他拉着我的手在林中穿行,水滴从树叶和枝条上滚落下来,一滴滴落在我们头上、脸上。我停住脚步用手绢擦着满脸的水珠,忽然一条肥肥的绿色毛毛虫从天而降一头掉下来,从我白衬衣的衣领中间滑下去,在乳罩上停住。我哇哇乱叫,一边叫一边跳,用手绢去拍打毛毛虫,可它死命抓住我的乳罩不放。吴天伟在一边嗤嗤地笑,“这条虫子一定是雄的,为了爱你奋不顾身。”我差点要喊救命,看他还有空在一边笑,“快帮忙啊。”我冲他喊道。“那你别跳了行不行?”他笑着把我衣领拉开,把虫提了出去。天哪,一场惊慌总算过去了。
那天,他并没有吻我,我发现他其是很羞怯的人。
和他相,下次雨中再来。因他不是说过在雨中拉着我的手一起?那亲爱的,你陪我再狂一次吧


[ 本帖最后由 花瓣雨 于 2009-1-22 10:08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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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家,我在百度输入吴天伟的名字,让我大吃一惊的是百度搜索之后,关于他的信息竟然跳出来整整13页。这么多年我对他的了解简直就是零,通过网上信息才知道他快名满他的职业世界。可是关于他的私生活,却是一点也没透露。他和翁玥怎么会走到一起的?他的前任妻子呢?他和前任妻子的孩子呢?翁玥和他在一起究竟出了什么问题?叶老板真是翁玥的情人吗?今天翁玥为什么要让我和吴天伟独处呢?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问题?为什么要把我拖进去?
第二天上午翁玥来电话了。她和我聊了一会儿之后,就试探着问我:“昨天天伟送你回家了?”“是呀,谢谢你们俩。一个接一个送,真是麻烦你们。”我谢过翁玥。她又说:“应该的。昨天天伟有没有和你说什么?”我说:“没说什么。你走了不到五分钟我们就走了。接孩子的时间也差不多到了。”翁玥微微迟钝了一下,说道:“花瓣雨,我真是说不出口。不说也不行了,不怕你见笑。天伟,他在外面有女人了。也不知流了多少泪劝过他,可他就是不听。找了一个西安来上海打工的模特,已经二年了,就是不肯断。对我不冷不热,我有时想想真的很难受,为什么当初会不顾一切的喜欢他?我妈反对,结和静静反对,可我什么也听不进去,非要嫁他。静静那时和我说,他连花瓣雨都可以背叛,将来背叛你有什么不可能。可我听不进去,一听说他离婚的消息,就吵着和台湾的老公离婚,来上海找他。总算历经波折在一起了,可谁知他又做出这种事来。你比我运气好,你明白得早,我明白得太晚了。”我沉吟了一下问:“翁玥,我能帮你什么?”她抽泣着说:“他不比当年只是个体育老师,现在是有名有钱。所有认识我们的人都劝过他,他谁的话也不听,照样我行我素。花瓣雨,现在只剩下你了。你想办法帮我劝劝他吧。你在他心里比其他人都有分量。”我有些为难地说:“如果我说了他也不听,那你打算怎么办?”
电话里翁玥的声音伴着哭泣声说道:“实在不行只有离婚了。他三天两头往小模特那里去,连家也不回,这日子我过不下去。不过,昨天我和他说我要和花瓣雨约会,他马上就说要来见见你。我想他对你还是有感情的。我最后能靠的人说不定就是你了。”我无力地安慰着翁玥,心想吴天伟真的变成这种人了?这可能吗?他以前是那种连接吻都害羞的人,别看他嘴上油腔滑调的。
事情若真的像翁玥所说的那样,我去劝也是无用的。翁玥真的以为我适合去劝他,我会不会又一次引火烧身呢?


[ 本帖最后由 花瓣雨 于 2009-1-22 21:09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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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原帖由 花瓣雨 于 2009-1-22 09:03 发表
你这几天在忙什么?连上外附中都去逛过了。
你在跟踪偶啊 偶没事体做,就欢喜东逛西逗的,确实有人托偶问上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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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125#香茗一杯倚清风 的帖子

我没有跟踪你。我在旺旺网上去的地方也不多,不过上外是会偶尔去看一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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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继续,花瓣雨,等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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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帖由 花瓣雨 于 2009-1-22 21:06 发表
我没有跟踪你。我在旺旺网上去的地方也不多,不过上外是会偶尔去看一下的。
你欢喜去上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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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128#香茗一杯倚清风 的帖子

不是的,我有个朋友2月份就要回上海了,她又要选复旦又想上外。她孩子连中文也不会说,英语只会说你好。
现在付钱给复旦,要上复旦了。我看着都替他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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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帖由 花瓣雨 于 2009-1-23 08:42 发表
不是的,我有个朋友2月份就要回上海了,她又要选复旦又想上外。她孩子连中文也不会说,英语只会说你好。
现在付钱给复旦,要上复旦了。我看着都替他着急。
这样啊,旁边人看着是也急的
上外好象有国际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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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130#香茗一杯倚清风 的帖子

她不要上国际部,要和上海一流的学子竞争。我要晕过去了。你知道学费多少?5万元多。还有其他费用不算。
这点钱都够在日本上私立学校。他表示要学中文。中文真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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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下次评选旺旺网上最可爱的人,我就选狗不理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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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帖由 花瓣雨 于 2009-1-23 12:04 发表
如果下次评选旺旺网上最可爱的人,我就选狗不理妈妈。
如果下次评选旺旺网上最吊人胃口的人,我就选花瓣雨,求求你了,快写啊,着急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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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下次评选旺旺网上最吊人胃口的人,我就选花瓣雨,求求你了,快写啊,着急死了 [/quote]

双手赞成哦,我也是胃口被吊的老高的,隔一会就上来看看有没有被更新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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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134#zjrain123 的帖子

别急,别急,先让我看一下我写到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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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翁玥真是折磨我,本来我的世界干干净净、简简单单,现在我连做梦都梦见吴天伟抱着模特小姐乱亲。什么人这么有能耐,连美女都敌不过她。想当年我战胜美女是多么不容易,不知流了多少泪,还忍耐了三个月不和他见面。
我还是决定找个时间和吴天伟谈谈。不是因为我的善良,而是因为我的好奇。我按耐不住我的好奇心,可好奇心会害死猫的。
正在我寻思着找什么理由约他时,他倒是先来找我了。几天后的一天上午,他打来电话:“今天下午有暴雨,我去接小美吧。”我被他的好心肠吓了一跳,“没关系的,我自己去接好了。”他说:“我知道你喜欢下雨,可孩子会感冒的。”他在说什么,难道他以为我会不带伞去接孩子吗?我忙说:“怎么好意思麻烦你,不用了。”他说:“不麻烦。那我先来接你吧。”我想我也正要找他呢,这也算是个好机会,也就顺水推舟地答应了。
平时我总是三点半出家门,我喜欢早早到校和其他家长聊天。没想到那天吴天伟二点就到我家了,还拿了一箱水果。我只好请他在家里坐坐,时间太早了。我的好奇心又涌上来了,可我如何开口呢?我总不能问:你是不是外面有情人了?你是不是对翁玥不忠?
我为他泡了一杯日本绿茶,日本的有田烧茶杯配着碧绿的汤水飘散着清香。他拿起茶杯轻轻嗫了一口,笑着说:“我不适合喝日本茶,不过味道不坏。”我望着他,想从他的神态中找出异样。他灵敏地问我:“干嘛看着我?”我只好笑嘻嘻地说:“你老说我还是那么傻,我想看看你有多聪明。”他也就笑着问我:“看出来了吗?”我说:“看不出来呀。不过前几天我在网上看到你的信息,你真得很努力,这些年来你快爬到事业的顶峰了。恭喜你!”他反倒收敛起笑容,“你不知道爬到山顶之后就该下山了吗?再努力也没用,人总是要老的。荣誉和骂声都会过去的。”听他的话感到他真是成熟了不少,不像那种有了点成就就以为自己站在世界顶峰的人。我顺着他的话说:“等人老了,奋斗了一辈子后,正该是享受天伦之乐的良辰美景之时。”他深深的眼睛里有一种坠落的痛感浮出,“你认为我会有天伦之乐吗?”“为什么会没有?”我迷惑的问。不是翁越说他出轨吗?他问我:“花瓣雨,你老了之后会有天伦之乐可享受吗?”我点点头说:“我相信。人不能为未来的苦难而活,人只能为希望而一天天的活下去。”他又问我:“什么是你的希望?”天呢,我怎么好像在接受一场关于人生命题的考试。我思索了一会儿才说:“爱和责任。爱带来温暖,责任带来使命。我们每一个人都一样啊。”他的目光仿佛要渗透我的体内,他看着我什么也不说。又是一个沉默的世界。
突然,他站起身来说:“我有事先走了。待会儿我去接小美,你不用去了。你在家等着。”我真是觉得莫名其妙,一下子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人怎么有点自说自话。
他走了之后,屋子里一片宁静,出奇得静。我坐在茶几边继续喝茶,不一会儿就听到窗外沙沙的雨声。雨声,像无数纷繁的往事,只为回忆坠地而来。坠地而来,带来回忆的疼痛。


[ 本帖最后由 花瓣雨 于 2009-1-23 20:15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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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136#花瓣雨 的帖子

快点写,快点写 ,我着急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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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帖由 花瓣雨 于 2009-1-23 12:02 发表
她不要上国际部,要和上海一流的学子竞争。我要晕过去了。你知道学费多少?5万元多。还有其他费用不算。
这点钱都够在日本上私立学校。他表示要学中文。中文真贵啊。
我的天!偶想起来了,你曾经跟偶说过也要让你儿子去复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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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138#香茗一杯倚清风 的帖子

我开玩笑的。你的记忆那么好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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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瓣雨,请你不要休息,继续写,等得好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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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好,花瓣雨,写写日本过年的情景吧,看看异国他乡怎么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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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141#狗不理妈妈 的帖子

新年好!你过年过得开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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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天伟的恋情过了几乎天天粘在一起的蜜月期之后,他的工作变得忙碌,而我也正式上班。
日历一页又一页的翻过,我们的爱情渐渐成了阳光下的共产主义,即使没有阳光,也有刺眼的灯光。每次约会都有他的哥们在身边,分享我快乐也快乐不起来的约会。天伟是越来越忙,脚印步满华夏大地。他的电话从四面八方飞来,‘我现在在北京、我现在在沈阳,我现在在昆明……’我们只能靠电话诉衷肠了。
圣诞节没有他,情人节没有他,他总是在我最需要他的时候不再我身边。
我痛苦的感觉像我妈妈的储蓄罐,越储越多。我又去找大姐了,只要我碰到困难,我就去找大姐,大姐总能给我需要的东西。
大姐就是大姐,不同凡响。她拍着我的肩说:“傻妹妹,他吃定你了,懂嘛?”
我摇头,不懂。大姐只好给我解释,“他搞定你了,他放一百个心了。男人懂什么怜香惜玉。你想啊,鱼都上勾了,还给她吃鱼饵干嘛。”我听了顿时傻眼,忙向大姐请教:“那我该怎么办才好?大姐,你还得给我个秘方。”我哭求大姐,心里乱得六神无主。
大姐笑起来,‘不见风浪怎么见彩虹,你别怕。对付男人,我有的是方法。’
“那我该用什么方法?”我瞪大了眼睛虚心问大姐。
大姐在我耳边轻声说:“情敌!你必须让情敌出现。太弱的情敌不行,太强的也不好。你必须找一个和他旗鼓相当的情敌,恰到好处地出现在他面前。你接下去要摇摆,以后他就会把你当皇上了,不能做妃子,要做他的皇上。”
我听得稀里糊涂,摇摇摆摆地回家了。
情敌,还要和他旗鼓相当,我上哪儿找去?我又不是美女,总不能让我弟冒充情敌。
我每天脑海里翻滚着情敌这个单词,连经理问我事,我都回答他情敌,把他吓一跳。
上天对我就是好,在我渴望情敌的时候,情敌果然就出现了。我日夜思念的情敌啊,终于,终于,踏着情天情海来了,我开心得在心里拍手叫好。

四月的一天,公司派我去参加一个培训。这鬼地址,我看都看不懂,到底在上海的那个角落啊?平时碰到这种问题只要问我弟就行了,他是我的活地图。可那天他不在家。碰碰运气吧,给天伟打个电话,说不定他有空呢?电话打到他办公室,没人接。我不死心,过一会儿再打。哈,有人接了,是个很文雅的女士。“我恰巧走过他们办公室门口,听铃响就来接了,他们都不在,你等一会儿,我帮你去找。”
这个善良的女人真是热心,天伟的情敌就是她的好心拖来的。
我在电话边等了好久、好久,总算有一个年轻、好听的声音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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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今天训练,没空。有什么事吗?”原来这样,那就算了。“没事,我本来想请他送我去XX地方,我不认识路。他那么忙就算了。”没想到,话筒对面的声音很热情,“你是吴天伟的女朋友吧,我今天正好有空,我送你去!”俩个认也不认识的人,就这样轻快地搭在一起了。
我在三角花园门口等他,他开着摩托车飞驰而来。彼此都不认识,他问我:“是吴天伟的女朋友吗?”我点头,他把帽盔递给我,“上车。”我就稀里糊涂坐在了他的车上,连他名字都不知道。
车子开出没多久,就被警察拦下。
那时有很多人开摩托车送人赚钱,出租摩托车。在长河缓流的车队中,摩托车在缝隙中穿行,灵巧又快捷。价钱也不贵,很受人欢迎。但危险大,警察常常取缔。
我们被警察拦下,警察把我们分开,只问我一个问题。‘他叫什么名字?’我答不上来,他也答不上来,麻烦大了。他轻声对我说:“糟了,警察一定把你当成我的客户了。”我焦急地问他:“那怎么办?”他回答:“没事,我和他们一块儿去警局。你打车去那里吧,钱算我的。”我说:“那怎么行呢。我走了,你更说不清楚。我们一块儿去警局。”
我们俩一起进了警局,他掏出名片,我才知道原来他是球队的人。那时他刚从青年队上来,没什么名气,和星也沾不上边。可问题是他怎么证明名片上的人就是他呢?
只有打电话,打到东打到西,打了大半天,终于搞清楚他的身份了,警察才放我们走。警察好心提醒我们,一定要记住对方名字。放心吧,警察叔叔,因为你们,我们把对方的名字记得一辈子。
出了警局,他问我:“还赶得上吗?”我看了看手表“‘不去了。”
他抱歉地对我说:“都怪我不好,本想帮你的,没想到弄成这样。”
我看他头上汗都出来了,提议道:“我们去吃冷饮吧!我请客。”
他也很开心,“好啊,去市百一店底楼。”
我们真去了市百一店,站在那里吃冰砖。一口一口咬下去,甜得发腻,嘴边粘满了白呼呼的冰淇凌。我笑他:“你老得好快!”他也笑我:“你也是。别人一定以为是个老头和老太在这里吃冰砖呢。”我们边笑边吃,他没带手帕,我把手帕借给他:“快擦吧,老头,擦了就年轻了。”他笑弯了腰,“你的份都擦到我嘴上来了,更老了。”
走出市百一店,我随口说:“这里人多,真吵。”他马上说:“我带你去个安静的地方,快上车。”他的摩托车开得飞快,果真带我去了一个安静的地方。
我记不清是哪里了,本来就没方向感,坐在他的车上就更没了。是一条有点西洋风格的大弄堂,一直往里走,里面竟有一个小小的尼姑庵。简朴、清静,大概只有四、五间房间那么大,木质的观音像,两缕清烟,时间在这里变得悄无声息,神圣的静谧在这里长久安坐。他贴在我耳边说:“你许愿吧,这里很灵的。”我就跪下,虔诚地在慈祥、庄严、美丽的观音菩萨前许愿。
走出尼姑庵,心似乎被洗刷了一次,这么好的地方他怎么会知道的?
我说:“我们回去吧,我肚子饿了。”他还不想回去:“我们去吃晚饭。你想吃什么?”我歪着头,想想:“我想吃白玉兰小笼。”“那走,上车。”我望着他的灰色摩托车,说:“你的车好像大灰狼。”他调侃了一句:“你好象小红帽。”
那晚我和大灰狼玩到很晚才回家,我知道自己已经为天伟找到情敌了。
“我才不要做小红帽呢。”“我也不要做大灰狼。”第二天,大灰狼打电话给我,“小红帽,我们一块儿去滑冰吧?”我不想去滑冰,我不会滑冰,到时他完全有理由捏住我的手,这不好,我虽然是在为胡老师找情敌,但我又不想真的让他很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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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嘻嘻地说:“大灰狼,你到底是踢球的还是滑冰的?这样吧,我们踢一场球比比吧,让我看看中国足球到底到什么水平了。”他乐开了花,“好吧,我代表上海男人跟你踢一场,输了不许哭。”“输了就要哭,把球场都哭湿。”我心想,看你敢赢我,连天伟都说我赢他了。
我和大灰狼有一段时期,天天见面。我们俩开开心心地在一起,有说有笑。他的摩托车带我逛到东、逛到西,逛遍了大上海。
天伟是很晚才知道的。大灰狼带我去看他们训练时,‘幸运地’遇上了天伟的哥们,他终于知道了。
天伟没有马上找我,他先找大灰狼。大灰狼坦诚得一塌糊涂,把前因后果说得清清楚楚,最后英雄般地说:“花瓣雨要选谁,让她自己决定吧。”和天伟谈完之后,大灰狼立刻给我打电话,及时通报军情。大灰狼沉吟道:“在我和吴天伟之间,你到底选谁?”我慢吞吞地回答:“我要考虑一下。”大灰狼提醒我,‘你快考虑吧,时间不多了。他就要来找你了。”
那个夜晚,我的心咚咚直跳,晚饭也吃不下。躺在床上,翻来复出睡不着。月亮也不知去那里了,窗外一片漆黑。按理说我该高兴才对,事情按我的计划一步步发展。可是我为什么这么害怕?这么恐惧?
第二天,天伟没有找我。第三天,他也没有约我。一直到第四天的晚上,吃完晚饭我正在看电视,电话铃响了。我弟叫我,“姐,你的他的电话。”说得像绕口令。我头皮碜得直发麻,脚发软,肚子也一阵阵痛起来,怎么办?
没办法,躲也躲不过,只好去听。拿着听筒,手心直冒冷汗。不过天伟并没有多说,只有一句命令型句子:“马上下楼,我在三角花园等你。”
我出门时,鞋都穿反了,竟没发现。我弟大声叫:“姐,鞋左右反了。”我弟又嘟哝了一句:“去见吴天伟也不用这么激动。”他那里知道我简直就是上刑场,害怕,害怕,害怕死了!
那晚的月光怎么那么亮,仿佛被人细心擦过了,亮得扎眼。我是脚步沉重,全身打颤,心快跳出胸口了。我骂自己真没用,敢做不敢当。
几百米的路走得像千年那么长,在慢也是要走到的。我看到天伟站在那里,影子老长老长,快伸到我脚下了。他威严地一动不动站着,只等我走到他面前。我默默站在他面前,连气都不敢喘。
我好像又回到童年,偷吃了我弟的巧克力,我爸爸准备打我,手中拿着粗粗的藤条。‘把裤子脱下来。’‘不要啊!!’我大哭着求我爸爸。
我不敢说话,也不敢抬头看他,他会怎么生气,怎么惩罚我呢?我不要做他的皇上了,只要他今晚放过我。
“把头抬起来,看着我!”天伟冷峻的声音,像被擦亮的刀锋闪着冰冷的光。我全身乏力,头重得都抬不起来。但此刻他的话就是命令,不可违抗。我慢慢抬头看他,月亮在他的头顶上洒下万道清辉,这一刻,他是那么神圣。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整天和他在一起?”他语气沉重地问我。我早就想好怎么回答他了,可是,为什么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静静地站着,目光一刻也不离开我。我觉得我快要晕过去了。还是晕过去好,这样就不用回答了。
“我,我想他是你的朋友嘛,他又帮我,我们都是朋友嘛。而且你那么忙又不理我,我有事只好找他帮忙。“我的声音轻得连自己都听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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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伟又问我:“那你还喜欢我,还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我点头。天伟却坚定地说:“不,我要你清清楚楚地回答我。”
“我,对不起,我,……”我已经发不出声音了,猛地扑在他怀里,紧紧抱住他。
他又一次被我感动,也紧紧抱住我。我们互相紧紧拥抱,然后他俯下身子轻轻吻我的发丝、颈项,“你不要再让我分心了好不好,我下星期还要考试。你应该是为我加油的人啊!”
亲爱的,我答应不再让你分心,我答应为你加油!我们不需要情敌。
我是答应天伟,但大灰狼没有答应他。大灰狼充满了革命的乐观主义精神。
他对我说:“你们在大学里就认识了,自然感情深一点,我是后来居上。没事,我会努力的。”我问他,你听过张行的‘迟到’吗?你迟到了。“你到我身边,带着微笑,带来了我的烦恼。我的心中早已有个他,他比你先到。爱要真诚,不能分享,对你说声报谦。”没想到大灰狼竟笑着说:“小事情,你把我当你的女朋友好了。”大灰狼说话算话,从此就以我的女朋友自居。
可爱的大灰狼,你叫我拿你怎么办?
大灰狼的性格和天伟是千差万别。他会突然来敲我家门,也不进来,手里拿着一大包热腾腾的小笼,递给我:“快吃,趁热。这是XX的小笼包子,很有名的。”送我球票的时候,决不会像天伟那样只有一张,多则五、六张,“请你的朋友们一块来看!人多热闹。”我妈羡慕人家院里种的一丛丛马樱丹,大灰狼也不知用什么方法竟然挖了两株来。
可爱的大灰狼,你叫我拿你怎么办?
和天伟在一起,与大灰狼在一起相比,带给我的感觉也是天差地别的。
和天伟在一起时,我是他温柔、安静、诗意的小女孩。不用我的意见,他基本上都给我安排好了。去哪里、干什么,全部由他来决定。那时他在他的那帮哥们中越来越有老大的风范。每次他们进饭店,总有人会抢在前面替他拉门,而且是恭恭敬敬的样子。有一次,我们逛街,他突然打弯拐进了一家店,他的哥们来不及替他拉门,他一推门就进去。勤劳地跟在他身后的我,差点被玻璃门的惯性给反弹到。幸好他哥们反应极快,(到底是搞体育的)瞬间一把顶住门,救了我。天伟根本就不知道这惊险的一幕,他永远走在第一个,永远没有回头的习惯。
和大灰狼在一起时,彼此都很轻松,有开不完的玩笑,说不完的笑话,你来我去,像两根鹅毛,缠在一起,轻飘飘地随风飞到冬,飞到西,无忧无虑。但有时又感觉太轻松了,没有沉淀下来的东西让我细细品味。
虽然我的目标很明确,不会在他们俩中间荡秋千。但被我招惹的大灰狼似乎迟迟不肯散罢甘休。这件事多多少少在天伟心中留下阴影。接着又发生了一件事,使我和天伟爱还在,情已凉,缘已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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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大姐的茶话会上认识的那一帮年轻的激荡派文人常常请我去参加他们的派对。那时天伟几乎整月整月的不在上海,不甘寂寞地我有了大把大把的时间和他们一起聚会。对于怯生生的我来说,他们是一群生长在本土却带着大洋彼岸膨胀丰盛的热情,渴望突破现实的沉沉雾霭剧烈地活着的鲜艳生命。他们像欧洲群山上的鲜红野草莓,蔓延着令人迷醉的迤逦色彩和异国的浪漫激情。厚实的文化底蕴、肿胀的碎裂焦灼与洒脱的跃然性格,深深地吸引着我这个涉世未深的诗意女孩。从桂林公园到黄浦公园、从松江到外滩都有我们的足迹。我们抱着吉他又唱又跳,时而一个接一个地诗朗诵,时而抢着背诵世界名著,时而站在草坪的石头上发表演说,疯癫又张狂。即超然于世外又匍匐于大地,即觉得前路苍茫无着又不愿翻山越岭开山劈路。只好四处肆意融化自我的热烈,不甘不弃。
那年冬天的一个星期五,是他们的头铁军的生日。天灰蒙蒙、阴沉沉。没有太阳。没有云彩。风无力地低垂着,拍打着棕黄色的枯叶。头顶上仿佛有一顶厚厚的灰绒毛帽子压着,有些喘不过气来。
十个年轻人约好一下班就去他家为他庆祝生日,好好地疯一次。那天不知是谁买来了真正的丹麦奶酪蛋糕和高级香槟,使我们的庆典进入了难以言表的兴奋中。
我和好些朋友一样,都是第一次吃正宗的奶酪蛋糕和喝香槟,满嘴的美味带来幸福的实感。
香槟喝得实在太多了,男人们不断过来添酒碰杯,推都推不了。不胜酒力的我,脸在橘色灯光下也发着香槟的红艳。脚踩在地上已是软绵绵、轻飘飘,人有种飞舞的感觉。身上冒出细细的汗珠,口中呼着发烫的酒气,甜得发腻的酒气味在室内漂浮,把空气也染成了酒气,连音乐也沾染了酒气。一对对情侣相拥着在房间里跳舞,灯光一点点暗下来。危险的诱惑令人迷醉,无意自拔。我独自坐在沙发上,脚不停地跟着他们的舞步在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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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来到我身边,“花瓣雨,今天是我生日,你要陪我跳一曲。”是铁军,高高大大的身影挡在我面前,我什么也看不见,视线内一片黑色。他拉起我进入舞池,双手紧紧匝着我的腰。我随着他的脚步移动,人软软的半依偎着他。带着酒乡的音乐浸染在我的呼吸中,头晕晕的,身体越来越无力,铁军的手却越来越用力。脸颊和胸部全都紧贴在了他的身上,无法动旦。他紧紧地搂着我继续跳舞。不一会儿,他的一只手顺着我的腰部往下滑,一直滑到臀部,在那里不安地左右移走。我本能的想抗拒,可他的手紧紧地压着我,我又一次昏沉沉地倒在他的怀里。
他扶下头来吻我,有着狂野的威慑力。
突然,一双有力的手一把把我从铁军身边拉开,粗暴地拉着我就走。不,几乎是半拖着我。我一脚轻一脚重地跟着走,上半身倾斜着抬不起头来,跌跌撞撞。好像是出了大门,才站住。我全身无力地想靠在他身上,他却猛然一把推开了我。“啪!”我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好疼啊。疼痛和寒冷顿时让我头脑清醒了几分,我半躺在地上看见了挂在森冷的灰蓝色天空中的月亮。月亮像一团刚才吃剩的黏糊糊的奶酪蛋糕。一不小心粘到了天上,闪着黯淡淡、白惨惨的光。
我忍着痛从地上缓缓爬起来,这才发现天伟站在离我几步远的地方。他的神情好恐怖,像一头发怒的少壮狮子。我嗫嚅道:“你怎么来了?”他森冷地回道:“你当然不希望我来。这种场面你当然不希望我看到。我真的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是这样的人。”我喃喃呐呐道:“我怎么了?”他眼中简直要喷出火来,疾步走到我面前,举起手要打我。我吓得双手捂住头,不知如何是好。等了一会儿看他没动静,才放下捂着的手。被他一吓,又清醒了几分。自己忖量着该如何是好,一下子想不出说什么呆呆地发愣。
他的神情悲哀到了极点,想打我又舍不得下手。看我愣在那里的样子更来气,一转身走了。
这一走就成了一段长长的别离。
那天下午,他原本有好消息要告诉我,怎么也联系不上就不停地打电话到我家。一直到很晚也不见我回家。我妈有些担心,就把地址告诉他,让他去接我回来。结果他一进门就看到那一幕,让他心痛到无法原谅我。而我,为自己黑夜里的迷失有着深深的内疚和自责,难以开口请求他的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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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双方好像断了线的风筝,消失在彼此的目光中。大约半年后,大姐帮我办了赴日留学,让我和她一起去日本。好不容易拿到签证,我终于鼓起勇气去找他。如果他愿意原谅我,那我去一年就回来。只要他等我一年,一年足够了。
在他办公室的门口,我遇到了看大门的张大爷。张大爷热心地告诉我,今天下午他们全体开会,你在他办公室等等吧。可能今个会议长,要不先去外面逛一圈,等他来了我告诉他。我客气地说不用了,我还是在他办公室等他。
独自一人坐在他的办公桌前,四周静极了。只有夏日午后蝉的嘶叫声连起一大片烤得发烫的热风让人瞌睡、发困。我毫无睡意,手轻轻抚摸他桌上搁着的每一样东西。专业书、策划本、笔筒、订书机,每一件东西他一定都使用过,上面会留有他的手纹,他的汗渍。他还在生我的气吗?他还在不开心吗?这么久了,他一次电话也没打来过,在忙些什么?忙得都把我忘记了吗?忙得都不在乎我了吗?
这是看见他的桌面靠墙的那边贴着一张长纸条,上面用很粗的笔写着:我戒烟了,请大家监督。日期是,不就是我们分手的那一天吗?这么说那天是他戒烟的第一天。我又扫了一下他的桌面,真的没有烟灰缸,这么看起来他果真戒烟成功了。他的烟瘾并不大,怎么突然会决定戒烟呢?我以前说他烟臭时,他还说社交的时候,人家递过来的烟不抽的话,对方会觉得没面子,很扫兴,男人在场面上还是要抽几下的。怎么就有决心戒烟了?正想着呢,有人进了办公室。身穿白色纺纱短衬衣和孔雀蓝的褶皱中裙,头发高高盘起,步子活泼,脸上几分春色。我还没开口,她已走到我面前很热情地和我打招呼。
“你找吴天伟?”她翘起眼角问我。“对。”她打量了我一下,“你是周刊的记者吧?他昨天告诉我你要来采访他的。他没和你说嘛,今天下午开会,开长会,没空的。”我知道她搞错了,有点窘地说:“我想来碰碰运气。”她噗嗤一笑,“你们这些记者真勤奋,要来涌一块儿来,要不来请都请不到。”我迟疑地问她:“请问你是哪位?”她不好意思地笑着说:“我是他女朋友,张解黎。”我心一紧,低低地问到:“他怎么没透入?你们在一起多久了?”“六个月。”我又问:“看你的样子还在热恋中吧?”她笑着点头,一脸幸福。我看她的手隔一会儿就摸一下自己的腹部,不觉奇怪。问她:“你肚子不舒服?”她又笑了,“我告诉你,你不要写在报纸上噢。我怀孕了。”我掩饰不住吃惊的神情,“几个月了?”“四个月。”她脸上有浅浅的酒窝泛起。“祝福你们!”我说着就站起身来让她坐,这个座位应该是她的。她还以为我照顾她有身孕,忙不迭地说:“没事的,你不用这么客气。”我勉强推辞了一下,说:“我不等了,下次吧。你多保重!”挤出笑和她挥手出了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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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满地满地太阳的影子,我像一条失去了水源的鱼,承受着阳光爆烈的抚摸。每一寸肌肤都并发出撕裂的疼痛,痛到大脑已失去了判断力,就这样顺着道路一直往前走。走,一直走到天完全黑下来才到家。
一进家门,我弟就冲我喊:“姐,你怎么不早点回家?刚才,你日夜思念的吴天伟给你打电话来了。”我冷冷地道:“这爱迪生没事发明电话干嘛,吃饱了撑得慌。”我弟朝我左看右看:“姐,你让吴天伟以后有事给你写信、发电报不就得了。”我狠狠瞪了我弟一眼就进了自己的房间。

[ 本帖最后由 花瓣雨 于 2009-1-27 18:08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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