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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督徒] 无名的传道者 | 边云波弟兄安息主怀,享年93岁

无名的传道者 | 边云波弟兄安息主怀,享年93岁

无名的传道者 | 边云波弟兄安息主怀,享年93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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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的传道者 | 边云波弟兄安息主怀,享年93岁
原创 2018-02-14  每日灵粮
抓紧每个机会分享 神的话语


是自己的手,
甘心放下世上的享受;
是自己的脚,
甘心到苦难的道路上来奔走!
所以,
宁肯叫泪水一行行地向内心涌流,
遥望着各各他的山顶,
就是至死──也绝不退后!
——边云波《献给无名的传道者》






各位弟兄姐妹平安!
报告大家一个非常难过的信息,神的老仆人边伯伯于今天(2018年2月14日)下午5:33分平安被主接走。望大家为他老人家的后事继续代祷!至于追思礼拜的时间待定请等候通知!谢谢大家的关心。

晚上的时候收到这个令人难过的信息,令人尊敬的边老长辈荣归主怀,享年93岁。边老一生奋战在宣教前线,见证基督,忠心事主,传扬福音,抢救灵魂,为我们后辈留下美好的榜样和宝贵的生命见证。求神的灵感动我们,让我们活着的在地上活的有价值,跑完当跑的路程,在救人灵魂的事业中奋进!


访谈:无名传道者边云波的故事



认识你真好访谈系列:安平专访边伯伯



边老简介

边云波弟兄是华人教会界非常资深的传道人,河北省人。
1944年高中毕业时重生得救。
1945年进南京中央大学读教育系;大学期间加入基督团契,在团契中奉献了自己作传道人。
1948 年大学毕业时写下了一首脍炙人口的叙事诗《 献给无名的传道人》,激励了不少的基督徒在困境中重新站起,在主面前坚定不移的走十字架的道路,为主牺牲,忠心传道。
其后远赴云南边疆,向少数民族传福音、 建立教会,并在云南圣经学院任教。后来到上海,帮助王明道先生从事文字工作,与王先生一样曾被捕入狱。
几十年来,历经幽谷,都被主保守,安然渡过。


《献给无名的传道人》的诗词可以说也是边云波传道一生服事的心路历程和写照,读来让人不禁潸然泪下。《每一位忠心服事的传道人都应当受到信徒极大的尊重,因为他们撇弃自己的所有,把一生从少年到白头的岁月都用来爱主,爱人,活出福音的见证。

那天的看望弟兄们感到,虽然老人家在病患之中依然有满足的喜乐,内在生命很有活力,特别关心福音禾场的近况,对福音的负担是老当力壮,那个心志未有改变。思维非常清晰,祷告、交通、谈话都比较好。因着神的爱,众多弟兄姐妹为此献上祷告,有许多的弟兄姐妹前去探望,更有一些弟兄姐妹非常周到的关怀,使他在这样一个美好的环境中安心休养。(探望信息以及照片引自:美好盼望,稍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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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云波伯伯安息主怀,“不配的一生”留下面对风暴的宝贵经验
原创 2018-02-14 牧心 海内校园
今天(2018.02.14)下午17:33,边伯伯走完了人生最后的路程,安息主怀。

虽然是老兵,
仍旧是小兵,
仍旧是昔日的军装,
仍旧是出征的心情,
仍旧是排尾的战士,
仍旧是你们的弟兄。
                  
—边云波《最后的路程》

十五年前,边伯伯有一次生病很严重,曾大口吐血昏迷二十天。

在问及卧床这些天有什么感受?那时边伯伯插着管子,无法说话。

他在餐巾纸上写了几个字:“不配的一生。”

边伯伯,1944年高中毕业时重生得救,1945年上大学后加入校园团契,在团契中奉献自己作传道人。



1948年写下了一首影响深远的叙事诗《献给无名的传道人》,激励了不少圣徒在奉献自己,坚定不移的走十字架的道路,忠心侍奉。

1948年,写了《献给无名的传道者》。
2018年,诗至今日长达七十年之久。

边伯伯曾写过一篇《残灯微光》﹐此文只赠送给了少数几位肢体﹐并嘱咐不要在他生前发表﹐但仍旧有一部分“酒香飘出深巷”。

下面从《残灯》中摘录少许内容与大家分享﹐以此纪念边伯伯。在暴风雨来临之前,带给大家些许信心的鼓励,和同行的安慰。
蒙召后的属灵争战

边伯伯自1945年奉献蒙召服事主后,两次谢绝了去英国爱丁堡留学的机会,却经历了一段相当贫苦的生活,但事主的心志并没有动摇。

1947年间﹐边伯伯发觉到有些“传道人”并不是因为爱主而传道,他们只是把传道当作个人谋生的职业,不信主的人把他们叫作“吃教的”。

那时边伯伯心中犹豫﹕我这一生怎么能周旋在这些人当中,和他们共同“传道”呢?

事实证明,1950年以后,在基督教内攻击神的忠心仆人们的,除了“假信的人”以外﹐正是这些“吃教的人”。但是,在1947年时,自己心中这些疑惑却是几乎无人可说的。

1947年冬天,边伯伯已经感到,中国的政局可能即将发生重大的变化。

环境改变后,若是真心祈祷传道,将会遇到很大的困难,甚至是危险,若是毕业后找个职业,在业余时间传道,就可能较容易得多。

那时,在边伯伯心底深处,充满挣扎与争战,甚至有一点想从服事主的路上退下来,但是每逢这样想的时候,他的心中就备受责备。

后来发生一件事,给他带来了剧烈的心灵激荡。(节选自《残灯》)

1947年底﹐江苏丹阳艺术专科学校的团契﹐邀我在1948年元旦去布道三天。那里的团契主席刘弟兄﹐是我在x县时带领信主的,我想一定会很顺利。

想不到在那里竟有一位作梗的“牧师”,使布道安排困难重重,我心中十分沉重,决定元月二日凌晨,独自到野外去禁食祷告。

但一出城门,便被自怜的心绪完全地吞没了。

那一天,为了找个僻静的地方,我沿着一条狭窄的田埂一直往南走去。寒冬清晨,辽阔的田野中,除我以外再没有第二个人。

初升的太阳,把我的身影照得很长很长,每走一步,我的影子也跟着走一步;我停下来,影子也停了下来。

再走一步,影子也跟着再走一步,显得更加凄凉孤单。

由于心灵软弱﹐心中不禁一阵又一阵地涌动着重回俗世的念头。

我觉得实在太“委曲”自己了!我缓缓地移动着脚步﹐眼泪像泉水一样地流淌下来﹐洒落在脚前的路径上。

由于田埂狭小﹐我别无落脚之处﹐只有踏着自己的眼泪一步一步地走下去﹐其情其景使自己更加伤痛辛酸﹐觉得苦待自己到这种地步,实在太可怜了……

那时撒但极力地攻击我﹕退下去吧!现在退去一点也不晚。你是个大学生﹐毕业以后顺理成章地找个好工作﹐谁又能责怪你﹖何必这样自找苦吃呢﹖

那一场无声的灵战﹐实在比炮火连天、硝烟弥漫的战斗更为激烈!

冬天的旷野遍地荒草﹐微风吹拂着长袍的衣襟,更感到冷清孤独。我不知道流着泪、唱着诗,经过了多长时间。

我一直缓步行走在那条崎岖而漫长的田埂上,只记得我的歌声在最后几乎变成了向天哀诉的嚎啕大哭……

谢谢主﹐祂没有撇下我为孤儿,当我稍微安静一点的时候﹐心中好象忽然亮光一闪﹐我仿佛看到了主耶稣当年走向耶路撒冷的脚踪。

祂深深知道﹕在耶路撒冷有客西马尼﹐有各各他山,有苦难的十架﹐可是祂仍是“定意”“面向”耶路撒冷走去!这条路虽然窄小,但是主耶稣已经在前面走过了。(路9﹕51﹐53﹔19﹕28)

而且﹐这不仅是主耶稣自己﹐历代忠心跟随主的人﹐都是在这条路上走过去的。而自己每晚记念的那些边疆传道人﹐他们也正走在这条艰苦的道路上。

前面即有这么多的古人﹐后面就必有许多的来者!

那时候心灵中所看到的已经不再是一条漫长崎岖的小路﹐而是一片无垠的布满基督精兵的战场。战场上千千万万的福音战士们﹐正在高歌前进!

身在这样一群浩浩荡荡的福音大军当中,我只应感到自己的微小不配﹐为什么竟会感到伤心孤单呢﹖

一个罪人蒙主拯救﹐又有幸蒙主呼召﹐而且竟能与主同负一轭﹐这是主的恩典﹐为什么竟会感到委曲而退缩呢﹖

那时我仍在流着泪继续唱诗﹐但是已经不再是哀伤哭泣﹐而是满了感恩的喜乐。感谢主﹐祂把我从黑暗的低谷中又拉了上来。

边伯伯谈艰难时期的家庭教会

国内的家庭教会,可以追溯到1950年代以前。

1924年王明道先生起初就在北京甘雨胡同他自己的家里聚会。

1925年成为一个正式的家庭聚会,并且形成了教会。

以后在史家胡同买了房子,建立了基督徒会堂,他们的教会便在那里聚会。



1951年三自会成立后,教会就日益冷落。因为三自会的控诉,有一些人被批判,有的被逮捕。信徒软弱,教会聚会人数锐减。在1950年代中期,因为很多的教会都加入了三自会,有一些弟兄姊妹持守圣洁,只有在家里面聚会。

1954年冬天,边伯伯在天津自己的家里开始了一个家庭聚会。被捕以后,这就成为他的一个罪状:组织反革命家庭聚会。

1950年代末,三自会强迫许多教会大联合,这样的批判、联合,造成了混乱。

到了文ge以前,几乎所有的礼拜堂都关闭或改作他用。

中期以后,因为已经没有公众聚会的地方,很多虔诚的弟兄姊妹只有在家里聚会。起初聚会的就是自己的直系亲属,后来连亲戚也可以参加,慢慢地,有一些朋友也就参加了。

那时的家庭聚会人数不多,是暗暗地聚会。唱诗的时候声音也很小,往往就是两个人小声唱诗,另外的人都是默默地用心灵来唱和。

虽然没有华丽的礼拜堂,不能大声唱诗,也没有固定的仪式,但觉得和神特别地亲近,弟兄姊妹之间也觉得特别亲切,而且有属灵的得着。

边伯伯谈艰难时期的聚会地点

那时有些被严重监视的人,以及某些地区也很难在家庭里聚会,当时也出现了一些特别的聚会地点:

※山洞

1960年代末,就是文ge刚开始的两三年间,在温州有一些弟兄姊妹在山洞里祷告。


这个祷告会,是一个曾在北京恩典院进修过的老姊妹发起的,她在温州一直默默地侍奉主。

这位老年的姊妹也遭受到冲击和苦难,但是因为她很有爱心,平素群众关系很好,那些街坊邻居不好对她怎么样,所以慢慢地也就放松了。

这个老姊妹就对几个二十岁左右的弟兄姊妹说,现在应当恢复祷告,应当很好地祷告。所以这几个年轻人就开始在山洞里祷告。

处境稍微改善后,他们就不再在山洞里面聚会了,而是在信徒的家里,甚至是在一个比较大的房子里祷告聚会。

这是1960年代末在浙江温州,一些年轻人在一个老姊妹的帮助、带领、鼓励之下,在山洞里开始的祷告会。

温州地区的复兴,是从祷告开始的。

※ 地穴

河南的一些地方,当年弟兄姊妹们曾在地穴里聚会。

有一位姊妹亲自对我说过:挖地穴需要费很多的时间、精力和心力。有一个家庭决定在他的家里挖一个地穴作为聚会的场所。

那家人先把房角的一个橱柜挪开,开始往下挖土(他们住的房子都是直接建在泥土上的)。



挖出来的土又要想办法丢掉,不能留在自己家门口,也不能堆在村外,只有运到田野平铺在田间,才不会引人注意。

挖土只能在晚上挖,还得趁天未亮时,将挖出来的土运出去。就这样,一铲一铲地挖,一筐一筐地把土偷偷送出去,经过很长的时间,终于把地穴挖好了。

等到晚上聚会的时候,先用一个梯子下到地穴里,下去之后上面的人就把橱柜再放到墙角上把它盖起来。

如果外面有人来了,就敲一敲橱柜,或者用别的暗号,下面唱诗、祷告的声音会马上停下来。

※ 地道

抗日战争时期,挖了一些地道。这些地道在抗战胜利以后并没有填封起来,也没有人使用,空在那里。


在某一段时期,有一些弟兄姊妹就在地道里面举行两三天的聚会。他们住在地道里,吃在地道里,从早到晚地聚会。

这件事情在1980年代初期,被一个海外的基督徒知道了。他觉得这是个新闻,就在海外说了,甚至在海外的一个刊物上刊登出来。

这个弟兄没有想到,这篇报导传回了中国。幸亏当时聚会的那些人有警觉性,及时从地道撤走了,所以当公安人员追查到地道的时候,看到的只是少许的碗筷,证实这里有人活动过而已。

※ 船上

还有些人是在船上聚会的,例如在较大的湖泊里面找一个大船,那个船可以住上十几个人,在船上可以有几天的聚会。

※ 海岛、荒山、森林、草原

那时的舟山群岛是一片荒岛,杳无人踪,所以弟兄姊妹就开船到荒岛上,几个或者是十几个人在那里禁食祷告一整天,甚至可以放声歌唱,大声祷告。

现在的舟山群岛中,有的岛已经建立了比较大的礼拜堂聚会。当年那样的艰苦,现在却有那么多的人一起聚会,我们应当感谢赞美我们的父神。

南方有些弟兄姊妹上到没有人迹的荒山上,一起祷告唱诗。有时,他们带着一些干粮,在山上聚会一整天。

如果山上有山洞,他们也会在山洞里过夜,这样可以在山上聚会两三天。

东北有些弟兄姊妹有时候在大森林的深处聚会一天。因为森林地带比较荒僻,从早到晚聚会,甚至于到深夜,也没有什么关系。

还有些弟兄姊妹在内蒙的大草原聚会。那里的草比人高,如果他们在野草里坐下,或跪在那里祷告,外面的人根本不知道,所以在荒野的草丛当中也有过聚会。

※ 其他地点

也有一些其他的地点,不一定是普遍的,我亲自参加过的聚会地点有:

(1)一位南方的弟兄,在半山腰的竹林里(就在大马路旁边)盖了一所房子聚会,并且可以开培训班。

那位弟兄说,南方的竹林大概是三年砍一次,我可以以保护竹林免遭偷砍为名,盖一所房子住在这里,实际是在这里聚会。

感谢主,很安全,从来没有什么问题。

(2)在安徽的南部,有一段时间参加家庭聚会的人很多。到了主日崇拜的时候,他们也是分别在各个家庭里面聚会,后来每个月一次大家一起在集市聚会。

农村五天一个集市,不赶场的时候那个地方是个空地。礼拜六下午通知,礼拜日在某个集市上集合,几点到几点是主日崇拜,准时开会,准时散会。

到了礼拜日早晨大家都来了,马上就唱诗,马上就聚会,聚会完了以后赶快就散去了,扩音的设备也很快撤走了。

这个月在这个地方,下个月在另外一个地方。这样的聚会一直持续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

(3)我在上海还参加过一次饭馆中的聚会。大概是2001年的时候,复旦大学的一个团契租了一个餐馆,那里下午两点半到四点半没有吃饭的客人,或者是那时停止营业。

那天聚会有七八十个人,在那个餐馆里面甚至可以放声唱诗。证道后,大家是像在崇拜聚会结束时那样散会的。

(4)甚至还有人包租一个招待所,三天完全包下来,一百七八十个人就住在那个招待所里面连续两三天的聚会,后来也是平安无事。

2001年我就曾在这样的一个招待所里聚会了几天,大蒙主恩!

(5)还有一些弟兄姊妹特意买凶宅,凶宅别人不敢买,他们就买下来在那里聚会。

(6)上个世纪末,国内很少电梯,所以一般最高的楼是六层楼,往往一座楼一层是四个单元。

有的弟兄姊妹就把六楼的这四个单元都买下来或者租下来,对外说是教计算机或其他课程的学校,实际上是培训传道人的地方,一聚会就是一个礼拜。

十多年来非常安全。我有幸在那里讲课两次,同蒙主恩。

(7)还有弟兄姊妹借用一些学校的教室,用开校友会的名义聚会。在门口有一个黑板,上面写着校友会在某某教室开会,去参加聚会的弟兄姊妹就都知道了,当然其中确实也有几个校友,也算是校友开会。

还有更多的弟兄姊妹在学校的小礼堂、小饭厅聚会。

有一次我被邀去讲道一天,会众约近一百人。讲到下午最后一堂还没讲完的时候,负责的弟兄慢慢地走到我的身边,态度安详地小声对我说,有人注意了我们的聚会,请您尽早结束讲道。

感谢主,我靠主平静地用少许几句话结束了证道。

负责的弟兄向会众说:谢谢主,今天的聚会就到此结束了,请大家一两个人、两三个人地离开,隔开距离,安静散会。



请弟兄姊妹原谅我说这样的话,我们既得了神儿子的位分,焉知不是为了今天呢?愿我们在可能的范围之内,多被神的爱激励,尽力向我们周边的人传扬福音。

但愿以上的见证事迹,能够激励今天海内海外的众多弟兄姊妹,不要忽略了主日的敬拜,也不要忘记我们平时应该参加聚会。圣经上说不要停止聚会,好像停止惯了的人。
边伯伯说:

教会是圣徒,教会不是礼拜堂,不是建筑物,我们这些神的儿女,我们就是教会。

如果有个华丽的礼拜堂,但是会众冷冷淡淡,还不如礼拜堂简陋而会众一团火热,彼此相爱,高举基督,传扬福音。

即便聚会的地方不宽阔,不理想,即便在空场上聚会,我们也是教会,也是蒙恩的。求神多赐福我们的教会,也赐福每一位弟兄姊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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