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6-12 11:32
在我的不自觉里,女儿是画家,且大师级的。胡乱的记忆里,大凡不朽的画家,在10岁光景多如我女儿。
遍世界的不朽,纷纷的难辨品位,名利风雅调和了纯美,绘画被设计着,学画的孩子好辛苦。
康定斯基对色彩的不自觉和毕加索对造型的自觉都是后人的揣摩,凡高的错乱和高更的神定气闲也许更是我们想他们应该那样。
学好多、画好多、看好多,被流行风挟裹,被功利淹没,1900年欧洲消闲的阳光断然不会照耀中国,而中国那么多的崇尚欧洲,欧洲的确也值得崇尚。
木心大师发噱地说:不时瞥见中国的画家作家,提着大大小小的竹篮,到欧洲打水去了……
好几回作罢,孩子的画风与老师时有冲突。即兴与突发奇想固然首当推崇,但总看着貌似附庸风雅。不待我决断,孩子突然醒悟,那些洒脱率性更显出大师的意韵,好陶醉,感谢老师。
第二次,长久的风平浪静,多沾沾自喜,突然被硬生生责难,技巧是艺术的至大阻障!孩子心灰意懒,毕竟老师总有老师的道理。跨越过峰极,果真豁然开朗,离大师又近一步,崇拜老师。
无尽的比赛,商业气味锈蚀到孩子稚嫩的触角,还偏偏的与最有价值的一个奖项(而且中考和高考都能加分的)总是与之失之交臂。老师说是运气,而我以为是选题有问题,终于读到大师吴冠中的散文,才明白那含金超级的比赛根本是反美术的,至少是反架上绘画的。
如何是好?
大孩子素描去了,小孩子从毛毛班移过来,景象沸腾,女儿却失了过往的空气,且土壤也垮垮的松,当了陪练丫头。
老师也无奈吧,为照应年幼回头倒步也正常,只是女儿突然鹤立鸡群,还要迁就那些咀嚼过的残羹,悲哀。
终于决断,好多新计划:临摹、写生、游历、观摩……
只是每觉醒来提醒自己,是金子是石头,总有去处,公元前纯净的阳光别忙着照耀中国和世界,先照耀我女儿吧。. |
|